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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真绝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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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芍咬唇,踌躇半晌才小声道:“说是……说是……岐南王世子。”
孟玄泠心里暗哼,拿过身侧小几上的杨梅汁畅快饮了几口,“说我身子不适恕不能见,男女授受不亲,瓜田李下的传信把我当成什么了,去回吧。”
枝芍为难,这话她一个丫鬟哪敢说出口,惴惴了半天见公主不似玩笑,咬唇出了门,话是不能那么说但枝芍好歹把意思传达到了。
沈琰蹙眉,仍旧不肯离开,他自是感受到了孟玄泠的冷态,可又不知如何补救。
“哥哥,你在这里做什么?”
岐南王府的马车停下,车帘被撩开,身着红粉珞玳纱广袖收腰裙的少女疑惑的看着踱步在小径的哥哥。
沈琰闻声抬眸,眉头稍展,“玎珰今日怎么出门了?”
沈玎珰看了眼那角门的额匾,撅了撅嘴道:“过些时候便是中元节,祖母迁宅设宴都赶到了一起,祖母托我出门瞧瞧镇宅的文昌塔,哥哥若是无事随我一起去看看吧,哥哥喜好古玩,定比我识货。”
沈琰为难半晌点了点头,撩袍上了马车。
看着马车走远,枝芍咬唇回了府内,老实讲她有些不理解公主如今落得这样,何不搭上岐南王这条大船,至少有个依靠。
睡足了,孟玄泠坐在椅榻上吃点心,思索蒋深究竟会用什么法子帮她,等了一上午不见誉王妃过来与她对峙,这会有些心痒痒,便差着枝翘去打探,等枝翘回来时,听到前院发生的一切,孟玄泠蹙眉,既然是四方斋的师傅竟然也会鉴错?“你没听说,他说那些嫁妆是真的?”
枝翘点头,而后想到自己看到的又道:“那位师傅一离开,誉王妃便差人将嫁妆一半都送走了,公主,您看要不要探探送去哪里了?”
孟玄泠心情愉快的起身,活动了下发麻的手臂,“不用。”她自是知道那些东西送去了哪里,誉王妃的弟弟好赌,平日由着东伯侯的名头招摇过市,这会是踢到铁板了,上一世誉王妃便用她的嫁妆给她那弟弟补上亏空呢。
东西离开誉王府路上被换可就与她无关了,誉王妃若敢来问,她便也好回质为何将她的嫁妆搬出府去,甚好甚好,一扫忧虑,孟玄泠笑着开口:“备车,陪我去街上瞧瞧。”
枝翘点头,“公主怎地突然要出门?”
孟玄泠随意整理了下衣裙,嘴角上扬。“也要过节了,该置办些物件了”
中元节时,岐南王妃娘家乔迁设宴,她也该准备准备礼物,沈玎珰不是厌恶她吗,她偏要盛装前去好好隔应膈应她。
心情好了,孟玄泠便抛下所有看到喜欢的便连个犹豫都没有,从街头买到巷尾,首饰买了不少,坐在车里看看这个摸摸那个,把自己过过些天要带的首饰选好,喜滋滋的回房时还哼着小曲,然而刚刚将门关上再转过身时便看到一人坐在不远的椅子上。
蒋深见人进来,一手支着额角一手伸出,“过来。”
孟玄泠低头看着足尖,一下一下的磨蹭,蒋深眉头一蹙,不耐烦的起身将人抱起,落座在床边的椅榻上,“每次见到我都这幅模样,再不就是假哭骗我心软,嗯,乖乖,又在琢磨如何骗我?”
孟玄泠了撅了撅嘴,抬眸看向他,“我哪里又骗你,反倒是你常常唐突我。”
不理她倒打一耙的常用套路,蒋深将怀里的几支步摇拿出,比划了半晌终于找了个合适的角度插在她的发髻上,“嗯,乖乖既然没有骗我,便带这步摇给我看,这些日子都带着。”
孟玄泠见他插一个不够又要继续,忙拉住他的衣袖,“我知道了,我一会儿便要洗漱了,带那么多发簪做什么,这么晚了,你快走吧。”
蒋深顺势握住她的手,“乖乖知道这么晚了,还在外面逛了这么久?”
孟玄泠默不作声,把玩着手指,蒋深一叹,摸摸她有些凌乱的发丝,吻了吻她的鬓发,“后日定远侯夫人乔迁设宴,乖乖去时戴着我送的金簪可好。”
孟玄泠闻言手下一顿,而后转过头去,“你也会去?”按说他如今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校尉哪里有资格参加定远侯府的席宴,想及此孟玄泠心里一惊,莫不是正是这时候他与岐南王搭上线的?定远侯乃岐南王妃的母家,岐南王与岐南王妃感情甚笃,或许给蒋深下帖子的人是岐南王也说不定,借定远侯的手既免了忌嫌又不失目的。
猜测着其中的缘由,孟玄泠再没了闲散心情,对手已经再行动,她岂会不着急。
将环在腰间的手拿开,孟玄泠起身走向门侧,眼帘低垂,“你走吧,我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热的慌,躁得慌,总静不下心来。泪奔!
谢谢小天使收藏支持,谢谢!
☆、021
“你走吧,我累了。”
蒋深躺在床上,眼眸微眯,看着因风吹过烛火而映衬的忽明忽暗的纱帐,回想着刚刚她的模样。
那疏离不是错觉。
他一直再努力向她靠拢,但总能察觉她的心好似无底洞,他探不到底也寻不到解决的办法,两人如何能更亲近些。
蒋深闭上眼睛,胸膛有节奏的震动。
八月初三,秋日高挂,因着每年中元节宫里都有宫宴,所以定远侯乔迁设宴便定在中元节前一天。
定远侯为人正直,但性子却有些怪癖,与朝中的大臣交往不甚太好,但今日道贺的人仍旧络绎不绝,来人都心里明镜,这看的都是岐南王的面子,身为定远侯的女婿的岐南王虽是一介武将却八面玲珑,往浅了说是楚良不可缺少的肱骨之臣,往深了说则是掌握着楚良半壁江山的权臣,朝中上下还怕找不到机会巴结,岂会错过这等接近讨好的机会。
“恭喜恭喜,恭喜侯爷乔迁。”梁大人理了理衣袖上前作揖。
今日宴席的主人定远侯却不买账,双手一背, “哼。”
梁大人面露尴尬之色,一侧的定远侯世子苦笑一拜,“家父性子一向怪癖,梁大人不要怪罪,里面请。”
梁大人点了点头,擦了擦额角的汗,就着台阶便下,由定远侯世子引着向内院走去。
定远侯世子将人送走又匆匆赶回门前,一脸愁苦的看着爹爹,“这些大臣都是看着姐夫的面子过来的,您这是做什么?”
定远侯眼睛瞪大如铜铃,猛的一甩袖子,“牛羊畜生才成群结队,拉帮结派,他打得什么主意我能不知道,我告诉你你少参合他的事。”
定远侯世子忙点了点头,想到自己如今已经而立却仍旧被爹耳提面命多少有些失了面子,却不敢反驳,只是道:“爹爹若是不喜便去与娘摆弄玎珰送来的文昌塔吧,您不是喜欢这些吗。”
定远侯冷哼一声,倒是再未多说,甩着袖子背手离开。
因为定远侯府没有适龄的女眷,定远侯夫人又年岁已大,沈玎珰身为定远侯夫人最疼爱的外孙女这时候便当仁不让的与娘亲一同接待女眷。
沈玎珰随母亲站在后院的门廊前,嘴角含笑,落落大方,见到来往的夫人便低首拜礼,岐南王妃与交好的夫人一路聊着走向后院,沈玎珰回身之际一辆马车停到门前。
门帘被挑开时,沈玎珰看到来人时一直端着的笑意微僵。
车上由宫人扶着下来的安宁却笑的灿烂,“沈姐姐好生小气,莫不是因着那日与我在宫中置气,秋猎那天才不去的吧。”
沈玎珰轻哼一声,“哪里的话,我那日不去是因着染疾,妹妹才小气,这么久的事也记得清楚,怕是这会儿还怨着我呢吧。”
两人身边的丫鬟这时都有些汗颜,安宁公主和沈郡主向来不对付,从小便拌嘴,又一同拜在第一舞师的门下,常因此被拿来对比,这会儿没有大家长在身边劝着一会儿定又要闹起来,正为难之际又一辆马车到了巷口。
沈玎珰不再看安宁一眼,迎上前去,安宁则狠瞪一眼,向着院内走去。
马车停稳时素纱帘才被挑开,玉白苁蓉的素手搭在丫鬟的手里,沈玎珰正疑惑这是哪家贵女时便看到来人的容貌。
孟玄泠红唇含笑,眼眸盈光却不起波澜,下车时更是端庄大方,在沈玎珰怔神之际率先开口,“久闻不如一见,沈郡主。”
沈玎珰自小便出落的窈窕,爹爹又是掌握着楚良半壁江山的岐南王,无论做什么事都极有底气,哪怕那安宁在她手里也讨不到好,见到这陌生美艳的女子第一次察觉到危机,压下心头的厌恶柔柔一笑,“我刚进京中不久,小姐是……”
孟玄泠轻抬眼帘,启唇道,“我也刚嫁进楚良不久。”
沈玎珰恍然,“原来是大燕来的公主,失礼了”笑容和煦,上前引着人去院内。
孟玄泠点头,与她向后院走去,人生真是奇妙,她想过无数种再见她时的场景,却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如此镇定。
院内,安宁正与一众贵女谈笑,漫不经心的抬眼向拱月门,还来不及褪去的笑意在看到来人发髻上的碧瑶簪便僵住,倏然站了起来,咬紧唇畔一言不发的盯着那金簪,待看清纹路确实是四方斋新出的款式,再想到蒋深那日对她的态度,‘蹭’地一下起身,“你这个簪子哪里来的?!”
孟玄泠闻声抬头,一脸不解,“前些天让丫头买的,公主可是喜欢?”
因着安宁突如其来的动作,院中的贵女纷纷转过头。
安宁蹙眉,急道:“你胡说,这分明是……分明是……”蒋深那日买的,这话到了嘴边,安宁急忙顿住了口,看了眼张望过来的贵女们,她一个寡妇毁了名声便毁了,但若是毁了蒋深的名声,让他与一个寡妇扯上关系,她与他便再无可能。跺了跺脚,含气道:“你把那簪子拿下来!”
沈玎珰虽对这大燕公主没什么好感,但对安宁更为厌烦,能踩一脚的时候绝不会放过,“公主这是做什么,来者是客,岂能当众之下出言排挤。”
孟玄泠一开始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见现在也猜到个七七八八,心里把蒋深骂了个遍,旁人不知缘由,安宁对蒋深态度不一般很可能知道这簪子的来历,本来就孤立无援,她现在却因为蒋深又多了一个威胁。孟玄泠抚了抚头上的金钗,嘴角一勾,顺着沈玎珰的话开口:“公主这是何意?你若是喜欢这金簪给你也无妨,我们大燕向来注重礼节慷慨大方,但公主若是因着我出自大燕,又守寡在身而想要出言相辱,那朝颜今日便要讨教讨教楚良这礼数了。”
安宁咬唇,有口难言,看了眼四周坐着的贵女,狠瞪一眼那一脸愤慨的两人,沈玎珰惯会做好人,此时不是发作的地方,忍了又忍将怒火压下,安宁甩袖离开。
安宁一离开院子,周围的贵女又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聚在一起闲谈,沈玎珰淡笑回身,“公主不必介怀,安宁公主向来如此。”
孟玄泠松了口气,心里却发紧,无暇顾及沈玎珰,胡乱地点了点头。
宴席开始时,一众贵女纷纷向着为女眷布置喜宴的侧堂走去,枝芍枝翘走在前面引路,孟玄泠走在后面想安宁的事对着接下来的宴席兴致缺缺。
刚走到葱郁间的小径,腰间一紧,眼前一花,转瞬间便落入一人怀里。
层层叠叠的葱郁之间,孟玄泠眼眸睁的老大,看着面前的男人,随即抚了抚胸口。接着手握成拳打向那人心口,胸膛梆硬,指骨灼痛。
蒋深将人罩在身下,眼眸含笑,大手包裹住小手 ,“可有打疼?”
想到刚刚的事孟玄泠狠瞪了他一眼,垂眸道:“我看你我天生不搭。”
蒋深正小心按揉这娇人的小手,猛地听这话英眉一蹙,“这又是闹什么脾气。”
闻言孟玄泠抬眸,猛地拿下自己发间上的金簪扔给他,“若不是非要我带着这簪子,我也不会受那份气,说来说去都怨你,我自从遇见你便没碰到好事,可见你我天生不搭,那公主既然喜欢你,我看你便乖乖从了她得了,也好过在我这受气。”
蒋深把玩着那金簪,勾唇一笑:“小丫头当我没看见?明明小丫头厉害着呢。”
被人揭穿,孟玄泠非但没有减弱气势反而更加理直气壮,小手一伸,怒道:“我说给我气受便给我气受了,我面上坚强,心里脆弱着呢,就是受气了,都是因为你,我决定收回我的话,你我从此各不相干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
见她恼羞成怒,蒋深忙道:“好好好是我错了,我给乖乖出气如何?”
孟玄泠狐疑看他,“当真?”
蒋深勾唇凑近,“乖乖且看好戏。”
两人独在一处,又是旁人的院子,孟玄泠发泄的心中的忧虑也懒得应付与他,大力将人推开便要离去,而后手腕一紧后背重新抵在树干,“你做什么……唔!”
大手粗粝罩在她的唇畔上,棱角分明的脸持续靠近,在来不及动作时,隔着一手一吻落下。
日光透过树叶,落下斑驳的光影,蒋深隔着手吻着罩在她红唇上的手背,既小心翼翼的尝试靠近又生怕吓到她一般。
孟玄泠屏住呼吸,动弹不得。
“下次莫要说那样的气话。若是我为乖乖出了气,乖乖可要记得奖励我。”自顾自将手中的金簪重新插回她的发髻蒋深这才离开。
孟玄泠眼帘低垂看着自己的脚尖,许久才整理裙摆离开这一方光阴。
枝翘枝芍找了半晌,正攥着帕子咬唇之际便看到自家公主从一葱郁小径走出,枝翘率先迎上前去,“公主您这是去哪了。”
安抚地一笑,孟玄泠已经恢复自若,“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总觉得好困啊,每天写完文完全没有力气做别的事,简直要困死了。到了夏打盹的时候了,总没精神。
大家要早睡注意身体,晚安!
☆、022
正院内两侧的男席女席人落满座,定远侯虽为正主,但这宴席上拿话之人是岐南王,开宴之前岐南王当仁不让的起身说了些场面话,在众人道喝声中这宴席才算正式开始。
沈玎珰乃楚良第一舞师秦娇的关门弟子,舞技卓绝,即便先入门下的安宁也要逊色几分,长此以往沈玎珰的名声在贵女中远超于安宁这个名副其实的公主正因如此,高殿蓬座的场合自要秀一秀舞技。
酒过几旬,早已安排好的沈玎珰上前拜礼,“孙女昨日刚与师傅学了些新舞,今日便讨巧献给外祖可好?”
对待自家外孙外孙女定远侯夫人自是当做眼珠一样的疼,与一众夫人含笑开口:“这可好了,明日皇后要你在宫宴献舞,我们今日还能挑挑错处,免得明日丫头在堂上丢人。”定远侯夫人嘴上这般说着眼底却全是骄傲。周围坐着的夫人自有眼色跟着称赞,好不热络。
平座之上的安宁低垂眼帘嘴角带着几分轻快,稍稍偏过头低声问了问身侧的侍女:“布置妥当了?”
侍女附身附耳轻声道:“公主放心,奴婢看着人换掉的。”
安宁没再开口跟着抬眼看向那翩然离去换舞鞋的沈玎珰,她不是想受人瞩目吗,那她成全她。
当音律奏起,换了鞋的沈玎珰如飞蝶一般翩然而入,缓缓起舞,音律起起伏伏,身子曼妙翩然,音律绕梁,舞姿绝妙,直到待音律歇毕许久掌声才骤然响起,跟着道喝声不绝。
安宁嘴唇一抿,瞪了眼身侧局促不安的侍女。
抚了抚心口压下喘息,在赞誉中沈玎珰抚裙上前,笑着看着定远侯夫人,“孙儿拙劣舞技这厢献丑了,这舞孙儿还不慎熟练,若说起来,这舞还是安宁公主跳的好,若是能看安宁公主跳一支便好了。”话罢,笑着看向女席上坐着的安宁,微微扬起下颌,这舞先是安宁再练,偏生是她后来居上,她多少有些骄傲,上次宫宴安宁让她出丑,今日她便也想让她出丑,舞的好坏自要对比才能显现,她对自己自信,也对安宁也足够了解。
夫人们知道两人的嫌隙,闻言面面相觑实为尴尬。岐南王妃刚要开口训斥女儿,岐南王却率先沉下脸来,呵斥道:“胡闹你——!”
端坐着的安宁笑着起身,打断了岐南王的话,“好呀,今个本宫高兴,倒也想凑一番热闹。”她乃一国公主,岂能让这臣女得意了去。冷哼一声,干脆利落地换上舞鞋,滑入场中。
可能这舞是安宁擅长的,所以曲调舒缓时对比下来两人倒并无高低差异,但当音律正要走向高。潮时安宁原本要点足轻起,脚下却猛然一个趔趄,绣鞋低跟折成两半,整个人向前倾去,在众人惊呼中狠狠砸在地上,岐南王妃第一个反应过来命人上前搀扶接着吩咐下人去请太医。
哪知安宁忍着手掌的疼痛愤恨起身推开身侧叽叽喳喳的侍女面色涨红径直向沈玎珰走去,“啪!”一声清脆后便是厉声的责问,“是你,好大的胆子敢算计到本宫头上!”
她刚刚便疑惑明明在鞋子上做了手脚,怎么沈玎珰还能安然无恙,但摔倒时她便明白,沈玎珰定是知道了她的计划,反过来算计与她,好啊好啊,她竟真的敢算计她一个公主,看来这岐南王根本就没将她这公主放在眼里,估摸是连父皇都没放在眼里!
新仇旧恨一股脑的涌上心头,再不顾其他,安宁左右开弓打在沈玎珰的脸上。
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掴掌又被她如此泼脏水,一向是天之骄女的沈玎珰也怒上心头,回手反击,丫鬟傻眼之际,两位楚良名声最盛的贵女已经厮打在了一起堪比泼妇骂街。
一直坐在宴席上缩小存在感的孟玄泠也傻眼了,下一刻却忍不住在心里叫好,没有什么比敌人互相伤害让她开心了,岐南王与皇家嫌隙越大,她越有机会,正本着看热闹的心张望时,猛地想起刚刚蒋深与她说的话,心里疑惑:这些不会是他做的吧?这样想着,美眸不由自主的向男宾那边瞟去。
众位朝臣之中,蒋深实在显眼,容貌暂且不说,身材高大即便坐着也比旁的武将武官高上一头。
在众人若有似无地瞥向这边看热闹时,那人仍旧神定自若的斟酒啄饮不曾眼,似是完全不受外界干扰,许是她看的久了,那人突然抬起眼眸对她勾唇一笑,染着酒水的唇畔有些殷红,黑眸似要将她看进眼底。
孟玄泠猛然想起刚刚树下他对她做的。蓦地垂下眼帘,咬了咬唇畔,努力维持镇定,轻颤的睫毛泄露此时的忐忑,她可以确认自己绝不会喜欢上一个前世伤害自己的人,但她屡次失了理智却都是因为这个人,他像慢慢投入水底的渔网,从四面八方侵入她的空间,在她猝不及防下将她围困。
攥紧手里的帕子许久,孟玄泠长舒一口气,嘴角重新带上弯弯的笑,一如以往一样精致瑰丽,抬眸与身侧的小姐说话打趣再不着心思于别处。
不,她不是水底的一条鱼,她是渔夫。
宴席因着这突如其来的闹剧讪讪结束,回府后,由丫鬟服侍,孟玄泠卸去身上的沉重,玉白带绿的梳子一下下顺着发丝,看着镜中的自己,孟玄泠轻轻开口:“下去吧。”
整理好床榻的枝芍闻言转过身,迟疑的点了点头,敛了敛被角出了门去。
白玉梳一下下的落至发梢,清风拂过也不忍弄乱分毫。
孟玄泠眼帘低垂,任那人步步走近,直到落入一人怀里才撅了噘嘴:“你身上太凉,我不喜欢。”声音娇软,明明是抱怨的话,却听来甚是悦耳,她是有那样的能力的,让他心甘情愿为她做任何事,但他现在不想让她完全了解,省的她在知道他对她没有边界时肆意妄为,倒时他可拿她不得啊,至少……至少在她还未完全成为他的之前,他不能让她知道。
心里这样想着,蒋深仍旧暗自运功,烘了烘身上的凉意,“乖乖可想好如何奖励我?”骨节分明的手拿过她手中的梳子学着她的样子一下下顺着那泼墨柔丝。
今日宴席之上,孟玄泠已经调整好心态,多少摸清楚自己在他心底的地位,他能在树下那般克制待她,或许他心里对她的话还是有几分忌惮,闻言抬眸看向他,“你难道是为了这份莫须有的奖励才帮我出气吗?倘若我不肯奖励与你你便不帮我了?说来说去你根本不是为了帮我出气,不过是为了你自己。”美眸瞪的溜圆,隐隐荡漾水光,不染脂粉的红唇微抿透着委屈。她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
看,他的小狐狸又在应付他了。
蒋深挑眉一笑,大手摩挲着她的下颌,低头对上她的眼眸,他的直觉从不会出错,那日在她身上看到的疏离不是幻觉,她能掩盖到现在不过是因着他迷恋她而失了理智罢了。
黝黑的眼眸从她的眼眸最后落在那饱满的红唇,今日在树下,他不只是怜惜试探,也是为了让她适应他接下来的亲昵,傻丫头怕是想错了。
孟玄泠心里忐忑,却从他的笑面上窥探不得分毫心思,正怯于自己直视他时,那面容陡然靠近,不再像白日时的克制隐忍,而是携狂风暴雨前来。
“唔——”孟玄泠眼眸睁大,下一瞬双手抵触越发压近的胸膛。
席卷而来的狂风带走了她全部的呼吸,孟玄泠面色涨的通红,心里痛恨自己因为白日树下的蒋深产生错觉,早知还不如埋头盾来的好使。
大手环着孟玄泠的腰隙不容她动弹半分,后颈同样被大手桎梏,无论如何挣扎除了唇舌交缠,别无他路可逃。
室内仅有两人吞咽呜咽,只是唇舌相碰便已然让他难以自拔,本想戏弄些许便好,却不曾想猛兽出闸哪来退路,大手游移向上,皆是本能。
“啪——”一记耳光打破室内不断攀升的暧昧。
孟玄泠脸颊绯红喘息的看着那被一记耳光打的侧过头去的人,心里涌上惧意,掌心滚烫手指却发凉,刚刚她用了全力,那人脸上有了一记突兀的指痕。
死死的咬住唇瓣,努力的想要整理好说辞,但因为害怕,手不断地发抖,脑海里捞来捞去却捞不出一个词。
蒋深幼时出身名门,即便后来做了草莽行事少了贵族的礼法却也从未有人敢这样对他,凭他的武艺也从未在谁手下吃过亏,被心爱的女人掴了掌老实讲除了脸颊发热外,蒋深没有任何感觉,但为了自己能再讨些便宜蒋深沉着脸转过头看向一言不发的人。
这一看,心里却震动。
他以为他的小狐狸会像以往一样做错事后便会装乖卖巧讨好他,他板着脸她便让他三分,可如今她面色发白,手指发抖,薄汗阵阵,眼眸里透着惶恐的模样让他心疼,喉头一动,心里疑惑,蹙眉道:“乖乖怕我?”明明他以为他的小狐狸该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八面玲珑见风使舵的人,却不曾想她会这般怕他。
孟玄泠有些急,眼眸不断游移,“我……”她努力去想自己要说什么,她要装可怜她要卖乖那么多女则随便一扯便能将打他的事应付过去,可偏偏她什么都说不出,她控制不住心里的惧怕,她骨子里怕死,骨子里怕这个上一世给她带来疼痛的人下一刻会因为伤了颜面毫不犹豫杀了她。
她不知所措的模样让蒋深心里一涩,放弃质问,握住她的手,将人抱在怀里,一下下吻着她的发顶,“乖乖别怕,是我不好,乖乖别怕。”
蒋深轻声安抚,反思自己刚刚的态度和行为,他不该对她板着脸的,见她手下仍旧冰凉,垂头对上她的眼眸,“乖乖不要怕,是我错了,再不会吓唬你了。”俊脸凑近,拿着她的手打了两下自己的脸颊,“是我错了,不该唐突你,是我错了,不该吓唬你,嗯,可解气了。”
每说一下,大手便握着小手打在自己的脸颊上,眼眸含笑,俊颜轻柔,一声声哄着不知所措的人。
怔怔的看着他,心里的惊恐慢慢消退,脊背的汗水逐渐消散,豆大的眼泪从眼眶溢出,眼睛却固执得不眨一下,任泪水模糊双眼,她不可怜,她坚强得很,她没有怕,她只是……她只是……闭上眼帘,孟玄泠慢慢脱力在他怀里,她根本没那么坚强,每一分变故都会将她心底的惧怕引出,因为她没有后盾,她清楚的知道行错便是一条命。
蒋深叹息,吻掉那泪水,“乖乖不要怕我,你是我的小菩萨,是我不好吓到你了,再也不会了好不好。”这是他要娶回家好好供着的人儿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因为好奇去听了一个催眠看到前世的广播,前世是没看到,睡的倒是挺香'挖鼻',本来应该元气满满的起床写文然后又看了一本书看的我心堵,本着逐字逐句研究的精神去看,最后沉溺在故事里虐心虐神,我写小说本着的精神是给人愉快的阅读体验,但是每次看书作者都不能给我一个愉快的阅读体验,让我心堵,感觉外国友人写的书啥观都与我不符,再也不会去看了,难受。
☆、023
只是一时的迷惑脆弱,孟玄泠再回神时便平复了心绪,自己胆小怕事,丢了脸,但好在应付了过去。
等蒋深察觉怀里的人不再抽泣也早已把那记耳光忘在脑后,悠着怀里的人儿开口:“今日是我唐突了,吓到乖乖了,再过些时日我便要带兵去西北平乱,这些日子见不到你,所以有些忍不住,乖乖原谅我可好。”
孟玄泠头埋在蒋深怀里,眼睑轻颤,平乱?按说他一介新上任的京都校尉要去平乱最多是副官,怎么会亲自带兵?已经恢复冷静的孟玄泠眼皮下的眼眸不断游移,而后一怔,莫不是皇帝有意试探蒋深的能力而让他小试牛刀?
孟玄泠只猜对了一半,想试探蒋深能力的人并非生性多疑的皇帝,而是当朝地位尴尬的太子,在皇帝有意分权而治的当下,太子势必要笼络人心,招揽贤能,至少在晋南王回宫时占据有利一方。
蒋深心知肚明且半推半就,低首吻了吻那发旋,“等我三个月后回来训练的侍卫便能交到你身边,这几个月我不在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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