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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尊追妻:绝色世子要爬墙-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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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头转到自己一手抚养长大的小家伙身上,她加快了步伐。

    嘴上虽然因为对方是那个恶毒女人的孙女,其实离开以后,她却无时无刻不惦念着这个孩子。

    “或许这就是血脉至亲吧!不管怎么说,她也得叫我一声亲姨奶奶。”想起自己和这孩子的复杂关系,她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莫名地,眼前浮现出北辰所见的那几个人,她百感交集——

    因为苗疆地处偏远,外界人唯恐避之不及,虽然自己从言语中知道仓郎来历不凡,却从未想过对方竟然是那位以弃太子之位与皇室宫斗说“不”的北辰太子。

    想着,她眼底泛起泪花:仓郎仓郎,今天如果不是你的家人相护,阿凤就与你黄泉相见了!原本早就应该去见你和孩子的,但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抹一把泪水,思绪转到那对母子身上。

    既然那个孩子是太子,那个扶住自己的贵妇人想来便是客栈产子的慕容家女儿。但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这母子二人和阿娜依的生父长相如此相似?

    而阿娜依的容貌更是随了这位皇后。

    细细回忆当时那个掌柜的神情,她总感觉客栈店小二口中所说那晚同一时间出生的那个丫头与北辰这位太子有不为人知的纠葛。

    如若自己的猜想得到证实,那个丫头或许才是真正的公主。

    可是,明明这母子二人长得如此相像,怎么可能不是亲生?到底哪里搞错了?

    还有,为何这丫头出生的时辰与阿娜依惊人的一致……

    越想,药婆婆脑海里犹如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暗暗后悔当时没有和小二打听那个小丫头的名字。

    “快看,皇后娘娘的车驾到了!”

    “哇,咱们皇上竟然派出了羽林军充当娶亲队伍……”

    药婆婆循声望去:远远的,西秦百姓扶老携幼挤在两国交界处,以最简朴又最直接的方式迎接他们的皇后。

    “嘶——”目光落在那辆被全副盔甲,披着红绫的羽林军簇拥的豪华马车被十六匹马拉着,她也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看来这小皇帝对这门亲事是相当的满意,竟然以天子之礼迎娶一个小小南越公主。

    随即眸色又多了几分疑惑——

    这些年也一直注意这位表弟,没听说他还有待字闺中的女儿啊?这个迦逻公主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

    眼瞧着车驾越来越近,她不由自主随着人流朝前挤去,透过车驾四周垂上的重重纱幔,打量里面那个模糊的影子。

    少女盛装打扮,微低着头,大约还沉浸在离别故土的伤感之中,并没有朝外面瞧上一眼。

    听到人群中有人议论这位公主来自民间,是当年生性风流多情的南越王私访时留下的证据,她不禁了然一笑:

    这就是了!后来自己有给那位王后表弟媳留下了九花玉露回春丸,想必如今夫妻之间一定是琴瑟和鸣,美满异常吧?

    九花玉露回春丸她一般不轻易送出。

    除了这位南越王后,也就是仓郎胞弟宠爱的女子获赠了一枚。

    这固然有瞧在自家男人的面儿上,更多的却是因为那对母子的眉眼间像极了阿娜依。

    “哎,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她暗暗好笑,看看天色已经不早,连忙转身就走。

正文 第67章 那一瞬间

    “婆婆——”

    正在因为车子颠簸恶心欲吐的迦逻察觉有一道异常熟悉的目光在看着自己,心头莫名一荡,呢喃出声。

    没错,这种感觉如同之前她进山采药时,对方远远注视她时如同一辙。

    她连忙抬头四看,透过纱幔映入眼底的是黑压压的人群,哪里看得出谁是婆婆?

    再闭上眼细细感受,刚刚被人盯着看的那种感觉已经荡然无存,不禁苦苦一笑——

    唉,我八成是思念婆婆入魔了吧?

    好不容易捱到大婚开始!头上戴着沉重的凤冠,身上披着金凤霞帔,压得迦逻差点喘不过气。

    昏昏沉沉中,她跟个木偶一样被人牵来牵去。至于那位皇帝新郎,她只隐隐约约感觉对方很年轻,个儿高高的,声音说不出的温醇。

    语调和阿九极其相像。以致于当对方的大手伸过来握住她的手,那一瞬间,她还以为真是阿九出现了呢!

    想来西秦京都人说话口音都差不多吧!她苦笑摇头。迦逻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应付完那繁琐冗长的大婚仪式的,等她完全清醒过来,已置身于未央宫内的洞房内。

    听那些宫女私下议论,说这本是西秦皇上住的正殿,大约是太喜欢这位南越公主了,特许皇后以后和他同居于此,不再另设皇后住处。

    对这些她原本不感兴趣,但外面宫女后面的对话吸引了她,她支起身子细细听着——

    “哎,圣上对娘娘可真好!刚刚怕娘娘累坏,还亲自把她抱回来……”

    “是啊!说娘娘一路辛苦,让我们不得吵闹,让娘娘先歇息一会儿他再过来。”

    被他抱回来的吗?她下意识朝怀里摸去。一摸摸了空,她吓得脸色发白。

    目光透过梳妆镜打量着里面头顶凤冠,身披霞帔,一身火红的喜服的人儿,眼睛被这刺眼的红色刺得张不开。心,更是隐隐作痛。

    这身红妆曾在梦中无数次的出现,怀着对未来的憧憬,曾不止一次的幻想过为心上人穿上这样的新娘服。

    如今,喜服在身,心上的人儿却不知在何处。

    看着镜中的自己,迦逻心中划过丝丝凉意。轻叹了口气。起身,将喜服整理好,复又坐下,静静等候命运的安排。

    “娘娘,您醒了?”听到里面的动静,一个面容端庄慈祥的中年女子带着两个宫女,还有她从南越带来的贴身侍女阮娘推门而进。

    迦逻抬起头,看两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女,长相一模一样,眉清目秀甚是可爱,不由一愣:“双生子……”

    “启禀娘娘,奴婢带敛秋和拂冬奉命来侍候娘娘沐浴。”看她一脸疑惑,嬷嬷连忙施礼答话。

    “嬷嬷不必多礼!”迦逻急忙上前一步扶住对方。

    早在南越,她就了解到这位嬷嬷叫瑛姑,因为其娘亲是西秦皇生母的奶娘,得以从小和娘娘一起长大,带进宫当了贴身侍女。

    现在的新帝君由她一手带大,在宫中是极有身份,切记不能怠慢。

    她目光在其中一个少女腰间凝了凝,抿嘴一笑,朝对方招招手:“敛秋,过来扶我一下!”

    不是她矫情,一直颠簸,再加上这一天的大婚仪式,真心累坏了。

    现在别说走路,两条腿抬都抬不动。

    我?!瑛姑和两个丫头愣了愣,彼此对视一笑。

    早就听说这位迦逻公主是南越王外出私访时留情所生,小时候在山野间长大,性情率真,果然如此!

    “娘娘,记得嬷嬷刚刚并没有说谁就是敛秋,您怎么……”丫头脸色一怔,好奇地盯着迦逻。

正文 第68章 如此坦然

    “喏……”迦逻抬手朝她腰间指了指,那里的汗巾一角,一朵小小的菊花赫然在目。这个叫敛秋,那另外一个自然应该是拂冬了。

    “娘娘真聪明!”两个丫头赞叹不已,嬷嬷也含笑颌首。

    迦逻吩咐阮娘留下来和嬷嬷整理床铺,让敛秋和拂冬扶着自己去沐浴。

    等绕过屏风,却看到后面空空如也,正在疑惑拿什么沐浴时,那个拂冬伸手在墙上某处按了按,白玉堆砌的墙壁应声移开。

    望着眼前的美景,迦逻一时间看得呆住。

    月上柳梢,清辉微凉。月华如霰似雾般,给四周凭添了几分神秘感。那一盏盏高高挂起的宫灯,充满了喜气的大红色和皎洁的月光相交辉映。

    月下水气袅袅,树影婆娑中,一汪泉水赫然在目。月光倒映在水中,如梦似幻,飘渺胜似天宫瑶池美景。

    眼望着那一轮明月悬挂空中,皎洁的明月散发着柔柔的光芒,照亮了四周的景色,却照不亮迦逻的心。

    “不错,能够在临死之前享受如此美景,也算死得其所。”想到对方已经发现自己随身所带的凶器,她暗暗叹息。

    “你们退下吧,我不喜欢有人服侍。”她朝两个丫头挥挥手,三下两下除去身上的袍服,纵身入水。

    把紧张、疲惫的身子舒展开来,整个人也都无牵无挂地沉浸到温暖的泉水里。迦逻靠在浴池那温暖、圆润的火山石上,任一池氤氲的热气将自己团团包裹。

    人在池中,如在云里。那种舒爽,那种恬淡,那种如梦似幻的感觉,方在这如肌肤般光滑而发粘的泉水的触觉中渐入佳境。

    大约是太舒服了,又或者是已经横下心赴死,她竟然靠在石头上眯上了眼睛熟睡过去。

    不知什么时候,赵天阑悄无声出现在她面前,蹲下身子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全身泡在池水当中,只露出一个头的少女。

    巴掌大的小脸上,浓密的睫毛好似小扇子一般遮住了眼眸深处的风情,还有那微微上勾的樱唇,他除了满腔怒火就是心痛,怎么都无法把这个少女和要谋杀自己的凶手联系起来。

    看情形,对方已经发现凶器不见。按常理,不应该惊慌害怕吗?

    为何还睡得如此坦然?

    还有,她腹中的孩子是谁的?

    是南越王的?应该不可能!

    估计南越方面也不知道这丫头早已有了人,否则这场戏演得也太拙劣。

    在看到那两幅画儿以后,他立即派人去打探这个迦逻公主的底细,却被告知整个村庄因一场突如其来的山体滑坡夷为平地,只有抚养公主长大的那个阿婆因为提前被接进宫,逃过了一劫。

    当时他还庆幸自己的迦逻命大福大,现在看来,分明就如苍柏当时所说,是一场不折不扣的阴谋和杀戮。

    “即便你要杀我,可我还是不舍放你走,怎么办?”他抬手抚上那细润光滑的脸蛋,喃喃道。

    “呜……”随着一声嘤咛,少女身子动了动,手朝他扬过来,似乎是在梦中希望拉住谁。

    赵天阑下意识伸手握住,心里在怒吼:“是哪个混蛋?既然要了她,为什么不带她走得远远的……为什么?”

正文 第69章 死也值得

    感觉有一双男人的手握住自己,迷迷糊糊的迦逻一个激灵睁开眼,吓得鱼儿一样闪身游开丈许,喝道:“你是何人?”

    灯光映照下,眼前这张脸虽然有些苍白,却说不出的清朗俊逸。看上去如水般温润沁人,又干净得纤尘不染。

    甚至比阿九还要好看几分。

    “呸!干嘛拿他和阿九那个负心人比?”愣愣看了半晌,她突然清醒,心里暗暗啐了自己一口。

    她的神情被赵天阑看得清楚,不由低低一笑。“呵呵,刚刚我们才拜了天地,就不认得为夫了?”

    对于自己这张脸,他还是相当有自信的。

    “为夫!?你就是那个西秦国皇帝赵天阑?”打量着眼前美到极致的男子,迦逻先是大吃一惊,随即又释然一笑:“你是来杀我的吗?”

    “杀你?!”赵天阑也被她的话吓了一跳,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你是朕的皇后,朕怎么会杀你?明明是你想要朕的性命好不好?”

    “不,我没有想要你的命,剪刀是准备用来自尽的。”迦逻避开他的视线,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此话一出,赵天阑心里莫名狂喜:“太好了!她没打算杀我……”转而想到对方准备自尽,顿时面色一凝:“朕不想知道你过去的事,既然嫁过来,就安安分分当好你的皇后,不要想些不该想的。”

    “可是,你不能碰我!”迦逻愣了愣,脱口而出。

    赵天阑眼神暗了又暗,哑声道:“放心,朕已经知道你怀孕,不会碰你的。”

    “什么?!你说什么?……”迦逻瞬间愣住,随后一跃而起抓住他。

    “喂,你说谁……谁怀孕了?”

    看着对方露出水面的诱人胴体,赵天阑只觉得鼻腔一热,有温热液体喷涌出来。用手一抹,映入眼底的是刺眼的红。

    连忙随手撩起衣襟擦去,没好气说道:“当然是你,难道还是朕一个大男人不成?”

    “是我,我怀孕了!我怀孕了!”迦逻根本没有注意到对方的狼狈以及自己的身子露在外面,目光呆滞,双手抚着小腹处。

    过了半晌,突然想起什么,惨叫一声:“不要啊!”然后整个人扑通一声沉入了水底。慌得赵天阑连忙将人捞起,脱下外袍包住身子带回洞房。

    “你亲眼看见阑儿和那个丫头从温泉出来,衣袍上有血?”长乐宫,看着跪在地上的一个洒扫打扮的嬷嬷,苏太后欢喜不尽。

    “奴婢句句是真!”嬷嬷连连磕头,笑得一脸奴相。

    “不止奴婢,当时还有好多人听到温泉池传来不要的惊呼,又亲眼看到瑛姑从屋里拿出一大堆满是血迹的湿衣服……大家都在说看不出圣上一副病弱相,竟然能够把皇后娘娘折腾得晕了过去……”

    “折腾得晕了过去!好,哀家最好他天天折腾……”太后嘴角一勾,心情大好。

    对方哪里知道她心中所想,还可着劲儿拍马屁:“娘娘放心!以陛下对皇后娘娘的喜欢,您就放心等着抱大胖皇孙吧!”

    皇孙?!哼,只有小九的骨肉才是哀家的孙儿,其他都是贱种!念头转到这里,太后凤眼一瞪,啐了她一口:“滚——”

    没想到得手如此之快,站在旁边的郑友德更是欣喜若狂。“哈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面对那样的天仙妙人儿,这赵天阑就是死也值得了哇……”

正文 第70章 敬茶(一)

    按西秦风俗,大婚第二天是新郎带着新娘给婆家长辈敬茶的日子。虽然赵天阑和迦逻贵为帝后,但百事孝为先,这该有的规矩一样也不会少。

    隔日清晨,老老早一帮人就穿戴一新等候在未央宫大殿等着新娘子敬茶。

    因为正德帝和赵天阑的生母苏灵儿均已不在人世,便只有赵天阑的嫡亲姨娘,如今的太后娘娘苏莲后当仁不让端坐上位。

    两侧则是苏灵儿的爹娘,赵天阑的亲外祖父苏太师和苏灵儿的生母——当朝一品诰命,夫人那罗,以及奉旨从流放之地赶回来参加大婚的辰王赵凌辰。

    迦逻从南越带来的贴身侍女阮娘和瑛姑早就候在那里,指使着宫人们小心翼翼侍候着众人。

    阮娘四下环顾,发现除了帝后的位子,在辰王上首还有两张位子空着,不禁暗暗琢磨是什么样的人身份还在这位皇叔之上。

    太后苏莲儿陪着太师以及那位因为女儿当了东宫被提为平妻的那罗夫人一起等着,有一言没一语地闲扯着。

    她淡淡瞥了一眼正襟危坐的那罗夫人以及小叔子赵凌辰身边的空位子冷冷道:“还是国公爷聪明,知道今天有得等!”

    “哦,原来就是那位手握兵权的国公爷啊!”听到国公二字,阮娘恍然大悟,终于明白那两张位置的主人是谁。

    这国公和太师同为先帝结义兄弟,为其坐上皇位立下了汗马功劳,的确有迟到的本钱……

    “洞房花烛夜,正是新婚情热的时候,今天八成是要迟了。而国公难得回京,小别胜新婚,迟到也是情有可原。”辰王见太后有些不喜,逐赔笑说道。

    面对这个名义上的太后女儿的冷淡,那罗夫人却有些不屑:“等就等上一会儿,反正也没别的事。老婆子可是巴不得小俩口亲热和睦,早些怀上子嗣,好为皇家开枝散叶,灵儿和她相公在九泉之下也好瞑目不是?”

    “灵儿和她相公?!”

    “嘶——”一句话让大殿里的众人倒抽一口冷气。

    按民间的规矩,只有正妻才可以称呼男人为相公。

    早就知道这那罗夫人是有些手段,才把苏太师牢牢捏在手心。从一个低贱身份的小妾一跃成为平妻,生生儿把正室气得一直呆在家中佛堂不露面,就连女儿也压过嫡出稳坐东宫……

    听对方话里话外讽刺自己左右不过也是个妾,太后娘娘只气得脸色煞白。

    因其好歹是个长辈,此时的她又碍于身份不好发火,只是朝旁边装聋作哑只顾和辰王寒暄的苏太师,以及想笑又不敢笑的瑛姑狠甩了一眼眼刀子,心里暗恨:

    “哼,让你们先得瑟,总有一天哀家会出这口恶气……”

    眼看殿内气氛有些凝固,年轻帝君领着新婚娇妻款款而来。

    远远看到一众人候在堂上,迦逻有些不安,步伐不自觉放慢了。

    因为突如其来的怀孕,迦逻见西秦帝君并没有如自己所想大发雷霆怒,反而帮着百般遮掩,她决定将自尽的事往后挪挪看情况再说。

    可现在这些人都是火眼金睛,万一被他们看出端倪来怎么办?

    “别怕!有朕。”

    赵天阑察觉她身子有些发抖,连忙伸手握住她的,低低安慰道。

正文 第71章 敬茶(二)

    感觉对方手上有硬硬的东西硌到自己,迦逻眼角的余光看去,却是早上这人坚持要给自己戴上的那枚古旧戒指。

    “不管怎么样,你如今都是朕名媒正娶的妻,这枚乾坤戒是我西秦皇后的身份象征……”等侍女为她梳洗完毕,他看了她半晌,从怀里摸出戒指如是说道。

    知道自己大张旗鼓娶回来的皇后怀孕了不是应该暴跳如雷吗?

    看他温情脉脉,迦逻倒是吃了一惊,不明白对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鼓起勇气断然拒绝:“不,这是陛下母后留下的纪念物,还是陛下收好吧!”

    “迦逻不配!”想到自己是不洁之身嫁给对方,还被南越胁迫要这赵天阑的性命江山,迦逻眼神瞬间暗了下去。

    见她坚持不肯接受,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估计那些长辈已经等得不耐烦,赵天阑只好先将戒指套在自己手指上。

    “母后,皇叔,外祖父外祖母,让你们久等了。”赵天阑神色自若地笑道:“今天早上起的迟了些。”

    到底君臣有别,除了太后,辰王等人都站了起来,一脸都是笑。

    那罗夫人更是笑得无比开怀:“不迟不迟,是我和你外祖父一门心思早点见到迦逻,起的早了点。”

    一众人细细打量,帝君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看上去喜气洋洋,完全一副新郎倌的模样。

    站在他身侧的迦逻,想到昨晚自己光溜溜被对方抱回洞房,她一张小脸早已红透,羞答答地垂着头。

    看苏莲儿一直板着脸,赵天阑知道八成自家这位外祖母又给对方添了堵,连忙示意迦逻接过旁边全福女人递过来的茶碗,双双朝其跪下:“母后,儿臣带媳妇儿讨见面礼来了!”

    如此大礼第一个参拜自己,苏莲儿总算舒了一口气,小脸笑得一朵儿似的,连声说好。然后伸手接过茶碗象征性抿了一口,随手递给旁边的郑友德。

    貌似随意的举动让众人再次看直了眼,气氛陡然冷下来。

    那个女人竟然把茶碗递到一个太监手中!!

    不说元公公等人变了脸色,苍柏苍云双手紧握,那罗夫人早已是双目喷火。她正要说什么,目光落在新娘子侧颜上不由呆住。

    知道对方发现了什么,赵天阑眼神暗了暗,却依然一脸轻笑望着太后娘娘。

    如此这般,原本没有准备见面礼的太后娘娘脸有些挂不住,只好从皓腕上褪下那只原本想以后送给自家儿媳的龙凤八宝玉镯。

    “不劳母后,让儿臣来!”看她要给迦逻戴上,赵天阑连忙起身伸手接过。

    发现他起身时身子有些摇晃,苏莲儿连忙伸手扶了一把,嗔道:“阑儿,你这身子可得悠着点才是!”

    知道她意有所指,赵天阑低低一笑,握着迦逻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一记:“呵呵,母后,儿臣可是听从母后的叮嘱,要紧着开枝散叶呢!”

    对方这般亲昵的举动,令迦逻羞臊得连头也不敢抬。苏莲儿的目光暗了一瞬,等落在赵天阑手上那枚戒指上,顿时脸色大变,霍然起身择指着对方:你……你为何会……

    “娘娘,这戒指是老身受先皇所托一直珍藏,于阑儿大婚之前亲手交与他的。”

    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太师夫人那罗慢条斯理发话了。

    苏太后怒瞪着她:“你说谎!这枚乾坤戒是我西秦后宫女主身份象征,为何会交到你一个臣子夫人手上?”

正文 第72章 敬茶(三)

    “说谎?”那罗夫人瞥了她一眼话里有话。“老婆子这张嘴生来只是用来吃饭说话,却从不曾说过一句谎言,只是遵从皇命为自已孙儿守好他应得的那份罢了!”

    说完目光落在一直默然不语的太师苏致远身上,又轻轻一笑。

    “太师是娘娘亲爹,当初先皇把这交与老婆子,他可是亲眼所见。不止他,还有国公大人也可作证……”

    一席话听得包括赵天阑迦逻在内的一众人目瞪口呆,不明白这那罗夫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不但能让正德帝将其庶出女儿立为东宫,还将这代表至高无上身份的宝物交与她收藏保管。

    “爹,她……她说的可是属实?”

    怔了好半晌,苏莲儿才缓过气,捂着胸口死死盯住苏致远。

    “娘娘明鉴,那罗并无半句虚言。”对上那张原本美艳如花,此刻却有些扭曲的脸蛋,想到这个亲生女儿对自己的提防,苏致远心里莫名有些幸灾乐祸。

    无半句虚言!苏莲儿只觉得脑袋轰然一声,颓然跌回椅子上。

    果然……果然赵凌逸那个老东西一直都在哄自己……为了让自己放心,还特意给小九取个什么“宸”名儿……

    “阑儿,外祖母还等着喝你们的茶呢!”占了上风的那罗一脸喜色催促有些茫然的小夫妇。

    “哦,来了!”赵天阑猛然回神,冲她笑了笑,拉着迦逻来到那罗面前。

    迦逻跟个木偶似的任他牵着行礼、跪拜,再行礼跪拜。

    “外祖母,迦逻给您敬茶了!”看迦逻跪在那里双手端着茶碗老夫人却半天没动,只顾盯着迦逻那张小脸发呆,赵天阑只好出声提醒。

    “哦……迦逻,多好的名字!孩子,神山会保佑你。”仿佛想起了什么,回过神的那罗眼圈有些发红,接过茶碗喝了一大口交到那位多子多福的全福夫人手中,然后双手搀起迦罗,低低赞叹道。

    神灵?莫非这位外祖母也知道苗疆的迦逻神山!!

    迦逻心底讶然,待抬眼,看清对方的容貌后不由惊叹一声——

    好漂亮的婆婆!虽然年过半百,却依然容颜俏丽,一双眼睛清亮如山间老泉。和旁边年方三十出头的太后娘娘相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目光落在对方伸过来抚自己的手上,手背上留有一道疤痕,像是被什么利器割过似的。看起来狰狞可怕,与她俏丽的脸庞着实不相称。

    “像……真像……”对上她那双灵动清澈的大眼眸,那罗夫人此时已经完全呆住,她连连退后两步,喃喃低语。

    苏太师一双鹰眼在迦逻脸上凝了凝,随即朗朗一笑:“哈哈,夫人,这孩子神情确是有些像灵儿。看来这是天定的姻缘……”

    天定的姻缘!哈哈……这样一对璧人,谁说又不是呢?

    一屋子人都笑了起来。

    赵天阑十分喜欢天定姻缘这句话,只见他嘴角弯了弯,目光却落在神情有些落寞的赵凌辰脸上。

    虽然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被自己父皇视为死敌,却又不能痛下杀手的嫡亲皇叔,不禁暗暗祈祷“皇家无真情”的事不要在自己和小九身上重演。

    “陛下,等过两天罪臣就离开京城!”见他盯着自己,赵凌辰连忙说道。

正文 第73章 敬茶(四)

    “回去?!”赵天阑一愣。“难道当初他们没说明朕的旨意是让皇叔回京?”

    “啊!陛下的意思是罪臣不用再回那个……”他的话让赵凌辰喜极而泣,作势欲跪。

    赵天阑眼急手快扶住他,轻轻一笑:“没错!父皇已经归天,过去的事就不提了!您先在驿馆呆些时间,等原来的辰王府打理好您再搬进去。皇婶那边朕已经让人去接了,您且……”

    “万万不可!”他放心两字尚未出口,苏莲儿早已是怒容满面。

    “得罪,老臣来迟了!”

    没等她继续说话,殿外传来男子的高呼。紧着接,一个中年美男拉着一个清丽无双的妇人如一缕清风穿过窗户飘然落在大殿上。

    这样出场的架式把众人吓了一跳,迦逻亦然。

    “好高妙的轻功,比之婆婆修炼的玄女心经有过之而无不及呢!”她想。

    正在琢磨来者何人,等她抬眼看清那人英武俊郎的容貌,顿时狂喜不已。用力挣脱那只一直紧握住她的手,跑过去一把拉住中年美男的手:“叔叔,你怎么来了?”

    叔叔?!全场静默。

    南宫正低头打量着拉住自己的皇后娘娘,一脸的惊讶。良久,他抽出自己的手,老脸微赫:“娘娘,您是否认错人了?”

    “啊?!你……不是?”一声娘娘让迦逻猛然惊醒。

    细细打量,这才发现对方虽然长英武帅气,却已白了鬓角,留了胡须,至少年近半百。而自己一年前从虎口中所救的男子虽然有些憔悴,但最多三十多岁。

    再说,对方不可能见面就叫自己娘娘。虽然只相处了一夜,但那个男人一口一个小娜依叫得不知道有多亲昵。

    自己记得对方,想必对方同样也能记得自己。

    “对不起!迦逻认错人了。”瞬间,她眼神黯淡下来,低着脑袋站在那里,恰如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

    十三四岁,的确也是个孩子,可她现在已经是万人景仰的皇后娘娘。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对一个臣子拉拉扯扯,这成何体统?

    苏莲儿正要发火,国公夫人云如雁却将自家男人往旁边一拉,朝迦逻福了一福,目不转睛看着她轻声问道:“敢问娘娘是不是见过一个和国公爷很像,却年轻十多岁的男子?”

    “眉眼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否则迦逻也不会认错人啊!”正在懊恼的迦逻一听眸子一亮,连忙点头。

    南宫正先是一愣,随即却是“噗通”往她面前一跪,声音颤抖:“娘娘,您……您在何时何地见到他?”

    声音已经带着哭腔。这又是什么状况?!

    众人又是一头雾水。唯有看到南宫正夫妇进来就面沉如水的苏太师眼底掠过一抹慌乱,端茶碗的手一晃,茶水溅了一地。

    辰王赵凌辰不动声色将这一切收在眼底,嘴角牵起一缕嘲讽。

    见堂堂国公爷给自己下跪,迦逻一时之间傻了眼,只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赵天阑。

    小家伙可怜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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