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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太子前夫又重逢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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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宓执箸的手顿了顿,他从来不会把他的心里话说给她听,他永远是清冷的桀骜的与她疏离客气的,但是好像这一刻,他剥离了遮挡在他们之间的外衣,将原本的自己袒露。
  她前世期盼了那么久的并肩而立,相互扶持,终究还是来得太迟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只有慢条斯理咀嚼的声音,李承眀道,“吃饱了吗?”
  “嗯。”
  “那走吧。”
  ……
  重生回来,这是苏宓第一次踏入太极宫,原以为此生不会再来,但是当她踏进去的时候,好像比想象地容易一些。
  大概如今已是局外人,故地重游,不免多了唏嘘。
  真好,她开始了新的生活,尽管前途不明,未来未知,但好在,她在一步步地,努力地活得更好。
  李承眀走在她身侧,想跟她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这里到处都是属于他们的回忆,可全是不怎么美好的回忆,他张了张口,还是化在了嘴边。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并肩走着,谁也没有说话,直到到了弘文馆。
  “今日弘文馆停课,清净,正好方便你看书。”
  苏宓点点头,跟着李承明走进弘文馆。李承明跟弘文馆校书郎打了招呼,给了苏宓一块令牌,往后就算没有李承明,苏宓同样可以进来看书。
  弘文馆藏书万卷,苏宓眼睛都亮了,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藏书。
  “你……第一次来?”
  苏宓有些羞赧,还当是自己好奇的打探有些失礼,“嗯。”
  李承明眸色暗了暗,轻声道,“对不起。”
  苏宓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李承明是什么意思。
  她在太极宫十年,却从未进过弘文馆,她是喜欢看书的,而他却从未上心过。她是不知道有弘文馆,还是陷在前朝后宫之中自顾不暇?李承明想问,却觉得自己毫无立场。
  苏宓淡笑道,“没关系,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李承明没有说话,拐了个弯去寻书看。苏宓也不管他,自己寻起医书来,找到一本《黄帝甲乙经》便坐于案前翻看。不一会李承明便拿了一本《逍遥志》,坐到她对面看起来。
  室内安静,几不可闻的翻书声沙沙而过。苏宓看得入迷,还要了纸笔做些注解,回去好慢慢消化。突然一片阴影落下,苏宓抬头,“怎么了?”
  李承明道,“孤有事要回趟东宫,你就在这里看书,一会送你出宫。”
  苏宓点点头,看到来寻李承明的小孙公公,朝他微笑点头示意。小孙公公愣了愣,躬身回礼。
  李承明走后,苏宓依旧看书批注,偶尔伸伸懒腰活动下腿脚。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碰到一个生词,不解其意,便再去寻书。
  拐了个弯儿,她便看到了武倾城。
  苏宓愣了愣,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她,不过看表情好像武倾城比她更加意外。苏宓不欲与她搭话,朝她点头致意便错身离开。
  “真巧,苏娘子……怎么在这里?”
  苏宓脚步顿住,回身笑道,“来看书。”
  “上次的事,倾城还要多谢苏娘子相助,不然可不知该如何是好。”
  “武娘子不必客气。”
  武倾城眸间神色转浓,而后目光落在了她腰间系着的令牌上,抚了抚耳边的发,轻声笑道,“那是出入弘文馆的令牌吧?承明也帮我配过,诺,就是这块。”说着,武倾城拿出令牌,与苏宓腰间系着的一模一样,她笑道,“永安县主与苏娘子关系真是好,还帮苏娘子要到了令牌,永安县主那样的性子,我倒不知道该怎么与她相处呢。”
  苏宓垂眸看向令牌,笑了笑,神色依旧寡淡,淡淡回道——
  “哦。”
  “武娘子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那我就先去看书了。”
  ……
  日头渐西,李承眀回到弘文馆,却不见苏宓。
  “太子殿下在找谁?”
  李承眀回头,见是武倾城缓步走来,一袭白衣,眉目清绝。
  李承眀叹了口气,抬脚离开。
  “是在找苏娘子吗?”武倾城开口道,“她已经走了。”
  “走了?去哪儿了?”
  武倾城看向他,渐渐变得失望,一双水眸哀婉欲泣,“果然……你在找她。”
  李承明转身就走,却被武倾城抓住衣袖,她颤着手,“你在意她是吗……那我呢?难道你现在都不管倾城了吗?自从九成宫避暑回来,你就变了,你变得不愿意跟我说话,连理都不想理我,可是倾城做错了什么吗?倾城自幼孤苦无依,这偌大太极宫中只有你是真心待我,你曾经说过你会保护我的,如今怎么能……如此待我……”
  美人落泪,闻者伤心。
  武倾城抬眼去看李承眀,却见他的目光毫无温度,冰冷而狠厉。
  武倾城吓了一跳,李承眀再不愿理她,也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她一时僵在原地,再反应过来时,只能看见李承眀随风飘扬的衣角。
  “承明!”
  武倾城不禁跌落在地上,低低抽泣。她心思细腻,梅花宴上,她就看出李承眀对待苏宓不一般,当时还只是疑心,如今得了印证,觉得呼吸都要被抽走一般。她自幼被送入太极宫陪伴枭刺王妃,而枭刺王妃的身份如此尴尬敏感,从小不得不谨言慎行,步步小心才能换来更好的生活。
  她不甘心,凭什么她要永远低人一等,受人欺负?
  她就是要给那些欺侮过她的公主县主,给并州老家的人看,自己在太极宫过得有多好,她要让所有人都跪在她的脚下,李承明是她的,谁都不能抢走!
  李承明赶到长乐门的时候,苏宓已经离宫一段时间了。守城门的将士见是东宫的令牌,便不加阻拦,放其出宫。
  “备马!”
  李承明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这么早把出入宫的令牌给她做什么啊!脑阔隐隐作疼,他好不容易修复与苏宓的关系,让她不排斥他不躲着他,现如今不告而别,一切努力重归原点。
  “太子!”尉迟珏匆匆赶来,李承明看到是他,道,“阿珏你来得正好,随孤出趟宫!”
  “太子,陛下宣召!北地急报!”
  ……
  苏宓回到苏府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把梧清院的贴身婢女们都急坏了。
  “二娘子您可算回来了!今日是去了哪里,怎么都不与婢子们说一声,可把婢子们急坏了!”
  连一向恭谨的书淮也道,“二娘子今日刚刚解禁,就晚归,老夫人那里还好说话,要是被栖碧院那里发现告到二爷那里去,可如何是好?”
  苏宓冲她们淡淡一笑,“你们好吵,我累了,先让我去沐浴可好?”
  “好好好!”书清道,“婢子这就去准备,二娘子稍等。”
  腾腾的热水缥缈出氤氲的水汽,苏宓躺在浴池里,轻轻把头搁在玉石上。
  怎么回事,她好像……还是没有办法做到坦然。
  她以为她已经完全放下了,可以微笑面对所有过往,但好像……还是会有点……嗯,不开心?能够在弘文馆看书她自然是开心感激的,但她也说不明白,心里执拗的骄傲与自尊让她一刻也待不下去。
  终究还是无法当作普通人来看待,她好像……又夹在了他们之间?明明是自己承诺过的,远离太极宫,远离李承眀,远离武倾城,吃的亏还不够多记不住吗?为什么还要还前凑?他是太子,权势地位让他没有办不到的事,所以给你点甜头就推拒不了了?
  莫名地异常烦躁。苏宓匆匆从浴池里出来,吹干头发便去睡了。今日沐浴都不能纾解心中烦闷,苏宓打算试试早睡行不行。
  第二天一早,苏宓发现自己来了葵水。
  作者有话要说:  火葬场来了~
  太子:法克!


第20章 房三
  快过年了,长安城一连几日都是好天气。
  苏宓窝在被褥里,枕着背靠垫看在弘文馆摘抄的笔记,果然是皇家藏书,是要比她在民间搜集的更透彻深入。苏宓想着等到葵水过去,就亲身试验下。
  梧清院安静祥和,锦宜踏入房内,走到苏宓身边道,“二娘子,南康长公主来了。”
  “嗯。”苏宓起身,换了一身襦裙广衣正装,去见南康长公主。
  昨儿苏宓把那些世家子弟的画册和调查到的行事作风摊在郑氏和南康长公主面前,这样的人品行事,她是不放心的,她宁愿出家做姑子,也不愿嫁给这样的人。
  听着苏宓的话,郑氏和南康目瞪口呆,却也不好说什么,她们是操心苏宓的婚事,但也不能操之过急,平白毁了苏宓的幸福。
  苏宓还暗自高兴自己计谋得逞,结果南康长公主回府不过几个时辰的时间,就传了信过来,明日要她陪着去赴宴。
  苏宓未施粉末,只点了花钿,南康长公主看见她,皱眉道,“今日怎么这么素净?”
  苏宓笑道,“伯母我点了最新的花钿呢!好看吗?”
  郑氏在一旁笑道,“我老婆子倒是觉得阿宓这样子挺好的,本来就是小姑娘,何必浓妆艳抹的。”
  南康长公主摇摇头,她这个婆母,什么都好,就是遇上她这个宝贝孙女的事变卦特快。前个儿还在说要苏宓穿得鲜艳好看地去赴宴,苏宓一出来,就说素净更好看。
  祖孙俩告别后,苏宓就跟着南康长公主去赴房家的宴。当朝左仆射房玄龄,也是当年的□□十八学士之一,与苏勖是故交,两家向来亲厚。今日房夫人设宴,南康长公主便带着苏宓一同来,也好开始学怎么交际应酬。
  苏宓在太极宫耳濡目染十年,尽管没有笑到最后,应付这样的场景也是绰绰有余。
  她本就生得貌美,今日未施粉黛,倒把美艳逼下去很多,柔和了眉眼,显得乖巧又亲和,交谈间落落大方,进退有度,凡是见到苏宓的长辈们,没有不夸赞的。
  有几个贵妇还向南康长公主打听苏宓可许了人家,南康长公主笑而不答,与人打着太极。她拍拍苏宓的手,示意她去后院跟姐妹们一起玩耍。
  苏宓懂了,后面的她不适合再听下去了,便乖乖去了后院。
  后院女郎们在玩投壶,有几个与苏宓相熟,便叫她一道来玩。苏宓拿起箭矢,五投五中,众女郎一阵惊叹。
  “哇!苏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的!”
  苏宓有些不好意思,她以前五头一中就要高兴半天了,如今跟纪师傅学了骑射,准头和力道都上来了,投壶自然不在话下。
  有擅投壶的女郎不服气,“这有什么,这个我也可以,不过运气罢了,你要真厉害再投十个给我们看看。”
  “苏宓,你就再投十个给她看看,让她知道什么叫实力。”
  苏宓笑了笑,也存了一较高下的心思,当下投了十次,十投十中!
  “哇!”众女郎惊叹连连,那不服气的女郎一阵脸红,却也无话可说。
  “三郎,看什么呢,什么东西这么好看?”
  对面望岳亭,房箫则光听声音就知道是谁,淡淡道,“你来了啊。”
  杜九思站到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群小娘子在玩投壶。其中一个小娘子还在教其他人怎么投能投中。
  “怎么你还看起这个来了,平日里不是最烦这些叽叽喳喳的小娘子吗?难道……”
  杜九思发现房箫则的目光落在人群中穿杏色襦裙的少女身上,揶揄笑道,“这是哪家的小娘子啊,居然还吸引到咱们房三公子,要不要我上前帮你去打探打探?”
  房箫则淡淡瞟他一眼,开口道,“九思,你平日里投壶,能中几个?”
  杜九思伸出手数了数,“偶尔可能失手一次吧。怎么了?”
  “那姑娘,十投十中,甚是轻松。”不仅轻松,她还去教别人怎么投能中,这小夫子的模样,还真是……不藏私啊……
  杜九思:“!!!”他定睛望去,还有手头如此准的小娘子?
  杜九思挠挠头,“这个妹妹,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房箫则:“……”
  咳嗽一声,“那你倒是说说,是哪家的姑娘?”
  杜九思面色一正,眸中依然是揶揄笑意,“偏不告诉你。”
  ……
  杜九思瞅准了机会,等到苏宓落单了,赶紧上前打招呼,“阿宓!”
  苏宓吓了一跳,杜九思还以为苏宓不认识他了,赶忙拉扯着自己的脸,笑道,“我是九思啊,杜九思。”
  苏宓定了定神,装作惊异道,“啊,你是九思表兄!”
  杜九思,右仆射杜如晦之子,苏宓的母亲,亦是出身京兆杜氏,是杜仆射的族妹,两人年纪相仿,小时候见过几面,但母亲逝世,她与杜家的来往就越来越少。
  只是两人后来又有了交集,是因为李承明。
  杜九思出仕东宫,贞观十八年,太子李承明被指谋反下狱,杜九思因不服禁军捉拿当场武力反抗,结果横死东宫。
  只是今世,两人倒提早相见了。
  杜九思笑道,“好久没看见你啦,真是出落得越□□亮了。”
  苏宓压下心底荒凉,面上笑道,“九思表兄还是依然爱开玩笑。”
  杜九思指着身边站着的郎君介绍道,“这是房三郎,便是今日的东家了。”
  苏宓展颜笑道,“原来是房仆射家的三郎,今日多谢款待。”
  房箫则见礼道,“有礼了。不知今日饭菜可合姑娘胃口?”
  “合,相当合,也不知道房家从哪里请来的厨子,我都忍不住多吃了好些,正好来玩玩投壶消消食。”
  杜九思适时邀请苏宓,“咱们在东边流水曲觞,要一起来吗?”
  “不了不了。”苏宓摆手道,“我伯母在叫我过去呢,怕是要归家了。”
  “可惜可惜。”杜九思一脸遗憾,“那下回我再叫你,咱们是表兄妹,应当多多亲近亲近。”
  “好。”苏宓笑眯眯道,告别了杜九思,便去找南康长公主。
  杜九思轻摇折扇,发带轻扬,轻轻摩擦过宽大的天青色衣袖,瞟一眼房三郎,“怎么样,要不要谢谢我?我这妹妹,貌美才情名动长安,可不要错过了。”
  “多事。”
  房三郎白他一眼,转身离开。
  ……
  马车上,南康长公主果然旁敲侧击问起苏宓今日可有中意的郎君。苏宓摆摆手挡住自己的面颊,“哎呀伯母您就别逼我啦,不是说就是来吃顿饭的吗?”
  南康长公主一脸无奈,掰开她的手,“你还真以为就吃饭这么简单啊?这房家的吃食得是有多好吃?要我们特地跑过去吃一顿,比咱们苏府的都强?”
  苏宓思索片刻,认真地点点头,“嗯!是真的好吃。”
  “你啊!”
  “哎呦!”苏宓抱住额头,撇撇嘴,眼泪汪汪,“疼。”
  “阿宓,这儿就剩你我,有什么话你都可以跟伯母说,这婚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长广姐姐的女儿跟你差不多大吧,还有苏家里比你小三个月的苏晴、还有小时候经常跟你一道玩的女郎们,差不多都在今年定了亲许了人家,你倒是一点儿不急,你跟伯母说说心里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苏宓抿了抿唇,小声道,“就是不想嫁嘛。”
  “不许胡闹,哪个到了十六岁的女郎还不许人家的?罚钱赋税这些都是小事,流言猛于虎,你知不知道世道会怎么看你?你又要顶住多大压力?”
  “那我去道观做姑子好了,反正姑子不用嫁人。”
  南康长公主扶额,她要被气死了。
  到了苏府,南康长公主拍掉了苏宓来搀扶的手,苏宓委屈巴巴,“伯母不要生我的气嘛。”
  南康长公主无法,叹了口气道,“阿宓啊,你从小就乖顺懂事,从不让长辈们操心,怎么在这件事情上,就这么执拗呢?”
  苏宓垂下眼睑,翅羽长睫遮住了面容,她淡声道,“伯母,我想做我自己。”
  “主持中馈,说一不二,就不是做自己了?难道你觉得伯母过得不好?”
  “您和伯父情投意合举案齐眉自然令人羡慕,只是我……我没有这个福分。”
  南康的说辞突然就僵在了嘴边,苏宓亲母杜氏,便和苏家二郎不合,早亡而去,只留下了苏宓一人。这孩子,怕是心中有了阴影,还需多多开导才是。苏亶虽是亲父,但对苏宓的亲事并不上心,直接交给了她和婆母,她能做的,就是牢牢把关,一定要给苏宓寻到如意郎君。
  苏宓低眉垂睑,埋住了自己的表情,原本只是说服伯母的说辞,但好像真的说出来了,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难过。
  ……
  长安城在一片祥和康泰中迎来了新年,世家大族盘根错节,这几日饮宴甚是频繁,苏宓跟着长辈们各处赴宴,苏家亦会做东办席面。
  苏府从早上就开始忙活,苏宓安安静静地在房里看书,苏宇一早便跟南康长公主一块儿到了,躲在苏宓房里吃糕点。
  “阿姐,有句话……弟弟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苏宓翻过一页,淡淡道,“既然不知道,那就别讲了。”
  苏宇:“……”
  “弟弟觉得,还是讲出来比较好。”
  苏宓嗤笑一声,“讲吧。”
  苏宇撩了袍子坐到苏宓身边,深吸一口气道,“阿姐……喜欢什么样的郎君啊?”
  苏宓:“……”
  眼皮一撩,“你还关心这个?是大伯母让你问的吧?”
  苏宇整个人向后躺在榻上,“啊我就说不想问的,阿娘非让我问,真是丢脸。”
  “不过阿姐,我阿娘也是被你逼得没办法了才会想到让我个大男人来问,如今家里都在为了你的婚事操心,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总不能真当姑子去吧……”
  “我喜欢——”
  苏宇立刻闭了嘴,认真听苏宓讲——
  “能让我安心的人。”
  “他不需要能建功立业封侯拜相,我希望,在我艰难的时候,他会永远在我身边,跟我携手并进。”
  “如果做不到,其实我一个人也是可以独自面对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阿宓不是接盘侠啊~哭哭
  她本来就是一个性格温柔没什么手段的小姑凉,不可能一重生就大杀四方唯我独尊,抱歉啦本文不是苏爽文。
  另外太子和武倾城的关系,很快会揭晓~


第21章 又见
  苏宇怔愣了片刻,回味着苏宓的话,很有道理,却又透着无奈的悲伤。
  然后默默回道,“哦……”
  苏宓白他一眼,站起身来整理衣袍,苏宇这才注意到她今日穿的是轻便的胡服,梳着郎君的发髻,用一根玉簪穿过。少女的胡服夹杂了男子的装扮,显得格外英气逼人。
  “阿姐,你要去哪儿?”
  “出门一趟。”
  “家里的宴席呢,你就不管了?”
  “要不了多久,午宴前应该能回来,反正应酬之事苏媛很喜欢做,我不在家正合她意。”昨日商量谁来接待年轻女郎们,苏媛自告奋勇想结识长安贵女们,最后这任务便落到苏宓和苏媛两人的头上。
  “那我也去!”
  苏宇才不待在家里发闷呢,他向来爱打马玩乐,这出门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他赶紧跟上苏宓,两人从后门偷偷出去,牵上马就走。苏宇一脸惊异,“阿姐,你什么时候会骑马了?”
  苏宓白他一眼,“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两人驾马而去,到了坊内的参芝堂,苏宓把药方递给掌柜的拿药。掌柜的拿着药方皱眉,对苏宓道,“这位姑娘,您要的蟾酥……本店怕是没货了。”
  苏宓急道,“参芝堂可是崇仁坊最大的药材铺,怎么会没货?是不是记错了,您要不再找找?”
  掌柜的捻了捻胡须,笑道,“老夫身为掌柜,经营这参芝堂已久,大小事务都亲自把关,怎会记错,姑娘,这已是年关,东西市都关市了,本店偶有断货也属常事,年后便会陆续供应上,还请姑娘等待些时日。”
  苏宇道,“年后得等到什么时候去?掌柜的,这长安城还有哪家药材铺有蟾酥,大不了我们一家一家找过去。”
  “这……这在下也不知啊……不过年内蟾酥紧俏,姑娘想买到……”
  “刘伯,你去库房把剩下的蟾酥给这位姑娘。”
  清朗温润的声音传来,苏宓和苏宇顿觉雪中送炭,回头只见郎君长身玉立于墙边——
  “苏娘子,真是巧。”
  苏宓展颜一笑,“原来是你啊,房公子,你——是这家药材铺的东家?”
  房箫则点点头,注意到苏宓身边的男子,“这位是——”
  “哦我是她弟弟。”苏宇一向自来熟,“你叫我苏宇就行。”
  房箫则见礼道,“在下房家三郎房箫则。”
  “刘伯,还不去拿药?”
  掌柜的有些为难,“三公子,这库房里的蟾酥是早就挑出来要送到府上的,这……”
  苏宓忙摆手道,“算了吧房公子,君子不夺人所爱,我和苏宇再去别处看看就行。”
  “无事,刘伯你去拿吧,阿娘问起来,你就说是我做的主。”
  “等……”
  苏宓觉得很不好意思,房箫则对她笑道,“苏娘子不必不好意思,参芝堂每年都会送些名贵药材到府上,不过我们也用不到,况且你所需并不多,不会有什么影响。放心好了。”
  “况且——”房箫则笑道,“蟾酥虽然名贵,却并不稀有,贵府上应该会有所储备,今日亲自与令弟前来购买,怕是私下行事吧?在下虽不知姑娘有何用途,也算是尽一点绵薄之力吧。”
  听他这么说,苏宓感激道,“多谢房三公子,开了春等市面上有卖了,必定如数奉还。”
  “不急。”
  正说着,掌柜的就按照配方抓好了药,躬身递给苏宓。
  “多谢。”
  苏宓拿了药,姐弟俩便跟房箫则告辞离开。房箫则看着少女驾马离去的背影,侧过头,唇角的笑容渐渐蔓延开来。
  苏宓与苏宇回到苏府的时候还不算晚,两人翻身下马,把缰绳交给仆役。
  苏宓回房换了襦裙广袖外衫,跟苏宇一道去前厅,一路上苏宇若有所思又欲言又止,苏宓看他一眼,“阿宇,你想说什么?”
  “我觉着房三郎不错,要不我让阿娘去调查一下他的背景人品?”
  苏宓:“……”
  苏宇已经把在苏宓身边出现的所有未婚郎君,都当作未来姐夫可行性来看待。
  “你别想多了,我几日前才在房家宴席上与房三郎相识,他是九思的朋友,就见过一次面,不甚相熟。还有啊,不要在伯母面前乱说,尴不尴尬?”
  “不要在本宫面前说什么?”
  苏宓和苏宇吓了一跳,回头见是南康长公主并几位长安贵妇人。苏宓轻轻踹了一脚苏宇,苏宇笑的僵硬,“阿娘,我们在说……要给您一个惊喜!这事儿不能告诉您……”
  “对对对……”苏宓跟着点头,心里给苏宇竖了个大拇指。
  南康长公主将信将疑地看着她们,咳嗽一声,“行了,你们两个小鬼头,该干嘛干嘛去吧。”
  两人如蒙大赦赶紧跑开,房夫人对南康长公主笑道,“真是灵巧的姑娘,也不知道可曾许了人家没有。”
  南康长公主闻弦歌而知雅意,笑道,“这丫头主意多着呢,平日里也没个正行的,也是真够让本宫操心的。”
  那就是还没定。
  房夫人自然听出了南康长公主话里的意思,自上次见过,她对苏宓印象极好,只不过现在人多不好详谈,等有时间了,问过三郎的意思,若成,倒可以亲自登门相商。
  ……
  苏宇到了前厅便被郎君们叫去吃酒了,苏宓也不用陪女郎们游园,苏媛自告奋勇揽下了苏宓的活,说是让阿姐休息休息,苏宓知道苏媛是什么心思,不过她也无所谓,正好她也乐得轻松。
  远远地,她就听见苏媛正在冲着婢女们发脾气,“我不是说过吗?这个玉酥堂送来的点心不能这么放!你看,现在上面的雕花都不见了!还有你!我是不是千叮咛万嘱咐得用我带来的上等龙井泡,你用的是什么?好好的宴席,都让你们给搞砸了!”
  婢女们端着盘子可怜巴巴地立在一边,听着三娘子训话,看见苏宓走过来,欠身行礼道,“二娘子。”
  苏宓皱了皱眉,“怎么回事,前厅客人还等着呢?快去吧。”
  “去什么去!”苏媛拦住婢女们道,“这糕点茶水弄成这个样子,怎么送过去?”
  “这糕点不过是雕花没了,并不影响美观,茶水用的是长安时兴的泡茶手法现泡的,没什么问题,再不送过去,前厅糕点茶水供应不上,恐怕麻烦更大。你们去吧,别耽误了正事。”
  有了二娘子这句话,婢女们赶紧往前厅走,耽误了送糕点茶水,三娘子不会受罚,她们可就麻烦了,办砸了事儿,可不是扣月钱这么简单了。
  “苏宓!”这些都是她负责的,这些婢女该听她的才是,怎么反而听苏宓的!
  “不敬长姐,你再直呼我的名字试试?”
  苏媛气得直跺脚,咬唇道,“你……我怎么会有你这样凶狠的姐姐!你就是嫉妒我,才故意与我过不去!现在端上去的与往年无异,我花的心思全都被你毁了!”
  苏宓被气笑了,“你告诉我你身上哪点值得我嫉妒?你自己没有做好还怪到我头上,要不是我让她们过去,你恐怕还要挨罚。”
  苏媛被气得口不择言,“你当然嫉妒我,你嫉妒我有阿娘,还有阿爹的爱!”
  苏宓眸色变了变,看着苏媛说出口后洋洋得意的样子,冷笑一声,“不与小人论长短。”说罢,转身离开。
  “你!苏宓!苏宓你给我站住!”
  苏宓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苏媛似铆足了劲要苏宓不痛快,整个宴席一直阿爹长阿爹短,连带忘了还要招待来赴宴的长安贵女。
  苏宓不为所动,邀请女郎们去后院赏梅花。看着女郎们三三两两跟着苏宓走,苏媛心里就更气了……
  ……
  忙了一天,到了戌时,总算可以回梧清院了。
  苏宓遣散了锦宜几个贴身婢女去门口放哨,悄悄去拿今日配的药材来认药。怎么找不到了?苏宓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又被栖碧院发现了?她们也太神通广大了吧!
  “你在找这个?”
  苏宓回头,竟然看见了李承明!
  她吓得差点惊叫出声,李承明飞快上前捂住她嘴巴,“别叫。”
  浴后的少女只穿了单薄的襦裙,绸软的外衫若有似无,覆在她唇上的手掌,微微发烫。
  苏宓眨巴眨巴眼睛,等李承明松开她时飞快抢过藏了药材包,退了三尺远,“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有,药包怎么会在你手上?”
  李承明振了振衣袂,在床榻边坐下,“孤想来,便来了。”
  “你出去!”
  李承眀抬眼去看她,女郎拳头握紧,一副要杀了他的样子,不禁笑道,“怎么了,孤又不是第一次来,当年也是在这里过过夜的。”
  旧事重提,苏宓羞愤难当,转身就走,“好,你不出去我出去。”
  李承眀忙起身拉住她,笑着哄道,“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见我就走,不想见着我么?”
  他到底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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