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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重生:第一天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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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艺澜换好衣裳出来,门外候着的两个人被其惊艳。他们的目光放在她身上,久久不能离开。
她眸光流转,脸颊有些发热。她从未穿过婚纱,哪怕重生前。
那次和安俊灏结婚时,公司出了点状况,他们连婚礼都没去成,直接赶去处理公司上的事。
原本就没有多少,真心实意祝福他们这对的人,所以后面一直没补过婚礼,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可怜那婚纱现在不知躺在哪个角落,还没开始工作就退休,可伶可惜。
她穿上婚纱的样子,如同普通女子,有点怯意。这哪是曾经与辰君爵,对抗过倭寇的强悍女子,分明是个即将出嫁的闺女。
她未察觉两人眼底的不明情愫,害羞问道:“有什么不妥?”
她的话说出来,两人才反应自己失了礼数。
“并无不妥。”
“澜小姐实在漂亮,是我见过的新娘子中,最美的一个。”
他此话没有奉承的意识,实事求是。她的美,不是那些空有其表的女子能比的。
她抿唇道:“带我见今天的主角吧。”
“好好,这就去。”
他在前面带路,走到半道,他拿出一个罩头交给她,“做戏做全。”
她懂,所以并不多说,将东西戴到自己脑袋上。这样子,真有点像真正的新娘。
她戴好东西后,看不清前路,只能听到那人说:“劳烦辰公子牵着澜小姐。”
“失礼了。”接着,一个陌生温暖的手掌扣上她,将她的手握在手心。
她被他牵着走,自己看不到情况。走了一会,才听到一些嘈杂热闹的声音,大概是到了。
“新娘子终于来了。”
“不知道新娘子长什么样呢?”
“能长什么样,难不成你觉得是安家那位小姑娘吗?”
“安家闺女不是失踪两年了吗?”
“唉,我说的不是那位,是现在居住在她们家的小姑娘。”
“哦,是那位温柔可人儿,她倒不错。”
安家?
闺女?
怎么越听越觉得奇怪?
她歇开盖头,却见两排并满了人,这些人正对她指指点点。
往前望去,他一身西装,领口系一条简约的领结。
这样简单的穿着,穿在他身上却拥有令人窒息的诱惑力。
她从没见过哪个男人能将西装领带,穿戴得如此帅气好看。
她本该花痴一会,事实却非如此。
看到他的那刻,她的心猛地一颤,有种遭人凌辱般的屈辱感,由内而外散发出来。
她并没有撒泼大闹一场,而是甩掉手中盖头,转身离去。
她离开的步伐那样急促,好像后面有什么豺狼虎豹追上来似的。
本只是茫然的挎着步子,几步后她开始大跑。
“流艺澜,你给我站住!”
那人见她调头便跑,迫切的追了上去。
原有的期待,被她的冷漠全然收走。他生气了,真的生气了!
辰云绝也追了上去,不为别的,怕她出事而已。他不清楚现在属于什么情况,却不想去了解。她的表情很奇怪,如果因此出了什么事,回到鹿城他不好向程文君交代。
程文君将人交给他,无非出于信任。
第76章 ;原来是负心汉
很快,流艺澜被追上。整个过程,用不到三分钟。他就是他,没有人能试图从他眼皮底下逃走,除她之外。只有那一次,他不许再出现这种情况。
“我就这么让你避之不及?”
他抓住她的胳膊,神色痛苦。他是真的生气了,一点没错。他从不会如此粗暴的待她,不管是恨她,还是害怕她再次离开。
“你究竟想怎样?”
他气愤的样子本该让人害怕,她却一点不胆怯。她怒视他,如同看着一个将自己玩得团团转的恶人。
“别再逃了好不好,留着我身边,做我的新娘。”
他没见过她这种眼神,那种死灰般的瞳孔。他想,她是恨他的。在她眼中,他就是杀死程世凌的凶手,亦是欺骗她的骗子。
以她的个性,是很难原谅他了。部署这些的时候想到过这些,却执意安排。他怕她逃,害怕极了。
他何曾如此怕过。
上次东城一别,她又像从前那样消失了。如果没看到明城那个澜字海报,他真的没有把握再次见到她。
纵使他将天掀起,将地挖下千万尺,只要她有意躲,他肯定无法找到她。
“你真幼稚!”
面对他,她无法将他想象成杀死程世凌的凶手。
程世凌死时的样子,一遍遍出现,怎么也摆脱不掉。她不能面对他,哪怕多一秒。
“只要能将你留在身边。”幼稚也好,无赖也罢,只要她能留下,他认了,认栽了。
“她的话你听不见?放开她!”
辰云绝站出来,试图帮她摆脱这个烦恼。这事他本可以当看不见,他试过这么想,可他办不到。
辰君爵轻轻瞧了他一眼,与方才对流艺澜的态度截然不同,“放手,这事与你无关。”
“该放手的人是你,你是杀我丈夫的仇人。不杀你,已是我最大的容忍!”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她都不敢看他此刻的表情。
此刻他的脸上布满阴霾,不是因她的误会,而是那句丈夫。
“要报仇的话,杀了我!”
他说得理所当然,整个人贴在她身上,在其腰间缓缓抚摸,直到触到那硬硬的东西才停止。他将东西拿出来,扳开她的手塞入她手心,用枪口指着自己,说道:“杀了我,为他报仇。”
这是他送她的枪,她一直带在身上。凭这点,他相信她不会动手。她心里是有他的,他懂。
“你以为我不敢?”
“就怕你不忍。”
他将衣服扯开,肩口那道深深的枪伤已愈合,伤痕却怎么也去不掉。
“又是两个月,每天我只能看着这道伤口。我告诉自己,你并没走远。至少,你还留有东西在我身上。这伤口,便是你留下的。”
她看着那道伤口,心里跟刀子割似的疼。嘴巴仍在逞强,“上次没能杀了你,我怨了自己两个月!”
原来那次伤他这么深。她多想抚平他的伤口,但她不能。
究竟哪里错了,他们怎会变成这样?
他做错了什么,她又做错了什么,他们竟踏上了这条互相伤害的道路。
“你就这么巴不得我死?”
她看向他的眼睛,直视他,眼神坚定,“是。”
“好,好!很好!”
辰君爵眸底冒出熊熊焰火,原以为他会就此放手,事实却并未如她所愿。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你走?这些年来,我每天都告诉自己,只要能将你留在身边,总不过被你怨恨。比起日日夜夜的痛苦,这点算得了什么?小澜,不要将我对你的感情看得太轻浮。”
他叫她小澜,在这种时候,这种情况。
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感受,她甚至觉得,有必要吗?有必要作践自己,戏弄他的爱吗?
回想和他一起的那些日子,他何曾安稳过?
曹平说的没错,像她这种倒霉衰神,应该离他远远的才是对他最好的保护。
还有一点,他是杀害程世凌的真凶,她要怎么面对他?如果抛开一切,不顾一切和他一起,怎对得起死去的程世凌?
她向来不敢称自己是好人,但知恩图报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程世凌的死,她不能欺骗自己,假装这一切与辰君爵没有半分关系。
“跟我回去,婚礼继续!”
辰君爵执意如此了,他拽着她的手臂,要将她拉回婚礼上。
辰云绝本打算阻止,此时忽然出现的一个女人,将这困境陷入得更深。
“将军,将军。”
一名挺着大肚子的年轻女子往这边奔来,看样子是有什么急事。她一路跑来,赶到辰君爵面前,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直接给了他一个耳光。
那清脆的耳光不仅打得辰君爵生疼,更另流艺澜心里加倍加倍的痛。因为那女子说了一句。她说:“将军,你怎可如此对我?”
大肚子,加上一副遭人背弃的模样,是个人便能明了当下情况。
女子一遍遍捶打他的胸膛,哭诉着:“你要娶她吗?要娶她当你的新娘子吗?”
看着眼前的情形,流艺澜觉得自己像个第三者,赤|裸着身体站在世人眼前的第三者。羞愧,羞愧得想找条缝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
她没有多说一句,只是冷冷的瞪了辰君爵一眼,使出浑身力气甩开他的束缚,一路逃跑。
本以为他真心实意,却原来…
口口声声说要娶她,却将一个为他怀上身孕的女子扔到一旁。他不仅是个卑鄙小人,更是负心汉!
她,看错了他。
“小澜,事情不是这样…”眼看她又要逃,他心急火燎,对身后的人命令道:“将这个女人押起来,等候我处理!”扒开死死钳住他的女人,追了过去。
在他追的路上,偏跑出一个程咬金!
“辰将军,既然已有老婆,就该对她负责,像个男人一样!不管你心里有多惦记流艺澜,现在该放她走了。”
拦截之人,便是辰云绝。
“滚开!”辰君爵瞟也不瞟他一眼,视线在流艺澜身上从未离开,生怕一个不注意,她就会从此消失。
“辰将军,你身为明城的领导人,干出此等无耻之事还不打算认?你要一个弱女子如何面对大众,如何面对即将出世的孩子?!”
第77章 ;他做的雪糕
辰云绝似乎是个充满正义感的大好青年,对那女子的不公遭遇感到怜悯。
做为当事人的辰君爵可不这么想,眼看流艺澜越跑越远,他直接撇开拦路人,一个箭步躲开他的再度拦截,朝流艺澜的方向追了上去。
没什么能阻挡他奔向她,什么也不能!
“流艺澜,你给我站住!”
他是军人,从小到大的训练不是摆设,作为女人的流艺澜很快被他追上。
他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暴怒道:“你就不肯信我一次?”
程世凌的事,这次也是。他在她心中如此不堪,不能被信任?
“辰先生,请你放开我好吗?我与你毫无关系,你的解释,我的信任有什么意义?”
要怎么信他?事实摆在眼前,程世凌死的时候,只有他手里拿着枪,真相摆在眼前会是误会?这次对方都找上来了,也是误会?
作为女人挺着大肚子上街,总不能认错人吧!
“我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你跟我回去,冷静冷静,我们慢慢谈好吗?不许叫我辰先生,除了这个…”
辰先生,多生疏,多让人痛苦啊!
她看向他,眼神里没有半分情义,“辰将军何苦为难人,你我本就不熟不是吗?”
她对他,从没有真正了解。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她怎能想到他是这种渣男。坏了一个女人的名声,还不承认!
他恳求她:“你相信我行吗,哪怕就这一次?”
“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耳闻不可信,亲眼看到总是对。她甩开他,决绝离去。
“那就对不起了。我爱你,为此愿承担一切。”
她刚走出一步,颈部便受到重击,事后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再次恢复意识,觉得浑身透进一丝丝凉意。睁开双眼,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冰天洞窑中。
她猛地坐起,看到辰君爵正弯腰找什么。
大概是听见身后有动静,他回过头将找到的东西举起,满心欢喜:“不知这问道,是否是你想吃的雪糕。”
她往他手里看去,那是一个绿色的雪糕。样式不如现代精致,却是这个时期难能不易的小食。
“那时你告诉我想吃雪糕,我问过许多人,他们并不知此物。我想,能在夏天保持不熔化,大概只有将那东西放入至冷洞窑里才行。我为你打造出这冰天雪地,只愿你想吃,便成吃。如今虽不是夏天,我仍想带你来瞧瞧。”
他认真说着,嘴角的笑意久久不散。原以为再没机会请她吃这些,没想今日竟能实现。唯一可惜,现在不是夏天。
她看着他手中的东西,明明身处冰冷地窑,双眼却变得暖和,视线渐渐模糊。
本是随便说说的话,他却记得如此清楚,并付出行动。连她自己都忘了,自己说过这些。
她往前迈出一步,像着了魔似的去接他手里的东西。脑海忽然闯出两段画面,另她脚步生生遏止。
他举起枪对着程世凌的画面,那女子挺着大肚子捶打他的画面。
不,她不能踏出那步。
她也曾怀孕,也曾在期间被别的女人抢走老公,没有人比她更懂老公跟别的女人离开时的感受。那感受真是连呼吸都觉得奢侈,真不想活了。
看得出来,那女子很爱他,哪怕他是玩玩而已。他能做得出抛妻弃子的事来,她做不出夺抢别人挚爱的混账事!
辰君爵等她来自己身边。她盯着他,对持之下她还是主动走了过去。他高兴坏了,觉得她终于肯回来。
结果却是…
她从他身边擦过,捡起地上的铁盒子,将所有雪糕通通砸毁。不止如此,连周围的一切,无一幸免。
辰君爵望着她发泄,出奇的冷静。这些是他为她准备的,她想如何处理,是她的自由。
她身上好像有使不完的蛮力,整个地方砸下来不用停歇休息。
等她砸完,他才上前拉起她的手,心疼的问道:“疼吧?”
原来她在毁东西的同时,也弄伤了自己的手。
这样的天气,加上是在特别研制出来的冰窑里,受一些伤难免被放大,小伤也能很痛。
她倔强的抽回自己的手,拒绝他的关心,“希望以后不要见面了,我的孩子还在家中等着我,就这样吧。”
发泄完后,她似乎变冷静了。这种冷静,让他更加害怕。闹一点反而证明她还在意,安静说明她对这事不上心,觉得无所谓。
“你恨我吧,我不能放你走。”
“是吗?你无权扣留我,我不是你的犯人。”她神色冷漠,从他面前走过,准备离开。
眼睁睁看她离去,他并未做出挽留。她方才的眼神,深深刺痛他的心。
他究竟做错了什么,另她这般狠心,哪怕孤身一人也不愿与他凑合。他就另她感到如此恶心吗?
他倒退几步,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他已丢弃自尊求她,还要他怎么做,才能另她心甘情愿留下来?
难道该就此放手,不招惹她了?
不…
回答显而易见,他不能再失去她!
想到这里,他站了起来追出去。
“将军,鹿城那边已打点妥当。”
曹平忽然出现,为他的下一步行为增加阻碍。
“有什么事,等我来再谈!”他迫切的赶去,生怕跟丢她。
曹平忆起方才碰见的人,无奈的摇摇头。看来仅凭他的一己之力,再无法阻止将军疯狂了。
与程文君合计把人骗来进行婚礼,一向光明磊落的将军,这种事放在以前肯定做不出来,他不屑这么做。
流艺澜这个女人,将将军改变了不止一点点。从前他不做的事,现在几乎都尝试了。
+++
流艺澜出来后一路狂奔,不能被他逮到,这是她此刻仅有的想法。过程中有不少士兵与她打招呼,叫她嫂子。她被那个称呼刺痛心扉,提起婚纱跑得更快。
将军府,恐怕是她这生的噩梦。东城的将军府,他辰君爵的将军府。
辰君爵是将冰窑设计于自己家中,她对这里颇为熟悉,所以逃起来比较顺利。
第78章 ;他的命,如同蝼蚁
当然,比起对将军府熟悉的程度,没人能与长期生活在这的辰君爵对抗。所以在流艺澜自认出了府就是逃出生天的时候,被他拦在了前面。
“跟我回去,你本就是我的女人,你承诺过的,不要逼我。”他急红了眼。
流艺澜拼命躲过他的进攻,他似乎深知她内心的想法,每一次的躲闪,都能被他恰到好处的察觉。
“回去!”这是他最后一次警告。
“放开我,我不会跟你回去,就算杀了我,我都不会!”她铁了心不回去。
两个人你看我,我瞪你这么僵持着。
流艺澜的双眼早已觉得酸涩,她不肯认输,所以一直干瞪着。辰君爵自知她的脾性,主动败下阵来,沉了沉道:“别闹了,让我们的婚礼继续好吗?”
“你以为我和你闹?”
为什么女人生气的时候,男人永远觉得她是在闹呢?难道普天下的男人,都有这个通病?
“我知道你不是闹,当我闹可好?陪我一起闹下去,一辈子。”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小心翼翼的,好像稍微提高音调就会吓跑她。
他越是这样,越让她内心变得不坚定,她清楚不能这样下去。躲开他的视线,忍着心中揪痛说道:“要陪你闹一辈子的人,不会是我。”
听完她的回答,他觉得心好像被人狠狠提起,棕瞳幽深,“你恨我,为什么不杀了我?”他拿出配身小刀,抽出刀削。刀柄向她,刀尖对准自己,“杀了我,我放你走。”
她看着那把小刀,别过脸,“我不是残暴之徒,不伤害无关紧要的人。”
“是吗?”辰君爵冷冷一笑,带有或多或少的绝望,“如果…是杀夫之仇呢?你还要放过我?我杀了程世凌,让你眼看丈夫死在面前!这样,还能将我置之度外,当成无关紧要的人吗?”
这话要用多大的勇气说出,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这些和她的离开比起来,不算什么。
他要赌,不止赌自己的命,还要赌她究竟对他有多少感情。如果她下手了,死了也就罢了,反倒轻松。
没死…
或许,他是给自己找一个忘却的理由吧。
流艺澜看着他,她知道,他在期待。期待这个结果,她更加明白,他拿自己的命出来赌,赌她不会下手。
可是…
她迅速夺过刀子,往他胸膛插去。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一系列动作完成她迅速扔下小刀,头也未回的逃了,逃得远远的。
她不知自己哪来的动力,逃跑的速度堪比当年学校赛跑。如果以现在的速度参加当年的比赛,可能不止拿季军这点名次了吧。
逃到他看不到的地方,她才停止逃亡,背靠墙壁缓缓倒向一角。愣愣的望着被他的血溅满的双手,歇斯底里痛苦得大叫:“啊————!!!”
直到看清双手的血迹,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
她错了,她真的错了。那一刀不该刺进他的身体,应该是自己才对!
他有什么错,他们有什么错!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究竟为什么?!
她握紧拳头,使出全身力气往地面砸去。
以前她总不明白,电视里演员痛苦时砸东西究竟出于什么原因,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好像只有这样,才足够将内心的痛苦粉碎。又或者说,这是在惩罚自己犯下的错。
她一遍遍砸着,发泄内心那些不堪一击所谓的保护盾。它们那么脆弱,一点也受不起外界的任何风吹雨打。
在她最最痛苦不堪时,一双如同乞儿般脏污的黑色皮鞋出现她眼前。
“兰芝,你怎么在这?”
+++
被流艺澜刺伤后,辰君爵呆呆的伫立着,仿佛从胸膛里正在流着的不是他的血,仿佛那伤并没伤在他的身上。
他摸着自己心脏的位置,觉得痛…
明明他是一个已经麻木的人了,被刀弄伤的地方不痛,心为何还会痛?
低头看一眼仍往外流血的伤口,他忽然大笑起来,完全不合时宜的大笑:“哈哈哈…”
想他万人敬仰的大将军,为护明城的安稳繁荣出生入死,今天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将自己折磨成现在这副面容!
“流艺澜啊流艺澜,我不怪你,不怪你…你并没有错。你终于为自己的丈夫报仇了,你伤了杀害你丈夫的凶手…”
“可是,你究竟有没有想过相信我一次,就一次。如果你愿意相信我一点,花些心思调查,就会发现,当初开枪之人,并非我啊!”
“却原来,在你心中,他比我重要。为替他报仇,你甚至可以杀了我。原来…”
在你心里,我竟一文不值,如同蝼蚁。
他慢慢走在路上,仰天狂笑。不顾忌周围人讶异的眼光,不顾及自己大将军,明城守护神的称号,笑得张狂。
果然是他太高估自己,将自己在她心里的分量想得太重要。可惜了啊,他不过是个该死之人!
该死的人!
+++
“嗯。”流艺澜沉吟一声,蹙眉道:“任它去吧,反正死不了。”
“这怎么能行,你一个姑娘家家,不比我们这些粗鲁汉子,留了疤可不行。”
她看着为自己认真上药,文绉绉模样的人说出这种话,甚是觉得好笑,“如果大哥是粗鲁汉子,那普天之下大约是没有斯文男子了。”
钟离明皓是她见过最最斯文的男子。都说斯文败类斯文败类,他的斯文看起来完全不败类,且让人心里舒服。
“瞧你,两年未见就变得嘴溜溜了,是谁教坏你了?告诉大哥,大哥得教训他。”钟离明皓给她上完药后,熟练的把她手背上的伤口仔细包扎。
“大哥…”
她轻轻唤了声大哥,尽管她自己清楚,此人并非她真正的大哥。她就想这么叫他,带点小依赖。
她觉得在这种时期遇见他,是命中注定的。心里不高兴了,身旁有大哥陪伴顿时觉得温暖不少。
“怎么了,这些日子受苦了吗?”钟离明皓听她这么唤自己,心里边觉得心疼。伸手将她凌乱的青发理到耳后,疼惜道:“回来吧,就住在这里,父亲那边我来沟通。”
第79章 ;顶着伤等她回头
他心疼他这个小妹。她从出身就注定此生坎坷。母亲早逝父亲不认,从小被自己父亲扔去陌生人家,二十几年来不管不顾,连基本的一句关心都没有。
有时他总为小妹开脱,希望父亲能容纳她,承认她的存在。
父亲就如同那最高山脉,他怎么爬也爬不到父亲的顶峰上,更别提让他改变想法。
她离开明城的这几年,大家都传她忘恩负义,见辰君爵废了便背弃他跟别的男人跑了。
辰君爵有意将这些谣言终止,始终抵不过流言蜚语。几年的时间里,她被大家的传言越传越坏,简直到了家家都恨透了的地步。
只有他坚信,流言始终是流言。他的小妹,没有他们嘴里传得那般不堪。
他试过去找她,一直没有音讯。
如不是如烟时时传达她的消息,恐怕是彻底断了这份亲情。如烟嘴又紧,怎么也不肯告知她在哪。
现在看到她,才知她这些年来过得有多辛苦。
“都瘦了,憔悴了。”
“大哥不用担心,我这些年过得很好,瘦了是因要减肥。至于回钟离府…”流艺澜看着他,微微笑道:“我想还是算了吧,这里不属于我,我也不属于这里。”
“你是担心她们会干扰你回家?放心吧,有大哥在,她们不敢拿你怎么办。父亲那边,大不了我说你是我的客人便行了。”
反正连你现在出落得怎样,父亲也不知。哪怕你站在他面前,他也认不得。这些话,他没忍心说出口。
她没有回答他,而是岔开话题,瞧了瞧周围问道:“我记得你身边总跟了个人,怎么今日没瞧见他?”
“他…”
钟离明皓欲言又止,有点难以开口。她察觉道不对劲便打岔说:“大哥,见到你真的很高兴,不过我要回去了。以后有空,我会来拜见你。”
“回去?你又要离开了?明城才是你的家,你要回哪?”
“不…”她摇摇头,“明城没有我的家,我的家在鹿城。对了,你当舅舅了。”她起身,打算走了,“希望下次见面,不用等这么久。”
舅舅?
“小…”
他正要叫住她,才发现人早已不见。她都有孩子了?这件事,如烟为何没有告诉过他?
有空得去去鹿城,找到她了解了解情况,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李义,准备准备,我们去鹿城。李义…”
对了,李义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
他望着满脚泥土的皮鞋发呆,不是才从他墓边下来,怎么又给忘了。
两年,都两年了,居然还没习惯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
如果当时没有那么狠言狠语的话,他大概不会想到自杀。
像李义那样的孤儿,除了他,还有什么认识的人呢。他当时死的时候,肯定是寂寞的吧。
“看来,真的要忘了。”他叹了叹气,收拾好药箱。
“哥,我刚刚好像看到安兰芝那个贱人了。”钟离媚贸贸然然闯进来,一点不把自己当个女孩子。
“贱人?你讲话的时候能不能在脑子里先过滤过滤?再不济她也是你姐姐。”
“什么姐姐不姐姐,我才没有贱人姐姐。何况她才大我半个年头!这么说那个人真是她?你带她来家里了?我要告诉父亲,让他罚你!”
“别闹了,没大没小,出去出去。好好跟孟娘学习,该如何做好一个大家闺秀!”
“哼,出去就出去。你以为你这是金窝银窝,我还不乐意来呢。我是来捉奸了,看那小荡|妇有没有爬上你的床!”
“钟离媚,你再敢说一句别怪我打你!怎么说话呢,我与她是兄妹,你怎能说出这种不耻的话来?”
“你有没有拿她当妹妹,谁知道呢。你才小心了,别逾越了道德,和那小荡|妇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出去!”钟离明皓不耐烦的将人往外面轰。这个小妹就是不省心,什么话都能从她嘴里说出来。她要是有兰芝一半的明事理,也不会到如今没个男子敢上门求亲。
“撵什么撵,我也是你妹妹,待遇却差这么远,别说你没二心!总有一天我要整治这荡|妇,抢了我的君爵不说,还不善待他,居然敢抛弃他!啊啊啊,想想都可气!”她跺一跺脚,瘪嘴走了。
钟离明皓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小妹何时才能成熟点呢?怪平时周围人太宠着,任她胡来了。
+++
流艺澜把衣服紧了紧,好让它贴近身体。钟离媚的衣服虽然花俏得很,至少比穿婚纱走在冰天雪地里要好些。
出来得太匆忙,还得回趟将军府。她并不想回到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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