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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水颜倾(女尊)-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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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后,便再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前后加起来,这算是她第一次来庙里上香。
“一起上柱香。”不等她回答。莫秋扔下一句话,提起裙摆便顺着石阶便往上走。
进了庙门莫秋便的似乎有些不同。颜彩觉察出他的不同,“是不是累了?要不要休息下。”
“才走了这一点点路,怎么会累。”吃吃的笑出声。莫秋望着她担忧的神色,心情突地便的轻松起来。“不过是许久没来庙里上过香了。想着以前的事情有些恍惚。”
“是么。”瞧他神色如常,颜彩悬起的心又稳稳的放回肚子。
说是上香,实际上莫秋只是在门口便不肯再往里踏进一步。拗不过他,颜彩也只是隔在门外拜了拜菩萨,两人就在庙里面四处走走。
“香火真旺。”双手何时朝庙里的尼姑行礼。仇东收撵暴躁的性子缓步前行。眼角熟悉的身影闪过,仇东以为自己看错人。停下脚步,定眼看去却发现真是她。“先生,怎么来了。”
“你写了什么?”颜彩望着系满飘带的树木,心里很好奇。
“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莫秋系好福袋挂上树枝。佯怒的瞪她一眼。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款款走来。
“先生。”纤细的声音难掩欣喜。仇东匆匆快步走来,却在看到莫秋的瞬间稍稍停顿。他怎么会在这里,“莫公子也来了。”
莫秋对他的出现并不惊奇,淡淡颔首笑吟吟,“嗯!听说万山寺很灵验。就过来祈福,仇公子也是来这里祈福?”
“先生说的有事,就是只这个么。”仇东并不回答他的话,直直望着她。杏眼圆瞪,其中灼灼火焰若是能够实质化。颜彩如今已经化成灰了。
她那平淡的模样,让仇东如同扎漏的气球瞬间瘪掉。自己还不如一个老男人么。虽然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仇东却还是止不住的委屈。低垂的杏眼里满是愤怒,俏丽的脸上却难掩失落。揪着自己的衣角,那委屈的模样引得行人纷纷侧目。众人见他那副委屈的样子,怕是都以为自己的是负心女。天知道她跟这个男人八竿子都打不着。顶着那些若有若无的视线,颜彩维持着一贯的笑容。
“既然遇上了便一回去吧。”到底是在外面,莫秋出言打破僵局。。。。。。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仇东阴沉的趴在床上,脑袋里混杂一片。绯月安静的站在一边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先生说的事情,就是陪那个老男人祈福么。抓着床上的软枕狠狠地丢出去,仇东只觉的自己要被气炸了。“不过是个老男人。为什么陪他,不陪我。”狠狠叫出,心里所想。仇东才觉得心里好了许多。脑海里闪过,莫凤秋的手段。心绪又无端安静下来。是不是去办什么事情了?莫凤秋是个老辣阴毒的人。这样双手染满血腥的人,说自己去庙里祈福。仇东想想都觉得匪夷所思。况且,他竟日的装扮太素简半点也不起眼。与他往日里的传言有些不符。眼里戾气闪过。这家伙,该不是私底下打着什么坏主意吧?
难得的安宁被打破。颜彩虽然不算气急败坏,心情却也好不到哪里。“早知道会遇到他,我们就不去庙会了。”
“妻主,很在意。”贴上女子的肩头,莫秋长长的舒了口气。“那孩子的眼神,我不喜欢。”那眼神太直接,半点掩饰都没有。知道是一回事,可是亲眼看着却是另外一回事。莫秋一直都知道,那孩子的小心思。那样□不加掩饰的眼神。让他心中暴怒。那一刻,他真想把那双眼睛挖出来。让他不能再觊觎自己的瑰宝。若不是万俟双,只怕仇东现下只怕已经是具冰凉的尸体。
“我也消受不起。”抬手摸了摸,他柔滑的长发。颜彩顺势拦紧身边纤细的身子,那眼神太直接。便是颜彩也觉得有些招架不住,“我会处理好。放心吧!”
温热的臂膀传来的温度让人心安。感受着女子的温柔,莫秋任由自己沉溺其中。
本以为这是个简单的插曲。却不想接下来的日子让颜彩淬不及防。仇东好像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找尽各种理由缠着她。颜彩疏远,他便紧追。她温和,他就耍赖。她装糊涂,他就死缠烂打。有些时候缠的太过了,颜彩一瞪眼他就装巧卖乖。颜彩便觉得自己是一拳打在软软的棉花半点效果都没有。一时间两人胶着,谁也治不了谁。接连被缠好些日子。颜彩虽然算不上怕,却也很无奈。她到底做了什么?还是,她真有这么好么?竟然让对方这般锲而不舍。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颜彩只期望能拖过余下的期限便能快快走人。
“先生!”仇东捏紧手里的盒子,笑吟吟的跑进书房。
“什么事,这么开心。”随手翻了页书。颜彩慢条斯理的望着他嫣红的面容。看着他晶晶亮的眸子问道。
望着女子温和的笑面,心跳顿时漏了半拍。手不由自主的捏紧手里的盒子。仇东心里暗骂自己,扭扭捏捏像什么样子。一张俏脸却还是红到了脖子根。“先生,这个送给你。”
瞅着递到眼前的盒子,颜彩却没有丝毫喜悦。这孩子,纯粹是仗着她不会捅破两人之间的那层窗户纸么。眉头轻皱,仇东半低着脑袋忙着害羞没有瞧见。倒是身后的绯月一双眼睛看的真真切切。“这东西,我不能收。”并不接手锦盒,颜彩果断的拒绝。
两人打了好些日子的太极。仇东早就摸楚,她是侧头侧尾的躲着他。本就知道,自己送她礼物多半是不收的。却不想对方竟然连看都不看就回拒了。“先生为什么不要。”
“无功不受禄。”手里的书页又轻轻翻过一夜,颜彩垂下视线。
“你,就这么讨厌我么?”幽幽的话语很是低沉,还带着不易察觉的轻颤。
手里的动作稍稍停顿,颜彩轻笑着摇摇头。“我不讨厌你。”
“说谎!”眼前一花,手里的书瞬间被热夺取。颜彩抬头时,便看到绿蕊拦在她身前。“讨厌到,连近身都无法忍受么。”低沉的声音已经带上嘶哑。本该明亮的眼睛瞪地大大的,眼眶隐隐发红。
“仇少爷。”对上他发红的眼眶,颜彩倒是愣住了。
“不要叫我仇少爷。”尖锐的声音有些刺耳,豆大的泪珠就这样突兀的画出眼眶。“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思。你明明都知道,却还装糊涂。总是这样躲着我。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可到最后,你连看都不看。死刑犯最后都还有留有遗言的机会。可我还没开始就被你彻底否决。为什么?”
绝决的声音,如撕裂的锦缎异常刺耳。颜彩望着他哭泣的容颜,叹了口气站起身。“你该知道的,我有夫郎。”
“你推脱的借口多了。”撸起袖子擦起泪花,仇东恶狠狠的瞪着她。“谁知到那是不是你的借口。我知道你讨厌我,不喜欢我。教书也不是心甘情愿,那是看着姐姐你才来的。我性格坏,整个洛龙堡出了名。啊!我忘了。前几次见面,你切身体会过。不喜欢我也正常。。。。。。”渐渐低落的声音越来越低。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便滑了下了。就算到了这样那清亮的眸子,却还是死死盯着她不曾移开半分。
娇小的身子,不可抑制的轻颤。苍白的脸上,神情倔强又脆弱。明明已经承受不住了,却还要咬牙硬撑。到底是个孩子么。幽幽叹息一声,颜彩挥手示意绿蕊退下。慢慢走向明明已经脆弱不堪倔强强撑的人。
本是心心念念的距离。可真到了这一步,仇东却是不敢抬头。泪水止不住的滑落,怎么擦都擦不掉。越擦越多,每次遇到她都这么狼狈。嘴角扯开个无力的笑容,心里满是苦涩。
“我真的有夫郎。”白色的手绢递到面前。女子平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没骗你。”
纯白的色泽淡淡的清香。仇东深怕她反悔劈手夺过手绢,愤恨的擦了擦鼻子。“那又怎样。你休了他便是了。”那样和煦的笑容,仇东承认他很嫉妒。
“我喜欢他。”平静的语气,就好像在评价今天天气如何。颜彩丝毫都不觉得自己如今说的话,在这种场合会不会不妥。
“嗯!”毫不隐瞒,颜彩挂上标致的温和笑意。
正文 54第五十四章
“我都为你哭成这样;你还当着我的面说这种话。”不可置信的张大眼;泪花又泉涌般滑落。“这个人到底有多恶劣。不奚落我会死么?”
“对啊!我这么恶劣的人。你到底喜欢我什么?”疑问的语气在房间里静静散开。仇东愣在原地,就连胸前的发丝被人拎在手里把玩着也没发觉。“晚宴之前;你对我还是恨不得大卸八块。为什么晚宴之后;便转了性子。”突然凑近的面容近在咫尺。静的仇东眼泪戛然止住。颜彩细细搜寻着;他脸上的表情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苍白的脸骤然爆红,仇东手足无措的退后几步。“我怎么知道!我为什么;会看中你这个恶劣的女人。”突然提高的音量颇有几分虚张声势的味道。一双清亮的眸子四下游离;却是不敢再看向她。
孩子气的反应;惹得颜彩阵阵发笑。在小野猫彻底炸毛前;抬手按住他的脑袋。“好好想想吧!短暂的迷恋;并不代表你喜欢。回去好好睡一觉。指不定睡醒了,你会觉得还是砍了我比较好。”温热的手掌轻轻摩挲着头顶让人心安。
怔怔的瞧着女人消失在门外。仇东还紧紧捏着手里的帕子没有回神。也不知站了多久;绯月估摸着少爷的气消了。“少爷,回去敷一下眼睛。不然过回会肿的很厉害。”
“啊——我居然在那个该死的女人面前,哭了这么久。。。。。。。”
脑中闪过那张哭的甚为凄惨的脸。颜彩长叹一声,做起身来。昏黄的灯光投进床帐,映着身边的人儿熟睡的模样。嘴角不自觉的露出点点笑意,轻轻的撩开散落在他脸上的碎发。印着红唇吃了点豆腐,颜彩批了件衣服转身下了床。虽然没有恋爱的经验,被告白却不是第一次。因为身份的原因,颜彩前世长得虽然不漂亮。追求者却也不少。不过,显然没有谁能告白的那么狼狈。想想那张哭的凄凄惨惨的脸。颜彩不想承认自己的恶趣味。不过,真的让人想笑。许是白日里让小野猫闹的。颜彩是彻底没什么睡意。翻了几页书,看不进去。想了想套上长袍。披着裘皮散着头发变出了门。
夜里的空气很凉,颜彩深吸一口只觉得肺腑一片冰凉。整个人越发精神,抬头看了看广阔的夜空。到底是北方的夜幕迷人,一望无际的夜空繁星密布很迷人。
司冬夜起的时候,以为自己眼花了。庭院里站着个人,好似画里的仙人一般。司冬早过了那些年岁,自是不会相信真的是仙人。只是望着那有些熟悉的身影,在心里揣测着是不是那个清冷的女人。想到这里司冬胆子又大了几分,套了件厚的衣服便出了门。
长发未束,青丝随意的落在肩头。匆匆披上的白色长袍随风飘扬。月光下银白的面容看起来分外精致,如同画中的人一般。真的是她!司冬心里一喜。趁着月色缓缓走了出来。“这么晚了,先生怎么还不睡?”
娇柔的声音,溶入夜色里听着让人有些恍惚。颜彩侧头看去,是个秀气的男子。模样看起来有些眼熟。是他!这个就是他们救回来的人。毕竟这个院子里除了他们四个外,也就只身下他一个人。“你的伤好些了么。”
与记忆中一般清俊迷人的容貌。晃得司冬不敢直视,习惯性的垂下眼睛屈膝行礼。“托先生的福,好多了。”
“那就好。外面风大,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免得着凉。”嘴角荡开丝丝笑意。虽然她不讨厌面前的男子。可是到底不是自己人不能太放心。颜彩也失了赏月的性质,笑着点点头转身便离开。
远远看着女子身影消失在夜幕里。司冬如同抽走了浑身的力气。终于见到了,微微捂住有些乱跳的胸口长长的吐了口气。
掩上门,房间里依旧安静。褪去外衣,带着一身寒气钻入被窝。熟悉的墨香在鼻端萦绕,床上的人儿还保持着先前的睡姿没有变过。伸手将他揽入怀中,惬意的闭上眼享受着他身上的温度。吹吹冷风还是有些催眠效果。脑袋迷迷糊糊的时候,颜彩这般想着。
一连三天小野猫都没来上过课。颜彩只是笑笑,便由着他去了。毕竟谁告白的时候哭得那么惨,都会不好意思。
“仇东,又没来。”听过绿蕊的报告。莫秋倒是有些理解他。这世间男儿做这种事情,本来会落人话柄。又被拒绝的那么彻底。虽然他心里是很高兴,不过回过神倒是有几分同情他。
“嗯!怕是会休息好几天。”照小野猫那性格,估摸着平复好心情后就是盘算着怎么收拾我了。无奈的摸了摸鼻子。颜彩暗自庆幸教书的时间,剩下的不过短短一个星期。
“怎么,心疼了。”凤眼轻移似笑非笑的瞅着他。
颜彩生生打了个冷颤,讪笑着凑上前。“怎么会?我不过是觉得,等他恢复。估摸着又想要把我砍了。”
“按照他的性子,若是恢复了。很可能会这么干。”想了想可能性,莫秋煞有其事的点头。
“走的时候,把那小子打发出去。”忽然想到昨夜的男子,颜彩说道。
“怎么他惹你不高兴。”手里的动作稍稍停住,莫秋所有所思。
“不是,毕竟不是自己的人。感觉有些不放心。”万事还是小心些。
“不是自己人更好。至少在咱的明面上,若是换成暗的反倒不好。”轻饮一口香茗,莫秋深深吐了口气。
“倒也是。”颜彩想了想,便抛之脑后。
“啪——”铜镜哐当一声落在地上。白皙的手掌捏的嘎吱嘎吱作响。“那个女人,怎么会那么恶劣。”白嫩的拳头碰碰砸在桌上。仇东想想那天自己的样子,就恨不得把自己敲死。没出息的,哭什么哭。关键,还被那女人嗤笑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想到这里,仇东就恨不得将那女人大卸八块。对于自家少爷,这些日子重复的哀嚎。绯月已经充耳不闻。“绯月,我们去书房。不收拾那个女人,我咽不下这口气。”
“少爷,已经过了时辰。以先生的性格,肯定回去了。”虽然单相思的时候蠢了点,不过倒是难得安静。现在没有聪明多少,不过越发的吵了。
“我们去院子那里看看。”不行他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自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她就平静的好像跟个没事的人一般。他必须看回来,不然太亏了。
“少爷,您只要等到明天上课就好。”瞧着自家少爷已然失去理智的样子,绯月突然觉得前途渺茫。
沐浴着阳光,安安静静享受了几天小日子。颜彩的心情非常好。照旧踏进书房,却看见旷课已经五天的某人,安静的坐在书房里。心情平复好了么,习惯性的看向他的面色。
“看什么看,你这个阴险歹毒的混,蛋。”犀利的吼声,震地颜彩耳膜生疼。
望着已经先一步冲上去的少爷,绯月无力吐槽。啊!少爷你到底是有多单纯。
理所应当的被绿蕊拦下,不过几招之间仇东已经气喘吁吁,。只留一双清亮的眸子恶狠狠的盯着她。再次被绿蕊收拾一顿。小野猫虽然依旧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到底也乖巧许多。“今天继续练字!”
正文 55第五十五章
和煦的阳光顺着窗缝落在地板上;碎裂成星星点点的光晕。搁下手里的绣品;司冬抬手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臂膀。到底是养刁了么。碧湖色的锦缎上,栩栩如生的青莲才绣了一半。照往日的速度;早就绣完了。躺了大半月;连带着手里的活计也变慢了。指尖有些力度的点上额头;这可不是好事。
“你的伤好些了么。”略带低沉有些嘶哑,配上浓墨般化不开的夜幕分外惑人。怎么就像到她了呢!摇头摆去脑袋中出尘的身姿;白皙俊秀的脸上带上几分罕见的红晕。胡思乱想什么呢?勉强甩去脑袋里的身影。稳了稳心神;手里的绣针继续上下翻飞。
“绣的真漂亮。”熟悉的声音;突兀的在耳边响起。司冬一抬头就看到闭言近在咫尺的面容。
“什么时候来的。”笑着收好手里的东西;顺手搁在针线笸里。
“刚来。瞧不出你绣活这么好。”取过花棚;修长的指尖细细滑过紧密的针脚。“这青莲真漂亮。”
“闭言哥哥喜欢。绣好了我送你。”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司冬顺着尚未合上的门扉瞧了瞧外面明媚的天色。“这个时候;不都是在主子身边候着么。怎么到这里来了。”
搁下手里的花棚,闭言一改面上的懒散正色道:“赶紧换上这件衣裳。主子,传唤你。”
心里咯噔一声,司冬不掩脸上的惊讶,“主子传唤我?”来了好些日子,司冬一直都在半禁足的状态下。虽然来了大半月,却是连主子的正面都没见过。如今乍一听到主子传唤。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托板上搁着件崭新的衣裳,闭言捧到床边催促,“赶紧换上,主子不喜欢等太久。”心里虽是七上八下,司冬还是照话乖乖的更衣。
“闭言哥哥,主子唤我何事?”揪着闭言的袖子。司冬捏紧衣襟,想起男子那阴鸷狠毒的面容浑身入至冰窟。
瞧出他心底的不安,闭言安抚地捏了捏他并不细滑的手掌。“主子不是那么暴虐的人。安心吧!”
温热的热气顺着手掌传来。身上的寒气才感觉退了几分。七上八下的心终是安回肚子。摸了摸并不散乱的发鬓,司冬确认浑身整理妥当。这才跟着闭言款款走出房间。
许久未出房门。白日里的阳光晃得有些眼花。不适应的眯起眼睛,司冬跟在闭言身后规规矩矩的走着。时节以至秋末,空气越发的冷。脚下落着厚厚的落叶,连枝头上也只有点点绿意残存在枝头。整个庭院里触目尽是萧条颓败的景致。
“少爷,人带来了。”款款俯身,闭言退一侧。身后的人顿时显露出来。
“抬起头来。”略微嘶哑的声音带着点点慵懒,就像香醇的酒香醉人。稳了稳心神,司冬应话抬起头来。银白的肌肤吹弹可破,朱唇似点眉目似画。低垂的凤目被浓密的睫毛盖住。那乌黑的睫毛半掩下,清亮的眸子里似有精光流转勾人心魄。不管看上几遍,都是难得一见的好样貌!便是男子的他见到也有瞬间的恍惚。似受到蛊惑尚未回神。
润红的唇勾勒出丝丝笑意。莫秋见他出神的模样也不恼,掀开杯盖吹了吹,轻语:“看够了么。”
不咸不淡的声音,如同平地惊雷。炸的司冬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上冷汗森森,脑袋咚咚地扣在地上。“奴才知错,请主子责罚。”
听着咚咚的声响。莫秋搁下手里的茶盏,“起来吧!以后别再犯就是了。”
平淡的语气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但就是这样平常无奇的语气,却带着凌厉的萧瑟杀气铺天盖地的罩住男子瘦弱的躯体。生生止住打颤的牙根,司冬咬牙咽下口水。“是。”铺天的煞气散去。司冬整个人如同水里捞出来,浑身汗了个透湿。晃晃悠悠的站稳,好不容易养出颜色的脸上也煞白一片。
漫不经心的瞧着,勉强站稳身子的男子。莫秋终是散去杀气慢悠悠地倚上石桌,“该看的看,不该看的不看。别生出些,不该生出的心思。”浅饮一口香茶。清脆的瓷器不轻不重的搁在桌上,顿时一声清脆的声响钻入众人耳中,“我瞧你是个识趣的。只要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做事,我自然不会为难你。”
“奴才明白。”估摸着自己的性命保住了。司冬心里悬着的也石头放下。
细长的指尖轻轻摩挲着骨节,莫秋瞧着面前清瘦的男子,“你叫什么?”
“奴才,司冬。”毕恭毕敬的会话,司冬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应对。
“我问你原名。”盯着男子眼观鼻鼻观心的规矩模样,莫秋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白景。”安分的盯着脚尖目不斜视。
不过片刻,轻飘飘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还是原名好听些。以后就叫白景了。”
一句话如蒙大赦,白景跪地再次叩首,“谢主子。”
“你是本地人,对洛龙堡附近很熟悉。明日午后,你与闭言一起去置办东西。”不咸不淡的交代几句,莫秋抬手一挥让他退下。
瞧着远去的身影。莫秋勾勾手指,闭言附耳上来。凤眼紧紧盯着已走老远的男子,莫秋伏在闭言轻声交代。“属下,明白。”低头接令,闭言缓缓退到一边。
无力的靠着门板,白景低下头看着双腿不可抑制的颤抖苦笑。长长的从胸中吐出一口气,闭上眼稳了稳住心神。稍稍感觉抖得不那么厉害,这才迈开步子走到桌边。满满倒上一杯水,迫不及待的灌入口中。微凉的水滑入腹中,白景这才有种活过来的感觉。想想那如墨般的眼睛里阴寒的温度。指尖不自觉的捏紧胸口的衣襟。本以为逃离了那个骄纵的男子,算是得出一条活路。却不想是出了出了狼窝又入虎穴。这男人!脑子里闪过那花般娇艳的样貌。比那个骄纵的男人厉害不只一点点。抬手揉了揉微微发疼的额头,心里翻来覆去的琢磨着新主子的话。一字一句都没有差漏,牢牢地记在心间。但愿,如他所说就好。到底不是自由身,想到这里白景反倒是放开了。心里松下,这才感觉身上有些黏腻。刚换上的衣衫已经透湿大半,这个时节贴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起身,从柜子里翻出件新置的常衣。一时间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悉悉索索的换衣声。
再次踏上车水马龙的街头,白景有些恍惚。才不多短短两个月,却觉得好像过了两世那么久。“怎么了?”肩上微沉转头就看到闭言脸上的担忧。
“好久没有出来,感觉有些奇怪。”连忙忍住微微有些发热的眼眶。白景又想起昨日那让人窒息的杀气,浑身不可抑制地抖了抖。“主子平常都那样么?”
安抚地拍了拍他瘦弱的肩膀,闭言露出温柔的笑意,“我知道昨日吓着你了。主子平常不是那样。不过你是新来的,规矩自然是要立的。过了这道坎就好。平日里,你做好主子交代的事情。便不会有事。”
是这样么,看着闭言正经的面容。白景倒是放心了,“多谢,闭言哥哥提点。”
“有什么提点不提点。还是快些走吧!这是你第一回做事,定要仔细些。”提起脚步慢慢走着,闭言交代着。
“嗯。”打起十二分精神细听,白景不敢漏掉一点。
“这里便是最好的成衣店。”两人纷纷停下脚步。取出单子瞧了瞧,闭言拉着白景便走了进去。
精光的眼睛扫过进门的二人。掌柜的脸上堆着满满的笑意迎了上来。“二位公子要看点什么。本店有今年新款的绸缎和绣线。。。。。。”
“有没有上好的成衣?”不待掌柜说完,闭言打断她的话问道。
“有,有,有。”赶忙将两人迎到里面,掌柜的点头哈腰,
“拿来看看,男女的都要。记得拿最好的。”一听这话,掌柜的脸上立马笑开了话。也不墨迹麻利的去取东西。
“女式的也要?”白景有些诧异。
“嗯!女装是先生的。绿蕊哥哥跟在先生身边抽不开身。衣物托我来帮着置办。来的时候,主子和先生都是轻装。带的东西本就不多。北方气候变又快,这个时候就已经冷成这样,再过些日子只怕会更冷。再不添置几件冬衣,日头真正冷下来的时候怕是不好过。”不过片刻的工夫,掌柜麻利的取来东西。闭言取过一件浅紫色的锦衣,摊开问道:“好看么?”
“嗯!”手里摸着柔滑的缎子,白景一颗心不知飘到了云里之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绿蕊哥哥原来跟在先生身边伺候。我一直以为,是跟着主子的。”
忙着查看手里的料子,闭言没有察觉他的异常。“绿蕊哥哥原本是跟着主子。不过先生身边原本伺候的小厮配人嫁了出去。先生又是个大女子,日常生活没人打理像什么样子。主子就把绿蕊哥哥拨给了先生。”
“这样啊!”像她那么个出尘的女子,确实该配个伶俐的人照顾。那晚,夜露那么重。就那样披着披肩站在那里。也不知多穿些衣服,若是染上风寒可怎么办。惊愕的发现自己絮絮叨叨的小心思,白景顿时呼吸一顿。他这是怎么了,低下头强制定神瞧着手里的锦衣。赶忙抹去脑袋里不切实际的妄想。那个女人与他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那些不该有的念想,还是早早断掉的好。“闭言哥哥。这件,怎么样?”
银白色锦衣缎面光亮,衣袖衣襟上绣着朵朵红梅。织花倒是素简了些,胜在红白相配倒很别致。“这衣服倒是别致。”闭言取过他手里的衣物细细打量。“织花虽是素简,不过料子不错有些别出心裁。”
“这位公子好眼光。”掌柜瞧出两人心动,赶忙上来推荐。“这件衣服绝对的好料子,款式也是最新的。”
闭言并不打理掌柜。只是仔细翻瞧着手里的成衣,“既然好就照我这个身形取件来。连带这件浅紫色的一起。”
“好的。”转身掀开门帘,交代里面的人两句。
女子的衣服大多简单,不似男子那般繁复。闭眼望着手里成衣微微皱起眉头。“怎么这么难看。掌柜你这里没有年轻女子穿的成衣么?”
“啊!”听得闭言的声音,掌柜匆匆的转过身来。望了眼桌上的成衣,“不知二位公子要多大适合多大年岁的女装。”
“二十多的,别太花俏颜色偏素。”冲着掌柜闭言拉高嗓门。
“却是老气了些。”摆下的女式成衣多是适合三十多的人。年轻女子确实不适合。闭言已经出生,白景到也安静的跟着。
换上一批新的成衣。闭言这才稍稍满意,“这些还差不多。”取来一件青灰色的袍子抖开。衣服上泛开的暗哑光泽一看就是好布料。袖口是小口的翻袖,与衣摆领口一样绣着精致的祥云。衣服的边沿处处还用银白的丝线细细的滚了层镶边。“这件倒是雅致。”
心里虽是这般告诫自己。可见到满桌的女子成衣,白景却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心跳。匆匆移开视线,忙装作对别的感兴趣。转身朝着绣线那边走去。
白景盯的仔细。实际上五彩斑斓的颜色,只是在脑袋里过了一遭半点没往心里去。闭言挑完就看见白景直盯着绣线瞧,“怎么想买绣线?”
“嗯。”下意识应着,白景没有回头。
“上次买的绣线不是还没用完么?”他帮忙买的,不可能用的这么快啊!
“湖蓝色的绣线用完了我想再配些,既然都是买不如多买些。况且青莲绣好后,我打算做再做几个香囊。横竖都是用的到的。”挑起丝线细细摩挲,白景清秀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整个人顿时鲜活许多。
“知道你是个手巧的。我的针线也仅止于缝缝补补花针会的不多。你绣的时候留个样子给我,让我也琢磨琢磨。”俏皮地眨眨眼,两个男子挨在一处吃吃的笑。
虽说单子不长,可全部置办整齐两人还是花了好些时辰。午后出来的,到这时候才忙完日头都到西了。“啊!”茶摊上闭言弯腰揉捏着酸软无力的小腿。“终于跑完了,累死了。”
相对于闭言的狼狈,白景精神依旧。掀过被子倒上水递过去,白景看了下川流不息的街道,“先喝口水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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