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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归我,你也归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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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君则那边看着我,却缓缓说着:“听说这位左帅是远调而来,尚为门客之时便屡进诤言。”
“譬如当时汤山一事,听说当时尚为左先生的他,是唯一跟随的门客。”
我周身一凛。
汤山一事?
当时洛伏苓受制于那些贼人,皇叔凄凄楚楚跪在父皇面前哭,说舍不得自家女儿受此委屈,请父皇救她。
再然后……谈判桌上,父皇母后被擒。
随后皇叔上位。
这一切真真是一气呵成!
难不成就是这位‘左云’的‘诤言’?
心里无法控制地哆嗦起来,手攥成拳头,自己都觉得生疼生疼的。
顾君则那边瞧了瞧我,随后只是低声说着:
“如今门客一事,我已经查证,而汤山一事,因为当年那边严密得很,我现在也只是听说,没有证据。”
“一切都还不明晰,切莫意气用事。”
他沉了口气,随后继续说着:
“公主,我们有约在先,你要相信我。”
“如果那件事确定,我会帮你处理干净。”
正文 050【048补充番外】何必大惊小怪?
我一愣,倒是不曾想过,顾君则真会讲出‘求你’这句话来。
可听起来,心里当真舒坦了不少。
许是因为觊觎这厮的美色已久,我一俯身便凑上前去。
顾君则带着沉香味的一呼一吸便在耳畔,一下一下,似是沉缓,似是急促,便一路灼烧入心底。
我回神过来,一低头,便瞧见他半闭着一对凤眼,长长的睫毛上下颤动,漂亮得仿佛枝头的蝶。
他没什么动静,我却仿佛忘了自己只是要解毒,鬼使神差地凑上前去,唇角径直吻上他的眼窝。
他的睫毛很长,用唇角蹭过去,着实好玩。
顾君则身形似是一僵,随后竟是沉沉地喘息一声,动了动颈子,把面颊又向我凑近了些。
他一凑近,我自然是得寸进尺,在他轮廓分明的面颊上蹭来蹭去,颇有一番惬意。
不想蹭着蹭着,听见他低低一声:
“公主……玩够了,总该说到做到罢。”
哟,倒挺严肃,一本正经的。
只可惜……五十音这种消去武功的药,多少也会让人周身乏力,这厮话说得尚有几分硬气,但多半也是外强中干,我才不会忌惮。
“本宫自然说到做到。”
我挑起眉睫。
语罢鬼使神差一般地把唇凑近他带着沉香味的薄唇,愈发肆意地轻蹭舔舐。
也懒得起身多看,索性便任由手臂胡乱地向下探过去,把他身上尚存的衣裳悉数拽下去。
他的腰格外结实,肌肉的轮廓分明得紧,我盲探到他方才半拆开的腰封,便索性拽住继续往下褪。
四下都是滚烫滚烫的,也不知我碰到了什么地方,身下顾君则的身形猛地一颤。
“……唔、嗯……公主……”
我一惊,下意识地一停手,可疏忽间他便腾出一条手臂,滚烫滚烫地、颤抖着锁住了我的腰,把我紧紧扣在他怀里。
可我偏偏就不欢喜他这副中毒成这样、没什么气力,却还妄图控制我的模样。
我一翻手,偏就反其道而行,加了力道顺势一拽——
只听‘呲’地一声轻响,他的腰封和什么东西一同被我拽开了。
“嗯……!”
顾君则身体随之猛地一震,我恰恰好趁着这个间隙从他手臂里钻出来,直起身子来。
顾君则这厮斜靠在我面前,如今衣衫凌乱,长发铺散,俊美的面颊上隐隐带着几分潮红,修长的身形宛若白玉,结实的胸膛随着他有些粗重的一呼一吸起起伏伏。
我移开眼低头一瞧,才发现自己刚刚竟是把他的腰封连带着亵裤上面的系带一同拽了下来。
倒也难怪这厮反应这么大……
瞬间觉得有点理亏,我悻悻把那东西丢开,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可随后头脑一转——不对啊,顾君则不应该和摄政王一个德行吗?某某楼这种地方,只怕没少去;胭脂水粉,只怕也没少沾。如今被女子拽个亵裤,如何至于这般大惊小怪的?
如此一想,我兀自瞥了瞥嘴。
于是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自顾自低下头去,不紧不慢继续剥他的衣衫。
——自然更是懒得管他如何感受了。
我心里本是有一种翻身的得意,孰知刚刚碰他没几下,便听见这厮又哼喘一声。
我一回神,抬眼看他。
若非今日,我可是从未料到过——那个平日冷冷清清,高高在上,不熟悉的时候更是拒人千里之外的顾君则;那个传说中的杀神,让皇叔忌惮,运筹帷幄的顾君则;那个让无数女子,包括洛伏苓倾心的佳公子顾君则;当他在榻上、在面前喘息,竟是莫名其妙地撩人受听。
但我心里同时也有些尴尬地想着——他这声音要是被外面的人听见……
“顾君则,你别弄得好像我对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一样。”
我俯身下去,凑近他戳着他的脸颊,压低了声音念叨。
不想他睫毛颤了颤,随后缓缓将薄唇凑到我耳畔,声音低低哑哑,半真半幻,半言半喘:
“……微臣有些……难受。”
“公主,”他声音又轻了几分:“碰到那里,微臣……”
我倏地反应过来,面颊不由自主一烫,转脸过去不瞧他,匆匆忙忙打断他的话。
“你难受那就算了,或者换个人?我给你把刘嬷嬷……”
他却笑,转头过来,薄唇轻轻蹭吻我的鬓角:
“不好,公主既已嫁与微臣,此事自当由公主来做。”
“何况,虽说有些难受,但是,微臣……一点也不讨厌这样。”
“公主,请继续吧。”
我心里莫名其妙一阵发紧,好像不知不觉烧灼了起来。
只觉得自己两耳和面颊发烫,我一转头偏开他的面颊。
孰知顾君则这厮偏偏又将脑袋凑过来,带着沉香味的薄唇倏地覆上我的唇,轻勾慢吮。
倏忽间四下尽是沉香氤氲。
我头脑一蒙,待回过神来,飞快地偏头过去,余光瞧见这厮又缓缓探出舌尖,轻轻缓缓舔舐他的薄唇,那模样诡谲却又优雅,俊美却又勾人。直到他将唇覆上我鬓间,低低哑哑地哼笑:
“……好甜。”
“我的公主,真的好可爱。”
顾君则这厮半分都不知道收敛。
我真不敢想,外面的临风听见房里顾君则这般声音,脑子里会怎么想,他们会以为我对他们主子做了什么?
直到总算是了了事,我只觉得屋子里热得过分,头脑也是迷迷糊糊,想着这本来也是我的屋子,何况这厮毒刚刚解也做不来什么,便索性身子一晃,靠着他闭了眼。
滚烫的一团在我身侧动了动。
于是我撑着困意迷迷糊糊念叨:
“你说说你,估计窑子没少逛,脂粉没少沾。”
“而我不过是碰你几下,你何必……一直哼哼。”
“……别的女人碰你,你也这样?”
说着说着眼皮打架,我动了动脑袋,择了个舒坦地方。
隐隐听着顾君则低哑着嗓子,在我耳畔说了个:“我……”
却是只这一个字,后面的,不知他说了什么,我就睡过去,什么都没再听见了。
正文 051军营起火(上)
帮我处理干净吗?
这是件好事,但是我并不想要。
对于这种算计了我的家人的歹人,唯有亲手将其剥皮抽筋,方能解恨消仇。
我如此想着,却没有将话明明白白地说给顾君则。
——因为如今,无论怎么说,都只是妄言罢了。
我们甚至无法很清楚地知道,现在这位‘左云’,究竟要做什么。
“昨晚你碰上的人,应当便是朝廷的人吧。”
我低声说着。
顾君则点了点头:“所以,这位左帅,明着不知道,暗地里应该已知道不少了。”
也许在暗处便有一双眼睛注视着我们?
而我们对其几乎一无所知。
这样的想法让人毛骨悚然。
顾君则那边沉了一口气,随后又道:“但是,我很确定,这支军队此前于老摄政王,和如今于我,是一样的。”
“是绝不可能松口的一块儿肉,如果为了保命而放弃他,其实并不是选择了生存,而是选择了苟延残喘。”
“所以如今,哪怕是危险万分,我也要争一争,搏一搏。”
这营里充满了热闹和规整。
看着兵士们对待顾君则的态度,我也清清楚楚地明白,何谓保家底的一支兵。
不夸张地说,这支军队大概已经可以改名叫‘顾家军’了。
瞧着这般情形,我一面在心里觉得稳妥,觉得左右都能有人帮衬,一面却又在心里暗沉——因为我知道,这支军队成为老摄政王的‘保家底’的军队,如今在继承到顾君则这里,归根结底,最初是在父皇当政的时候发生的。
我身为父皇的长公主,认认真真、无可避免地‘审视’着父皇的政绩和作为,却是一眼瞧见这么多疏漏。
——沦于后宫、轻信兄弟、纵容佞臣、疏于军事。
比起重理他更重情。
这就是我父皇的所作所为吗?
这些年下来,父皇原本高大威武的形象,在我心里就渐渐消磨了。
我甚至在想——也许父皇真的不适合当皇帝。
可我又觉得这么想太过狼心狗肺,因为这些年来,父皇给我的宠爱是真的,我被封为长公主,拥有太多太多,也没有被安排外嫁的命运,归根结底,都是父皇的疼爱,也是父皇的重情。
在军营里和乐自在的生活只持续到了晚饭后一个时辰左右。
帐外忽而响起了一阵嘈杂之声,跑步声,搬运声,还有叫喊声。
“粮仓起火了!”
“快救火!”
“水,水!”
“火太大了!水!”
“来人!再多来人!那边的,过来!”
……
我心下一惊,下意识地站起身来,想出门看看。
却又知道,如今自己身份特殊,又已经没了武功,如果贸然出去,极有可能为他人利用,帮不上什么忙,恐怕还要添乱!
我攥了拳头,随后咬咬牙松开来,又坐回了座位上。
外面嘈杂声依旧。
听起来,外面的人吵吵嚷嚷、忙忙碌碌,但是火势好像并没有减小的意思?
反倒……
好像听见有人在说,这火已经烧到营里来了。
我心里有些犯嘀咕。
——在有人发现并着手处理的情况下、火能从粮仓烧到营里,只怕是有人在暗中操纵了。
或者说……
会不会这就不仅仅是一场火?
倏忽间营帐的帘子被人撩开,门口的身影正是顾君则。
他的面色看着平常,可是细看来,他眼里带着几分难掩的凝重。
“公主,这位是宁副将,宁嬴。”
他看着我,手一挥比向身后的人。
那是一个着着甲衣的男人,脸上大抵是被火烧的,左一块儿右一块儿、黑乎乎的,瞧见我一拱手,声音有些嘶哑:“末将参见公主。”
我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宁副将。”
顾君则看了那人一眼,又看向我:
“如今这一场火很是突然,我怀疑此事与边疆之外的藩人有关。”
“这位宁副将是可靠之人,如今他领一队人,便请公主先随他出去避一避祸事,等一切稳妥,君则自会接公主归来。”
他的声音很沉稳,语速却似乎不自觉地加快了。
也许是外面真的很急。
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知道自己不能拖后腿,于是赶忙点头。
顾君则便也点头。
可是我心里却不大有底,咬咬牙,忽而冒出一句:
“宁副将,可否在门外稍等。”
“本宫放心不下,还有几句话,要同君则念叨念叨。”
宁副将颔首:“是。”
说着行了一礼,便出了门去。
我瞧着顾君则,几步过去,压低声音道:
“你可确定……此人可靠?”
顾君则颔首:“宁副将当年与我一同在军营,长我大抵六岁,我一路过来,他都随着。”
“他用手臂替我挡过箭,我用腰替他挡过刀,是过命的交情,这军营里我最信得过的人。”
挡箭挡刀……
若是如此说,大抵是不错的了。
我点了点头。
顾君则瞧了我一眼,似是低低说了一声‘当心’,便转身过去,向着帐门走去。
我心里莫名其妙抖了一抖,想同他讲一句‘你也小心’。
可是一如既往别别扭扭,愣是瞧着他出门去,也没说出声来。
索性咽了回去,把营帐的帘子撩开,门外宁副将冲着我恭恭敬敬一拱手:“公主。”
我颔首。
顾君则的身影在遥遥的地方。
他牵了一匹马过来,将缰绳递到宁副将手里,他似是犹豫了一瞬,随后示意宁副将上马,然后顾君则手臂一环,将我整个人抱起来,就这么送上马背。
宁副将反手护住我,他身上有一种焦糊的味道。
而我更喜欢沉香味。
被顾君则放开的一瞬,我不自觉地愣了,皱了皱眉。
可倏忽间马儿已经跑了起来。
我回过神来,想回头瞧一眼,可是入眼的只有熊熊烈火,和看不清的、甚至连数目都数不清楚的人影。
更不必说顾君则这厮,我只知道他应该是去指挥扑火,或者说……去巡查叛军。
可是这厮现在连将帅的名分都没有……
不知是不是被烟熏的,还是……眼睛莫名其妙干干涩涩的。
咬了咬牙,我终究是把头扭了回来。
若是说后悔,也真有一点点。
我始终在心里记挂着——
刚才,没有同他讲出那句‘你也小心’。
明明寥寥四个字无半分作用,可我莫名其妙地心里惴惴……
正文 051军营起火(下)
宁副将当真是个可靠之人。
曾经我不肯信,如今我确确实实地信了。
他骑马带着我,领着一队人急急出了营,向左一拐,便一头扎进一个幽深的林子里。
我也算记不清究竟跑了多远,直到前方略略明亮,身后的宁副将总算松了一口气,随后他翻身下马,又将我接下去。
“公主,得罪了。”
他大抵是有些木讷地认为不能随便碰我。
不过我倒是不甚介意,毕竟是活命的事。
“公主,这是一处旧日的战地,荒废已久,易守难攻,又在深林里面,也不易被人寻到,只要不点起火把来,即便有叛军或是敌军,这里也应当是安全的。”宁副将在一旁一拱手,又细细说着。
我点了点头:“很稳妥。”
“多谢你,辛苦了。”
他憨厚地笑了笑,随后安排人去收拾一下这里,不一会儿便拾掇出来一片干净些的空地,让我在那里歇息一会儿。
我由他引着走过去,借着月光一瞧,发现地上还铺着一张毯子。
这宁副将看着粗糙,不想倒是个细心的人。
心里暖了暖,我道了声谢,随后坐下。
宁副将往远处瞧了一眼,随后道:“怕惹出人来,便不用信号了,一会儿末将派人去传话给君则。”
“公主不必太担心,君则不会有事的,他厉害得很,功夫又好,定能赢过那些人的。”
“一会儿应该就能来接公主了。”
他乐呵呵地说着。
可是我能感觉到他紧绷着的一根弦,譬如他跟我说话的时候还在四下瞧着,以及话语不自觉地加快。
大抵他对于营中的事情,也有些不明所以。
到底是什么情况?
可是我一直在营帐里,什么都不知道。
我突然在怀疑,自己当初作出不出帐的决定,究竟是对是错。
“嗯,君则很能干。”
我咬了咬牙,终究是放平了声音说着。
大家心里都乱,只能互相传递装出来的平稳。
但是,都是善意吧。
远处天空,隐隐还可看见火光。
我默默低头下去,不知怎的就不想多瞧了。
一旁宁副将许是以为我冷,他高大的身影停了停,随后对我道:
“公主,往这边来些,能挡些风。”
我愣了愣,抬头起来,下意识地挪了挪。
却见这位有些木讷的宁副将动了动,随后挡在了风吹来方向、巨石没有挡住的位置上。
这一瞬间,我心里略略有些愧疚。
为自己最开始的多疑而愧疚。
“谢谢。”压低了声音说出两个字来。
宁副将笑了笑,随后道:“末将当不得公主的谢字。”
我也笑笑。
随后抱膝坐着,忽而抬头看着他,随口问了一句:
“宁副将对这一带,很熟悉,应是留了不少年吧?”
宁副将转头过来:“回公主的话,末将在这里留了,已五年了。”
我皱眉算了算,他却又低低道:“也有五年没见到我家那口子了。”
“上次离家,她还大着肚子,如今孩子恐怕也将近五岁了。”
“我是个不称职的爹,这么多年还没瞧见过孩子一面。”
我心里抖了抖。
五年不见妻子,孩子便是一面都不曾见过。
边塞苦。
曾经我随着父皇前去北疆,归来时,除了觉得征战残酷,只觉得北疆开阔。
却几乎不曾想过,有的兵士有这等苦楚。
平时有,到了乱世之时,苦楚便更甚。
“会有机会的,应当轮兵了。”
我低着声音说着。
宁副将笑笑:“借公主吉言。”
那边的天空,依旧隐隐可见红火之色。
低下头,又是一片阴影,隐隐能瞧见些人影。
这一处很是安静,直到——
马蹄声。
由远及近的、马蹄声。
地面在震颤,我知道,只一小队人马,跑过来时候不至于有这般震颤之音。
心里一紧,而四下的人们微微一乱,随后似是紧张了起来。
身侧,宁副将似乎突然身形一凛。
几个兵士小心翼翼地跑过来,似乎对他交代着什么。
我听不太清,但是……我知道,不会是好的消息。
天边还有火光,顾君则恐怕还没有处理完那边的事情,来人不是他。
那很可能就是……
宁副将突然一跃上马,随后几步过来,一把将我捞上马背去。
“你们先藏好,如果来人,就分散跑,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他低声说着。
那些兵士低声称是。
宁副将便一挥马鞭,带着我,一头扎进一片漆黑的林子里……
我下意识地将手伸入袖中,摸上了袖中那一只小型轻弩,还有一包药粉。
这是今日晚上,顾君则在离开营帐出去理事之前,给我放在桌子上的东西。
那时他同我讲:
“公主如今虽然没了武功,但是底子多少应该还留有一些。”
“刀剑太沉,弓箭需要力量,个头也偏大。”
“这是一包迷药,也许能蒙住人,关键时刻许是有用。”
“公主也揣着这只轻弩,如有危险,也许能有转机。”
我没了武功,可是对于武器,也并没有排斥心理。
算计着不是坏事,点点头便拢入了袖中。
而如今,一切变幻莫测,算计不清的时候。
这些东西,竟然能给我一些莫名的安全感。
马儿一直在跑,哪怕我不清楚这一条路,但是我知道,这一次,我们从天黑跑到了天亮。
看到天边的鱼肚白,和林子里的光亮,我心里莫名地安稳了几分。
孰知宁副将却在身后叹了一口气。
我哦一愣,随后也明白过来——
没错,黑夜是最好的遮挡。
白天,光亮太甚,更容易被人发现。
宁副将拽着缰绳的手紧了一紧,马儿速度似是又要加快……
‘梭——’的一声。
宁副将陡然抬手按住我的头,我能感觉一只羽箭从我耳边擦过。
如果不偏头,大抵会直接插入我的头颅。
如此想着,脊背发凉。
宁副将在我身后‘啧’了一声。
马蹄声、别人的马蹄声在逼近,我听见了……
“顾君则是个厉害人物,选的人很可靠。”
身后,一个有些粗糙的声音响了起来。
“只可惜,这个人的谋略和武功,自始至终,都差了些。”
“宁嬴,我到了,你若想活命,就下马留人!”
正文 052鏖战
宁副将只是回以一声冷哼。
那人却继续说着:“宁副将,如果你把公主交给我……”
“我可以保证,帮助你装作被偷袭的样子,没有人会怪罪于你。”
“至于公主,堂堂长公主,我自是不敢把她如何,不过是朝廷要见公主,我来行个事罢了。”
宁副将却并不停马,他的声音嘶哑,却堂堂正正。
“左云,你不要以为,天下人都如你一般,背信弃义,试气节如草芥。”
“想带走公主,便先过我宁嬴这一关!”
原来身后之人,便是左云……
传说中的‘主将’,恐怕真的是知道顾君则到来的。
甚至,他现在出现,也许真的是他设计出的这一场‘火’!
我心里一紧。
可随后……
‘吁——!’
只听着马儿一声凄厉的嘶鸣!
再然后,是近乎疯狂的颠簸!
“该死,射马腿!”
宁副将低喝一声,几乎是同时,我只觉得身子一轻,天旋地转。
再稳下神来,已经落在地上了。
一旁,地面一震。
载了我们一夜的、顾君则亲手牵过来的马,如土委地。
马的右后腿,已经被利箭生生射断,白骨尽裸,鲜血淋漓!
马儿还在凄凉地哀嚎着……
而那一人一骑,也在缓缓地凑近我们……
左云,一袭甲衣,方块脸,左眼外有一处刀疤,就这么不紧不慢地、一步一步迫近我们。
“如若公主是几年前的长公主,你二人我真要怕上一怕。”
他哼笑着。
“只可惜,如今的,偏偏是现在的长公主。”
“所以,我想,便是连多叫些人来,都是不必要的。”
左云如此说,对我,对宁副将,无疑都是一种羞辱。
宁副将只是回以冷哼。
而我心里五味杂陈。
左云很有可能就是当年汤山一事的附庸。
如今竟还有脸口口声声说出如此话来。
我只恨……
如今我是个废人,无法手刃他,反倒要任人宰割。
耻辱而又无力。
“宁嬴,你既是执迷不悟,便休怪我不留情面了。”
他话音落下,便只见冷光一闪。
‘呲楞——’一声,长刀已出鞘。
一团黑影向面前飞袭而来,是那左云从马上直接飞劈而下。
宁副将手臂一回,骤然将我向后推出去数步。
我一个趔趄跌坐在地,却只听前方‘当!’的一声巨响,那两人的刀已经撞在了一起。
旋即僵持在一起,双方都在用力,似是难分高下。
直到左云陡然一跃而起,飞刀回撞。
宁副将反刀又是一挡,随后回手便劈了过去。
‘当’‘当’‘当’,数下接连碰撞,只看见白光飞闪。
那二人便从前方不远处,一路打到了又远了一些的树旁。
那树上的枝叶许是受了干扰与震颤,只听一阵‘扑簌簌’,本就干枯的败叶凄凉而落。
而那二人身上也尽是草叶。
我在这边瞧着,只觉得他二人打得难舍难分,根本无法得知最后谁胜谁负。
只能从方才左云的话语间,大抵猜测,也许左云的功夫比宁副将要高上些许。
所以如今,即便武功废弃,我也绝不能白白在这里等着!
我咬了牙,小心翼翼地将手摸入袖间,寻到了顾君则留给我的那一只轻弩。
小心翼翼地低头看了看这玩意儿,觉得小时候似是碰过,略略有些印象,但是模模糊糊的。
我勉强沉下一口气,趁着那边依旧在厮打,仔仔细细地研究这东西……
倏忽间却只听‘砰——’的一声巨响。
我猛地抬头起来,却只见宁副将整个人撞落在一棵枯树上。
只听‘扑簌簌’‘咔嚓’的声音一同响了起来。
枯树应声而倒!
眼看着左云一刀又劈了过去,我心中一凛,下意识地想喊出声。
好在,我的话还未出口,宁副将身形一闪,便躲开了那袭来的刀。
我松了一口气。
可旋即却瞧见宁副将身形一颤,随后单膝着地,‘噗——’的一声,一口殷红的血便喷了出来。
左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步一步向着他走了过去。
“我早就说过……”
“若想活命,下马留人。”
“宁嬴,是你自己自讨苦吃!”
宁副将‘咳、咳咳’又是几口血喷出来,随后却是强支着战刀,有些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
“胜负还未定。”
左云冷笑:“不自量力!”
“事到如今了,自己受了什么伤,自己心里应当有数,还想自欺欺人?”
其实莫说是宁副将、左云,便是我,看到如今的情况,也已经知道大抵情况了。
我心里一颤。
手在抖,浑身上下都在抖。
我知道大局已定。
那边左云笑了笑却忽而转头过来。
狰狞的一张脸,他眯着眼睛看向我。
如同一只看着猎物的豺狼!
我兀自咬住了唇边,藏在草后的手,死死地攥紧了轻弩。
“宁嬴,你先自己站稳了,再继续你的困兽犹斗吧。”
左云轻描淡写地冷笑道。
随后他一步、一步地向我走过来。
我甚至能感觉得到地面的颤动。
“公主,事到如今,便请随末将走吧。”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的脸上绽放出笑意来,愈发显得狰狞可憎。
腿不争气地有些发软……
站不起来,加上担心轻弩被他瞧见,我也不能站起。
我只能咬紧了牙关略略向后挪了一些……
那边宁副将却是突然一声断喝:“左贼!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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