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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毒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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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亲王妃微微点头不置可否,瑞亲王大悦,吩咐下人捧了长漆盘过来,却是珠宝珍玉赏赐给了沈如意,沈如意微笑谢了王爷恩典,接着又有平阳公主封赏,瑞亲王妃封赏,沈如意满面笑容一一谢恩,然后回到自己的坐位之上,转头一看,却是沈秋凉正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笑,那笑却是刀子般的锐利。
坐在对面的沈如萱怨毒至极的盯着她,今日她原本准备了飞天舞反手弹琵琶,为着这一天,老太太不知给她请来了多少名师教导,又费心寻来了绝世名品螺钿紫檀五弦琵琶,此琵琶不同与四弦琵琶,凡听过此琵琶所奏曲目之人莫不魂牵梦萦,就算沈如意抓尖买乖又如何,若论相貌和风姿,沈如意怎能与她比,待会定定好好表现,说不定还有扳回局面的机会。
正暗自沉思着,已轮到她上场,她手捧着一丝绢所遮之物,莲步轻移似燕儿身轻,衣袂飘飘似娇花艳丽,虽然有沈如意绝技在前,但沈如萱的上场还是引来众人注视,她可是京城四美之一,美名在外,自然招蜂引蝶,何况众多世族男子皆见识过她的簪花小楷,见者莫不心生仰慕之意,再加上她本就年长如意两岁,行动处少女风韵更佳。
待她走至园中央,阳光正好透过树叶儿露在她脸上,深深浅浅,说不出的好看,她盈盈一施礼道了声:“小女在此献丑了。”
众人尤还沉浸在沈如意孔雀拜观音神奇之作上,如今又见其长姐,年纪轻轻就富盛名的京城四美之一沈如萱,不知她又会表演什么惊天地的才艺,众人更加好奇,她手捧丝绢覆盖之物究竟是何物。
老太太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真正的欣慰,寻常人家的小姐那些所谓的琴艺舞艺怎及得上这五弦神器,飞天之舞。
沈如意与沈如芝说了两句话儿,便淡淡的看着沈如萱,轻抿了唇瓣,脸上露出一丝轻笑,那一笑却落在三皇子莫离云的眼里,他不知她为何会有如此奇怪却又让人捉摸不透的笑。
而另一道华贵清亮的眸子却似有若无的看了她一眼,七皇子莫离忧从始至终未评论过她一句,只不过偶尔与莫离云对酒交谈几句,这个女子是个相当聪慧之人,她今日打扮的这样素净,虽然脸色不佳,身子又太薄弱了些,但就是那一双眼睛就立显得她卓而不群,似水若兰,清幽却又透露着几份神秘,益发让人想继续探究下去,她脸上的笑看起来那样纯洁,却又隐着某种看不透的深意。
坐在他对面的莫尘希根本无心欣赏沈如萱那样艳丽的美人儿,他的心在孔雀南飞那一际不知为何动了一下。
就在刹那间,沈如萱十指纤纤挑开丝绢,众人的眼睛随着她的手望去,这琵琶却有五根弦,平常四弦琵琶是“曲项”,而这件五弦琵琶却是“直项”,琴轸和相以及琴面处在同一平面上,兼具琴上巧夺天工的螺钿镶嵌金色莲花纹样,众人见了莫不惊叹。
“怎么会有五根弦的琵琶?”慕容思诧异的盯着沈如萱,若论谈琵琶,她也会弹些曲调,只是从来不知这世上竟还有能弹这五根弦的琵琶。
“这难道是螺钿紫檀莲花五弦琵琶?”平阳公主微微讶然,大唐盛世之后,此琵琶便流落海外,更遑论有人会谈此琵琶了。
“公主殿下果然慧眼识珠,此物正是螺钿紫檀莲花五弦琵琶。”老太太颔首笑道。
“本公主听闻此琵琶失传已久,怎会出现在你府上?”平阳公主轻挑眉头。
“此事说来话长,若蒙公主不嫌弃,他日老身定当携此物去公主府上如实相告。”老太太笑道,心头乌云也稍稍消除,平阳公主甚是喜欢收集各种乐器,若她直接将五弦琵琶赠于公主,未免会让人觉着她刻意攀附,今日她让沈如萱弹此琵琶,一来是想让沈如萱力压众人,二来是想利用此琵琶利诱平阳公主,为日后沈如芝进宫铺下道路。
寻常女子入宫要经过层层筛选,就算入了宫也是举步维艰,飞上枝头当凤凰又能有几人,她不过是想利用平阳,让沈如芝的入宫获宠之路变得平坦些儿。
沈如萱此时恰如敦煌仙女,将五弦琵琶反弹,那琵琶声悠然响声,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急越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时而婉转如莺啼,这是一种洁净又而引人入胜的声音,能够深入人的灵魂深处。
渐渐的乐声如潮水般四溢开去,乐声中有个艳丽的仙女在随乐而舞,舞姿瑰丽轻灵。
众人只觉得这是一场视觉与听觉的盛宴,平阳公主不由交口称赞道:“这五弦琵琶当真是名品,非一般乐器可比。”
老太太见公主听的如痴如醉,又见瑞亲王妃目露惊叹之意,她捧起案几上的一杯清茶,缓缓喝了一口,好在萱儿表现不负她所望,她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音乐与舞蹈相互辉映,沈如萱化作飞天腰姿柔软,绰约多姿,她缓缓从天而降,一只脸蛋艳丽如初开玫瑰,正是得意非常。
忽觉得眉心处,似有暖暖液体滴落。
“血……凤凰泣血……”
026不祥人
传闻凤凰是富贵不死之鸟,可浴火重生,但只要凤凰泣血,便失去重生机会,只能在世间忍受六道轮回之苦,此乃大不吉之征兆。
众人见沈如萱发间耀眼夺目的凤步摇那凤眼里竟流下灼灼血泪来,那血泪滴落到她额头越发怵目惊心,所有人的神情都变了,就连沉稳镇定的瑞亲王脸上都有怔忡之色。
沈如意目光只端望着园内那荫荫柳树微微出神,浓荫青翠,原本这凤步摇是戴在她头上的,杜氏这样费心,她怎可让她白费心机,那凤步摇凤眼之上原本镶嵌的红宝石被人动过,能做到这样天衣无缝,取下凤眼红宝石,以红烛油滴入细孔凝固,再将红宝石镶嵌完好,也幸亏这杜氏能寻到这样的能工巧匠。
杜氏算准了今日天气晴好,温度渐高,等日头最盛之时,照在那凤步摇上,红烛便遇热而化,凤凰泣血,使她在王妃面前成为大不祥人,只可惜,那沈如萱自寻死路,少不得当了替死鬼。
杜氏心内有鬼,就算看到凤步摇戴在沈如萱发上也未声张,一来她怕打草惊蛇,二来杜氏亦恨沈如萱,只是平常有老太太护着,她得不了手,既然阴差阳错,能除一个是一个。
出了这样不吉利的事,再没有人敢夸赞沈如萱一言半语,此生沈如萱算是要坐实了不祥人的名号,就算她是圣上亲赐的顺安县主又如何,君恩如流水,圣心一时的怜悯不能保她永生,没有哪家敢娶一个不祥人招致祸患,纵然她貌美有才,琴舞双绝,终究是个令人避讳的存在。
沈如萱伸手抚了抚额头,脸色苍白到了极点,难看到了极点,红泪,怎么会有红泪?她忘了尖叫,那心肝儿却深深跌落了下去,明明一切都很好,明明她都要成功了,可为什么?为什么众人皆拿嫌弃和惊惧的眼光看着她。
老太太心知大势已去,那手里端着的茶杯快生生被她捏碎了,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恨就恨自己并未在意到萱儿发间的那凤步摇,可萱儿明明禀告过她,那凤步摇是从三姑娘那里抢夺而来的,当时她也并未太过在意,本以为那三姑娘是个不中用的,今日一见,倒是她素日里太小瞧了三姑娘。
老太太身为侯府老太君,走到哪都会有人尊敬,或许站的位置太高太久,眼里早瞧不上那些尘埃里的小人物,如今萱儿成了不祥人,她立时哑然,倒不是她不敢为沈如萱争辩,而是不能,她不能让外人认为她私心袒护,黑白不分。
瑞亲王妃美丽的面颊罩上了一层浓浓的阴翳,口内不由的念念有词,诵读了几句经文,以消以不祥灾业。
平阳公主在旁冷冷道:“沈家大小姐一曲飞天舞极是好看,只可惜了那好曲好舞还需好人儿来弹来舞,她到底是配不上那五弦琵琶,飞天仙女。”
沈如萱一听,恰似被人戳到了痛处,平阳公主的话如冷月寒霜,她只讷讷的说不出话来,心内却委屈的要死,忽想起那凤步摇原是沈如意的,肯定是那贱人故意搞的鬼,她眼睛涌现出怨愤之色,猛地回头,双眸如蛇蝎一般盯着沈如意。
“是你,一定是你故意害我的……”沈如萱双手颤抖的从头上拔下凤步摇,怨毒之极的对着沈如意一声厉斥。
众人原见着沈如萱一副委屈倒霉的样子,还心存几分同情,不管她是不是不祥人,人在倒霉的时候总会有一部分人选择怜悯,如今忽见她双目怒张,口出恶言,未免开始多厌恶了她几分。
沈如意好整以暇的自嘲一笑,那眼里却平静依旧,她知道这沈如萱定然不会就这样束手无策,她缓缓站起身来,淡淡道:“大姐姐此言何意?”
沈如萱大怒,指着沈如意厉声道:“是你搞的鬼,这凤步摇明明是你给我的。”说完,她手举着凤步摇含泪跪下啜泣道,“请王爷,王妃,公主为小女做主啊!这凤步摇原是戴在三妹妹头上的,三妹妹觉着自己脸色不好,就与小女交换了珠钗。”说着,她伸手指着沈如意头发上的簪子又道,“三妹妹发上的蝶花吊穗簪子便是小女的。”
老太太目光冷酷的盯着沈如意道:“如意,还不赶紧如实说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如意恭敬道:“此凤步摇是昨儿晚上娘特意为小女准备的,今儿一大早大姐姐见小女步摇好看,便强行交换,小女也不知为何会这样?”说着,她看向沈如萱道,“大姐姐,这凤步摇到底是妹妹我主动奉与,还是你强行夺走的?”
沈如萱微有气怯道:“不管我是怎么得来的,难道你敢说这凤步摇不是你的么?”
瑞亲王的余光落在她俩身心,沉声道:“看来此事与沈夫人有关,不如请她过来说明即可。”
瑞亲王妃仔细看去,那沈如萱目有闪烁之意,而沈如意却目光平静,看来这必定牵扯到沈家宅内之事,今儿发生的两件事都与沈如意和杜氏有关,莫不是杜氏一心欲加害沈如意,却无故牵扯到沈如萱身上,不过纵使沈如萱无辜,她也瞧不惯她那个轻狂的样子,若不是她抢夺在先,怎可能会引火上身,况且沈如意单以雌孔雀羽毛就能引出那番奇景,想必是个有福气有佛缘的孩。
佛说机缘巧合,焉知沈如萱不是不祥人,所以才遭了这祸乱。
转眼间,杜氏施施然的走了过来,今早她一见沈如萱戴上此凤摇就改了对策。
这凤步摇原本就是南宫晚饰物,她至所以拿此物给沈如意,就是防着沈如意能言善辨将脏水泼向自己,当年她暗中得到此物,可巧就派上了用场,她只推说此步摇不是她的便行了,亲娘留下来的遗物自然应该有女儿保管,就算莲青,冬娘可以为沈如意作证,但说到底她们是她身边的人,作证自然不能令人信服,何况沈如意身边还有她安插的碧屏。
到时候,她就可以一石两鸟,拔了这两颗眼中钉。
027又生一计
杜氏将今早之计细想一番,深觉自己想的太过简单,今日沈如意的表现远超出她的掌控范围,万一沈如意真的聪明狡诈,她又怎知她有没有买通她身边的人,到时候要是被她倒打一耙就坏事了,可想想又觉得或许沈如意并没有她想的那样聪明,她只是杯弓蛇影罢了。
虽然她一直陪着沈秋彤,可早有耳报神告诉了她沈如意的一举一动,她恨毒了她,但越是紧要关头,她越不能自乱阵脚。
“沈夫人,这步摇之事可否说明一二?”瑞亲王妃见杜氏低垂着头不发一言,催促一声道。
杜氏心中遽然一紧,那额头上微渗出汗来,心中权衡再三道:“凤步摇确实是昨晚我拿给如意的,因着如意初入王府,她平日又喜素净,我怕她在王府失了礼仪,才准备了凤步摇给如意,这凤步摇乃当日姐姐在世所赠,如今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至于为何会凤凰泣血,我着实也不明白。”
沈如意在得凤步摇之后,便打发走了碧屏,带着莲青去见了父亲,因着父亲不日就要亲赴宁西治灾疫,她尽尽父女之情,二来也可以暗中让父亲做个见证,以防杜氏抵赖,况且昨晚父亲是息在四姨娘处的,一大早父亲便出门了,没有机会见到杜氏。
本以为杜氏会矢口抵赖,一箭双雕,到时她自有法子令杜氏在众人面前露出伪善面目,谁知这杜氏竟说这凤步摇是娘亲遗物,既是遗物,父亲为何当时没挑明,还是父亲到底是个大男人,一时粗心大意不识凤步摇,也不记得凤步摇是娘亲所有,还是杜氏压根儿就是撒谎,这杜氏心计深沉,她少不得要走一步看一步,且看她作何解释。
“既然此事难解,不如验一验凤眼所滴之血为何物?”莫尘希提议道。
老太太岿然不动,心里已有了几分胜算,左不过这步摇是出自如意和杜氏的,验出来也只与她们相干,她只摸手腕上了一只蓝田玉镯淡淡道:“世子所言有理,等验完了或许可以真相大白。”
不消片刻便检验出来那血是红烛蜡,众人皆明白大半,定是有人故意将红烛蜡滴入凤眼之中,只是令人疑惑的是那红烛蜡却不似寻常之蜡,里面竟有股子异香。
“莫不是那沈家三姑娘作的怪,将蜡滴入……”有人小声议论着。
“说不定……”
“看上去那样柔弱聪慧,想不到……”有嫉妒之人落井下石轻笑道。
“也不看看,能有那样的心思在纸上作绣的人会简单么?”慕容思冷笑一声道。
老太太听闻众人议论,那紧纂着的手心放松了几许,叹息一声道:“若真如此,老身着实……”
沈如意微微蹙眉,心中嫌恶,老太太实在太过分,虽说父亲不是她亲生,但对她一向恪守孝道,从来不敢有违一二,现在事情都还没弄明白,她就作如此喟叹,坐实她恶毒之名。
她细想了想,盈盈道:“紫金彩羽凤步摇做工极为复杂,莫说那凤尾点翠需耗多少时日,但就是那凤眼红宝石花丝镶嵌之技就有多道工序,相信也无人能一夜之间取下滴上红烛泪再恢复的完好如初,这凤步摇落在如意手上不过短短一晚,如意如何能做到?”
“沈小姐句句在理,看来此事大有玄机。”莫尘希神色缓和不少,他始终相信这样特别的女子不会行歹毒之事。
沈秋凉心一沉,手里的帕子已被她揉成一团,她冷然看着平静的沈如意,只恨不得撕了她那张巧嘴。
杜氏只觉得手心里粘湿湿的难受,沈如意之话不容她人有疑,想当初或许她不该这么轻易拿出如此珍贵的步摇,如果找一件制作工艺寻常些的,相信沈如意此时也有口难辨,但已无后悔药可吃,她知道所有的疑点已随着沈如意的解释而落到她身上。
她微整理了思绪,那手心里早已被长长指甲剜出血来,看来今日她不能拿沈如意如何,只是她也不能让自己处于风口浪尖之上,她微整理衣衫,口吻淡着不露痕迹:“如意是我看着长大的,她是的个好孩子,断不会做下这恶毒之事,只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好好儿的,你抖什么抖?”杜氏话还未完,只听得陪自己入王府的苏嬷嬷轻声喝一个二等丫头道,“这里是王府,比不得在咱府里,怎容得你如此失了体统。”
“何人敢在此大声喧哗?”瑞亲王冷声一喝。
“苏嬷嬷,你怎么敢在瑞亲王府失了分寸,都怨我平日里对你太过宽纵,纵的你如此大胆。”杜氏铁青着脸,转声喝斥道,“还不退下!这里有你插嘴的份么?”
苏嬷嬷双腿一抖立时跪下道:“王爷,请饶恕老奴僭越失言之罪,老奴就算是死,也不敢在王府出半点差池,实在是奴才见巧七那丫头神色有异……”
苏嬷嬷回头双眸如鹰榫般看了一眼身后一个名唤巧七的丫头,那巧七满脸灰败,双腿抖如筛糠,上下牙齿不停的打着颤儿,那手指着沈如萱手里的凤步摇,两眼发直,只忽愣愣自言自语道:“不是奴婢干的,不是奴婢干的。”
“这丫头在家时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子像中了邪似的指着那簪子?”沈秋凉皱着眉头道。
老太太心思一沉,莫不是这丫头与凤凰泣血之事有关,巧七是杜氏身边的二等丫头,难道是杜氏指使她干的,她一时害怕便失了言,想了想,她轻摇了摇头,巧七这丫头素日是个心内有成算的,断不会因为这事而露出马脚,杜氏的手段她是知道的,只怕又要牵扯出什么不相干的人,她先冷眼看着,以静制动。
“大胆奴婢,你有话就直说,何必这样神神叨叨?莫不是你知晓这凤凰泣血之事。”瑞亲王的语气越加凌厉起来。
“凤凰泣血……”巧七喃喃道,“不是奴婢,不是……”
028狡兔三窟
巧七整个人如中了梦魇般面如土灰,那腿儿也软了下来,整个人直接跌趴在了地上,“奴婢不能说……不能……”
平阳公主大为不快,这是沈府家事,她本不欲多过问,可沈府的人怎能一二再再而三破坏了牡丹宴,王嫂为这牡丹宴可费了不少功夫,况且明欣一个劲的在她身边说扫兴,见明欣不高兴,她顿时心生不悦,将手里的茶盏重重一搁,带着玫瑰花瓣子的茶水立刻泼了出来,厉声道:“王兄,王嫂,平阳可没这么好性儿,来人啦!把这个疯疯癫癫的刁奴拖出去,仗责三十,再撕烂她的嘴,本宫倒要看看她是说不说。”
巧七一听要用刑,差点不曾把胆吓破了,立刻磕头如捣蒜:“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
“还不快说!”平阳公主蛾眉倒竖,那眼里却似喷出火来一般。
“巧七,你赶紧说,是不是你知道这凤凰泣血的缘故?”杜氏满脸焦急,那眼里却带着戾色。
巧七慌乱的爬起来,看了看四周沉吟道:“巧七说不出口。”说着,她一步步爬到杜氏面前满眼是泪,“二夫人,求求你念在奴婢服侍您多年的份上,您帮奴婢求公主饶了奴婢吧!二夫人,求您救救奴婢……那簪子……那……”
杜氏作出十分慈悲模样,“巧七,这里是瑞亲王府,怎容得如此隐瞒,你如实跟众人说明即可。”
巧七脸上悲伤之色愈盛,竟好似绝望一般朝着杜氏磕了三个响头道:“二夫人您一向待奴婢极好。”巧七在说极好之时,牙齿咬的格外重,那泪眼里却有不甘之意,她哭着又道,“到底是奴婢对不起你。”
“巧七,你何苦这样,你再不说莫要怪我救不了你。”杜氏好言劝道。
“那奴婢便告诉夫人你一人。”巧七拭了眼中泪戚戚道。
沈秋凉从坐位上走了下来,朝着王爷王妃公主福了福身子道:“巧七,娘待你不薄,像你这样明明是想陷娘于不义,现在事事都指向娘,你若再不说明,娘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四小姐,有道家丑不可……”巧七支支唔唔。
瑞亲王妃总算弄明白了,此事涉及侯府家事,她也不想再加过问,只是事情若不明白怕是难以收场。
沈秋凉沉吟道:“你就算告诉老太太也比告诉娘好,娘深在局中难以自拔,一张嘴更是难以说清,你将真相只告诉娘是何道理?”
巧七一脸畏惧害怕,又朝老太太拜了几拜:“老太太,您是咱侯府最德高望重的人,巧七虽无害人之意,但木已成舟,待巧七据实以告,老太太自可权衡。”
平阳一听正要发怒,瑞亲王妃却微拍了拍她的手,又摇了摇头,平阳公主少不得冷着脸坐在那里。
老太太听完,那脸色从始至终都未曾变过,只是她心内已生凉意,看来别人做的天衣无缝,萱儿今后怕真的毁了,就算弄清楚事情始末,萱儿终究逃不过凤凰泣血。
杜氏不过是想借她之口摆脱了嫌疑,她心里明镜似的,可终究挑不出巧七话里的半点刺,她微微站起身,那身子竟有些抖,可她是多少大风浪里走过来的人,稍稍片刻,她整顿好了思绪,将事情始末大致说与了平阳公主与瑞亲王妃。
平阳公主听完只冷笑一声:“以后这样的肮脏事别脏了别人的地方。”
瑞亲王妃微微沉思,良久开口道:“王爷,今日之事已然明了,这凤凰泣血之事实乃阴差阳错,说起来这也是宁远侯府的宅院家事,咱们身为外人也不好多加干预,反正与沈家三姑娘和杜夫人不相干便是了,就是那沈家大姑娘亦是无辜被连累,说来也是那沈家大姑娘的业障,她不该……”说着,瑞亲王妃冷冷的看了一眼哭的眼儿肿肿的沈如萱,心里更加嫌恶起来,万般事有因就有果,若不是她抢凤步摇,如何惹出这不祥事非。
众人益发不解,特别有些好事的贵妇人难免又开始妄自猜度,只是鉴于王爷,王妃和公主都有意平息此事,便一个个缄默不言,可心底却十分好奇那奴婢到底说了什么。
“今儿我着实也乏了,王兄王嫂我着实没那兴致了,我这就先回去了。”平阳揉了揉太阳穴,又拍了拍明欣,拂袖而去。
“那丫头是你们沈府里的人,自然交由你们沈府发落。”瑞亲王妃说完看向瑞亲王道,“王爷,你不会怪臣妾自做主张吧?”
瑞亲王笑了笑道:“本王本不就惯处理俗务,蓁蓁处理甚好。”
瑞亲王妃又道:“今儿这场牡丹宴虽然出了些差错,但却不是虚办一场,说到底本王妃对那雪浪纸绣,孔雀拜观音很是喜欢,说起来那孔雀拜观音也有一段佛缘典故,不知诸位有何想法?”
众贵妇与千金小姐皆是趁炎附合,盛赞沈如意的才艺绝世无双,就连王爷亦点头称是,众男子再次将目光移到沈如意身上。
莫离云和莫离忧,乃至四皇子对此事都未置一言,一来身为男子他们本不屑于处理这是女人间的争斗,何况还是外府的女人,二来他们却想看看那样心思灵巧的女子如何自脱困境,看来这女子并未让他们失望半分。
只是令他们疑惑的单单凭雌孔雀羽毛就能引来孔雀拜观音,也不知这女子使了什么暗技。
沈如意淡淡一笑,谢了王妃,又与之交谈甚欢,因为她深知瑞亲王妃喜欢什么,自然会投其所好,这也是瑞亲王妃为何一直对她很是喜欢的缘故。
就连明欣也拉着沈如意的手问长问短,左不过是那纸绣如何绣,那观音如何像真的一般。
老太太和杜氏万料不到,一场王府盛宴,最最拔尖,出尽风头的竟然是平日里最不起眼的病秧子,一时间恨意重重。
平南王妃却笑着道:“想不到二弟竟生有如此灵巧的女儿,平日里我倒未曾在意。”
坐在她身边的老太太冷声一笑转声道:“女孩儿家聪明过了头也非幸事。”
“母亲此言差矣!”平南王妃端笑道,“女儿到有一个想法,不知……”
029借机勾引(小修)
平南王妃轻轻将头凑向老太太耳语了几句,老太太不语,似乎在出神,过了半晌道:“不可,这样你岂非要引狼入室。”
平南王妃笑而不语,良久,她点了点头又道:“此事容后再听女儿细细说来,到时母亲便知可与不可。”
“也好!”老太太语音微弱,双眉淡皱,叹息一声道,“今儿倒是可惜了萱儿那孩子。”
平南王妃看着沈如萱眉心细细拧起,说到底是她自己无用,一向都是眼高于顶,目下无尘,倒是老太太平日里白疼了一场,如今落得这样的结局,别说与世子结亲了,怕是以后连嫁个好人家都难。
而沈如萱早落了坐,静坐在慕容思旁,看着沈如意眼中闪过一丝雪亮的恨意,那慕容思惟恐沾染了不祥之气,也不复前先的那股子热乎劲,只冷笑一声道:“大表姐何苦哭丧个脸坐在那里,倒怕别人瞧不见你有多倒霉似得。”
沈如萱干枯的唇微微张阖,身体轻轻一颤,想反驳几句,终究归于寂灭,世人都喜捧高踩底,跟红顶白,她这表妹也不例外,只是她嘲笑的未免太早了些,她想着回去总有法子洗去今日冤屈,让沈如意百倍偿还。
慕容思见她不说话,也没了平日里趾高气昂的样子,倒讪讪的不知说什么是好,只冷笑的哼了一声。
二人乌眼鸡似的对望着,大半日不语,很快众人也没了诗兴,便各自散开,吃酒的吃酒,玩笑的玩笑,瑞亲王妃觉得身子略微有些乏了,特地吩咐明欣郡主好好的陪陪如意逛逛花园子。
明欣郡主欣然领命,毫不生分的拉着沈如意的手,又打发走了身边跟着丫头,正欲领着她各处逛逛,那慕容思却笑着脸迎了上来,明欣与慕容思素来也有几分交情,少不得被绊住了手脚。
沈如意不大瞧得上慕容思,又怕明欣为难,便笑着道:“郡主,我略微觉得有些累了,且在这亭里子坐一会,你先去玩吧。”
明欣笑着吐了吐舌头道:“如意姐姐,明欣去去就回。”说完,那脸上却溢着一丝酡红娇羞的样子。
沈如意抬眸瞧起,那一方花园碧池处正立着慕容家的二公子慕容逸,沈如意早已明白几分,只可惜明欣纯真单纯,前世的她便是所托非人,嫁入了慕容府中,只落得一尸两命的下场。
再怎么说前世明欣郡主救过她一命,今世她必不愿让她如此凄惨收场,只是世事难料,她又有多少把握,今日若不是她惹得王妃心情大好,王妃又怎么会一再帮衬着她。
说起来这孔雀拜观音也是一时所想,刚从沈秋彤处出来正巧看到珍禽苑内的几只孔雀,又见大多养的是雄雀,只一只白雌雀,现如今恰是春季雄雀求偶时节,她借着逗弄雌雀之际将手帕拭了雌雀体味,又兼她曾在东宫伺养过一只受伤的孔雀,对孔雀习性深为了解,知道如何散发雌雀气味吸引雄雀,不然怎可能单凭几许羽毛就能吸引雄雀飞然而至。
本来也就是偶然一试,不成功便罢了,谁曾想竟真的引到雄雀,说起来也是意外之喜。
想着,她怔怔的又望向前方灵欣的背影,那灵动的身子好似粉色明霞,长裙浮起淡色涟漪,连着耳边垂挂着的寸长珍珠坠子微微轻颤,大约年轻,现在的明欣是那样的明媚柔美,如含苞待放的粉色娇花。
看着看着,不自觉的眉心轻蹙,那前世恍若梦境却又如此真实,她手心里只紧拧出汗来,一时间心绪难以平静,便出了竹亭子沿着花园羊肠小道缓步走着,春风温面,倒觉得心境平静了许多。
不自不觉便走到一处竹园,青青竹竿隐着几曲幽栏,风轻轻一吹便沙沙作响,沈如意爱那竹子清幽,便在长栏处坐了下来,忽听到一个声音,极是柔婉。
“三殿下……”那声音一听却熟悉无比。
沈如意静静拨弄着皓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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