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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裳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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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有这么不中用!那个女人做了什么,你说实话!”
“这……。”连嬷嬷无法,将季荣之和于氏的所作所为如实说了一遍。
李氏听完气的两眼发直,胸口剧烈起伏着,不住的咳嗽,怒骂道:“这个女人,纵容子女不学无术也就罢了,竟然还教导他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第三十七章 与虎谋皮
李氏这一怒,惊动了季鸿茂。
季鸿茂看着连嬷嬷和众丫鬟们,脸上是明显的怪责,“老夫人怎么了?”
连嬷嬷道:“方才老夫人醒了,只不过,只不过听了昨晚发生的事,又……”她没有说完,看看季鸿茂难看的脸色,又看看昏睡过去的李氏。
季鸿茂没有言语,李氏的性子她是了解的,定是她逼着连嬷嬷说出的真相。
跟随而来的季芳华看着季鸿茂的神情变化不定,她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生怕季鸿茂又迁怒到于氏那里,而她自己也会遭受责骂。
“大姐呢?”季芳华意图转移话题。
连嬷嬷看着她慢慢道:“大小姐照顾了老夫人一夜,今晨才被奴婢劝回去歇息。”
季芳华一愣,她没想到季裳华竟然会守李氏一夜,原本想问起迟迟未到季裳华,给她扣一个不孝的罪名,可是却被明晃晃的打脸了。
她听出了连嬷嬷话里的深意,脸上有些讪然,勉强笑道:“原来如此,大姐真是孝顺。”
连嬷嬷道:“二小姐说的是,老夫人也是这么说的。”
季芳华讨了个没趣,但碍于季鸿茂在场只能忍受,她笑道:“既然大姐回去了,那今日就换我在这里照顾祖母吧。”
“这……。”连嬷嬷看着季鸿茂,想讨个主意。
季鸿茂皱眉道:“宁心堂有这些丫鬟婆子,你就不必在这里伺候了。虽然昨晚之事与你无关,但是老夫人看到你难免会想到于氏,万一又晕倒了就不好了。”
她这样低声下气的求着在这里伺候居然以这样的方式被拒绝了,一种屈辱感油然而生。她的手在广袖下紧握,咬着牙不让别人看出她的不忿,笑道:“是。”
季鸿茂只觉得更加心烦意乱,“既如此,我就先回去了,连嬷嬷,要好生照顾老夫人。”季荣之还未找到,他不能耽搁。
……
春满楼是京都最大最有名的青楼,不只是因为里面各色美人众多,更因为她们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谈吐风雅。除去身份,很多名门千金皆是有所不及。
京都秦楼楚馆众多,竞争亦是激烈,但无一家敢找春满楼的麻烦,想来是因为春满楼背后的靠山不容小觑。
下午的时候,季裳华看过李氏,便坐着马车来了京都繁华的大街。
此时的春满楼门外,站着一个男子。他身穿一袭月白色衣袍,广袖飘飘,发束玉带,手持折扇,玉面朱唇,风流可人,显然是一名翩翩浊世佳公子。尤其是那双眼睛妩媚多情,看一眼,似乎就能把人的魂勾了去。
此时还不是晚上,但春满楼仍然是热闹非常。只是门口便布置的华美艳丽,红色丝绸在风中悠悠飞扬,一个个美人或浓妆或但抹或慵懒或妖娆,如花般竞相绽放。
忽听得里面传来阵阵掌声,夹杂着琴声铮铮,美人娇笑,想必定是艳色满园了。
“不知郎君如何称呼?”几个姑娘见季裳华生的相貌出众又举止文雅,想必出身富贵,纷纷围了上来。
季裳华秀眉一挑,眼尾微扬,竟是说不尽的邪魅倾城,“我找你们老板。”
姑娘们听闻此言,具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季裳华扯下攀附在她手臂上的手,附耳在一艳妆女子耳边说了些什么。
那女子眼底闪过几分愕然,便去了。
此时的二楼雅间上坐着一名红衣男子,边饮酒边掀开粉色纱帘往楼下望去,不经意间,看到了那抹纤细而熟悉的身影。
就在这时,一名黑衣侍从匆匆过去,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嘴角轻勾,眼中闪过玩味的笑容。
季裳华,你还真是有意思,也好,今日我就会会你……。
季裳华被安排在雅间等候,隔绝了一切声音。
想到那个男人,她心里不是不害怕的,那个男人实在是有让人恐惧的气势,残忍暴戾,杀人不眨眼。可是,为了报仇,她甘愿见这个人,甚至与他谈条件。
正这样想着,就看见门突然被推开了。
季裳华一愕,那人仍旧是一袭张扬的红衣,肌肤雪白,艳盖女子。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噙着一抹似笑非笑,不知是不是饮酒的缘故,他的眼睛周围有着淡淡的红晕,却更显风流邪肆。但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这张媚惑众生的脸孔之下有着一颗多么狠辣的心肠。
季裳华一时怔在原地,他笑着挥挥手,那侍从掩门退下。
他一点一点靠近她,最后在她面前停下:“我以为,你是愿意见到我的,季小姐。”
即使雅间布置的很是和暖,但伴随着这个男人的到来,季裳华仍旧觉得寒冷入骨。她不愿泄露自己的不安紧张,强自镇定,行礼道:“臣女见过六殿下。”
萧承焕笑看她一眼,从她身边略过,一撩袍子,坐下来,“季小姐果真是好本事。”
他的双手纤长白皙,骨骼分明,亲自执起茶壶斟了一杯茶。
季裳华见他没有露出要杀人的表情,心下稍安,“不过侥幸罢了。”
她知道以萧承焕的本事,必定一直派人盯着她,也知道季家发生的事,更会知道她有意将季荣之带到了春满楼来‘享受’……
“是啊,侥幸,这一侥幸,就察觉了春满楼是本殿的产业。”萧承焕语气意味不明。
季裳华道:“殿下,臣女说过,绝对不会出卖你。”
萧承焕看着她,随意抚平宽大的袖口:“那么,今日你见本殿要做什么?”
“合作。”
合作?萧承焕一惊,继而突然笑了。他站起身,耀目红衣随着他的动作飘动起来。
“且不说你有没有成为本殿盟友的资格,就是上次宴会你对本殿做的事,你以为本殿会饶过你——季裳华。”他虽然还在笑,可是一双眼睛却爆发出强烈的狠意。“你知道那么多本殿的秘密,现在又无人保护你,不是杀掉你最好的时机吗?”
这一瞬间,季裳华只觉得冷意袭来,直要冻僵她。
这个人,她并不了解,只知道他的敌人和自己一致,所以想要以身犯险,与虎谋皮。
季裳华看着他走过来,下意识想要退后一步,可是她还是咬牙坚持住了。她动了动僵冷的手指,微笑道:“殿下不会。”
下一刻,只见红衣一闪,萧承焕就来到了她面前,离她很近很近,近到呼吸可闻,她甚至可以看见他长长的睫毛正微微眨动。
“哦,为何?”他灼热的呼吸似乎要喷洒在她的耳畔。
这个距离太近,季裳华想要退后,可是却被人一把拽住了,她能感觉到一只手正扣在她的腰间。
她不能退缩,强做平静的直视着他,如果,忽略掉她耳根处的红晕的话。
“凭二皇子两个月后会遇刺够不够?”
第三十八章 再遇渣男
萧承焕的眸子褪去了戏谑,完全是一派震惊之色,遏制住季裳华的手也紧了三分。“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季裳华淡淡道:“就是您现在听到的话。”
两人对视片刻,萧承焕没有说话。良久,他松开她,退后一步,嗤笑一声,“这又是什么计谋?缓兵之计?”
他承认季裳华有些小聪明,并且比其他贵族女子有意思,但她信口就将萧承泽的事情说出来,他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季裳华明白她的话不足以令人信服,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我知道殿下并不完全相信我,毕竟事情发生于半月之后,有待验证。不然这样,我们就赌一个最简单的,后日会连续下三天雪,如何?”
季裳华看着他,神情笃定。
萧承焕微怔,突然心念一动,“既然你这样保证,本殿就信你一次,但若是后日没有……。”
季裳华道:“臣女相信以殿下的手段,臣女无论如何都是逃不过的。”
萧承焕眉眼微垂,略过季裳华含笑的脸,不由神情微凝。
大凉风气虽不是很严苛,但亦不会很开放,大户人家的小姐总会被娇养在家中,除了参加宴会或是寺庙拜佛几乎是足不出户。做的最多的不过是绣花看书罢了,是以大凉的女子多是容貌秀雅,娇柔温婉的。
季裳华亦是被娇养在家中的女子,只是她与其他女子分明是不同的。自那次宮宴过后,萧承焕就派人盯着季府的动静,对于季裳华的所作所为全然知晓,他还是第一次见过如此狡诈大胆的女子……。不只是对敌人毫不手软,对于他这样暴戾名声在外的人都敢接近。
季裳华是京都第一闺秀,容貌自不必说,身段也是柔弱拂柳。今天她却是一身男子装扮,本就妩媚纤细的她,竟然也多了几分迷人的英气来,愈发显得她气质天成,与众不同。
美人在骨不在皮,不得不承认,季裳华无论是皮或是骨都生的极美。
萧承焕唇畔勾起,瞥她一眼道:“你与萧承泽有何仇何怨……。”
话音未落,就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一下子被推开了。
萧承焕眸光一凛,大喝道:“谁!”
来人被吓得差点跌倒,看见里面暴怒的人,声音颤抖道:“奴婢,奴婢方才为这位公子上茶的时候忘记了取走托盘……。”
“拖出去!”萧承焕厌恶道。
丫鬟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叩头,“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
季裳华摇摇头,这个女子着实是无辜,她只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冲撞了贵人,却不知萧承焕意在杀人灭口,即使她什么都没有听到。
但这也足以说明了萧承焕的个性,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若非季裳华有利用价值,早就和她的下场一样了。
木阳进来就将她拖走了,所过之处留下两道血印子,一直延伸到门口。那是女子手指扒在地砖上留下的血迹。
季裳华毕竟不是爱乱杀无辜之人,见此,她心中略过些许不忍,道:“殿下何须如此,让人给她喂下哑药,再送去别处不是更好吗?”
萧承焕缓缓踱步到她面前,笑容邪恶,“成大事者最忌讳有妇人之仁,我以为季小姐也是一样的。”
只这一句话,季裳华似乎可以闻到嗜血的味道,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她暗自叹气,手指微颤,轻声道:“是……。”
“你还未告知本殿为何要与我合作?你和萧承泽有仇吗?”萧承焕语带探究,“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季裳华无从解释,难道她要说她是重生之人吗?这简直是骇人听闻。
沉默半晌,她道:“二皇子的野心相信殿下早已知晓,恐怕他还要拉拢周家来图谋大业。可是周家保的是大凉江山,不会为任何一方利用。就算拉拢不到周家,二皇子有宁国公府的支持,登上大位仍有胜算,届时定会除掉周家。为了周家免遭屠戮,臣女只好这样做。至于有关二皇子之事,臣女得知缘由未免荒谬,还是不要说的好。”
闻言,萧承焕只是凝视了她一瞬,竟是没有逼迫,轻笑道:“既如此,本殿就等着你的话灵验。”
季裳华虽不明白为何他没有逼问,但还是松了口气,道:“若是灵验,臣女可否请殿下的人帮一个忙。”
这就开始谈交易了,季裳华的如意算盘打的可真响啊。
萧承焕挥挥手道:“说。”
“殿下身边能人众多,臣女想请殿下借臣女一个善于赌博之人,且此事不可泄露……。”
……
从春满楼出来,季裳华竟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急急回到了马车之上。
虽然她和萧承焕已经达成了交易,却还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繁缕见季裳华终于来了,忙迎上去,“小姐……”
季裳华面色有些憔悴,摇摇头道:“什么都不必问,先回去吧。”
马车行驶到一处无人的角落,季裳华由两人伺候着换了女装,又重新绾发,才回到了街道之上。
繁缕见季裳华神色郁结,眼睛转了转,道:“小姐,前面便是翰文轩了,好些时日没有出府,肯定又有了新书,您要不要去看看。”
季裳华睁开眼,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的景象。
日光西斜,人影散乱,寒风吹佛,酒旗漫卷。
茶馆酒肆林立,贩夫走卒高声吆喝,配合这人流如织,还是这样繁华热闹。
抬头一看前面,正是‘翰文轩’三个大字。
思索了一瞬,季裳华笑道:“也好,去看看吧,听闻翰文轩的墨宝是最好的,大哥一定很喜欢。”
白苏和繁缕见此,亦觉得欣喜,便扶着她下了马车。
季裳华算得上是女子中的常客,掌柜的见了,立刻笑着上去。
“前几天小店又找到了几本孤本,小姐要不要瞧一瞧。”
季裳华微笑着点头,掌柜得了回应,便去亲自取来。
季裳华的目光随意观察着翰文轩的书籍和墨宝,突然神色一顿,继而笑容惊奇的走过去,伸手欲触摸那方古砚。
这时,掌柜恰好拿着书走来,季裳华笑问道:“张掌柜,这方古砚……。”
掌柜立刻道:“不好意思,这方砚台已经被人定下了。”
季裳华面上闪过些微失望,原本是想要送给季维之的,可是如今看来是不能了……
张掌柜见此,笑道:“不然,您再看看别的?”
季裳华笑着摇头。
刚一转身,就看见迎面走来一人,透过金色的阳光,看见他面容清俊,眉眼温和,气质温润从容,不正是二皇子萧承泽吗?
季裳华没想到会在此遇到他,一时怔在原地。
只见来人越走越近,嘴角噙着一缕温暖的笑,道:“既然季小姐想要,就将此砚送给小姐吧。”
第三十九章 婚事之说
季裳华有一瞬间的神思恍惚,胸口就像反复火燎一般难受,她知道,这是因为恨。
看着那人温润无害的笑容,她只觉得无比讽刺。萧承泽是皇室有名的谦谦君子,温文如玉,心胸宽大为人仁慈。
这也是当初季裳华会喜欢他的原因,不只是她,换成任何一个女子都会为他倾倒吧。即使有大凉第一美男子的萧承佑和妖孽天成的萧承焕,他的光芒依旧没有完全被掩盖住。
季裳华定了定心神,道:“多谢公子好意,只是君子不夺人所爱。既是公子一早就定下的,小女子不好带走。”
虽然这是一方难得的上好古砚,就算萧承泽想要,派个人来取不就好了,何必亲自来?
思及此,季裳华了悟,看来盯着季家的不只萧承焕一人啊。身为户部尚书的季鸿茂的确是一个值得拉拢的对象,可是周家么,自然更有价值。
如果季裳华所料不错,季鸿茂早就暗中成为了萧承泽的支持者,他今日会出现于此必是因为季裳华。
萧承泽挥挥手,掌柜的就悄悄退下了。一时之间,这里就只剩下了两人。
萧承泽笑道:“季小姐无须推辞,二皇子府古砚很多,也不缺这一个,既然季小姐喜欢何不拿去,就当是我给小姐的赔礼吧。”
季裳华突然觉得好笑,对于他今日来的目的是一清二楚了。她看了一眼那方古砚,似是不解,“赔礼?”
萧承泽面上染上几分愧疚,“是,赔礼。上次宮宴长平一时冲动做下了伤害小姐之事,虽然与我无关,但他毕竟是我妹妹,我仍是要代她向你道歉。她也是被我和母妃惯坏了,又是受人挑拨,还请小姐不要与她计较了。”
身为皇子,竟然肯放下身段,还说的如此情真意切,再加上这样的样貌气度,换成一般人早就动心了吧,不愧是大凉的‘贤王’。
但季裳华早就对他的真实面目了解的十成十,见他如此惺惺作态,只会觉得厌烦,或许,还有些心痛……。
这样的温柔,她曾经拥有过,可是后来,任由她被卖入青楼,将她残忍杀害,屠周家满门的亦是他!
她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仍旧平静道:“殿下言重了,众所周知,陷害臣女之人乃是菱女官,又与公主有何干系?公主亦是被蒙在鼓里,臣女自然不敢怪罪公主。”
萧承泽讶然,正常情况下的女子难道不应该对他的道歉半推半就,然后害羞的说不出话吗?可是季裳华分明是想和他划清界限啊。
从见季裳华第一面开始他就觉得季裳华在躲避他甚至厌烦他,他只觉得自己多疑,自己与她无怨无仇她为何会厌烦自己?可是现在看来,季裳华的确是不想与自己接近。
可是他不想就这样算了,季裳华是个极为有用的棋子!
他忍住心中的不快,“话虽如此,但也有长平管教不严的原因,母妃也因此误会了你。季小姐就收下吧,不然,就是还在怨怪长平和母妃了。”
这话说的,好像当时谁都误会季裳华,而他却信季裳华似的。
季裳华将他的虚伪尽收眼底,为难道:“可是惠妃娘娘已经派人送过礼物去季家了。”
萧承泽以为她有所松动,朗声笑道:“母妃是母妃,本殿是本殿,你安心收下便是。”
季裳华心中冷笑,面上是感激之色,行礼道:“既如此,臣女就却之不恭了。”
前世你欠我那么多,今生我收你一方古砚也是应该的。
这样想着,季裳华觉得心里舒服多了。又道:“天色不早了,臣女该回府了,殿下请自便。”
萧承泽侧开身道:“季小姐自去便是。”
看着季裳华拾级而下,萧承泽面上慢慢露出一个温和又诡谲的笑意……。
出了翰文轩,白苏和繁缕已经在门外等了,见季裳华出来,便接去她手中的书和砚台。
“小姐,已是傍晚了,老夫人还病着,我们快回去吧。”白苏到底年长些,思考问比较成熟。
季裳华点点头,提着裙角上了马车。
看着马车扬长而去,一品楼上的人露出一抹深思。
夕阳透过窗子照进来,为他整个人镀上一层金光,只能看见他俊美的侧颜和坚实挺拔的身躯。
恰好,季裳华掀开车帘一角,往楼上望去,却只是看见楼上帘招……
“逾明,看什么呢,我和你说话呢。”
萧承佑,字逾明。在大凉,只有亲近的人才可以互唤表字,想来这个少年和他关系很好了。否则依照萧承佑冷漠的性情,也不会受人邀约。
而坐在他对面之人,正是怀宁候府的世子郑羽,和萧承佑一样是一名武将。
萧承佑转过身,面无表情道:“无事。”
“无事?”郑羽狐疑的望向窗外,像是发现了什么稀奇事,“哎,这不是季家的马车吗?”
“嗯。”
郑羽毫无形象的翻了个白眼,“要不要这样啊,你这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然后幽幽叹了口气,“真不知道那些小姐喜欢你什么,简直能冻死人。”
萧承佑略带嫌弃的瞥他一眼,十分优雅的饮了一盏茶。
郑羽突然笑了,“你这次回来,陛下是不是要为你赐婚?”
见萧承佑冷冷的眼神,他又笑嘻嘻道:“我是猜的,你也老大不小了,陛下又这样重用你,自然会为了你的终身大事操心了。不过,看你这神情,不会是真的吧。”
“我拒绝了。”萧承佑道。
郑羽一口茶差点喷出来,指着他道:“什么,你竟然拒绝了?你敢拒绝陛下的赐婚?!”
萧承佑还是沉默,那表情似在说,我就拒绝了,多大点事?
郑羽嘴角微抽,道:“是哪家小姐?”
萧承佑只是看着窗外。
郑羽敛去了嬉笑之色,看着他试探道:“不会是……。季裳华吧?”
萧承佑冷冷瞪他一眼。
郑羽仍旧不怕死的道:“季裳华诶,多少人家争相求娶的女子。虽然她父亲只是个二品尚书,但她却是周老太君的嫡亲外孙女,做你的正妃也算够格,你竟然还不愿意……。”
“聒噪!”还未说完,就被萧承佑打断了。
郑羽悻悻的摆摆手,“好吧,我不说了,你这样的人,就活该每天抱着冰冷的兵器在军营睡觉!”
此时的季裳华还不知道,自己的婚事差一点就被定下了……。
第四十章 欠债不还
回到季府后,季裳华先去看望了李氏。
来到内室,见李氏精神恹恹的歪在床上。
季裳华状若十分担忧,连忙走过去,“祖母,您怎么坐起来了呢,您现下觉得身体怎么样?好些了吗?”
自得知了季荣之做下的事后,李氏一直阴沉着脸,如今看见季裳华,难得露出一个亲切却苍白的笑容,“裳华来了。”她无力的招招手,让季裳华坐过去,拉着她的手道:“难得你还念着我。”
哈,现在开始念及季裳华的好来了?难道已经忘了如何偏心于氏一双儿女之事了吗?
对于这位祖母的亲近,季裳华心中不屑,口中却道:“祖母,我们都很担心你,尤其是父亲。虽然母亲病了,但是……”
李氏一下子沉了沉脸,冷声道:“别和我提那个女人,我本以为她是个好的,没想到居然纵容子女做出那种事!”
季裳华垂眸,劝道:“祖母,依裳华看,二弟年纪这样小,怎么会做出这样恶毒的事来呢?”
李氏冷冷一笑,“就算不是他做的,总会有人教他做的。我还听闻,那掳走他的刺客说是来救他的?什么时候我门季家成为了龙潭虎穴,竟容不下一个孙子了?”
“这……。”季裳华犹疑不定,似乎还想要替于氏母子辩解。“总要找到二弟才能确认。”
李氏却是颇为嫌恶道:“行了,不要再替那两人求情了。裳华,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但是对待这样的人完全不必!”
见李氏有发怒的迹象,季裳华只能道:“是,祖母。”
季荣之失踪两天,按照往常,李氏早就派人焦急寻找了,可是现在么,虽然还是想尽快将季荣之找回来,但是对待季荣之却没有以往的疼爱了……。
少顷,听外面有人道:“老夫人,二小姐来了。”
李氏皱皱眉,“不见。”
这声音不大不小,却让站在外面的季芳华听的清清楚楚,瞬间一张脸就写满了难堪,原来经过这件事,李氏已经对她也厌恶了吗?
季裳华冰冷的眸光划过门外,笑着劝解道:“祖母,二妹向来对您极为孝顺,况且此事到底与她无关,您这样可使会伤了二妹的心的。”语气竟是带着撒娇。
外面的季芳华一张脸青白交错,狠狠的绞弄着帕子。
李氏沉默了,继而拍拍她的手道:“还是你想的周到,既如此,连嬷嬷,就请二小姐进来吧。”
虽然季裳华更有价值,但是季芳华也不差,也是她季家费心培养了十几年的,不能因为她的迁怒与她离了心才好……。
季裳华如此会演戏,依旧是那么柔弱善良,不管曾经于氏如何对她,可是这分明有些熟悉……
季芳华想到,这不是曾经的自己吗?
她不禁咬牙,好一个季裳华,这算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吗?!
她努力压下了心中的怒火,快步过去,竟然跪下给李氏行了一个大礼,声音哽咽道:“祖母。”
这两个字,含着十二分的难过和愧疚,饶是季裳华也不由吃惊,转而,她暗自一笑,这个二妹,也算是能屈能伸……
……。
春满楼不只是秦楼楚馆,而且还是经营赌博,来这里的宾客大多数有钱人家的公子,有时候美人看腻了,也会与人赌钱作为消遣,也有赌上瘾的。
这是季荣之在春满楼的第三日了,季家人还未找到他,他觉得奇怪的同时又觉得庆幸,只祈祷季鸿茂再晚些时候找到他才好。
今日,刚下过一场雪,大雪纷纷扬扬从早到晚,没有要停的迹象,外面是一片白雪皑皑,银装素裹。
寒风凛冽,许多贩夫走卒都早早归家了,连街道都清冷了许多,而春满楼内却暖意洋洋。
二楼雅间内,季荣之本就喝了酒,在红烛的映照下,似染上了一层薄薄的胭脂。
“我又赢了。”季荣之得意的笑笑,“说好了,罗公子,若是今日我赢了,你就把雪芙姑娘让给我。”
那个被称作罗公子的男子看着怀里搂着的美人,笑道:“好,一言为定。这局若是你再赢的话,雪芙姑娘就是你的了。”
怀中女子娇羞一笑,低下了头。
季荣之看了雪芙一眼,笑容里是势在必得,“这一局,我压五百两,罗公子,请吧。”
旁边立刻有人劝道:“五百两,季公子是疯了不成?万一输掉了……。”
季荣之毫不在意,对罗镜挑衅一笑,“罗公子,你呢?”
罗镜轻笑道:“既然季公子出五百两,我也不能落于下风,我压六百两。”
季荣之极为自信,因为之前那几局,大多是他赢,这最后一次,必定也是他!所以他压下了自己全部的银两,只等着人财两收。
可是,结果却出人意料,他居然输了!
季荣之猛地站起来,揉了揉眼睛,瞪大了眼睛道:“这……。这不可能!”
罗镜笑道:“季公子,难道只允许你能赢就不许别人能赢吗?这里这么多人看着,你总不想赖账吧。”
季荣之额头鼻尖都沁出了汗水,若是他敢赖账,恐怕不但会在京都抬不起头,还会传到季鸿茂那里。
他又坐了下去,擦了擦汗:“我……。才不会赖账。”
罗镜笑着摇摇折扇道:“那就好。”他一个眼风,就有仆从将季荣之的五百两收了起来。
好似颇为遗憾道:“看来今日季公子无法抱得美人归了。”
季荣之不想失了面子,勉强道:“谁说的,胜负还未分,我们再来!”
有人好心劝道:“季公子,再输下去您就没有银子了。”
一个‘输’字激起了季荣之的怒火,他一把甩开那人,大声道:“不用你管!罗公子,我们再来!”
他之前就经常和人一起赌钱,对自己非常有信心,他不相信他还会输!
“季公子,我又赢了。”罗镜朗声道。
季荣之没想到自己又输了,急的汗湿脊背,脸色通红,可是看着罗镜的笑脸,他越发不甘,咬牙道:“再来!”
如此,一次两次三次……一直赌到天明,其间他也赢过几次小的,可是大多数是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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