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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无良-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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诿涣司粑唬此腔乖趺幢嫩Q?你便是收拾他们,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王彰死了,陈夫人被送到了庄子里,承恩伯府丢了爵位,这些已经够了,李静宜并没有再打算穷追猛打,“娘娘不必为静宜担心,事情已经过去了,又与长公主府跟静宜没有关系,咱们只当听了一桩新闻儿。”
云后欣慰的看着李静宜,“你能这么想就好,”李静宜傲虽傲,却知道见好就收,有礼有度,这样的作法是云后最喜欢的。
“这次李侯下江南,本宫不好亲自去谢他,所以才特意请你入宫,替本宫谢一谢李侯,”云驰一去快半年还没有音信,说不担心是假的,现在李远山要去江南接应云驰,云皇后哪有不开心的。
她叫青杨翠柳拿出一只包袱来,笑道,“这些东西是本宫给应初准备的,也不知道侯爷能不能见着他,便是见着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
云后思念弟弟,却无从帮他,唯有将思念跟担心放在针线里。李静宜接过包袱,只轻轻一掂,便知道这里头是云后给云驰做的衣裳鞋袜,“娘娘这是给侯爷做的夏衣?等父亲见到侯爷,正好能穿呢!侯爷在外头奔波久了,见到娘娘的针线,只怕会在江南呆不住,立时打马回京的。”
知道早些回来才好,云后自失的一笑,“他身上担着差使,自然皇命为重,我只求他能平平安安的回来,早晚都好!”
两人又闲聊一会儿,李静宜便告辞出来,青杨将李静宜送到宫门处,小声道,“郡主要不要见一见王美人?”王美人?王明惠?李静宜摇摇头,“不必了,”这深宫里不说前朝,便是隆武帝这一代,埋进去了多少如花女子?王明惠既然要进宫,便该想到可能会有的后果,何况今天的结局,是她的家人赐给她的,“我跟王美人本来就没有什么交情,见到了徒增伤感,还是算了。”
李静宜人才出坤德宫大门,就见两个小太监快步跑来,等到了她面前,提着袍子跪下给李静宜见礼,说是皇上在御花园召见。隆武帝召见她?还是在御花园?李静宜回头看了一眼静悄悄的坤德宫,颔首道,“好吧,还请公公头前带路。”
第二百四十四章 可惜
等李静宜到了,才知道隆武帝不是一个人,陪在他身边的还有程嫔,而后者正坐在流觞亭中抚琴。
素颜乌发纤手皓腕,李静宜远远看着,都羡慕隆武帝的好艳福。
“瑞和见过皇上,见过程嫔娘娘,”李静宜在亭外止步,福身给亭中的帝妃行礼。李静宜一拐过重重花树,隆武帝已经看到她了,对于这个外甥女隆武帝的感觉是奇怪的,此刻她在繁花里给自己行礼的情景,叫他无端想起了多少年前,他还是这深宫中一个无名的皇子,一年也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有幸被自己宫里的太监乳母带着过来给父皇拜见,就是那个时候,他见到了秦嫔。
“平身吧,”隆武帝怔了片刻,才温声道,“静娘这么走过来,朕竟一时晃了神,以为见到了秦太妃娘娘。”
自己的外祖母?她很像自己的外祖母么?李静宜从来没有听人这么说过,但她并不想跟隆武帝继续这个话题,只微微一笑,举步进了流觞亭。
“原来瑞和郡主跟秦太妃娘娘生的那么像?”程飞琼收了最后一个音,起身给李静宜见礼。
隆武帝呵呵一笑,“细看之下眉眼并不十分想像,不过到底是太妃娘娘的亲外孙女,跟太妃娘娘一样,清雅娴静,人不能比。”
清雅娴静?程飞琼飞速的看了李静宜一眼,这样的话隆武帝也夸赞过她,可现在他却说李静宜“人不能比”,程飞琼心里一酸,“郡主出身高贵,妾等万不及一。”
隆武帝点点头,向程飞琼道,“你先下去吧,朕与静娘有话说。”
等程飞琼带着人离开了,隆武帝一指石桌上的古琴,“静娘为朕抚上一曲?”就在这亭中?虽然隆武帝是李静宜的亲舅舅,但是男女七岁不同度,何况她跟隆武帝都是成年男女,这情景若是落在有心人眼里,李静宜为难的一笑,“臣女性子粗疏,不喜这些,皇上若真叫臣女抚琴,只怕这御花园中的百花就可怜了。”
“你不会抚琴?朕还说若是你琴艺好,就从库里挑上一架好琴赐于你,”听李静宜不擅尺八,隆武帝未免有些扫兴,“你外祖母可是有名的才女,当年她在亭中抚琴,引得百鸟和鸣……”这个李静宜倒是听说过,好像也是因为这个传出去之后,先帝才动了心,叫礼部礼聘秦氏女入宫,也白白耽误了她的一生,“臣女听母亲说,外祖母不但极通音律,还擅书画,棋艺也高超,只是这些,臣女跟母亲都不怎么会。”
隆武帝黯然的点点头,“是啊,皇姐当年在宫里求生尚且不易,谁还会想到要教习她这些?她不会这些,自然也想不起来请人教导你,便是安国侯,也是武将出身,哪里会想着养个才女出来?”
这样温婉端丽的女子若是腹内草莽,未免太遗憾了,“那朕帮你寻几个大儒为师,你好好跟着先生们学……”这是做什么?自己这个年纪了还要跟着先生学六艺?何况这些李静宜也是会的,虽谈不上出色,但也不是完全拿不出手,“皇上,臣女已经不是才开蒙的女童了,而且父亲即将远行,将侯府交给臣女,臣女如今料理两府的俗务,实在是抽出时间,也没有那个雅兴。”
这种恩典李静宜还是果断的拒绝了,不然真弄几个师傅进府,奉的还是圣旨,她的逍遥日子可就没有了。
不读书还不求上进,隆武帝面上的失望掩都掩不住,“你看看程嫔,饱读诗书不说,琴棋书画更是无一不精,唉,”
他看着李静宜一脸的不以为然,有些恼怒,“便是清国夫人,小小的举人之女,一手梅花小篆也是叫人心折,”隆武帝话一出口,突然意识到自己走了话风,忙轻咳一声,“朕也是时常听余阁老称赞他家夫人是个才女,你看看那些臣子之有如何教养女儿的,偏咱们皇家的女儿一个个不学无术的,如何成为天下女子的表率?”隆武帝生气了,李静宜赶心跪下,低着头听他训斥,心里却对隆武帝的说法不以为然,会四书通六艺又怎么样呢?还不是要被父兄送进宫中,成为上位者的禁脔?倒是她们这些皇家女子,因着身份缘故,活的比寻常人家的女儿自在许多,而且当年的她也像隆武帝这般想法,一心学做那些世人口中称颂的女子,贞静贤淑,琴棋书画,可等着她的人生又是什么?倒不如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开开心心。
而且隆武帝脱口而出的清国夫人,李静宜更是无限鄙夷了,不过这鄙夷不单单是对不守妇道的清国夫人,更是自己头顶这位背着共患难的发妻,与臣妻不清不楚的皇帝陛下。
隆武帝看着地上垂首跪着的李静宜,有些说不下去,当初秦嫔给先皇和曾后行礼,曾后也曾有意折辱,硬是叫她在一旁跪着迟迟不肯叫起。
想到这些,隆武帝不由自主的放软口气道,“你起来吧,朕没有教训你的意思,朕只是觉得你不学这些,可惜了你的好资质,”隆武帝口气不佳,李静宜不敢随意起身,“皇上过奖了,臣女实在是蠢笨的很,外祖母将她的聪慧跟才气只怕都留给秦家女儿们了,臣女更像赵家跟李家的一些,父亲还常常感叹,说当年没有将臣女接到府里教习骑射呢!”“你一个女儿家自然得娇养着,学什么骑射啊,简直是胡来,这个朕不许,你回去跟安国侯说,叫他歇了这个心思,便是不放心你的安危,朕再赐你五十亲卫!”隆武帝还是极喜欢这个外甥女的,听说李远山要将她当儿子养,不由大皱其眉,“朕知道你父亲是怕了,你跟他还有皇姐说,有朕在的一天,便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便是将来朕大行了,以后的皇帝,还敢不护着你?”
这可是金口玉言了,李静宜没想到进一次宫,还得了这么一句话,她仰头看着隆武帝,“皇上,您的话可是圣旨,臣女跟臣女父亲母亲,可是要奉旨了?”
这丫头,一听说不叫她学习,就开心了?隆武帝无奈的嗔了李静宜一眼,“朕还有一道圣旨,你什么时候琴棋书画样样过人,朕就封你为瑞和公主!”
还能这样?李静宜讶然的抬起头看着站在她面前的隆武帝,“皇上,公主岂可轻封?”她只是宗室出女,并不是真正的宗室女,一个姓李的怎么能当赵家的公主。
隆武帝被李静宜认真的模样给逗笑了,见她还跪在地上,伸手将李静宜拉了起来,“咱们大周如今至亲也就朕跟皇姐,还有你了,”想到宫里新晋的妃嫔至今无出,隆武帝什么好心情都没有了,口气中满是落寞,“朕的小皇子跟小公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来,便是封了你公主又如何?又不是封亲王,封太子,谁还会为这个上书弹劾?”以前说是云后不能生养,又擅妒才影响了皇家的子嗣,现在宫里晋了六位新人,结果至今都没有喜信儿传出来,李静宜猛然想到在珠洲时父亲跟她的猜测,一颗心扑通扑通的乱跳,“皇上得天所佑,小皇子跟小公主定然都会有的,”
隆武帝自然不相信他连皇位都争到了,老天会叫他绝嗣,他伸手轻轻拍了拍李静宜的肩膀,“朕知道,朕还要皇后给朕生下嫡子,来继承这大好河山!”虽然是自己的亲舅舅,李静宜见隆武帝的机会两只手都数得过来,只是这次从珠洲回京城,隆武帝对她倒是越来越亲近了,但这种不拘礼的亲近,没有叫李静宜生出什么受宠若惊之心,反而有些尴尬跟不适。见李静宜告退,隆武帝这才想起来自己叫她过来的初衷,“朕找你过来也没有什么大事,你父亲此次去江南,来回也要一些时日,若你跟你母亲有什么事,只管到宫中来找皇后,她是你舅母,自然不会不管你。”“是,臣女省得的,刚才娘娘召见臣女,也是这个意思,叫臣女时常到宫中来呢,”李静宜曲膝道,以前只知道云后出身高贵,不论是做王妃时还是成为皇后,都是面面俱到,而云家更是拼了阖族之力将赵瑜拱上了皇帝之位,可是现在想想流觞亭中的程飞琼,还有其他几美,李静宜真有些心疼起独守坤德宫的云后来了。
“皇后是个贤德人,跟着朕也吃了不少苦,你要是得闲,就多进宫来陪陪她,还有皇姐,一家人要多多走动才能亲近起来,”提起锦阳长公主,隆武帝又想起琴棋书画无一不通的李静宜,未免满心的不甘,这两位秦太妃最亲的人,偏没有继承一点她当年的兰心蕙质,再想到自己的皇后云氏,当年倒是闻名京城的才女,可惜自入宫之后,成日耽于俗务,生生将身上的灵气跟才气磨没了,隆武帝更加的意兴阑珊,“你回去吧,好好照顾你母亲。”
第二百四十五章 打起来了
李静宜从流觞亭出来,太阳已经下山了,她还有走到分宫楼,就见一个女官迎面过来,仔细看时,却是程飞琼身边的。
“奴婢见过郡主,郡主,我家娘娘想请郡主到远芳殿饮盏茶,”那女官在外头已经等的久了,见到李静宜出来,连忙过来传话。李静宜皱皱眉,她一大早从府里出来,先是坤德宫,后是流觞亭,哪还有精神再去什么远芳殿?“时候不早了,殿下还有府里等着我呢,你回去跟程嫔娘娘说,等我再进宫时,若是有空,再到远芳殿拜访吧。”
李静宜说完也不等那女官回话,径直上了一早候在那时的小轿,往宫外去了。李静宜不来,程飞琼也没有多意外,更谈不上生气,她进宫前就清楚,不论她相貌才情如何,在宫里,都只是个妃妾,而李静宜这样的贵女,除非她位至四妃,都不需要多来跟她兜搭,何况如今皇后荣宠犹在,那才是人家正经的舅母。“算了,不来就不来吧,我也不过是想找个人聊聊天儿,”程飞琼素来心思细密,刚才隆武帝的一句夸赞,已经被她听到耳中记在心里,这也是这个缘故,她才想着多多结交一下这位瑞和郡主,现在人家不给面子,她也无所谓,“你传话给父亲,叫他打听打听前秦太妃的事,越详细越好。”
因为帝后的召见,李静宜往秦家计划又推迟了一天,可她刚从宫里回到长公主府,就见高进迎面而来。高进因为一直被良公公打压,在锦阳长公主府里过的并不得意,也是因为这个,他在劣迹没有那么多,而且做为朝廷官员也比良公公更加眼明心亮,早早就将自己在府里的小动作给停下来了,李静宜也不打算穷追猛打到府里无人可用,但睁只眼闭只眼的将高进给留了下来。
“高大人可是有事?”高进的脸色实在说不上好。
这样的消息在高进听来也听无奈,但是秦家送信儿过来了,他也不能不告诉李静宜,“呃,刚才秦侍郎府上大夫人叫人带了消息过来,”
李静宜今天原是准备去秦家的,“舅母可有什么事?”
秦家送来的消息叫高进也挺愕然的,大家都是读书人,斯文人,出这样的事,“唉,秦家几位少爷在国子监跟王通政家的公子打起来了!”秦家?李静宜略一思索,秦家除了今年中了进士的秦泺之外,还有秦淞跟秦湛尚在读书,秦淞还罢了,也已经十七岁了,秦湛不过才十五,是秦唯丁跟兰氏最小的儿子,因是他们这一辈最小最聪明的一个,被大家当宝贝一样娇养着,最是腼腆不过,这样的孩子跟人打架?
“湛哥儿可曾伤着了?底下人是做什么的?都是死的么?”李静宜想想王鸿举的模样,虽然个子不高,但已经成人,可比自己两个表弟要强壮多了,要是打起来,弟弟们一定吃亏!“罗广恩呢?叫罗广恩过去看看,嗯,罗广恩不好进内院,玲心你也去,问问大舅母到底怎么回事?秦家没有习武的人,你跟广恩看看有什么可帮忙的地方,”李静宜已经是柳眉倒坚,“玲心跟大舅母说,有什么事只管叫人过来,”高进被李静宜一通吩咐又把高进给惊了一下,像他们这样的人家,子弟敢在学堂打架,不问原因,都是要先罚了再说的,到现在为止,李静宜也没有问他这小舅子为什么跟姐夫打起来的?而是直接摆出了一副要打助拳的架势,关键人家秦家是这个样子么?
“啊,郡主,秦王两家是姻亲,这秦小公子跟王公子起了争执,这其中必有误会,秦大夫人送消息过来的时候,殿下已经知道了,说小孩子家家玩闹呢,”以他的意见,这事儿长公主府根本不用插手。
高进是不知道内情才会这么说,李静宜却能想像到秦淞兄弟为什么跟王鸿举起冲突,“母亲那边不必再惊动了,就依我说的办,”秦家子弟跟儿子打起来的消息传来的时候,王文卿正在秦家跟秦唯甲说话呢,不过两人话不投机,王文卿觉得他已经是诚意满满了,既处置了儿子的小妾,又亲自过来给秦家赔礼,没想到秦家却执意不肯答应叫女儿回去,至于秦家提出的叫女儿在娘家安胎,将来在陪嫁庄子上生产的提议,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至于秦家说什么要一岁之后,就给孩子上祖谱,这个王文卿更是不能答应了,若是女儿,那是一定不能留的,上了祖谱,就是王家人了,便是夭折了,也没有用了,现在秦氏腹中尚不知道男女,王文卿是绝对不能应下秦家的条件的。两家此时尚没有反目成仇,秦唯甲也没有点破王家“洗女”的事,两人都是官场老油条了,左右秦茜娘如今在秦家,王家也没本事带人来抢,秦唯甲是一点儿也不着急,而王文卿则自负秦唯甲就算是为了秦家女儿的名声,也不敢跟王家硬扛,要知道秦家若是出了个弃妇,整个秦家的女儿都休想嫁人了。两人慢条斯理的说着不咸不淡的废话,秦唯甲又态度诚恳的留了王文卿用了午饭,一时小宴才罢,秦家下人才刚奉上清茶,就见府里管家急匆匆的进来,秦唯甲有些尴尬的横了次子秦深一眼,秦深忙叫了管事到廊下说话,待听了原委,不得不又回到花厅,毕竟王文卿也在呢。
因为不知道弟弟们为什么跟王鸿举打起来了,但秦淞秦湛毕竟都比王鸿举年纪小,跟姐夫起争执终是不无礼在先,秦深先跟王文卿道歉,才将几人在国子监打架的事跟王文卿和秦唯甲说了。
“打起来了?”王文卿的脸登时沉了下来,“哼,秦兄府上真是家风大易啊,难不成要出个出武状元?”秦唯甲微微一笑,“那也得他们姐夫多多指点才是。”秦淞是秦家二老爷秦唯乙的次子,秦湛更是个连大声说话都很少的和气孩子,秦唯甲才不相信自己看大的孩子会是打架生事的人,他顶了王文卿一句,便直接向秦深道,“人呢?”
“被赵司业留了,刚才派人了来,叫咱们过去领人呢!”秦深也是一脸的尴尬,倒不是因为王文卿,而是自己这两个听话的弟弟竟然跟人动了手,这一点叫秦深有些无法接受。
去国子监领人的事秦唯甲自不会亲自做,“那你跑一趟吧,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学里要是罚他们,咱们都领着,”
“我陪二哥一起去吧,”秦泺早就不耐烦在这儿看王文卿那张老脸了,现在又听说弟弟们叫王鸿举给打了,如何坐得住?自己次子秦深资质一般,这些年勉强考了个秀才出来,秦唯甲便干脆将他留在身边料理庶务,也是因为这个缘故,他虽然年纪居长,但在几个读书比他好的弟弟面前,有些端不起兄长的架子,倒是秦泺,新科进士,锐气正足,“行,你陪着你二哥去一趟吧。”
秦家派了兄长过去领人,他家儿子怎么办?王文卿可不认为赵司业会对王鸿举网开一面,没等他起身告辞,外头就有人来报,说是王家派人来请他回府。
这不用问就知道是什么事了,当姐夫的跟两个小舅子打起来了,还是在国子监那么文萃之地?!便是对自己儿子有信心,知道他不是那种没有轻重的人,王文卿却已经开始后悔今天应该带着儿子一道儿来了,没准儿顺势还能将秦氏给接回去,现在好了,让他去国子监是为了抓紧时间多跟先生求教,他却跟人打架去了!
“咳,既然秦兄府上有事,那我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秦唯甲也惦记两个侄子,起身将王文卿送出府,看着他急匆匆的走了,招手叫过刚才进来送信儿的管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深跟秦泺赶到国子监的时候,国子监已经散学了,不过因为出了学生打架的事,轰动了整个国子监,即便是家在京城的学生,也都寻了借口留在学里,没有一个离开的。
秦深下马自报家门,守门的门子上下打量了秦氏兄弟,点点头,“两位公子随小的来吧,人都在赵司业那里呢!”
“不是应该在慎行堂吗?”秦泺也曾在国子监读过书,知道犯了错的学生是会被关在慎行堂的。
门子摇摇头,“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按道理是该在那里的,可是这次赵司业却将人带到他那里了。”
赵司业这次没有将郎舅三人送到慎行堂,也是一片仁心,这三人被人拉开之后,他将王鸿举跟秦淞秦湛叫到自己的书舍问了,其中缘由也大概清楚,知道是小舅子因为姐姐才跟姐夫动的手。虽然秦淞秦湛是幼,但是王鸿举这个姐夫也太荒唐了些,也是因为这个,他才卖了王秦两家的面子,没有将这三人交到慎行堂去,不然丢的可就是通政使府跟侍郎府的脸面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不贤
赵司业也是秦泺的老师,秦泺跟他并不陌生,因此一进赵司业的书舍,秦泺也顾不得理会在外头罚站的两个弟弟,先给赵司业行礼。
“文清来了?”赵司业见秦泺来了,心里松了口气,这个学生他印象还是极好的,学问不是最好,行事却有几分圆融,他来了,这次的事也好了一些。“是,舍弟不成才,辛苦先生了,”秦泺这才看了一眼缩着脑袋站在廊下的两个弟弟,见他们脸上都带了伤,想骂又有些心痛,“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家里送你们到国子监来,是听圣人训,读圣贤书的,你们干的是什么事?!”
他看着幼弟脸上的青紫,“跟着你们的人呢?跑哪儿去了?你们年纪小不懂事,那些人也不懂事?怎么能看着人家跟你们动手?”
王鸿举看到秦家人已经是羞的无处可躲了,偏又觉得秦泺的话是在骂他,他比秦泺还有年长一些,可人家是新科进士,自己却屡试不中,“文清,二哥,你们来了,这次的事,秦家一定得给我一个交代!”“呸,给你交代,交代什么?你借口亲家太太病重,请假回家侍疾,还三番两次上门逼迫我姐姐回去侍疾,结果呢?你私通母婢,还叫人有了身孕,还敢在外头说我姐姐不贤不孝,你这种无德败行之人,我就是要打!”秦泺还没有开口,秦湛已经跳了起来,他是秦家老五三房年纪最小的,秦唯甲跟秦唯乙在地方上,京城秦家一半时间都是三房太太兰氏在料理家事,因此秦湛倒可以说是姐姐秦茜娘带大的,跟这个姐姐最是亲近。秦湛人再腼腆,也容不得旁人这么欺负自己姐姐,何况这些日子他看着姐姐成日强颜欢笑,心里比谁都难过,现在知道了原来姐姐遇人不淑,如何能不恨王鸿举?恰巧今天他在国子监的饭堂用中饭,正听到王鸿举跟身边的同窗感叹家无贤妻,如何忍得?上去就将手里端着的热汤扣到王鸿举头上了!王鸿举是家中嫡长,书读的也好,吕氏婆媳简直就把他捧在手心儿里,便是父亲王文卿,顶多也是斥责几句,哪里被人如此欺辱过?加上当众往他头上倒热汤的又是自己的嫡亲小舅子,王鸿举一个没忍住,就一拳招呼到秦湛脸上了!
秦湛被打,一旁正准备替他道歉的秦淞自是不能干看着,这下三人拳来脚往打成一团,等三人被饭堂的学生们拉开时,都已经挂了彩。
秦深跟秦泺听弟弟说王鸿举竟然在国子监里说妹妹不贤?登时都生气了,这丈夫在外头说妻子不贤,是准备休妻么?
秦深虽然不善言辞,但这事也得问清楚了,“伯雅认为舍妹不贤,敢问舍妹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到,竟然叫你跑到外头诋毁她的名声?”王鸿举被妻弟当众揭出在外面说自己妻子的不是,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尤其是在赵司业跟前,他尴尬的脸一红,却不肯向秦家几兄弟低头,“难道我说错了么?家母有病在身,秦氏不肯回府侍疾,难道不是不孝?我房中小妾,乃是家母所赐,岳母过来一趟,小妾便早产而亡,难道不是秦氏不贤?”
“我呸!”这下连秦深都听不下去了,骈指斥问王鸿举,“王伯雅你这是在指责家母跟三婶儿害了你的小妾?”“我,我没有那个意思,”在王鸿举心里,自己的琴儿确实是秦三太太给害死的,若不是她们跑到自己府上,琴儿哪里会死?“我是说秦氏不贤,琴儿是家母所赐,如今有了身孕,怀着我王家的子嗣,秦氏难道不该回来照顾?这难道不是为了妻者的责任?”“你也配跟我讲为妻者的责任?我妹妹如今身怀六甲,你却来指责她没有为你照顾好小妾?你在母病之中勾搭母婢,致其有孕,呸,说了都谖我的嘴,”秦泺可不像秦深这么好脾气,他冲赵司业抱了抱拳,“先生勿怪,舍弟犯了学里的规矩,先生怎么罚都是应当的,但这个王鸿举,辱我妹妹尚且不论,还公然指摘家严品德,若我秦泺便是拼着功名不要,也要跟他争个是非曲直!”
说罢上前直接拎了王鸿举的衣领,“走走走,咱们到奉圣楼前叫天下士子评一评理!”
这个,王鸿举还真不敢去,秦家人多势众,硬要污他母亲病中勾搭母婢的话,他岂不是平白被秦家人毁了名声,“你放开我,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呸,你也配称斯文二字?!”秦淞在一旁重重的呸了一口,“三哥,还有我,我也要去,我这举人的功名也不要了!”
秦深吓得赶忙揽住秦泺,“三弟你这是做什么?冤家宜解不宜结,你要为茜娘想想,”
毁了王鸿举不可惜,可他是秦茜娘的夫婿,真的闹翻了,他们妹妹将来可怎么办?
“这样的亲家,不要也罢!”秦泺一手将秦深推开,“二哥你别管,今天的事将来便是父亲罚我,我也受着,但是这口气,秦家不能忍!”
“就是,他毁姐姐名声的时候,想过那是他的妻子,跟咱们秦家这门姻亲么?”秦湛在一旁一跳三尺高,大不了国子监他不来了,将来换家书院便是,但姐姐这口气他是一定要出的。
秦深被弟弟一推,一个没留神就见王鸿举被秦泺兄弟三个又拉又抬的给弄了出去,他看着已经目瞪口呆的赵司业,满怀谦意向他拱拱手,“叫司业见笑了,改日学生定然带着几个弟弟过来给司业赔礼。”赵司业既然将人拘到他的院子里而不是放到慎行堂,就是已经知道了这郎舅三个起纷争的前因后果,也是为了秦王两家的面子,他才刻意将此事定性成了家务事,想着等两家长辈过来了,叫他们有什么意见自己私下里协商,不要闹到国子监来,毕竟留下莽撞好斗的名声,于这几个孩子的前程没有一点儿好处。没想到王家人至今没来,秦家来的这两个,脾气比那两个还冲动呢,不过就听刚才秦湛的控诉,跟王鸿举的话,赵司业对此事的是非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唉,教不严师之惰,不才也脱了不干系的,走吧,咱们过去看看,他们这样一闹,只怕梅祭酒那边也瞒不住了。”
秦深也不敢真的叫几个弟弟因为跟王鸿举的纷争坏了前程,一边陪着赵司业往奉圣楼去,一边悄悄的叫身边的小厮往秦家报信,他这个当哥哥的威望不足,实在压不住几个火气正旺的弟弟。
秦深的小厮得了令转身就出了国子监,等秦深扶着已经足有六十的赵司业赶到奉圣楼时,却被眼前的一前惊的两眼发黑。
“这,这是做什么?你们是谁?”
赵司业看着眼前几个气势汹汹的的身着薄甲的军汉,有些摸不着头脑,国子监往来的皆是读书人,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
“末将见过司业大人,末将是瑞和郡主的近军统领罗广恩,见过司业大人,”罗广恩在国子监里,表现的如一位穿错了衣裳的谦谦君子。
还挺知礼,赵司业对有礼貌的年轻人也发不出脾气,“罗将军来我们国子监有什么事么?”
罗广恩再次抱拳,才道,“我家郡主听闻几位公子在国子监与人起了争执,放心不下,便命末将过来看看,”
瑞和郡主叫你过来的?赵司业愕然的看着罗广恩,又回头看看秦深,这消息传的也太快了吧?
秦深也没想到表妹竟然派人来了,他干笑一下,“啊?罗将军有礼,不知道郡主……”
看来秦家往长公主府送消息的事秦家几位公子都不知道,罗广恩自然不能说破,“是这样的,刚巧我家郡主在在附近,听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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