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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妾成嫡妻-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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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冷宫图
这一场雪下的绵绵又长长; 久到让林清嘉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了前世的那一场雪灾的日子,幸而第二日的时候雪就下得小了; 第三日天上出了惨淡淡的太阳; 接下来几日雪才慢慢消退。
因为雪下的大,周氏就不用去医术院了; 在府里日日看书。
这一日; 林清嘉坐在书房里作画。
四角放着炭盆,银霜炭烧的旺旺的。林清嘉用了一支炭笔; 缓缓在宣纸上勾勒出杂草蔓生的冷宫。
大片的枯草铺陈开,大开的房门就像是那一日见过的模样。
绿衣见着自家小姐作画; 蹑手蹑脚提前准备好温水; 小姐作画的时候是不吃不喝的; 等到做完画后才会喝水。
等到备好了水,绿衣又拿出了绣凳,坐在林清嘉的不远处; 所做的女红是小姐的肚·兜,约莫是冬日; 吃的好了,丰满了胸·脯,原先的肚兜就有些小了; 需要重新来做。
配好绣线,绿衣在墨绿色的绸缎上继续先前的绣活,把飘飞的竹叶绣全。
绣好了剩余的竹叶,绿衣用牙尖咬断了绣线; 接下来要绣竹竿,就须得用苍青色,而不能用翠青色了。
再看看小姐那边,她手腕一转,眉眼带着病气的女子跃然纸上,明黄色的衣裳打底,林清嘉一点点在她的衣上描绘出凤纹图案,展翅的凤凰神采飞扬,更承托的出画中女子的病弱。
绿衣尚未见到明黄色的衣裳,只看那女子的眉眼就猜到了她的身份。
是废后容氏。
难怪小姐只让她在书房里候着,若是其他丫鬟在场,不认得画中的人,也认得出那一身衣裳,还有鬓发之中的那枚凤钗。
绿衣握住了绣棚,心中有有些疑惑,小姐做这样的画是为何?
地面上有一只兔子匐在草丛中,它的模样生机勃勃,抬头像是看着容氏,容氏弯腰像是要抱兔子,眉目柔和而宁静,手腕上悬着一串十八子佛珠,是宁静的绿檀色。旁的地方都是枯黄色的,唯有兔子待着的地方,冻土里有一抹新绿欣欣向荣。
这画一气呵成,林清嘉满意地看着。
绿衣连忙把早已经放置的微凉的水兑上了沸水,捧到了林清嘉的面前,“小姐,喝点水。”
林清嘉小口小口地喝着水,看了一眼绿衣,刚想要同她说什么。就听到有人通传,是二小姐到了。
绿衣频频看着画作,“小姐。”
“不碍事的。”林清嘉摆摆手。
林清璇披着翠纹织锦羽缎斗篷,就算是不出门,她也喜欢把自己装扮的靓丽光鲜,年岁渐长,她越发与万氏靠拢了。
“没有打搅你作画罢。”林清璇脱下了斗篷,露出内里嫩杏色云雁细锦衣,耳上缀着耳铛,随着她的动作微晃动。
“已经画了大半,再上色就好。”林清嘉说道。
林清璇神色带着跃跃欲试,“我看看。”林清璇看到了画作就是一愣,明黄色的衣裳显然只有帝后才能穿这般衣裳。“这……”
林清嘉的手指竖起,对着二姐姐做出了噤声的模样,对着她的丫鬟摆摆手,示意她退下,偏过头,也对着绿衣点头,示意她一起离开。
“这是废后?”林清璇眼皮子一跳,等到丫鬟都离开了房间,她仍是压低了声音,抓住了三妹妹的手,“你画她做什么?”
林清嘉笑了笑,“大公主病了,她这是心病。我这是给她的药呢。”
林清璇的眼瞪大了,“这也行?”
“恩。”林清嘉手中再拿起了画笔,一边给尚未着色的枯草着色,一边同二姐姐说道,“不管做了什么,她都是大公主的娘亲,废后去世的三天前,我和大公主去过一趟冷宫。大公主心里头只怕为那次的见面难过,所以我才做了这幅画。”
林清璇见着三妹妹一边同她说话,一边作画,心都要跳了出来,连忙说道:“你作画就是,不必理会我。”
她比林清嘉还要紧张,生怕林清嘉分神,毁了这幅画作。
见状,林清嘉就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画作上。
细弱毫毛一笔笔填色,画作的细节更加丰满。看到林清嘉的动作,林清璇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自己的呼吸声惊扰了林清嘉,毁了这幅画作。
这画原本已经完成了八·九成,她所做的是锦上添花,林清嘉细细补着细节,萧瑟的景致让人心暖的绿意生机,林清璇看到了女子的唇瓣微微松开,她紧皱的眉头在她抱起兔子的时候就会舒展开。
想到了这里,林清璇的心像是被猫爪挠过一般,好不容易等到林清嘉做完了画,就迫不及待问道,“怎么不让她抱起兔子。”
林清嘉摇摇头,“那就更不像了。”
林清璇怔然,“那你的意思,这不像?”
“恩。”林清嘉笑了笑,手指捏了捏二姐姐的鼻尖,“这样就很好,如果太像,就让人心里不舒服了。”
把那日见到的废后容氏在心里镀上一层光,才是她笔下的模样。
“没大没小。”林清璇斜了林清嘉一眼,“我可是你姐姐。”
“是是是。”林清嘉笑着应诺。
拿纸镇把宣纸铺展的更开,林清嘉听到林清璇问道,“你说要给大公主治病,为什么又说自己画的不像?”
林清嘉说道,“那一日娘娘还数落了大公主,大公主也同娘娘置气,谁知道三日之后,娘娘就去了。”
林清璇的目光不由得瞪大了,想到了那一日见过的大公主,相貌柔美,气质如水,她可注意到自己的哥哥都瞧瞧地往大公主的方向去看。
“为什么啊,为什么数落大公主?”林清璇想不通,许多年不见,难道不应该是温情而又温暖的吗?
林清嘉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林清璇说道:“那还要画她?”她努了努嘴。
“毕竟血脉相连,因为那一日有些不愉,等到人去之后,心中就算是后悔,也无从说起。”
林清璇稍微代入想想,就打了一个寒噤,呸呸呸,她才不要想这些。
被林清璇的模样逗笑了,林清嘉说道,“好了,这就是我作画的理由了。画得暖一些,娘娘原本就寿数将近,看着画,公主也会好受些。”
第115章 落雪之约
鹿皮小靴踏在了白雪上; 积雪没过了脚踝的位置。
抬眼望去的时候只见银杏树枝不堪重负,树枝上的积雪滑落; 光秃秃树枝在落下了积雪之后轻轻颤抖; 积雪落到地面的雪堆上,扬起细碎的雪花。
林清嘉仰头看着雪花在空中打着旋儿伸出手; 其中一片雪花落在了手指上; 还没有感受到雪花的凉气,就化成了细小的水滴。
天气过于寒冷; 鼻腔里的热气在喷出的时候在空中化成了一团白雾,很快就消散于周遭的空气融为一体。
林清璇从房里出来的时候; 就看到了站在庭院里的林清嘉; 披着红色的披风; 在雪地里就是重重的一抹亮色。
林清璇一直看到林清嘉用手接雪花,才开口,“你就站在冰天雪地里; 也不怕冷?”
“天天用炭火,屋子里闷得慌; 在外头反而觉得呼吸舒服了许多。”
“我也是这样觉得。”林清璇挽住了林清嘉的手臂,“我们走吧,莫让人等久了。”
秦恬曦在秋日里的时候就说过; 若是下雪了,定要吃鹿肉。先前那一次下雪因后宫诸事多发,这事就这样搁置了下来,如今又下了第二场雪; 太后娘娘圣体安好,大公主的身子也痊愈,秦恬曦再次谋划起了这桩事。
因觉得林二姑娘有趣,秦恬曦除了给林清嘉下帖子也给林清璇也下了帖子,有林二姑娘总不能避开林家的大姑娘,干脆就给林家的三位嫡出姑娘都下了帖子。
如果要是卫婳在,一定会鼓动林清珏凑这个热闹,此时的林清珏知道自己不认识旁人,又不像是自家妹妹那般热络,摇了摇头,拒绝了这鹿肉宴。
于是,林家这次就是两位姑娘,此时踩上了马凳,林清嘉与林清璇两人坐上了马车,到了忠恒侯府。
有眼尖的嬷嬷看到了林家的马车,立即让人拆了门槛,小跑上前,行礼后连忙说道,“林二姑娘、林三姑娘,老奴拆了门槛,到屋里等着吧,外面冷。”
“不碍事的,马车里头烧了炭盆,”林清嘉笑了笑,小声说道,“约的就是这个时候,等会大公主也怕是要到了。就不进府叨扰了。”她的耳根有些发红,毕竟顶着忠恒世子未过门妻子的名头。尚未成亲就上门,心底就是一颤。
嬷嬷看着林清嘉,害羞的时候眼睫颤着,脸儿微红,就连眉心的红痣都显得越发红得动人心魄,面上的笑意越盛,“大公主早先就到了,正同老夫人说话,我们郡主请两位姑娘到府里头候着,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林清嘉侧眼看着自家的二姐姐。
“那就去吧。”林清璇点点头,拿定了主意。
嬷嬷面上的笑容扩大,对着角门守着婆子挥挥手,侯府的门缓缓打开。
在马车里,林清璇笑眯眯说道,“正好同侯府的长辈问候一声才好,我失礼了没什么,关键是三妹妹你,少了礼数可不好。”
林清嘉清了清嗓子,温声说道,“说什么呢。”搅在一起的手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让林清嘉松一口气的是,到了侯府里,并没有见到侯府的长辈,径自到了郡主的闺房。
到了闺房,炭火的热气扑面而来,秦恬曦迎了上来,“大公主在同我祖母说话。”
林家两姐妹脱下披风,露出千草色和木兰色的衣裙来。
“这身没见你穿过,是新制的吗?”
林清嘉点点头。
林清璇好奇地看着秦恬曦的闺房,发现最多的就是她自己的画作了,露出艳羡之色,“你画得真好。”
秦恬曦扶额,“忘了取下了,真真是羞煞人也。”看了一眼林清嘉,说道,“你旁边就有一位大成者,还要说我画的好。”转身对丫鬟说道,“快,取下来。”
林清嘉失笑说道,“大成者?羞死我也。”
“不必不必,你的画作真心好,颇有烂漫。”林清璇摇着头,上前抓住了秦恬曦的手,目光诚恳,“你若是见着了我的画,才知道什么叫做叶公好龙。明明不善画作,偏生又喜欢的紧,用的是溪水画红丝砚、贺莲青,宣纸用的是流沙纸、五云签。”
秦恬曦听着林清璇掰着指头数她所用的笔墨纸砚,先是一愣,继而笑了,“可别说,还真是好东西。贺莲青,上次本想买的时候,想了想又算了,我现在的笔也挺好用。”
“用着顺手就是好东西。”林清璇笑道,“贺莲青我用着顺手,柔软羊毫,笔走游龙,神游天地。”
“那我可惜没有试过,哥哥常用的书房里有几只,可惜不适合作画,我也没有试过。”秦恬曦笑着说道。
“我带了。”林清璇小声说道,“笔墨纸砚都带上了。”
林清嘉打趣说道,“难怪我到你院子里等了会儿,心中还奇怪你在磨蹭什么。你竟是把这些带上了。”
林清璇笑了笑,转身吩咐丫鬟,把所带的笔墨纸砚之物拿出来。
大公主过来的时候,林清璇与秦恬曦两人正在作画,你一笔我一笔的。
林清嘉迎了上去,对着两人的方向努努嘴,“我们再等一等,这两位正在兴头上呢。”
秦恬曦回过身子,点点头说道,“一刻钟就好。”
“你们画罢。”魏乐芙温声说道,“我和嘉嘉说话就好。”
作画的两人都知道魏乐芙与林清嘉要好,林清嘉因此还在宫中留宿一段时日,于是转过身子,继续作画。
林清嘉引着魏乐芙坐下,打量她的神色。
用了一层淡淡的脂粉,瞧不出面上的气色,但看她的眼底泛着黄气与血丝,加上身形消瘦了些,就知道她才堪堪从病中走出来。
“这些日子,你过得可好?”林清嘉说道。
“多亏你的画了。”魏乐芙说道,“心情开阔了不少。”她的声音很轻。顿了顿说道,“我很喜欢你的那副画。”
“你喜欢就好。”林清嘉说道。
魏乐芙笑了笑,她怎会不喜欢?
一直以来,她都很难想象母后会有那样宁静的神态,在林清嘉的笔下,感觉到了画中人的暮气,或许有许多的不如意,心中是宁和而平静的。
这些日子,她长长久久地凝视这幅画,手中捻动佛珠,好似画卷之中的人活了过来,她去世前就是这般的景致。
斯人已逝,她也应当从过去的事情之中走出。
“我一直想当当面谢谢你,幸而今日里有了机会。”魏乐芙说道。
“哪儿至于了。”林清嘉摇摇头。
两人相视一笑,只觉得更亲近了些。
秦恬曦和林清璇很快就作完了画,是副简单的牡丹图,林清璇做得花苞,秦恬曦作的是盛开的花,两两相应,颇有烂漫之色。
“你虽说喜欢,到底没有掌握入门的那个窍。”秦恬曦同林清璇说道。
林清璇如同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你瞧瞧,她是做了二姐姐的师傅了。”林清嘉也打趣说道。
林清璇笑道,“我的三妹妹作画自然是没的说,只是听她说的,我模模糊糊仍是有些的不明白,还是曦郡主教得好。”
林清嘉的面上带着笑,笑意一直在碰触到来者的时候的停了下来,唇瓣的角度还没有抿直,因见着那人复又弯了起来,与先前纯然的笑意相比,多了些羞涩之意。
第116章 时光飞逝
秦霆轩还记得当时初见她的模样; 因为他拾起了她的发带,她眉心蹙着; 见着他把发带还她; 才放松地笑了起来。当时觉得她生的美,笑得灿烂。但怎的也不会想到她会与他有这般的纠葛。
再看看眼前的她; 笑容里的那点羞涩; 眉眼之中的那点情意,看起来动人极了。
目光从她眉心之中的小痣; 移到了她的唇上,想到了曾一亲芳泽; 尝到她口中带着淡淡酒气的馥郁芬芳。
秦霆轩的目光太过于灼人; 也让林清嘉想到了那一日的酒后; 心猛地一跳,长睫颤着,面上晕染了淡淡的红。
见他们两人两两相看着; 秦恬曦笑着说道,“今个儿是我哥哥做车夫送我们过去。”
秦霆轩说道:“定然护住几位的周全。”
魏乐芙打量着秦霆轩; 他的目光朗润,一直放在身侧好友的身上。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忽的就想到了这句话。
“走了走了。”秦恬曦笑着说道; “这一次的宴席可要比往常还要舒坦。”
林清嘉很快就明白了为何秦恬曦这样说,这一次在温泉庄子里吃烤肉,有天然温泉涌出的热气,就连青石也暖和了起来。
坐在青石上; 手中抱着手炉,身子暖洋洋的,不远处又是雪景,还有立在雪中的几株红梅。
吃着鹿肉,刷了一层蜂蜜,肉鲜嫩而又淡淡的甜味。林清嘉低低抿了一口梅子酒。
魏乐芙见着林清嘉的动作,含笑说道,“这次不肯多喝了?”
林清嘉的手指握住了酒杯,“还是好喝一点,小心上了头。”
“上次在宫里,还是夜风,怎不见你少喝?”魏乐芙说道。
林清嘉干笑了笑,正是因为上次喝多了,这次才不敢如此。
“好啦。”魏乐芙的手指转动酒杯,杯中酒微微晃晃,“就像是你说得,酒是个好东西。”仰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眼底有淡淡的光华,像是盈了泪水,再一看又好似只是白日里的光。
林清嘉并不劝说魏乐芙,任由她最后的情绪流泻在梅子酒里,喝得睡了过去,眼角发红,像是酒意上涌一般。
林清嘉见着南浔把公主带到房里,把杯中最后的酒水一饮而尽,“我也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秦恬曦与林清璇两人仍是饶有兴致,两人继续簇在一起。
喝了酒之后,别院的长廊只有她与绿衣,绣鞋踩在年久的松木长廊上,发出些许轻微的嘎吱声。
她原本是不想多喝酒的,总比不好让魏乐芙一个人喝酒,林清嘉陪着她,一来二去就又喝得多了。
走在这样的长廊上,忽的想到了秦霆轩,想到了上次酒后的那个吻。
那样的热烈,那样的让人羞涩。
面上发热,让她忍不住走得速度加快。
忽然手腕被人拽住,下一瞬就被人牵着手到了房间里,她还有些糊涂。
“又喝多了?”秦霆轩的手,抚着她的面颊,感受到手下微微发热的温度。
林清嘉一愣,迟疑说道,“你……不是走了吗?”
酒意上涌,她才想到了他,他就出现在她的面前,透过窗纱的浮尘飞舞,一时分不清眼前的他是真实还是梦幻。
“本来是想走的。”秦霆轩调整手上的动作,与她十指相扣,“想到了你,又不舍得了。”
他送三个未婚的女子到京郊的别院,只消把三人送来,留下足够的侍卫也就可以离开了,只是想到了她,又不想离开。
她喝得酒水不到上次的一半,他的话像是上好的花雕酒,让她猛地晕眩上了头。十指相扣,让她忍不住把头轻轻搁在他的胸腔里,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腰侧。
秦霆轩感受到了女子柔软的小手,背上的肌肉绷起,再也忍不住自己,捧着她的脸,与她唇齿相依。
他的动作是那样的热切,让她不由自主回应。她的回应让他的吻越发热切,那双手从她的面颊滑落,到她的腰身,到她的臀·儿。
柔桡嫚嫚,妩媚纤弱。
把她揽入到怀中,她的柔软折磨的他要发疯,让他情难自已。
林清嘉闭着眼,一双唇被他吸吮的发红,双睫轻颤像是濒死的蝶。
两人意暖情浓,就连冰凉的空气也带着暧昧的热。
“我困了。”忽如其来的女声让两人从情迷意乱的氛围中陡然清醒。
林清嘉这才发现失态之处,轰的一下面上烧的通红,她的衣衫凌乱被解开,露出肚·兜上的鱼戏莲花图案。
慌忙推开了秦霆轩,用那双软得发抖的手想要整理好衣衫。
“我来。”他轻轻地说道,手指灵巧地替她抚平了衣衫。
林清嘉连推开他的力气也没有,只是伸手抓住秦霆轩的衣袖。
长廊里的脚步声离得近了,好似只是隔着一道门,是林清璇在说话,她在低低埋怨,“喝了酒就犯困。”
“等会多睡一会儿就好。”秦恬曦说道。
“睡得多了,晚上就睡不着了。”林清璇有些忧虑。
“晚上再喝点酒不就好了?”秦恬曦的声音快活,可以想象她在外神采飞扬的模样,“就只有我们几个,又没有长辈在场,怕什么。”
林清璇的笑声清灵,“你说的是。”
说到了这里,两人约莫是走到了长廊的拐角,足音渐消。
等到人走了之后,林清嘉急急说道:“我要走了。”
“我们说说话。”秦霆轩拉住林清嘉的手,凑到她的唇边亲了一口,眼底是溺毙人的温柔,“我有些冲动了,明年科举之前,我不再过来寻你。”
林清嘉原本下定了决心,不论秦霆轩说什么都不睬他,听到他说科举前都不来寻她,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她的模样在他的心中可爱极了,抵住了她的额头,抚着她的秀发,“我怕我忍不住。”忍不住与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林清嘉听懂了秦霆轩的意思,她想见他,却也不想在婚前与他行周公之礼。“那……你好好准备。”
握住女子柔软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秦霆轩笑着说道:“定然带着功名娶你。”
林清嘉轻轻说道,“我不在乎这些。”
“我知道。”秦霆轩说道,“但我不能让旁人看轻了你。”
蝴蝶吻落在她的眼睑,“我知道你困了,去睡吧,我也该走了。”
日子不疾不徐往前走着。在温泉庄子里的快活好似还在眼前,转眼就到了除夕。
就如同秦霆轩说得那般,那一次之后,她偶和秦恬曦有交际,却一直不曾见过秦霆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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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龙寺的钟声敲响,天上升腾起了烟火,响竹声不断,所有人都在恭贺过了新的一年。
“都睡了吧。”林老夫人笑眯眯地看着三人,如今三个丫头都订了婚,明年三人都要嫁出去,想到了这里又有些伤感。
万氏瞧出了老夫人心中的伤感,连忙说道:“都快去的睡,明儿还要起个大早,谁到的早,压岁钱就多一些。”
“那肯定是我。”林清璇说道。
林清嘉笑了笑,“我觉得,可能是大哥哥,也有可能是二哥哥,或者大姐姐还有我都有可能,”顿了顿,假装卖关子,“大约也就除了你罢。”
林清璇详装生气,对林清嘉板起了脸。
“还真是孩子气。”林老夫人的那点伤感消退,哭笑不得。
过完年好像还没多久,春日里的一声惊雷在神州大地上响起,淅淅沥沥的春雨滋润着大地。
缟枯一般的草丛之中探出了让人心痒的绿意,京都里不复冬日的清净,再次热闹了起来,四面八方而来的学子住满了京都的大街小巷,有来过不至一次的惊异地发现,今年与往年不同,似乎东洋西蕃的店铺多了许多,街上常常可以见到番邦之人,衣着各异。
几乎是掐着指头算着春闱,终于在三月三日,开始了。
第117章 会试
大越的春闱分为文试与武试; 两者分开,文试先行。而三月三正是文试的日子。
林家大房的两位公子皆是今日里参加文试。
天色未明; 林家就从睡梦之中醒来; 上下就开始了动作。
往来的人侍从的手腕上带着红色的结绳,侍女的发髻里都绑着绯色的发带; 讲究的是鸿运当头。
林家的长房也有悉悉索索的洗漱水声响起。
万氏的眼底有淡淡的青色; 打了一个哈欠,直起身子; 挽住了长发,然后示意丫鬟让开位置; 伸手给林全整理衣冠。
小心翼翼替他系好了腰间的玉珏; 对着丈夫一笑; 但因为恍神,笑容里有些漫不经心。
林全握住了万氏的手,手指拂过妻子眼底的青色; 声音温和,“莫要担忧; 功夫在平时,今日不过是到了验收成果的时候。”
“我也知道这个理。”万氏说道,“就是心里忍不住去想。”
想着正远这些日子看得都是《大学》、《中庸》; 是不是要重看《孟子》的好?还有正斐,平日里有些贪玩,是不是把书都带上的好?
一想到这里,面上越发焦虑。
林全看着妻子; 慢慢说道,“我看等会你就不要去贡院了。”
万氏一惊,想也不想说道,“这样大的事,我怎能不去?”
林全抚着妻子的手背,“我仔细想了想,你还是不去的好。你看你这般的模样,就算是准备的十拿九稳,心中也怕是紧张起来了。”
万氏抚着胸口,“夫婿说的有理,我就是心里放心不下,珏丫头嫁了人,璇丫头虽说订了亲,性子还是浮浮燥燥的。万一有什么状况,璇丫头可照应不住。”
“不是有嘉丫头吗?”林全说道。
万氏一愣,这才想到林清嘉来,想到了她那双沉稳的让人安宁的眸子来,“她比正远和正婓都还小呢。”
“虽说小,是个有主意的。”林全说道,“上次的春宴,有人说不三不四的话,她不是绵里藏针的顶了回去吗?”
想到了上次林清璇带回来的消息,万氏的面上松动,“她是个有孝心的,知道维护她娘亲。”
周氏入医术院以来,一共献上了三种的古方,其中一种搓丝桑麻线用在伤口上的缝合最为合适,一出现就引起了轩然大波,只因为用在沙场上处理外伤,周氏呈上的搓丝桑麻线能够救人于危难之中。
如果是男大夫做出了这般卓然的成就,定然是引人侧目的,周氏有了这般的成就,反而有少数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周氏,因为她宅门女子孀居寡妇的身份,内心深处瞧不起她。
上一次的春宴,就有人冲着林清嘉说类似这般的话,让林清嘉尽数反驳了回去不说,更是让那人落得个没脸,之后还得罪了太后娘娘,连累到了整个家族。
林全慢条斯理地说道,“有急智,行事又周全,让她和璇儿陪着一起去贡院,你还有什么不放心?”
万氏最终被劝住了,答应不去贡院。
这让林全松了一口气。
万氏最好不去贡院,这最早是林清嘉同他说得,以免给两位堂哥过大的压力。
如今来看,万氏确实过于紧张,让她送正远和正斐确实不合适。
万氏应下之后,林全也到了出门的时候,万氏行了一礼,送丈夫出了门,脚步匆匆,往正院的方向去了。
吃过了早餐,林家一行人就出了门,往贡院的方向行去。
林正斐含笑说道,“我还以为娘一定要送我和哥哥,心里头有些紧张,两位妹妹送我们正好。”
“两位哥哥自在,我和三妹妹也是自在。”林清璇的一双腿晃晃悠悠,笑眯眯地说道,“今日街上也热闹,凡是家里头有参加文试的,买东西都会便宜些。”
商家此举是为了结善缘,能够入贡院的,都是人中龙凤,买卖东西让些利只是小事,这些学子是极其有可能成为贡士又或者是能够一举通过殿试的,今后平步青云腾云万里。
“好啊,我们两个累死累活的答题,你们在外逛街。”林正婓笑着说道。
“羡慕不羡慕。”都是自家人没有外人在场,林清璇做了一个鬼脸。
“有没有女儿家的模样。”林正婓夸张地摇摇头。
说说笑笑间,就连林正远也松开了聚拢的眉,跟着轻笑着。
林清嘉看到两位堂哥的模样,心中松了一口气,起码今生两人到贡院准备考试,少生了一场风波。
马车开始还行得动,等到后面速度越来越慢。
“前面只怕是不好走了。”林清嘉说道,“不如走过去吧。”
林正远微微颔首。
掀开了帘子,吩咐了车夫靠边停驻,一行人就下了马车。
往来皆是学子,大都是神色惴惴,偶有意气风发行得脚下生风,对这次的会试宛若探囊取物一般简单。
最夸张的是一个念念有词的,把旁边的学子带动的紧张起来,一边想着经意,一边往贡院的方向行去。
林正婓本不自觉去听那位念着什么,林清嘉生怕林正婓听了进去,上辈子就是因为贡院前听着这一位书生摇头晃脑念着错的经意,导致策论开章立意就是错的。
“你们看那边。”林清嘉停下了脚步,随意一指。
林清璇倒吸一口凉气,“她怎么来了?”
林清嘉本有些奇怪,顺着林清璇所指的方向,就见到了熟悉的身影,正是卫婳,她梳着妇人的发发饰,看上去不如作姑娘时候灵动,多了点古板的味道。
卫婳在开年没多久,就被一顶青衣小轿之中抬到了长青王府,做了她心心念念权贵人家的妾室。
魏邵和迎娶正室当然是在纳妾之前,正是去年年前的事。
去年最后几个月,除了圣上万寿是最大的盛事,第二桩要紧的事就是长青世子与张家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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