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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门前有点田-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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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琮青走了没多久,左倾也回来了,她到了白小玲的房中,将她前后看了一个仔细,直到确认她没有丝毫损伤,这才放心。

    “夫人,今晚可吓死我了。”

    “有什么好怕的,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

    “夫人,当初你一点不害怕,你是知道将军会回来?”

    这个她还真不知道,她原本的计划就是让南诏烽将她抓走,然后她在通过南诏烽阻止南诏与东黎的战争。

    “那个当然是这样。”

    “可是”左倾的模样很是疑惑,“将军给夫人的家书平常得很,除此之外,夫人和将军并未联系,夫人是如何确定将军会回来?”

    “我们夫妻二人心有灵犀。哎呀!左倾,你现在还不明白,但是你成亲以后,夫妻二人生活久了,自然就有这种感觉了。一个眼神,一个细小的动作,你都能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左倾沉默了,是这样吗?

    可是她一点看不明白云影想要做什么,他什么都不说,如今他带着云轻凡和云玲珑离开了,他们二人,应该再无相见之日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算了,不去想了。

    她应该早些放下,她何必为这根本没有结局的事情,乱了自己的心。她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夫人。

    白小玲见着左倾的模样,她轻声问道:“想云影了?”

    “嗯”左倾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是没有唉夫人”

    她转身坐在圆凳上,然后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那就是想了,不瞒你说,其实在云影劫法场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对云影”

    左倾连忙说道:“夫人,我与云影之间没有什么。”

    她沉默了一会儿,现在他们是整个东黎都在追杀的逃犯,他若是想活命,不会留在东黎,而且云玲珑与西城烈勾结在一起,现在他们恐怕已经在赶往西城的路上了。西城烈野心勃勃,早有染指天下的野心,若是到时候东黎与西城的战事一起,说不定两人再次见面,就是敌人了。

    她很明白左倾压抑自己的心是因为什么,她害怕因为她的缘故,连累将军府。

    明知道不能在一起,可还是义无反顾地爱上了。

    “夫人,左倾伺候你洗漱吧!”

    “我自己洗漱便好,你也累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

    “是。”

    左倾回房以后,她并未点灯,她只觉得心里酸滋滋的,有些难受。

    原本她每天的生活平平淡淡,心也不会为任何人起涟漪,可是在照顾云影和他待在同一个屋子那一段时间以后,她发现自己的心乱了。

    眼里不见他,就会想他这个时候在做什么。

    眼里见了他,会不自觉地笑。

    一阵凉风吹来,左倾看向的窗户的位置,那里似乎有一个人影。

    她连忙收起自己的情绪,厉声道:“谁?”

    那个人影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还是出现在窗前。

    左倾见了来人,她有些吃惊,他现在不是应该和云轻凡他们一起去了西城吗?

    她的声音压低了不少,若是他被人发现在这里,铁定会被抓走。

    “你怎么在这里?”

    他从怀里掏出一支银簪,然后递给她。

    左倾一见那银簪,鼻头一酸,眼眶湿润了。

    他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将军府,就是为了来给她送银簪?

    当初他送给她一支木簪,当初她笑着打趣他,别人都是送银簪金簪,你这送了一根自制的木簪,是不是太寒酸了?

    那时候他说,等他攒够了银子,就去给她买一支银簪。再攒多了银子,便去将银簪换为金簪。

    所以从此以后,她每当看见他努力扛货,都觉得他是在为她攒银子。

    她看着他握住银簪的手,他很用力地握住簪子,导致指节有些泛白。

    “现在将这东西拿来做什么?”

    “我我说过”

    “你说过什么?当初那支木簪是无影送给我的,你是云影,我认识你吗?”

    他紧泯着嘴唇,慢慢地将握住银簪的手收回。

    “那打扰了”

    “知道打扰了便好,赶紧离开将军府,否则我就要叫人了。”

    “左倾”

    “走!”

    她的这一声走,叫得她自己的眼泪下来了。

    汴城,乃天子脚下。不是他该来的地方。

    他握紧了手中的银簪,然后转身朝着将军府外走去,他刚转身,她就已经泪流满脸了。

    其实这些天,她是想他的。

    每晚做梦,都会梦见他。

    梦见在鲜蔬超市,他受伤全身无法动弹,她为他喂药喂饭。

    想着他扛着几麻袋货物,汗流浃背,而她为他擦汗的日子。

    这一切都回不去了。

    他们身份不同,立场不同,再见之时,只会是敌人。

正文 第295章:领罚

    白府。

    玉湛腹部中了一刀,被白老爷给带到了白府密室,他的伤口只是经过简单包扎,此时还在流血。

    他问:“为何不按事先计划行事?”

    白老爷看向他,“按计划行事?你的计划中,沈琮青会来?若是我在那时出现了,你此时还能有一个落脚之地?”

    “天亮之前,将我送出汴城。”

    “哟!玉湛大人竟然还用命令的语气对我说话?”

    他抬眼看向白老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玉湛大人怕是还不了解自己的处境,你现在是东黎人人得而诛之的逃犯,现在整个汴城都有士兵在捉拿你,你的画像被贴得满城皆是。我若与你同流合污,岂不是不要命了。”

    玉湛不气反笑,“白老爷这是要过河拆桥?”

    “什么过河拆桥?当初你承诺我的事情,我可一样好处没得到。我还将我二女儿嫁给你,白守了这么多年的活寡,玉湛大人,够了,真的够了。”

    “呵!”

    “千云现在是户部尚书,他深得皇上的信任与百姓的爱戴,小玲乃沈将军正妻,若是你不在了,我便可以安享晚年了。”

    白老爷说着,他从袖子中抽出一把匕首,匕首的刀刃上面寒光一起,就在白老爷将匕首刺入玉湛腹部的那一瞬间,玉湛一下子握住了匕首。白老爷再用力,却无法将匕首往前推入半分。

    “白老爷你现在想要与我撇清关系,那可不行。知道你我二人之事的人还有白玉衣,而且白玉衣,她似乎对我动了真情。”

    这也是为什么他愿意被白老爷带回白府的原因。

    而且在他进来白府以后,故意路过了白玉衣的房间门口,故意发出声响,故意留下了一串血迹,若是他的料想没错,白玉衣现在已经到了密室门口。

    果然,下一秒,门被推开了。

    白玉衣一脸惊恐地看着白老爷手中的刀,以及受伤的玉湛。

    她连忙跑过来夺刀:“爹,爹你做什么?”

    白老爷呵斥道:“白玉衣,你放手。”

    “爹,我知道他是西城的人,但是你不要杀他,不要杀他呀!”

    “他若不死,死的就是我们白家人。”

    “爹,我们去找大哥,去找三妹,我们不用死的。而且而且我们将他放了,神不知鬼不觉,没人会知道。”

    白老爷一拂衣袖,“白玉衣,你究竟是谁家的人。这个玉湛,他有妻子和孩子。”

    “爹,我知道!”

    可是,就算如此,她还是喜欢了。

    她挣扎过,想要恨他,可是她做不到,她还是喜欢他。至少,她现在没有放下,现在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她面前死亡。

    “你知道你还这样?”

    “爹,求你,不要杀他,不”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玉湛已经夺过匕首,然后捅入白老爷的肚子,白玉衣吓得一下子坐到地上,不可思议地看向玉湛。

    他又迅速拔出匕首,再捅了两次,直到白老爷倒地身亡。

    白玉衣颤抖着手探向白老爷的鼻翼,当她没有感觉到他的呼吸以后,整个人脑子一下子蒙了。

    “玉湛你你为何”

    “为何?”他一下子掰开白玉衣的嘴,然后给她喂下一颗药丸,“这是西城秘制的毒药,每隔七天需要服一次解药,如果没有解药,你便会肠穿肚烂而亡。白玉衣,从今日起,我便是白府的白老爷。”

    他说着,又拿出了一张面具戴在脸上,稍微整理一下以后,竟然和白老爷一般无二。

    白玉衣看着地上躺着的白老爷,以及站在她面前的“白老爷”,她的脑子一阵恍惚,是因为她的原因,她害死了自己的爹。

    “白玉衣,现在将他的尸体藏起来。”

    “不”

    她曾经是买凶杀过白小玲,但是那是在她知道白小玲并不是她真正的家人以后,她才做出那样的决定,她并不是一个无心的人,她做不到对自己父亲如此。

    “白玉衣,我给你一盏茶功夫考虑,你若识相,就将他的尸体给藏起来。你若不识相告发了我,那么整个白府为我陪葬。我为何会出现在白府?为何白老爷将我带到白府,却不让其他人知道?你以为你们东黎的皇帝是个傻子,他不会去查吗?”

    白玉衣觉着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整个人如同烂泥一样跌坐在地上,她没有选择,根本一点选择都没有。

    “你自己决定。”

    他说完这句话,就走出了白府密室,白玉衣呆坐了很久,终于抱着白老爷的尸体嚎啕大哭起来,哭过以后,却也无可奈何地为玉湛藏尸。

    “白老爷”到了书房,他刚将伤口处理完毕,穿上衣服,外面就传来了白二夫人的声音。

    “老爷老爷”

    “白老爷”走了出去,他看了白二夫人一眼,“何事?”

    “老爷,你起夜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我担心你出事,于是就出来寻你。咦!你怎么到了书房?”

    “刚才想起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于是便过来了。”

    白二夫人伸手去扶“白老爷”,她刚碰到他的手,狐疑了一下,为何今夜的老爷给她的感觉很不一样,虽然脸还是那张脸,但是年轻了不少。

    “白老爷”将手从白二夫人手中抽了出来,他说道:“千云这段时间不在汴城,户部压了许多事情,我得帮他好好看看,你先去睡吧!”

    “老爷,你年纪大了,不宜操劳,再说了,千云那孩子孝顺,若是他知道了,也不会愿意老爷为他如此操劳。”

    书房对面的长廊里,白玉衣全身是血,失魂落魄地走过,她看见“白老爷”的时候,稍微停了一下,双眼无神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一幕,只有“白老爷”看见,看来白玉衣已经处理好了白老爷的尸体。

    他道:“其余事情,我不会替他处理,但是这件事情比较重要。”

    白二夫人与白老爷朝夕相处,两人同眠一塌,他们过多接触,白二夫人肯定会发现他是假的,他现在身体有伤,他的人全军覆没,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现在白府养伤,然后等待时机,离开汴城,回去复命。

    南诏烽不仅没死,而且他被沈琮青带走,那么他们的第二计划,是不是要提前开始?

    白二夫人道:“老爷,那你处理好这件事情以后,要赶快回房休息,知道吗?”

    “好。”

    白二夫人离开以后,“白老爷”进入了书房,他看了一会儿书以后,便在书房睡下了。

    皇宫。

    沈琮青站在皇上面前,皇上面色不佳,两人都相互沉默了许久,皇上才道:“沈爱卿现在不该出现在这里。”

    “皇上所言极是,臣是来请罪的。”

    “发生了何事,这才让沈爱卿放弃前往边疆,赶回汴城?”

    “今夜的汴城的确发生了一件大事,西城烈早年在汴城安插了眼线,想要动摇我国之根本。”

    皇上的表情凝重了许多,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竟然还能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有,西城烈怎么也不像那般有心计之人,上次他在皇宫之内,表现出来的可是又冲动又粗莽,甚至还有一些愚笨。

    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他最后才决定将赫连钰嫁给他,支持他成为西城的王。这样的西城烈,才是好掌控的西城烈。

    可是如果沈琮青说的是真的,那么西城烈这般有心计能隐忍之人,就是可怕的敌人了。

    “那人是谁?”

    “正是白府之前的二姑爷玉湛。”

    沈琮青此言说罢,皇上就一直看着他,过了良久,他才又说道:“沈爱卿,你就不怕朕会因此牵连白家?”

    “皇上深明大义,定是不会如此。”

    “仔细说说,今晚究竟发生了何事?玉湛藏得好好的,为何今晚就突然暴露了?”

    “玉湛受赫连钰之命,掠走臣的夫人,妄图借玉湛之手,杀害臣的夫人。”

    皇上听此,他脸色大变,玉湛是西城烈的人,玉湛若是听命于赫连钰,他要取得赫连钰的信任,大部分是用西城烈心悦赫连钰来说服她。而西城烈若真是一个心计极重的人,他不可能是真的因为喜欢赫连钰,就让玉湛这颗重要的棋子暴露,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他更重要的事情,应该和白小玲与赫连钰有关。

    现在东黎最勇猛的将军是沈琮青,而东黎与南诏大战在即,若是赫连钰杀害了白小玲,那么不管赫连钰有没有被他贬为庶民,沈琮青一定记恨皇家,而赫连钰再出什么意外,他也会对沈琮青心存芥蒂。

    大敌当前,君臣心不一,是大忌。

    东黎和南诏一旦垮了,那么西城就一家独大,看来西城烈的野心,不止是西城,是将整个三国统一。

    他立马问道:“赫连钰可好?”

    “她中了毒,被寿王带走,现在究竟好不好,臣也说不准。”

    他是将赫连钰贬为庶人,但是赫连钰不管是什么身份,她都是他的女儿,他自然是不想她有事的。

    “皇上,还有一件事情,臣必须向皇上禀明。”

    “说。”

    “云氏三姐弟中的云玲珑,其实早已为西城烈卖命,由于云玲珑的身份特殊,所以西城烈让云玲珑做证据,想要让臣与祁王扯上关系,挑拨臣与皇上之间的关系。臣这段日子对那件事情经过了反复的调查,当年祁王虽然育有一子,但是那个孩子早就已经死亡。”

    皇上听到这里,他沉默了许久,当年祁王一事,是东黎的绝密,他更是下了圣旨,任何人不得在他面前提起此事。

    其实对于那件事情,他也愧疚,但是他不后悔,若是当年他不那么做,那么他如何能安稳坐皇位这么多年。沈琮青这么说,无疑已经触及了他的雷区。

    过了半响,他才说道:“沈爱卿,你早知道这件事情,为何不提前对朕讲?”

    “一来,臣之前也不确定那件事情的真假。二来,直到玉湛的这个举动出来,臣才明白玉湛的用意。”

    与其等到云玲珑将此事说出,倒不如由他来说,掌握这件事情的主动权。

    “可是前段日子,沈大人向朕告假,送沈老夫人回了莲花村,这两件事情,有没有联系?”

    皇上也不愧是皇上,他立马将这两件事情联系起来。如果沈琮青真与当年的祁王扯上关系,那么刘氏这般做,就是心虚的表现,她害怕被皇上请去谈话,言语之中说露了嘴?

    “皇上,其实臣的娘也并没有回莲花村。而是被臣送到一个绝密的地方保护了起来。臣知道玉湛与西城烈的阴谋以后,知道皇上肯定不会相信云玲珑的一方之言,臣究竟是不是娘的孩子,只有娘最清楚。臣也是害怕他们找到娘,以卑鄙的手段威胁娘,让娘说出对臣不利的话,所以才将娘保护了起来。”

    皇上将沈琮青的这些话听在耳里,其实这句话还有一种理解方式,那就是沈琮青真的是祁王的孩子,是他的侄儿,而他也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他害怕这件事情传出来以后,他会派人去请沈老夫人进宫,害怕沈老夫人在他们的逼供手段下说出实情,所以才将沈老夫人和沈小公子保护起来。

    然后他便可以无所畏惧了

    “沈爱卿将沈老夫人送到了何处?”

    “皇上,这不是我们今日讨论的重点。”

    沈琮青说这句话的时候,竟是无惧圣威,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

    他的心里一颤,放眼整个东黎,就算是太子赫连白,也不敢这般与他对视。

    看来他所担忧的事情,在很大程度上是真的。

    沈琮青继续说道:“皇上,东黎与南诏大战在即,臣私自回城,今夜是特地来领罪的。”

    皇上目光冷冰冰地看向沈琮青,如今东黎武将的两大泰斗是沈琮青和李盛天,可是李盛天已是年迈,而且他的主要战场是在西城与东黎边疆,依照沈琮青所言,西城烈并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西城与东黎的战事,也是一触即发。若是真的惩罚了沈琮青,南诏与东黎的那一场仗,谁去打?

    他是算准了他不会惩罚他,明明怀疑他的身份,也要暂时用他,所以才敢深夜来面圣。

    这个沈琮青,倒是厉害了,胆敢算计他,真是好大的胆子。

    “沈爱卿,你私自回城,的确该罚。”

    “臣任凭皇上处置。”

    皇上看着沈琮青一副任他宰割的模样,气得拽紧了拳头。可是目前这种情况,他还真无法给他什么严重的刑罚,不过皮肉之苦还是得受,等到此战事结束,他再与他好好算这笔账。

    “去领了二十板子,然后给朕连夜快马加鞭回去边疆。”

    二十板子,的确是相当少了。

    “皇上,臣挨了板子以后,恐怕骑不了马,就算立即坐马车启辰,到边疆,也需要一月的时间。”

    皇上的胸口猛烈起伏着,“那就受鞭刑,打二十鞭。”

    “多谢皇上。”

    “来人,带沈将军下去行刑。”

    两名御前侍卫上前,沈琮青临走之前,他看向皇上,“皇上贵为天子,不能出错。但是有些事情在臣的眼中,对了就是对了,错了就是错了。”

    他说完这句话,便自己走了出去。

    皇上木楞站着,沈琮青刚才那句话,是说的云家的事,还是祁王的事?

    沈琮青刚出来,吴顺已经候在外面了,他见了沈琮青,连忙凑上去问道:“将军,如何了?”

    “领了罚,二十鞭。”

    二十鞭的刑罚虽然不重,可是他们要立马启程回边疆去,若是身上有伤,再加上日夜劳累,将军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

    吴顺随着他们一起到了领罚室,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捡了一块板子,然后放在沈琮青身上,对他们说道:“你们就当没看见,否则打伤了将军,他可怎么上战杀敌。你们那是不知道,这次南诏派来的兵有多么变态,一个个不怕疼,不要命,若是将军出了任何闪失,你们就自己去上战杀敌。”

    施刑的人没有说话,不过大家都将吴顺的行为当做没有看见。

    由于身后垫着板子,二十鞭子下来,他根本没有什么感觉,只有打偏的两鞭子给他身上留了印子,其余的鞭子都是打在板子上。

    领了刑,吴顺就和沈琮青一起出了皇宫。

    两人分别骑在马上,吴顺问道:“将军,可要见他?”

    “秘密将他带到北苑。”

    “是。”

    说完这句话,两人路过一段比较暗的地方,过了这一段比较暗的地方以后,依旧是两个人,一人一马朝着将军府赶去。

    而他们身后,有几个身形矫健穿着夜行衣的人跟了上去。

    沈琮青的嘴角微微上扬,他今夜对皇上说了那些话,皇上还会对他放心?皇上生性多疑,若是这会儿不派人跟着他,倒是不正常了。

    他转头,对着身边的“吴顺”说道:“吴顺,本将军既然回来了,便要和夫人好好待一晚上,你去留香馆买些酒菜回来,本将军今夜要与夫人好好吃一顿,然后再启程。”

    “好。”

    “吴顺”应完,骑着马朝着留香馆的方向去了,而他则是回了将军府。

正文 第296章:血债还要血来偿

    沈琮青和吴顺走了以后,没过多久,赫连白来觐见。

    喜公公有些为难,“太子殿下,沈将军来觐见皇上才走,这会儿皇上刚躺下,您若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便明日再来吧!”

    “喜公公,既然父皇已经睡下,那我便在父皇的寝宫门口候着,等到父皇醒了,再进去禀告。”

    “太子殿下,究竟是什么事情?”

    “赫连钰,死了。”

    喜公公张大了嘴巴,“什么?”

    “赫连钰,死了。”

    赫连白再重复了一遍,喜公公接连退了两步,过了半响儿,他才回过神来,“奴才马上进去禀报皇上。”

    千禧宫。

    皇后听到这个消息,她腿下一软,幸得身边的嬷嬷扶着她,她才没能摔到地上。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来禀告消息的宫女跪在地上,她见皇后这个模样,也是吓得不轻,“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命我前来通知您,三公主她她死了”

    皇后吼道:“我不信,你骗我,钰儿她她只是被贬为庶民她活得好好的她不可能死”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说,三公主遭了西城的奸计,被西城人玉湛用毒针击中,太子和黄太医赶到的时候,她已经不治身亡了。”

    “玉湛玉湛这个人听着有些耳熟,他是谁?找出来,千刀万剐。”

    一旁的嬷嬷说道:“皇后娘娘,这玉湛正是白府二小姐白玉衣的相公,不过前段时间已经传出这二人和离的消息,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皇后的手抓着桌子,将桌子角抓住一道道指甲印,“白府!竟然又是白府。”

    她看向宫女,怒声问道:“钰儿受伤的地方,是不是白小玲也在?”

    “她她”

    这些事情,她有听到底下人议论,沈夫人和寿王都在场,但是太子殿下没让她说这些,只是让她来通知赫连钰死亡的消息。

    皇后一脚踹在宫女身上,“你这狗奴才,既然不会说话,那便将她拖出去杖毙。”

    宫女一听要将自己杖毙,立马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皇后娘娘,我说,我说,沈夫人和寿王都在场,但是等到太子赶到的时候,公主已经不行了。”

    皇后哀嚎两声,“果然是他们,是他们害死了钰儿,如果本宫当初不那么畏首畏尾,直接杀了白小玲,那么钰儿就不会死。”

    她说完,然后恶狠狠地看向了宫女,“公主的尸体呢?”

    宫女全身都在颤抖,“太子殿下命人葬了。”

    “葬了?葬在何处?她贵为公主,应该举国同哀,葬入皇陵。”

    说完以后,她眼里全是恨,原本尊贵的公主,现在变成庶民,原本最美的年纪,现在却惨然死去,钰儿,她是她和他的孩子,他怎么可以那么狠心,怎么可以为了一些外人,对钰儿那么残忍。她在想着这些年一桩桩的事情,他为皇帝,他是天子,他是她的夫,所以她一切事情以他为重,他的后宫三千,她忍。别的女人为他剩下子嗣,她忍。他夜里去别的宫中陪伴别的人,她也忍。他逐渐疏远她,她还是忍。

    可是她的钰儿死了,她忍不了。

    其实当年,她爱的人并不是他,她爱的人是她的表哥,当初他所看见的荷花台上的舞蹈,也是她跳给表哥看,表哥没能明白她的心意,她倒是等来了赐婚的圣旨,圣旨已下,她为了整个家族,唯有穿上凤冠霞帔嫁了。

    嫁给他以后,她虽然没有再在荷花台上面跳舞过,但是也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她试着去爱她,她也做到了,可是她的爱,在几十年的光景中,被折磨消失。钰儿的死,让她对他由爱变成了恨。

    只要能杀了害死钰儿的白小玲和赫连启,她什么事情都愿意做。

    “钰儿不会死,这宫女胡说八道,来人,将她拖出去毒哑,然后赶出宫去。”

    “皇后娘娘饶命饶”

    来通报的宫女已经被拖了出去,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道:“摆驾东宫。”

    皇后的轿子被抬到东宫,赫连白出来迎接,他身上的伤虽说好了不少,但是依旧不能劳累,站一会儿,就要坐在轮椅上,刚才去觐见皇上,他一直站着,这会儿只能坐在轮椅上。

    皇后看着赫连白消瘦的模样,又想着已经死去的赫连钰,心如刀绞,她的一双好儿女,自从白小玲来了汴城,开始变得厄运连连,白小玲绝对留不得。

    “母后。”

    “别说那件事。”皇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推着赫连白的轮椅,两个人一起朝着赫连白的卧房走去。

    她知道赫连钰已经不在了,但是她不想去想,也不愿意听别人提起,她的心,受不了一次次接受这个事实的打击。

    “白儿,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已经好了许多了,应该过不了一个月的时间,就能恢复七八分。”

    “你舅舅回来一次不容易,你该多去他那里走动走动。”

    李盛天手里的三分之一的兵权,是赫连白最大的靠山,而现在赫连启与将军府走得很近,而沈琮青的手里,也有三分之一的兵权,这般相比起来,赫连启与赫连白之间的差距,真是越来越小了,她已经没了钰儿,决不能失去白儿,而白儿如果无法坐上皇位,那么不仅是白儿,她也活不了。他们的路,只有一条。

    “母后,我明日便去舅舅那里。”

    皇后点了点头,“白儿,你三岁开始跟着苏太傅学习,十二岁就被封为太子,搬入东宫,你的学习生活,全是按照储君的要求在被培养,每日除了学习就是学习,你拥有的属于自己的时间很少,母后也难有机会见到你。一转眼,白儿都这么大了。”

    她说着这些,眼睛也就湿润了。

    由于赫连白从小就这般远离她,所以相比赫连白,她与赫连钰的感情更深,赫连钰是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人。

    “白儿,你该为东宫添一位太子妃了,母后见着丞相之女范瑾婉倒是不错,她温文典雅,品性纯良,今年十八,尚未婚配。”

    “母后。”

    赫连白也知道,皇后为他挑了范丞相之女为太子妃,是为了让他如虎添翼。

    眼泪一颗颗如同断线的珍珠从她的眼里落下,“白儿,母后年纪大了,就像看见你能成家,然后给母后生一个大胖孙子。”

    赫连白看着皇后两鬓的斑白,以及脸上的皱纹,这些都如同沙子,扎在他的眼里。

    以前的皇后也是极重保养,这段时间,从面相上来看,她老了不下四十岁,竟是看起来比她实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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