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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重生:第一天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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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君爵对她这种提防心态颇感无奈。

    “这跟我没关系,你继续你的宏图大业,我明天就要回去了。”

    表面一脸无谓,但她心里一直在琢磨他的话。

    一个把手下当兄弟的人,不得不让人臣服。

 第5章 ;东城

    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在百姓口中他是神,在手下心中是让人敬佩的长官及兄弟。

    可为什么她觉得,他还是一个无赖呢?

    多重的身份,他不嫌累?

    “想什么呢?”辰君爵看她默默发呆,不免问道。

    “想今晚吃什么。”她摸摸肚子示意。骑了一天的马,过程中只吃了碗小面,再不吃饭就要饿死了。

    看她一副受委屈的模样,辰君爵抿笑道:“在我身边,绝不会让你饿死。”

    “这个你大可放心,就算你想饿死我,死之前我都要吃你的肉垫肚子。我流艺澜誓死不做饿死鬼!”

    说完发现自己讲错话,连忙不打自招的修改:“我安兰芝绝不做饿死鬼。”

    “流艺澜?”辰君爵却把这个名字记住了。

    她胡编乱造说道:“你也知道,我这脾气喜欢惹祸。为了不惹祸上身,所以不得以用流艺澜这名,这样以后哪怕犯了错,对方用假名也难找到我。”

    “哦?是吗?”

    辰君爵扬眉,微抬下颚,一脸意味深长的模样,摆明了不信。不过很快,他又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现似的说道:“你还挺聪明。”

    听到他的夸奖,她并没有多高兴,反而问了他一个问题:“你知道猪怎么死的吗?”

    辰君爵挑眉,反问:“怎么死的?”

    “和你一样!”

    “哦?怎么说?”他淡定无比,并没有为她把自己和猪相提并论而气愤。

    她不怕死的说:“蠢死的!”

    “恩?”他继续保持自己的风雅,耐味的等她的下话。

    “那些猪总以为主人养着它是因为爱护它,其实养肥它只为宰了吃。”

    就好比你,以为我刚才说的话是为了保护自己,还夸我聪明,实在愚蠢至极!

    当然,这样的话她只敢在心里想想。

    辰君爵笑了,同样问道:“你知道耗子为何总败在猫手里吗?”

    “这本就是自然规律,食物链上,猫比老鼠站得高。”

    这种小问题想难倒她?她可是二十一世纪受了重点教育的女性。

    “不,因为它总自以为是,觉得自己比谁都聪明,认为它每次出来偷食,都可以巧妙的躲过猫的侦查,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

    “你这都是歪理。”

    “讲得出所以然,管它歪理正理,都有理。”

    他将曹平带来的鱼干串在细细的树枝上,放于火上烤,待差不多的时候,递到流艺澜面前:“凑合吃,先填饱肚子,等曹平做好饭菜就可以吃了。”

    她不客气的接过,没有一丝形象的咬了下去。等鱼咬到嘴里,她愣在那里。

    辰君爵看她如此问道:“怎么了,不好吃?”

    “…”她不回应。

    一旁的曹平看到她憋气的样子,插嘴说:“是太烫了吧。”

    他的话音未落,流艺澜从小椅子上站起来,吐出舌头哈气。

    安兰芝的嘴,竟如此怕烫!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猫舌头?

    辰君爵看着她因太烫而通红的脸颊,不由会心的笑了起来。拿过她手里的鱼干,放在嘴前轻轻吹气。将鱼干吹凉后,再递给她:“是我没有考虑周全。”

    流艺澜被他连串的动作怔住,他的笑容晾于眼前,这一刻,突然觉得心里有一股暖流涌进身体,很奇妙的感觉。

    这种感觉,纵使活了三十年,也从没有过。接过鱼干,她一声不吭的坐下开吃。

    瞬间,她觉得他又多了一种分裂,叫做温柔。

    接下来曹平做好饭菜。吃完后饭后,辰君爵将流艺澜安排好才回到火堆前。

    流艺澜走后,曹平不解的问出憋了已久的疑问。

    “将军明知我们是去战地,那种危险地方,为何要带她一个女人来呢?”

    “我想让她明白,爱国固然好,她的做法却不对。煽风点火弄得明城人心惶惶,不但帮不上忙,反而添麻烦。将她带来是想让她瞧瞧,真正的战场并非抗议那么简单。她了解到残酷的现实,大概就能安分了吧。等她看到答案,你负责将她安全送回明城。”

    辰君爵盯着旺盛的火堆,仿佛在其中看到了她。

    “曹平还有一事不明,希望将军解答。”

    “你说。”

    “那个瓷碗对将军来讲,不是很重要吗?为何安姑娘打破后,将军不计较这事呢?”

    “已经无所谓了。”他嘴里说着无所谓,心里却并不是如此想。

    “很多事情一旦看开,就显得不那么重要。其实我还要感谢她,如果不是她打破,我可能还沉迷于那过去。是她打醒了我。”

    他的思绪飘远。

    那是二十多年前,在那森林深处,那个小女孩…

    或许,他们终究无缘。

    +++

    天还没亮,大部队就已经整装待发。

    辰君爵叫醒流艺澜后,跟上大部队出发。

    “哎!”还没醒透的流艺澜,半眯眼被困意重重包围。“为什么要起这么早。”

    “你从小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所以不习惯,但他们…”

    辰君爵示意她看那些将士,继续说:“自从侵略者进入我们的领土后,他们从未安心睡过一觉。这就是战争,在残酷面前,只有他们坚强了,才能保家卫国不让侵略者,踏入家园半步。”

    流艺澜望着步伐整齐的军士们,一下觉得没那么困了。

    二十一世纪的城市之所以没有战争,都是这群人用血和肉抵死换来。

    他们的丰功伟绩,成就了二十一世纪的平安繁荣。

    她忽然懂了。辰君爵之所以带她来此,是想让她明白其中道理。

    安兰芝为什么会出现在将军府,她早打听清楚。

    安兰芝是位爱国主义者,因为怂恿他人抗议,才被抓去将军府。

    辰君爵今天带她来的意图,大抵是为了另她打消出战的念头。

    让一个弱女子面对真正的战争,的确是让人打退堂鼓最直接的法子。

    可惜那是安兰芝,不是她流艺澜。

    不过也正是她流艺澜,死过一次的她,对生命更加看重。

    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死而复生。这次的重生,是意外之喜。

    她比谁都在意,捡来的生命她会好好珍惜。

    “辰将军。”

    五天路程,终到东城。

    有人前来迎接,其中为首的人热情招呼他们。

    看着装,应该是东城的主事者了。

    “如今情形如何?”辰君爵从马背一跃而下,询问道。

    “西边已经沦陷,很快便要攻进东城。感谢辰将军这次鼎力相助,拜托了!”

 第6章 ;走丢

    程冬林握手示好,衷心感谢辰君爵的相助。

    辰君爵伸出手,表面淡定说道:“程将军,如今情势紧张,我们先商议对策。”

    “好!”程冬林对其属下吩咐道:“你们安排好这些兄弟们。”当看到流艺澜,他顿时不明了。“这位是?”

    辰君爵打战,还带女流之辈前来?

    以前和辰君爵虽没有过交集,他的事迹总听了不少。听闻他好像对女人不上心,怎么今日还特意把这女人带身边?

    辰君爵眼神轻轻扫过流艺澜,随口捏造道:“她对我们战情有帮助,就麻烦将军替她安排安排。”

    “哦。”程冬林似懂非懂应了声,对属下说道:“安排这位小姐到府上去,正好可以让夫人陪陪她。”

    辰君爵随程冬林前去商议战况,紧接着流艺澜被人带去程府。

    东城前线战事吃紧,这座城也将面临攻击。

    进了城,流艺澜才了解什么叫做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路过的街道,都太安静了,安静得有点诡异。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不少,但个个都仿佛提防着什么,匆匆忙忙的走过。

    流艺澜坐在军车里,第一次有了紧张的感觉。

    到了程府,便有位中年妇女前来相迎。她没有倾国倾城的容貌,却秀丽绝俗,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夫人,流小姐就交给您了。”

    送流艺澜来的人交代完便匆忙离开。

    “想必姑娘就是老爷的重要客人吧?”

    中年妇女没有刻意笑,但那对眼睛,总在笑似的。

    仅一次的见面,流艺澜就对她印象很好。

    “您好,我叫流艺澜。”她向她自我介绍道。在不认识的人面前,她还是愿介绍给别人自己真实的名字。

    “您好,我是吴荒。他是我的小儿子,程成。”

    按吴荒的介绍,她才注意到旁边小家伙的存在。他个头小,刚好齐吴荒的膝盖。难怪之前把他无视了。

    “流姑娘里面请。你看我一高兴,就忘记这事了。”吴荒把她请进屋,然后叫人上菜。

    “明城离这大约五天路程呢。流姑娘一个女孩子,跟着那些粗矿男人上路,肯定没吃好吧。老爷来消息说有客人,所以我事前叫刘妈妈准备了点饭菜,姑娘先填填肚子。粗茶淡饭,还请姑娘不要介意。”

    流艺澜看着一道道端上来的菜。确实如吴荒所说,都是些粗茶淡饭。

    尽管只是些寒酸的菜叶菜根,却不难看出做饭之人的用心。这些几乎能当垃圾处理的东西,被她们做得像大饭馆里出的菜。

    “那我不客气了。”

    她拿起筷子,夹菜进嘴。吃完后,连连称赞:“相当不错,你们家刘妈妈肯定是大厨级别。”

    她知道,现在前线战况吃紧。吴府带头省吃俭用,将余下银两买粮食送去前线,给正在保护他们的战士们填讥。

    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位明白事理的妇女。

    以前看过不少民国剧,像这样的大府,多多少少有几位夫人。

    很多女人只爱花销,少一分半两就哭天喊地说老爷偏心,更别说勒紧裤腰带节省。家大是非多。但程府不一样,虽家大,却给她温馨的感觉。

    吃完饭,她从刘妈口中打探到一些消息。

    程老爷是位性情中人,并没有三妻四妾,三十年来,一心一意对吴荒,只娶了这位夫人。

    他们膝下有三子。

    大儿子程世凌二十八九,随父亲在军队做事。

    二儿子程文君,也有二十六七。去国外留学几年,除偶尔的书信,至今未归家。

    再就是三儿子程成。程成才两岁半,明显比同龄的小孩要稳重。可能是出生的家庭不同,从他眼神里看到那一丝成熟的感觉,让她觉得怪异。

    晚上辰君爵才完事回府。程冬林原本要为他举办欢迎宴,被他断然拒绝。

    一是浪费时间又浪费金钱。

    二是他不喜欢应酬。

    “如何,还适应吗?”

    已经半晚十分,前线的紧张气氛让每个人都无法放下防备。充满战争的土地,注定不能入眠。

    “恩,还好。”

    流艺澜站在窗边,认真审视与二十一世纪不同的美妙星空。

    二十一世纪没有战争,同样也没有这样美好的夜空。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得到什么,就会失去什么吧。

    “明天就要去前线了,害怕吗?”辰君爵走到她身边问道。

    “如果我说怕,你会放我走吗?”

    “……”

    久久,没有得到对方回的应。她收回视线,放弃欣赏夜景,对他说道:“夜深了,回房间休息吧。明天开始,就再难有安心睡觉的机会了。”

    辰君爵起身回房,待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并未回头的说道:“你害怕,我保护你。如果你想回家,我会派曹平送你回去。”说完便径直离开。

    他走后,流艺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那句;我保护你。

    保护她吗?她摸着胸口那丝丝波动的异样,缓缓沉睡过去。

    不知过了过久,她迷迷糊糊中感到外面嘈杂得很。好不容易睁开沉重的眼皮,只见辰君爵慌张的出现在她房里。没等她反映过来,就被他直接拧起来。

    他们急急忙忙跑到外面,才发现人们正抱头虎窜。

    混乱中,有人大喊:“他们打进城啦,快跑啊!”

    流艺澜往反方向望去,不远处已冒起熊熊烈火。

    倭寇进城了吗?

    “曹平,兄弟们呢?”

    事发突然,前线奔溃,谁也料想不到他们会夜袭!连一夜的机会,都不留吗?该死!

    流艺澜明显感到握住自己的手力度加深,疼痛难忍,又只能咬牙忍耐。这个重要关头,她不能添乱。

    可能发觉自己对流艺澜的伤害,辰君爵放松手掌力度对她说道:“不要放开我的手,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

    这简短的几句话,让流艺澜方才还慌乱的心,顿时安静下来。这个男人,好像有种魔力,能让人安心的魔力。

    明明第一次见面是在那样不堪的情况下。他曾给过她很不好的印象。但就在此刻,在安俊灏身边寻求多年的安全感,居然从他身上感受到了。

    她突然想到辰君爵只带了她逃出来,便急忙寻问:“吴夫人程成他们呢?”

    “她们已经随程将军的人先走了。”

    听完他的话,她才安心。

    虽和吴夫人才见一次,她的慈目,早已印进她心中。

    尽管辰君爵说过会保护流艺澜,他那强有力的手,始终抵不过急于逃亡的人群,很快他们被挤散。

    转眼间,两人便消失于茫茫人海之中。

    “安兰芝!”

    “安兰芝!”

 第7章 ;被抓

    两人的呼喊,淹没在惊慌的嘈杂声中。

    “没时间了,兄弟们都在等将军。安姑娘吉人天相,以她的聪明,不会让自己陷入困境。”曹平对急于寻人的辰君爵劝解道。

    “你去找她,我回营。曹平…一定要将她安全带回!”

    辰君爵郑重的说道。想到方才与她分离那刻,心中对带她来前线之事懊悔不已。

    他带人来之前考虑到过这点,本以为可以护她周全,现在却连人都找不到!

    流艺澜被挤散后,随人群往城外逃离。

    倭寇还没打过来,她却看见一些病弱者被推倒,人群纷纷从他们身上踏过去!没有被敌人杀死,却被自己的邻居街坊活活踩死!

    纵使经历过生死,对这种血腥的场面,她还是难以接受承受。胃里一阵恶心,头也随之发昏。

    忽然人群中有人拉住她的手,一双很温暖的手。

    “流姑娘,怎么一人在这?辰将军没和你一起吗?”

    流艺澜望去,那人正是吴荒。

    “夫人。”在这种情形下,她仿佛看到了亲人。“我们被人群挤散了。”

    “那随我们一起走吧。”吴荒说罢,紧紧握住她。

    流艺澜也握紧她,生怕再一次被人群挤散。

    在几名军人的护送下,她们很快得以出城,才有机会往安全地点转移。

    “抓住他们,不能让他们逃了!”

    本以为出城便安全了,谁料到半中央让人截了下来。

    “流姑娘,我将夫人和少爷交给你了。夫人身子一向弱,劳烦你照顾。你们从另外一条道走,这里我们来断后!”

    几人交付完,拿出枪准备迎敌。

    流艺澜没有时间多想,一手抱住程成,一手拉起吴荒朝另一条道跑。

    紧随的,还有一些从城里逃出来的人。

    虽说程冬林那些手下都是特训过的战士,但怎能敌对方千军。枪林弹雨之下,几个人被活活打死,好不凄惨。

    敌军中有人朝流艺澜他们逃跑的放心指了指,说道:“那其中有程冬林的孩子与夫人,抓到他们,不怕程冬林不降!

    在他的指引下,流艺澜很快便被他们追上包围。

    有的人还想逃跑,脑袋直接遭枪子贯穿,吓得余下的人纷纷跪下求饶。

    “你们是中华子孙,怎能向他们这群土匪求饶!”

    吴荒不同那群人,身体笔直站着,对他们的懦弱完全不能接受。

    流艺澜的确怕死,不过以她的性子,向来不向人低头,特别是她的对手!

    数百人里,只有她们两个女人站着,特别显眼。

    “就是她!”

    这个时候,敌方有人站出来,用一口流利的国语指向吴荒。

    “她就是程冬林的内人!”

    他的话说完,便有人对一旁长官翻译。那人点点头,朝身后的人命令:“把她带回去,其他人,杀!”

    他说的是日语,但流艺澜听得明明白白。她的专业中就有日语。她突然有点感谢父母,逼她学了很多自己讨厌的东西。

    不等他们动手,她便对惊慌的人群喊道:“快逃!”

    话音未落,空侧的地里猛地响起一阵阵枪声。朝后望去,一片狼籍。

    那种震撼,足已将她强大的内心粉碎。

    吴荒听不懂那群人的话,只听懂了那汉奸的话。她知道,他们想利用她逼迫程冬林投降。

    不行,绝对不可以!

    她吴荒虽然只是个女人,却绝不能做诱饵,成为夫君灭匪道路上的绊脚石!

    想到这里,她转头对流艺澜说道:“如果今天你逃不了,拜托你,先杀了程成!”

    这是位母亲说的话,断然,不留一丝犹豫。可她内心的剧痛,又有谁人能明。

    就算死,也不能把程成交到他们手里。他们死了,夫君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待流艺澜反应过来的时候,吴荒已捡起地上的石头,朝敌军头领冲去。

    “不要杀她,她还有利用…”

    汉奸的话没说完,吴荒便被枪弹击中。

    流艺澜下意识的捂住程成的眼睛,不让他看到这一幕。

    看着吴荒渐渐倒下的身躯,流艺澜心情五谷杂粮。

    吴荒明知自己不能成功,还要作此举动,无非是送死!她宁愿死,也不让自己成为程冬林的威胁!

    这样的女子,何处去寻?

    这刻她终于明白,吴荒为什么能在这样的年代,受到程冬林的独宠。

    她这样的女子,有资格!

    “哎!”汉奸叹了口气,“这也太冲动了。不过还好,还有那小子。”

    流艺澜看一眼怀中的程成,脑海里回荡吴荒说过的话,杀了程成。

    明知程成被抓就会成为程冬林的威胁,可她下不去手。

    怀里的小孩自始至终都没有吭过声,就连母亲被射杀,也没有丝毫动静。甚至连起码的发抖,都没有。

    或许,是因害怕过度吧。她只能这么想。

    倭寇头目对翻译说了几句话。翻译便传达给汉奸,于是汉奸喊道:“我们长官说,放下那孩子,可以绕你不死。”

    听到这话,流艺澜冷哼一声。

    绕她不死?

    当她是那些市井之徒吗?

    看过二次世界大战资料的她,深深了解战国时期倭寇人的残忍!恐怕把程成交到他们手里,就是她死的时候吧!

    她抱紧程成,对其中头目说:“你一个小小岛国,野心可吞象!人贱自有天收,你们绝不会有好果子吃!”

    那人听完一愣,对方一口流利的日语,倒不像中华后代。

    即便如此,他仍旧没有打算放她一命。他对身后的人说道:“你们想不想尝尝女人的味道?”

    他的话说完,身后那群人便开始躁动。一个个放下武器,咧着一张恶心的嘴脸往流艺澜那边过去。

    流艺澜连连后退,以最快的速度逃跑。

    她发誓,自己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终究还是抵不过他们的欲|望。

    没跑几步,衣服就遭人拉住,直接撕了下来。

    一个重力,她和怀中的程成摔倒在地。就连她一个成年人都觉得痛,程成这两岁儿童,居然没有哭闹。

    这种情况下,她没有多余的心思弄明白程成不哭不闹的原因。她利落起身,将程成抱起往空旷的地方逃。

    可就算她有多强悍,怎能抵过受了训练的男人呢。没跑几步,就被人逮回来。

    程成让人带走,她则被几个人扣住手脚无法动弹。

    那些人三两下撕碎她里里外外的衣服,眼看就剩一件打底衣,她惊恐不安,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男人的脸庞。

 第8章 ;痴情将军

    “辰君爵,救我…救我!”

    “小姑娘,你就乖乖让我们染染腥吧!”

    几个男人淫|笑不止,朝她伸出手。

    她紧闭双眼,这种屈|辱,让她痛苦不堪!

    当那些男人试图撕毁她最后的防备,突然响起几声枪响,随后她脸上溅上一层还带着温度的液体。

    她睁开眼,朝发出声响的地方看去。

    在人群之中,那个高高举起枪的男人,特别显眼。

    看到他的瞬间,她双眼忽然涌出一些不明情绪。见到他,仿佛看到了救世主。

    她推开身上的几具死尸,扒下其中一人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用来遮掩显露的位置。

    倭寇还想反抗,无奈寡不敌众,很快被辰君爵带来的人控制。

    “带回去,我要一个一个审!”

    辰君爵声音里听得出来的恼怒,与平常她见到的嬉皮笑脸不同。

    他一身正气,仿佛就是为了这个年代而降生。

    那身死板的军装穿在他身上,显得特别不同。能控得住场面的霸气,与生俱来。

    “怎么样?”

    他朝她走来,一改方才的形象。现在站在她面前的人,就好像一个温柔丈夫,单纯的关心受伤妻子的身体。

    妻子…

    想到这词,流艺澜摇摇头,抗拒这种想法。她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想法!

    辰君爵瞥一眼她的穿着,将自己的衣服脱下给她。“我们有自己的傲气,不穿侵略者的东西!”

    那件衣服穿在她身上十分刺眼。他好像看到一件屈辱的东西。这不单单因为衣服是倭寇的,更是觉得,别的男人得衣服,绝对不能出现在她身上。

    流艺澜接过军装,他别过身子,等待她换。

    换好后,辰君爵用自己干净的衣袖,将她脸上血迹擦拭干净。

    那白净白净的衬衫因此染上红色脏物,流艺澜有点于心不忍,侧开脸:“脏。”

    他坂正她的脸,一本正经道:“我不介意。”

    其实他个十分爱干净的人,要放在现在,估计会冠予‘洁癖症患者’的称号。

    流艺澜没有再反抗,看着他认真的神情,心中如有只小蜜蜂停留,即甜蜜又嘈杂。

    这种感觉太奇妙了,奇妙得让人害怕。因为有过这种感受,所以她害怕,害怕这感觉会带给她坠入深渊的绝望。

    她不会忘记,第一次见到安俊灏的时候,也有过。尽管这种感觉在与安俊灏日后的相处中慢慢消散。

    她心中的伤痛还没有愈合,那情愫依旧让她害怕。所以她抗拒了,推开他的手后跟上大部队,一路上一言不发。

    他们没有回城,因为城池已经被彻底占领。

    前线多日来的抵抗,失去太多兄弟。程冬林身边没有多少健康的人可以攻进城的。

    他一直四处求人调兵相助,很多人都不愿意帮忙。那些天袖手旁观,好像故意看他死。

    愿意帮忙的人,要么自己应故不暇,要么太远。恐怕他们的兵队还没有来,这里就没了。

    前来参战的,只有辰君爵。

    程冬林却算错一步。他没有料到对方实力,让辰君爵只带来一万人马。

    其实这些原本足以应付,谁料对方会搞突然袭击!

    人是基本撤出来,但城却没了。

    部队在附近较隐秘的林子里扎营,安顿好后开始商讨夺回城池秘谋。

    曹平将吴荒交给程冬林的时候,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悲伤,没有太多表情,甚至没有一丝留恋,直接找了个比较清静的地方,将人埋了。

    吃完晚饭,程冬林不许人跟着,独自出门。

    流艺澜静静的跟在他身后,不让他发现。等他走到吴荒的墓前坐下后叫她出来,她才现身。

    程冬林从衣衫里拿出一个银手镯,手镯上面的龙凤纹很精致。他看着手镯,有点出神。

    她就站在他身边,不敢打扰他。

    不知过了多久,程冬林想起往事向她倾诉。

    “这个手镯她让我卖了,这样可以让兄弟们多吃点。我舍不得,我知道她也舍不得,所以偷偷留了下来,准备等哪天将敌人赶出去再拿给她。她认识我的时候,清朝还在。那时我只是个整天游手好闲的小痞子。她的出现,让我明白一个男人真正需要具备什么。她嫁给我的时候,我一贫如洗。我不想太亏待她,就从宫里运出来的财宝中偷了这玩意。我不敢说真话,就说这是我祖祖辈辈留下来,专门留给子孙媳妇的。她当时高兴坏了。她真傻,要是祖祖辈辈留下的,哪还有这么光鲜。”

    听程冬林的诉说,流艺澜一股心疼涌上心头。想起自己十多年的付出,最后得来无情的背叛,甚至在这段感情里丢了性命。

    而程冬林和吴荒的故事,就像这天下最浪漫的书籍。不是因为故事有多出彩,而是在这脏乱不堪的世界,他们始终能保持开始的初心。这种护持到老的心态,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

    见过许多最初恩爱无比的人。时间长了,过个七年八年,最后都成了有你没我,互相伤害的敌人。

    特别是在婚姻的坚持里,男人最不堪一击,更别提程冬林这样优秀有地位的男人。

    她不信程冬林没有受到过诱|惑。

    “之前看你的反应,我还以为你对这件事无动于衷,或是伤心过度。”

    “我的兄弟们都在,如果我动摇了,军心就不会稳。现在属于特殊时期,我不能因为已经失去的,而害了还存在的。”

    他的话,让流艺澜深深折服。他豁达的气魄,她肯定办不到。像他这样的人,和辰君爵一样,天生就是将领之材。

    “有的人死,如同鸿毛轻巧。有的人死,如同泰山沉重。程将军可以放心,夫人的死,一定会为活着的人敲响警钟!”

    想到吴荒面对敌人时的从容,她感叹万分。吴荒只是一介女流之辈,但她的气势,不输任何战场上的将士!哪怕生命受到威胁,她都没有对敌军低头。

    听完她的话,程冬林没有再多说。他在吴荒的墓地旁刨个小洞,将手镯放进去。

    流艺澜有些诧异他的做法。他不愿留个念想在身边吗?

    程冬林似乎看穿了她的不解,说道:“斯人已去,东西留在身边只能添作忧伤。回去吧,再聊下去恐怕辰大将军的身子骨都要僵硬了。”

 第9章 ;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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