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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毒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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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四小姐不去反叫小姐你去?奴婢也不明白。”
“哼!”沈秋彤冷然道,“外祖母不过是老毛病罢了,杜府里人那样多,也多不了一个我,四姐姐这会子打发我走,不就想一个人独捞了那份孝女的好处,也怨我自己当时怎么没反应过来直接责问了她。”
“千万不可!”环佩劝道,“小姐的直性子又犯了,你若那样责问四小姐,可不又要吵架了,若闹到夫人那里去,夫人必又要怨怪小姐你不懂事了。”
沈秋彤冷冷一笑,轻嗤了一声,忿忿然道:“这会子你倒会说了?你可有什么法子让娘看到我的孝心。”
“奴婢想着不如……”环佩正欲献计,话到一半,却见彩乔走了进来:“五小姐,四小姐让奴婢送来了一些点心和药材让五小姐一并带走。”
沈秋彤道:“四姐姐可真细心,莫不是她又亲自为外祖母做了七彩水晶玉圆糕要让我带去?”
彩乔道:“五小姐不亏和四小姐是亲姐妹,连四小姐准备的东西都猜得出来。”
“这个自然,四姐姐最有孝心,她知道外祖母最喜欢吃她做的七彩水晶玉圆糕,这会子还不赶紧的趁我要去的时候带了去。”
环佩笑道:“这都是四小姐的一片好心,彩乔姐姐你赶紧命人一起都拿过来吧!”
彩乔点了点头,挥了挥手,就有下人将准备好的糕点和药材分门别类,又精心用了书签儿写好整整齐齐的码放在蝙蝠流云梨木桌上,然后细细吩咐了环佩几句又道:“五小姐,马车已经准备好了,你赶紧收拾收拾就可以走了。”
沈秋彤只呆呆望着一桌子的纸包兀自发着愣,心内却恨恨想道:“四姐姐真是个细心的人,连我去一趟外祖母家,都不忘借着我给外祖母也表表孝心,她那份心思真非自己能比得了。”
彩乔根本不知沈秋彤心中所想,还帮着环佩一起给沈秋彤收拾衣物首饰等,那环佩少不得一起忙碌着,少顷,就有人来禀报说马车已经停在大门外了,沈秋彤只觉得自己完全被沈秋凉牵着鼻子走了,她都还未来得及想到对策,沈秋凉就迫不及待的弄着她离开了,按耐住一颗不甘的心,她扶着环佩的手出了佳彤苑。
刚走至静花园,环佩见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上有块不大不小的石头横在那里,她赶紧朝沈秋彤示了示眼色,又拿嘴朝着石块努了努,沈秋彤会意,“哎哟!”一声惊呼,沈秋彤脚下被绊了一下,整个人连带着环佩一起跌了下去。
“小姐!”环佩赶紧起身想要搀扶起沈秋彤,沈秋彤只流着泪道,“痛,好痛!”
彩乔心惊道:“五小姐,可跌坏了没?”
沈秋彤哭道:“我的腿好痛。”说着,又恨然的抬手挥了环佩一巴掌道,“都是你这个没用的,你自己没事,害得我腿都要跌断了,痛……”
跟随着几个小丫头忙赶着上来扶,彩乔刚弯下身子,那环佩却捂着脸道:“糊涂东西,也不睁开眼睛看看,五小姐都摔成什么样了,怎么还能扶着走。”
彩乔微露尴尬之意,环佩连忙道:“彩乔姐姐,这话不是说与你的,你千万不要误会。”
彩乔笑了笑道:“没事!”说着,又回头吩咐道,“还不赶紧的去把那藤屉子春凳抬出来。”
众人听令赶紧抬起春凳,彩乔又陪着小心一起将沈秋彤抬放在凳子下,随后便去了容香苑回了二夫人和沈秋凉。
杜氏以为沈秋彤真摔坏了腿,忙命沈秋凉赶紧亲自去佳彤苑瞧瞧,沈秋凉到了佳彤苑就听见沈秋彤一个劲的哀嚎。
“五妹妹,摔的可要紧么?”沈秋凉赶紧拉了她的手问道,问完,又回头骂了几个丫头几句,“都是些不长眼睛的,怎么能让五妹妹摔成这样。”
“四姐姐,妹妹没事,是妹妹不小心,只可惜今儿巴巴的要想照顾外祖母,谁曾想竟摔坏了腿,看来外祖母家暂时是去不得了。”沈秋彤声泪俱下哭泣道,“都怨妹妹没用,反给娘和四姐姐添了烦心。”
沈秋凉叹道:“五妹妹休要再自责,待会等大夫来瞧过再说吧!”
“原也没什么,不必请大夫了。”沈秋彤慌忙看了看环佩,环佩连忙先出去了,不过片刻,大夫便来了,环佩偷偷的塞了大夫一些银两又说了些话,那大夫只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大夫仔细为沈秋凉诊治一番,只说不打紧,膝盖处的外伤涂些药就行了,只是沈秋彤在摔倒之时扭到了踝部筋骨,需安静在房中躺着十来天休养。
沈秋凉听完方放了心,又说了些劝解的话给沈秋彤听,说完,便回了容香苑细细告诉了杜氏,杜氏和沈秋凉原是怕沈秋彤会跟沈如意在一起遇到什么不测,如今沈秋彤崴了脚,想来这十几天是不会出佳彤苑的大门了,既不出门也可保她无虞了,所以二人也未在意,只吩咐人好好照看沈秋彤。
沈如意和沈如芝听闻沈秋彤摔着了,二人办完府中的事一起来看了她,沈秋彤见她二人大为有气,又怕被沈如意瞧出自己是装的,连忙装睡不见她二人。
沈秋彤虽然打心眼里不服沈秋凉,但到底沈秋凉才和她是亲姐妹,而沈如意就不同了,她深恨如意,总想着有朝一日也让沈如意毁了容,到时倒要瞧瞧父亲还喜不喜欢这个小贱人,还有沈如芝近日因得了管家之权得意的跟什么似的,不过就是个低贱的庶女,怎么能跟她比,想着,又咬牙切齿狠咒了她二人一通。
最令她气愤的是,瑞亲王府偏生还高看了沈如意和沈如芝,她就想不通了,自己色色都强,怎么就强不过这些个贱人,总有一日,她要将这些碍眼的贱人都踩成脚底烂泥。
想着,便气乎乎的倒床睡了,暂且无话。
……
次日如意起床好似又闻到一股药香味道,她若有所思的发着怔坐在妆如前,莲青手里拿着黄杨木梳,轻轻的为她梳着发,如意抬眸看着铜镜中小巧的瓜子脸儿,嘴角凝了一抹淡然笑意,镜中人唇角微扬,双眸顾盼生辉,清冷明亮,脸上尤还带着醒后的潮红。
“到底是我是想多了,还是他真的来过?”如意轻吟一声。
“小姐,你说什么?”莲青含笑问道。
“没什么,你快替我绾了发,今儿还要去瑞亲王府。”如意淡淡道。
莲青见如意目似流波,颊晕彩霞,不由的打趣道:“小姐越发好看了,连奴婢瞧着都舍不得移开眼睛。”
如意笑道:“你这蹄子又扯些不相干的。”
“奴婢可不是扯不相干的,眼看着平南王就要来咱们府里,若让他瞧见小姐的模样岂不要……”说着,垂了眼眸极为忧虑道,“不如今儿咱们就去求了王爷王妃,兴许还有法子可解小姐之困。”
如意低了着,明亮的阳光隔着帘子斜射进屋,瞒屋子好似蒙上了一层琉璃光影,她叹息一声道:“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咱们走一步瞧一步吧!”
冬娘走进来道:“小姐,那王府的马车竟然都到了门口了,竟真个是催命似的。”
如意笑道:“想来明欣那个急性子等不及了,不防事的,我也准备的差不多了,过会子就可出发了。”
“今儿二小姐还去不?”冬娘问道,“刚王府的人还说务必请二小姐一同前往。”
如意深知必是莫尘寰特地交待的,只可惜流花有意,流水无情,二姐姐对莫尘寰并不在意,想来她今日也不会去了,想了想,她吩咐冬娘道:“你去问问二姐姐。”
冬娘道了声“是”就要离开,如意回头轻唤一声道:“昨晚杏喜拿来的东西你可都收拾好了。”
冬娘点头道:“小姐!放心!”
少时,冬娘回来果然沈如芝说府里事多,不去了,沈如意只得带着冬娘和莲青去回了老太太,只说明欣要请她过去学画,然后出了侯府大门,到了门外,却见有一前一后两辆马车。
沈如意正惊疑惑,却听见前面一辆马车传出话来:“沈姑娘,请!”
明黄色的帘子一掀,却是一张明朗的笑脸。
“世子爷,怎敢劳烦你亲自请来?”沈如意微有惊诧,随即想到那日他所说的话,脸微微一热,旋即镇定了下来。
“沈姑娘,你我之间何必如此生分,快上车吧!明欣在家早盼着脖子都长了。”莫尘希嘴角带着笑意,心中暗自欣喜,长这么大,他第一次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昨晚为着来见他,激动的几乎失了眠。
冬娘和莲青见世子爷竟亲自驾到,二人相视一笑,也不管沈如意让她们跟着的吩咐,自觉的坐到后面的马车上去,莲青倒还好,唯有冬娘叹息一回,还想着在烟霞山顶见到玄洛公子的场景,那样的一个男子只可惜了,如果小姐真的能跟世子爷好,也算是件好事,既解决了平南王的事,小姐又嫁了好人家。
可她心里也明白,小姐未必有那意思嫁入瑞亲王府,瞧着小姐与玄洛公子相处的模样,似乎他二人更适合些,只是玄洛公子是个多病的身子,又怎能让小姐托付了终身?想着,已踏上马车,只听得“驾”的一声,马车踏起飞尘扬长而去。
莫尘希把玩着手里的玉骨扇,一双眼大方的看着沈如意,沈如意只管转过头透过马车窗帘打量着车外的热闹街景。
莫尘希只觉得这种感觉朦胧而又美好,他与她是如此的贴近,虽然她不与他说话,但光看着她的样子就觉得快乐,她是那样特别的一个女子,他怎能不心动。
“如意,你如喜欢逛街,明日我可以陪你逛个够。”他温声道。
沈如意转过头反问道:“我何时说过喜欢逛街了?”
“你一个劲望窗外瞧,可不是对这些街景感兴趣想着要逛街么?”他笑道。
“世子爷切勿枉自揣度她人心事,恕小女大胆,说句不该说的话,世子爷不该这么着来接我,更不该弄了两辆马车让我身边的人坐了后面的马车,你我男女有别,这样孤男寡女的处着也不合时宜。”沈如意沉声道。
莫尘希眸光一动:“我并没觉着有什么不妥,我也知道你的担心,若我真的带累坏了如意的名声,我必会负责到底。”
沈如意沉默片刻,半晌道:“我自己的名声却不想让别人去负责。”
莫尘希视线微垂,摇了摇手中的扇子道:“如意,我却不想做那别人,我也不是别人,而是真心待你的人。”
沈如意脸色淡了下来,轻蹙了眉心道:“小女有何德何能,怎敢让世子爷真心相待。”
莫尘希正了脸色道:“如意,你也无需说这些话来刺我的心,我今日之举原是出自一片真心,你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我对你的情意,只要你愿意,我愿承诺,这一辈子只娶你一人为妻。”
沈如意一怔,竟想不到他如此直接,她抬眸盯着他,就算他愿娶她一人为妻,她也不会答应他,她大仇未报,怎可能轻易做了他人妻子,何况……她忽地想到了玄洛,心却隐隐作痛。
莫尘希见她不答话,生怕自己的直接唐突了她,只是这些话他想着总归要说出来,就算她会生气他也要跟她说个明白,他对她情丝暗生,她若也有意,马上回府他就禀告了母妃提亲,他定定的看着她:“如意,今日之举虽有不妥,但我绝非虚言,如你愿意,我自会让母妃向你家提亲,想来母妃也是极喜爱你的。”
沈如意见他说的情真意切,也知他这会子必是动了真情,只是自己对他并无男女之意,不如了断了好,想着,她郑重道:“我不愿。”
他脸上一阵落寞:“为何?”说着,他痴痴看着她又问道,“莫非你心中有了喜爱的人?”
沈如意摇了摇头道:“没有原因,就是不愿,想必世子爷也不会强逼小女。”
莫尘希望着她眉蹙春山的模样,心内虽大为失望,但只要她心里没人,他想着只要他肯用心就必定还有希望,何况今日他本就太过性急,如意是个大家千金,听了这些话岂有不恼不羞的,不过他为人一向光明磊落,也不喜欢将情爱心思深藏于心底,这才大着胆子全部说了出来,就算她拒绝了,他也不会就些罢了,所谓天长日久,她总有一日会为他所动的。
他自嘲的笑了笑:“原也是我太性急了些,你放心,我必不会强逼于你。”
如意淡淡的看了莫尘希一眼道:“小女相信世子爷是个守信的人。”
莫尘希凝视着她,微微一笑:“我始终会在这里等着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如意心内不由的叹息一声,说来说去,这莫尘希根本就没打消主意嘛!不过随他吧,别人的心思她也管不了许多,她能管好的唯有自己了,想着,她含笑回道:“我看世子爷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莫尘希似笑非笑道:“未来的事如意怎能预知,不过是事在人为罢了。”说着,他又转移了话题道,“暂且先不论这些了,反正也论不出个结果,你那日给母妃开的药极好,不过两日母妃的身体就消了肿,也能起床活动了,今早来时母妃还说要重谢于你呢!”
“王妃客气了。”如意笑答道,“不过小女还真的有事想求王爷和王妃呢!”
“何事?”莫尘希好奇道。
“与你无干。”如意道。
“你不想说就算了,反正我到时问问母妃就知道了。”
二人又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很快便到了瑞亲王府,莫尘寰和明欣早翘首以盼的等在那里了,莫尘寰未见到如芝身影,失望着耷拉着个脸就要回房,明欣取笑了他一番,又热情的拉了如意的手,几人一起去了王妃住处。
如意行过礼忙替王妃把了脉,见她水银之毒解不少,又酌情将药方减量,王妃笑吟吟道:“如意,多亏你了,不然我这身子还不知要被糟蹋到什么地步。”
“王妃一心向佛,最是个心善的,连菩萨都不忍你被人暗算了去,这才让如意得了好。”
“你这孩子说话最得人的心儿,话虽如此,若不是你,恐怕我早就……”说着,又叹息一回道,“只可惜恶人未必有恶报。”
如意正疑心,明欣不忿的冷哼一声道:“偏是那个女人竟然怀了孕,父王本来还准备重惩她的,结果可好,生怕她肚子的孩子有个闪失,只罚了她闭门思过,还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王妃脸上露有失意之色,一身淡红色华衣也掩不住落寞,微启了启唇道:“王爷爱惜子嗣才不能罚她,但说到底她也算是个有福的了,这么多年没能生养一个孩子,偏这会子有了,怕是那欢花汤药起了效果,当初也是我太傻,一心为她好,将方子交给了她。”说着,那纤纤玉指只拨弄着食指上的一枚戒指,叹道,“你瞧,我跟你扯这些家常作什么。”说完,又取下食指上的戒指递给沈如意道,“如意,你若不嫌弃,还请收下这血玉戒指。”
如意知那血玉是产自纱西藏高原的一种红色玉石头,也称贡觉玛之哥,其色彩殷红,十分稀有难得,在唐朝盛时松赞干布迎娶文成公主时有过一块血玉,可想而知这枚戒指又多么珍贵,她连忙推辞道:“王妃,这样的大礼如意当不起。”
王妃道:“好孩子,千万别这么客气,你当不起还有谁能当得起的。”
明欣笑道:“好姐姐,你就收下了嘛!不然母妃心里一直过意不去的。”
莫尘希见母妃竟然将她最珍视的血玉戒指交给了如意,他心内一阵喜欢,若不是母妃有了拿如意当未来儿媳妇的打算断不会送给她血玉戒指,只是他答应过如意不会强逼于她,如果如意不明所以收下了戒指反为不美,想着,他笑着对王妃道:“母妃,刚在来的路上沈姑娘还说有事要求母妃,你若送给她这样大的礼,沈姑娘反不好说出所求之事了。”
瑞亲王妃“哦!”了一声道,“真的?”
如意点了点头道:“莫不是事出紧急,如意也不敢这样大胆的叨扰王妃。”
瑞亲王妃连忙拉了她的手儿道:“你莫急,细细说来与我听。”
如意正想说,却见有人来报平阳公主驾到,明欣和莫尘希少赶紧迎接出去,平阳公主拉着明欣的手儿笑道:“明欣,几日不见可想姑姑了?”
明欣眉角飞扬,满是笑意的唇带出两朵浅浅梨涡:“可不想死明欣了。”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脸颊道,“姑姑瞧瞧明欣,想你都想的瘦了。”
平阳公主笑着道:“你这孩子就会讨我欢心。”说着,又看向莫尘希道,“你瞧瞧你这妹妹明明都胖了,还说瘦了。”
莫尘希笑道:“若不是公主姑姑平日里纵着明欣,她怎敢红口白牙的说谎话。”
平阳公主呵呵一笑,看着明欣的脸满是慈爱之色:“可我偏喜欢她这没心没肺的样子。”说着,又问莫尘希道,“那沈家姑娘可过来了?”
莫尘希笑道:“公主姑姑消息倒灵通,那沈姑娘刚到不久。”
明欣疑惑道:“公主姑姑怎好好的关心起如意姐姐来了。”说着,一拍脑袋道,“是的!定是姑姑也喜欢我如意姐姐。”
平阳公主点头笑道:“明欣这样说也对。”说完,三人一起进了屋,瑞亲王妃忙迎上去,平阳公主笑道:“好王嫂,咱们之间何需这些虚礼,你身体才刚好,还不快躺着去。”
如意见平阳公主驾到,赶紧行了礼,平阳公主看着如意笑道:“这次听说多亏了你,不然王嫂定要被人害了去。”
明欣欢快冲着莫尘希眨了眨眼,那笑容里几乎要溢出圈圈水花来:“我如意姐姐可厉害了,不仅会画会绣,医术更是比宫里的御医还强,大哥你可要用心了。”说着,又道:“父王的身体一直也不好,不如也请了如意姐姐给瞧瞧吧。”
瑞亲王妃一听明欣提起瑞亲王,脸上黯淡了几分,其实她也不该怨王爷,王爷一向待她极好,只是想着司羽因孕逃脱,她心里总有些不舒服。
平阳公主见瑞亲王妃变了脸色,心知她必是心里不好受,赶紧劝慰道:“好王嫂,莫要忧心,王兄还是最在意你的。”
明欣道:“父王自然最在意母妃,那个司羽算个什么东西,心眼忒坏了。”
平阳公主道:“那贱人日后就算王兄不找她算账,我必会为王嫂出了这口恶气。”说着,又回望着明欣道,“明欣,你和尘希先出去吧,我还有些话要跟你母妃商量。”
明欣撅起嘴道:“公主姑姑和母妃说什么悄悄儿话,难道明欣也不能听么?”
平阳笑道:“若是论你的亲事难道你也要听么?”
明欣脚一跺害羞道:“公主姑姑最会拿明欣打趣了,明欣不理你们了。”说完,跑到如意身边拉着如意的手道,“如意姐姐,我们自去玩去,别打搅了公主姑姑和母妃的谈话。”
如意正要离开,平阳公主却道:“沈家姑娘莫走,我还要问你些事。”
明欣又道:“这可奇了,公主姑姑还有什么事要问我如意姐姐?”
瑞亲王妃含笑的指了指旁边的紫檀有束腰带托泥圈椅道:“明欣,还不请你公主姑姑坐下。”
平阳含笑道:“无妨。”说着,又伸手拍了拍明欣的头笑切切道:“你这孩子,难道不许我关心关心你母妃不成,我只不过想问她一些关于你母妃身体的话而已。”
明欣笑道:“好好好……我这就走。”说完,一溜烟的跑了,莫尘希笑着也一道离开了。
此时屋内独留下三人,王妃方道:“公主,如意的医术比皇宫里的御医还强,不如你给她瞧瞧,兴许还有法子。”
平阳也曾偷偷的派人打探过,那沈如意不但医好了毁了容的沈秋彤,还医好了被烫伤的沈景楠,本来她也灰了心,如今却抱着几许希望,脸上轻漾起的缥缈难定的笑容,又带着希望深深的看了一眼如意问道:“沈家姑娘,不知我身上的伤疤你可能医治?”
如意想了片刻,脸上缓缓浮起浅浅笑靥道:“待小女看了之后方能知道可不可治。”
平阳转入紫檀雕云龙纹嵌玉石座屏风之后,轻唤一声道:“你进来。”
如意依言而入,却见平阳十指纤纤,轻解开流彩飞花蹙金翚翟衣,露出脖颈处雪白玉华的肌肤,渐往下看,那肌肤上却是……
071珠胎暗结,报仇之火
如意细细看去,平阳公主的背部有两道纵横交错的烫伤瘢痕,因日子久子,那些瘢痕带着陈旧的焦黄颜色,烧毁的皮肉翻开着凹凸不平的好似蜈蚣般蜿蜒在那里,原本滑如凝脂的玉背,已然毁了,只留下面目狰狞的伤。
“沈家姑娘,你可有法子么?”平阳公主不安的立在那里,指尖微微颤抖,这身上的瘢痕多少年了她从不会示于人前,每每想起那场大火,她的心仿佛暴风雨前那层层积压的铅云,一层一层压得她愤怒难堪。
虽然前世如意已看到平阳公主背后的疤痕,但如今一看依旧怵目惊心,十三年前,平阳公主为救尚在襁褓之中的明欣差点被烧死在皇宫清华殿。
那是一段早已被尘封的往事,十八年前,平阳公主年方十五,当时恰逢建朝初期,百废待兴,先帝莫令风带兵起义推翻前朝,逼得前朝皇帝引剑自刎,前朝余孽时时举兵造反,又兼他国虎视眈眈,内忧外患,令先帝头疼不已。
那时天下分为五国,各国之间年年征战,相互兼并,长期的战争让天纵国的百姓处于饥寒交迫之中,民间甚至发生了易子而食的人间悲剧,莫令风励精图志,派使者说服五国中相对强盛的楚夏国结盟,并将平阳公主嫁入楚夏国和亲。
和亲第一年,两国结盟灭了其他两国,并将当时极为强大的都凉国逼退居于北方,天纵和楚夏国的版图得已飞速扩展,两国之间频繁经济,文化往来,促进了天纵国的国力发展。
自此天纵国有了强大的机会,莫令风下令轻徭薄赋,让老百姓修养生息,他爱惜民力,不轻易征发徭役,还下令合并州县,革除“民少吏多”的弊制,天纵国国力益发强盛。
随着国力强盛,莫令风欲统一天下,只可惜他壮志未酬身先死,只当了两年皇帝的他在七子夺嫡战中重病薨逝,四皇子莫战继承皇位,成为天成帝,改年号景和。
莫战素有雄才伟略,一心想完成先皇遗愿,只一年时间,天纵国与楚夏国由表明上的和平正式走到了对立面,身为楚夏国太子侧妃的平阳公主受尽太子凌虐。
自楚夏国建国以来形成了很森严的种族等级制度,虽然今日的楚夏国今非昔比,但楚夏国太子自认为自己与生俱来拥有高人一等的血脉,更何况他是楚夏国未来皇位继承人,不但自视甚高,而且目中无人,荒淫无道,更是不把当年上赶着和亲的平阳公主放在眼里。
在成亲初期,楚夏国太子还为平阳公主美貌所迷,不过三月,楚夏国太子便将平阳公主视为马棚风一般。
平阳公主为人桀骜不驯,时时与太子发生言语和肢体冲突,太子更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立时杀了她,只是两国交战在即,平阳公主是他们手上的质子和棋子,太子即使恨她,也不会轻易杀了她。
那段日子是平阳永生都忘不掉的屈辱日子,她写了信秘密派人送回天纵国,希望皇兄念及兄妹之情救她脱于苦海,只可惜秘信被楚夏太子派出的人中途截获。
楚夏国太子说她是奸细,竟然将她拖入马棚之中,发情的公马不停的饶着她打转,她又气又羞,太子只站在一旁大笑大叫,命侍卫将她衣服扒光与公马交配。
若不是楚夏国七公主玉兰朵带着人及时赶到救了她,她早已成了污浊不堪之人,再无颜活在世上,在楚夏国也唯有玉兰朵同情她,怜悯她,在玉兰朵的努力下,她躲入佛门清静地,本想剃了三千烦恼丝断了红尘,偏生她遇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无心和尚。
平阳公主蔑视伦理纲常将一生的痴情悲念,执着情爱都用在了无心身上,无心自小出家,不但年轻有为而且才华横溢,他一生志向专心佛学,只是纵使他坚如磐石,也抵不住平阳公主的炽火烈情,几番彷徨,几番犹豫,他终究躲不过尘世间的情爱。
后来两国交战,楚夏国大败,割六座城池赔偿黄金万两,骏马牛羊不计其数,更是将楚夏国七公主玉兰朵进献给天成帝莫战,天成帝将平阳公主从佛门解救出来,平阳公主感激玉兰朵,将在楚夏国遭遇一并说与莫战听,莫战听后对玉兰朵大为赞赏,带进宫后封为玉夫人。
平阳公主归国后虽然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但却忍不了相思之苦,最后还是想尽了法子将无心弄到了天纵国京城皇觉寺。
无心学识渊博,文采流利,是佛门中不可多得的人才,天成帝推崇佛教,时常去皇觉寺听无心讲经,一来二去,二人竟然成了好朋友,只是那时的他再料不到无心竟然是平阳的情人。
平阳和无心时时在荒野草庵相会,一个是大胆热情,美艳无双的公主,一个是风流俊俏,优雅迷人的和尚,二人落入情网难以自拔,过着几年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巫山*爱河鸿蒙,颠鸾倒凤两相痴迷。
平阳本以为要一世与无心这样偷偷摸摸在一起,岂料珠胎暗结,“奸情”暴露,天成帝大怒,却还要顾及皇家颜面,秘密将无心毒死在牢狱之中。
平阳公主听闻无心已死,饮食俱废,若不是为了腹中之子早咬舌自尽,莫战虽恨平阳不自爱,但每每想到平阳在楚夏国所受的苦,他心生不忍,再加无心曾救过他一命,他对无心亦有亏欠,只罚平阳在清华殿禁足。
玉夫人些时早已被晋封为玉贵妃,但还念着当年她与平阳在楚夏国的情分,便劝皇帝道:“公主是个至情至情的可怜之人,那腹中之子亦是无辜,自无心死后,公主如疯如狂,每日里捶胸揪发,人早已虚弱不堪了,还请皇上看在兄妹情分上解了她禁足。”
莫战身为帝王,铁血狠辣,但同时也是性情中人,平阳和无心的情爱若无关乎人伦纲常,倒也是一段佳话,何况平阳自小便与他兄妹情深,对他十分依赖,那一晚恰是中秋盛宴,他额外开恩暂且解了平阳禁足,只是他一心认为平阳腹中的孩子不该留下,所以准备在中秋宴之后,秘密处置了平阳腹中的孩子。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那一夜刺客从天而降,在最后关头,平阳不顾生命冲到他面前为他挡了致使一剑,那剑从平阳腹中贯穿而入,血染衣衫。
本以为就算平阳不死,那腹中的孩子必是保不住了,可偏生那孩子命大,竟然躲过一劫,当时他问平阳道:“平阳,难道你不怨朕?”
平阳只摇了摇头道:“怨。”说着,她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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