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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童养媳云-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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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他们真的把那位公公的侄儿放印子钱的事情暴露出去,可能也只会换来对方的弃车保帅。大皇子大可以直接放下这个棋子,说此人自作主张与他无关,他最多有个治下不严的罪名罢了,而且这个罪名还不会太大,毕竟那位公公是很早年跟过大皇子,已经容养的人,这样的人要扯上大皇子也确实有点牵强。
所以在没有切实的证据之前,这件事情并不适合暴露出去。
云飞雪对于这件事情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又问了言观书院的事情,得知书院一切正常,虽然规模尚小,但都运作很好,就放下了心,觉得自己可以安稳的过一个好年。
云飞雪这个年确实过得不错,虽然偶尔有来自云飞蕊等人的骚扰,但是她基本上都视而不见,也没出什么大事。
年过得舒心,但过完年正月十五之后回到宫中的时候就不那么舒心了。
皇后此时怀胎两个多月,并不显怀,但是脸色却难看的异常。皇后此时的脸色已经超脱了苍白的范畴,变成了一种蜡黄色,犹如抽干了气血之人,几乎没有生机。
太医想尽办法要给皇后补身体保胎,但皇后的身体似乎天生就不适合怀孕,一旦受孕就好似掏空了她整个人的精气神一样,她一下子就萎靡起来。
看到这种情况,她不由得扭头看了一下身旁的万俟琉,心中在想,万俟琉……恐怕大概也不是皇后的亲生女儿。
现在皇后这幅样子,万俟靖估计大半的担心应该放在皇后是不是能顺利的生下孩子这件事情上,毕竟就皇后这个样子,她很难想象还要再熬八个月时候的可怕。
她跟万俟琉在皇后的寝殿待了一会儿,感觉皇后精神不振就直接出来,出来的时候迎面碰上了正要进去的万俟靖,她想了想还是说:"皇后娘娘精神不好,可能现在已经歇下。"
潜台词就是说万俟靖还是最好不要进去打扰的好。
万俟靖明显懂了她的意思,没说什么别的意见,直接跟着她走了出来。
正月里的天依旧有些寒意,这次她和万俟靖没有不拘小节的去松柏之下谈话,反倒是去了东侧殿的花厅。
万俟琉今天穿了一袭白色的冬衣,面容清俊,如同大雪山巅的一抹翠绿色,风姿卓然。
她的很多话在舌头之中打个转,不知道要不要跟他商量。但这个宫中她如果连万俟靖都信不过,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信得过谁。
她当年落入拓跋辉的手中,万俟靖不辞辛苦的在鲜卑奔波努力救她,事后没有透露出一丝一毫的风声,完美的保全她的名声。
她垂下眼睑盯着自己的手指,少女的手指总是白皙透明如同葱根一般的诱人,她的手指不断地绞着,带着许多红痕,让人觉得揪心。
万俟靖扭头对万俟琉说:"你先出去练练射箭。"
万俟琉不满的瞪了万俟靖一眼,还是起身离开了。万俟琉离开之后,万俟靖遣退宫中侍候的宫女,对云飞雪说:"你可是有心事?"
正文 第268章:借刀
她看着万俟靖认真地问:"殿下对皇后娘娘怀孕一事是如何看待的?"
万俟靖毫不犹豫的说:"惟愿母后平安康泰。"
她仔细的观察他的神情,看明白他的表情不似作伪后明白了他的立场,开门见山的说:"我曾听以为老大夫说过,有一种诊脉之术可以在女子怀孕的时候断定胎儿的性别。"
万俟靖的表情变得很微妙。
她继续说:"你也知道我曾经打听过这宫中的事情,宫中近年来流产的人虽然说不多但也有几个。女子怀孕流产原本也算平常,但宫中近年来出生的却几乎都是女婴。"
不肖她继续说下去,万俟靖依然领回了她的意思,脸色变得郑重起来。
"你的意思是,流产的那些人怀的都是男孩?"
"不是的。"她摇头,"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我并没有真凭实据,我只是觉得宫中这几年出生的都是公主,时常有人流产这件事情似乎事有蹊跷,但并不敢断定什么。宫中这些年流产虽说也有自己怀胎不稳,但应该也有别人下手除掉的,这些事情殿下想必应该都清楚。流产这几个人殿下想必也查过很多的事情,不用我细说殿下心中应该有数。至于我的猜测殿下可以慢慢去证实,如果我猜错了就只当是我小人之心,殿下请忘记我说的话。"
"你可知道水之前会此方法?"万俟靖看不出喜怒的问着。
"我只是听说。"她直视着万俟靖的眼神,"我听闻从前太医院的医正会这种医术,但也只是听闻做不得准。"
"动手的人很多。"万俟靖忽然开口说。"父皇的皇位难做,世家大族不肯放权,又有很多新贵盯着父皇,所以父皇的后宫之中势力十分的复杂,所以父皇不喜欢在后宫新添人,也不喜欢来后宫。"
她没有插话,静静地听万俟靖在说。
"动手的人有很多,有楚贵妃,有陈修华,还有……"万俟靖这个含有没有说完,目光落在了云飞雪的身上,复杂晦暗。
她心中登时就咯噔一下,知道大概情况有异,可能也许这个还有,跟她云家有关,但是万俟靖顾及她却没有说明白。
一时之间她觉得自己仿佛已经失去了跟万俟靖探讨这些的资格,万俟峰子嗣尚在母体之中就接连被害,这其中还有云家的手笔。
她这个云家人又怎么能有资格跟万俟靖说这些事情。
云飞雪低垂下头,并不在说什么。
万俟靖轻声说:"云家是云家,你父亲是你父亲,你是你,这些事情我分得清楚。"
"可是,在大多数人眼中我姓云,云家就代表我。"她苦涩的说,犹如咽下了一口黄连,心头都在泛着苦意。
万俟靖却是傲然地说:"所以我不是大多数人。"
她眨眨眼睛,一时之间心绪复杂。
"谢谢你把你的猜测告诉我,这件事情我会回去查的。"万俟靖十分干脆的敲定了这件事情,之后对她说:"你不用想太多,安心在未央宫待着,等闲不要出去。"
万俟靖嘱咐了她这几句,之后似乎还有事情要忙,就离开了。
他离开后云飞雪也站起身子走了出去。
建康的天空原本应该是湛蓝湛蓝,但此时天空之中大片大片的云彩却挡住了湛蓝的天空,为眼前的景色蒙上了一层别样的蓝灰色。
死气沉沉的蓝灰色。
前几日下的雪已然化掉,只在角落里有些许积雪的痕迹,那些许积雪远远比不上漫天飘雪的银装素裹,在洁白的雪色上带着不少深色的泥泞,让原本洁白的雪变成了一种深咖色。
她的心情也跟着沉重下来。
万俟靖那边说去查消息,暂时不会有什么结果,未央宫中看似平淡,但气氛胶着,往日里温婉健康的女主人此时病怏怏的躺在床上,看不出血色来。
也许是因为皇后怀胎未满三个月,幕后之人无法断定男女故而没有出手,也许也是因为她的猜测方向根本就错了,幕后之人也许并不是因为胎儿性别的关系,反倒是因为单纯的不想让万俟峰有那么多子嗣可以选择而这么做的。
总之无论哪一种猜测,未央宫中的皇后现在暂时没事,但现在的平静就仿佛暴风雨之前的风平浪静,虽然安静无事,但安静的一潭死水却让人更加的害怕。
云飞雪既然住在宫中,自然也要跟着一起照顾皇后,但她能做的也就是区区陪伴,偶尔说话。皇后精神不济,时常卧床休息,也并不需要她做什么太多。
反倒是皇后知道自己怀孕了,趁着精神好一点,叫了清师父去寝殿跟她密谈过一次,谈了很久,至于谈话内容她却无从得知。
后来有一次,只有她和皇后以及皇后贴身侍女在钦点的时候,皇后还跟她提起过一件事情,说等她再大些了,皇后想请旨替她册封郡主。
她当时惊讶的看着皇后,受宠若惊的回答了这个问题,"皇后娘娘,民女愧不敢当。"
皇后的笑容虽然温婉,但是却也有着明显的有气无力:"没什么不敢当的,你娘当年嘱托我照顾你,我自然是要照顾你的。留你在宫中是我的自私,我如果不补偿你一点,又有何颜面去见你娘。"
她低垂下头,心中有一种浓浓的不祥。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皇后虽然还未病入膏肓,但是却似乎已经到了其言也善的地步。
如果皇后一切如常,她不知道皇后是否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她,或者有这种想法。
皇后莫非也感觉自己撑不下去了?
她脑海中也有这种猜测,却没有跟其他任何人明说。
至于大皇子的事情,她在一次遇到万俟靖的时候跟他说了。
她直截了当的对万俟靖说:"大殿下曾放过印子钱。"
万俟靖瞪大双眼,"印子钱,莫非大哥那些银钱的来路都是从印子钱里面来的?"
她点点头,对于万俟靖知道大皇子有私人财产这件事情并不意外,如果万俟靖连这个都不知道,真说不定哪天就要被大皇子给害死了。
正文 第269章:陈情
万俟靖知道这点证明还有的救。
"你是如何查到大哥在放印子钱的?"万俟靖的问题也十分的一针见血。
她轻描淡写的说:"我娘的陪嫁铺子在健康有很多,自然是有掌柜偶然得知了这件事情告诉我的。"
万俟靖顿了顿,没有追问下去,简短地说:"谢谢。"
她看到万俟靖这个态度,又补充了一句:"我觉得,大殿下不像他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般低调行事。"
万俟靖的唇边挂着一抹冷笑,"他当然没那么低调,那些低调都是装出来给父皇和母后看的。他就算从前没有这个野心,他身边侍候的人也会让他有这个野心的。
毕竟跟着一个连野心都没有的主子是相当没前途的事情。
她把这件事情告诉万俟靖,万俟靖自然会尽力追查大皇子放印子钱的事情,将大皇子整的焦头烂额,她能从中松一口气。
想必大皇子近期可能不一定会有时间来对付她。
虽说大皇子这件事情暂时处理了一下,但还有事情她十分的怀疑,那就是云飞鸾如何结识大皇子,又是如何……决定为大皇子做事的。
如果云飞鸾都在为大皇子做事,那么许多府上那些不受宠的庶子或者庶女是不是都会为大皇子所用?
她脑海中想到这个可怕的结果。
云家的庶子庶女不算多,真遇到妻妾成群的人家里,光是庶子庶女就有及几十个,有很多不起眼的庶子庶女在家中待着,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万一到真出了事情就能感觉出来这些庶子庶女们的作用了。
大皇子这种另辟蹊径的办法,很好,可能也会在关键时候出奇制胜,不得不防。
万俟靖离开之后,她也满腹心事的在想这个。
皇后怀胎很快就到了三个月的时间。
三个月一到,皇后这一胎怀的渐渐坐稳,脸色反倒是好了很多,不再如同从前一样每日只能躺在床上保胎,已经有力气坐起来吃饭走动,偶尔还能打理一下未央宫中的一些事宜。
折让为皇后担忧的许多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虽然皇后的脸色依旧不那么好,但是比起从前的脸色蜡黄,现在的苍白脸色反倒是能显示出几分健康的感觉。
皇后似乎此胎已经坐稳,身体正在逐渐恢复之中。
这个消息传开之后必定是几家欢喜几家忧愁。
皇后虽然说此胎暂时已经坐稳,但还有很多变数,故而皇后每天依旧喝药如水。
皇后怀胎坐稳之后,云飞雪某天再去皇后的寝殿请安,发现皇后的寝殿之内多了不少她从未见过的物件。
那些瓷器语气翡翠等等都被收了起来,改用木制品,就是以防皇后的寝殿之中有物品不小心打碎而伤害到皇后。
皇后对此胎十分的看重,平日里吃饭十分的小心,甚至都不吃味道大的东西,一般只吃清水炒菜,肉都只简单的调味去腥,就怕出什么事情滑胎。
皇后如此看重此胎,有些人似乎坐不住了。
某次她去皇后寝殿的时候,迎面碰到了大皇子从皇后寝殿出来。
大皇子一出来显然就看到了她,随后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她屈膝福礼,口中说道:"见过大殿下。"
大皇子表情淡淡的,随后忽然之间露出了一许冷笑,"云飞雪是不是,你很好。"
她一脸无辜的看着大皇子说:"大殿下在说什么?飞雪听不懂。"
"我真是小看了你这个小丫头。"大皇子的声音很清冷,不复往日里的沉默寡言,好似一个半大的少年终于忍不住自己的脾气露出了锋芒一样,目光锐利:"你知道的事情还不少,你身边也真是有不少能人。"
她依旧表现的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不知大殿下何出此言。"
大皇子冷哼一声,随后扭头离开,一边离开一边说:"你和三弟且别得意,咱们谁笑到最后,谁才是赢家。"
云飞雪对于大皇子突如其来的敌意有些摸不着头脑,让咏梅去打听才知道大皇子放印子钱的事情东窗事发。
也不知道万俟靖是如何做的计策,印子钱的事情还真的扯到了大皇子的身上,摆出了证据说那个放印子钱的人是大皇子受益,并且打的是大皇子的名头。
听闻大皇子当即就跪下来给皇帝磕头认错,口中却说:"父皇,儿臣虽贵为大周朝大皇子,但日子过得却比很多人都不如。儿臣从小就没了生母,母后待儿臣虽好但也并无过多的关注。在儿臣小的时候囊中羞涩,甚至连一个体面一点的奴才的银子都比儿臣多。儿臣这么做也是走投无路之下的无奈之举,手中连点银子都没有,体面的奴仆都能给儿臣脸色看。儿臣也是皇子,也有自己的脸面,不甘心被奴仆给脸色,才出此下策。儿臣虽放印子钱,但放的都是可以还上的殷食人家,利钱不高。后来事情成了这个样子,纯粹是那个下人自作主张。儿臣在赚够了银钱之后,不放印子钱已久,不知道那下人依旧在背后打着儿臣的旗号放印子钱,儿臣犯有失察之过,请父皇重重责罚。"
这一番话说的可谓是字字血泪,声声泣血,充分的表露出了大皇子当时的可怜境况。
万俟峰找人查证之后发现大皇子说的还都是真的,小时候因为战乱时常迁宫,皇后忙碌之下有时候也顾不上大皇子,大皇子也的确受过一些欺负。
万俟峰听了大皇子说的这些话,又联想到自己的偏心,又有些于心不忍。
也许是年纪越大越无进取和狠辣之心的缘故,万俟峰虽然责备大皇子手段不对心术不正,但到底没有重重责罚,重罚了替大皇子放印子钱之人,对于大皇子的责罚倒是轻了不少。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万俟峰就算不疼也不会因为这些事情下重手。
而且大皇子做事十分的干净,跟他自己有关的那些印子钱放的也确实干净明白,那些糊涂账都跟大皇子无关。
正文 第270章:孤家寡人
从某方面来说,大皇子还是很厉害的,这么一个印子钱也没把他折腾得怎么样,不过好歹让大皇子老实了一些,少给她找点麻烦也好。
但大皇子能知道此事是她查出来的,应该是范掌柜和言观那边已经露了马脚,她写信让人带出宫中,隐晦的让范掌柜和言观那边先消停一段时间,其余的事情过后再看。
虽然不知道大皇子为何对她抱有如此大的敌意,但是她和大皇子之间恐怕还有一场硬仗要大。
等等,大皇子对她的敌意……
大皇子好像不止对她一个人有敌意,他在云家甚至安排了探子,想起当初万俟靖那未尽之语,似乎云家也有参与万俟峰子嗣的事情。
莫非大皇子的母亲……
她这么一想,居然在四月这个初春时节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虽然她极力压制着这种想法,但是这个想法就仿佛星星之火一样不会熄灭还渐渐地有燎原之势。
她闭了闭眼睛,认真地让人把刚送完信的银屏叫进来,跟她嘱咐一些事情。
如果事情真如她想的那样,那恐怕就是先人的债由她来还。
她苦笑,虽然早就知道云相国能当权势滔天的相国必不简单,但是她还真的从来没有想过云相国敢对万俟峰的妃子和子嗣出手。
难怪万俟峰忍不了云相国,这换谁都忍不了呀。
如果大皇子此言属实……那么云家和万俟家,恐怕难有和解之日,她的父亲云敬敏虽然为万俟峰效力,但也难保将来万俟峰不会翻脸不认人。
想到这里她就替云敬敏担心。
如果等银屏回来她发现事情属实,那么她一定要想办法提醒云敬敏,让他自己注意一二。
世事难料,人心叵测。
着藏污纳垢的宫中和云府究竟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事情。
她脸上的苦笑越来越重。
后宫之中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藏杀机。
皇后怀胎坐稳,一转眼就到了端午时节。
古代的端午节自然有赛龙舟的活动。建康毗邻秦淮河,每年此时秦淮河上难得没有画舫的踪迹,取而代之的是无数龙舟的身影。
赛龙舟除疫病,古今皆有之。
宫中的条件虽然不允许赛龙舟,但是端午节的粽子家宴和打络子等活动都还是有的。
为了端午节的家宴,皇后已经忙了许久,但因为怀孕养胎的关系,同时也交了楚贵妃和沈淑仪来帮忙,三个人同力操办端午节的家宴。
端午节家宴不止有后宫妃嫔,同时还有朝中命妇,所以家宴的规模并不能小窥,所以办起来也十分劳心劳力,皇后不能太过操劳,跟另外两个妃嫔一起办。
转眼间就到了端午时节,此时皇后怀孕已经将近五个月,肚子颇为显怀。
皇后每日都会抚摸着肚皮轻声说话,表情之中充满母性的光辉,端午这日她和万俟琉去请安之时也不例外。
她和万俟琉到的时候,皇后正穿着一身宫内的常服,温柔的抚摸着肚子,低声说:"孩子今天很乖,都没有踢母后。"
皇后眉眼弯弯,声音温柔至极,她远远看去都能看到皇后对那个孩子的渴望和期待。
她跟万俟琉进去之后行礼。
皇后笑着问他们几句,之后留饭。
吃过早饭后,皇后罕见的让万俟琉先退下,留了她说话。
她内心有些惊讶,但是表情是却不动声色。
皇后遣退周遭伺候的宫女,就留下她一个人在寝殿之中。
她垂手站立。
皇后脸上慈爱的表情缓缓消失,变成了一种复杂的忧心和苦涩。
"飞雪……"皇后的声音略带沙哑,"你一直是一个懂事的孩子。"
她谨慎的回答:"谢娘娘夸奖。"
皇后苦笑着摇头:"没什么好夸奖不夸奖的。也许是我正怀着孕,很多从前我刻意忘记的事情都出现在了我的脑子里。从前你的母亲让我照拂过她,但是那个时候我在宫中根基不稳,就没有帮她。我不仅没有帮她,还把她的女儿拉近了宫中这个泥潭,说起来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大概也就是你的母亲了。飞雪你会怪我吗?"
她内心惊讶,没想到皇后会说起这些事情。
其实从旁观者的角度讲,皇后没有必要的义务帮她的母亲,也无从说对不起这件事情。而且皇后在云老夫人心中地位不高,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至于皇后把她拉到宫中也未必是祸事,如果她留在云家指不定要被云老夫人怎么折腾。
很多事情祸福相依,不能单看。
她平静的说:"我从不怪皇后娘娘,如果不是娘娘把我送入宫中,我如今的日子可能更惨。"
皇后露出浅淡的笑容:"飞雪你是个善良的好孩子,我今日把你留下来是想托付你一些事情。"
皇后一边说一边倾身握住了云飞雪的手掌。
皇后手中的温度让她惊讶。
怀孕的人应该体温偏高,但是皇后的手还不如她的手暖和,这个猜测让她十分惊心。
皇后的身体似乎不怎么好。
她垂下头,顺着皇后的力道,坐在皇后身边:"不知娘娘想跟我说什么。"
皇后轻轻吐出一口气,声音有些飘忽的说:"也许是人怀孕的时候就容易想多。我这些天想了很多的事情,也不放心很多。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飞雪,我知道你一直是个聪明的好孩子,你听了我接下来的话不好要怕。"
她抬起头,用一种询问的目光看着皇后。
"飞雪,如果我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希望你好好陪着靖儿。"皇后用一种无比郑重的语气对她说,"靖儿这孩子从小孤僻,心思又多,如果没人陪她,我怕他会成为"
孤家寡人。
这四个字皇后没有说出来,她希望云飞雪能够理解她的意思。
她刚想说什么,皇后却是继续说:"飞雪,我已经跟皇上商量请旨册封你郡主的事情,如果,如果哪一天我遭遇不测你又要出宫的话,希望这个身份能给你一个保障。"
正文 第271章:出事
皇后没有明说,但却十分明白的暗示她给她一个郡主的身份,让云家人有所顾忌。
她忍不住说:“娘娘,您现在不用说这些。”
“可是……我怕现在不说来不及了。”皇后的笑容有些苦涩,轻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带有慈爱的光辉,祥和又悲伤,“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这样子的人原本都不配拥有孩子的。”
她心中“咯噔”一下,完全不想听皇后再说下去。
“娘娘。”她截断了皇后的话,飞快地说:“娘娘洪福齐天,定能平安诞下龙嗣。”
皇后苦涩的笑笑,没有再说话。
一转眼就到了端午节当天的家宴时分。
云飞雪又坐回了熟悉的地方,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食物。
不远处皇后和几位妃嫔正在相互聊天,她坐在几位公主身边,听他们说些宫中的宫女太监一流的八卦,着实有些无聊。
很快,她站起身对一旁的万俟琉说:“出去走走。”
万俟琉连忙站起来也说:“我跟你一起去。”
二人一起出了家宴。
出了家宴,他们两个都感觉浑身轻松,随意的走在未央宫的回廊里,欣赏未央宫的夜色。
云飞雪随意的四处望着,忽见另一侧的回廊有两个宫女走离,当先那个宫女似乎有些眼熟……
她快走几步借助角度一看,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冷汗直流。
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宫女,赫然是之前沈淑仪小产的时候见过的那个宫女,她清晰的记得那张圆脸以及那一颗痣。
她拧眉,对站在回廊旁的太监说:“拦住那个宫女。”
太监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着她,都不知道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万俟琉一脸疑惑:“飞雪怎么了,你要拦住谁?”
“那个宫女。”云飞雪指着飞速离开的圆脸宫女,顾不得许多的喊道:“站住。”
圆脸宫女根本不听她的话,加快脚步。
她扭头看向四周的太监,太监都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咬牙跺脚,对万俟琉说:“还记得沈淑仪流产的时候吗?当时在我身上撞点心的,就是那个。”
万俟琉一惊,顿时对四周站着的太监说:“给我拦住那个宫女。”
四周的太监看到公主发话,这才立马上了,但是似乎为时已晚,那个宫女眼看就要走出未央宫的门。
她来不及多想,给万俟琉丢下一句:“记得追着那个宫女,务必要找到。”
她跑回了家宴当中,心中有种浓烈的不祥之感。
皇后,希望皇后不要出事。
但似乎,事情已经晚了。
她还没到家宴宫殿的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伴随着冰燕的尖叫:“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未央宫皇后的寝殿当中,皇后面如土色的躺在床上,大红的锦榻也无法掩盖大片大片的殷弘血迹。
万俟峰此时正站在寝殿外间,一层纱张之隔的外间,愤怒的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几个太医,怒斥:“连皇后都治不好,要你们何用。”
为首的医正颤颤巍巍的磕头,“陛下,情书臣等无能。皇后娘娘此番误食红花,再加上体虚宫寒,胎儿不保。而且,皇后娘娘月份已大,加之娘娘的身体原本就不是和受孕,强行怀胎生产,只会危及母体。娘娘此胎原本就异常的凶险,此时出了这样的差错,请恕臣等无能为力。”
医正身后的太医一连串的磕头,齐声说:“请恕臣等无能为力。”
“误食?”万俟峰冷笑,“朕会相信你们的鬼话?来人,给我查,给我彻彻底底的查清楚看看是谁动的手。皇后素日里饮食得当,都有专人为之品尝,又岂会有误食一说,你们这些奸臣的话是想糊弄哪个?!”
太医们都垂下头,不敢再说。
万俟靖立在屋内,双手缓缓握拳,低声说:“父皇,这件事情儿臣去查,一定会找出是谁害了母后。”
万俟峰勉强冷静下来,对万俟靖说:“你去查,一定要查清楚。”
万俟靖抿紧嘴唇,走到几个太医的面前,冷冷地问:“母后病情到底如何,说实话。”
医正垂头,不敢看万俟靖的表情,咬牙说:“臣等,无能为力。皇后娘娘先天不足,实在不适合孕育子嗣。”
万俟靖双手微微颤抖,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母后,还有多久。”
“约莫……一个时辰。”
“来人。”万俟靖扬声说:“将四公主带来。”
他一边说一边掀开纱帐,想要走进皇后的寝殿。
一旁的冰燕倒抽一口冷气,拦住万俟靖说:“殿下,此地污秽,还请您,您不要进去。”
“放肆,给我让开。”万俟靖冷怒的看着冰燕:“难道你要拦着我见母后的最后一面?”
冰燕顿时吓得缩回手不敢再拦。
万俟靖掀开纱帐,走到了皇后的身边。
此时皇后的脸上几乎已经完全没有血色,她无力的倒在一个宫女的怀中,宫女努力的想给皇后灌药,但是皇后却似乎连吞咽的力气都没了。
万俟靖觉得眼眶一酸,接过宫女手中的药碗说:“我来吧,你退下。”
宫女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万俟靖。
不知何时万俟峰也来到了寝殿,对宫女说:“退下吧,如果四公主来了,就直接领进来。”
万俟靖扶着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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