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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重生:第一天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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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耽误不得,如真有问题,岂不是麻烦?看来这次容不得她拒绝,还是去医院检查一番比较放心。
吃完饭后,程世凌瞒着流艺澜将人带到医院。他知道如果告诉她,以她的脾气肯定不愿来医院。
到了医院,流艺澜无法拒绝,唯有听程世凌的。既然已经来了,总不能白跑一趟。反正检查一下,不会少块肉。
等流艺澜随医生进去检查,程世凌耐心等候在外。这种感觉仿若小夫妻般。想到这些,忍不住挂上笑脸窃喜。
没一会,医生和流艺澜从房间出来,他询问医生,迫切的想得到答案。
“她的身体如何?”
“身体倒没什么异常,但…”
医生抬头看了看焦急的程世凌。他是谁大家都知道,但今天这事,做的有点离谱。
“程少爷,你难道不知未婚先孕,在东城是不许发生的?你作为首领之子,应该带头做榜样,怎可犯下如此错误?看来我有必要会会程将军,将这事告知他,看他如何处理。”
“你说什么?!”程世凌情急之下揪起医生的衣领,“给我说清楚!”
“她怀孕了,已经两个月了!”
程世凌一怔,手下的力度松了,医生趁机逃离。
他不置信的望向流艺澜。他不能相信这种事!
流艺澜听到此消息,过分淡定。月信几个月没来,发懒,好酸。这些症状,和当初怀孕时一样。她有过怀疑,却始终不敢去索取答案。
现在证实了她的猜疑,不知是该开心,还是该担心。
那夜和辰君爵,一次就怀上了吗?
“是辰君爵的?”
这个答案,显而易见。除了他,还能有谁?
拳头重重落在坚硬的墙壁上,拳背传来的痛楚提醒他不该发脾气。他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良久才伪装冷静道:“我们要离开东城。只要你答应,我愿意做孩子的父亲。”
这句话说出来简单,却无人知那几秒里他内心的挣扎。
流艺澜颇感诧异,一百年后的男人都不能接受喜当爹的事情,何况是在这保守年代。现在他居然愿意接受她这烫手山芋!
“我不答应。”
她已经赖在他身边,受他照顾这么久,怎能把这种麻烦带给他。
从医生和他的话里,多少可以判断在东城未婚先孕是多可耻严重的事。他不仅仅是程冬林的儿子,更是东城的副将。作为将领带头犯错,那些民众会怎么想他?
所有的错她一人承担就好,不能再连累他!
“这些事暂且不说,我们先去收拾东西,马上离开东城!”他扶好她,神情急躁。
这是她第一次感受他的慌张,可见这事情的严重性。
“好,你先回去收拾,我有点事情要处理,等会在城门口会面。”她应付他,打算趁机溜。
“我先和你一起办事,再回家收拾。”
“时间太急了,那个医生肯定已经往家里去了,你必须要在他之前赶到,切记!我知道你担心我,东城我熟到倒着都能走,放心吧。”
“好。一定要等在城门口,我马上去找你。”
尽管他有点不放心,以现在的情况不能再耽搁。如果多耽误一秒,医生话带到事情传开就不可挽救了。
程世凌带流艺澜离开医院后与她分道扬镳,自己回家收拾包袱。
流艺澜确认他的脚步声走远,才暗暗说了句对不起,然后按照平时记下的步数,往城外走去。
她不能拖累他,这是她仅有的想法。
这个孩子她要生下来,继续留在东城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只有离开,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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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世凌赶到城门口的时候,没有如约看到流艺澜的身影,回忆她当时说那些话时的歉意表情,才知上了当。
从前还笑她蠢,被辰君爵笨拙的方法骗住。现在自己能重蹈这种愚蠢的骗局,谁才是真正愚蠢之人呢?
以她的情况,定走不远,现在追过去,说不定能赶上。
这么想着,他背起包袱朝明城相反的方向追去。
一路找来始终看不见她身影,他有点急了。以她的情况不可能走远,怎会找不到呢?
难道…他判断错误,其实她往明城走了?
想到此他连忙改变方向,往明城那边追去。而他不会知道,就在这条路上的陡坡下,有一名女子因看不见路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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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艺澜清醒时,已临近夜晚。她看不见所以不能靠视力辨别时辰,唯有靠气候感觉辨别。
摔下来时划伤了后背,剧烈的疼痛让她有些直不起腰。她第一时间想到孩子,在确定没有异样后长舒一口气。
她勉强站起来,一心想着尽快逃离这里。
现在没走出多远,如果被他追上来就不妙了。她探出手摸摸前方,确定好方向抓紧突出的石头往上爬。
第39章 ;毒蛇咬伤
那种不了解周边环境的陌生感,让人觉得恐怖。
她小心翼翼往上爬,努力保护肚子,生怕伤着里面的小家伙。重生之前的孩子因为重生无可避免的离开,这次一定不能再让孩子溜走。
她使出浑身的力气,终于爬到半道。手往上伸出探路,摸到一个洞口,她想也没想把手插进去,以此借力上爬。
洞里的东西因此被惊动,一口咬住那惊扰它美梦的罪魁祸首。
“啊!”
流艺澜大喊一声,条件反射的松开手,没有力量稳住身子,因此掉了下去,白白浪费了一遭。
大概是那几根树枝起了缓冲作用,算她运气好吧,这次滑下去竟也没有太大的伤害。
不过她那被蛇咬过的手背开始发热,浑身有种窒息的难受感。
是毒蛇吗?
她因为看不清,所以不能判定咬自己的蛇究竟有毒,还是无毒。
伤口要赶紧处理才好。她撕下衣衫一角,将手腕缠紧避免毒扩散。
应急处理后,手掌开始臃肿麻木。湿气颇重的夜晚,她额头的汗却如雨滴下。
这种情况不可能再依靠自己爬上去,只能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有人经过。
她向着上坡求救,使出最大的嗓门喊道:“救命!”
“救命啊!”
“求求你们,救救我…”
意识越来越模糊,此时她终于可以判定此蛇是否有毒。如此情况,定是毒蛇。如果不及时找家医院治疗,必死无疑!
她还不想死!
为了孩子,哪怕苟且偷生也要活着!
“救命…”
她的求救声越来越低,身体开始虚弱无力。在她倒下之前,似乎开始出现幻觉。有一些声音,吵得她脑袋发嗡。
“找到了,她在下面!”
“她中毒了。”
“中毒正好,反正醒来也是死。”
“胡说!赶紧把人送去医院!”
“将军,她一个罪人,你还救她做什么?”
“就是。难道因为她与副将有染,将军就想网开一面,放她一条生路?这事我们同意,民众也不会依啊!”
“先把她送去医院,有什么后果一律由我承担!后面的事,等她醒来再决定。+”
+++
晕…
胃里翻山倒海,让人作呕。
流艺澜再次醒来,浓浓的消毒水味无时无刻不提醒她还活着。
她坐起来,感觉身子挺不舒服。
“醒了?”有人问。
她听得出这声音,是程冬林的。她点点头,问道:“你救的我?”
程世凌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她并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莫名忐忑不安。
“那件事…你知道了吗?”她问程冬林。
这是她的孩子,原本与他八辈子打不上边,其实没必要跟他解释什么。她不想程世凌被这个父亲误会,也不想他因此担上恶棍的罪责。所以急忙解释:“孩子不是程世凌的。”
“我知道。”程冬林悠悠道。
从医生告诉他这件事,他就清楚这点。他坚信自己孩子的人品,不能做出这种事。也知道她不喜欢世凌,不可能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托付给他。
“辰君爵的?”
和程世凌一样,他唯一能想到的便是辰君爵。他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也不便过问。
“反正不是程世凌的,你可以放心。”
流艺澜不否认,也不承认。他大概能明白了,从椅子上站起来,对她说道:“出去后不要说孩子不是程世凌的,其它事我来解决。”
“你愿意认这孩子?”她惊讶道。自己何德何能,可以让这对父子抗下这种事。
“我想…吴荒也会同意。”
他大义凛然的说完这话便离开,留下流艺澜孤身一人继续沉思。如果按程冬林的去做,孩子生下来肯定会比她一个人带着强,
不行,她不能这么做。这么做无非是让程世凌打碎牙往肚子咽,她做不出如此缺德之事。
现在的情况,如果默认孩子是程世凌的,大家未必会放过他。从医生的话中大约能感受到,东城的人对未婚先孕这事是零忍辱的,不会因为他是程世凌,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进去吧。”
程冬林出来后,对等候在外的程世凌使了使眼色。程世凌得到许可,才敢进房间。
流艺澜坐在床上,似乎思考什么。她的脸色很糟,原本红润的双唇此刻看来苍白得很。
“是程世凌吗?”
流艺澜往房口望去。不得不说她眼虽瞎了,耳朵却比从前灵光。习惯了他的脚步声,一听就能辨别。
“伤口没事吧?”
被蛇咬伤的位置仍在红肿,医生说此蛇毒性颇大,还好她之前做过应急措施,防止毒在血液里扩展。她运气好,如果不是程冬林发现得及时,她恐怕早已死在荒郊野岭外。
“没事了。”
程世凌淡淡道:“没事就好。”
两人便开始陷入沉静,良久,她才开口问道:“这件事,他们想如何处理?”
这件事,指她未婚先孕。
“待会就有结果。放心吧,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
他心里最清楚不过,不管他和父亲怎么做,这事都不会有好结果。唯有未婚先孕,是所有人都不能接受的禁忌。他能做的,只有在他们伤害她之前,将她保护好。
流艺澜大抵知道了后果,在不伤害到孩子的前提下,她遭一点罪也无妨。
程世凌看了看时间,对她说:“走吧。”
他上前扶住她,带她出去接受审判。
事情发生在程冬林家,所以他没有资格插手这件事。整件事被祠堂长老接管,由他们几个老人全权处理。
程世凌对这结果很不满意。众所周知,这几个老家伙是清朝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清朝的一些酷刑,他们哪个不是耳熟能详的。
记得十多年前,他那时候还是个小子,有个女人因偷吃禁果不慎怀孕。
在所有人的见证下,对她的处决就是活活烧死!光是烧死远远不够,为警告众人,她的尸体不能成灰,必须保持完整形态。
之前还光鲜亮丽的漂亮姑娘,瞬间死在残暴之下,成了一具黑色干尸!
至今尸体仍放置祠堂旁,以此提醒东城的每个人。流艺澜落到他们手里,不会有好果子吃。
第40章 ;祠堂受罚
明知这些,他却没法阻止!那些了解他的人清楚他会出面阻止,为封死他的行动,竟将他绑起锁起!
程冬林因是当事人,亦不可踏进祠堂。两个靠山均不能帮忙,不管这事处理结果如何,只能流艺澜自己一人承受。
“你因图一时欢快做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按规矩,当受世人凌辱之罪,再接受火刑!考虑到你肚子里的是程家后嗣,我们尊敬程将军,不能因让你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让程家因此蒙羞。所以商议过后一致决定,对你最终的惩罚…浸猪笼!”
祠堂里,几位白发鬓鬓的老人坐成两排,对流艺澜事件作出宣判。
流艺澜被迫跪在中间,面对东城先烈。
祠堂里挤满东城子民,仿佛对这十多年才一遇的事情颇感兴趣。
流艺澜听完处理结果,作势要起来,被几个健壮的男人强势压回去,阻止她不敬。
她觉得可笑,讽刺道:“我的孩子,我的人生,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群不相干的人管了?”
接受多了二十一世纪人人有主权的她,对这种被他人操控命运的事实万万不能接受!
“大胆!”那群‘执行官’中有人大喝一声,拿起旁边的杯子,将里面的水往她脸上泼去。“反了你,敢在这儿胡闹!”
“你们都想让我死,我还有什么不敢?你以为我是你们东城的人?”她虽然眼瞎,浑身散发的那种危险气息,竟让几个男人产生怯意,生怕她下一秒能做出让人不能控制之事。
“反了反了,要反了!快来人,将这女人压出去!”
有人制住她的双手,让她丧失抵抗能力。随着,两人把她架到祠堂外抛下。
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一群涌来的民众纠缠。
一些人拿出准备好的剪刀,扯起她乌黑的长发便剪,口口声声说道:“失去贞洁的女人,如同这长发,剪了便要处决!”
这便是方才那人口中的接受世人凌辱。
“放开,放开我!”混乱中,她双手护肚,试图找到逃生出口。
不出几秒的功夫,那令人羡慕的青丝便被人一一剪去,成了齐肩短发。她并不在意这些,一心想保护孩子。
剪去她的长发,众人如同完成任务散开。那几名老头子又叫人将她绑起,送往特意搭建处决犯罪之人的台上。
“原本考虑到你怀有程将军的后嗣,宣判留你全尸的处决。你这小妮子不老实,得罪众位祖宗,不烧你敬天,我愧对祖宗!”
老人朝地面仗了仗拐杖,气得不能自已。
有人将她带上去,绑上石柱。‘热心’观众纷纷拿来枯稻草木桩,放置她身边。
“你们这群社会败类!”
“东城有你们这群人,是东城最大的耻辱!”
“你们懂什么是人权吗?”
“就算今天被你们烧死,我也会化成厉鬼找你们报仇!”
流艺澜愤怒的嘶吼,想到即将被烧死,心里很慌乱。表面不管装得多冷静,始终抵不过即将死去的恐惧。
孩子…是妈妈对不起你。
她的挣扎,她的威胁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那些人无视她的话,该做什么做什么。
“动手!”
一声令下,有人将撩动的火把扔向稻草,她身边随即燃起熊熊烈火!
“不好啦不好啦,祠堂着火了!”
紧要关头,有人从祠堂那边冲来。
听言,所有人奋不顾身赶往祠堂。
“快去救火!”
情况紧急,不出半分钟的功夫,所有围观的人都散开去救火,唯有绑在石架上的流艺澜接受即将夺她性命的火焰侵略。
火虽没烧到身上,迅速升起的高温让她放松不起来。
“别怕,我来救你了。”
突然,耳边有这么一句温柔的声音响起。
“南致远,是你吗?”她的惊喜不难发现,听到他的声音后重燃希望。
“是我。”南致远解开捆绑她的绳子,将人带下来。
“你怎么还在东城?祠堂的火,是你放的?”
“先不说这些,祠堂那边火势不大,他们很快会回来。一切不解,等安全后再说。”
他急冲冲带她离开。人们关心祠堂,所以都赶了去,逃起来倒畅通无阻。
南致远将自己的外套搭到她头上,好以此遮住她的容颜。哪怕路上有人看到她,也不会认出。
“怎么样?”
不远处的阁楼上,一对视线四处寻找那道熟悉身影。
“事情很顺利,他已经成功救出她。”
“那就好。”
“有一事我想问问。”
“你说。”
“您怎么不安排手下的人去办,又怎么判定他一定会帮忙,而不是去告密?”
“如果我安排手下的人去救她,大家都认识难免起疑,吃力不讨好。这个人经常找我府上的人询问她近况,他以为能瞒天过海,岂知被人知道的一清二楚。”
“还是您想得周到。”
中年男子不耐烦的摆摆手,不吃马屁这套,“行了行了,他现在怎么样?”
“不老实,总想逃出去救人。”
“你去通知他事情已经解决,以免生出事端,我去处理余下的事。”
两人交接完,中年男子才下楼往祠堂方向走去。
到了祠堂,他立刻摆出一副无知的表情,面对众人的议论纷纷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将军,那女人不简单啊,一定是什么妖魔鬼怪!”
他们看来人是将军,立刻上前诉说自己的怀疑。
“哪个女人?”他继续装。
“就是流艺澜!将军你看看,我们才要烧她,她就把我们祠堂烧了。邪气,这种邪物绝对不能留下来!”
程冬林拍拍老人家的肩膀,胡编乱造道:“我刚刚不知怎么的,忽然就睡着了,做了一个梦,你知道我梦到什么了吗?”
“什么?”老人问道。
“我梦到各位列祖列宗了。他们托梦给我,告诉我东城最近来了位姑娘,此人一定要留下来好生照顾,因为她是天仙转世,可为东城化解所有灾难。如若对天仙起了歹念,一定会为东城带来厄运。”
他说的真真切切,好像煞有其事一样。
第41章 ;废除死刑
“醒过来我就回想这话,这姑娘会是谁?后来我想到了流艺澜。当初东城被倭寇占领,不正是她化解的吗?原本想来祠堂问问确认下,结果祠堂着火了。你们要弄她,祠堂就着火,我觉着正好验证了她便是祖先所说的那位天仙这事。”
“这…”老人迟疑了,左思右想他话里的意思。
“我知道,您一直赏罚分明,对这些伤风败俗的事情不能容忍,否则不会亲眼注视女儿被烧死。这些年来,您整天活在痛苦里,难道还想重蹈覆辙,让悲剧再次上演?有些东西,可以变通变通,不一定非得闹出人命才罢手。当初您的女儿因为孩子父亲不肯承认,所以你们认为她必须死。流艺澜肚子里的孩子是程世凌的,是我程家的后裔,我承诺我们家那不争气的会尽快将她娶进门。程老,这场闹剧,该收场了。”
程冬林说完,留给老人独自掂量的空间,从他闪烁不明的眼神里看得出来,他犹豫了。
多年前因为身份的关系,为了不让大家认为他徇私,所以亲眼看女儿活活被烧死。
他不服气,这么多年一直不服气,可有什么办法?他是祠堂的长老,在大家的注视下做事,不能愧对乡亲父老。
这种不人道的刑罚,他早就想废除了,又担心废除这些,会使东城陷入混乱。如果没有刑罚压迫,大家觉得没什么,到时候这样的事件一桩桩发生,岂不乱套?
他心底认为维护东城安定平安,不是非得需要用死刑去践行。
将军说的对,这场闹剧,该收手了。他蹙了下眉,抬头对正忙碌的人群喊道:“大家停一停,听我说两句。”
所有人停下来,听这位老人讲话。
“我想宣布一件事,今后未婚怀孕的,废除死刑!”
一时间,祠堂炸开锅。
“程老,你这话没说错吧?”
甚至有人觉得他老糊涂了,所以才说这大逆不道的话。
他顿了顿,几十年的长老不是白当的,一个眼神便能控制全场。
“死刑可免,活罪难逃!再有类似情况发生,我还是不会容忍!如果孩子的父亲不承担此事,女方恶迹将会贴遍大街小巷,接受大家异样眼光,且须打掉怀中之子。男人也要受处罚,自己控制不住害了人还没有责任心,这样的男人不配生活在东城,一旦查明必须离开!”
这些改革意见说出来,众说纷纭。男人当然不同意,以前不管事态多严重,男人都不受律法控制,现在出这条框来控制他们,难免让人不能接受。
女人们统一意见,表示赞同。从前出了事,不论对错都是她们接受处罚,男人完全没有事,这是第一次,让她们女人感受到了人权!
只有程老自己心里清楚,颁发这些多多少少包含情绪其中。当初他的女儿,不正是被那无耻之男抛弃,所以死都不甘心吗?
程老是祠堂长老中的佼佼者,平时说话做事都依他,这次也不例外。他说出这种要求,没人敢反对。其他人只敢议论,不敢在祠堂说出不敬的话,怕遭报应,所以这事就算顺利过去了。
程冬林没有想过事情会如此顺利,原本抱着冒险的心态试试,否则也不会留一条后路,让南致远先带人离开。
南致远带流艺澜逃跑,一刻不敢停歇,直到出了城门,找到一个偏僻的躲起来。
停下来后,他才敢放松。“没事了,我们先到这地方躲一躲,以免他们追上来。”
“又麻烦你了,谢谢。”
流艺澜道谢,她思考着自己好像到了这地方,欠过太多人。
辰君爵、程世凌、程冬林、秋叶岚、安家…还有他也是。不可思议的是自己居然将他们这一切的付出,默默接受。
“跟我客气什么,我这条命都是你的。”南致远提醒道。看她的双眼还是那么无神,便觉得惋惜不已。“伤口还疼吗?”她手上的伤口,触目惊心!
“没事,费你担心了。”不疼是假,只是不想让他担心。
“离开东城后,你想去哪?”他问。
她迟疑了,自己一心要离开东城,却没为自己留条后路。明城不能回去,东城不能去。那接下来,哪里才有她的容身之所呢?
“孩子…你真的打算生下来一个人抚养吗?”他问道。
她毫不犹豫的回答:“我会生下来带大。”
“以后的生活会很艰苦,你不怕吗?如果你同意,我可以帮你。”
堕胎这种事非常不人道,等于扼杀一条生命,所以他一直忌讳。如果是为了她,他愿意一试。毕竟一个单身女子生孩子,无论到哪个地方,都无人接受。
不单她的一生生活在口水白眼里,孩子同样遭人看不起。那样艰难的日子,一辈子挨不到头。
她坚定的说:“我会生下来,好好抚养他。”
要她从肚子里拿走孩子,她办不到。更何况这个孩子是辰君爵的。不能陪他一生一世,至少可以带着与他的爱情结晶。
哪怕孩子是在那样的情况下怀的,算不上爱情的结晶。
“哎。”得知她的决定,南致远叹了叹气。她好像一直这么倔,有自己独立的想法,不约束于任何人。如果换成其她女子,遇到这样事早就吓得听他人言语,打掉孩子了。谁能如她这般坚强。
两人都没再说话,休息一阵后,流艺澜突然对南致远说道:“你走吧。”
“怎么说这话,是不是我待在你身边,让你烦了?”南致远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要赶自己走。这样待在一起照顾她,不好吗?
“你与我不同,我注定一辈子都这样。可你不一样,你正值风华正茂,有自己的梦想自己的事情做,跟着我,我会拖累你。你将我与孩子救出灾火之中,我会感激你一辈子。我不想欠你太多,我真的还不起。”
“你觉得我需要你的感激,需要你还我吗?”
他皱着眉质问她。自己从没对一个女子如此上过心,偏偏这女子…
“我说过了的,如果不是你我恐怕早因为自己的罪死于他手下。我的命是你给的,怎么能说你欠我呢?这辈子不管我做什么,都不过是为了赎罪报答罢了。”
第42章 ;不愿因自私捆绑他一生
“我不是这个意思。”流艺澜打算解释,想了想觉得没有必要,“就当我这么想吧。我什么都没有,还不起你的人情。”他的话,无非是安慰她,何必戳穿,辜负一番好意。
“原以为你会懂我。”他自讽道,为她说的话感到可悲。自己早就说过他的命都是她的,她怎么不明白呢?
“算了,不说这些。”他冷静下来,终于发觉自己态度不对,“如果你怕欠我人情,大可不必。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与我无关,我不过奉命行事而已。一切都是程冬林的主意,是他一手安排。”
“是他?”她惊讶道。程冬林同意儿子做孩子的父亲已经让她意外,不想,他居然可以做到这份上。
他是东城的将军,安排这些事一旦被东城的人知道,会怎么想他?因此引起的争议,肯定会影响他的形象。
“所以,你可以放心,你不欠我的。”
“程冬林怎会找上你?你一直都在东城?”对于这两个问题,她疑惑不解。她以为他早回明城了,不想至今仍留在东城。
“我…”
他不知该如何解释,吞吞吐吐说不出所以然。难道要他告诉她,自己因为经常去程府找人打听她的近况,被程冬林逮了个正着,所以程冬林才放心安排他去救人。
不,他说不出口。
“这些都无所谓,现下主要的是你。你究竟有没有想过今后的路,怎么走?”千言万语,汇聚成一句转移话题。
她安静下来,沉思今后的打算。
从前是一个人,想怎么过就怎么过,追求过得精彩自由。现在不比从前,有了孩子,要为孩子的将来打算。
她眼睛看不见,又没有钱的来源,一时间真想不出好法子。
他似乎看出她的困惑之源,说道:“等找到容身之所,我去开药馆,钱的事你不用担心。”
想到以她的脾气肯定不会无缘无故接受帮助,又多说一句:“我先借给你,等你手头上富裕了再还我便是。”
她从他话里听出坚定,知道再拒绝定不会有效果,于是不再说什么,低下头温柔的抚摸肚子。
孩子才几月,肚子都看不出端倪,却好像能感到他的脉动。
她温婉的一笑,让人沉沦。
她其实长的并不惊艳,现在连最与众不同的一双眼睛都失去了光彩,可就是这么一名普通的女子,总让人不由自主的被其吸引。
“流姑娘。”
“南少爷。”
两人歇息了好长一段时间,程冬林安排出去的人终于找到他们。
见人靠近,南致远本能的将流艺澜护在身后。
“南少爷不用紧张,我们是将军的人。东城的事将军已解决,这才安排我们来接两位回去。”来人娓娓道来,解释现况以免他们不信任。
南致远听完,回头看了看流艺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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