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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毒医-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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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这样渴望得到过一个女子,他有种深刻的感觉,好像他曾经失去过她一般,他叹息一声,收回凝滞的目光,一个人静静的走着,不远处就听到一声爽朗而戏谑的笑声:“哟!七弟,这么晚了跟哪个美人儿幽会去了?”
“四哥,你自个跑去会美人,怎么这会快就舍得回来了。”莫离忧淡笑一声道。
莫离楚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什么美人,竟是些庸脂俗粉,一个个见到我恨不能倒贴的粘上来,我倒嫌烦了,好不容易才脱开身准备找你说说话,不想你到跑到如意那里去了。”说完,他眸光一闪,脸上溢出笑来又道,“七弟,若与如意定亲的是别人我必会劝你将如意抢了过来,唉!偏偏玄洛,连我的小心肝也跟着愁死了。”
“你又胡说了,这些话若传到父皇的耳朵里,你可有得受了。”莫离忧道。
“我怕谁啊?”莫离楚眼里带着几分忿然之色,只对着西边方向的一处帐蓬恨恨道,“都是那起小人在父皇面前调三窝四的,前儿个父皇还把我叫到正安殿好一顿痛骂,我就不信捏不住他的把柄。”
莫离忧见莫离楚脸上带的三分醉意,知是饮了酒,他连忙劝道:“四哥,外面风大,咱们赶紧回去说话。”
莫离楚斜睨着眼,伸手掸了掸暗色织金蟠龙交领直裰又道:“我正要回去换一身衣裳,这衣服上洒了酒正湿的难受。”说完,便一摇一晃的就要走,忽转头问道,“七弟,你有没有觉得玄洛公子很美很美?”
“四哥,你不应该再说这些话。”
“不,七弟。”莫离楚执着的摇着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在想好像在哪儿见过玄洛一般,难道七弟你没发现他非常像一个人,很像很像。”
莫离忧身子微微一颤,一双沉静的眼睛里笼着几许复杂之色,他只淡淡道:“四哥,你醉了,赶紧回去息着,明儿还要陪父皇打猎呢。”
莫离楚眉心揪到了一处,唉声叹气道:“这酒喝的正不尽兴,如果要是都穆伦那小子在我才能跟他拼个痛快,这次秋狩他竟然没来,也不知他死哪儿去了,前些日子碰到他,他说要回图然去了,难不成他真走了,他与玄洛最是要好,如果他在,我倒想将他两个一道请来,玄洛也就罢了,身子骨不好,我也不好叫他累着了,倒是都穆伦像个猎户似的最擅长打猎,明儿个他一来正好可以灭灭太子的威风……”
莫离忧见他说的前言不搭后语,只摇头笑道:“我劝四哥你趁早打消这主意。”
莫离楚还要再争辩,只觉得脑袋里更加晕乎起来,只自笑自话道:“这酒的后劲还挺大,明日若请了都穆伦那死小子过来定要灌死他,呵呵……灌死他。”
莫离忧只得吩咐人将莫离楚扶走了,自己则回到了帐逢内,一时间思绪万千,莫离楚虽是醉话,却也是酒后真言,玄洛与失踪的绾妃那样相像,他岂能不知,只是这件事事关重大,他也不好说,更不能说,因为如意能画出《凤落明月》必然知道玄洛与绾妃娘娘长得非常相似,她没有说,他怎能说。
想着,他轻轻从怀里抽出一块雪白的绢子,那绢子上绣了一朵淡淡的木芙蓉花,这是刚才他替她拭了汗的帕子,这帕子上的花原是母妃亲手绣的,他十分珍爱,抬手将帕子盖在脸上,轻浅的呼吸令帕子随之沉沉浮浮,这帕子上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的余香,一时间,他竟有些沉醉了。
月上中天,他无法入眠,脑海里只盘旋着她的影子,神思恍惚间,他不知道自己是醒着还是睡着了,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面他牵着她的手躲避着重兵追杀,她的腿脚似乎不大灵便,根本跑不快,他干脆一把抱起了她,她的身子那样柔那样轻,在他怀里好似一片羽毛般轻飘飘的,他害怕这片羽毛这就样从他手中飞走了,他将她抱的紧紧的,她的脸上通红,只挣扎道:“七皇弟,我自己能走。”
他冷喝一声道:“听话!”
她身子微僵了僵,只闭上了嘴巴如绵羊般温顺,他的心跳的厉害,后腿轻轻一蹬,他抱着她飞身上马,“驾!”的一声,烈风马风驰而去,后面的追兵不断,他和她却走到了绝路,那是一丈深不见底的悬崖,回头处却是上百追兵,马声嘶鸣震天,他和她再无退路,他低眸问她:“你怕不怕死?”
她坚定的摇了摇头道:“七皇弟,你几次三番救我,若没有你,我的命早就没了,若这会子死了,我也算死得其所了。”
他想吻一吻她的红唇,低眸望着她清澈如水的眸子,他却没能唇得下去,他握一握她的手只道:“如意,若有来生我定要娶你为妻。”
“不管是今生还是来世我都是你皇嫂。”
“不,你不是,你不是我皇嫂,在我心里你只是如意,只是沈如意。”他执扭的望着她,缓缓覆下身子,低低道,“你放心,我不会叫你死的。”
“嗖嗖嗖……”如雨冷箭密如蝗虫闪着凌厉青光飞射而来。
“驾——”他未再犹豫,冷喝一声,烈风马仰天一声狂啸,在半空中划过一道雪白光影,他紧紧搂住她微微颤抖的身子,他甚至在想,如果烈风马不能成功跨越两座悬崖,他和如意必死无疑,或许这样死了于他是最好的结局,他就可以永远和她一起了,再也不用顾着她的身份,他知道她不爱她,可他总存着一丝奢念,哪怕是死了,他与她在一起了也总是好的,可他刚刚答应过他不会叫她死的,他给她的承诺绝不能成为空口白话,他用力的夹紧马腹,双眼直视着前方,眼看马蹄就要踏上那悬崖之上,却听她喊了一句,“离云……”
他的心蓦然抽痛,即使在这生死攸关之际,她想的还是莫离云,他心底最后的一点柔软被她的这一句离云狠狠的吞噬掉了,他放弃最后一点生的希望,抱着她从马上纵身跃下,黑暗,周边是无穷尽黑暗,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心内的声音:“如意,我从来也没有这样执着的喜欢过一个人,为了你,我几乎丧失了杀掉莫离云的机会,因为我害怕我会伤了你,可现在我不想再这样傻了,这一次,唯这一次我想要伤害你,想要逼着你与我一起死,这样我就可以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了。”
“七皇弟,如此我便还清欠你的债了。”她好看的双眸回望了他一眼,她轻轻的伸手将他往上一推,他的身子便轻如柳絮般向上徐徐飞起,而她的身子却朝下急速坠落。
“不——”他伸手想要将她抱住,可是两个人的身体却越来越远,无边的黑暗和寂寞的荒凉将他完全吞没,“如意,你为何宁死也不愿和我在一起。”
“原谅我,七皇弟,我是你的皇嫂啊!”这是她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
“不,你不是我的皇嫂,不是……”莫离忧猛地从梦中惊醒过来,淡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了个透湿,心还在猛烈的抽搐着,很痛很痛,几乎痛的让他不能呼吸。
是梦,他潜意识的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可这梦为何如此清晰,就像曾经发生过一般重演在他的眼前,皇嫂,如意怎么会是他的皇嫂,无论是今生还是来世她都是他的皇嫂,他注定要得不到她,他茫然的摇着头,鼻尖上浸着细密的汗珠,他不要这样的前世今生,不要的这样结局,可他不能伤害她,因为他对她总是不忍。
他有些颓然的叹了口气,便再睡不着,趿着鞋子踱出帐外,抬眸处,满天繁星,连月亮也是格外的月格外亮,他深吸了一口气,那空气带着冷冽的清新,他恢复了冷静,可心底到底还是伤感,微动了动胳膊松驰一下自己,一阵冷风吹过,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早有贴身服侍的人拿着披风跟了出来,他挥了挥手,任凭吹在身上,因为这样才可以令他完全清醒。
……
漫长的夜似乎还有很长很长,帕英莎转醒过来,帘幕似的睫毛扇了两扇,她费力的睁开双眸,脸上,身上到处都有种黏腻潮湿的感觉,冰凉凉的紧紧吸附在她的肌肤之上,就连柔顺的长发也尤如一条条冰凉的蛇的在濡湿的贴在脸颊上,有一种惊惧的令人倒竖了寒毛的感觉逼近了她,她竟然感觉肌肤上那冰凉的东西在蠕动。
她睁着惊恐的眼垂眸望去,好似能看到鼻尖处正吸附着一个黑黄黑黄的物体,她大惊失色,艰难的摇头想要将这些恶心东西摇的掉落下去,可她的头却根本无法移动,她身边的两个宫女早吓得扶住了她的头,一个名唤梨花的小宫女颤抖着声音道:“公主,福瑞郡主交待过了,你千万不能动,否则残毒除不尽,你必要时常忍受毒发攻心的痛苦。”
“不……”她想喊出来,喉咙嘶哑着根本无法说话,她愤怒着盯着两个小宫女,那两个小宫女俱是一抖,另一个小宫女又道:“公主,你且忍一忍,福瑞郡主说等你醒来之后再过一个时辰毒就可以完全清除干净了,到时你也可以说话了。”
她不知道这一个时辰是如何等待的,仿佛她活到这么大也没有这一个时辰长,她害怕这样的感觉,甚至比她待在那个幽暗的屋子里更加害怕,这静止的悠长的时间逼的她几乎要发疯,她感觉到处都痛,那一种被生生咬食了肌肤,吞噬的血液的剧烈的痛,就好像那一晚,她清白的身体被人刺破一般,她想叫,那掌温热的大手却死死捂住了她的嘴,她所有的痛都被淹没在喉咙口里,她叫不出,就如现在一样,她也叫不出。
她不敢再回想过去,这时间为何这般长,长到让她有这么多时间不停的回想过去,那一年,那一天她葵水刚至,她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转眼间就要长大了,她的心里既紧张害怕又带着某种憧憬,从这一刻开始,她是个不再是个孩子,而是个女人了,她再想不到,原来成为女人的过程是这样的痛,混着肮脏的血带着撕心裂肺的痛,在那个幽暗的屋内,那个男人的身子那样的重,她根本无力推开他,只能任凭他在自己身上索取,不断的索取,她觉得她自己从此便跌入了无尽的黑暗里了。
待她熬到疼痛结束时,天际间已微微发亮,她的身子已是虚软到没有了起身的力气,她好累,好想沉沉睡一觉,可她不能睡,今天她定要赢了沈如意和明欣,好叫表哥看看,她才是最好的,她远比这两个女人强多了。
号角声响起,太阳明晃晃的升起,皇家围场锦旗飘扬,暄嚣热闹,皇上兴致很高,率领众皇子并着臣子一道骑马打猎,此时人群聚集,皇上眼底带着几许郑重之意,只转头对着他身侧的太子道:“澈儿,今天朕倒要看看你的骑射之术有没有见长?”
莫离澈的脸被太阳晒的红红的,他身上穿了一身精干的玄色骑马装,腰间背着十几支箭,却是相貌堂堂,英俊非凡,他脸上带着笑意道:“儿臣定不会叫父皇失望。”
太子这一句果真落到了实处,除了皇上,他所猎杀的动物最多,甚至还猎杀了一头金钱豹,皇上大喜,他本就认为莫离澈太过懦弱无能,文不能比离忧,武也不能比离忧,甚至于连离楚离云都不如,不想今日太子竟叫他出乎意料,他不由的对太子大加赞赏,莫离云只在一旁恭敬的听着,也并不说话,只偶而的随身附合两句,他心里清楚的很,太子是因何而取胜,他更清楚父皇希望太子文武双全,能堪当国之大任,为了这一天,他和皇后又不知费了多少心思。
皇上一高兴,底下的众臣不由的开始歌功讼德起来,连连称赞太子年少有为,文武双全,皇上更喜,一时又有人传话来骑马赛就要开始了,皇上只笑了笑道:“若放在过去,朕也没心思看这些个女子赛马,不过今日朕心甚悦,且不防看看去。”
一行人骑马扬飞,莫离忧放眼望去一眼就瞥见如意一身冰蓝色骑马劲装正俏生生的坐在一匹通体雪白的马上,他骑马迎了上去,因着如意刚学骑马不久,他着实有些担心在骑马赛中会出什么意外,他还是想着将烈风给如意骑,毕竟烈风的性子他最清楚,也能自如控制,这样才可保如意万无一失,帕英莎见他眼里除了沈如意根本没有自己便大为恼火,冷哼一声道:“表哥,你这会子跑来做什么?难不成你还要代替沈如意赛马不成?”
莫离忧淡笑一声道:“英莎,昨儿个你中毒好凶险,今儿看你倒好了许多,只是你强撑着非要赛马可能支持的住。”
帕英莎咬了咬牙,一身深紫骑装将玲珑有致的身体勾勒无疑,眼睛还是那样媚,只是眼眶周围多了一圈青乌之色,她定定道:“表哥,你可休要小瞧了我,今日我定要赢给你看。”说完,又睥睨了一眼如意和明欣道,“你两个软脚蟹,才练了两天的把式也敢跟我斗,哼!”
“帕英莎,若不是我如意姐姐,你这会子还躺在床上连话也不能说呢?你不懂的知恩图报也就罢了,偏还要忘恩负义的以德报怨,我如意姐姐原本不太会骑马,不过紧赶慢赶让离忧哥哥教了两日,你会骑,所以离忧哥哥才不用教你。”明欣讥讽道。
“你……”帕英莎大怒,挥一挥手中的马鞭只冷笑道,“你也就是嘴皮子利索,沈如意替我解毒不如是尽一个大夫的职责罢了,何况我姑姑让她治她敢不治么?她治好我也不是她的功劳。”
另一侧的鄂贵人掩嘴轻笑道:“公主,你这话倒说的有理,身为大夫不治救人还有何用,福瑞郡主能力大担的责任也就大,若论整个皇宫恐怕没有哪个人医术能越过她去,她治好你不过是轻而易举的小事。”
如意冷幽幽道:“治病本无小事,更何况像公主这样高贵的人,她的性命更是头等大事,鄂贵人何故说替公主治死是小事,莫非鄂贵人觉得公主的命不值钱?”
鄂贵人俏脸一红,嘴巴微微向下撇了撇,脸上浮出怒意,很快便归于平静,只轻笑一声道:“这话可是福瑞郡主你说的,我可没说。”
如意转过脸也不再理她,鄂贵人大为没趣,脸上明暗交错,又看向莫离忧笑道:“七皇子,听闻你与福瑞郡主交情颇深,骑马赛就要开始了,你怎么没将自己的坐骑送于福瑞郡主,听闻你的烈风马可是一日行千里啊?”
“她也配?”帕英莎剑眉倒竖,冷戾的讥讽道。
“她不配这世间便没有人配。”莫离忧冷然道,他脸上罩着一层寒霜带着慑人的冷意看了一眼帕英莎道,“英莎,原以为你受人恩惠会懂得知恩图报,不曾想你竟叫人这般失望,一再的言语相逼,这不像是过去的英莎。”
帕英莎一时被触痛了心肠,只闷哼一声道:“谁还是回到过去,表哥你能么?”她伸手又从如意,明欣,以及鄂贵人身上都指了一圈了道,“你们难道都能回到过去么?”
鄂贵人眉间闪过一丝震动,发上明亮的粉色步摇迎风晃动,衬着阳光射出几道闪烁的光,她还能回到过去么?尽管他回来了,尽管她又能躺在他的怀中承欢作乐了,可他们还能如过去那般相爱么?她早已不再是她,而是残花败柳,而他也早已不再是他,而是败军之将,他们怕是永远也无法回到过去了。
骨子里忽地升起一股冷然,她眸色闪了闪,只静默不语,她留在宫中要对付的不仅是沈如意,还有皇上,虽然她和他不能再回到过去,但她依然是爱他的,她要为他报仇,为他报慕容世家满门的仇,即使她是不自量力,可如今皇上宠着她,她还是有机会下手的,怕只怕这个该死的沈如意从中作梗,杖着医术坏她好事。
她的眼睛略从沈如意身上扫了扫,心头涌起雪亮的恨意,若想杀了皇上先除掉沈如意才保险,这样就没有人能够救得了皇上的命了,她在心中冷笑,今日就将她沈如意有来无回,她要将她性命葬送在这荒野的围场里。
158大结局(上)
层层叠叠的山林从眼前匆匆略过,马儿越跑越快,如意感觉整个人都似乎跟着马儿腾飞起来,她紧握着手中的僵绳,风驰电掣的纵横于天地之间,耳边尤听得震天的鸣金敲鼓之声,身后的明欣挥舞着马鞭从她身边掠过,明欣回头笑道:“如意姐姐,我终于超过你了。”
如意对骑马赛并无多少热衷,输赢于她也根本不重要,她只笑了笑道:“明欣,今日就看你的了。”
明欣一身窄袖粉色骑装,腰间束着五彩丝攒蝴蝶结长穗宫绦,脚蹬粉底小朝靴,梳着百合髻,发上钗饰全无,单束了一根粉色丝带,丝带迎风飞舞,更显得俏丽无双,凭添了几分英姿。
“想得美!”帕英莎高声一喝,甩着马鞭追赶而来,“今日嬴的只能是本公主。”
这两人你追我赶竟然不分上下,如意和鄂贵人渐渐落后许多,鄂贵人与如意并齐而行,两匹马慢了下来,只悠闲的走着,她笑了笑道:“福瑞郡主,看来今日咱们要落于人后了。”
如意淡淡笑道:“臣女本就不精骑术,今日即使输了也是心服口服。”
鄂贵人又笑道:“想不到福瑞郡主也有技不如人的时候。”
如意看了鄂贵人一眼,反问道:“难道鄂贵人能色色比人强不成?臣女倒不在乎技不如人。”
鄂贵人脸上伪露尴尬之意,少顷便恢复如常,只笑道:“论嘴皮子,相信这宫里没几人能及得上福瑞郡主。”
如意一手握住僵绳,另一只抬起拂了拂鬓角上散落碎发,漫不经心道:“鄂贵人这话臣女却不敢当,鄂贵人嘴皮子才是真正的厉害,唱的戏曲那样动听,臣女自愧不如。”
鄂贵人冷笑了两声,闷声道:“本宫又不是戏子,唱什么戏曲。”说完,便气乎乎的夹了马腹,马儿飞快的往前奔去,她回头望了望如意,眉间全是冷意。
如意正抬眸望着鄂贵人的冷戾的眼,忽然,一声尖锐的口哨声蓦然响起,那马儿扬起前蹄嘶鸣一声,如意大惊,根本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那马已经发狂似的狂奔起来,那马儿也不走赛道,只有胡乱的横冲直撞,往密林深处飞奔而去,如意心叫不好,马儿发狂了,她手足突然升起一股寒凉之意,幸而前世的还算精于马术,但纵使如此,面对如此狂躁的汗血宝马,她也难以应对。
如意只有死死抱紧马脖子,一道道树影从眼前略过,她的脸甚至于差点被那密布的树枝刮破,周围越来越暗,蔓天的树叶遮天蔽日,就连马儿也无法再飞奔向前,马停止了嘶鸣之声速度渐渐的慢了下,她已然明白,必是有人控制了这匹马,她赶紧跳下马来,又是一声尖锐的口哨之声,那马儿好似受惊一般,朝着她袭击而来,想将她踏死在马蹄之下。
如意浑身汗毛倒竖,只见一道高大的阴影从眼前略过,虽然这是皇帝最钟爱的千里马,但此时若再不出手,怕是要成了马蹄下的冤魂,说时迟,那时快,她唯有利用毒药将马儿药倒,一声香风拂过,空气里弥漫起一阵淡黄色的烟雾,马儿哀鸣一声,轰然倒下,只差那么一点,马儿的身子就要压上如意,如意往后一退,顺利躲过一难。
密林里惊起一阵飞鸟,马儿倒下后发出一阵阵粗重呼气之声,如意环顾四周,处处都是高深的树木丛林,她知道皇家围场不仅有麋鹿和野兔,还有虎豹豺狼,她只身一人陷入密林,就算皇上派人来救,怕也要耽搁不少时间,她抬脚往回走着,侧耳听去却好似听到野狼的叫声,她强自镇定神思,这些虎豹豺狼虽然可怕,但未必有人那样可怕,既然有人想致她于死地,想来这密林深处应该也会埋伏了。
如意紧紧捏着拳头,甚至能听到自己的紧张的呼吸之声,忽然,她听到“咻”的一声,她反射性的卧倒在地,一支闪着幽暗蓝光的劲箭嗖地插入树杆,她额头上开始渗出汗来,密林深处发出窸窣的细微声响,如今她是想躲也躲不过了,她心头百转千回,既然躲不到也只有面对,她咬了咬牙冷喝一声道:“是谁?”
回答她的是满天扑腾着翅膀的飞鸟,接下来寂静,令人窒息的寂静,她缓缓站起身来,又是“咻”的一声,是刀刺破空气的声音,如意只觉得耳边一声呼啸,她身子微微一偏,口里发出一声惊叫,一缕长发被利刃屑断,乌黑的发在空中迎风四散开来,她忽听到一声笑,回眸处却见一个蒙面人手里带着一柄长剑正步步逼近,她看不清那蒙面人的脸,却看见那蒙面人眼里的凶光毕现,那人冷笑道:“妖女!想不到你如此毒辣,竟然药死的我的马?”
如意已再无退路,只静静的立在那里,冷声问道:“你是谁?”
“你害我全家,今日我就要手刃你这妖女。”那人恨然道。
“慕容剑。”如意死死盯着蒙面人手中的利剑,正是那把莫邪剑,他脸上露出一丝狞笑,伸手就摘下了脸上的面纱,阴冷的盯着如意道,“果真是个妖女,竟然能知道我是谁?”
“原来你竟跑到皇家围场来了?”如意的心突突的跳着,她倒有些惊讶这慕容剑敢跑到皇家围场来杀她,她咬着眼,眸底带着几分血色只冷冷的盯着慕容剑。
“不来如何杀你。”他嘴里发出一丝阴沉的怪笑之声,“其实你也算是个人才,我瞧你长得还算标致,你若肯跟着我,或许我可以饶你一命。”
如意秀眉轻蹙,冷声道:“你不过是丧家之犬,若不是鄂贵人助你,怕是你根本无法踏入这皇家围场,一个踏在女人肩膀上的男人是最让人瞧不起懦夫,如今你还大言不惭的说可以饶我一命,你若真有本事,你慕容家也不会落着满门抄斩。”
如意的话似一根钢根直刺到慕容剑的痛处,他白着脸只盯着她,想不到往日里那个又黄又瘦的病丫头竟出落的如此明艳照人,端的是个绝色,只是再美于他不过是红粉骷髅,他只听说这女子极是利害,今日不过试了试她,果然是个利害的女子,竟然能死里逃生,还药倒了他的马,那马可是他费尽心计送进宫来的宝马,原想着让皇帝骑了摔死皇帝,不曾想这竟然将这匹马赐给了沈如意,打从他知道皇上将马赐给沈如意之后,他又有了别的主意。
他既想杀她,又不想杀她,因为沈如意是百年难遇的转世童女,他原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人转世重生,更不相信那些诡异的事件,可由不得他不信,不然单凭她一个十四岁的少女如何就能这般厉害了,再者,他是亲眼见过那二等降师的降术的,但凭那诡异的降术就叫人惊疑万分,这世间还有什么样离奇的事情是他不能信的。
那二等降师便是董军师的师兄逆宇,他听逆宇说过练一等降术需要与转世童女阴阳相合,但转世童女八字重,命格硬,非常人所能控制,就连二等降头师也不一定能控制,若在练降术的过程中,转世童女与降师不能心意想通,降师极有可能走火入魔,七窍流血而亡。
在董军师死在天云寨之后,逆宇大怒,潜入天云寨,一心要为自己的师弟报仇,不想他竟然发现了传说中的转世童女,怪道师弟会死的那样惨,原本到是遇到了这样厉害的人物,当时他心内又惊又喜,放弃了杀死沈如意的打算,只一心想着又让她心甘情愿的跟随自己,但让转世童女能心甘情愿跟随自己他并无多少把握,更不敢冒然行动,是以,他悄然回到南方准备炼制可以控制沈如意的情降,那情降与他师弟弄给慕容思的情降不可同日而语,那是要从阴年阴月阳日阴时生,又死在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的女尸上提炼七七四十九天,炼出魅血情降来方可,而慕容思的正好死在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想来是天赐良机给了他。
他深知转世童女意志力非凡,普通情降根本控制不了,需得这种最为阴毒的魅血情降方可,但此情降亦有可能使自己反被控制,欲与转世童女心灵相通,魅血情降不仅控制的是转世童女的感情,还有降师自己的感情,也就是男女之间所谓的爱情,只不过这种爱情是在魅血情降的作用下方可持续,若在升为一等降师之前,转世童女清醒,爱情破灭,降师不仅无法升级为一等降师,还有可能会被危及性命,就算不死,也一辈子只能成为转世童女的奴隶,任她所驱使,但即使升级过程困难重重,身为降师他也要试一试,谁不想达到那降术高峰,不死不灭,呼风唤雨,将天地踏在脚底。
他在炼魅血情降的过程中需要闭关七七四十九日,这七七四十九日他不能使用任何降术,但他知道慕容剑欲杀沈如意,他怕他趁着这七七四十九日杀了转世童女,所以他与慕容剑达成共识,待他炼成一等降师他助慕容剑控制天纵皇帝,让莫战成为慕容剑的傀儡,而慕容剑必须助在他暗中监视沈如意的一举一动,更要确保沈如意的平安。
慕容剑明面上答应了逆宇,但在心底还是有犹疑,逆宇的说法太过玄乎,他也是半信半疑,
他悄然入了京城,又秘密递了消息给彝百花,然后趁着彝百花命她身边的内侍太监小夏子出宫办事时杀了小夏子,然后他易容成小夏子的模样混入宫中,夜夜彝百花痴缠在一处,并暗中监视着如意,只是他觉得如意太过聪明,这样的女子留下来却是个大祸害,况且他又听彝百花提起她和皇后,甚至于舒妃几次三番于对付沈如意都以失败而告终,他心里更恨,他一心想杀沈如意,却又时时想着逆宇对他说的话,他心中十分犹豫,不杀她,难以解心头之恨,杀了她,又无法跟逆宇交待。
到最后,他与彝百花设下此计,不过单凭彝百花一人也难以安排的天衣无缝,这当中皇后自然功劳不小,只是皇后千算万算,再算不到彝百花背后还有他慕容剑,皇后只以为是彝百花另按排了刺客,只乐见其成借彝百花的手治死沈如意。
慕容剑在杀与不杀的踌躇中想着一切听天命,若沈如意摔死在马蹄之下,他正好可以报了仇,不想沈如意大难在前竟然能这般镇定,别说是她一个弱女子,就算他是个久经沙场的男子也未必能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他更加相信逆宇所说是真,心的天平开始渐渐倾斜,若逆宇能炼成一等降术便能助他掌控天下,这是他毕生都为之而努力奋斗的事,甚至是个梦想,一个高在云端不可企及的梦想,如今这梦想就有了实现的希望,他不想放弃。
他心头转过千百个念头,可如今沈如意已知道他的身份,沈如意若不死,他如何能全身而退,沈如意的话句句刺在他心,他凝视他片刻,却见她清冷的眸子如一汪古井无波,他似乎能见到她瞳仁中倒映着自己的影子,那样渺小,他与她静默对峙片刻,旋即冷冷笑道:“沈如意,别以为这世上没有人知道你的秘密,你是活过两世的女人,自然有寻常人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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