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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妾成嫡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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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与林三姑娘是昨个儿一清早就出了城?”魏邵和说道,“坐的是马车?”
“是。”林老夫人点点头。
这些消息瞒也瞒不住; 索性痛快地说了。
“什么时候出发的?用的是林府的车?可有什么标识; 林二夫人可说了要去什么地方?”魏邵和追问道。
林老夫人慢慢说道; “用的是才买的马车,没什么标识,说是要直接去哪儿?我记得有些不大清了。”目光落在了万氏身上。
万氏读懂了林老夫人的眼神; 按照先前的说辞,笑着说道; “说是要去余杭。”
去余杭吗?
余杭葬着周氏的祖父还有爹娘,要去余杭祭祖也是常事。
既然林清嘉与周氏离开了姑苏,再与林家多客套也没什么意思; 魏邵和很快就提出了告辞。
等到魏邵和离开之后,万氏心里头琢磨着,“老夫人,让魏世子跑空是不是不大合适。”毕竟魏邵和此时不是纳妾; 而是求娶三丫头为正妻。
看着万氏的模样就知道万氏被魏邵和说动,开口道:“萍娘,你是不是替嘉嘉丫头觉得可惜?”
万氏笑了笑,“难道老祖宗就不觉得可惜?也就晚了一天,而且是正经要上牒的世子妃。”
“他先前使出的那些手段,用的法子我还记得呢。”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前倨后恭的,只怕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蹊跷在里头。”
“不说别的,单说和张家的婚事,他张张口说不合适就不合适?”林老夫人摇摇头,“只怕应在芸娘身上,她祖父是赫赫有名的御医,指不定救了哪位贵人,让这位彻底上了心,就算是推了张阁老家的婚事,也要定下嘉嘉。”
万氏只是怜惜林清嘉,本可以安安稳稳待着姑苏,还有一门如意的婚事,听到了老夫人的话,这所有的念头霎时间就烟消云散,推了张阁老的婚事,这魏世子还真敢说,若是真的,就如同老夫人说得,这天大的好处后定然藏着她们不清楚的蹊跷。
“如今这样也好。”万氏说道,“到了余杭寻不到人,随意推脱一番也就罢了。”
“可算是打发了。”林老夫人说道。
万氏听着林老夫人的话,觉得有些好笑,柳府奉若上宾的魏邵和在林府成了避之不及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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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邵和离开了林府,刚走出巷子,就听到了有人唤自己。
“世子爷。”那丫鬟显然有些怕,说话的声音都打着颤儿。
魏邵和的眼睛微微眯起,只觉得这丫鬟有些眼熟。
挥了挥手,让侍从退下,对着丫鬟说道,“有什么事?”他已想起这丫鬟是在柳府时候见到的,是那个同样客居在林府的表小姐的丫鬟。
那一日在柳府上见到的卫婳,模样已经记得不大清楚的,只记得身形消瘦,挽着的是蹁跹的飞仙髻。
想到了卫婳,魏邵和勾了勾嘴角,知道这是个攀龙附凤的,上回没有攀附上,这回又要作甚?
鹤影咽了咽口水,低声说道:“我家小姐有事同世子爷说。是关于林三姑娘的,说是在茶楼的雅间等着你。”
鹤影说这话的时候,都觉得心惊肉跳,小姐又是要私会外男,又是扯上了林家三姑娘。
只是……鹤影的眼底有着绝望,若是不按照小姐的吩咐,她就没什么出路。
魏邵和看了鹤影一眼,这谭山大街的拐角就有一处茶楼,眼睛闪了闪,“走吧。”对着鹤影说道。
鹤影听到魏邵和应下,心里头松了一口气,连忙带路。
很快就到了雅间,等到推开了门,魏邵和就见着有人上前,“世子爷。”
魏邵和站在原处不动,见着那女子莲步轻移上前对他盈盈而拜。
原本低头的时候倒也罢了,抬头的时候魏邵和面露惊艳之色,生得竟是有五分肖似林清嘉。
“卫姑娘。”因为这肖似,对卫婳说话都比上一次来的温柔些,“不必多礼。”
卫婳今个儿是用心装扮过的,她与林清嘉是表亲,又是同样的年岁,刻意装扮后才有了如今的模样。
听着魏邵和比上次温和的多,心中略略有些酸楚。
魏邵和很快就知道了卫婳请他一叙的缘由,卫婳是来夸他顺带给林清嘉上眼药的,装模作样叹一口气,像是欲言又止,“按道理这事是不应当同世子爷说的,只是我实在不忍三妹妹辜负世子爷的心意。”
一个与林清嘉生的五分肖似的人一口一个称赞,魏邵和的心中熨帖的很,“卫姑娘请放心,出了你的口入了我的耳,定然不会让旁人知道的。”
“我信得过世子爷。”卫婳抿唇一笑,她对着镜子仔细练过了,这般笑起来的时候有些像林清嘉。
低头瞧瞧看了一眼魏邵和,他果然神情一震。
卫婳说了林清嘉这些日子的怪状,“……都说是云隐寺的如法大师点拨,让她住在庵堂里,可怎么会这般偷偷摸摸的回来,还扮作男儿。”
魏邵和听到了这里,忽的怔住,眉头拧起,连忙追问,“你说她扮作男儿?”
卫婳把林清嘉卖的痛快,说是她病了,但是林清嘉与林清璇两人装扮成了男子,去了宣飞楼参加那一日的盛宴。
卫婳不知道的是,那一日宣飞楼魏邵和也在场!
魏邵和自从听到了林老夫人的话,心中一直隐隐有一个疑问,那就是林二夫人和林清嘉是怎么离开林府的。
自从不知道林清嘉什么时候去的庵堂,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事之后,柳府的人就一直盯梢林府。
原本以为周氏与林清嘉是起的清早,许是柳府盯梢的人打了瞌睡,如今卫婳的话解了他的惑。
魏邵和一瞬间就明白,她们是扮作男子换了一副容貌出的府。
魏邵和的手指收紧,忽然想到了那一日博得满堂彩的蝶恋花,想到了在门口时候秦霆轩护着的那人。
林!清!嘉!
真正意思到他思慕之人竟是对他避之不及,心里头是万分恼怒。
魏邵和的目光极冷,“多谢卫姑娘告知,我都知道了。”
一想到卫婳知道他对林清嘉的思慕,而林清嘉的躲避卫婳都看在眼底,心中说不出的恼怒。
卫婳一愣,她还什么都没有说,周氏看上了别院邻里的那位王姓邻居,想要与他家结亲,还没有说清楚林清嘉许是与那人私会,魏邵和怎么忽然就说自己都知道了?!
魏邵和既然知道了林清嘉是如何出的府,也就懒得同卫婳虚应,卫婳与林清嘉有五分相似,也只是相似罢了。
见着魏邵和要离开,卫婳想也不想就追上前,“世子爷,等一等。”
魏邵和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子,谁知道卫婳生怕魏邵和走了,走得匆匆,正撞了一个满怀,魏邵和下意识地伸手搂住了卫婳。
两人双目相对,刷得一下卫婳红了脸,双手放在魏邵和的胸口,“世子爷。”好似要推开他,那双手却没用上什么力气。
魏邵和自然感觉到了卫婳没用什么力气,娇娇柔柔的一声世子爷,好似去秦楼楚馆时候被人伺候的感觉。
魏邵和已经许久不近女色,嗅着卫婳身上的清香,忽的想到了昨个晚上绮丽的梦来,心中一荡,搂着卫婳纤细的腰肢,含住了女子娇嫩的唇瓣。
卫婳的眼不由得瞪大了,呼吸急促又不舍得推开魏邵和,谁知道魏邵和恁的大胆,竟是用他的舌搅着她的。
魏邵和生的俊朗,一双手固在她的腰肢上,又这般亲着她,亲的她心砰砰直跳,一双腿都发软。
魏邵和原本就憋着一股子火,亲着卫婳,当真品出了些味道来。
再亲下去只怕就完全失去了理智,魏邵和的动作放得轻柔,最后离开了卫婳的唇瓣,准备松开卫婳。
卫婳的腿一软就要跌倒,魏邵和只得把卫婳扶着。
“世子爷。”卫婳的声音小小的,她的唇被亲的发红,一双眼是潋滟带着水意的。
魏邵和心里头忽然就有了个想法, “我许你侧妃之位。”
第44章 姑苏二三事
卫婳还以为会费些口舌; 谁知道就得了魏邵和的许诺,长青世子的侧妃之位忽的就落在了她的头上。
“你和清儿本就是姐妹; 到时候再做姐妹。”魏邵和说道。
卫婳先是一愣; 读出了话语之中的意味,连忙说道:“此话当真?”见着魏邵和没有解释的意愿; 就自顾自欢喜说道:“真好。”心念急转; 便道:“要是早些知道就好了,走亲戚的话什么时候不能呢?”
“无事。”魏邵和说道; 他在余杭总是能够找到两人的。
“也是。”卫婳抿唇一笑,“要是知道这样的好事; 路上也不会耽搁; 定然是早早到了京都。”
魏邵和听着卫婳的话; 只觉得心中熨帖,一扫在林府所受的郁气。
伸手抚着她细腻的面颊,“你这张嘴倒是甜的很。”
卫婳被魏邵和这样碰触面颊; 脸上涨得通红,长睫无助地颤着。
既然定下了她; 魏邵和再次低头,揽住了卫婳的腰身,给了她一个吻。
等到魏邵和离开之后; 卫婳仍是晕晕乎乎靠窗坐着,就连从窗外送来的凉风都无法凉却她面上的温度。
“小姐。”鹤影进入到雅间里的时候,就见着自家小姐单手撑腮,另一只手抚在唇上; 面若桃李眼含春水,唇色艳丽。
鹤影只觉得眼皮一跳,目光艰难从小姐的唇瓣移开,再次轻声喊道:“小姐。”
“喊什么。”卫婳回过神来,“我听得到,我再坐坐,等会也走的。”
鹤影瞧着卫婳艳丽的唇色,心想着再屋里再坐坐也好,伸手替卫婳斟茶,卫婳手持杯低头呷了一口。
“姑苏比无锡好,我觉得最好的还是京都,你说是不是?”卫婳忽然开口。
鹤影想到刚刚出去的魏世子,眼皮子一跳,“京都自然是极好的。”
“是啊。林府上下都要去京都,我看着舅母欢喜的很,说到要去京都眉开眼笑的。”卫婳说道,若是林府满府留在姑苏,受着柳大人的拿捏,她心里头许是会舒坦些,如今里林家阖府上下都要去京都,只留下她与母亲,她心中就有些不平了。
母亲在卫家本就艰难,若是林家离开,今后的日子恐怕更是难了。
鹤影瞧着卫婳眉眼之中挥散不去的轻愁,小姐的担心她何尝不知?
卫婳看着鹤影,长长久久叹了一口气,“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做太大胆了?”
鹤影心中想,若是自己,但凡不想被蹉跎,恐怕也要替自己谋一个前程。
卫婳见着鹤影渐渐想通,抿唇一笑,对着鹤影招手,示意她坐在自己的身旁。握住了鹤影的手,“我又怎愿自己折辱自己?我娘做出的那些事,祖母恨着呢,心里头只瞧着我的笑话。外祖母的心尖儿只有林三姑娘,我娘好歹当年是她最疼爱的,如今一丁点也不记着我。”
鹤影想到昨个晚上的事,知道林府上京之后,小姐肯定越发艰难,小声说道:“小姐如今也有了前程了。”
想到了侧妃之位,卫婳抿唇一笑,“还是托了三姐姐的福。”
冷静下来之后,她猜到了魏邵和要纳自己是让自己同林清嘉打擂台,她这可不是托了林清嘉的福?
林清嘉不愿做小,她避之不及的是她心心念念以求的。
卫婳的手指轻扣在桌面上,应当很快就能找到林清嘉与周氏了罢,她们躲着只是不为了做小,如今的魏邵和可是应下要娶林清嘉为正妃。
鹤影不明白个中的关联,卫婳也没有解释的意愿,就说道:“好日子就要来了。”
如今的林清嘉是领先一步,占了正妃的名头,但是今后日子过得如何,还不好说。
从窗斜斜看下去,正好看到魏邵和的背影。
身姿挺拔。
这就是她未来的郎君了呢,卫婳的嘴角浅浅勾起了笑。
魏邵和从茶楼里出来,心中还回味刚刚那个吻,对着卫婳许诺下侧妃之位,仍是为了林清嘉。
宣飞楼那一次林清嘉对他避之不及,如今又与周氏悄然离开了姑苏,他的心中是恼怒的。
他对林清嘉是势在必得的,但总要给她些教训,卫婳就是他选中的那个教训。
如果是娶了张家女,纳侧妃的事自然要缓一缓。若是娶了林清嘉,她原本身份就差上张家一层,他行事便可更随心所欲些。
魏邵和心中想着周氏,想着林清嘉,往柳府的方向行去。
忽的听到了马蹄声,抬头就见到了骑着高头大马的秦霆轩。
秦霆轩也没有料到会见到魏邵和,微怔过后翻身下马,对魏邵和拱手,“魏世子。”
“秦世子。”魏邵和看着秦霆轩,注意到他身后的侍从背着包裹,开口说道,“这是要离开了?”
“是。”秦霆轩含笑道,“事情已经解决了七七八八,在外已游历许久,也是时候回京了。”
明明三日前林清嘉就给他修补好了画,他就可以离开姑苏城,只是想要见着林清嘉与周氏安安生生离开姑苏城,他就多等了两日。听说昨个儿魏邵和入了姑苏城,魏邵和回到了柳府之后一直不曾外出。
秦霆轩知道了这个消息后,就定下了今日离开姑苏,他信林清嘉,耽搁了一天的功夫,魏邵和定然是寻不到她的。
秦霆轩此时面露微笑,不知道自己笑得眉眼都温柔了起来,好似含春风。
第一次相携入姑苏城的时候,魏邵和就知道秦霆轩出游的目的,“恭喜得偿所愿。”见着秦霆轩的笑,魏邵和的眉心微拢,心中莫名有些不舒服,“我心中有些好奇,是哪位大师补了那副污损的画作?”
“幸得云隐寺的如法大师指点。”秦霆轩说道,他也不算是说谎,得了如法大师的指点才知道要寻林清嘉,“这画只是修补了七八分,有些颜色难以调制,须得些特殊的矿石,回京之后寻找。”
听到是一位和尚作画,魏邵和没了兴致,“那就祝秦世子早日寻到所需之物,补好这幅画。”
“多谢。”秦霆轩说道,“不知魏世子何时离开姑苏?”
“也就是这一两日了。”事实上魏邵和决定今个就走,“不过,我要先去一趟余杭。”
听到余杭两字,秦霆轩就知道魏邵和要去寻林清嘉。
她的外祖父母与曾外祖父都葬在余杭。
秦霆轩含笑道,“也祝魏世子一路顺风。”
“就不耽搁秦世子了。”魏邵和知道要上路,自然是定下了行程的,对着秦霆轩拱手,“京都再会。”
“再会。”秦霆轩翻身上马。
双腿夹着马腹,身下马轻快地跃着上前。
去余杭吗?秦霆轩知道周芸曾居在余杭,亲人也葬在余杭,只是她们两人去哪儿都不会去余杭。
春风拂面,心中畅快,秦霆轩只觉得自己选了一个极好的日子出行,实在是难得得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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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的二夫人带着独生的嫡女上了京,这个消息像是一片树叶落入到湖心,只有少少人在意,旁人皆不知这桩事。
另外得到这个消息的就是王长泽了。
到了休沐日回家的时候,王长泽想到了画社结社那一日见到的林清嘉,温习过书之后,在院中休息总是频频看着紧闭大门的林家别院。
算日子林老夫人的寿宴也结束了,听说这次摆的不大,林清嘉应当也回来了罢。
董氏见着了儿子的模样,正剥豆子,嗤笑一声,“别看了,他们搬走了。”
王长泽收回了视线,说道,“是搬回到了林家主院?”
“哪儿啊。”董氏手下的动作不停,说道,“去京都里投奔亲戚去了。”
王长泽一愣,皱着眉,“怎么这么突然?什么时候回来呢?”
“我的傻儿子,他们哪儿还会回来。”董氏笑着说道。
“怎么就不回了?”想到了曾经娘亲说的话,王长泽讷讷说道,“这……怎么能不回?”想到了林家住宅,“莫不是以后回了也长住在姑苏?”
“怎么不能?”董氏继续剥豆子,一边说道:“和我们家的事又没说定,小姑娘家家没什么定性,没回林府也就算了,回去了之后被花花世界迷了眼。只怕觉得姑苏里找个人家也不够,就要去京都寻个人家去了。”
王长泽听到了这里,心跳漏了一拍。他与林清嘉的婚事就不成了?!
王长泽想到了那一日林清嘉的风采,挥毫而就,画作灵动。他当日里还心生欢喜,谁知道转眼那就成了镜中花水中月。
“成了,傻儿子别惦记了。”董氏瞧着王长泽的模样就晓得他的失落,说道,“说不定就是周嫂子提一提,我原本想着能够借一借林家的东风,现在来看,别人家的东风哪儿有那么好借的呢。”
她心里头还犹豫着,结这一门亲事有利有弊。周氏正经的二房太太,就是二房的名声不大好,毕竟二房的老爷当年得了那样的脏病去了的;但那可是林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呢。
如今这样也好,她前些日子见到的那个何姓小姑娘,家世不错,心性还单纯,这门亲事可比林家要好。
王长泽心中还想,怎么就不成了呢?他还想着红袖添香,转眼就成了泡影。
董氏见着王长泽的模样,面色严肃了起来,洗了洗手,把儿子拽到了房里头,“你先前对隔壁那丫头可有可无的,什么时候动了心思?”
王长泽不过是见了林清嘉一面,听着娘的话,面上涨得通红,“娘,你在说什么?”
“你是从我肚子里钻出来的,你怎么想我能不知道?”董氏说道。
王长泽本不想说,董氏软磨硬泡从王长泽的口中套了话,知道他不过是在画社结社上见到了林清嘉一面,当时还陪着山长家的小丫头一起。
听着只见了一面,董氏放松了下来,轻舒了一口气,董氏下了结论,“行了,何家的小丫头我瞧着挺好的。”
王长泽一愣,“娘,你怎么知道何姑娘?”哭笑不得说道,“何家姑娘我是当做妹妹的。”
“何姑娘前些日子和娘亲过来采风什么的,我见过一面。”董氏说道,对着王长泽说道,“何家姑娘是个好姑娘,什么哥哥妹妹的,人家可不缺嫡亲的哥哥。”
何若竹的年岁小,整天喊他长泽哥哥,加上他听母亲透过口风,许是要与隔壁的林家二房三姑娘定下,怎会把何若竹放在心上?
“我没想过。”王长泽讷讷说道,强调说道,“我当真当她是妹妹的。”
心中想着回去了之后要远了何家妹妹才是。
董氏瞧出了王长泽的心思,“那你就想一想。”董氏说过了之后就急急说道,“最要紧的是你的学问,其他的时候不必想得太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何家有意,这亲事也就定了。”
王长泽一愣,“娘……”
“娘还会害你不成?”董氏说道,“你好生念书,可以想何家姑娘,不许想林家的三丫头。”
王长泽一想到林清嘉,就想到她眉心的小痣,想到了她作画时候的风采。
若是没有见过林清嘉,何若竹自然是好的,只是与她一对比,就觉得何若竹身上少了些什么。
“说不许你想,你还想。”董氏说道,“要去京都,只怕是要攀高枝去了,你想她做甚?”
王长泽闷闷说道,莫要他想林清嘉,他也就懒得想何若竹,他从来都只把何若竹当做妹妹,怎么忽然就要成了他的妻?
长叹一口气,有些心灰意冷,“我现在只想好生读书。”
“你成亲的事也不急。”董氏知道儿子是个死脑筋,今个儿只是略提一提何家小姑娘罢了,“你拿何家小丫头当妹妹就当妹妹,还是继续那样的。小姑娘家家的脸皮薄,这事一样没有个定数。”
王长泽轻叹一口气,回来一趟怎的忽就换了人。
“我去剥豆子,你好好看书,等会饭好了叫你。”董氏对着儿子说道。
王长泽应了下来,看着书脑中总是想着自个儿的婚事,眼前的字成了一团团的小蜘蛛,纠结在一处,瞧不清写的是什么。越看越觉得眼都是花的,迷迷糊糊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悬在半空,见着还有一个自己,王长泽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伸手看了看自己的五指,轻而易举地穿过物体。
梦里的他与母亲在说话。
同样是母亲在剥豆子,口中说道:“隔壁周家嫂子把血淋漓的大男人拎回去,吓了人一跳,谁知道这男人治好了之后,生的那叫一个俊朗,就是脑子有点糊涂,什么都不记得了,每日里跟着林家的丫头身后。”
梦里的他眉头皱起,“这怎么合适?”
董氏嗤笑一声,“林清嘉那丫头生的好,这位本就失了心魂,只怕是心魂都落在了林家三姑娘身上了。”
“明明是周氏救得人,他称呼林家丫头为救命恩人,大约是想要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真像是话本里头说得那样。”
“……只怕是要成就一门好事了。”
“幸而和林家只是口头上的约定。”梦里的他说道。
“阿弥陀佛,那男人整日里跟着林家丫头,我瞧着就头疼眼疼。”董氏说道,“还有小姑娘偷偷去瞧,这有什么好瞧的,生的再好,眼珠子只瞧得见林家姑娘。你不知道,周氏还想着要结亲。”董氏摇摇头,“这种情况下,任是天仙也不能要。”
“婚事就作罢。”梦里他丝毫不可惜这门亲事。
王长泽看着梦中的自己,若是他不曾见过那般作画的林清嘉,许是也能够轻易放下。
只是那个昏迷的人是谁?
他悬在空中,见着梦里的他日日读书,后来家里定下了他与何若竹的亲事。
何若竹小时性子贪玩,因母亲宠溺,她不过是略略识的字,总是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梦里的他受用的很。
夫妻看似伉俪情深,王长泽悬在空中,心里头只有一句话:纵然是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
何若竹虽好,只是小时候不肯好好读书,见识有限。
曾见过那般的女子,何若竹这样的就不够看了。
梦里的他对林清嘉的消息也是在意的,因险些和林清嘉结成了夫妻,他时常打听林清嘉的事。
飘在空中的王长泽就知道了,那个脑子出了问题的男子后来赫然发现是长青王府的世子。
之后还有人行刺他,那一场的事故之中,魏邵和无事,反而是林家的二夫人去了,林清嘉就跟着魏邵和上路,入了京都。
梦里娘亲董氏絮絮叨叨,显然魏邵和的身份吓了她一跳,“谁能想到那人有这般的能耐,当真是攀了高枝了。我瞧着那人原先就气派的很,原来是皇家人,难怪有这样的气派。”
王长泽在空中飘着,心中觉得有些好笑,当年董氏可是一口一个瞧不上魏邵和。
梦里的他知道了林清嘉去了京都,也就暂且放下。三年之后,中了举赴京,此时再次听闻到了京都里的事。
长青世子死里逃生被林家姑娘救了,因有了肌肤之亲安置在了别院里头,长青世子尊着王妃,对救命恩人也是敬重。
当真是敬重吗?
若是敬重,怎会连个名分也不给她?
王长泽觉得梦中的自己也是惆怅的,险些做妻的女子如今沦落到这般的地步。
梦里梳着妇人发饰的何若竹也是晓得这一段旧事的,眉眼之中有得色,“那林三姑娘的命真不好。”何若竹挽着梦里的他,“没什么眼光,稀里糊涂做了人的妾室,还是我好,正房的官太太呢。”
王长泽看着梦里自己眉眼之间的不耐,知道他与何若竹的恩爱只怕要一点点消退了。
斗转星移,梦里的时间过得飞快。
金銮殿上走一遭,他不再是白身,而是做了官。
官场上觥筹交错,与人谈事时候总是习惯美人作伴。
不知不觉,他有了肚囊,下颌蓄了美须,说话的时候习惯抚须。
与何氏越发是貌合神离,只是何氏尚且不晓得,絮絮叨叨与他说着京都后院里的琐碎小事,他总是不耐烦的很。
这一日,就听着何若竹兴冲冲说道,“最近京都里发生了一桩大事,你可知道?”
梦里的他漫不经心应了一声。
“是关于长青王府的。”何若竹说道,“险些成了你的妻的林家姑娘,你还记得吗?”
动作慢了些,“还记得。”慢吞吞说道,“怎么了?”
“当真是个没有福气的。好不容易熬出了头,被不孝的女儿生生气死,要知道这次本来是魏邵和要把林清嘉记做侧妃的。”何若竹说道。
“那当真是没有福气。”梦里他慢吞吞说着,眼睛眯起,好似想起了那眉心一点红痣的女子,时间太久淡忘了模样,也只记得那点红痣了。
“哪儿像是我,四品大员的妻子。”何若竹笑眯眯地说道。
“怎么睡着了。”忽的被人推了推身子,王长泽只觉得身子一重,眼皮子艰难睁开,便见着了母亲董氏。
“若是困了,应当在床上睡的。”董氏絮絮叨叨说着,“也不怕在这里着了凉。
王长泽囫囵应着。
“梦到了什么?失魂落魄的。”董氏的手在王长泽的面前摇了摇。
“我……”王长泽开口的一瞬,梦已经忘了大半,只模模糊糊记得与林清嘉何若竹有关。
“没什么。”
“吃饭了,我做了你最喜欢的烧白。”董氏欢喜说道,“你得补补身子,读书太费心神了……”
第45章 惊马
让林府之人说她们去了余杭还是周氏的主意; 几人从苏州出发,不去余杭; 反而是绕着太湖行。
天街小雨润如酥; 太湖笼着轻雾,让人瞧不清它的全貌。
来到太湖; 自然是要吃太湖三白的。
林清嘉最喜欢的就是太湖银鱼; 鸡蛋打碎了与小小银鱼一起,撒上切碎的葱花; 薄薄摊成了鸡蛋饼,鸡蛋的香气与细腻的银鱼肉在舌尖绽开。
泛舟太湖; 甚至周芸也用了些酒; 喝得有些醉了也不说话; 先是笑着撑腮,头一点一点,之后趴在小桌上闭着眼。
林清嘉让绿衣照顾母亲; 自个儿出了舱,坐在舟尾。
船夫手中的摇着橹; 小船轻快地在太湖之中滑行。
兴致来了唱了一首曲,在太湖上荡漾开来。
就连歌声也带着缥缈的味道。
这景致如画,可惜画只画得出这神韵; 却记不住那歌声。
手里捧着莲叶,手指捻着莲叶就滴溜溜转动着,吹着太湖的风,一切美好的似幻境似的。
林清嘉有时候侧头会看看周芸是不是还趴在小桌上; 生怕这一切都是梦。
幸而,这不是梦。
在太湖耽搁了一天,之后就到了常州。
常州与余杭可谓是南辕北辙,就算是赶过来也要两天的时候。
越往北上,便越是与魏邵和相差的远了,每每想到这里,林清嘉心中都十分愉悦。
从五月的天若是晴朗的时候便有些热了,林清嘉也换上了轻薄的衣裙。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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