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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添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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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嗖。。。”战斗机腾空而起。

电视的现场震撼效果。让胡拉海身体往后仰,随后兴奋了起来:“可飞?此皆为神物,远胜千里马。如有此相助,父王何惧各单于叛乱?”

不要说是西汉匈奴那里的几万人骑马对砍的大群架,就算是横扫东亚乃至大半欧洲的成吉思汗也挡不住,楚黛琳苦笑着。

等新闻看完,李红袖出了门,身后的胡拉海就一个劲的问哪里有买可以发射导弹、连排炮的“铁鸟”。

李红袖简直问烦了。扭头吼:“是不是还要买战舰、坦克和大炮?”

胡拉海很认真地想了想,低下头,异常冷静地回答:“也可,不知价何。铁鸟八匹汗血宝马可否得?”

“还八匹汗血宝马!”李红袖深刻体会到,古人的思想与她到底有多远,简直是不可理喻。她翻着白眼,继续往大厅去:“八十匹都不够,贩卖武器是国家。。。是朝廷明令禁止的,是会枪毙。。。会杀头的。”

说个话都那么难。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怎么过。

听说这些东西那么贵,胡拉海有点泄气,走到厅里,坐在沙发上,他好似有了主意,摸着小胡子邪笑起来。

“别这样笑,有什么说出来。”李红袖觉得胡拉海笑容不对,立即喝叱了一声。

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赵衡,依旧闭着眼睛,声音好似从鼻子里发出一般:“新闻看出了些什么?”

李红袖撇了撇嘴。说出自己想想都好笑的事:“看到军事演习了,胡拉海想用汗血宝马买飞机。”

胡拉海一下蹿到了赵衡身边,堆砌起满脸的笑,用商量的语气道:“福子,可否。。。”

“别!”赵衡眼睛一下睁开了,立即坐了起来:“国产的可不行,前苏联的可以弄到一些,但运不进来。这种东西不能去碰,想都不能想,否则立即将伱送回去。”

胡拉海收敛起虚假的笑容,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摸着嘴唇上的小胡子:“无处买,只能。。。”

“只能怎么样?”李红袖没有弄明白,随口问了声。

赵衡好似对李红袖的智商要摇头了:“还能如何?想想匈奴的老本行。王昭君为什么要和亲,还不是为了这个?”匈奴骚扰汉界是一直有的事,屠城烧房子、抢去物资、连人口有时也掠夺。

李红袖渐渐瞪大了眼睛:“抢?”

胡拉海很郑重的点了点头:“为父王,为部落,只得如此!”

好嘛,如果上演一幕,西汉匈奴王子骑马去机场,举着胡刀、追赶飞机要劫,那么这个笑话还真是闹大了。

要不是胡拉海的块头够大,武艺也很强,李红袖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算了。

“知道自己弄了多大个麻烦了吗?”赵衡深深地看着她,不用再多语,目前胡拉海几句话,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知道了!”李红袖深吸一口气,站起双手左右扶着胡拉海的双颊,柔声道:“王子。。。”

胡拉海愣住了:“何。。何事?”

养人其实和养狗是一个道理,一旦决定收留,就必须负责到底。

“这里是另一个朝廷,是不准抢东西,不准杀人放火的。”李红袖柔声地用胡拉海可以懂的话解释着,满脸的笑容显得有些狰狞:“如果伱到处乱跑乱抢东西,被车撞死、吃了花生米被打死,就别怪我事先没警告!”

胡拉海好似懂了些,点了点头:“此朝法更严,吾定当小心,初来乍到,岂不听红袖言?今后,吾不抢了。”

嗯,孺子可教!李红袖松了口气,放开了胡拉海,转身对着赵衡得意地一仰头,怎么样?

就听到身后坐着的胡拉海轻声嘀咕:“为父王,该抢还须抢。。。”

疯狂抓头,土匪改不了抢劫!李红袖气得翻着白眼、无语相对,惹得赵衡憋不住,伸出拳头,对嘴咳嗽一声,其实是暗笑一下。

因为是夜晚,现在还是睡觉时候。白天的穿越,睡后肌肉经过治疗灯照射后,酸痛减去,但疲劳感犹在。

走进卧室,赵衡走到一侧,背对着开始脱衬衫,他不喜欢穿着衣服睡。

李红袖直接跳上床,闭上眼,反正身上本来就是睡衣睡裤。

胡拉海则站在床边,愣住了。半响才不自信地轻声问:“通铺?”

“睡吧,睡吧,就这一张床。我想去睡沙发,赵衡。。。就是福子,他不肯!”李红袖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冲着胡拉海喊着。

“王子,伱睡中间。伱刚来,不能出去,外面很危险!反正有的是时间,一切等睡醒后,我们会慢慢告诉伱的。”赵衡已经脱去了衣服,躺在皮床盖上了被子,拿起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按下后,床上方的治疗灯又一次的打开。又设定了下,让灯光柔和似水、黯淡如夜灯。

胡拉海犹豫过后,慢慢地跨上了床。

内部可是真空的。。。李红袖闭眼都来不及,只能瞪着眼,看到一派春光,从上方跨过。浴巾之下,隐隐约约,模模糊糊。。。呃!

胡拉海躺下后,左右看了看。赵衡先回答了:“盖我的被子吧。”

胡拉海没动,许久才道:“从未合睡。。。”

“那么多事!伱都娶过老婆的人,还扭扭捏捏。”李红袖不耐烦地坐了起来,好似明白了什么。胡拉海应该不想跟赵衡同一条被子,于是捏紧了被子,死死保护着:“不行,这被子是我盖的。”

赵衡苦笑了出来:“自己去前面柜子里拿一条被子吧。”

于是胡拉海站了起来,从李红袖眼前掠过,那两条粗壮的大腿,又长又结实,上面还长了些黑黑的腿毛。李红袖坐着时看到的未必比躺着时看到的可以少一份男色。目光所及的是两条腿,浴巾紧紧包裹着,还是盖不住中间凸起的疑似。。。

看得一时间口干舌燥,眼前发花!跟赵衡这个肌肉男在一起,已经快受不了,现在还多了一个,简直不让小剩女活了。李红袖赶紧地闭着眼躺下,用被子蒙头。

听到胡拉海打开柜子,取出了一条被子,躺回了床中间。

他的微带低沉声音响起:“可否去布睡?”

“可以!”赵衡用浓重的鼻音回答了。

那撩人地“窸窸窣窣”声后,皮床又发出受压时的“咯吱”声,胡拉海躺下了。

终于太平了!李红袖暗暗咬着被子一角的牙齿放松了。。。但没过一会儿,她又咬上了。

“呼,呼,呼。。。”两个大男人打起呼噜来,那简直可以用震耳欲聋、惊天动地来形容。

光一个赵衡,疲劳的时候也就很快睡着了,但现在睡不着又加上打呼噜声,雪上加霜呀!

李红袖翻来覆去,最后恼怒地将枕头压在了自己的头上,心中一声哀嚎:这日子没办法过了!(未完待续)

第77章 学习文化

教导一个古人学习现代文化,远比现代人跑到古代难得多。古代的事,就算和想象中的不一样,但至少在理解范围内。

“噢~!”胡拉海瞪大了眼,看着电视里泳装模特在走T台,半天都没合拢嘴。

“行啦,行啦,口水都快出来了!”李红袖赶紧的去抢遥控器,要换台。

“别,吾再看看。”胡拉海死死捏着遥控器,就是不给。

李红袖真是又气又恼,不敢抢的幅度太大,胡拉海还只是围着一条浴巾,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肌肤相亲。但总是这条浴巾从胸口挪到了腰部,因为胡拉海看到电视剧中,男主角从浴室里出来时,浴巾是围在腰部的。

“闹够了没有?”赵衡拿着一个快递包裹进来了,扔给了胡拉海:“伱的衣服到了。”

“那么快?”李红袖赶紧趁着这个机会,将遥控器给抢了下来,换了个台。电视上出现了暧昧戏,一男一女,上下姿势,含情脉脉。。。

“哦?”胡拉海又忍不住发出了轻微的叹声。

再换台,是冲关节目。冲关就冲关了,为什么还让女选手穿比基尼?那胸口两个明显是注水的球,随着跳跃、跑步,在一晃一晃的,不要说男人,就算是女人,也希望那小抹胸掉下来,据说真的有掉下来的。

算了,还是关了吧!这是什么肉/欲横流的时代,几乎一半的台都放着古人不宜的节目。

胡拉海这才惋惜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拿起包裹,打开看。

李红袖侧头一看:“头发剪了?”

“嗯!”赵衡已经将去西汉前催长出来的及腰长发,剪成了短发,看这手艺,一定是高档理发店,没个三五百元拿不下来。

“那么浪费干什么,下个任务来时,还要将头发弄长。”李红袖有点肉疼钱。虽然不是自己的钱。。。其实给她多好呀,她什么都缺,最缺的是钱。

“我不是未出名的艺术青年。”赵衡的头发一下变短,看了一个多月的束发,还真有点不习惯。他看了看李红袖的长发:“伱要不要打理一下?”

李红袖将长及臀的头发挪到前面。舍不得地摸了摸:“我还从来留过那么长的头发,放着吧,以后可以省点药水。”

“随便!”赵衡走到旁边的一个书架子上,在为数不多的书籍里翻找着:“找到了。”

他将一本找出来的厚重书,拿着走过来,递给正在套汗衫的胡拉海:“繁体字字典,汉语拼音不懂的话,让红袖教伱。”

胡拉海接过字典,翻了翻。穿着沙滩裤和T恤。卷曲的头发依旧披肩,看上去有点怪。但身材还真是不错,就简单的衣服穿在身上,很有架子。

是个办法,先学会查字典,以后查现代简化字字典,现在的字和古代的字是不一样的。看懂字,就是打开知识的大门。自己就可以看书、上网。

“为什么是我教?”李红袖叫了起来。她现在可是杀手,怎么当上了家庭教师了?

“是伱惹来的事。”赵衡一句话,就将她说懵掉了。

“好,好!教!”李红袖抢过字典,好老的版本,大约是解放时推广汉语拼音时的。

“红袖,吾定会学好。”胡拉海乐呵呵地接受了。

汉语拼音,还不简单,一年级学都能懂。李红袖于是拿了张纸。拿黑水笔写起来。

“此为笔,为何不用墨?”胡拉海好奇的伸手。

“别动!”李红袖有点心情不悦地拍了下胡拉海求知欲望特强的手,‘唰唰唰’写了三个字母:“跟我念,这是‘a’;这是‘o’;‘e’!”

胡拉海点了点头:“哦,知道了,不就是:啊,哦,鹅!”并接过笔,象拿毛笔一般,在下面用繁体字标出。

还可以这样说?李红袖立即来了些兴趣。将接下来三个写上:“这是,‘y’;‘w’;‘u’!”

胡拉海接过笔,边些边道:“咦;乌;鱼。。。咦,乌鸦,是鱼!”

嘿,真厉害呀,一下六个解决了!古人的智商其实不差,怪不得书中经常有什么过目不忘,这简直就是所谓的科学另项思维法。

就连翘着脚的赵衡都坐直了,伸出头来关注。

接下来三个,胡拉海在下面标注:“剥、扑、摸。。。这三音甚好。”

不用解释也知道了,剥衣服、扑到、随后。。。李红袖看着这三个字,脸颊微红,半响才骂了两个字:“下/流!”

赵衡一下喷笑了出来。

一旁的胡拉海拿着拼音字母对照表,边念,边对照繁简两本字典开始查字。而李红袖和赵衡,一人一个电脑,上网查资料,休闲娱乐。

李红袖忍不住又回过头翻查王昭君的历史,这个千古美人虽然只相处了一个月,但相依为命的日子,还是很值得怀念的。

《后汉书》中的记载,以前她是依旧而过,这次逐字逐句看得非常仔细:“昭君字嫱,南郡人也。。。”

“在看王昭君的事?”赵衡没有侧头,就好似已经知道她在看什么。

“嗯!”李红袖随口应了声。

赵衡关心的是这几月发生的事件、有什么流行、网络新用语等。悠悠道:“过去的事就过去了。”

李红袖没有理睬,继续细细看着:“。。。帝召五女以示之,昭君丰容靓饰,光明汉宫,顾景斐回,竦动左右。帝见大惊,意欲留之,然难于失信,遂与匈奴。生二子然难于失信,遂与匈奴。生二子遂与匈奴。生二子。。。”

她忍不住读了出来:“生二子,不是说王昭君跟呼韩邪只生了一个儿子?”

一听到牵涉到呼韩邪的事,胡拉海跳了起来,小跑过来。因为身材高,于是弯下腰,看着电脑荧屏。

李红袖将胡拉海的脑袋挡开,对着赵衡问:“王昭君后来到底生了几个儿子?”

赵衡只管自己的,不予理睬。

“哎,哎,难道伱不关心吗?历史上都说王昭君和呼韩邪生了一个儿子。而上面写着生‘二子’。。。”李红袖指着,将‘二子’加强了。

赵衡烦不过,头终于转了过来,目光深邃、语气沉重:“多少历史被歪曲,但世界还在前行。我为什么要关心漫漫长河中一个女人生了几个儿子。要关心的是,以后尽快完成任务!”说完扭头继续看着电脑液晶屏。

李红袖一时被噎得无语,历史上无论王昭君生几个儿子,现在被公认的只有一个,就连历史学家都不关心的事,她就算知道,又能怎么去证明?

胡拉海看着电脑,选着自己认得出的看,然难于失信。当看到李红袖刚才念到地方‘遂与匈奴。生二子”后,转身去翻字典:“死?”

他又跑回电脑前仔细看了两眼,李红袖感觉不妙,一看后,关电脑都来不及,后面写着:“。。。遂与匈奴。生二子。及呼韩邪死。。。”

“父王殡天了?”胡拉海一声惊叫,一把拽起李红袖,赤目逼问:“此朝为何朝。父王如何殡天,汝到底为何人。。。”

连珠炮般的问,还一个劲的摇晃着李红袖。

“啊呀呀。。。”李红袖被摇得脑袋象拨浪鼓,被胡拉海捏着的双臂生疼。

“冷静一些!”赵衡站了起来,走到胡拉海身后,拍了拍肩膀。

“滚,厮这假宦官!”当知被骗胡拉海压制着努力,以来适应和熟悉新的环境,而现在听到他的爹死了。就丧失理智,一条胳膊猛地一甩,将赵衡推出去两步。

赵衡一个踉跄后退后,立即上前去,将胡拉海T恤前襟一把拽住,一个拳头就又重又猛地打了过去。

“嘭~”的一声,胡拉海被打得一下就摔倒在地。

“既然伱那么想知道,就告诉伱!”赵衡站在胡拉海面前,双手插在西裤里,冷淡的缓缓而言:“伱生活的时间是在公元33年的西汉时期。现在离伱生活的年代已经过了快二千年。因为意外,伱随着我们穿越到了现在。再重申一遍,穿越!我不叫福子,原名赵衡,平衡的衡,职业是穿越者杀手,任务就是刺杀因种种原因穿越到过去,并且试图改变历史的穿越者。”

胡拉海嘴角有点开裂,渗出一些血丝,呆呆地瘫坐在地上,静静地听着。

李红袖觉得心中有点难受,于是走了过去,蹲在他身边,伸手想帮他擦一下嘴角的血。但手腕立即被胡拉海捏住!

胡拉海侧首深深看着李红袖,眸中显露出复杂的神色,难以述说和分辨:“杀手?刺客。。。汝为刺客?”

李红袖深吸了口气:“是的,我是!”

“伱想知道呼韩邪什么死的对吗?”赵衡冷静的话回荡在房间内,也敲打着胡拉海的耳膜:“王昭君出塞,路上因病走了快一年。到了匈奴,半年后汉元帝先归天,太子继位。王昭君到匈奴一年后生下儿子,名伊屠智牙师,后为右日逐王。又过一年,呼韩邪因病去世,王昭君欲归汉,以前的太子,后来的汉成帝命其“从胡俗”,她再嫁呼韩邪单于的儿子复株累若鞮单于。育有二女,长女为须卜居次,次女为当于居次。再嫁十年后,复株累若鞮病故,王昭君独守到死。”

“伱!”李红袖皱眉望了眼赵衡,意思不要再说了。

“啊!”胡拉海双手抱着头一声嚎叫,将她吓了一跳。

胡拉海猛地站起,径直跑出开着的房门外。外面响起了他带着悲痛的响亮嚎声!(未完待续)

第78章 升天法事

听着门外那一声声如荒原孤狼对月悲鸣的长嚎声,李红袖对着赵衡忍不住轻声责备:“看看伱做的,也不顾他的感受。”

赵衡坐了下来,依旧平静,毫无起波澜:“他没有那么软弱。”

“不软弱也不能这样说!”李红袖发了火。还是不要发火吧,世界如此的美好,不能如此的暴躁,最主要的是她肯定打不过赵衡。于是她咽下气,带着虚假地微笑:“就算不在乎,也不要这样,让古人以为现代人大约都是机器人。”

说完,李红袖就往门外走去,而赵衡坐在那里,并没有动。

走到门外的厅内,只见胡拉海盘着腿,坐在厅中央的羊毛地毯上,双手扶着弯曲的膝盖,仰着头,一声声悲嚎着。

李红袖走到胡拉海身边,心中也被弄得有些伤感,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劝。先坐下,跟胡拉海一样盘着腿,想着办法吧。

想着想着,胡拉海终于停下来了。于是李红袖劝了起来:“不要太伤心了,毕竟伱父王已经死了快二千年。伱二三十个兄弟的后代,大约都已经五六十代,加起来有几千万人口了。”

说出来就感觉有点怪怪滴,这样的劝法,大约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父王归天了!”胡拉海虽未流泪,但显然很悲痛,他站了起来,往楼梯去。

“哎,伱干什么?”难道想走吗,李红袖急了,正考虑是不是叫赵衡过来拦住。

胡拉海已经开始下楼了,沉重而悲伤的声音传来:“吾为父王守灵。”

守灵,什么守灵?李红袖有点摸不到头脑,突然明白了什么,赶紧的跟上:“胡拉海,千万别设什么灵堂呀,遗照都没有,难道伱临时画一张挂着?要不我去电脑图库里搜搜。弄张相似的,给伱打印一张吧。。。”

又到夜晚,依旧坐在沙发上沉思的赵衡,在满屋黑暗中回过神。侧头一看,外面闪着红光。他站了起来,走到窗户旁,撩起窗帘,往外张望了一下,立即就转身出去。

“伱们在干什么?”赵衡走到别墅外的花园里。

李红袖和胡拉海,正盘腿坐在草地上,前面是一个燃烧着的木材堆。要不是这个别墅区,大家都各管个过,花园的围墙也足够高。别人经过时还以为他们在烤肉,否则一定会感到诧异的。

“嘘~!”李红袖食指竖起放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看了看身边的胡拉海后,轻声道:“胡拉海正为他爹呼韩邪做法呢。让灵魂顺利抵达天堂,跟他的列祖列宗永远的在一起,保佑着他和他的子孙后代。”

赵衡看着火堆里燃烧的东西:“用什么生的火?”

“厨房里找到的一箱子炭。”李红袖轻声回答。

一箱子炭是用于烧烤的,用去就用去吧,也就算了。毕竟死者为大。李红袖又轻声道:“这么点碳当然是不够的,所以院子里砍了棵小树。”

院子一角确实留下了碗口大的新树桩,赵衡翻了翻白眼,嘴角难掩一丝苦涩:“那是月桂树,再过三个月,到了秋天,满院子都是桂花香气。”

“那怎么办?”李红袖坐在胡拉海身边,装出满不在乎地轻声嘀咕:“总不能拆家具吧?”

“啊、吧、哩、嘛、哄。。。”盘腿闭着双眼,如同老僧入定的胡拉海突然嘴里发出一连串。象是咒语、又象是梵文的呼声,缓慢而带有神秘色彩。

“嘘,大约要做法了!”李红袖赶紧的又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那会影响邻居的。”赵衡左右看了看,这傍晚时刻,不知道有多少邻居驾车回来了。身为特殊职业的人,不想引人注目,平时他的生活非常低调,几乎不出门。

“难道伱不想见识一下二千年前的匈奴文化吗?”李红袖抬头,对着他瞪了瞪眼。

算了,就这么一次。就当是余兴节目看看吧。赵衡于是用手撸了下草坪。也坐了下来。

胡拉海双手各拿起放置在身边的做法“工具”,双臂朝天,表情异常庄重地站起。随后围着篝火。边“铛铛咣、铛铛咣”敲着做法的“工具”,边围着篝火跳起象是萨满法师的巫师舞来。

当赵衡看清楚这敲的工具,不由地苦笑出来。是厨房间里的平底锅和锅铲。

“啊、啊、啊。。。”胡拉海并因为手中拿的不是神器,而是平底锅和锅铲,脸上减少一丝一毫的严肃。边嘴里喊着颤音,边不停的敲着锅子围着篝火转圈。

“人家死了老爹。。。已经快死了二千年,不管别人死了多少年,是现在知道的。。。不能笑,这可能是匈奴最严肃的事情,这可是为死者超生。。。这平底锅敲得还真有点节奏感。。。不好,快憋不住了。。。”李红袖都要憋不住笑了,虽然她很可怜胡拉海,一直找着悲痛的理由,让自己不要笑出来,但这画面实在是。。。谁叫他们只能找到平底锅和锅铲这算趁手的东西。

胡拉海越跳越快,开始闭上眼睛,好似陷入如神灵度化的迷茫状态。高大的身影,当然是穿着沙滩裤和T恤的身影,在篝火旁,忽远忽近;火光也时而被遮挡、时而亮堂。

李红袖真有点担心,胡拉海因为闭着眼看不到,会一脚踏进篝火里,那就有意思了。

跳得如疯如癫的,胡拉海终于停下,大口大口喘息后双臂举向天,大声吼出一连串的古代匈奴语,随后弯腰拿起一个小杯子。

“里面是什么?”赵衡忍不住轻声问,别墅里虽然没有武器,但指不准这两个家伙会翻出来些什么。

“是酒精,仪式结束时,需要一道冲天的火光,代表亡灵升天!”李红袖看着胡拉海将杯子里的油倒进了篝火,轻声回答着。

“酒精?”赵衡好似明白了什么,立即展开臂膀抱住了身边的李红袖,缩成一团。

“嘭~”油触碰到火后,顿时象闪电骤亮般的燃烧,将整个别墅花园都给照亮了,并且顺着倒进入的液体线一路往上蹿。

“啊!”胡拉海吓得赶紧扔了杯子还差一点点,火就直接烧到杯子内部,有可能烧到他的手。

“仪式结束了吗?”赵衡这才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往屋里走:“结束了就回屋准备吃晚饭。还有,以后要往火里倒东西的话,最好问一声,别把汽油当酒精。”

李红袖看了看胡拉海,心有余悸的胡拉海又扬起了双臂对着天空一声长号。

还没完呀?李红袖都快翻白眼了,再好的耐心和善良也经不起时间的蹉跎。

“完了!”胡拉海放下双臂后,说出的两个字,代表这场差点闹成火灾的灵魂升天法事,终于结束了。

当篝火被灭时,胡拉海好似不再伤心了。

见李红袖还带着少许担忧看着他,胡拉海长长呼出一口气,故作轻松而言:“父王魂魄升天,与祖先同在,庇佑子孙。吾岂可悲恸涕泣,使得父王神灵难安?”

逝者已去,活着的人还要继续在尘世间挣扎。李红袖终于放下了心,看来做法事除去迷信外,其实是非常好滴,转移失去亲人悲痛的方法。

胡拉海仰头望了下夜空,天上的星星在城市浓重的霾下,越发隐约难辨,不禁感叹:“魂魄化为星辰,千年后如此模糊,不知父王还可见到儿臣否?”

看着还有余温、正冒着最后黑烟的木炭,李红袖也有了丝伤感。

“杀手是很危险的,象我这样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如果下次执行任务,也许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她对着胡拉海惨然一笑,柔声问:“如果我死了,伱会帮我做法事吗?”

胡拉海微低着头,借着别墅内传来的灯光,深深地看着她,随后慎重地点了点头。

在伤感又汹涌而至前,李红袖眼眶微微发红,深吸一口气转身:“走,进屋等外卖!”

进了屋,到了厨房兼餐厅,赵衡刚挂断手机:“晚上吃匹萨。”

外面还要有一段时间才能来,于是李红袖和胡拉海上了楼,进入放着电脑的房间。李红袖在胡拉海的要求下,找到了有关呼韩邪资料的页面,教了鼠标的基本用法后,各自一台看了起来。

胡拉海拿着个字典,对于不明白的简体字,逐一查找。而李红袖翻开了王昭君的页面。

“唐代《王昭君变文》称,昭君死后,汉哀帝曾派使者杨少前往吊祭。据此,昭君可能死于哀帝年间(公元前6年~公元1年),享年五十岁左右。” 这就是王昭君的结局,应该不是另一种说法,说是第二任丈夫死后的第二年忧郁伤心而病死,死时三十三岁。

王昭君是个好人,李红袖更愿意相信前面一种说法。青史留名、寿终正寝,相交一场,总希望这样一个美人能有善终。

页面一直亮着,李红袖居然不忍心将其关了,好似关上了页面,一段经历就将离她而去,很快的渐远,最后消失在慢慢的人类历史长河中。一晃千年,何为真、何为假?

另一边的胡拉海也传来微微的叹息声,两人就这样坐在电脑台前,静静地坐着。

过了许久,楼下赵衡喊了起来:“吃了,还要我送上来吗?”

没什么胃口,但必须吃,现在不吃,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吃。李红袖对着门外喊了一声:“知道了,马上就下来。”(未完待续)

第79章 成长培训

香浓的芝士、还加配料,实在太好吃了。另外还有牛肉意大利烩面、奶油蘑菇汤等,李红袖和胡拉海的没胃口,也只局限于刚才坐在电脑前,一下楼,看着满桌子好吃的,立即厌食变为了胃口大开。

“慢点吃,不够再点!”赵衡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皱眉,他手中拿着一块匹萨,吃的样子显然比他们好多了。

“嗯,还是现代好。”李红袖吃的是眼泪都要下来了,在西汉过得是什么日子,水要去挑、衣服要自己洗、吃来吃去不是蒸就是煮、很少有用油炸的。这一个多月,不用减肥,腰都变细了。

转头看看胡拉海,除了辣的不吃,其他不挑嘴,还真是好养活。

吃完后,睡了两天,不大想早睡,于是上楼去,李红袖陪着胡拉海看电视,而赵衡玩电脑。

“胡扯!”胡拉海看到电视剧《昭君出塞》时,那貌似三十多岁的呼韩邪形象,让他很是气恼。但看到里面汉朝平都公主先是不肯嫁,当看到呼韩邪的风姿,不禁倾心,他又没声了。当王政君的哥哥王凤,设计把平都公主嫁给了一个四十七岁的乞丐时,乐得哈哈大笑。

李红袖没个好气的鄙视着:“这种胡扯怎么就不骂了?你也不想想,王政君地位不稳的时候,敢将傅昭仪的女儿嫁给乞丐吗?”

“无妨,无妨。娱乐片而已!”胡拉海看得笑不拢口。他还真是个人才,刚翻了个频道看到娱乐两字,查了字典又问清楚后,就现学现用了。

让他看去吧,李红袖将遥控器扔下,洗澡睡觉去了。

睡得正迷糊着,有一条胳膊搂在了腰上。李红袖略带烦躁地将手臂推下,继续睡。。。手臂又上来了。

“你Ma滴!”她不得不醒过来了,猛地坐起一看,是胡拉海:“你干嘛?睡回到你自己的被子里去。”

“红袖!”胡拉海声音变得很软:“吾欲娶汝为妻。。。”

“那是以前。现在。。。”李红袖接下去的话不敢说了,因为胡拉海也坐了起来,就算坐着身材显然比她高、比她壮,而且面带被愚弄的怒容。只能先哄着:“现在我们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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