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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妾成嫡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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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他笑着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正吻在她正中的小痣上,曾在心里流转千百次念头终于在此时付诸行动。
林清嘉看着秦霆轩,原先他是羞涩的,不小心碰到她的手都会手足无措,现在面红心跳的换成了是她。
转身就想要离开,被秦霆轩拉住了手,笑着赔罪说道,“我不闹你了,我们说说话。”
“时候不早了。”林清嘉为难说道。
出门时候,万氏特地私下里拉住了她的手,让她吃过了午饭记得回来,到时候送德惠大长公主回府,路上同大长公主说说话。
“没关系,祖母还没出来,来得及的。”秦霆轩说道,“我让池山候着,听到了动静就过来。如今你与我订了亲,今后反而不好相见。”
“那你……”林清嘉仍是有些顾虑。
“我不动手动脚。”秦霆轩含笑说道。
林清嘉淬了他一口,终是同意与他到附近的茶楼里小坐。
靠着窗的雅间,推开窗就可以看到林府的门。
下午的光顺着支开的窗,斜斜流泻在秦霆轩的身上,棕色的瞳眸在光下都成了浅褐色,温和的笑意在其中流淌,“当年我祖母与祖父定亲的时候,就选在及笄礼上,我父亲与母亲也是。”
因与秦霆轩的事要成了定局,忠恒侯府的那些事有意无意地送入她的耳中,长辈的事林清嘉略有所知。
手捧清茶,就在这样暖洋洋的午后,听着秦霆轩说起小时候的那些事。从过去说到现在,“因不曾堕武艺,书院里上早课的时候,总是瞌睡。”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其实我学问还是算是不错,确实日日早课有些太累了。”
林清嘉笑着点头,“我知道。”
“我是说真的。”
林清嘉点头再次应诺道:“恩。我知道。”
前世,被禁锢在一小方的天地之中,她不曾过多地关注外物,曾听到秦霆轩的名字,是因为皇亲国戚之中,以科举为二甲的进士身份而步入仕途的。
听绿衣说过游街时候的热闹,花枝与手帕丢在这位忠恒世子的怀中,魏邵和提起秦霆轩,语气也是赞叹的,少有能沉得下心去读书的。
一时有些恍神,前世的秦霆轩后来是做了什么?娶了什么样的妻子?
“在想什么?”他的指尖轻弹她的眉心。
“哎呦。”并不疼,林清嘉反而被吓了一跳,捂住了他指尖弹过的地方。
见着林清嘉呼出声,秦霆轩已经自己弄疼了林清嘉,“有没有事?”
他的手覆住了她的手背。
“没事。”林清嘉想要挣脱,反而被他抓住了的手,心中一颤,秦霆轩拉着她的手,食指指腹滑过她的掌心,酥酥麻麻的痒意一直传到心底。
“别闹。”林清嘉想要收回手,结结巴巴地说道。
秦霆轩见着她害羞的模样,还想要逗弄,又生怕自己惹恼了她,松开了她的手。
林清嘉手捧着茶盏的时候,只觉得手心里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又说了会话,林清嘉就要回府了。
“对了,还有一个叫做的莫烟的丫鬟,应当是你的贴身丫鬟罢。”秦霆轩说道。
林清嘉皱眉说道,“你怎么知道她的?”
“知道今日里是你的及笄礼,在林府门口候着,人多的时候似乎想要冲上前闹一场,我让池山制住了。”
林清嘉的神色冰冷,简单说了莫烟背主的事。
秦霆轩说道:“我让人看过了,身上没有什么旧伤,衣服里头缝了几张银票,只怕就是知道如今的日子不过,又有什么主意的。”抚着林清嘉的发,“她你交给我就好,今后有什么不好处理的事,你都给我便是。”
“好。”林清嘉楞过之后,就对着秦霆轩甜甜一笑。
笑容绚烂忍不住让秦霆轩低头在她的唇瓣上啄了一口,见着她受惊一样捂着嘴,秦霆轩放声笑了。
可惜大约选中的吉日是明年年底,他还要过些日子才能够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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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嘉到林府门口的时候,德惠大长公主正从林府里出来,见着林清嘉灿若春花的面容,微微一笑。
万氏笑道:“时候可算是巧,嘉嘉你送送大长公主。”
周芸也在万氏的身边,对着点头,而林家老夫人的面容更是带着鼓励的笑容,示意林清嘉同大长公主多说说话。
今后她是要做忠恒世子的世子妃,如今与德惠大长公主亲近才是正道。
德惠大长公主微微颔首,林清嘉对着她行了一礼。
马车驶来,伸出臂膀,让大长公主搭着她的腕子,登上了马车。
林清嘉对着万氏与母亲点头,也跟着上了马车。
德惠大长公主打量着林清嘉,她便由着对方打量,在对方开口时候,林清嘉以为会问些寒暄之语,谁知道开口问的是:“刚刚见到了霆轩?”
林清嘉一怔,点点头,“是。”
“你倒是坦荡。”德惠大长公主背靠着软枕,笑着说道,“一大清早的时候,他就跟着我和曦丫头一起到的林府,可准备了生辰礼物?”
“有的。”林清嘉便说了。
德惠大长公主看着林清嘉,难得通透伶俐的小丫头。
她许是年岁大了,见着那些扭扭捏捏话都说不清的小姑娘,心情好的时候觉得有趣,心情烦躁的时候,打心眼里觉得腻味。
林清嘉这样大大方方的,她就觉得很好。
“准备了什么?”德惠大长公主揶揄道,“若是薄了,我替他补上。”
“今日里的已经足够了。”林清嘉说道,把秦霆轩的礼也说了,说到是他亲手雕琢,面上发烧,不自觉摸了摸耳,耳珠也是发烫。
德惠大长公主看了一眼林清嘉,轻笑道:“难得的是他的心意。”
心中羞涩,也点了头,“是。”她看中的便是他的心意。
德惠大长公主眉心的皱纹都舒展开,就连身边的范嬷嬷也是笑着,凑趣说道:“林三姑娘的性子与我们公主年轻时候倒是相似。”
“哦?”林清嘉凑趣说道,“怎么相似?”
范嬷嬷看了一眼公主,见着她没有反对,就笑着说道:“当时公主也是在及笄礼上定的亲,老侯爷亲自送了礼物,公主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抓着那发簪。”
送她礼物的人早已经去了,眼底淡淡的伤感流逝,公主说道:“是啊。”又兴致勃勃说道,“说起来,祖孙三人之中,反而是你得到的礼是最重的。”想到了自己的长子,眼底是淡淡大的笑意,先前的伤感再也在无法在眼中找寻到痕迹,“原本是想要雕东西,可惜他手笨,最后硝了一张虎皮,赠与素素。对了,素素就是现在的王妃乔氏。”
林清嘉想到自己曾见过忠恒侯,想到了一连严肃的忠恒侯赠与柔美的王妃一张虎皮,忍不住噗嗤一笑。
公主笑道:“送之前我就觉得有些不妥,但是老侯爷不许我提醒他,我就眼睁睁地见着他兴致勃勃地把皮子背到了乔家。”眉眼弯着,“那虎皮最后随着素素嫁入到侯府,又搬了过来,正在主院里放着,乔氏做针线的时候,总是坐在虎皮之间。”
林清嘉也想到了那虎皮,是难得的白虎,秦恬曦特地引着自己见过这一张皮子,笑道:“如果是那张白虎皮,我是见过的。”
“正是白虎皮。”公主点头。
“不论雕刻玉簪的心意,那侯爷的这份礼是最重的。”林清嘉笑道,“是难得的白虎呢。”
德惠大长公主先是一愣,继而笑了,“是了,我先说得不对,这最上心的还是我儿才是。”
林清嘉点点头,然后也绷不住地笑了。
马车行驶,笑声清越,在车厢里回荡。
先前那次,她不曾与林清嘉多交谈,这次在马车里,与林清嘉长谈过后,便更觉得她的性子难得通透。
于是与林清嘉多说了几句,“外人看霆轩只是一介白身,是有意压一压。”笑了笑,“凭着祖上的庇荫,做个文官,他觉得没甚意思。不想……”轻轻掠过了这话,“想要做些实事,加上学问也还算过得去,就准备明年的春闱。”
想到了老侯爷早早的去世,侯爷的暗伤,林清嘉忽然明白了大长公主的未尽之语,秦霆轩或许曾经是想要驰骋沙场的,因为家人的不赞同,他们关心的羁绊,就决定以另一种方式入仕。
“这个档口,没想过给他定亲,没曾想他自己看中了你。”公主笑着说道。
林清嘉恍神的时候,就发现大长公主又说到了自己身上,笑容腼腆。
第100章 她死之后
单是女子及笄礼; 诸多事宜就让人有些疲惫,更遑论在今日里; 还通两姓之好; 定下林家与秦家的好事。
白日里秦霆轩的动作勾得她面红心跳,又与德惠大长公主说了太多他的事; 长辈和姐妹的打趣; 林清嘉一一应对,等到回房; 说不出的疲惫,梳洗后沾枕即眠。
绿衣听到填漆架子床上传来的均匀呼吸声; 抿唇一笑; 伸手取下勾住幔帐的金钩; 吹熄了水晶灯里的烛火,一室昏暗。
熟悉的声音把她从最深的黑暗之中唤醒。
“她都已经死了,还要让我替她守孝?!”
睁开眼; 她像是一阵风,在房里穿梭。
唤醒她意识的人是魏含珠。
她穿着的是象牙白的丧服; 衣领口用银线勾勒的流云纹图案,双眼通红,因丫鬟要给她戴上白色绒花; 她用仇视的目光看着耳畔的绒花。
“小姐。”魏含珠的丫鬟,一个唤作莺歌的,连忙捂住了小姐的嘴。
“我难道没有说错?”魏含珠愤愤不平地说道,“不过是个姨娘; 连侧妃都不是,凭什么让我给她守孝!”
伸手把耳畔的绒花扯下,林清嘉一瞬间有些恍神,魏含珠发怒的模样让她隐隐觉得有些肖似张氏。
她见到魏邵和的时候,偶尔会想到昔日里她与魏邵和的那些纠葛,那些纷杂的往事。但林清嘉从未想过魏含珠,她为魏邵和生下的女儿。
这是前世之事,不是今生之事。
林清嘉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一场前世之梦,化作清风在魏含珠的耳畔拂过,她与魏邵和没有缘分,自然也再无魏含珠此人。
微风把白色的绒花花瓣吹得微微颤动,带着不胜风力的羞。
“小姐,莫要这样说。”莺歌被吓得身子一抖,惶惶看着雕花门,似乎生怕被人破门而入听到了刚刚魏含珠的话。
魏含珠猛地站起,声音凄厉,神情可以说是狰狞了,“我说错了什么?去了之后,府里头称呼一声侧妃,她活着的时候,不都是喊一句林姨娘?人若是还活着,许是有机会能够上玉牒,人都死了,也就是个姨娘,不过是父王给她脸面,让府里头上下的人提到她,都只能喊林侧妃罢了。”
发狠一样地撕扯手中的绒花,一瓣瓣撕碎,丢到地上不说,还用绣鞋踩住了绒花,在地面上狠狠碾压。
林姨娘……
林清嘉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这称呼。
清楚的知道是梦境,无论如何与魏邵和也并无牵扯,被至亲之人瞧不起,也没有心疼之感。
莺歌被魏含珠的话吓得眼泪都要出来,嘴唇抖动,声音又快又急,“莫要说了,林侧妃是小姐你的母妃……”
“我的母妃是王妃!”魏含珠毫不客气地说道,“再说了,你也知道,我根本不是林姨娘的亲生女儿。”最后的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如遭雷劈。
林清嘉一瞬间甚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魏含珠不是她的女儿?
莺歌飞快地摇头。
“你明明听到了。”魏含珠的眼睛在闪闪发亮,摇着莺歌的臂膀,“当年我是从母妃的肚子里出来,父王为了不让林姨娘伤心肚子里的孩子,才把我抱到林姨娘那里的。”
莺歌几乎吓得面色发白,“奴婢,奴婢,”嘴唇嗫嚅,一句话都说得不利落了,“奴婢什么都没有听到。”
“你胡说!”魏含珠呵斥道,然后又哄着莺歌,说道,“你明明听到了。母妃也默认了不是吗?我要去找父王!”
莺歌见着魏含珠要出门,上前一扑,就抱住了魏含珠的腰身,“小姐……”
“你放开我。”魏含珠剧烈地挣扎,想要甩开莺歌,“我去找母妃确认,我去找父王,我根本就不是林姨娘的女儿,我就是王妃的嫡亲女儿。”
“你闹些什么!?”房门被猛地踹开的,是面色铁青的魏邵和站在门口。
他刚下朝,胸前的金蛟翻飞。发怒的模样和近日在大街上有些相似,又比如今的稚嫩多了疲惫之色。
他毕竟不是二十少年,诸多的谋算让他的鬓角夹杂了几根白发。
林清嘉定定地看着眼前的魏邵和,他似乎很是疲惫,眼底满是血丝。
魏含珠见到了魏邵和,先是一愣,明显畏缩了一下,而后下定了决心。
冲了上去,又因魏邵和的目光而恐惧,最终没有抱住父亲,而是在他的面前站定,仰着头说道,“父王,我不想为那个女人守孝。我的母妃是王妃。”
“你在胡说些什么?”魏邵和怒道。
魏邵和就算是盛怒,仍是有理智的,右手抬起,房里的人退了出去,只留下父女两人。
房间里只有父女两人,魏含珠不知道为何,心中一揪,有些惧怕,最终仍是大着胆子说道:“我都知道了。母妃和她一起发动,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出生的时候已经去了,你就把我抱到了她的房里。”
魏邵和怒极反笑,此时轻轻笑了起来,“哦?你是如何知道的?”
魏含珠见着了他的笑,反而像是受到了鼓励一般,连忙说道:“我找到了当年接生的嬷嬷,知道了这旧事。”
“含珠正是好本事。”魏邵和轻轻说道,嘴角的笑意越发扩大,“当年的事你竟是清清楚楚。那你可知道,为什么当年她腹中的孩子换成了你?”
魏含珠这才感觉到了父亲语气的不对,心被巨大的恐惧攥住,干笑着说道:“父王,我、我不知道。”
“因为张氏给她下药,让林清嘉所生下来的孩子一出生就没了手脚。”魏邵和的目光的冷淡,“我怕清嘉见到了孩子伤心,让人把他埋了,再把你接到了清嘉的身边。”
魏含珠的心砰砰直跳,“林……”本想要说林姨娘,想到父亲对林清嘉的喜爱,改成了林侧妃,声音里带着祈求,“我就是母妃的孩子不是吗?林侧妃已经去了,我被母妃记在名下不好吗?”
“她的孩子为什么一出生没手脚,还不是你口中的母妃做的。”魏邵和淡淡说道,“这是张氏欠的清嘉的。”提到了张氏的时候,声音说不出的冰冷。
“可是……”魏含珠想要说,与她有什么干系,她明明是张氏肚子里出来的,为什么要记在林清嘉的名下,“王府的嫡女与庶女,可是有天壤之别的啊。”魏含珠的泪水落下。
“真是的。”魏邵和的拇指擦掉魏含珠面颊的泪水,“哭起来一点也不像清嘉。”继而又笑了,“我是忘了,后来已经不怎么爱哭了。”
他的动作粗鲁,让魏含珠的眼下留下了红痕,但是一丁点抱怨的话语都不敢说出口。魏含珠的心中有莫大的恐惧,明明先前父王是很宠爱她的,现在父王的模样,不仅是陌生,更让她心里有些怕。
“父王。”魏含珠用祈求的目光看着魏邵和,试图让他动摇。
“她腹中的孩子是因为张氏而天残。”魏邵和说道,“她又是因你而死,你若是不想守孝,也可以。”
魏含珠的心中狂喜,面上还带着泪就欢喜地看着魏邵和。
“听说京郊的云月庵还不错,不如去那里修行,替她念佛一辈子罢。”魏邵和的手在魏含珠的面颊上拍了拍,说完就转身。
魏含珠一愣,提起裙摆就要追上前。
“把这个丫鬟换了,灌了哑药卖出去。”魏邵和推门而出,就对着下人吩咐说道。
“是。”
魏含珠自从知道自己是嫡女而不是从林清嘉的肚子里出来的,心中就是狂喜,谁知道父亲要这样待她,“父王……”
“给我堵住她的嘴。”魏邵和头也不回,曾经对魏含珠或许疼爱,那是看在林清嘉的份上,如今她因为魏含珠而死,对亲生女儿就少了昔日的疼惜,说道,“莫要扰了清嘉的清幽。”
说起清嘉两字,依然是温柔如旧。
身材魁梧的嬷嬷利落地绑住了魏含珠,用帕子堵住了她的嘴。
从魏邵和的口中听到柔情万分的清嘉两字,身上好似起了细细的鸡皮疙瘩。
心念一转,就从长青王府脱身而出。
她死后绿衣也跟着死了,甚至魏含珠也不是她的女儿,她与魏邵和当真是从头到尾都没什么缘分。
原本同情张煜莹今生要与魏邵和结亲,如今看来两人正合适的。
在梦里,她是一缕清风,在街上飞着,轻灵地跃着。
从少女的耳畔飞过,耳珠上的耳铛摇摇曳曳在旭阳下晃出彩色的光华;从男子的头上越过,浩然巾在空中扬起;从孩子的腋下穿过,孩子发出咯咯的笑声让人心中听着就会心一笑。
忽的停驻,她到了忠恒侯府,几个鎏金的大字在旭日下熠熠生辉。
第101章 面伤
心念一动; 一阵清风就潜入了忠恒侯府。
忠恒侯府与她今生所见景致没什么不同,唯有往来的青衣丫鬟皆是陌生的容颜。
长廊里挂了一只鹦哥; 歪着脑袋看着林清嘉的方向; 远处有一只玳瑁色的猫儿俯身在地面上,虎视眈眈地看着那只鹦哥。
猫儿的眼瞪得滴溜溜地圆; 胡子动了动; 胖乎乎的身子往前挪动。画面看上去有些好笑,可惜除了林清嘉无人注意到这猫儿欲捕食的模样。
鹦哥不知道被猫盯着; 对着林清嘉的方向歪着头,口中喊道; “美人。”
蹲守在旁边的猫儿在鸟开口的一瞬间腾跃; “宝儿!”熟悉的娇嗔声响起; 女子的声音娇软,她急急地行走来,软底绣花鞋踩在木制长廊上; 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是秦恬曦,她梳着妇人的发髻; 腹部微微隆起,手中牵着一个男童,眉眼与秦恬曦有些相似; 好奇地看着飞起来并且用爪抓在三花猫头上的鹦哥,见着鹦哥飞来,欢快地笑着。
鹦哥最终停留在秦恬曦的肩头,“美人。”它蹭了蹭秦恬曦的脖颈。
“喵。”三花猫走了过来; 好似不在意抓不住得到那鹦哥,绕着秦恬曦走着,毛茸茸的身子与尾巴蹭着秦恬曦的腿。
“夫人……”丫鬟瞧的是心惊肉跳,连忙提醒。
“不碍事的。”秦恬曦对丫鬟摆摆手,伸手抱起了那只猫儿,把它抱在怀里,“又淘气了,大头。”
这只叫做大头的三花猫软软叫了一声,见着歪头蹲在秦恬曦身上的鹦哥,就伸爪去够。
秦恬曦身边的孩子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猫儿,看得出很想动手摸摸猫儿。
“曦丫头。”
林清嘉听到这声音,心中一跳。
“哥。”秦恬曦脆生生应了一声。
弯腰放下了猫儿,鹦哥也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林清嘉转身看到了她想要见到的那人,如今的忠恒侯,秦霆轩。
鸦青色圆领锦袍,领口处绣着流云纹,常服的他只用一根乌木簪固定住头发。
如果不看他的脸,好像和现在没什么分别,林清嘉却清楚地看到他半面狰狞,像是被火舌燎过一般留下狰狞的痕迹,单看那伤痕就知道当日是伤得多么触目惊心。
唯有那双眼清亮如旧,依然是温润而不沾尘埃。
是他……
忽的想到了许多许多只在脑中留下浅浅印象的事来。
“不知道是个什么状况,从南疆回来的时候就成了这幅模样。”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魏邵和轻笑一声,“这般的模样按道理是没法子继续当官的,幸而圣上宽容,让他带着面具上朝。让我说,如果我要是他,就一辈子躲着不出门。”
林清嘉有些恍惚,那时候日子太过于不如意,张氏那些尖锐刻薄的话几乎要逼疯了她,她觉得自己与魏邵和就是天大的错误,怎会留意魏邵和说了什么?
此时恍然想起魏邵和说得话来。
看着他面上的伤,心尖泛着密密的疼。
“哥,我寻了一位大夫……”秦恬曦连忙说道。
“曦丫头,我说了我没事。”秦霆轩说道,“御医都看过了。”
“可是……”秦恬曦有些着急,“哥。”
“好,别急。”秦霆轩见着妹妹急的都要掉眼泪,失笑道:“都是做娘的人,还怀着一个,动不动还要掉金豆子。”
秦恬曦胡乱地擦去泪水,“我就是迷了眼。”
“好。”秦霆轩笑着说道。
说过了大夫的事,秦恬曦又连忙说道:“我才得了一副齐斋先生的画作。”献宝一样地拿出画卷,展开在兄长面前。
林清嘉看着秦霆轩,心中苦笑,她当真忘了太多,第一位画作的知己也忘了。
那时候心情正郁结的时候,听绿衣说自己的画作卖的好,唯一一次溜出去,见到了买下自己画作的那人,同样的装束,只是那时候他带着薄薄银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双眼。
所有的线连了起来。
此时秦霆轩笑着说道,“我很喜欢。”
秦恬曦露出如释重负的笑来。
林清嘉知道,这幅画是假的,秦霆轩也认出了这是一幅仿冒之作,但是并没有戳破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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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林清嘉刚起身,锦被滑落至身下,感觉身子有些发凉。
苒儿利落地把床上的幔帐用金钩钩好,见着了林清嘉抖了一下,连忙说道:“昨个夜里下了一场雨,外面冷着,今日里小姐要穿薄袄了。我让人已经把衣服烘过了一道。”
“下雨了?”林清嘉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沙哑,等到苒儿把烘好的衣衫拿了过来,林清嘉披在身上舒服一叹。
“下的还不小,小姐没有听到?”苒儿奇道。
“恩。”林清嘉应了一声。
“那小姐睡得好。”苒儿抿唇一笑,等到林清嘉站起身子,利落地替她整理衣衫,蹲下身子,服侍林清嘉更衣,“昨个儿只怕是累着了。”
白日里是有些累,但是夜晚并不好眠。
昨晚上梦到太多前生的事,醒来的时候仍然感到昏昏沉沉。
藕丝琵琶衿薄袄,下身是厚实的宝相花纹马面裙。
梳洗后坐到梳妆镜前,苒儿一下又一下地梳着林清嘉的长发,她的长发如瀑,披散在身后。
平日里林清嘉也是安安静静的,但是此时她就是觉得小姐身在屋子里,心已经飘到了外面。
“我来吧。”绿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屋里,伸手拿过了苒儿手里的梳子。
苒儿把梳子递给了绿衣,退让到一边,
苒儿不擅给人梳头,绿衣曾经不大熟练,如今已经可以很熟练梳出各种的发髻。
林清嘉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给她梳头的人换成了绿衣。
一瞬间她甚至想要开口,想要问问绿衣,魏含珠究竟是不是她的孩子。
唇瓣动了动,恍然那是过去,如今已是今生。
绿衣见着了林清嘉动了唇,以为她对自己今日里梳的头不大满意,有些忐忑开口,“是有些繁复了吗?”
平日里林清嘉多梳双髻,少有不梳双髻也多是平髻、单螺之类简单的发髻。昨个儿是及笄里,今日里算是真正的大姑娘了,想着要见长辈,用复杂的倭堕髻更为讨喜,绿衣就选了这样的发髻。
绿衣的手脚很快,发髻不仅已经做成,更是已经用发带系好,其他相合的发饰已经梳理了出来,摆放在林清嘉面前。
“没有。”林清嘉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海棠红的麻姑拜寿图案发带末端垂在耳畔,因为她的动作微微晃动。“我刚刚想到了一桩事,想要问问你。”林清嘉说道。
绿衣连忙说道,“小姐想要问什么?”
林清嘉摇摇头,“没什么。”释然地笑了一笑,前世的绿衣都有可能都不知道答案,更何况今生的她。
“用这个簪子吗?”绿衣小心翼翼地说道。
林清嘉见到了那根簪子,一愣,这发簪正是昨个儿秦霆轩送她的生辰礼。
想到了秦霆轩就想到了昨个儿晚上的梦来,他面上的伤痕是如何而来?当时一定很疼……
林清嘉有些后悔当年没有去听魏邵和的那些絮絮叨叨,若不然就能知道更多关于秦霆轩的事。
“小姐?”绿衣小心翼翼问道。
“先不用这个。”林清嘉说道,“替我收好。”
走到长廊里,昨个儿确实下了一场冻雨,花圃之中的泥土地面上结成白霜,只有长青的柏树郁郁苍苍,旁的枝叶都掉落得七七八八,被勤快的扫地丫鬟扫走。
到了周芸的房里,她已经收拾齐整,周芸看着林清嘉发髻里缀着的红珊瑚珠如意发簪,“果真长大了。”
握住了林清嘉的手,“怎么这么凉?”
“今日里有些冷。”林清嘉说道,“吃过饭就好了。”
周芸应了一声。
两人一齐往上房方向走,想到了母亲的医书,林清嘉忽然问道。“娘。如果要是脸被烧伤了,能不能好?当时会不会很疼?”
伸手在脸上比划一番,正是夜里梦到秦霆轩面上伤痕的位置。
第102章 入宫
周芸觉得林清嘉的问法有些奇怪; 但见着女儿迫切的神情,开口说道:“伤没有伤到眼睛?”
“没有。”林清嘉想到秦霆轩的那双眼温润如旧; 心中一缩; 继续说道,“就是伤了脸。”
那可怖的伤疤蜿蜒向下; 脖颈处也有; 不知道身上是个什么模样,想到了这里; 眉心蹙起不展如同聚拢的山峦叠嶂,轻轻说道; “也许身上也有。”
周芸看着女儿; 心中越发觉得怪异; 仍是说道:“烧伤是最难好,几乎没法子康复如初。如果只是三岁以下的孩子,我看过医书说是有康复的; 其余的尚未听说过。”
“二十岁……”话到了口边,林清嘉说道:“如果是二十岁的女子呢?伤着的时候也就是十几二十岁。”
“要看当时伤着的时候是夏日还是冬日; 气候干爽还好说,倘若是夏日,那只怕要难受了; 因为伤患处不能碰水,流汗不仅是难受,更是会感染伤口,让伤处病情反复。”周芸叹了一口气; 神色有些低迷,“你外祖父医治过一例,还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伤在夏日,因为那一年太热,后来买不到冰。”想到当年的情景,周芸便是的恹恹的,“太疼了,我还记得她的模样。”周芸打了个寒噤,止住了话。
“然后呢?”林清嘉眨了眨眼,轻声问道。
周芸叹息一声,说道:“熬不住,死了。”对着林清嘉说道,“就算是熬过了邪毒入侵,也要留很重的疤痕,伤处会很痒,痒的难受,两三年都适应不了,如果身上也烧伤的重,以后一样的,夏日里是最难熬的,闷着透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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