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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总攻王妃-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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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不理,要死人了都不知道管管!”燕夫人也不知道二夫人昨晚上吹了多少的枕头风,因看她一眼,轻声道:“老爷别动气,这事是我的错,不关云雅的事。”
  云萱忍不住上前道:“也不关大娘的事,是我说去二姐姐那里求主意的。”继棠瞪了她一眼,“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出去!”云萱咬了咬唇,正要再说,三夫人暗暗拉了她一下,“别说了,出去罢。”云萱负气回头,正见孙嬷嬷拖着脚进来,一脸喜悦,“老夫人、老爷、夫人,少爷有信到了。”
  “信?”二夫人当先抢上,却被云萱捷足先登,“二娘,你又不识几个字,还是我来吧。”说着打开信,朗朗念了一遍,边念还边瞅着二夫人不断变幻着的脸色,“……住上一段时日就回来,勿念。”燕夫人和三夫人都松了一口气;老夫人低低念了声佛;继棠则抬脚就往外走,“这臭小子耽误我工夫,等他回来要好好教训教训!”二夫人拽住他道:“老爷,我怎么疑心这封信不是熙斐写的呢?你再看看。”继棠皱眉,取过信后仔细看了看,“是他写的,这笔字我还认得出。”
  云萱一扬唇角,“斐哥哥这手鬼画符,别人想仿还仿不像呢,二娘你放心吧!”二夫人斜了她一眼,“就算是他写的,这信也给耽搁了这么久才送来,天知道是谁这么缺德!”云萱疏淡道:“这就得等斐哥哥回来后再问问看,究竟是托了哪只折脚猫送来的呢。”
  熙斐不知道家里为他的事已经闹翻了天,只知道逍遥几天后,渐渐地也有些难过起来,尤其是在午夜梦回时分,窦弯儿都在对他说着一刀两断,醒来,汗意涔涔,心里也是绞痛不止。玉嬛看出他的变化,着意安抚的同时也让人知会了仲宁。这天趁着酒兴,仲宁取出一包药粉放在熙斐面前,“连玉嬛都没法子安抚你,我看只有这个能救你了。”
  熙斐打开纸包,闻了闻那褐色粉末,“这是什么,一股怪味儿?”
  “怪味儿?这是逍遥散。”
  “逍遥散?什么东西?”
  仲宁讳秘一笑,“你自然没听说过,这是宫里内用的,不外传。”看熙斐一脸迷惑,他又解释道:“你以为宫里人人都是神仙样的没烦恼?告诉你,愁多着呢,就看你怎么消,这逍遥散就是其中一种。”
  熙斐对着那粉末发呆,“吃了这个就能解愁?”
  “当然,”仲宁看他不信,将药包中的粉末倒了一半化入自己的酒中,“你看着。”
  他一口喝干了酒,起初没有什么不同,渐渐地,他在笑,边笑边说,滔滔不绝,妙语连珠。其后又开始唱,引吭高歌,快乐至极。受他感染,熙斐也大着胆子将逍遥散倒入酒杯之中一口吞下,口中辛辣,本已暖融融的小腹中此际越来越暖,就像有团火在烧着,热得人神智也有些不清。只是人却是异常的舒服,精神也是好,一杯连着一杯,一曲连着一曲,偶回头,窦弯儿不知何时坐在了他的身边,娇艳如花,“熙斐。”
  “弯弯。”他搂过她,怎么也看不够,“你不同我一刀两断了?”
  “我那是气你的,我……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她说话时像是喝了酒,玉脂染嫣惹人心醉。
  “那么展君宜呢?”
  “他哪里能同你相比?熙斐,你是最好的。”
  熙斐心酣意畅,“弯弯,你也是最好的。”
  “是么,我哪里最好?”
  熙斐凝视着她,“你的眉、你的眼,还有你这里……”他指了指她唇边一粒嫣红小痣,“这里也很好。”虽是这样说,心里却犯起糊涂来,窦弯儿这里有痣么,什么时候多了这粒痣,自己竟不知道?不信似地又晃了晃脑袋,眼前人分明还是窦弯儿,语带关切,“熙斐,你怎么了?”
  “我没事,我就是高兴,你能来……”
  “我也高兴,你还记着我。”
  熙斐拥紧她,“我当然记得你,你是我的弯弯,我们一起起过誓,永不分离!”

  第91章 做梦

  熙斐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送窦弯儿走的,一早醒来,身边不见人,再出去,却是玉嬛在对镜梳妆,见了他来,笑容清淡,“醒了么?”熙斐尴尬地挠了挠头,回身去里面穿好了衣物,重又走出来道:“那个……昨晚上来的那位姑娘去了哪里?”
  玉嬛挑了挑眉,“哪里来的姑娘?昨晚上除了我和水月她们几个,并没有别的姑娘。”
  “怎么没有?就是那个眉毛弯弯,眼睛圆圆,脸也圆圆的姑娘。她叫窦弯儿,我们都叫她弯弯。”
  玉嬛对镜画眉,不甚在意道:“我同你再说一遍,并没有什么姑娘,更没有什么叫弯弯的姑娘,你要再不信,可以出去问水月她们。”
  熙斐果真走了出去,到回来时,垂头丧气,“怎么会没有?昨天我明明看见她的,还说了好些话呢。”
  “你要不就是在做梦,要不就是醉了酒,糊涂!”
  熙斐不觉得自己糊涂,他觉得一定是那个药粉把窦弯儿带回了他的身边,然后又偷偷送了回去。于是在晚上仲宁过来时,他又问他要了一包药,没多久,窦弯儿果然从楼梯下步了上来。她不再梳着双鬟髻,穿着一身水蓝色的短装,而是一身红綃衣,赤金盘凤的双股钗稳稳定在发上,明艳照人。“熙斐,好看么?”
  “好看,很好看!”他不断打量着她,“是大姐给你的么?”
  “当然不是,是你呀。”
  “我?”熙斐不记得自己送过衣服给她,别说是衣服,就连丝帕香粉什么的,自己都没钱买给她。
  “是你。”窦弯儿浅笑盈盈,“你这么有本事,已经当了平远大将军,皇上还说要授你爵位呢。”
  “是么?”
  熙斐轻飘飘起来,恍然间自己竟真的在大殿上受封,受人瞩目,万人景仰。连君宜也在,不是从前冷冰冰的模样,而是拱着手,未语先笑,“当年是我妄自尊大,满以为自己能做你的老师,其实,该是你做我的老师才对,请受我三拜。”熙斐摆了摆手,大度道:“何必说谁是谁的老师?互相切磋嘛。”仲宁也迎了上来,未等他开口,熙斐先道:“从前欠下的银子我都还你,再多还你一千两,随你去哪儿花,如何?哈哈,哈哈!”
  他笑着醒来,眼前是一灯如豆,揉了揉发胀的额角,胡乱拿起茶壶灌了几口茶,唤道:“玉嬛,玉嬛,你在哪儿?”没有人答他,只有里间传来轻微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哭,又像是有人在笑。熙斐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攥紧门帘想要掀开进去,可是半天,仍是悄悄地退了回来。他知道她在做什么,也知道谁在她那儿,有什么用呢?他给不了她钱,而她,要的就是钱。钱钱钱,为了钱,连窦弯儿都可以离开他,他又怎么能管住她?心头绞痛,拿过才刚残存的半包药粉全都倒入了口中,闭上眼,痛楚渐消,取而代之的是那股柔和暖意,升腾着,缠绕着,让他又回到了那个人声鼎沸的大殿,有笑靥如花的窦弯儿;有伏低做小的展君宜;还有卑躬屈膝的唐仲宁……
  一连十数天,熙斐都是在这样的美梦中渡过,到有一日醒来,再想回到那梦中时,仲宁给他的药粉已全数用尽,想等着他来,却是一连三晚都等不见人。熙斐有些焦急,“他之前还天天来的,怎么这几天突然不见了?”
  玉嬛慵懒地在被窝中伸了个腰,“你自己整天做梦似的,二爷那天临走不是说要去办皇差么?十天半月不回来。”
  “什么?”熙斐愣愣地看着她,“那我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不就是继续留在这里白吃白喝么?”
  熙斐涨红了脸,因矮着人一头也不好说什么,自去外面洗漱吃饭。到回来时,玉嬛已经披衣起来,对镜打扮着道:“今晚西街上的林老爷请客,我或许回来或许不回来,没个准。”虽然她在身边的时候不能对自己有什么安慰,可她不在的话,自己似乎就更为烦闷。熙斐想着,闷闷道:“你就把我一个人晾在这儿?”
  玉嬛滞了滞手,轻声一笑道:“我比不得你,有个这样好的姐夫出钱供着,我还得自己养活自己呢。”
  “我也能养活你,只要……只要等他回来给我寻个差事。”
  玉嬛放下炭笔,又去寻了胭脂来,一边拍着颊一边道:“就算有个闲置的差事也要你能行才是,或文或武,你哪样拿得出手的?”
  “我……”熙斐张口结舌。
  玉嬛对镜照了又照,回头对他嫣然一笑,“算了,你有这个心已经比别人强了,留着继续做梦吧。我走了。”
  她带着一阵香风去了,熙斐失落地望着她刚才所坐的位置,突然一伸手,将桌上那些香粉头油全都扫了下来,连那面铜镜也跌落在地,裂了个口子。犹自不解气,他又伸足去踩上几脚,推开涌进来的老鸨和龟奴,下楼冲到了街上。玉嬛所坐的轿子已去,遥遥望着,只剩下那暗色的顶子在人丛中忽隐忽现。熙斐跟了几步,自己又觉没趣,也不想回去,转着转着就到了王府门口。
  自从君宜解了差事,门前车马已经稀落不少,几个门子无所事事地站在门口闲聊。他怕给人看见,移步又到了东边角门那里,几个巡岗的侍卫正站在门口比划着刀,一忽儿对攻一忽儿又耍着刀玩花活,热闹异常。熙斐默默看了许久,直到天黑那群人涌进去将门落了锁,他才一步一回头地又返身回去。玉嬛说的不错,他真的什么都拿不出手,就算是前些时一直在练的射箭,他也十有九偏,没个定准。
  他真的是很没用,什么都做不好!越想越烦,越烦头也就越痛,好像受了凉,连骨骼关节都痛了起来。熙斐佝偻着身子,一步一踉跄地回到醉香楼。没人理他,他也不相理任何人,打着哆嗦进了玉嬛的房里躺下,拉开被子,浑身发抖,昏天黑地也不知挨了多久,有人声和脚步声在外响起,嘀嘀咕咕地说了许久方才安静下来。又不知多久,床帐被人拉开,一阵风从脑后透入,“天怪冷的,快让我进来。”
  熙斐卷着被褥不动。玉嬛似乎有些动气,推一推他道:“成天睡,像只猪似的。快让让,想冻死我啊?”还是没反应,玉嬛拉扯着被褥道:“你也就暖被的用处,再不给我,就连这个用处也都没了啊!”熙斐仍是不说不动,只是像抱着冰块似的不断发抖。玉嬛终于觉出不对,伸手往他额上一试,“又没发热,你抖个什么?喂,熙斐,喂!”她扳过了他的身子,“你怎么了?”
  熙斐说不出话,身体里好像有千百枚针在扎,又好像有千百只蚂蚁在爬,一会儿痛,一会儿痒,一会儿麻,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玉嬛……玉嬛……”
  玉嬛低头,“我在,你要什么,水?还是我煮碗热汤给你?”
  “我要药……那个药粉……”
  玉嬛皱眉,“你放在哪儿?”
  熙斐一时又咬着牙说不出话来。玉嬛想着他平日里放东西的地方,披衣去翻了翻,什么都没有。回来,她抱怨着道:“没有了,你等着二爷回来吧。”
  “等……等不了,你给我……我去弄。”
  “我到哪里去弄?”玉嬛强拉过被子,挨着他身边躺下,“你忍忍吧。”
  “忍不了。”熙斐翻来覆去,大叫大嚷道,“我死了,你也没法子向他交代,快!快给我去弄!”
  “我说了,我没法弄,这是宫里的东西,我哪里弄得到?”玉嬛被他闹得没法睡,索性有坐起身来,“这是什么灵丹妙药,一天不吃就会死?”
  “就是会死……死……”熙斐咬着牙,涕泪交流,“死在这里。”
  玉嬛被他说得寒毛直竖,忙起身去找老鸨。老鸨进来看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到第二天早上再说。玉嬛惊惶道:“到明天早上,他会不会死了?”
  “哪里这么容易死?你要是怕,去我那里将就一晚上。”
  玉嬛立时点头答应,拿了几样东西就跟着她走了。熙斐愈发痛楚难当,翻腾了一夜后终于在黎明之际昏昏睡去。
  到了日上三竿,玉嬛一觉睡醒才蹑着步子过来悄悄打量,“熙斐,熙斐。”她哆嗦着手伸一指到他鼻下试了试呼吸,片刻,松出一口气,抬脚刚想走,熙斐突然伸手拽住了她,“我要真死了,你会怎么办?”玉嬛青白着脸,连连摆手道:“我……我没想让你死。”熙斐手上用了用力,“问你,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办?”
  玉嬛浑身上下抖得厉害,“告……告诉二爷。”
  “怎么告诉?”
  “找他的几个兄弟,总有路道送消息过去。”
  “那好,快送封信过去,就说我要那药,没药就要死了。”
  消息最后是递了过去,可惜,仲宁并没有让人送来药粉,而且在他回来时,也是两手空空,并无一物,“怎么样,有没有死?”玉嬛摇了摇头,“死是没死,不过也差不多了。”仲宁挑眉,负手要往里走。玉嬛又道:“二爷,你还是带他走吧,成天不是大喊大叫的要砸东西,就是睡在床上发抖,真的很吓人。”“知道了。”仲宁一摆手,挑帘入内。里面熙斐正抱被坐着,眼神呆滞,活脱脱像个死人,只在看清人影转动眼珠时,才仿佛有了一丝生气,“二姐夫,你总算回来了!”
  仲宁坐在床边,先自叹了口气,“这次办事不顺,晚了这两天就被皇上好一顿训斥。”
  熙斐才不关心他办事办得如何,颤颤巍巍地伸出手,道:“逍……逍遥散呢?”
  “哪还有什么逍遥散?办不好差事,不降罪就是恩宠了,逍遥散……等我下回办好差事得了脸,才能给你呢。”
  熙斐充耳不闻,伸长手臂狂喊道:“逍遥散,我要逍遥散,你听见没有!”
  仲宁挥开了他的手,变色道:“说了没有了,你喊什么喊?”
  “有,你有!”熙斐像发了疯似地扑到他的身上,“你带着的,给我,给我!”
  仲宁被他带倒,一时推不开他,手上用力劈掌切在他的后颈。熙斐惨叫一声瘫软了下来,“给我……你给我!”仲宁起身整理好衣物,冷声道:“我给你的已经够多了,白吃白喝的住在这儿,又有这里的花魁伺候你,你还不知足,非拿逍遥散当饭吃?告诉你,如今我自身难保,管得了你一时管不了你一世。明天你就给我走,要吃要喝要东西问你家里要去,别来问我!”
  “问你,问你……逍遥散……”熙斐喃喃着忽然哭了起来,“你给我好不好?二姐夫,姐夫……”
  仲宁低头拍了拍他的脸,“你叫我祖宗也没用了,看你可怜,再告诉你一句,王府里肯定有,而且只要他肯为你费心思,要多少有多少。”
  熙斐无神地望着他的眼,“王府?”
  “对,王府,你大姐家里,多得是!”
  第二天一早,熙斐便给人扔了出去。躺在雪地上半天,对着那些指指点点的黑影,他忽然一翻身,挣扎着还要爬回去。那龟奴踢开他的手,狞笑道:“打开门做生意,你有银子自然让你进来,你有没有银子啊?”
  “有,我以后会给你的。”
  “以后?以后是什么时候?就你这副鬼样,以后也就是烂泥的命,还银子!”龟奴说罢就关门进去。
  雪大,那些看热闹的也都逐渐散去,只有熙斐直挺挺躺在地上,口中兀自喋喋不休,“问他要去……银子,逍遥散……银子……”
  “熙斐,熙斐。”有人在推他,呼唤声是这样的焦急。熙斐木木的从雪中抬一抬头,窦弯儿一手执伞,一手推他,鼻尖和双颊都已被冻得通红。“快起来,你会死的。”
  熙斐绽开笑容,“弯弯,你来看我是怎么死的,对不对?”
  “你死有什么好看的?起来,快起来!”
  熙斐动也不动,“弯弯,你别理我了,让我在这儿,死了也干净。”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是不是?”窦弯儿动了气,一甩手道,“好,我就看你怎么死。”
  风雪愈大,吹得窦弯儿的身子也有些摇晃。附近早已没了人影,空留下许多或大或小的脚印,随着风雪渐渐被覆没。熙斐这时候已感觉不到痛楚,也感不到痒,心里面一片空明。他是要死了,难得还能见到窦弯儿,在她的目视下死去,也算是死得其所。轻飘飘的雪花如扯絮般拂在他的脸上,眼皮渐渐地沉了,可仍是坚持着望住那苗条的身影,恍恍惚惚间,有另一道颀长的身影靠近。江牙海水五爪龙的蟒袍,玄狐皮裘,头上紫金冠,颔下金黄束带,打着伞,另一手似乎要去拉窦弯儿的手……

  第92章 刺激

  熙斐气苦,冻得发僵的手指在身下慢慢并拢,想抓团雪扔向他,扔向那张俊逸过人的脸,可惜,雪虽然拢成了一堆,手却没法抬起,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向窦弯儿靠近,靠近……君宜将七巧玲珑手炉递给了窦弯儿,回头又将玄狐皮裘解了下来盖在熙斐身上,“跟我回去。”
  “不去。”熙斐气若游丝,两眼瞪得大大的,看着那英俊脸庞向着自己靠近。
  “不去就死在这儿。”
  “死就死。”
  “弯弯怎么办,留给我么?”
  熙斐双目欲眦。
  君宜唇角一扬,轻笑道:“雅儿与她情同姐妹,以后若是能姐妹共侍一夫,倒也是一段佳话。”说着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死吧,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她的,以后每年今天,我让她带着我们的孩子来祭拜你。”
  “你……你!”熙斐两眼上翻,直直晕死了过去。君宜摇一摇头,回身招了招手,“把他带回去。”窦弯儿攥着熙斐冰凉的手,又将手炉塞进他的怀里,“王爷,他还救得过来么?”君宜大步向前,“他想活就救得过来,不然……”
  仲宁躲在半卷的湘帘之后看着这一切,玉嬛送上一杯暖酒,旋身又偎入他的怀里,“二爷知道把他丢出去后,王爷就会来捡吗?”
  “不捡也不过多个死人。”
  “二爷可真够狠心。”玉嬛半嗔半娇,“算起来,他怎么说都是你的小舅呢。”
  “我的小舅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仲宁喝了酒,又举高了杯作势要将残酒喂她,“怎么,你心疼他?”
  玉嬛仰颈张开檀香小口接了,像是意犹未尽,伸舌又舔了一圈嘴唇。仲宁看得心痒难耐,覆唇上去与她对弈搏戏一番,“怎么不答我,嗯?”
  玉嬛仰起脸,眸光醉人,“奴家的心里只有二爷,要心疼也心疼二爷,怎么会心疼他?”
  “那也不一定,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同他也做了好几天的夫妻吧?”
  玉嬛娇声媚笑,“奴家同他做夫妻还不是为了二爷你?二爷不会是为这个吃醋吧?”
  仲宁放声大笑,“能让我吃醋的人必不是你,你是灌我酒的那个。”
  “奴家也想灌二爷醋呢。”玉嬛灵巧的又将小红炉上暖着的酒倒在仲宁杯里,一滴不多一滴不少,“二爷,那逍遥散究竟是什么,吃了真能让人快活么?”
  “你想吃?”
  玉嬛摇头,“我看他吃了是很快活,可过后……”
  仲宁一笑,轻巧道:“逍遥散就是在曼陀罗花粉中再添上几味药,吃了的话,你想什么便会有什么,时候一长,自然离不了它,不吃比死还会难受。”
  玉嬛的眸光有刹那的凝滞,“怪不得……怪不得他对着我叫‘弯弯’……”一抬眉,见仲宁看向自己,脸上复又堆起笑意,“这会子真的弯弯来了,他会好受些吧?”
  “好受?他吃不到药粉就会一直想吃,就算真人在他面前,他也会觉得是梦里那个更好,眼前这个是假的,是有心来害他的。说不定,”仲宁手一笼,在玉嬛修长的脖颈上轻轻一带,“杀了眼前这个,梦里那个才会成真。”
  终于安顿好了熙斐,窦弯儿忙进忙出,没个停歇。君宜则在听完大夫的话后陷入了沉思,半晌,让人送走大夫,又对绞着热巾子的窦弯儿道:“弯弯,这里的人听你差遣,不过到了时辰,你得回去。”
  “是,王爷。”
  “绝不能让雅儿知道你在做什么。”
  “是。”
  “他在这里的事,谁都不能告诉。”
  “是。”
  君宜点了点头,又望了眼面如土色的熙斐,“他暂且没什么大碍,不过等他能够动弹的时候,我要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
  君宜寒声,“绑住他,手脚都要绑住。”
  窦弯儿脸上变色,一条巾子也重又掉落到了盆里,溅起水花无数,“为什么?”
  “为了他好,也为了你好。”
  君宜骑马,一路又回到王府。这时吟风已去往南边当兵,跟着他的是两个新调上来的侍卫,见他径直往里走,便也跟着要往里走。君宜顿住步子,回身道:“才刚我去过哪里?”两个侍卫皆是一愣。一个侍卫老实,开口道:“王爷去了别院。”另一个瞅着君宜脸色,揣度道:“王爷哪儿也没去,因为下了朝被人绊住才会回来得迟了。”君宜满意,看向那第一个开口的侍卫,“要是之后有人再这样问你,你该知道怎么说了?”那侍卫立时低头,“是,属下知道。”
  君宜继续向前,分开暖帘,转进暖意融融的里屋。云雅正腼着肚子靠在床边,手上是一件小小的衫子。君宜舒展的眉头不由结起,转向在边上伺候的冬雪,“是谁拿给她的?”冬雪还来不及开口,云雅已笑道:“你迟迟不回,我总要找些事情来做做,闷得慌。”
  君宜挥手让人都下去,侧身坐在床边,“我这不是回来了么?快别做了,听我给你说件好事。”
  “什么好事?”
  君宜一笑,“逸寒托人带信来说他又得了个小逸寒,如今别说驯狼,就是偷闲吃上口饭都是桩难事。”
  云雅嫣然,“锦平也一定被闹得头疼。他们可给孩子取好名字了?”
  “取好了,叫萧羿。”
  “萧羿……好名字。”
  君宜颔首,“是个好名字。你也要加把劲才好。”
  云雅扬眉,“想名字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你就不用想么?”
  “我已经想好一个字,你再想好一个字添上去不就齐全了?”
  云雅嘟哝道:“你那个字,男女都能用,我再想个什么字来配它好呢?”
  君宜含笑,“把你手里那些零碎都给我吧,这会儿你可有事做了。”
  云雅冲他皱了皱鼻,将手中的小衣裳还有针线篓子都塞到他手上。君宜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乖乖地想,我去母妃那里,过会儿就回来。”云雅点了点头,看他走远,叫了冬雪进来道:“去问问今天跟着王爷的人,为什么回来的晚了?”冬雪听命步出,不多时,回来复命道:“说是宫里头被人绊住,说了好一会子话才晚了。”
  云雅虽说觉得这话前后对得起来,但心里隐隐的总感到有事发生,心神不宁下她又问冬雪道:“弯弯呢?才前出去这么久有没有回来?”
  “还没有。不过外面雪大,路上兴许不好走。”
  云雅望向窗外那片飞絮天空,“要不迟两个都不迟,要迟两个都迟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窦弯儿是在饭点前回来的。彼时窗外看去已是茫茫一片,云雅正担心她能否回来时,她却已搓着通红的手进了屋,“王妃,我回来了。”云雅舒了一口气,“嬷嬷很不好么?耽搁了这么久。”窦弯儿垂了垂眼睫,“她每岁到了秋冬必犯病,今年天冷,腿脚愈见僵硬。”云雅蹙眉,“可惜我出不去,不能看她,要不让王爷请了太医再过去看看?”
  窦弯儿忙摆手,“这都是十几年的老病了,上回太医看了也说保养罢了,这回就算再去,怕也没什么好法子。”
  “我记得库房里还有些新进的鹿茸膏,你拿去泡了酒再让嬷嬷喝了,或许会好些。”
  窦弯儿推辞不得,谢过后站在那里红了眼圈。
  云雅只当她担心窦嬷嬷病情,因关切道:“不如你回去伺候几天吧,我这里有冬雪她们,不碍事的。”
  “不用了,王妃。每天能去看看、帮着做些事已经很好了,再说还有夫人、三小姐她们照应,我再回去,娘还嫌我烦,说我偷懒不伺候王妃你呢。”
  云雅听了便不再提,只道:“这两天风雪大,路上也不方便,你自己看着吧,实在不行就去住几天,不然我同人说一声,拨辆马车给你,来去也方便。”
  窦弯儿眼眶愈红,“王妃,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会看着办的。”
  云雅看她脸上哀哀戚色,总觉着她有什么心事,于是道:“家里最近如何,可有什么事没有?”
  “没什么事。老爷一样在赌,不过近来手风顺,赢多输少;夫人身子还好,就是依旧有些痰喘;三夫人和三小姐也好,都在为小王子做衣裳呢。”
  云雅点了点头,又问:“二娘呢?近来没有生事?”
  “没有。她惦着少爷,想着风雪这样大,恐怕开了春才能等到他回来呢。”
  云雅眸光一凝,“虽说是熙斐的亲笔书信,不过我总觉得疑惑,好好的他跟人出去转什么?那人的名姓又从没听过,若是与唐仲宁一党的,他这一趟出去比不出去更让人担心呢。”
  窦弯儿正是为了熙斐心焦不已,听见这样说几乎要哭了出来,只为想着君宜的嘱咐才强忍道:“说是这样说,不过要是个好人带着他出去转一圈长长见识也好,说不定回来后就开了窍,正经念书习武了呢?”
  “也只希望如此了。”云雅叹息了一声,望着她道:“弯弯,若是熙斐肯改,你还愿意当我的姊妹么?”
  “王妃,”窦弯儿抿了抿唇,有些茫然,“我也……我也不知道……”

  第93章 情深

  第二天一早,积蓄了一天一夜的狂风暴雪已经厚至膝盖处。王府里早早有人铲除积雪,但是一到门外,那数尺厚的雪令所有人都打了退堂鼓。窦弯儿试着踩入雪堆,再像拔萝卜似的拔/出来,没几下,人已经累得气喘如牛,只想卧在这白雪堆成的软床上,望着这仍在不断飘落的细雪入眠。看来她今天是去不成别院了,别说是今天,就是以后几天怕也是不能去了。可是熙斐在发着烧,昨儿一晚上虽然有人照料,但今天烧有没有退、吃不吃得下东西,仍是叫人牵着心丝,剪不断、放不下。
  窦弯儿咬牙又往前走了几步,忽听身后有人唤道:“弯弯,弯弯!”她回头,就见冬雪执着伞,一身茄色团花的雪褂子,“王妃说已经让人备了马车了,在正门侯着,快去吧。”窦弯儿愣怔,心田中霎时暖流涌动,“王妃不是还睡着么?”“是啊,王妃吩咐完这句后又睡下了。”
  窦弯儿点了点头,吃力地又往回走,到正门后果然马车已在等着,车夫见了她来便问:“窦姑娘,去哪儿啊?”怕车夫知道行踪,窦弯儿想了想道:“先去曦月楼给夫人买些东西,完了再给送去。”车夫不再多问,扬鞭赶马而行。因为曦月楼临近别院,所以窦弯儿楼上楼下的买了些东西便瞅空儿往后门溜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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