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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总攻王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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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去吧。”
继棠翘着二郎腿,不知该答应哪一方。二夫人轻笑一声,“窦弯儿倒成了香馍馍了。老爷,反正人总是要去一个的,到时候人手不够,总要再买个人来,何不多买一个,让大姑娘带着去呢?”说着她又向云雅道:“大姑娘,你那里不比别地,是堂堂谨王府,窦弯儿虽好,到底没见过世面,到时闯出了祸,看谁救得了她?还是再买个好的带了去,你放心,我们也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
第17章 大婚
“二娘好心,云雅受下。不过平日弯弯一人伺候我们姐妹三人还有熙斐,所以我想着要是不能带她去,至少得买四个好的让我带上,”云雅一停说,一停以眼色阻止开口欲言的窦弯儿,“这样才公平!”云嫣一听她要带四个,而自己只能带一个窦弯儿时,立时不乐意道:“要这么说,我愿意带上四个充数的丫头,让大姐带上窦弯儿。”
继棠本来只打算买一个丫头,这时听她们说话间竟要他买上五个丫头,立刻气不打一处来,“去去去,也不想想这里有多大的地方,买得了这么多人?一人一个。窦弯儿,你自己选,跟哪个姑娘去?”窦弯儿立刻道:“我愿意跟着大小姐。”继棠一摆手算是应允。二夫人含忿道:“窦弯儿年纪不大,可也知道拣高枝去飞了。”孙嬷嬷一时气不过,在老夫人身后嘟囔道:“窦弯儿还小,哪里知道什么高枝不高枝?不过是大小姐待她好,她才要跟过去伺候的。”
二夫人轻嗤了一声,酸溜溜道:“我们倒也想对人好,可惜手上空空,哪里有东西给人呢?”她这么一说,倒像是窦弯儿收了东西才觉得云雅好的。孙嬷嬷母女哪受得了这样的话,才要再辩,一直不出声的老夫人道:“好了,这么个从小看大的毛丫头什么时候成宝了?从前也没见你这么喜欢她。”
二夫人对上她的目光,支支吾吾道:“通共还剩这一个家生丫头,又是知道嫣儿脾性的,跟着过去还能知些冷暖。”
老夫人点了点头,转首看向燕夫人,“你呢?”
“我也是这个意思。”
老夫人回过头,又打量着自己两个孙女儿。一个深藏不露;一个是聪明外露,都不是她最喜欢的。不过长幼有序,嫡庶有别,燕家的家财虽然败了,规矩可不能败。“话是这么说,可又不能把这丫头一分两半。这样吧,窦弯儿跟着大丫头过去,二丫头这里,我管保给她挑个好的带过去,你可放心?”二夫人无奈点头答应,出门时却故意越过燕夫人,扭着腰先她而去。
燕夫人不以为意。云雅也只好当做没看见,带着窦弯儿回到自己房中。才刚掩上门,就听“噗通”一声,窦弯儿跪地磕头道:“多谢小姐!”
云雅忙扶她起来,“谢我做什么?”
“要不是小姐,我就要跟着二小姐去了。”
“我说过我在哪儿,你就在哪儿的,怎么会让她带你走?”云雅为她理了理鬓发,凝眸微笑道:“而且这件事最后是祖母定下的,要谢你也该谢她老人家啊。”
窦弯儿想是刚才心急,脸颊上红扑扑的,鼻尖上也有一点汗珠,“这是自然的。不过老太太最后放话,也是看在小姐的面子上啊。”
云雅一笑没说什么。窦弯儿一笑道:“不过小姐,王府里规矩这么多,我也怕要是到时候做不好,倒给你添了麻烦。”云雅想起前几日王府派来的教引嬷嬷,眉头也是稍稍蹙起,“要这么说的话,我也怕啊。这么多零零碎碎的规矩,做不好不是一样要给人笑话?”窦弯儿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反添了她的愁绪,这时忙安慰道:“小姐怕什么?小姐以后是王妃,谁还敢笑话你?再说还有王爷呢,谁要是笑你,就叫王爷罚谁,看谁还敢笑。”
云雅忍俊,“王爷的事多着呢,哪会理会这些小事?”“可是小姐是他的王妃啊,而且……”窦弯儿笑嘻嘻道,“王爷就只有小姐你一位王妃,别的乱七八糟的都没有。”云雅看她不自禁地露出些得意之态,心里既感好笑又莫名的有些宽慰。当教引嬷嬷同她说时,她也没想到他竟连一个侍妾都没有,从前她总以为,凭他王爷身份,即使不娶正妻,身边伺候的妾室应该少不了,她甚至都做好了准备要去面对无数个比二夫人更加厉害难缠的人物,谁想……
窦弯儿看云雅的唇角像一弯新月一样的上弯,脸上笑容也就愈甜,“小姐,哎……”她手上一痛,一粒圆滚滚的小石子弹到她手上后又骨碌碌掉在地上。这种事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做的,窦弯儿一皱眉,满地里找石子时,熙斐已拉开半掩着的窗户跳了进来,“弯弯,别找了,我在这里呢!”窦弯儿头也没抬,“我在找石子儿,哪里找你了?”
“你要找石子儿,我这里多的是。喏,拿去!”他从腰间解下个布囊,里面鼓鼓囊囊的真装满了石子儿。窦弯儿不接,转身站到了云雅身后。云雅看着他也露出责备之色,“不是要认真念书么,怎么又捣鼓起这些玩意儿?”熙斐笑嘻嘻地将袋子往桌上一放,自己也坐了下来,“这两天哪有心思念得了书?爹拉着我常往王府和侯府跑呢。”他自己丢人也就算了,还要拉着自己的儿子?云雅微微抿起唇角,敛色道:“白天往外面跑,晚上可不是更应该多加些功夫?有工夫捣鼓这些石子儿,还不如多温几遍书。”
“知道了,知道了,”熙斐随意摆一摆手,静了静,他也正色道,“姐姐,你看弯弯……除了跟着你去王府,就不能留下么?”云雅一怔,抬眼去看窦弯儿。窦弯儿紫胀着脸,像是不知所措,“我不是同你说了么?小姐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我总听小姐的。”熙斐看她道:“王府有什么好的?我让爹再买一个丫头代你去不就得了?”
窦弯儿拉着云雅的胳膊直摇头,“不行,小姐没了我怎么行?”
“所以我才来问姐姐啊。”
绕了一圈,这问题又丢给了云雅,她看看稚气未脱的弟弟,又瞅瞅一团孩气的婢女,莞尔道:“弯弯这一回必是要跟着我过去的,不过三五年后,我一定会放她出来自己择婿。熙斐,到时候你若想留下弯弯,就必得凭你自己的真本事。”
“我有的是本事!”熙斐一拍胸脯,“能文能武,不输给两位姐夫!”
云雅粲然,“好,只要你有这个心,何愁弯弯不肯嫁你?弯弯,你看如何?”
窦弯儿的脸上似要沁出血来,低着头只是不肯出声。云雅笑着推了推她,“怎么,这时候做哑巴了?你要不出声,我只当你不答应,以后就让王爷为你挑一个好的。”“不,不要!”窦弯儿连声道,“一切但凭小姐做主!”云雅忍着笑,郑重颔首。熙斐高兴,笑着想去拉窦弯儿的手。窦弯儿急忙闪身离得他更远些,“就算小姐做主,少爷你还得能文能武呢。”
“在武上头,你还怕我不如人?至于文么,我这就回去念书。”熙斐说走就走,一个箭步就到了窗下。云雅好笑道:“都说要好好念书,还爱钻窗户?”“也就这一次了,以后姐姐你就是想看我钻还看不成呢。”他动作利落地钻了出去。窦弯儿跟过去想要关窗,蓦然,熙斐又从窗外探入脸来,“姐姐,替我看紧着弯弯。”云雅一笑出声。窦弯儿抓住窗棱就要用力关上,谁想熙斐卡住窗户,在她颊边就是一吻,“弯弯,等我。”窦弯儿失了神,直到云萱搓着手从三夫人那里回来,她才惊觉夜已深,风已凉透……
九月双十。天未明,燕家的小院内已是灯火通明。云雅沐浴焚香,敬过祖先牌位后就被送到了燕夫人房里,由燕夫人亲自为她上头。鸡唱三轮,东方泛白,燕夫人抖着手,总觉自己结的发髻不够紧,一遍遍重新梳过。云雅知道她的心意,端然坐着望住镜中的母亲,“娘,让我自己来吧。”“不行,”燕夫人坚持重新挽好发髻后,又从袖中摸出一支红鸾玛瑙钗来,为她紧紧定住。云雅从未见过这支钗,“娘,这钗……”
燕夫人做定大事,舒一口气道:“这钗我一直贴身收着,总不能让你……没一样自家的首饰吧?”云雅想着燕夫人从早到晚小心翼翼地贴身藏着,时刻警惕着不能让继棠看见,“娘……”燕夫人拭去眼角沁出的泪珠,又为云雅小心拭去眼角晶莹,“才刚抹好的粉可别弄花了。来,试试这件喜服。”云雅穿上金线密绣凤羽的大红喜服,但觉长短尺寸无一不合。燕夫人也频频点头,夸赞王府织匠的手艺,“先前我还想着没人来量个尺寸,会不会大了或是短了,没想到这样合身,真是本事!”
云雅不相信这喜服的尺寸凭空就能这样巧,疑惑着是不是那人做的手脚,那天他可是……她红了脸,燕夫人以为她欢喜,为她戴上凤冠,披上霞帔后又仔细端详着,“好,好,就是瘦了些,以后记住多吃些东西,别饿着。”云雅一笑,“女儿记住了,以后看见什么吃什么,绝不让这里空着。”她摸了摸自己扁扁的肚皮。燕夫人也绽出了笑脸,一时想起什么,又走到床后翻找出一样东西,拉起云雅的手想为她戴上。
云雅瞥见那一抹石榴红,急忙推辞道:“娘,这是我送给你的镯子,怎么能……”“娘收下你的心意,不过娘在这里也用不上,给你爹看见……还是你戴着吧,看见它,就像看见了娘。”燕夫人说着话,泪水又滚滚而落。云雅看着她衰老而又哀伤的面庞,心里也是一黯,“娘,我会时常回来看你的。”燕夫人捂着帕子直摇头,“你在王府里过得好,娘知道了也就好了,不用常常回来,免得人闲话。”云雅咬紧牙关不让泪水滑落,对着镜子再次审视一下自己后,她松开母亲的手,缓缓步出。
门外已是人头攒动,不管真假,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目光划过那一张张笑脸,回头,只有燕夫人依然倚着门边,脸上满是留恋与不舍。她在笑,尽管含着泪水,她仍想让自己安心出嫁……云雅努力向母亲绽出一个欢快的笑容,拜别老夫人与继棠后,她从容上轿,任由一片黑暗淹没自己。
敲锣打鼓,仪仗开道,一路上都是喧闹不已。路人在指指点点,更有总角孩童追着轿子奔跑嬉闹,不小心摔了一跤后,清脆的哭声惹得云雅暂时忘记愁绪,开始算起脚程。又行许久,花轿才算停妥在一处,半日,有人踢过轿门,喜婆在一片嘈杂声中请了她下来,搀扶着进入一座人声鼎沸的大殿中。
里面似乎都是人,云雅低着头,透过喜帕,她能看见自己的右手边是各式各样的裙摆,有滚着金边的百鸟裙;有遍底撒花的朝凤裙;有闪烁着细细光华的月华裙;也有金银丝线勾勒的如意裙,争奇斗艳。左手边则是男子的袍摆和皂靴闪过,单看缎面上的绣物,也知非富即贵。就在云雅想着这大殿怎么没有尽头时,喜婆终于扶着她止步。有人递过来一截红绸,她知意拉住,知道另一头必是那个蟒袍在身的他。
殿中仍是人声沸沸,不知几时,三声鼓响,有人踏着青砖而入,“时辰到了?”殿中乍然安静,只一个尖细的声音答道:“是,皇上。”“那还等什么,开始吧。”这声音低沉而又略带着沙哑,云雅正疑惑着这太监能否听清时,典礼官已高声道:“吉时已到,新人行礼!”礼毕。云雅掌中的薄汗已浸透了那块红绸,晕头晕脑的被喜娘带入洞房。她挨着床沿坐下,房中早已放下的炭盆熏得人如在仲夏,因此她身上汗意未减,反是湿透重衣,也不好让人擦拭,只能自己捱着。
喜婆说了几句嘱咐的话便到外间去歇着,云雅不好自己揭盖,只能透过缝隙打量自己坐着的这张千工床:应是檀木制成,闻着有淡淡的幽香,刻着流云百福的踏步前有雕着和合二仙的柱架和挂落飞罩,大红喜帐上绣的是多子多福花,用金线勾着边,烁烁光华似乎时时都在提醒着她应尽的本分。
云雅坐直了身体不敢再看,身上越来越暖,鼻间是那淡淡的香气,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父亲还没有那么爱赌,临汾老宅后的那一大片林子是她最爱去的地方。尤其是在夏日的午后,没有人声,安静得能听见虫鸣,阳光穿透树叶洒在身上,虽有些热,但并不炙烤,鼻间也是萦绕着淡淡的香气。自己一个人玩得累了,枕在草叶上席地而睡,朦朦胧胧地有些肚饿时,就会有人跑来往她脸上吹气,“醒醒,姐姐……醒醒,王妃……王妃!”
作者有话要说: 新娘子很乖嘛,头低得这么低,是不是知道错了?很好很好。然后挑开盖头,王爷是介个表情(︶^︶),然后……
第18章 对攻
云雅猛地睁开眼,盖头已经被人挑开,眼前正是那一对眸,深邃得像是两潭玄水,明明知道看不透,可偏偏还是耐不住要临水观瞧。她不说,他也不说话。尴尬而站的喜婆嗫嚅着刚要开口,那人一摆手,示意她出去。喜婆带着一众丫鬟又道了几句恭贺之词才快步退出。君宜将手中锦盖往桌上一扔,烛火倏忽一暗,瞬即又恢复了光亮。“大事已定,怪不得你能睡得香。”
云雅睡意已消,对自己的行为也无可辩解,起身向他福了一福,“妾身知错,妾身……服侍王爷宽衣吧。”君宜没有动弹。此刻她站起了身,恭眉顺目,那一身喜服衬得她越发肌肤若雪,明媚动人。要不是她算计过他,要挟过他,他几乎又要被她骗了,就像第一次……第一次相见,她以男装示人,他以为她是清水出芙蓉,最害羞最没心机的女子,可惜不久她就送了封要挟信给他,让他明白圣人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真是一点都没错,从他的母亲再到眼前这一个,越是美丽就越是狠,他宁愿对着战场上的千军万马,也不愿对着这些食人花。
“紫陌,紫陌!”君宜没有理睬呆站着等候的云雅,只是抬高了声音。很快,从门外步入个丫鬟,纤秀身材,鸭蛋脸儿,一身雪青,清雅怡人,“王爷有什么吩咐?”
“去取些点心来。”
“是。”紫陌快步离开,不一时就送入几碟宫点以及一盘热气腾腾的饺子。
君宜挥手让她下去,自己则一甩袍摆在桌边坐下。云雅这一天也没有好好吃过东西,这时见他开吃,肚子里的仗打得更为激烈。好香啊!看得她不能想任何事情,眼前和心里都只有那一盘饺子,白玉似的皮、黄金般的馅。也许是她肚中发出的声音连装聋作哑的君宜都难以忍受,他回过头,瞥了她一眼,“饿了?”
“是。”
君宜放下筷,“过来吧。”
云雅一经他允许,立即坐到了他对面的位置。一样一筷,也只是一样一筷,“王爷,妾身好了。”
君宜正准备着看她狼吞虎咽的大啖美食之态,谁知竟是这样草草收场,“饱了?”
“是。”
君宜挑眉,“你刚才不是很饿么?”
“可是妾身已经不饿了。”
“就这么几筷子?”
“是,足够了。”
“你还真像只雀儿。”
“什……什么?”
“一只雀儿。”君宜展臂,就这样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自投罗网的雀儿,替我宽衣。”
云雅有些生气,她可不是什么自投罗网的雀儿,她只是无路可走才到了王府这只鸟笼,如果她像他一样是个男儿,她早就四处闯天下去了,才不用要挟他得来个庇护之所。君宜看着她为他解衣的手,“这里不冷。”
“是,很暖。”
“暖为什么发抖?”
“因为……”云雅抬眸,又避过了他的眸光,“因为王爷。”
“你之前好像并不怕我。”
“王爷是王爷,夫……夫君是夫君。”云雅收了他的大衣裳,自行叠好了去挂着,“不是怕,只是有些不惯。”
君宜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我以为你只是要个王爷。”
云雅的身形微微一滞,回来后又继续服侍他躺下,“不管王爷以为妾身要的是什么,妾身都会尽到做妻子的本分。”
君宜眸光一掠,自行拖出喜被盖好。云雅背身解了喜服,卸下凤冠,放下床帐躺下时,才发现有人眼光烁烁地盯着她。她咬了咬唇,拉开被子钻了进去。即使不是贴身挨着,她也能感到从他身上发出的男子之气,好热!云雅又往外挪了挪。君宜侧首,“不是不怕么?”他的呼吸喷薄在她脸上,令她想起那一天他的唇、他的吻、他的动作……
云雅本能地想逃,可是他已经覆了上来。灼烫的唇、炽热的身躯、还有那微燥的手,沿着她的曼妙到处游走。云雅闭紧了眼,绷紧了身子,一动也不敢动。蓦然,一声轻笑,有人贴着她的耳,“王妃,你真像块木头!”
木头?云雅睁开了眼,对上君宜嘲讽的微笑,“教引嬷嬷回来后还说你学得很用心,原来你用心的结果就是这样侍奉本王?”他在羞辱她,就如上一次那样毫不留情!云雅撑起身,贴着他的身躯,对着他的眼,“那么王爷要怎样侍奉呢?这样?”
她推倒了他,像他一样贴上他的身躯。君宜似乎有些发怔,云雅低头,长发如瀑一样倾泻在两人身侧,“还是这样?”她吻他,不得章法,胡乱地贴着他的耳、他的唇、他的脖颈,解开他的中衣,露出坚实的胸膛。君宜半闭上眼,像是有猫爪在身上轻轻挠着,东一下、西一下,杂乱无章却又莫名扣紧他的心弦。云雅的吻还在往下,他不由得也绷紧了身躯,呼吸沉重,等着那一刻,那个吻……娇柔的声音突然到了他的耳边,“王爷,你也像块木头呢。”
君宜低吼了一声,翻身将这作怪的人儿压在身下。撕开了最后一层伪装,他就像一头豹子,一头因为得不到猎物而发怒的豹子。云雅感到窒息,就像是山雨欲来前,万物皆是静止,她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感觉不到,只有等待,等待它落下的那一刻……她再次闭紧了眼,双手悄悄地攥紧了身下的被褥,如果躲不开,她只希望来得越快越好!
君宜从秀峦中抬起了头,她的身体的确比想象中更为诱人,可是她脸上那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让他想起战场上英勇献身的部将,实在令人不快。他看着她的脸,她长长的双睫就像蝶翼一样在颤抖;被他吃去胭脂的双唇紧紧抿着,毫无血色;双眉扭结着,就如他的心,结得那样紧,似乎永远也打不开。
云雅的手越攥越紧,为什么他就不能来个干脆?这样的等待,分明要逼得她发疯!身上骤然一轻,那灼人的温度立时而消,她睁开眼,却见君宜已经背身睡下,呼吸沉重。云雅咬了咬唇,“王爷?”
“明天还要早起,睡吧。”
什么,让她睡?云雅心头先是一阵轻快,随之的那点莫名其妙的失落又很快被另一样东西所取代,“可是……”
君宜没有理她,似乎短短的工夫已经入梦。
云雅低头,看着身下那块洁白如雪的喜布。让她睡是好,可是明天她又该怎么交代呢?
纠结了半日,云雅终于还是披衣坐起。她得找样东西,小刀或是剪子,赤着足,虽然有些冷,但是好在能够不发出半点声音。她在这宽敞的房中翻找着,多宝格、橱柜甚至是衣箱中她都伸手掏摸了一下,没有!也许是为了避凶,一样尖利之物都没有。她颓然坐回床上,半晌,用力咬破了自己的食指。疼!十指连心,对于她这个极为怕痛的人来说,更是难以忍受的的痛楚。
血一点一点滴下,眼看着成了一幅落梅图,云雅急忙将指头含进嘴里,怨忿地看了那熟睡之人一眼。夜深,君宜缓缓转过身来。云雅弓着背,似乎在宣告她的不满。真是个傻子!他看了看那半截落梅图,明明桌上就有波斯进贡的葡萄酒,她却偏要咬开自己的手,真不知究竟是聪明过人呢,还是蠢笨过人!
云雅也不知自己究竟是睡着还是没睡着,只知自己再睁开眼时,桌上的一对龙凤烛已经燃尽,窗纸已经透白。“该起来了。”这一声就在脑后,她身子颤了颤,才记起这一晚是与人同眠。“是。”她似乎已经忘记昨夜的不快,背身起来后,熟惯地披上长衣,回头道:“妾身服侍王爷穿衣。”
君宜早先在军营中早已习惯了自己动手,听她这么一说,拿起衣服的手又放了下来。云雅半垂着眸,不去看他精实得没有一丝赘肉的身材,仔细为他穿上中衣、披上外袍、束上金错钩玉带,抚平衣上的每一道折痕后,她退后两步,打量了几眼,“好了,王爷。”
“这就算好了?”君宜在桌前坐下,“一半还没完呢。”云雅低了低头,“若是王爷放心交给妾身,妾身愿意代劳。”“交给自己的妻子,有什么不放心的?”君宜故意咬重“妻子”二字,悠哉悠哉地从镜中望着云雅。这时听见屋内动静,早有婢女端着铜盆步进来行礼,见两人一站一坐,一个穿清露色衣裙的婢女上前两步道:“王爷,让奴婢为您梳洗吧。”
君宜一摆手,仍是盯着云雅,“这事以后都由王妃代劳,无须你们动手。”云雅蹙了蹙眉,本以为他是一时心血来潮,到头来还是变着法子要长久地欺负她。她不乐,那个青衣婢女的脸色也似乎不太好看,回列后不以为然地瞥了云雅一眼,眸中露出几分不屑。云雅心头一紧,又仔细看了她两眼。黑鸦鸦的头发分成两股梳成鬟髻,肌肤白皙,身段窈窕,比之站在她身边的紫陌,更多了几分妖娆之态。
这一定是个不安分的,云雅暗暗记下,一停为君宜梳通了发,一停向紫陌道:“紫陌,把王爷的紫玉金冠给我。”紫陌早已捧在手上,这时听见便送了上去。云雅第一次为男子戴冠,摆弄许久都觉不妥。那青衣婢女再次出列道:“王妃,还是让奴婢来吧,这冠不是这么好戴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两根木头横在一起是什么?答对有奖哦^_^
第19章 儿媳
云雅觉出她意有所指,盈盈一笑道:“熟能生巧,既然王爷开了口,我自然再不能把这活推给别人,是不是,王爷?”君宜暗地一笑,对着镜子看了看,“的确要多加练习,不过本王乐意奉陪。”他走开取了水,漱口洗脸后便去外间吃早饭。云雅松下一口气,拿起发梳要梳头时,紫陌轻声道:“王妃,让奴婢来伺候吧。”云雅摇了摇头,微笑道:“我惯了自己弄了。窦弯儿呢?你能不能把她找来?”
窦弯儿很快被传了进来。见云雅在梳头,立时为她挑出了首饰,“小姐,王府真的好大,我昨晚上差点迷路了。”
云雅见了她,心情顿时好了许多,“是么?后来怎么找回去的?”
“我看见那根大木头了,他给我指了路。”
“大木头?”云雅疑惑。
“就是跟着王爷的那个侍卫,叫什么吟风的。”
窦弯儿说话时得意洋洋,云雅不禁嗔了她一眼,“既然知道人家名字,怎么才还刚叫人大木头呢?亏得他还帮你指了路。”
窦弯儿扁了扁嘴,“可是我看他带着人站在那儿动也不动,眼也不眨,就像根木头嘛。”
动也不动,眼也不眨……云雅梳发的手忽然滞住,“他带着人站在哪儿?”
“就在这院子门口,他帮我指完了路,扭头就进来巡视了。”
云雅的脸上火烧火燎,原来还有人巡视,那么昨晚的那些话语,不知要被人听去多少呢!
第一次进宫非比寻常,既不能太招摇又不能过于素净。云雅衡量比较了许久才算梳妆完毕,披上拖地长衣,她缓缓步到外间,正想坐下吃几口早点时,君宜已经站起了身,“走吧。”走?他是不是忘了什么事?云雅留恋地望着桌上点心。纵然她只吃一点就能饱,可还是会饿啊,而且饿起来的滋味绝不比人好受。
坐上马车,吃了一包气的云雅整理着裙摆。君宜吩咐完车夫,跳上车后就闭眼做休憩状。云雅实在忍不住,在隆隆马车声中开口道:“王爷昨晚上还让人在院中巡视么?”
“这是王府的规矩。”
“妾身不会害王爷的。”
“不会?那是谁要挟了我?”
云雅深吸一口气,“妾身说过那是无奈之举。”
“那么有谁知道你还会不会有无奈之举?”君宜口气冰冷,望着她的目光也像冬日河水那样寒凉透骨,“既然吃了一次亏,总得加倍小心些,是不是?”
在他的目光下,云雅的语气也是渐冷,“情非得已,如果王爷不放心,害怕妾身有加害之意,今日就可休了妾身。”
君宜半眯双眸,“你费了这么大心思进来,这么轻易就会离开?”
“我曾说过不想嫁入侯府,如今我二妹即将嫁给唐仲宁,我也再无可能嫁入唐家,所以王爷只管休书一封打发了我。”
云雅不再自称妾身,倒让君宜听得顺耳了些,“我的确已准备好了休书,不过什么时候给,轮不到你来发话。”
云雅怒视着他。君宜懒洋洋伸一伸腰,“所以你这会儿还是王妃,得想法子讨好我,不要惹怒我,尤其是……瞪着我!”
他一瞪眼,云雅立即收回了目光。他不信她,又不放她走,像是猫儿捉到了一只老鼠,不把它吞入腹中却喜欢把它百般捉弄……不,不是老鼠,他昨晚说的,是一只雀儿,一只自投罗网的雀儿,由着猫儿耍弄。云雅身子一动,刚要抬头说些什么时,膝上忽然一沉,一个油纸包儿被人丢到了眼前。她一恼刚要推开,君宜沉沉道:“你最好都吃了。”
吃了?云雅打开纸包,里面是几块细巧宫点,被他这么一丢,有几块都碎了。“今儿见的人多,你要是再闹出昨晚的动静,我是再不会进宫的了!”他!云雅含忿。君宜已望向车外,“快点吃,我这车可不等你!”
马车堪堪挺稳时,云雅也堪堪吃完。没有水润,再好吃的点心也会噎人,她连咽几口口水,用帕子细细抹了嘴,跟着下车时,似乎又成了那个仪态万方的王妃。“王爷,”她伸手笑吟吟地为君宜整理颔下束带,“王爷既想做一只猫,妾身只好做一只雀儿。猫能逗弄雀儿,雀儿恼急了,可也会啄瞎猫的眼睛。”她声音低细,笑意分毫不减,几个迎上来的太监婢女都认为两人琴瑟和谐,暗暗低头偷笑。君宜扫了众人一眼,握住云雅小手的同时倾身附在了她的耳边,“那就试试看!”
他离得她那样近,灼热之气都喷在了她的耳内,像是故意在挠她的心。云雅红了脸,微微侧首躲过。君宜看她颊上一抹嫣红,连耳朵根都红了起来,觉得有趣,顺势吻了吻她的小巧耳垂,“王妃,你身上好香啊。”云雅脸上几乎快烧了起来,可是一抬眼,看见他唇边一抹笑痕,她就明白,他不过是存心逗弄。
“王爷,”她声音娇柔,手上却是用力想要抽回,“时辰不早了呢。”君宜一笑松开了她,整一整衣自顾自往前就走。云雅疾步跟上,穿过云水桥,跨过洪武正门,踏上汉白玉的台阶,大溱的紫宸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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