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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毒医-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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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芝定眼一看,这人正是白天调戏自己的响马,她赶紧从床上跳了下来,将簪子对着自己的脖颈处厉声一喝道:“别过来!”
“还是个呛人的小辣椒嘛。”那人轻笑道,“爷最喜欢小辣椒了。”男人狭长的眸子闪了闪,在烛火下倒有几分魅惑人心的感觉,他伸手指了指如芝手上的簪子道,“美人赶紧将那东西放下,万一伤到了爷可要心疼死了。”
如芝冷哼一声道:“你出去!”说话间,那尖锐的簪子就刺破了雪白的脖颈,那男人叫了一声道,“小美人哟!你轻点,爷出去出去就是了嘛!”说完,那男人摇了摇头,转身就往门外走去,如芝舒了一口气,手下放了下来,簪子上沾了几许血迹。
她刚要去将门关好,忽然手上一痛,好似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簪子掉落在地,她大惊,急忙就要伸手去够案几上的美人弧花瓶,花瓶还未拿到,心口处又一阵痛,她整个人就再动弹不得,像个木偶般立在那里。
那男人又笑嘻嘻的反身回来,身着一身白玉色的织锦长袍,发斜斜束起又一根琉璃色的簪子绾了,面色极白,粉面含春,看上去却也是个十分俊俏风流之人,他凤眼狭长正微眯着打量着如芝,然后径直坐在了竹椅上,又拿手支着下巴,对着如芝左看右眼,如芝气愤道:“你看什么?”
“自然是看小美人你啰。”男子眨了眨眼,眼里流光溢彩,“想不到你这样标致的美人儿,心却那般歹毒,幸好那解药是真,不然这会子我岂不命丧黄泉了。”
“既然你身上的毒已解,就该放我回去,你们大当家说了只要解药是真,就要放我走。”如芝冷冷的盯着那男子,瞧着他一脸浪荡的样子,未免有些害怕,若被他轻薄了,自己还如何能活。
那男人又是一笑,缓缓站起身来,伸出莹白如玉的食指勾上如芝的下巴,一双眼里冒着几许热情的红火,啧啧赞道:“果然够辣,合爷的口胃,今儿爷就享用了你,明日再放你也不算违背了大哥对你的承诺。”
说话间,他脸上露出邪淫的笑意,将身子慢慢凑近如芝,温热的鼻息喷上如芝脸上,如芝心跳如雷,少不得收了脸色又道:“你先放开我,不然有何趣味可言。”
男子伸手在如芝的唇上抹了一把,眼里流荡出说不尽道不明的旖旎之光,他轻笑一声道:“你想逃?”
如芝鄙夷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以你的本领,我如何能逃掉,我像个木偶一样的站在这里委实难受,相信你也不会觉得有甚趣味。”
男子点了点头,又轻抚了一下如芝的红唇,眼中闪过一丝趣味的异彩:“也对!还是活色生香,有情有趣的玩着才好,若不是你寻死觅活的,爷也犯不着点了你的穴位。”
他指尖往如芝胸口处轻轻一点,如芝只觉得身子一轻,似乎能动了,男人邪邪一笑,在如芝耳边轻轻吐着气道:“小美人,爷解了你的穴,快来好好的服侍爷,叫爷知道你的趣味所在。”
如芝冷声道:“好!”
男人笑眯眯的正想搂过如芝,忽然如芝大力将他一推,他一时不设防往后退了一步,就在这刹那间如芝拼命往门口奔去,不想那男子身轻如燕,一个箭步就追到了她,将她逼到窗口处,他脸上变了变道:“你今儿休想逃过我的掌心。”
如芝被逼的无路可逃,她抬就往男子身上蹬去,男子笑嘻嘻的一把握住她的脚,脱了她的鞋子细细把玩起来,如芝道:“你放开我!”
“放开你也行,只不准逃了,再逃我可要生气了。”男子放下如芝又手抱胸好整以暇道。
如芝想着与其被他污辱不如死了干净,她趁男子得意松驰的瞬间,想也没想,身子往后一仰,“啊!”的一声惊叫,霞影纱瞬间随着她人一起往下坠落,男子大惊失色,伸手就要过来抓住如芝,也只拽到了她的裙角,“刺啦”一声,裙解撕碎,他如玉般的手指上单握了一片鲜红的云纱。
如芝的身子如艳色红蝶,飘然在半空中,瞬间跌入竹林之中,竹叶划过她雪白的脸庞,留下几道长长的血口子,男子来不及思考,急忙解下腰间玉带就要缠住如芝的腰,无奈天太黑,玉带旋落打错了方向,男子已为如芝必要摔坏了,正觉得有些失望,忽见竹叶处一道亮光闪过,男子惊叫一声:“大哥!”
寂凭阑掌风拂过,激起竹林乱摇,如芝的身子即将坠落在地,却忽然感觉身子下方有轻风将她托住,那身子便软软的倒在了地上,她只觉得有些头晕,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寂凭阑大步的走了过去,抱起如芝,然后上了二楼,男子嘿嘿一笑,挠了挠头道:“不想竟是个烈女子,今儿我算是认栽了。”
寂凭阑沉声道:“你也太胡闹了,毒才刚解就跑来寻事了,幸好我来得及时,不然你不是要伤了她的性命。”
“怎么?”男子顿了顿道,“莫不是大哥看上这小美人了,怎的这般生气?”
“你当都像你似的,见着美人就走不动道了,既然他们给你的是真解药,我明儿也该将她好好的送回去。”
男子搓了搓手道:“大哥,这么标致的美人儿,你真舍得送回去。”他说着,又望了望寂凭阑手里的如芝道,“可怜见的,小脸蛋儿都被竹叶划破了,心疼的我……”
“还不滚——”寂凭阑冷声一喝。
男子吐了吐舌头号哈哈笑道,“我从未见大哥为哪个女子骂过小弟的,必是大哥动了心了。”他两手一拍道,“好,兄弟原以为大哥是个无情的,这会子可算知道大哥也有动心的时候,只要大哥一句话,兄弟我绝不碰这小美人儿一下。”
说完,便笑嘻嘻的离开了屋子,还不忘回头道:“大哥,兄弟劝你悠着些儿,这小美人可是个泼辣货,哈哈哈……”
寂凭阑将如芝小心的放到床上,然后走到门前拿着手巾拧了水细细的帮如芝拭去了脸上沾着的灰尘,见她发上沾着竹叶儿,又细心的为她捡去竹叶儿。
烛火微微,如芝静静的睡着,吐气如兰,樱红的唇紧紧抿着,眉心紧蹙,两腮有几道口子,幸而划的不深,寂凭阑将她脸洗净后,又拿了药箱,用棉花沾了点透明的药水轻轻帮如芝擦了脸,坐完这一切,他微觉着身子有些热,忽一眼瞥见如芝如蝶影般睫毛,粉似桃花般的双颊,他竟怔住了。
她是谁?怎的他好像见过她,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拂向她的脸,他竟有种奇异的感觉,好似他今日所做的一切是那么的自然,自然到他以为自己曾经做过这一切,她的气息,她的香气,她的脸庞无不让他升起一种激动的欢喜的感觉,他轻轻的俯下身子,他的脸几乎快贴上她的脸,他竟有种热切的感觉,他想亲吻上她的唇,他从来不曾对哪个女子动心过,他与她只第一次相见,为何就这般的难以把持。
唇就要贴上她的唇,她蓦地睁开眼睛。
105坠落山崖,他酥软了
如芝两眼一睁,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他的气息与她的气息相接,她倒抽一口凉气,挥手就是一掌朝着寂凭阑的脸上打去,柔若无骨的小手却被寂凭阑硬生生的接住,他皙长的大手将她的小手包裹住,如芝大怒,眼里逼出泪来,厉声道:“放开我!”
寂凭阑看着她的眼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兽般无辜而又警觉的盯着她,他心内不忍,赶紧松开她的手,如芝害怕的往床里退去,人坐了起来手抱住膝盖上蜷缩在一处,他叹息一声道:“姑娘放心,我不会拿你怎么着,今晚雨太大,不如明儿一早我就送你回去。”
如芝的身体瑟瑟发抖,满带疑虑的看着他,冷冷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寂凭阑点头道:“我答应过姑娘的话必然算数,刚来的是我二弟宗政烨,他向来喜欢美人,所以一时……”
“你也不是个好的。”如芝脸色一红,想到方才他正要轻薄自己,心里恼怒,未等他解释完,便娇斥了一声。
寂凭阑笑着道:“若姑娘如此说,我也只得受了,谁叫刚才我一时失神差点……”说到此,他笑看向如芝道,“谁叫你长得这样标致,这偌大的天云寨平常连一个年轻的小妞都见不着,你一来就引人注意,我是个男人,自然也不例外会被美色所吸引。”
“你无耻!”如芝听他这般坦白,恍如惊弓之鸟,伸向指向门外道,“你出去。”
寂凭阑站起身来,一头漆黑如缎的长发已用一根发带束起,棱角分明的薄唇向上扬了扬单手托腮,只打量着如芝又笑道:“姑娘骂我无耻,若我不无耻一下岂白不担了虚名?”
他邪肆的倾过身子,将双手支到床沿边上,浓黑挺拔的眉挑了挑,身子离如芝却越来越近,如芝唬的无处躲藏,他却缓缓的坐到床上,伸手就抚上如芝下巴,其实他从来都没对一个女子动过心,他也不明白为何今晚突然起了调戏之意,他总有种感觉,这女子曾经在某个时候属于过他,他甚至认为自己是不是疯了,但即使如此,他还是有些情不自禁,如芝见他袭来,也不再躲藏,她忽然伸手就抓起他的手臂,张口就狠狠咬了上去。
他嘶了一声,她却不松口,转眼间,就有血渗了出来,夹杂着某种快乐的痛感席卷他的大脑,他一个激灵,想着她曾经也这般的咬过他,只是他怎么也想不起那个曾经是哪个曾经,好似有种特殊而异样的感觉,就像自己在何时何地又或者在梦里,这些事都发生过一样,熟悉的诡异。
如芝也不知咬了多久,反正她只觉得牙齿酸胀的厉害,几乎连他手臂上的肉都要咬掉下来,他一动不动任她咬,她心生奇怪,松口却看见他手臂上留下两排深深的牙印,每个印迹处都有血在渗出,她抬眸一看,却见他正傻傻的盯住自己,如芝的脸顿时通红一片。
他望了望手臂上的伤竟然好像没半点痛色,朗声一笑道:“呵呵……姑娘可是在我身上留下了印记,还是一辈子都擦不掉抹不去的印记。”
“你为何不躲?”如芝睁着黑幽幽的眼眸,半是疑惑半是害怕的望着他。
他笑道:“我若躲了,姑娘的气向谁撒去!毕竟我有言在先答应姑娘如解药是真,必将你安然无恙的送回,如今姑娘划伤了脸,我受些惩罚是应该了。”他说着,将手臂摇了两摇道,“这烙印权当我自愿让姑娘留下的,你赶紧好生息着,明儿一早我就送你离开。”
“刚刚是不是你救了我?”如芝听他说自己伤了脸,忽然想起刚刚从二楼跳了下去,怎么一点事也没有。
他忽叹了一声,“幸好赶的还算及时,不然伤了你,我可成了失言之人了。”
“谢谢!”如芝放下了些许警惕,又指了指他还在流血的手臂问道,“痛不痛?”
“当然痛了。”寂凭阑道。
如芝瞧到案几上放着药箱,她下床拿了些纱布和药,又回头道:“把手伸过来。”
寂凭阑乖乖的伸了手,如芝坐下,细心的为他上了药,洁白的纱布在指尖缠过,一层一层转过他的手臂,他望着她低头的样子,那样的专注,那样的诱人,他心内又是一动,他真的明儿就要送走她了么?他们之间不过是萍水相逢,若明日分离,怕是此生也不一定再能见着,他心一酸,有种不舍的心情油然升起。
“好了。”如芝缠完纱布,脸上露了个疲倦的笑,“这下你可以走了,我这会子累的很。”
寂凭阑望了望窗外的天色,墨黑如浓汁,他笑了笑道:“打扰姑娘休息了,我这就走。”
他思绪万千负手而去,刚回了屋还未坐定,忽有人急急来报:“不好了,大当家的,咱寨子被人包围了。”
寂凭阑心一沉,能包围他天云寨的必是朝廷官兵,他天云寨地处大山高处隐秘险地,一般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寻到这里,莫非是他?他正想着,宗政烨气愤着脸色跑了进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骂道:“他妈的,外面来了一群官兵,明火执枪的,大哥,不如咱们冲出去灭了他们。”
寂凭阑摇了摇头,若是寂良言所带之兵他如何能灭,他正准备亲自出去看看,忽有跑来一人拿了一封信道:“大当家,来人自称是平南王帐下都督戴飞。”说着,就将信交给寂凭阑,寂凭阑打开一看,却是平南王的招降书。
寂凭阑虽不管朝廷之事,但也略知一二,必是平南王有了谋反之心,想纳他天云寨的入其麾下,招降书半是怀柔半是高压,以利诱之,以权压之,若他不归安平南王,平南王立时大可借着朝廷的名义派人剿灭他天云寨,到时平南王还立了一大功。
若他归安平南王,平南王又得天云寨雄厚的兵力,到时万一发生宁西大乱,平南王有兵力在手,进可攻,退可守,他只冷然一笑,别说是他平南王,就是他皇帝老子亲自过来招降,他寂凭阑也不会归顺朝廷,何况这该死的平南王还杀了他亲哥哥,他还想着要割下这老匹夫的人头,这老匹夫倒找上门来了。
寂凭阑收了信带领寨中一干人等持剑拿刀的就迎出寨外,寂凭阑沉声道:“若想招安,叫他平南王亲自三拜九叩来我天云寨。”
平南王帐下都督戴飞身着油衣,露着大脑袋在外面头发尽已湿透,他厉声道:“好个胆大包天的贼寇,竟敢口出狂言,王爷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还敢让王爷三拜九叩,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你若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就踏平你这天云寨,到时王爷也算为朝廷立了大功。”
寂凭阑冷声一笑,立时原地动也不动,沉声说道:“宁西灾疫平南王不管,大坝决堤平南王也不管,这会子偏有闲心来管我天云寨的事,我看他不是想为朝廷立功,而是想招兵买马以图谋反。”
戴飞的气的目赤欲裂,大喝一声道:“休得胡说!别给脸不要脸,平……”
“平你妈个头!”宗政烨怒道,“这会子就算那该死老匹夫跪在我大哥面前,也不得饶他,他妈的!你一个朝廷走狗也敢如此嚣张,看爷不削光你的牙。”说话间,人飞身直上,持一把环首刀直逼戴飞。
戴飞想不到天云寨的人敢如此嚣张,见一道白光袭来,他提着两把铁斧头就来迎战,又厉喝一声道:“都忤着干什么?这次若不剿灭贼寇,谁都别想安安稳稳的回到平南。”
漆黑的夜空下风声鹤唳,戴飞眼里闪过阴冷寒光,今夜若招降不成,必要灭了天云寨,如今宁西寂良言坐镇,瑞亲王一来必然会找到寂良言,到时瑞亲王手上的兵力和寂良言联合,于平南王大为不利,何况慕容剑已中了瘟疫,他手上的兵成了无笼头的马,单凭自己也难以对抗,能收复天云寨为已所用最好,不能收复也可以借机剿匪为朝廷立一大功。
收复或剿灭天云寨,他平南王都不能让别人捡了个大便宜,更不能让瑞亲王捡了这个大便宜,瑞亲王这次亲自来宁西,赈灾之后必会将主意打向天云寨,这些地方匪徒都是朝廷的心腹之患,何况这天云寨大当家寂凭阑还是匪徒里的霸主南寂,皇上早有招降或剿灭之心,他需得抢了先机,在瑞亲王分身无术之进先占了这份好处。
霎时间,大风狂起,雨却停了,戴飞引兵攻寨,叫喝声,打杀声火光冲天,戴飞乃平南王帐下十大猛将之一,排行第七,与宗政烨缠斗几十回合胜负难分,寂凭阑一声怒喝,持一柄乾坤日月刀直杀上来,戴飞大惊,竟滚鞍下马,只见一道银光闪过,头瞬间落地,众士兵见戴飞已死,顿时惊慌,马不及鞍,人不及甲,四散奔走,连旗帜都顾不得捡了。
天云寨大胜而归,平南王此时人虽滚在温柔乡里,心却紧系宁西,平南与宁西乃近邻之地,天一亮他就得到消息,寂凭阑竟一刀斩杀戴飞,他又惊又怒,戴飞乃他堂族弟兄,自打开国之时便跟着他,二人颇有感情,见戴飞已死,少不得痛洒了几滴眼泪,连鹦鹦的柔媚之术都不能解他悲伤。
次日清晨,天空放亮却是一派晴光无限美好,天云寨经昨夜一战,人人俱有些疲惫,就连如芝也是将近天蒙蒙亮时才睡着,她在屋内听着叫杀之声,心内惊惧,却有些担心寂凭阑,只到接了消息,寂凭阑杀退官兵,她才浅浅睡去,这一觉醒来已近中午时分。
白嬷嬷进来伺候如芝梳洗,又端来了精巧饭食,如芝想着今日就可离开这里回到如意身边,心内喜不自胜,待用完饭,寂凭阑大跨步的走了进来,笑道:“姑娘,可准备好了?”
“有什么可准备的,这就可以走了。”
“姑娘当真这样急着走?”寂凭阑眼里微有失意。
如芝一愣,瞧着他目光灼灼,心却突突的跳了起来,只低头道:“当真。”
寂凭阑脸上显得有些落寞,转而却扬眉笑道:“那我就亲自送姑娘回去了。”
如芝脸一红,只点了点头,稍过片刻,寂凭阑便带着如芝骑马奔出了天云寨,急得宗政烨连连叹道:“好好的一个美人儿,就让大哥拱手送出了,唉唉唉……”
风略过脸庞,却很是灼热,寂凭阑和如芝共坐一匹马,他闻到阵阵沁香,那是一种好闻属于少女的幽然香气,他心神一荡,她柔顺的发丝从他脸上轻然拂过,他问了一声道:“姑娘,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见,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沈如芝。”如芝接口道。
“如芝……”寂凭阑轻吟两声,正要说话,“嗖嗖嗖!”几声尖锐的声音迎风呼啸而过,刹那时只见箭若飞雨,朝着他和如芝直袭而来。
寂凭阑持乾坤日月刀在掌中飞旋,将黑箭击落,如芝大惊,寂凭阑抱着如芝翻身下马,拉着她的手就避向茂密林中,沉目望去,却连一个人影都瞧不见,想来袭击他的人必然躲在暗处。
如芝躲在丛林里瞪大双眼,她转头看了看寂凭阑,寂凭阑握了她的手道了声:“别怕!”
她正欲将手抽离,忽然头顶处感觉有股风声略过,她一惊,只听得“叮”的一声,寂凭阑已持刀向空中刺去,如芝抬眸一看,却见一个黑衣人倒挂金勾从高树上飞下,手持寒锐利剑向他们袭来。
寂凭阑将如芝护到身后,如芝只听到一阵骨肉碎裂的声音,转眼之间那黑衣人身子被寂凭阑手中的刀砍成两半,血染红乾坤日月刀,下一秒钟,几十个黑衣人个个都手持利刃齐齐朝着寂凭阑袭来
他们见寂凭阑如此护着身边的红衣女子,其中有个人手一挥,兵分两路,一路直逼寂凭阑,一路从后面包抄准备抓住如芝以做人质。
那人挥罢,手里蓦地拉开长弓,对着寂凭阑后背射去,如芝大叫一声:“寂凭阑,当心!”
寂凭阑回身抱住如芝,脚一下用力,带着如芝飞向半空,那人大喝一声道:“寂凭阑,你还不束手就擒。”
寂凭阑冷声问道:“你们是平南王派人来的人?”
那人道:“你杀了我七弟,今日就要拿你的项上人头祭奠他的阴灵。”
另一黑人衣狂声笑道:“你个贼寇,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哈哈哈……”
天空中耀着金黄的日光,如芝只抬眼看了看天,只淡淡道:“寂凭阑,你放开我!”
“休要多说,我寂凭阑若连个女子也护不了,枉称了南寂。”寂凭阑沉声道,说完,他手持日月刀身子一转径直朝着那狂笑的黑衣人砍去,眨眼间,那人还没笑完,锋利刀口深深砍入他的脑袋,脑袋立时分成两半,脑浆鲜血崩裂开来,如芝从未见过这样血腹的战斗,只觉得怵目惊心。
黑衣人头领一惊,心内未免赞叹这寂凭阑武功不凡,他生平遇敌无数,像这样强劲的对手倒是难遇一次,顿时激起了他满身斗志,只是平南王吩咐务必速战速决解决了寂凭阑,不然以他的意思,定要跟这寂凭阑好好决斗一番才够味,袖笼间有冰冷柔软的物体在缓缓移动,眼里冒光一丝阴光,“咻”的一声,一柄宛如金色小蛇般的暗器直奔如芝飞去,如芝连看都未看清,寂凭阑已持刀击向暗器,金蛇暗器在刀上打了几个回旋,寂凭阑脸一变,冷喝道,“金蛇针。”
说话间,那金蛇暗器已在他刀口化作无数个细小的蛇形金针朝寂凭阑袭来,寂凭阑暗叫不好,平南王竟然派出了他帐下第一猛将戴雄,此人手中暗器金蛇针乃江湖排名前三,因金蛇针根根带毒,只要被刺中便难逃一死,他来不及多想,一心只想护住如芝,手中日月刀击落金蛇针无数,猛地胸口处一痛,他咬着牙,额头冒出汗来。
如芝见他脸色不对,惊唤了一声:“寂凭阑!”
寂凭阑只觉得头脑一阵眩晕,眼见黑衣人汹涌而至,他封了自己穴位阻止毒气攻着心脏,又带着如芝被步步逼退,却无路可退,身下便万丈山崖,他转头看向如芝道:“如芝,你可怕?”
如芝坚定的摇了摇头道:“有你在,我不怕。”
“哈哈哈……”戴雄狂声一笑,“想不到鼎鼎大名的寂凭阑也有这儿女情长的时候,只可惜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今日你和这小妞就要葬身于此了。”
“头儿,还跟这贼寇多说什么,不如立时斩下他的头颅,回去也好可王爷交差。”又一个黑人挥了挥手里的刀。
“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戴雄阴沉沉的瞪着那人,“你再敢多说一句,立时拔了你的舌头。”说完,又看向寂凭阑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你做江湖贼寇有何出路可言,王爷爱才惜才,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生与死全在你一念之间。”
“大大夫顶天立地,有所为有所不为,你戴雄也算一代豪杰,今日我就算我葬身于此也绝不会降。只是这女子与我毫无干系,她不过是我抓来的人质,你若还算是个有血性的男子就放了她。”
戴雄笑道:“你当我是三岁孩童,这女子若与你毫无干系,你会以命护着她,今日你若降,我可以项上人头作担保,绝不伤害这女子半分,你若负隅顽抗,黄泉路上你能有个红颜知已相伴也算是美事一桩,你降是不降?”
“寂凭阑,你放开我,你抓的我手疼了。”如芝不想这寂凭阑是这般好男儿,若不是为了护她,又岂会中毒,又岂会受制于人,她不想再成为他的负累,只作不耐烦之状,用力想将手抽离。
寂凭阑手微微一松,如芝转身纵然一跃,她若死了,他亦不用受人胁迫了,只是她不懂,自己为何愿为他而死,耳边风声呼呼,她忽然觉得她与他已认识千年,她自嘲的笑了笑,临死了怎会有这般荒诞想法。
“如芝——”她只听到他一声呼唤,她想回答,可云雾迷茫,她的声音只在空中飘散。
忽觉得腰间一轻,一条玄色腰带已缠上自己,她抬眸一看,好似看见他的脸,她唤了一声:“寂凭阑。”
戴雄站在崖边只怔怔发愣,眨眼之间他眼见那女子和寂凭阑先后跳下山崖,崖高万丈,几无生还可能,他脸上神色有异,一声叹息挥了挥手道:“下山搜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黑衣人领命而去,就在此时,寂凭阑一手正紧紧拉住腰带,一手抓住崖壁上的树枝,“刺刺……”两声细微的布帛撕裂的声音传到如芝耳边,这细微的声音却好似一根针直插入寂凭阑心里深处,他朝下看去,那片艳红正飘荡在云雾之中,若隐若现,好似一朵被秋叶吹落的红枫叶,他手心里全是汗,身子开始渐渐麻木。
又是“刺”的一声,那条玄色腰带已撕裂出一道长口子,如芝听道布帛撕裂的声音,大叫一声道:“寂凭阑,你放手!”
“如芝。”寂凭阑手上猛然开始使力,欲在腰带断裂之前将如芝拉上来,他眉头紧皱,胸口处更是痛的钻心噬骨,拉扯间,“刺啦——”一声,腰带完全撕裂一来,寂凭阑大叫了一声,“如芝——”几乎没有半点迟疑,他冲破自封的穴道,身躯陡然向下俯冲而去,在坠落之前一股强大的内力爆发开来,如芝身子被轻轻一吸,缓缓坠落在地。
“寂凭阑,寂凭阑……”如芝慌乱的寻找着他,如云密草之中,她猛地发现有个身影躺在那里,她爬起身下直奔去,见他双目紧闭,眉心还皱着,她扶着他的肩膀大叫道,“寂凭阑,你醒醒。”
“如芝……”他缓缓睁开眼看了她一下,他脸色苍白的可怕,眼睛里带着怜惜而温暖的光,“你有没有事?”
如芝眼里全是泪,她摇着头道:“我没事,我没事。”
“没事就好。”他脸上露出一丝安慰的笑来,“噗……”的一声,大口的血从嘴里鼻子里喷溅而出,如芝颤抖用手想要捂住喷涌而出的血,鲜血沾满她双手,她害怕的扑到他身上,“寂凭阑,你怎么了?”
他惨白的脸上带着点点血迹,嘴角的溢着血痕,醒目的她心惊肉跳,她害怕他就此死了,他忽然一把拉住她的手,眼神带着几许愧疚之色:“如芝,我不能送你走了,你延着山崖一直往向前就……就能看到一坐石碑你……”
“不!”如芝泪如雨下,“我不走,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要走我们一起走。”
“我……我走不了了。”悲哀之色浮上眼角,“你快走,若他们追来就来不及……及了……”
“我不管……”如芝浑身颤抖,伤心欲绝,她一把拉住寂凭阑的手,惊恐的盯着他,“我不管谁追来,我只守着你,你一定会没事的……一定没事……”
寂凭阑睁眼看着如芝的脸,那脸好似越来越模糊,他冲破穴位已毒气攻心,他喃喃道:“你守着也没用,我中了毒……毒……咳……”他说着就剧烈的咳了起来,如芝忽然想到自己身上还有如意送给她的急救解毒的药,她哆嗦着手指从袖袋子掏出一个瓶子赶紧拿了一粒黑色药丸喂给了寂凭阑。
药入喉处却是一片冰凉,如芝泛白的手掌轻轻在他胸口轻轻缕着,他忽然大咳起来,如芝惊惶失措的赶紧扶起了他,他呕出一大口血来,那血却不是寻常的红色,而是黑血,几乎要凝结成块的黑血块,如芝心慌意乱的帮他拍了后背,他又呕几口黑血来,人便软软的倒在了如芝怀里。
“寂凭阑……”她唤了他两声,他没有答应,如芝赶紧将他扶着依靠在一颗大树底下,阳光照得热烈刺眼,他已失血过多,古铜色的肌肤泛着不健康的黄色,嘴唇处全是血,如芝拿了绢子替他拭了血渍,却发现他的唇干裂开来,已失去了原本的颜色。
如芝害怕追兵过来,她扶起寂凭阑,他的身子沉重的压在她的身上,她几乎连步子都迈不动,这里是万丈山崖底下,就算追兵想找来也不可能那么快,她必须在这前找个落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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