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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无良-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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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心恨恨的瞪了田超一眼,这种人若真的对自家郡主有心,光明正大遣人来求便是,偏先是情诗,后搞这种“偶遇”的幺蛾子,实在是猥琐的可以。王鸿举万没想到自己怎么着也算是李静宜的妹夫,她居然连一点儿面子也不给自己,挺直身子道,“我要跟郡主说的是秦氏的事,前些日子郡主到我府上将秦氏接走了,但秦氏既嫁入我们王家,生是我们王家的人,死是我们王家的鬼,敢问郡主将人接走是什么道理?”
李静宜看着在自己面前昂首撅肚仿佛自己就是道理的王鸿举,冷冷道,“这些日子王公子从来没有回过家么?”自己对外宣称母亲有疾,加上秦茜娘被秦家接走,王家“洗女”的事未必就能保得住,王鸿举心里有鬼,干脆就对外宣称要为母亲侍疾,请假在家,“家母病了,我一直在她老人家身边服侍。”
第二百一十九章 孝道大过天
看着王鸿举理直气壮一副大道理在手的样子,李静宜真是有些想不明白这门亲事当初到底是谁给秦茜娘订下的,“噢,吕太太病了?那天我陪三舅母去探望表妹,并请了郭太医为表妹诊治,当时恰好吕老太太也说自己身体不适,郭太医便一并为她看了,万幸并没有什么大碍,当时令堂也在,郭太医还夸令堂跟吕老太太精于调养身子比一般人家的主母都强健呢!”
青石那边的士子们估计都支着耳朵听秦王两家的八卦呢,李静宜是绝不会留口实与人的。李静宜对吕太太在秦茜娘走后便病了甚为遗憾,“听亲家公子一说,幸亏我们将表妹给接走了,不然的话,表妹身子重还病着,吕太太也病着,府上还不知道要怎么乱呢,亲家公子要床前尽孝,还要照顾表妹,岂不是分身乏术,我舅母将表妹接回去,也算是为亲家公子分忧了。”
“这个,”王鸿举啧啧嘴,“家母虽然病着,但还是日夜忧心秦氏的身子跟腹中的孩子,所以我想着早些将秦氏接回去,也能安家母的心。”“唉,王公子真是想的太简单了,虽然事母要孝,但夫妻之义,为父之慈,也都是要讲的,吕太太有病在身,但身边还有你跟亲家二公子和二少奶奶,表妹身怀六甲,便是去了又能帮得上什么忙呢?若是再被过了病气母子两人有个什么闪失,只怕吕太太更心疼,”因着田超跟王鸿举的关系,青石之后参加文会的士子们都已经悄悄的转了过来往这边探看,李静宜冲着向她们这边看过来的目光点点头,“亲家公子既然有闲情逸志会文,想来吕太太的病也没有那么的严重,若是亲家公子还是不放心,等我回府了,请郭太医再往贵府一趟,给亲家太太诊一诊脉息。”王鸿举有些无奈的看着李静宜,他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白了,希望秦茜娘回家,而且连梯子也递好了,婆母病了,儿媳要回府侍疾,怎么就有秦家跟李静宜这样不通情达理的人呢?“郡主难道不认为长辈病了,做为晚辈要在床前尽孝么?”“亲家公子的话我当然赞同,但是要一个身怀六甲的身体虚弱的孕妇去床前尽孝,也不是什么仁善慈爱之举吧?何况王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不说丫鬟仆妇,吕太太也不是只有表妹一个晚辈,硬要叫有身孕的儿媳过去侍疾,传出去只怕大家还当吕太太不仁呢!”李静宜眉头微皱,这个王鸿举,在众目睽睽之下跟自己议论家事,也是个没头脑的。
王鸿举算是知道了自己妻子为什么那么不可理喻了,“郡主此言差矣,不论王家有多少人,为婆母待疾都是作为儿媳该尽的义务,古人还有割股为药呢,难不成因为秦氏怀着身孕,就可以不孝敬婆母了?”李静宜都要仰天大笑了,“亲公子这话说的,亲家太太尚在病中,王公子都出现在这四明山上,想来也是知道这尽孝不在一时,为什么偏要强求怀着自己子嗣的妻子呢?依我看,只要先保住自己的安康,以后才能更好的照顾服侍长辈,不然不但有沽名钓誉之嫌,还会陷长辈于不慈之中!”田超之前也就是给锦阳长公主和李静宜见礼时匆匆见过她一次,这回他才算是见到了李静宜的真颜色,原来她并不是自己想像中的斯文安静,想想也是,能将东府跟自己姑母打压成那般境地,李静宜又怎么会是个软弱的?王鸿举被李静宜犀利的言辞逼的面红耳赤,偏又一时寻不出更好的对答,“你这是强词夺理,反正我们王家没有这种不孝的媳妇,秦氏若是还想做王家媳,就得回家服侍我母亲!古有王祥卧冰求鲤,难道先贤为母尽孝时想过自己的生命安危?”
“亲家公子休要拿古人做比,为母卧冰的也是王祥,而非王祥之妻,亲家公子在四明山上吟风弄文之时,却逼迫有孕在身的妻子舍妻孝母,真真是枉为人子人妻!”
李静宜上前一步,直视着目光闪烁的王鸿举,“还有,若是王家上下都是亲家公子这般想法的话,那王公子只管跟王通政带着和离书去秦家,不过么,表妹腹中的孩子是一定要生下来的!”李静宜忽然提到秦茜娘腹中的孩子,王鸿举脸一红,他已经从父亲王文卿那里听说了王家的事,他是读圣贤书长大的,这等匪夷所思的事也是一时难以接受,可是王家几代的发迹史做为长子嫡孙谁也没有他清楚,王鸿举也不敢拍着胸脯说王家各代先辈的成功里没有“洗女”的功劳,左思右想之下,最终也是选择了宁可信其有,何况便是他不信,父母的意思也是不能违逆的,而且不过是个女儿,跟王家的未来比起来,太微不足道了。
“秦氏腹中的是我们王家的孩子,”王鸿举不肯在人前向李静宜示弱,一字一顿道,“与秦家跟郡主没有任何关系!”“是王家的孩子之前,她首先是表妹的孩子,是她的骨中骨肉中肉,不是王家为了富贵的祭品!”李静宜同样一字一顿的向王鸿举道,“还有一件事我要提醒王公子一声,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想必天下人都想知道知道呢!”
“你,你,”王鸿举在李静宜的逼视下后退几步,颤抖着嘴唇却说不出一句,“你敢?”来。
李静宜当然敢,不然她那个族伯李远华也不会从大理寺卿上直接被撸了下来,王鸿举有些后悔跟李静宜将起来了,“我们王家堂堂正正一心报效朝廷,皇上圣明,不会相信无知妇人的胡言乱语的!”李静宜连眼皮都不抬一下,“皇上是圣君,自然会分辨我是不是在胡言乱语,而且,我只说请天下人来评评理,亲家公子怎么就想到皇上来了?哦,你倒是提醒我了,天下人都是皇上的子民,不论什么事那都是瞒不了皇上的。”
好好的过来赏个花,却被王鸿举给搅和了,李静宜颇为不悦的看了一眼田超,“田探花快带王举人过去吧,再闹下去,你们的文会就白开了。”
李静宜可不相信田超跟王鸿举有多要好,这次王鸿举来,想来也是别有用意的。
怎么会白开?田超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是,”
他也不再多纠缠,直接拉了王鸿举道,“王兄的家事还是回去跟王大人商量才好,郡主不过是出来赏花,你这样苦缠,太没有道理。”一直站在青石周围的士子们都将王鸿举跟李静宜的对话听了个清楚,对王鸿举的无礼也都颇有看法,榜眼张允文也是有妻有子的人了,对王鸿举的话尤为不顺耳,“伯雅马上就为人父了,我朝以孝治国,但孝的方式有很多种,给令堂侍疾是应该,但是子嗣更重要,”“就是啊,听说尊夫人还是头一胎,你又是长子,只怕家中的长辈更为看重,若是有个闪失,反而是你的不孝了,”田超对王家的事并不知情,但他却知道李静宜陪着秦家人往王家将表妹接回娘家的事,他又叫伯母拐弯打听了一下,秦茜娘似乎跟王家的有了什么冲突,还被禁了足,但为什么,却是怎么也打听不出来的。打听不出来反而叫田超上了心,而且李静宜出面,锦阳长公主势必也是知道的,李静宜是什么性子田超不知道,但他从田氏口中,对锦阳长公主还是有一些了解的,她都不反对秦家的作法,可见这次,秦家一定是占着理的,所以田超便起了帮秦家一把的心思,同时也是变相的向李静宜示好,能展示自己的能力。一旁的士子听到张允文跟田超的话,也纷纷来劝王鸿举,就像他们听到的一样,王鸿举能来赴田超的文会,那家中的高堂病情一定重,且王家这样的官宦之家,通政使夫人哪里会缺人照顾?反而是怀着身孕的少奶奶更应该安心养胎。
再说了,秦少奶奶出身吏部侍郎秦家,又有个长公主姑母,王家苛求她,实在是不智之极。
王鸿举被人劝的十分无奈,可又不愿意被人误会,“大家说的我都懂,但秦氏既嫁到王家,便是王家的人,怎么能婆母病着,自己却跑到娘家养胎呢?难不成她回来,我们还照顾不好她了?”一旁有年长的士子觉得王鸿举还是不太懂事,“依我看这也是贵府亲家的好意,毕竟令堂有病在身,亲家太太将女儿接回去照顾,也是替你分忧呢,倒是你,有空的时候时常过去看看,亲家看着也高兴,过几天令堂痊愈了,再将尊夫人接回去也不迟。”“是啊,是啊,”在过来参加文会的士子们看来,王鸿举说的根本就不是事儿,哪里值得他跑到瑞和郡主跟前去跟人理论去?
第二百二十章 衷情难诉
被田超请过来的哪个不是人精儿?王鸿举今天这番纠缠在大家看来实在是有些不识大体跟家丑外扬。而且田超以前为瑞和郡主写的情诗已经在京城传遍了,等今天瑞和郡主一出现,大家都觉得自己找到了田超今天在四明山会文的真正目的。虽然对田超一个堂堂的探花郎,一心恋上了一个和离妇有些不解甚至不齿,但大家也不会对年轻人的风流事过多置喙,结果王鸿举这么跑出来一搅和,叫大家少看了一场好戏。
李静宜不等那些看热闹的散了,直接带着玲心她们往远一些的林子里去,玲心兀自气咻咻道,“今天真是出门没看黄历,怎么净遇到这种人?!”“今天本就不是好日子啊,你忘了,慈云寺那边还不知道有什么等着咱们呢,”李静宜微微一笑,田超弄这么一出,其实是在帮秦茜娘跟秦家,不过这种帮助李静宜一点儿也不需要,甚至还有些叫她反感,“算了,咱们往桃花泉那边去吧,等见到了结香跟含笑,便直接回去好了。”
这倒也是,想到慈云寺,玲心更没好气了,“若是叫奴婢发现姓王的一家搞鬼,姑奶奶拆了他们的骨头!”
“呃,这都是姓王啊,他们不是本家吧?”
李静宜被玲心的发现逗笑了,“承恩伯府是京郊人士,左通政王家是湖北的,哪里会是本家?不过是巧合罢了,谁叫王是大姓呢?”
“郡主请留步,”田超安抚了王鸿举,等文会再开,便悄悄的追李静宜来了。
“你想干什么?”欢声跟笑语都有些后悔今天出门没带着家伙儿了,两个一左一右挡在田超面前,“姓田的,别以为你中了探花我们安国侯府就怕你,别说你是探花,便是状元,我们姐妹也照打不误!”
既然田超一心要见自己,与其叫他日后再生是非,还不如大家一次将话说开了,绝了他的心思,“欢声,放田探花过来,”
“学生见过郡主,”田超走到李静宜跟前,再施一礼。
“若是什么仰慕之类的话田探花就不要说了,我也没有话对田探花说,”李静宜懒得跟田超虚与委蛇,冷冷道。
田超被李静宜一噎,失笑道,“看来学生的心思瞒不住郡主,郡主冰雪聪明,学生自问靠什么风花雪月也不可能赢得郡主的心,”
田超一讪,又向李静宜深施一礼,“学生为早前那首词作向郡主道歉,当时被人一激随手所写,没想到却被有心人传了出去,污了郡主清名。”
李静宜才不相信田超是无心之失呢,不过她不想跟田超计较这些,“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原不原谅你都于事无补,这次我不跟你计较,但倘有下次,就别怪本郡主没有容人之量了。”
田超肯定的点点头,“学生谢过郡主,学生也是听说郡主亲自去王家将秦家二小姐接回,学生跟伯雅自幼相识,前些日子他落了榜,学生看着他似乎别有心事,便想着帮他一帮,是学生太过自以为是了。”
“看来田探花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聪明太过,”李静宜对田超的满嘴瞎话没什么兴趣,“你这会儿过来,只怕也不是来解释王鸿举的事吧?”什么道歉,还有王家,都不过是田超为了向李静宜一诉衷情的铺垫罢了,可真的被李静宜逼,田超反而有些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动她了,他抬头看着闲闲而立的李静宜,只觉自己有满怀的情思想向她倾吐,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你有话快讲,”玲心被田超墨墨迹迹故弄玄虚的样子弄的心烦,“我们郡主还有事呢!”
“这位姐姐就是那位救郡主于危难的义仆吧?学生有礼了,”田超没有因玲心的态度生气,而是冲玲心一揖,“学生想跟郡主单独说上几句话,还请姐姐行个方便。”
田超态度再恭谨,也休想打动玲心,“我看田探花是戏文看多了,我若是给你行个方便,那就是背主了,这里都不是外人,你有什么话只管讲出来,当然,我不保证你说完后会是个什么下场!”观其仆便能知其主,田超有些不敢相信李静宜这样的人居然在珠洲会有那样的遭遇,也可能正是那样的遭遇,才将这对主仆变成如今对人满是戒备的性格。想到这些,田超对李静宜跟玲心反而生出了同情跟怜惜之心。
“不瞒郡主,就像外面传那样,学生确实对郡主生出了淑女之思,学生不才没有潘安之貌,子建之才,但学生可以保证,若能得郡主垂青,此一生都会爱重郡主,绝不会做违背郡主心意之事。”这个说辞倒是新鲜,李静宜讶然的看着田超,他对自己倒是有几分了解的,知道甜言蜜语哄不了她,倒是这样的承诺,来得更叫人容易接受一些,只可惜这样的承诺已经打动不了现在的李静宜了,加上田超出自田家,李静宜首先会想到的是他这些话背后的目的。李静宜缚着面纱,田超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是自己话说完了,李静宜却一直不开口,田超积攒的那点儿底气登时荡然无存,“郡主可能不相信学生的话,可是郡主并不是普通的闺阁女子,不然也不会应下安国侯爷立承嗣女之事,学生敬佩侯爷跟郡主的勇气,学生觉得自己也有这份勇气。”
勇气?
李静宜点点头,“田探花勇气可嘉,不过我却无心婚嫁,田探花这份勇气只怕没有用武之地了。”田超见李静宜要走,有些急了,毕竟两人身份有别,这次之后,他再想见李静宜又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郡主!我心慕郡主已久,便是抛弃自己的姓氏祖宗,也是心甘情愿的,还想郡主念在学生的痴心上……”“住口!你是什么样的心思我没有兴趣知道,不过我要告诉你,你有心思是注定不能实现的,”李静宜打断田超的话,“田探花,咱们到底亲戚一场,你对于田家来说有多重要不用我罗嗦,你是新科探花,做人的道理想来不用我再教你了,这为了富贵搭上自己的名声,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吧?”
“郡主真以为学生这么做只是为了富贵?”田超不相信以李静宜的聪明,会想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你为什么我不关心,也没有兴趣,你只需要记住我不会招你为婿就行了,”自家跟田家的关系田超心里清楚的很,更清楚他如今的地位跟影响,可他还依然跑来诉衷情,李静宜就知道这人不是轻易可以说服的,更不能给在两人之间留下任何余地,“我的话你记住了?”“郡主,难道郡主不相信学生的诚意么?”田超心里想像过许多次他将自己的心意告诉李静宜后她的反应,但这样果决的答复是田超万万没想到的,“学生可以发誓,终我田超一生,都会守着郡主一人,与郡主白头……”
“够了!”
李静宜厌恶的再次打断田超的誓言,“来人,田探花出来的时候不短了,送他回去!”
“郡主,”田超还想再说什么,却见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两个军汉,直接拖着他就往林外走。
“今天是怎么了?真是晦气!”玲心摇头看着被侍卫们抬出去的田超,“不过郡主,以奴婢看,这田探花对郡主还是有几分真心的。”
说起来田超也是新科探花,田家也是书快论坛,给安国侯府做上门婿也算是够格儿了。
这丫头还真是挺容易被人打动的,李静宜举步往前走,“你只顾看热闹了,都没发现这外头多了许多人么?”“啊,奴婢失职,”玲心所有的心神都在田超跟李静宜身上了,这会儿才注意到林子附近人形幢幢,她回头看欢声跟笑语,结果那两个丫头比她还不如,这会儿还没有回过神来呢,不由斥道,“晃什么神儿呢,没看到郡主都已经走了?”“郡主,那个田探花其实,”若是真的能像他说的那样,也不失为了门好姻缘,“咱们只要跟田家人说清楚了,赘婿就是赘婿,进了咱们安国侯府的门儿,就跟本家没有任何关系了,有侯爷跟长公主在,量他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李静宜信步走在林间,“田家几代就出了这么一个探花郎,你以为他们会轻易放手?若真是狠下心来舍了这个子孙,那所求只会更多,何况,”
李静宜掀唇一笑,“你没有看到田超最初的笃定么?在他眼里,只要他将自己的心意告知与我,我是不会拒绝他的。”自己虽然身份比田超要尊贵上许多,可是在田超眼里,他愿意入赘,就是对自己极大的诚意甚至是为了自己在牺牲,可惜,对于根本不需要的人来说,这份“诚意”根本就什么都不是,何况李静宜对田超这份“诚意”的纯粹性深深怀疑。
第二百二十一章 苦等
玲心被李静宜一说,也觉得这田超似乎太理直气壮了些,便是当初恩义侯过来说想娶自家郡主,也没有像田超这样,而且人家恩义侯摆明了是喜欢自家郡主,这个田超,怎么看玲心也不敢说田家心里没有一点冲着锦阳长公主府来的意思,可是这婚姻一旦沾上了权势利益,味道就有些怪了,自家郡主又不比那些女人们少什么,凭什么在嫁的这般委屈?
“好了,他们怎么想跟咱们没什么关系,你也犯不着为这种人生气,”李静宜跟玲心相处久了,自然感觉到她的情绪,笑着宽慰她,“结香跟含笑可是回来了,叫她们看见你这样子,该害怕了。”
明明受委屈的是自家郡主,偏她还来安慰自己,玲心心里更难过了,恨不得立时回去将田超打上一顿。
“郡主,”结香跟含笑看到李静宜她们过来,颇有些不好意思,她们在桃花泉边玩的一时忘形,竟将自己身上的差使给忘了,“奴婢,奴婢们,”
结香跟含笑千里迢迢的跟着自己从珠洲来到京城,难得有出来游玩的机会,李静宜从不太过苛责她们,何况她身边还有玲心三个在,“没事的,看你们的样子,桃花泉的风景应该很不错了?”
含笑跟结香肯定的点点头,“奴婢知道那泉水为什么那么香了,那泉眼旁就长着一棵大桃树,听人说那桃树足有上千年了,”含笑用手比了比。“树干就有这么粗!还说树上住着桃花娘娘呢!”
上千年的桃树?李静宜有些不敢相信,“走吧,咱们也去看看,说不定还见着你说的桃花娘娘呢!”
“奴婢刚才去的时候就看到下头还摆着香案呢,听过来烧香的人说,那老桃树下的香火比慈云寺里的还盛呢!说是祛邪还保姻缘,郡主去了,那桃花娘娘知道了,肯定得出来见见咱们咱们郡主。”
结香兴致勃勃道。
“看来你们是去烧过香了?”李静宜看着小脸微红的两个丫头,笑道。
结香和含笑被李静宜笑的脸一红,都扭捏起来,捻着脚尖道,“他们说这会儿人少,等到日头上来烧香的人多,还得排队呢!”
玲心被结香跟含笑扭捏的样子逗的心情大好,“这可真是太巧了,咱们几个里头得给桃花娘娘烧香的也就你们两个,正好!”
“玲心姐姐胡说什么呢,净拿我们取笑,”
李静宜看看天色也不早了,“走吧,这四明山也没有多大,咱们去看看那千年桃花,就下山吧。”
玲心点点头,有些惋惜道,“今儿是申大奶奶的百日祭,咱们也不好在山上动荦腥,不然叫人去猎几只山鸡咱们烤来吃。”
李静宜在庄子上时也跟着李远山去附件的山里游玩过,也看过他猎了飞禽走兽当场就洗剥了架在明火来来烤,此时被玲心这么一说,未免也觉得有些遗憾,“可不是么,刚才我还看见有野兔跑过去呢!”
怕吓着李静宜了,才没有叫人去抓。
她们还真成了主仆所见略同了,李静宜失笑道,“算了,就如你说的,今天是申大奶奶的百日祭,咱们不好杀生,等过些日子再来一回!”
“好,郡主可别忘了,”玲心人被带着桃花香的山风一吹,心思也活络起来,这出来走走看看,到底比闷在内宅里强。桃花泉处的大桃树果然比林子里的要粗壮许多,甚至还有半边似乎被雷击过,更显得沧桑古朴,此时树上繁花似锦,有山风过,吹落的桃瓣片片纷纷落在泉水里,竟将窄窄的溪流铺成了粉红色的丝带,映着泉边的融融绿意缓缓而来,果然是美不胜收。“就冲眼前这美景,便是没有桃花娘娘,大家也愿意过来一游的,”李静宜俯身去看遮掩在花瓣下的泉水,“这泉汇成溪,却清澈见底,只怕是有人过来专门来清理溪流,”不然光那些腐烂在泉水里的花瓣,桃花泉就毁的差不多了。
含笑在一旁点头道,“是,奴婢问了,”她一指不远处桃树下坐着晒太阳的一个老和尚,“是那位大师每天来清理的,大师说他这也是修行。”
李静宜点点头,真正的修行并不一定非要对着青灯古佛苦颂经书,“大师的话没错,修行本来修的就是心,积的是功德,不必囿于形式跟外物。”
含笑吃惊的睁大眼睛,“那位大师也是这么说的,”她却是觉得那老和尚一定是在寺里人缘不好,才被派了这么一个差使。陈夫人母子一直等到一轮经罢要开午斋了也没有等到李静宜过来,陈夫人又不淡定了,找人将王彰叫过来询问,偏王彰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又将球踢给了陈夫人,怪她一定是哪里没哄好李静宜,才导致李静宜现在连一点儿面子都不给承恩伯府。
陈夫人被儿子埋怨了一通,最终还是亲自跑到一早就给李静宜准备好的禅院里,请教安嬷嬷。
安嬷嬷借着等李静宜的功夫,已经悄悄叫随她来的侍卫出去将整个慈云寺查探了一遍,尤其是供奉茶水的和大厨上,都安排了人悄悄盯着了。等知道除了她目前呆的这处禅院离前头大殿甚远之外,就是这里还有一处暗门,安嬷嬷便对陈家母子的打算多少有了些了解,这会儿陈夫人陪笑过来,安嬷嬷从鼻子里冷哼一声道,“我家郡主身子弱正在调理,殿下每天专门叫人看着她要用些荦腥呢,这会儿过来,岂不是对菩萨不敬?”原来是这样,陈夫人嘴里发苦,她原是想着引李静宜在寺里用斋饭呢,没想到人家压根儿不给她这个机会,她也庆幸自己行动之前识得了荣岚,有了两手准备,“嬷嬷说的没错,郡主那身子,真是,看着就叫人心疼,只是这四明山荒僻,郡主在外头怕也用不好,倒不如先来寺里垫垫,这慈云寺里的素斋极好,我特意叫人备了血燕,一直就在灶上煨着,郡主喝一盅也相宜。”
你炖的东西我们敢进口?安嬷嬷冲身边的小丫鬟使了个眼色,“夫人别急,咱们郡主说要来那是一定会来的,您这会儿有客人,郡主来了您不得分神?”
她见陈夫人一直陪笑坐在自己身边却不肯走,无奈的叫过小丫鬟,“你去山上看看,”
小丫鬟伶俐的福了福身子转身便走,而陈夫人得了一句实在话,忙道,“且慢,这山上人来人往也乱的很,来人,陪这位姑娘出去走一趟。”
自己的人陪着长公主府的丫头过来,她就相信李静宜连这点儿面子都不给自己?随着小丫鬟过去的是陈夫人身边得脸的妈妈,当她绕过用宽幅丝绢围起的帐幔看到李静宜一行人在林边的毡毯上席地而坐时,心中一片讶异,这王家就在半里开外的慈云寺,人家瑞和郡主却宁愿在外头晒太阳享受春光也不露面,只怕自家主子今天这步棋是非走不可了。“奴婢见过郡主,哎哟怎么能叫郡主娘娘在这大日头底下坐着呢?会将皮子晒黑的,”心里打定了主意,陈夫人身边的妈妈作张作致的拍腿道,“这都是咱们伯府的疏忽,还请郡主跟奴婢回去,我家夫人特意给郡主准备好的雅致的禅院,郡主在里头略歇歇,”
她夸张的环视了四周一圈儿,“这外头风沙大,到处都是那些贩夫走卒的腌臜气味儿也难闻的很,郡主受委屈了,”她看着那毡毯上摆着的瓜果糕点,想说那些东西当不得饭吃多了伤胃,却见一个娟秀的丫头从不远处的灶上捧了个炖锅过来摆在李静宜跟前,待掀盖一看,却是一锅鲜香四溢的素什素,而另一个丫鬟则早早的将一碗花田米放到李静宜面前。
“夫人的心意我家郡主已经知道了,咱们出来图的就是这家里头没有的野趣,不瞒妈妈,若不是念着贵府的大奶奶,咱们还想猎一只山鸡烤来吃呢!”
“啊,这样啊,”陈夫人派来的妈妈有些尴尬的看着李静宜面前的午膳,“我家夫人也是担心郡主身子弱,怕您在外头受苦,特意叫奴婢过来请您到寺里去,夫人也方便照顾。”
“不必了,我在这里挺好的,烦妈妈回去跟陈夫人说一声,等我用过午膳,便过去给大奶奶上香,”李静宜不耐烦自己吃个饭也有外人盯着。
“欢声,送妈妈回寺里,你也跟着去吧,看看安嬷嬷中午可用饭了。”玲心不等那妈妈再开口,直接叫欢声送客。
“郡主,安嬷嬷说陈夫人给您准备的院子离大殿跟客人们住的禅院都挺远的,还有一道暗门,却是从外头锁着的,”欢声陪着那位妈妈一走,笑语便将安嬷嬷带过来的消息跟李静宜说了。
“这贱人,其心可诛!”玲心已经气得摞了碗。“陈夫人说特意给我炖了血燕,”李静宜一挑眉,“叫人将管吃食的地方盯好了,看看她们都备了什么,想办法换下来几样。”
第二百二十二章 芳驾光临
玲心可不愿意在荣家的事情重演,已经不住了,“还是奴婢亲自过去一趟吧,”她不过眼,怎么能放心?
李静宜慢悠悠的将瓷碗里的汤水喝尽了,才笑道,“瞧你这个性子,你是我身边最心腹的,若是叫人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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