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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裳华-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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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冷笑道,“可若是刺杀成功了呢,孤的性命就没了,你再一狡辩,就能脱罪。届时你能达到不可告人的心思!”
说着,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太子的目光落到了萧承佑身上。
周围起了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太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辅国公派人刺杀太子是为了给晋王世子铺路,或许……根本就是晋王世子指使?
是啊,皇帝就剩下太子一个儿子,若是太子死了,自然要从其他宗室挑选人继承皇位,皇帝素来喜欢晋王世子,若太子没了,晋王世子很可能会成功登上皇位啊,晋王府和周家又是姻亲关系,想来周家也能获得很多好处!
皇帝很是精明,这个时候若是不明白事情的真相可就白当这么多年皇帝了。他的目光扫过太子,又转开了。
太子只觉得那抹目光极其阴冷,他甚至有一种如坠地狱的感觉!
可事情发展到了现在,为了自己的皇位,他不能反悔!
皇帝声如洪钟,“辅国公,你还有什么话说?”
太子目光闪过一丝欣喜,好像胜利在望了!
辅国公现下无法脱罪,但他也不是这么容易就被太子谋害了的。“陛下,臣绝没有做过刺杀太子之事。”
突然,周贵妃跪下,盈盈施了一礼,“陛下,臣妾斗胆,有一言想要说与陛下。”
皇帝侧目看她,“贵妃有话直言。”
周贵妃一袭青衣华服,端雅幽静,吐气如兰,“陛下,如今辅国公和太子各执一词,难辨真假。太子以为辅国公是故布迷阵,如此一来,既可刺杀太子,又可成功脱罪。太子的猜测固然有理,可臣妾也相信辅国公的品行,也许幕后指使另有其人也未可知,其目的就在于挑拨离间,使得君臣离心,误惩良臣,最后好坐收渔翁之利。说起来,此案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但是臣妾相信,真相如何终究有迹可循。现在刺客已死,只留下令牌。说句大不敬的话,若是有一日另有一名宫女光天化日刺杀陛下,刺杀不成而自尽,从她身上翻出太子府的腰牌,不知道陛下会不会以为是太子想早登皇位刺杀您呢?届时,太子定会和辅国公说一样的话,认为是有人陷害,那时候也会有人认为是太子故布迷阵。”
周贵妃一向平静冲淡,鲜少有如此“伶牙俐齿”的时候,而且字字珠玑,还把太子扯了进去。
果然太子沉不住气了,皇帝还未说什么,太子立刻道,“贵妃娘娘此言实在是荒谬,孤何曾想过要刺杀父皇?”
周贵妃面上的笑意一闪而逝,“本宫并未说是太子要刺杀陛下,不过是假设而已,太子何须着急?”
宋南庭暗道太子蠢,周贵妃又没明面上说他要刺杀好皇帝,他就急得跳脚了。
这样的太子要能力没能力,要气度没气度,哼,将来他登上帝位也只能依靠宋家。
太子意识到自己冲动了,立刻讷讷不言了。
皇帝眼尾余光扫过太子,挥挥手让贵妃起身,又道,“贵妃所言有理,真相如何终究有迹可循,那就去查一下这宫女的来历罢,看看都是和谁接触过。”
所有人都留在这里,等待结果,尤其是周家人,不能离开半步,这样一来,周家人就没有了做手脚的机会。
过了半日,就看见禁卫副统领让人压着一个男子过来,周家人大为震惊,这竟然是辅国公长带的随从钱庆!
钱庆回头偷眼看了辅国公一眼,别过眼去,“噗通”跪在地上,因为第一次见到皇帝浑身颤抖。
“回禀陛下,经过盘查,两日前,那名宫女和辅国公身边的随从接触过,而且他已然招认,是受辅国公指使和宫女接触,找机会刺杀太子!”禁卫军副统领道。
太子喜形于色,然后又赶紧故作恼怒,“辅国公,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这个随从可是你的心腹罢?”
周贵妃也是震惊,没想到辅国公身边的人被收买了,旁人也就罢了,钱庆可是跟了辅国公十几年了,辅国公待他不薄,不但接济他家里,而且还帮他娶妻,没想到他就这样被收买了!
她下意识去看季裳华和萧承佑,却看到两人稳坐如山,面色平静,身子都没有动一下,好像半点都不担心。
莫名的,周贵妃的心安定了许多,裳华向来聪慧,她都不着急,那就一定还有转圜之地!
宋南庭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来,季裳华。你不是一向有本事吗?现在人证物证都齐了,我看你如何给辅国公脱罪!
皇帝面色变幻不定,分辨不出他的喜怒,季裳华心道,恐怕皇帝对太子的厌恶又多了一层,他不但想除掉辅国公,还要拖萧承佑下水。
若辅国公真的被定罪,那么一定会牵扯出萧承佑,这是皇帝最不能容忍的。
可惜啊,太子不懂皇帝的心思,只觉得这出戏能逼着皇帝惩治周家和萧承佑。
“父皇,请您为儿臣做主啊,儿臣不知做错了什么,成为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将儿臣除之而后快!”
这“他们”指的是周家和萧承佑了。
辅国公终于有了一丝惊慌,“陛下,臣冤枉,臣不知钱庆为何要诬陷臣,但臣未做过的事不会承认。”
宋南庭没说一句话,默默看戏,都这个时候了周正明还在嘴硬,看他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皇帝看向萧承佑,冷声道,“逾明,你怎么看?”
萧承佑起身行礼,“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无论是辅国公还是臣,都没有那等龌龊心思,行刺太子,绝不会做。”
太子冷笑,“你这话说与不说不都是一样吗?”
萧承佑神色漠然,根本不理会太子。太子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可是又不能发火只能忍下。
反正,萧承佑和周家都脱不了罪,等萧承佑落到他手上,一定要好好折磨!
他正期待着萧承佑和周家人倒霉,对钱庆的审问开始了,钱庆如他所想,一口咬定就是辅国公指使他和宫女接触找机会刺杀太子。
可辅国公依旧否认。
突然,前面传来一阵骚动,有禁军喊道,“大胆,你是谁家的仆婢,谁允许你擅闯禁地的!”
“我要见皇上,我有重要的事要禀告皇上!”这个声音,是个中年妇人的声音,她好像是一句跑来的,气喘吁吁,“真的很重要,求你们让我见皇上!”
女子声音很大,清晰的传到所有人的耳朵,皆是惊了,皇帝深深皱眉。
石公公道,“陛下,要不要奴婢去说一声,将那个人赶出去?”
皇帝沉默了一会,道,“她说有很重要的事禀告?”
石公公点头,“是这样说的。”
萧承佑执起酒杯,看了一眼皇帝的方向,饮下一杯酒。
皇帝眸光一闪,道,“那就将人带过来吧。”
“是,陛下。”石公公道。
少倾,就有禁卫军带着一个中年妇人过来了,这人不是别人,却是钱庆的妻子朱氏,她一下拜倒在地,身上还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袱,看起来沉甸甸的。
石公公看了眼朱氏,代皇帝开口道,“你是何人,为何一定要见陛下?”
钱庆一看是朱氏,也是震惊至极,她怎么来了!
几乎是迫不及待,朱氏又实诚的磕了个头,“奴婢是钱庆的妻子,今日来是要揭穿他的谎言!”
太子暗道不好,忙道,“父皇,一个乡野妇人,胡言乱语怎可相信?”
萧承佑似笑非笑,“依照太子殿下的意思,只有来作证辅国公是幕后黑手的才不是胡言乱语。那以后判案只给太子想要的结果就是,还断什么案?”
皇帝目光冰冷没有一丝感情,看向太子,太子浑身一凛,赶紧道,“父皇,儿臣绝无此意。”
皇帝不理会他,看向石公公。
石公公会意,对朱氏道,“继续说,如果有半句虚假,绝不轻饶!”
朱氏磕了个头,“是,是……”
“说罢。”
朱氏擦了擦头上冷汗,解开了身上的包袱,将里面的东西全倒了出来,这一倒出来,真是晃花了人的眼睛。
里面装的不是别的,而是许多金银珠宝和首饰,价值连城,无数的银锭子,白花花的躺在太阳底下。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朱氏道,“最近钱庆一直行踪诡秘,我本来以为他是去喝花酒了,便没多在意,可是越来越觉得奇怪,便趁他出去的时候,在床底下一个洞里找到了这些,我以为是他手脚不干净偷了国公爷和夫人的东西,便去质问他,却发现他左顾右盼的出府去了。于是,我就跟着他,发现他和一个蒙面人见面,原来他和蒙面人达成了交易,这些珠宝银子也是蒙面人给的,我还听见事成之后还会赏他一个小官做,让他也过一把官老爷的瘾,而他需要帮蒙面人做一个伪证,诬陷国公爷指使人刺杀太子!此次我跟着夫人来了猎场,便偷偷带着这些来了,就是想找机会拆穿你,可是犹豫了几次,我顾及夫妻情分没敢告诉国公爷和夫人,拖到了现在,我不得不冒犯龙颜强行闯进这里拆穿你的谎言了!”朱氏大声指责,义愤填膺,“钱庆,老爷夫人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诬陷老爷!当初你差点死在雪地里,是老爷路过救了你,给你吃穿住,还将你培养成心腹,更是做主给娶妻,到头来你就说这样报答他们的?你真是忘恩负义,狼心狗肺!老爷这么好的人,你为了荣华富联合外人陷害他!你这种人当了官也是祸害百姓!”
钱庆被骂的面红耳赤,他本就心虚,当下有些结巴,“我……我……你胡说……”
朱氏嗓门很大,冷笑道,“到底是水胡说,心中有数!我虽然嫁给了你,但自小受国公府恩惠,不会和你狼狈为奸!你真是不要脸!”
石公公冷了脸,“钱庆,她说的可是真的?你们两个,无论谁说了假话,严惩不贷!”
朱氏道,“我没说假话。”
石公公一噎,心道这妇人太粗鲁了,不过看起来是个爽利人,不知道是真是假。
这时候,萧承佑悠悠开口,“有时候,不用刑,是不肯招的。”
宋南庭心头涌上不好的预感。
皇帝道,“昨日朕让人活捉了一匹罕见的白狼,刚好一天没吃东西了,就将他放进去,看看白狼能不能在一刻捕到他。”
拿活人投喂白狼?钱庆浑身发了一个哆嗦,少倾就看到有护卫抬着一个又高又大的铁笼子过来了,果然就看见一只高瘦强壮的白狼卧在里面,看到钱庆,一下子站了起来,号叫了一声。
石公公一个眼风过去,就有护卫将钱庆半拖着拉过去,钱庆哀嚎一声,吓得哭了出来,“我招……我招……”
“朱氏说的都对,可我真的不认识那个蒙面人是谁,他每次见我都蒙着面,他给了我许多珠宝,还承诺事成之后给我个官做,所以我才背叛了国公爷……”
实际上,他是来到猎场才被人收买的,可结果都是一样的,面对这头白狼,他其他的也就别说了,反正也差不多……
皇帝冷笑,“赏给你官做?谁这么大权利,能随便给你官做!”
经过此事,大家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太子了,太子心中一慌,对上了宋南庭的眼神,勉强撑住了,沉住气,假装不知道大家想的是谁。
“如此看来,收买钱庆的,和刺杀太子的幕后之人是同一个人了,目的就在于嫁祸辅国公。”萧承佑淡淡道。
没有人说话,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无一人不在怀疑太子。
太子诚惶诚恐,方才还振振有词,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皇帝冷冷瞧了太子一眼,其中的冷漠无情显而易见,太子觉得全身似乎要被冻僵了。皇帝拂袖起身,“将此人押回刑部,择日处斩!”
语罢,就龙行虎步的离开了。
“恭送陛下。”众人呼啦啦行礼起身,目光怜悯的看了一眼太子,然后散去。
宋南庭很是失望,又痛恨,他不明白那个朱氏是哪里跑出来的!他觉得,突然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握。若不是朱氏跑出来,就算皇帝不愿意,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得不处罚周家,可是现在竟被一个朱氏破坏了!
可是,事先没透露出半点风声,若是季裳华搞的鬼,她又是如何得知他的计划的?如何这么快安排好一切呢?
周贵妃柳眉微蹙,“裳华,你不是知道什么?朱氏是怎么回事?”
季裳华微微一笑,若有深意,“不过是不愿意被动防守罢了。我不过是让朱氏故意让宋南庭听到抱怨的话,说什么钱庆觉得当了十几年下人,什么时候能有大造化。宋南庭听了,自会好好利用。”
“那朱氏呢,如何愿意配合你?”
季裳华悠然道,“朱氏年老色衰,又只生了两个女儿,钱庆想要个儿子,便越来越不喜朱氏,还喜欢去青楼寻美,幻想什么时候平步青云,甚至还将主意打到了一双貌美女儿头上,一边想让女儿嫁给什么贵人做妾,一边想着成为两位表哥的房里人,朱氏这个人脾气火爆爽利,自是不同意的,夫妻情分已然没了,我与她说了许多,她便同意了。”
听到此处,周贵妃才知道,怪不得季裳华方才半点不着急,原来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
宋南庭如果知道又被季裳华耍了,不知道如何气闷呢。
季裳华微笑道,“如今虽没有证据,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所谓刺杀不过是太子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罢了,想必不久后京都人都会知道当今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
再有一日狩猎结束,便要启程回京都了,今年的秋狩实在是风波不断,恐怕再待下去会出更多事,还不如早早回去。
萧承佑温柔笑道,“宋南庭接连败在你手下,这几日安静不少。”
季裳华歪在榻上,闻言抬头笑了,“不知他此次回去如何向自己父亲交代。”
死了一个弟弟,又让太子倒了霉,宋南庭现在一定气死了愁死了。
萧承佑将她手上的书抽回去,“天快黑了,这样伤眼睛。”
他顺势将她推倒在榻上,身体支撑在她上方,眼睛浩如星海,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她。
季裳华抬手勾住他的颈,笑的甜美,“明日最后一天狩猎,应该不会再出什么事罢?”
第二百五十四章 流言蜚语
翌日一早用了早膳,季裳华便出了营帐。
因为是最后一天狩猎,若是没有那些阴谋算计,这里的确是个风景优美的地方,所以季裳华也有些不舍,便远离了猎场带着云雁去别处走走。
云雁性子跳脱,总是活蹦乱跳的,好在她一直听话的在季裳华视线范围内。本以为最后一天会平安度过,可是天不从人愿,感觉有什么人靠近她,她还未来得及转身,就晕倒了,晕倒前听到云雁的惊怒声。
再次醒来,是在一个山洞内,里面阴暗潮湿,地上长满了绿色的苔藓,看起来便是滑滑腻腻的,时不时听到清脆的水声,水珠从洞顶上滴落下来,落在石头上,上面早佑了几个浅浅的凹陷。
她睁开眼睛,过了好一会才适应了眼前的黑暗,只觉得头仍是晕晕的,脖子有些隐隐的痛楚,许是她是被打晕的。
一缕阳光透过石缝照射进来,昏暗中,她看清了眼前的情景。
少倾,她才察觉到自己身上暖暖的,才发现不知何时,身上多了一件披风,身下也铺着两层毯子。
抓她来的人竟会这样照顾她?
她站起身,没注意到脚底下滑滑的石头,就要被滑倒,她下意识抱住头,闭上眼睛,原本她以为会是尖利的刺痛,可是却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季裳华感觉到冰凉丝滑的绸缎。
似乎,还有隐隐的血腥味。
这人是受伤了吗?
她站起身,揉了揉额头,就听见那人道,“我说了不让他们伤害你,可他们却办事不利,我已经惩罚他们了。”
这声音分外熟悉,季裳华定了定心神,抬头看他,似乎是不敢确定,她过了好久才醒过来,然后便是震惊,“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看看四周环境,质问道,“是你将我带到这里来的?!”
萧承焕今日并未穿一袭红衣,而是换上了一袭白衣,比之从前,更添三分风流,少了几分邪魅,多了几分从容淡然。
也对,这里是大凉的皇家狩猎场,他若是一袭红衣不被人发现才怪呢。
萧承焕怕她惊怒之余又摔倒,连忙扶住她,“小心些。”
季裳华愤怒而又无奈,“你让你的人把我打晕带到这里来,现在又来关心我,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萧承焕垂眸,很是无辜的样子,“你若还是生气,我现在就将他们杀了。”
语罢,他就唤了木阳,“他们伤了裳华,将那两个人杀了。”
还是一如往常的暴戾残酷,季裳华早就习惯了。她也不为那两个人求情,谁让他们听从萧承焕的命令将自己带来了。
方才还冷酷无情的萧承焕,一下子变的如春风拂面,柔声道,“现在你高兴了吗?”
杀两个人还问自己高不高兴?季裳华觉得,他比以前更加冷酷了。
季裳华不想看他,压制住心中的愤怒,面无表情,“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如果还在意我高不高兴,就不应该自作主张将我带到这里来!云雁找不到我,一定会着急的,你若还记得我们往日情分,就赶快放我走!”
萧承焕目光执拗,隐隐有压抑的疯狂,“正是因为我忘不了我们往日情分,所以我才冒险来这里。”
季裳华闭了闭眼,“原来你也知道是冒险吗?念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提醒你,快点离开,否则一个不好,就会被人发现,依照萧承佑的本事,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的,你以为他会放过你吗?”
萧承焕逐步靠近她,一双桃花眼脉脉含情,眉峰微挑,一如往昔邪魅夺目,“我既然敢来这里,自然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之前时机不对,现在我平定了大渝,已然成为了大渝皇帝,所以我趁此次狩猎带你走。放心,不会连累周家,所有人都会以为你不小心掉落山崖,尸骨无存。”
季裳华知道他向来嚣张霸道,不听别人的意愿。“你这样做,可问过我愿不愿意!你太自私了,太独断专行了!”
萧承焕轻笑一声,“不必问你,我想要的必须属于我,大渝是,你也一样。”
“接下来你的目标是不是大凉?”季裳华冷冷道。
萧承焕声音低喃,就如情人的耳语,“放心,我之前答应过你,只要夺得大渝,我二十年之内不会进犯大凉。若是你肯跟我走,我再加十年。”
季裳华冷笑,“你还真是有自信,你就如此笃定大凉会是你的吗?”
“你可以拭目以待。”萧承佑微微笑道,眼睛里是荡漾的春水,“你现在只需要回答愿不愿意跟我走。”
季裳华凝眉,面色冷漠,“若是我说不愿意,你能放我离开吗?”
萧承焕垂眸一笑,嘴角勾起,“不能。”
季裳华没想到他会是这样一个大麻烦,明明两人说好只是盟友,各取所需的!
“萧承焕,你当我是什么?我不是一个物件,我有自己的思想,你不问我的意见要强行带我走,你所谓的喜欢,我真不敢恭维。”
萧承焕面上的笑意褪去,目光冰寒,紧紧抓住她的肩膀,“我把我当什么你不清楚吗?我说过,我喜欢你,会让你成为我的皇后!”看季裳华越来越愤怒,他尽力放柔了声音,“我知道你对我现在的做法很不满,只要你跟我回大渝,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给你,我会好好待你,将世上最好的东西捧到你手上,你不会后悔的。”
“我嫁过人,而且还是你最讨厌的人,你不在意吗?”季裳华冷笑道。
萧承焕握着她肩膀的手又紧了两分,声音喑哑,“我嫉妒,可我不在意,只要你回到我身边便好。”
她从来不是他的,何来“回到”?
季裳华觉得他现在虽然对她态度温和,却感觉他越来越可怕了。她一把推开她,“可是我在意,我既嫁了他,就不会离开他,你还要我再说多少遍!”
她眸子里是压抑不住的怒火,这时候,就看到萧承焕弯着腰,捂着胸口,十分痛苦的样子。
季裳华一惊,他这是怎么了?
她叹了口气,还是及时扶住他,没好气的问道,“你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季裳华一低头,却看见他胸口出渗出鲜血来,染红了他的白衣。
季裳华猛然想起他虽然大胜,却身负重伤的消息,咬咬牙,将他扶到一边坐着。
“萧承焕,你不要命了吗?!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万一被发现,你又有伤在身,你可是逃不掉的!”季裳华深吸一口气,“所以,你赶快放我走!”
“你担心我是吗?”萧承佑声音沙哑,带着几分脆弱,“其实,你心里有我对不对?”
季裳华神色一凝,然后斩钉截铁道,“你想多了。”
萧承焕却拉住她的袖子,苦笑一声,“我夺取大渝,第一件事就是要来大凉带你回去,可是因为重伤,才拖到现在,况且你为人谨慎,常在府上,出门又有他的人保护,我好不容易寻到今天的机会,怎么能放弃?我真的很想你。”
说着,血更多的渗出来,他的面色一下子变得惨白,饶是季裳华再铁石心肠,也说不出什么了。她知道,他残忍无情而且专横暴戾,他心中最重要的是江山,为了江山他可以隐忍多年,可以付出一切又可以舍弃一切。可他对她的心也是真的,明知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还是要强求,以至于伤还没好就来此处冒险。
良久,季裳华叹了口气,“我谢谢你对我的喜欢,可是,我们两人没有缘分,你又何必为难我又为难你自己呢?你现在身为大渝皇帝,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何须执着于我?况且,你现在初登皇位,为了稳固朝局,最好的办法就是娶大渝高官贵族的女儿为后为妃,委实不该在我身上浪费时间,错失良机。”
萧承焕目光冷然,“我要巩固朝堂,自然有我自己的手腕,不听话的直接杀了便是,无人可以逼我娶谁,你知道的,从头到尾,我想要的只有你一个。”
季裳华摇头笑了,“是啊,你又何曾怕过谁呢?你想要的,别人不给,就会将那人杀了。若是我真的和你走,哪一天不如你意了,你是不是也会杀了我?”
萧承焕面色一变,“你这是什么话,你是我最喜欢的人,我就算伤害任何人也绝不会伤害你!”
季裳华淡淡道,“可你逼我和你走,让我和我的亲人分离,这本身就是一种伤害。”
萧承焕目光冷凝,与她对视片刻,见季裳华满目坚定,握了握手指道,“你有那么多亲人,可我只有一个人。登上皇位,深知何为孤家寡人,你可知我每日对着偌大的皇宫,有多孤独有多冷寂,我每日都在想,若是你在我身边该有多好,有了你,我才不会像行尸走肉那般,即便我身边只有一个你,我也觉得人生没那么孤独了。”
季裳华无力的笑笑,“从头到尾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没人逼你。多少人都想登上皇位却求而不得,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萧承焕笑容苦涩。是,他的确要江山,并且放不下,可这和他爱她有什么冲突吗?他从来都是孤单一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喜欢的女子,他如何能放下?皇宫太冷了,他不想一个人,他希望她能陪着他。
“我一人在皇宫辗转难眠,一想到心爱的女子和别的男子展颜而笑,同床共枕,心就像被剜了一般痛苦。”萧承焕微笑道,“所以,为了不再这么痛苦,我一定要带你走。”
季裳华冷笑一声,“除非我死!”
“你可曾想过宋家以后会怎么做?”萧承焕突然转了话锋,“萧承佑就算于皇位无心,可他是一名将领,心中自然忘不了家国天下,届时,他真的还能坚守对你的承诺吗?人总会有人不由己的时候。”
季裳华蹙眉,“你到底要说什么?”
萧承焕捂着胸口,轻笑道,“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
季裳华站起身,不再看他因重伤而痛苦的模样,就要走出去。
“我的人在外面守着,你逃不出去。”萧承焕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季裳华漠然道,“可我也知道,你要带我离开狩猎场也不容易。再者,这时候他定然已经听说了我失踪的消息,你就算能将我带出猎场,也无法带我离开京都。”
萧承焕也忍着疼痛站起身,“总会有办法的。”
季裳华知道,这个人的执着非同一般,她咬咬牙,从头上拔下一只簪子,对着自己的脖颈,“放我走。”
萧承焕一惊,“你——”
季裳华狠狠心,簪子递进了几分,就见到白皙的脖子上流出一缕鲜血。
萧承焕没想到她真敢对自己动手,面色微急,这个女人,对别人狠心,对自己更狠心!她决定的事,绝不回头。
“既然你不放我走,那干脆就鱼死网破,你说你来这里是为了我,那我偏不让你如愿,我若死了,就是你逼死的。”季裳华眉梢眼角具是讥诮。
萧承焕除了担心还有愤怒,她竟然宁愿死都不愿意和他走,萧承佑给她下了什么迷魂汤,让她短短时日就对他死心塌地!
“你的心变得可真快……”他似是喃喃自语。
他张口要叫人,季裳华面露决绝道,“你若是敢叫人,我立刻就死在你面前!”
萧承焕现在满脑子都是季裳华和萧承佑,却不知,季裳华最讨厌的就是有人逼迫她。她不愿和他在一起,有许多原因,事已至此,无从更改。她已经准备好迎接新的生活了,他却死不放手。
他只以为季裳华不舍萧承佑,他疯了似的妒忌。却不想想除了萧承佑,在季裳华心中最重要的是她的亲人。
若是他不要皇位,不那么专横,或许两人有缘分在一起,可是……一切已成定局。
萧承焕爱一个人,就像火一般,得不到就毁灭一切。萧承佑则似春雨一般润物细无声,慢慢的走进一个人的心里。
前世,情窦初开,季裳华曾也不顾一切为一个人付出,若她没有重生,很可能也会放弃一切和萧承焕走。可是,重生一世,她已经成熟许多,不再想要轰轰烈烈的爱情,能平平淡淡已经很好。现在,身边亲人都在,还有一个爱她的人,她很满足了。
萧承焕面露冷嘲,“没想到你为了他竟然以死相逼,我早该想到,你这样倔强的性格怎么会乖乖跟我走。”
季裳华不语,却觉得他此言另有深意。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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