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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毒医-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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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笑道:“也不是别的东西,都是如意自制的香料和胭脂水粉,还并着一些养生药材,上次见夫人有心绞痛之病,如意特地备了药,夫人可吃着试试,若好如意日后再制了送来。”
御国夫人更欢喜,眉眼间闪着温和慈祥的笑,直打量着如意,心内感慨道:“这孩子果真像极了她娘。”想着,又觉着悲伤,微调整了下心情,她道:“你真是个细心的孩子,快拿你制的香料的药材拿来我瞧瞧。”
如意亲自取了一个蓝底白花描金边的白玉瓷盒子递于御国夫人,御国夫人打开一瞧,里面并排放着十根玉簪花棒,御国夫人微一失神,脱口而出道:“簪香露。”
如意惊讶道:“夫人怎么好好的知道这是簪香露。”
御国夫人拈了一根花棒,涂上手心里却是轻白红香,那淡淡的散发着茉莉花和百合花混合的特殊香气,忽想到当年南宫晚也曾送给此香露给她,想不到如意制出来的东西竟跟南宫晚的一样,她心内大为感慨,只叹道:“幸许我那玄洛孩儿还未曾告诉过你,我与你娘南宫晚当年义结金兰,你小名叫酒儿是不是?”
如意心一震,怪道御国夫人待她这般好,原有这一段原委,她望着御国夫人道:“原来夫人与我娘是姐妹,我却从来不知道。”
御国夫人叹道:“好孩子,上次去你府上我走的急,况且在那里也不好言明,今儿既然你来了,我少不得让要让看一些东西。”说完,便拉着如意的手起了身二人一道进了里面,将那半纸信与一幅画卷交于如意。
如意细细打开微微泛黄的花卷卷轴,展开处却见一女子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一身雪白衣袂飘然若仙,立于苍天白云之下,若轻云蔽月,流风回雪,那女子淡然一笑,却是自己。
如意眼中微有湿意,她画中女子与她相似之极,不是娘亲又是谁,御国夫人叹道:“只可惜你娘已经不在了,我找了她那么多年,原来她做了宁远侯夫人,我与她两人同住京城,也只咫尺之遥却如万里之隔,若不是上次你在瑞亲王府展示纸绣技艺,我怕是再找不到你了。”
如意一汪清泪,只拉着御国夫人的手道:“夫人,你可否将娘亲的事情都告之于我。”
御国夫人因着南宫晚身份兹事体大,所以对玄洛也未道明真相,何况那是段最令她痛苦的往事,那往事就像一道永远愈合不了的伤口,到今天想起来都鲜血淋漓,她不想提及也不敢提及,如今见如意活的很好,她也放心了,若戳破了往事怕也徒增烦恼,她只拍了拍如意的手将过去与玄洛解释的说又说一遍于如意听。
如意心内起伏难平,又将那半纸信封打开,脸上起了一层红云,怪道玄洛唤她酒儿,原来他原本就知道,这个该死的玄洛,竟然隐瞒于她,待会她定要找他算帐,可是那信只有小半张,只道明了自己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泪水不经意间滴落,这是娘亲笔写的,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娘早就为她定了亲,原来前世的自己一无所知。
难道她今生不仅仅是来报仇的,还是来寻找那早已命中的注定的人,只是刚刚御国夫人明明有难言之处,她初次拜访也不好强加询问,御国夫人见她瞧着信出神,又是叹息又是怜爱,良久又道:“你娘还留下半枚玉佩作信物,那半枚玉佩在洛儿身上,想来你那里应该也有半块。”
如意迷惑的摇了摇头道:“夫人,我身上并没有半枚玉佩。”话说到此,忽又想起在她小时候却有半枚玉佩戴在脖子上,后来却被父亲拿走了,从此她再了没见过,她越来越疑惑,仿佛娘的身后有个不为人知的隐秘,御国夫人说娘曾经救了她母子一命,只是在提到母子之时,那眼里明显有哀痛的神色,难道是因为玄洛之毒,她才哀痛至此,一想到玄洛她又道:“夫人,你可知道玄洛为何中毒?”
御国夫人眼里涌起悲伤之泪,说起玄洛如何中毒,那也算是十几年前的事,只是这件事一旦揭开一个口子,便像滚雪球一样,所有的真相都要暴露出来,玄洛之毒已无药可解,只是她总是不甘心,总想着玄洛能好,如今玄洛那般看中如意,也是他两人天定的缘分,她瞒了玄洛这么多年就是怕他知道了会伤心,也怕自己要再次承受十五年前的失子之痛,玄洛是个苦命的孩子,从小就浸在各种药草堆,从没有一天真正快乐过,直到遇上如意,她从才玄洛的脸上见到笑容,尽管那笑容带着几分悲凉之色,可她知道他心里是喜悦的。
玄洛告诉过她,如意医术精湛,若不是她,玄洛也不定能活到今日,可也为着如意,玄洛才病情加重,那孩子一辈子只能活在无情无欲里,她本想劝玄洛放弃与如意的感情,可玄洛说过,若无情活着又有何意义,她是过来人,自然不愿让玄洛一辈子活得空白然后死去,何况如意还是南宫妹妹的孩子,她也不应瞒她,她缓缓道:“玄洛之毒自胎里带来,那下蛊之人早已死了,日志已毁,怕是这一辈子都找不到解药。”
如意大惊,若玄洛之毒是从胎里带来,那只能说明玄洛之母也就是御国夫人中了血衣天蚕蛊,然后在生养玄洛之时将毒传到玄洛身上,她伸手想要替御国夫人搭脉以探一二又怕唐突了夫人,正不得法之时,御国夫人又接着道:“如意,你不必疑惑,玄洛并非我亲生孩子,她的母亲楚夏九公主依兰朵,也就是十六年前的绾妃,而她的父亲……”
“皇上。”如意惊道。
御国夫人点了点头道:“你确实聪明无比,玄洛正是当今皇上的儿子,不然也不可能遭人追杀,只是杀他的人连我也不知道是谁,想必是当初害了绾妃之人,我不知道在宫中有谁会如此狠她。”她又叹道,“绾妃集三千宠爱于一身,想必人人都恨她吧!”
如意想起十六年前那异域女子之事,这其中曲折怕不是欢花汤所导致的后果,只是依兰朵早就死了,所以她对她也并不了解,她又问道:“玄洛可知道?”
御国夫人摇了摇头道:“我怎么告诉他?他若知道自己的亲娘死了又会作何感想,他身子本就不好,我实在不忍心再告诉他这些,所以一直瞒着他,我只愿他这一辈子都能好好活着,可是他的身子……”御国夫人再不忍说下去。
如意正想问却又不忍再问,世人都知清平侯夫妇只有一子玄洛,谁曾想玄洛竟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可御国夫人明明告诉她娘在她临盆之际救了她母子二人,那御国夫人亲儿子又到哪去了,莫不是……她有些不敢想,亦有些无名的悲伤。
她望着御国夫人,只见她脸带痛楚之色,双目垂泪,如意赶紧道:“夫人,你暂且不要过于担心,如意已为玄洛配了解药,虽不能治根便也可换得两年时间,这两年如意拼尽全力也要找出解蛊之法,今儿我来就是为了送解药过来的。”
御国夫人脸上由悲转喜,双手紧紧握着如意的手道:“好孩子,你说的可是真的。”
如意点头道:“真的,而且玄洛不必再日日饮血,也无需泡在那些药草堆里的,只每日炼功强壮身体皆可。”
“如意,这下我可放心多了,我还担心洛儿……”说着,她复又露也欣慰之笑,伸手轻轻抚了抚如意的脸道,“你和洛儿确是天生一对。”
如意再想说话之时,忽闻得一声清朗而狂放的大笑声:“哈哈哈……如意姑娘来了……该死,该死早知道不该听你小子撺掇去听什么佛经的,耽误了我跟如意姑娘说话的时间。”
御国夫人笑道:“那猴儿又来。”
“夫人什么话,谁是猴儿?”都穆伦人未到语先道,“人家明明长得气死潘安,咽死宋玉。”一语了,都穆伦全身金晃晃的闪到了如意和御国夫人面前,咧着嘴露出雪白的牙齿,卷卷的头发垂挂在两侧,一双英眉飞扬十分得意模样。
如意打趣道:“你们图然人也拿咱汉家男子来攀比?”
“他可刚刚才知道宋玉与潘安的故事,这不上赶着就套用上了。”玄洛轻轻一笑,一淡青白光影似水如云从苍翠竹叶间走过,脸上带着阳光般夺目的笑。
御国夫人迎去屋外笑道:“洛儿,我方要跟如意说起你去了霞隐寺,你就回来了。”
玄洛笑道:“母亲,孩儿刚听完了经就赶着回来了,不想……”说着,又看向如意道,“不想酒儿来了。”
都穆伦道:“幸亏我催着你回来,那些个破经文听得我脑袋瓜子发胀,我一句没听懂,只听得木鱼声敲的嗡嗡响,烦都烦死了,你还有心思跟那老和尚说话。”
玄洛又道:“今儿的确亏了你,不然也不得和酒儿相见了。”
“洛儿,你快过来,如意特意为你送解药来了。”
都穆伦兴奋道:“如意姑娘,你可真制出解药了?”
如意见都穆伦一双眸子闪着亮光,便笑道:“以后可不用你再烦神取血了,这解药虽不能治根,但也给了我和玄洛两年时间。”说着,她将两瓶解药递到玄洛手上吩咐道,“你将这两瓶药封到青瓷坛内,埋在梨花树根底下,每七天吃一粒,用米汤送下,可保两年无虞,你也无需再饮血保命了。”
玄洛接了解药又笑道:“酒儿费心了。”
都穆伦脚一跺撅着嘴问道:“如意姑娘,你跑来给玄洛送药,可有没有多配一剂药给我?”
如意笑道:“这可奇了,药也是好混吃的?”
都穆伦腆着脸道,一双眼里竟放出执扭的稚气,他手腕伸到如意面前道:“你也替我看看,我因赶得及得了暑气,差点晕倒在地,这会子你必须帮我搭了脉制药。”
御国夫人指着都穆伦笑道:“你这猴儿惯会耍贫嘴,我瞧着你活蹦乱跳的比谁都好,这会子如意要替洛儿治病,不如我带你出去尝尝那新鲜的点心。”
都穆伦尤还不愿,御国夫人又笑道:“今儿我可亲自下厨烤制了天山菊花鲜羊肉哦!”
都穆伦咂嘴抹舌又拭了一把口水道:“来了这么些日子倒有些想图然美食了。”说着,又裂嘴笑着道,“还是夫人最了解我的心思,哈哈哈……”
090中毒剜肉,惊闻噩耗
都穆伦笑完,便一阵风似的将御国夫人拉走了,御国夫人回身冲着丫头挥了挥手,丫头会意全都跟着一起走了,御国夫人又对冬娘道:“有你在这里服侍着就……”
行字还未说,早被都穆伦拉着出了半月门,冬娘只摇头笑了笑。
屋内独留下玄洛和如意两人,玄洛看着如意眉如远山含黛,一双清眸似春江之水,娇颜带着粉色柔媚,脸上浮起浓浓笑意,只叹道:“天下之佳人莫若楚国,楚国之丽者莫若臣里,臣里之美者莫若我的酒儿。”
如意冲他翻了翻眼只道:“又贫嘴了,谁要听你胡说。”
玄洛见她粉面含春模样,又想着她为了自己竟能亲入清平侯府,心中欢喜万分,微微颔首道:“莫不是酒儿觉得我说错了,难道你觉得自己不如东家之子?”
如意婉声道:“你又不是宋玉,又何来东家之子,你这《登徒子好色赋》形容你自己倒极为贴切。”说完,嘻嘻一笑。
玄洛一双美目流转只细细盯着如意,片刻道:“能得酒儿一笑,又何妨做了登徒子。”说完,他走到桌前坐了下来,又拍了拍旁边的椅子道,“酒儿,你坐下,咱们说说话。”
如意坐了下来,玄洛亲自为她倒了一碗碧似云雾的茶递给如意,如意只闻得茶香扑鼻,低眸看去,一芽两叶,芽叶相连,形似兰花,色泽翠绿,品了一口却是醇浓鲜爽,她笑了笑道:“岳西翠兰。”
“酒儿怎么什么都懂?”玄洛笑问道,抬眸处却看见如芝额头微沁着几点汗,他伸手冰凉指尖划过如意的额头,为她拭去汗珠,时间仿佛亘古不变的凝滞在这一刻,他望着她,一双眼里映着她的脸,目光里带着缠绵之情,又喃喃道,“酒儿……”
如意感觉他气息如此贴近,脸上又是一红,将他的手一推道:“你怎么不告诉我其实你早就知道我的小名?”
玄洛嘻嘻笑道:“原来母亲都告诉你啦!也好,你这下知道你从小就是我的娘子了吧?你可逃也逃不掉了。”
如意红着脸伸手拍了他一掌道:“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可是个悍娘子。”说着,看了看玄洛又道,“你别扯别的了,快些先吃了药。”
玄洛见她娇羞之态,将身子倾向如意,闭眸道:“酒儿悍娘子,喂我吃药。”
如意挥身要打,却见他纯净如孩子般的脸不由的无奈一笑,伸手拿了玄洛手中的瓶子倒了一粒如米粒般大小的鲜红丸子,道了声:“真拿你没法。”
玄洛喉间一片清凉,睁了眸子忽道:“刚酒儿娘子明明吩咐此药要用米汤送服,怎么这会子倒不用了?”
如意伸手指了指玄洛眉心道:“谁叫你老捉弄我,此药若不用米汤服虽然药效不减,却会……”
“却会如何?”
“不告诉你,叫你这般的胡闹,但凡经了我手的东西可都是有毒的哦?”
玄洛淡淡一笑:“纵使酒儿娘子喂我毒药我也会吞下,只是你赶紧告诉我不用米汤服会怎样?”
如意笑道:“不告诉你就是不告诉你,你明儿一早就知道了。”
“哈哈……”玄洛痴痴一笑,伸手就往如意身上挠去,“酒儿娘子敢戏弄我,我看你还告不告诉我?”
如意只浑身作痒,笑个不停道:“你赶紧放手,你放手我就告诉你,哈哈哈……”
玄洛手一松故意将如意往怀里一拉,如意倒在玄洛胸膛,冰丝润滑的布料只触得她脸上舒凉,她赶紧伸手推他,玄洛将她搂得更紧,脸上笑意越浓:“酒儿娘子,你说过等你及笄之时可还算数?你给了我两年寿命,这下我可等得起了。”
如意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气,那香气属于男子也属于玄洛独有的气息,她静静卧在他怀间,他薄热的气息吹动她发丝微微飘着,情意潺潺似流水般静静在两人心里流淌着,如意脑中除了那淡淡欢喜却是空白的,有种甜蜜的味道自她心间化开,她轻声道:“自然算数。”
他捧起她的脸,她秀致的眉梢淡挑,眼里似含了江南山水般柔蜜蜜的,唇轻轻覆上她的额头,如轻风般在她额上抚弄着,似要将她整个人融入他心底最深处,她给他的承诺,他无比珍重。
他的吻密密深深,蜿蜒来到她的鼻尖处,他身上的香气淡而清冽,在她鼻尖萦绕,这味道如此熟悉,如意只闭着眼,心却不由自主的沉落下去,他忽然松开她,直睁着一双迷离的眸子看着她,如意只觉得有些窘迫,他的手又触到她脸上,她往后一退,玄洛将头俯上如意的耳后,低低笑道:“酒儿娘子,你又害羞了?”
如意伸手推了推他,强自镇定的直视着他,她淡淡一笑道:“谁会害羞?”说着,出其不意的将头凑到玄洛的额间,落下轻轻的一香吻,玄洛的透明苍白的脸霎时间蕴上红光,如意哈哈一笑,指着玄洛道,“这下该你害羞了吧?”
玄洛笑道:“好你个酒儿,真真是个大胆的,你就不怕我等不到你及笄之时。”
“你敢?”如意嘟着红唇,一双秋水眼横了横玄洛缓缓道,“你若说话不算话,那我的话你也只当是玩笑。”
玄洛动容道:“酒儿,你的话若是玩笑,那我的人生便成了玩笑,你给我了两年时间陪你足够了。”
如意盯着他,他的声音如轻空缥缈的瑶池碧水,那琥珀色的眸子在空气中漾着最柔和好看的光,她握住他的手郑重道:“两年太短,我要的是一生一世,白头偕老。”
玄洛微微一愣,半晌点了点头道:“此生尽我所能伴你一生一世,白头偕老。”
如意心中一暖,那希望缓缓燃起,她望着他又道:“你这一生一世只娶我一人,只爱我一人,只准对我一个人好,永远都不准背叛我,也不准看其她的美人,若其她美人来搭讪,也不准你理她,更不准冲着她笑。”
玄洛摇头笑道:“酒儿娘子,我只能答应能此生只娶你一人,永远都不背叛你,其他我可不敢保证。”
如意咬了咬牙恨恨的望着他,他却又笑道:“我母亲你未来的婆婆可算美人?若你生下小酒儿可也是美人?”
如意脸一红道:“谁要生小酒儿了?”
“待我娶了你,自然要生一堆小酒儿了,最少要生七八个。”
“哼!”如意转脸道,“你当我是猪啊?”
玄洛大笑一声,伸手刮了刮如意的鼻子道:“我的酒儿娘子就算是猪,也是这世上最标致最好看的猪。”
“去你的!这世上最好看最标致的猪不也是猪。”
“不管你是什么,你都是我的酒儿娘子,一辈子跑也跑不掉。”
如意看着他静静的凝视着:“若我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你怕不怕?”
“怕。”玄洛道,“酒儿是悍娘子,我惧内怎会不怕。”
如意伸手在他额头上弹了一指甲道:“油腔滑调。”她顿了顿,又道,“我来找你还有一件事。”
玄洛温言问道:“何事?”
如意道:“就是二姐姐的事。”说着,又长叹了一声将皇上如何看上如芝,如芝又如何想离开,还有自己的助如芝逃脱牢笼的周密计划一并说与了玄洛听。
玄洛听完笑道:“酒儿娘子计划周祥,莫有不成事的,你放心,我自会帮你安排好。”
“这样我也可放心了,每每为这件事烦忧,只有二姐姐能过上自己想要的日子,我也跟她一样开心,只可惜她走了,我一个人留在府里怕是要成了孤独鬼了。”
“酒儿娘子担心什么,不如你早日嫁给我,我天天陪你你也不会孤独了。”
“去你的!”
“既然酒儿娘子不愿,那我日后夜夜去你闺房陪你说话。”
如意翻了翻白眼道:“不跟你扯这么多了,我要回去了。”
“这么快就走?”玄洛摇头道,“不行!今儿你头一次来必要在这里用过晚饭再走,不然母亲也不会答应。”
如意正要说她必须回去好好准备,那都穆伦又一阵风似的跑来了,嘴里还沾着烤羊肉的油光,一听如意就要走,立马不高兴道:“我刚吃完,还想跟你说话,你就走啦?”说着,脚一跺道,“如意姑娘你也太偏心了,跟玄洛说完了,就不理我了。”
如意笑道:“都穆伦小王爷……”
“打住。”都穆伦手往一抬作了个噤声的手势道,“人家不是跟你说过了,别叫的这么生分,要叫都穆伦,或都都,或穆穆……”
“或伦伦。”如意接口摇头笑着,“好吧!那日后便叫你都穆伦吧。”
“先前叫都穆伦还行,这会子却不行,我听你刚叫了一声伦伦极是好听,日后你就称我伦伦吧!我听着高兴。”
玄洛笑道:“连我都未这样称呼过你,这会你要酒儿这般叫你,伦伦……”玄洛哂然一笑,微顿片刻又道,“听着还不错。”
御国夫人稍后赶到,都穆伦返身回去拉着御国夫人的胳膊道:“日后如意就叫我伦伦了,夫人听着可觉得亲切。”
御国夫人笑道:“刚啃完羊肉连嘴也来不及擦。”说完,便从袖口里掏出一块帕子往都穆伦嘴上拭去,又笑道,“在姑娘家面前不可这么失礼。”
都穆伦嘴一撅,待御国夫人帮他擦完嘴之后,他又堵气道:“夫人,你快来说说玄洛小子和如意,他们两个亲热的说完了话,也不管我了,这会子如意竟然要走了。”
御国夫人一听赶紧苦留如意,如意笑回道:“夫人爱惜赐饭,如意也不应辞,只是如意今儿是抽空过来的,若这会子还不回去怕生了嫌疑,不如异日再领,未为不可。还望夫人原谅。”
御国夫人知如意所虑之意,忙拉了如意的手柔声道:“好孩子,倒是我欠考虑了,你所言极是,只是日后你一定要常来,我今儿见到你欢喜的什么似的,却舍不得你这么快就走了。”说完,又吩咐玄洛道,“洛儿,你送送如意。”
如意道:“夫人,我日后必会常来陪你说话的。”说完,御国夫人拍了拍她的手,满眼里竟是不舍,一直目送着如意的身影消失在那青葱树木里,心却觉得有些酸,今儿和如意说这么多,仿佛心底压了多年的石头似乎轻了些,若玄洛能与如意相守到老,她也无怨无憾了。
……
晚间,月影溶溶,树影幽幽,碧云庵内大夫人端坐在蒲团上念经,不过一会,她起身,小丫头赶紧倒了一盏茶来,屋外风飞过,卷起一地洁白花盏,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花香。
大夫人喝了一盏茶,极舒坦的吞入咽喉,放下茶盏道:“这茶太淡,今儿我高兴你去弄些酒来。”
小丫头咂舌道:“夫人好兴致,只是这碧云庵里从来就没有过酒,奴婢这就出去要赖嬷嬷给你寻来。”
大夫人点了点头又道:“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忽喇喇的走了还真有些舍不得,不如今儿我自己在这里把酒言欢,也不负了这些年的清苦。”
小丫头赶紧笑道:“夫人是个念旧之人,不过这碧云庵再好也比不得盛园。”说完,又唤了外面守夜的婆子,那婆子一听巴儿狗似的连拍着屁股跑了。
不过一会,那婆子便弄来了酒,大夫人一个自斟自饮,又觉得不痛快,端起酒壶将那琼浆玉液直接倒入嘴里,倒有几分肝胆豪迈之气,她笑了笑道:“这下可好了!该剪除的分枝乱桠全剪了。”
小丫头笑道:“刚去二小姐那里打探的人来回报说二小姐痛的满地打滚,连康仁阁的老太太都吓得在那里呼天抢地的,叫赶紧去请御医,只可惜三小姐那里也没人敢探听去,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大夫人哈哈一笑道:“老太太请来神医也没用,难不成她还能把二丫头的手脚都砍了不成,若砍了她到哪里去弄个娘娘去给皇上,至于三丫头明儿早上那里必有信传出来,吐了这口恶气,当真快活!快活!”
小丫头陪笑道:“夫人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大夫人单手提着酒瓶仰着又喝了一大口酒,突然仰天狂笑一声:“哈哈哈……守得云开见月明……真真好……”说着,再笑不出来,那眼里只被泪盈满了,她转头盯着小丫头喝道,“滚出去!”
小丫头吓得连忙跑了,她实在不懂这大夫人到底是高兴还是伤心。
大夫人独自待在屋内,只喃喃道:“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薰笼坐到明,我守了这么久等了这么久耗尽了一生最好的年华等来的又是什么。”泪不停的从脸上滑落,她又喝了一口继续道,“伯晏,可记得当年我初见你时你青衣白衫,眉如墨画,我芳心暗许便认定你做我今生的良人,你知不知道当我嫁给你的那一天有多么的快乐,哈哈哈……多么快乐……可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
青瓷碎了满地,溅起一地酒光,大夫人摇摇晃晃跌坐在地:“贱人,都是那些贱人!是她们夺走了你!一群不要脸的狐媚子。”大夫人骂到痛快处,又哭的哽咽,“伯晏,此生你给了我什么?蹉跎的岁月,衰败的红颜,还有这……”
大夫人伸手转身脑后一把解下银簪,露下满头青丝,她的指尖颤抖将青丝搂至胸前,却看见青丝里夹杂着白发,“还有这两鬓白发……两鬓白发……”
渐渐的声音低了下去,大夫人的哭声化作低低抽泣,十几年来,她的泪全都吞到了肚子,上战场杀人她不怕,弄计害赛红英她不悔,让哥哥半路劫杀南宫晚她更不悔,为何,她一心想要挽回的夫君竟拿自己的命去护着那该死的贱人,若不是他伤她如此之深,她也不会伴青灯古佛成为泥雕塑偶,毁了自己一生。
她慕容湘兰是从千万堆尸体里爬出来的,手执一把红缨枪挑破敌人喉咙,如今她就要用手里的利器斩尽那些不要脸的贱人,她忽而狂笑忽而悲泣,到最后徒留下疲累。
缓缓站起,拖着沉重的脚步,她四处回望,明儿,明儿她就要离开这个鬼地方,窗外黑的寂静,是啊!她寂寞了太久太久,走到床边掀起白色纱帐,她重重的往床上一倒,那席子又凉又滑,靠在肌肤上好生舒服,纱帐落幕,屋内静的如同无人之境一般,她眼角泪未干透,只喃喃的哼了一声,翻身睡去。
忽然,她感觉背后上像被什么东西烧灼了一般的痛,肌肤上有种带着颗粒麻麻的东西在摩擦着她,她猛地惊醒,伸了食指去抹,食指尖上却被烧灼了一个洞,然后洞周围开始起了一溜串的水泡,疼痛难忍,她大惊失色,赶紧从床上跳了下来,酒醉也被这剧痛震醒了大半,后背开始滚烫起来,那是一种被什么东西腐蚀了肌肤的感觉,大夫人又惊又骇,但还镇定下来,再不敢用手去随意乱抹。
从前她做将军时在深林埋伏袭击苍凉国将领,她手下的部将暗藏在树林里却不小心将身上的几只青腰虫拍死,谁知道那青腰虫体液含有剧毒能腐蚀人的肌肤,她眼睁睁的看着那部将身上肌肤起泡发脓,最后毒攻入心死了。
后来,她觉得可以利用此毒去毒死敌军,所以找来了军医,军医将青腰虫毒液制成粉状,确实事半功倍,她利用此毒一举将对方将领拿下。
如今她指尖上的症状与青腰虫之毒有些相似,她虽对医理不甚通,但行军打仗之人必要的防身防毒技能还是有的,现在她不敢肯定就是青腰虫之毒,说不定是谁给她下了套儿,只是这屋子一向不准外人进来,到底是谁能将毒弄到她床上。
若真是青腰虫之毒,她必须马上将中了毒的肉剜了,因为她根本没时间再去弄解药,唯一的方法只有割肉阻止毒蔓延。
她怒喝一声道:“来人啦!”
小丫头赶紧跑了进来,一看大夫人披头散发的样子连惊问道:“夫人,什么事?”
“你速拿两面镜子过来。”大夫人急喝道,“再多拿蜡烛将屋子点的亮堂起来。”
小丫头拿了镜子,点了蜡烛,大夫人命小丫头执一镜照在她疼痛的背上,自己执一镜反射过来,她大惊失色,果然跟中了青腰虫之毒有七八份相似。
“快拿剪子将我后背的衣服剪了。”大夫人又喝到。
小丫头找到剪刀,外面的婆子听见声音跑了进来又掌了几盏蜡烛,小丫头看着倒吸一口凉气,大夫人的后背处的衣服已被烂了一大块,那肌肤处也凹陷了下去,形成一个糜烂的翻出血肉的洞,洞周围血脓泡鼓鼓发亮。
小丫头拿住剪刀的手抖作不停,那手指一不小心触到了大夫人带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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