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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水颜倾(女尊)-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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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深瞳里闪过一丝阴暗快的让人抓不到。

快速捕捉到女子眼中的不明意味。绯月突然发现眼前清俊的女子瞧着温润似玉,实际上内心却是百转千回最难让人捉摸。乖巧的垂下眼帘绯月心中隐隐叹息,少爷的情路有些坎坷啊!

进了房间仇东才发现站在先生身边的翠衣男子。非常低微的存在感,若不是他离夫子站的那较近。仇东想必是很难发觉到他。

“时辰也不早了,仇公子那我们就开始吧!”冰霜般冷冽的面容,突然露出淡淡的笑意。顿时整个人冷冽不在,如同玉般温润谦和。

“是!”不过是个淡淡的笑意,仇东却被迷得七晕八素。太没出息了,心底狠狠唾弃自己。乖巧的走到桌边坐下。视线却触及到桌上的书本时,整个人便愣在原地。“先生!”

“怎么了?”瞧得男子脸上那明显的疑问,颜彩好脾气的问道。

“这是三字经。书本是不是拿错了?”仇东看着女子平淡的反应,心里咯噔一声。

“没有拿错,今天就学三字经。”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男子彻底愣在原地。反应本就在意料之中,颜彩倒是平淡。

“可是先生。”瞅着女子温和的面容,仇东陡提高的音量又降了下来,“这是小孩子才学的。而且我早就学过了。”脸上闪过一丝不明的绯红,仇东撇开视线。

“谁告诉你,三字经是小孩子学的。”平静的嗓音很温柔,可是听到耳中却让人从心里发寒。幽深的黑瞳平静无波的盯着眼前的男子,颜彩淡然的合上书本,“三字经是所有知识的基础而已。温故而知新不好么?”

正文  50第五十章

明明是平淡的语速;却让人有种不敢反驳的威严。便仇东无法无天惯了;让那样一双淡然的眼睛盯着浑身也有些难受,“先生说的是。”蔫嗒嗒的应声;仇东发现自己无法反驳。眨巴眨巴眼睛;仇东突然出声问道:“先生可否先告诉学生;先生叫什么?”

明亮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自己,颜彩露出标准的温和笑容;“我叫严清;你叫我严先生就好。”

严清;瞧着女子温润的笑意。仇东便是城墙厚的脸皮;耳根也隐隐有些发热。这般风韵的女子;连名字都这么好听。“严先生。”

教书时间一天就只有一个时辰。颜彩本来也没打算悉心教导小野猫。自然是能磨就磨,一堂课下来。讲解倒是没有;反倒是让小野猫自己去温故知新。随手取了本书,稍稍翻了几页。时间也就过了,临末尾的时候交代小野猫回去思考书本中的意思。说是明天要他回答感想。瞧着小野猫那一青一白的脸,颜彩倒是万分惊奇的发现他今天好像没有炸毛。

绯月瞧着新来的严先生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再瞧瞧自家少爷那精彩的脸蛋。看来少爷情路看来是渺渺无期了。

清瘦的身躯就那样倚着软榻,好看的凤眼紧闭艳丽的面容上略有倦色。许是睡的不安稳,好看的红唇紧紧抿在一起都有些泛白。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顾忌□子。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取来厚实的长袍,轻轻抖开盖上清瘦的人儿。也不知他梦里梦到什么了,好看的眉梢紧紧皱在一起。冰凉的指尖轻轻贴上男子紧皱的眉头,一点一点轻轻揉开。有多久没有这样看着他的睡颜了。颜彩盯着男子略显疲倦的面容,轻轻撩开散落在脸上的青丝。好像自从离开家之后,就很久没有这样平静的看过他了。宽大的手掌轻轻贴上他光洁的面容。平稳的呼吸让两人之间的氛围变的有些微妙。也许是自己单方面的感觉吧!颜彩觉得现在的气氛很温馨。白皙的面容虽没有刚见时那般惨白,却也红润不到哪里去。身子是越发清减,也不知自己逼着他吃的那些东西都到哪里去了。还记得他犯胃病的时候那难受的模样,颜彩倒是时时注意他的饮食。可是他自己却不怎么在意,有机会还是要给他好好补补。节奏的呼吸越发平稳,也没了先前的凌乱。该是做了好梦吧!颜彩搬来凳子轻声坐下,盯着软榻上熟睡的人嘴角带出一抹宠溺的微笑。好些日子没有好好休息,眼底都有黑青了。指尖轻轻拂过细腻的脸颊,颜彩心理阵阵柔软。

莫秋醒来的时候人还有些迷糊。本来是想稍稍休息下,不想竟然睡着了还睡的这般沉。抬手揉了揉眉头,暖和的长袍顺着身子滑到腰间。莫秋看着身上莫名出现的衣物,一偏头就看到自家妻主趴在软榻扶手上睡了过去。心中突的阵阵柔情,抖开衣服披上她肩头。起身便悄无声息的出了门。

平静的听完绿蕊的汇报,莫秋倒是有些吃不准仇东的意图。太过平淡了按道理来说不可能。仇东绝不是善茬,按照他睚眦必报的性子怎么可能相安无事。“绿蕊你觉得呢?”莫秋心底有些隐隐的不安。

粗哑的嗓音依旧干涩难听。“属下觉得,仇公子喜欢夫人。”

平静的话语很轻,却在莫秋心里迅速扩散开来,“怎么可能,她们才见过三次。”红唇轻轻抿,指尖轻轻敲击着冰凉的石桌,“我知道。这些日子,你多留一个心眼小心看着夫人。”

“属下知道了。”耳边传来门扉转动的声音。两人适时的安静下来,莫秋回头时便看到女子微笑的面容。

“怎么不多睡会。”他出来才小半会,本以为她还要睡些时候却不想这么快就醒了。

“瞧你睡得香,也就跟着睡着了。醒的时候见你不在了,也就没了睡的心思。”伸手拉过略带薄茧的柔荑。“而且,都到了这个时辰。我肚子饿了。”俏皮的眨了眨眼,女子身上哪里还有往日里的温和优雅。

“叫闭言去准备午膳吧!我们先回去,外面风大。出来的时候也不知道穿上外套。”细细交代绿蕊,站起身两人携手往回走。“今天授课还顺利么?”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莫秋轻轻捏着她圆润的手指问道。

“还行吧!不过没想到,小野猫居然没有暴跳如雷。枉费我还想找个借口好好收拾他呢!倒是有些遗憾呢?”想想那张忽青忽白的脸蛋,颜彩轻笑出声。

“还是个先生呢?哪里有算计自己学生的。”白了她一眼,莫秋挽住妻主坚实的臂膀。

听得这话,颜彩吃吃的笑了起来。“其实,我虽不喜欢他,却也没真心算计他。本来是想,继续浇灌他骄纵阴毒的性子,好让他以后自食恶果。不过,到底是自己没有坐坏人的潜质。虽然想到了,但是放在自己手里却又做不出来。罢了,罢了,坏人做不了就做不了。只要将一个月的时限顶过去,也就不算对不起那三千两的雪花银。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不值得为他花费心思。”

“我怕,以仇少爷的性子。日子怕没那么好过。”头轻轻靠上女子单薄却坚实的肩头,莫秋幽幽叹息。

“不是有绿蕊么,我不会有事的。况且,若是连他都治不了怎么对的起先生二字。”推开门清幽幽的香气飘散开来让人心中越发舒畅。颜彩掩上房门,灿然一笑。“午膳怕还要些时候,我们不如玩两把象棋。”。。。。。。。

不过一盏茶的工夫。颜彩那清俊的脸上已经沾满了小纸条。反观自家夫郎浅笑吟吟稳如泰山的模样。颜彩顶着满脸小纸条,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家夫郎。“秋儿,手下留情啊!”

“将军!”平淡的声音,难得带上一丝笑意。连同这几日的阴郁也都散去一般。莫秋美丽的脸上露出狡黠的笑意。无视妻主可怜巴巴的哀嚎!毫不留情的给与最后一击。

看着被彻底憋入死地的将军。颜彩砸吧砸吧嘴巴,脸上一凉。不用看都知道,左脸上唯一空出的位置也沦陷了。“我有这么差劲么?”她倒是知道象棋怎么下。可真要说起技术,却也不是多精通。硬要说熟悉程度的话,也就知道每个棋子怎么走而已。不过老人不是说下棋是与智商有关的游戏。额!难道她的智商已经这么悲催了。

便是贴满纸条,也能看出女子脸上那隐隐的失落。“彩儿,该是新手吧!”素白的手轻轻摘去女子脸上的纸条,莫秋笑吟吟的瞅着自家妻主。

“嗯!很小的时候简单的接触过。”目光一沉,颜彩突然想起那个外面雷厉风行,偏生对着自己却和蔼可亲的老爷子。手稍稍比了个高度,笑了笑,“那时候才这么点高呢?也不会玩,只是单纯的爬到棋局上捣乱而已。不想,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嘴角的笑意越加苦涩,爷爷身体还好吧!

“话说回来,我还从没听过彩儿提起过家人呢?”素手揭走最后一片白条,盈盈凤眼波光粼粼直直的看着女子沉思的面容。

轻笑出声,颜彩伸手握住正欲收回的素手。“秋儿这是在向我抱怨么。嗯!是我忽略了。”指尖轻点上他挺翘的鼻头。颜彩幽幽的叹息一声。“家人都走的太久了,已经不太记得了。”微不可闻的叹息不知道是为了再见不到的家人,还是为了自己借尸还魂的自己。

一说起旧事,记忆的潮涌有些抑制不住的涌出。父母的模样,颜彩已经没有多少印象了。不管怎么说,那时候自己真的太小。若非因为如此,那次的事故里只怕她也逃不过。豪门深宅瞧着风光无限,实际却是龙潭虎穴白骨累累。能进去的人都以为自己是与众不同,终有一日能荣华富贵享受不尽。却不想大多数进到里面的人,都不过是布景上的花边。费尽心力最后也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知为何,颜彩恍恍惚惚想起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的自己已经是家族名正言顺的接班人。虽然不过是个看起来煞有其事的小大人,可是外表包装的再精致华贵,也改变不了是个不过是个六岁的丫头片子事实。自有记忆开始就已经跟着爷爷出席众多的酒会。比起别家带来的十六七的孩子,相比之下颜彩那时候真的是小的可怜。她还记得很清楚。那一会向来注重教养的爷爷在酒会前,特意交代自己上桌的时候用手抓东西吃。虽然年幼的自己很清楚,隆重场合那样的动作是非常欠缺教养的举动。可颜彩是个听爷爷话的乖宝宝。自家老爷子亲自的发话,自当是如同圣旨一般实行。当她抓着满手的食物,沾的满身狼藉的时候。满桌的人却没有一个对她的行为提出不满。一张张完美到极致的笑面,瞧不出半点端倪。明明是失礼的举动,从他们嘴里出来。就变成率性而为将来必成大器如何如何。便是年幼的自己,却有些恍惚的觉得他们好恶心。

饭后老爷子抱着自己居高临下看着下面的人群问道。‘孙女,你对他们感觉怎样?’

‘恶心!’那是年幼的自己说的。一张张虚伪到极致的脸,‘颠倒黑白,怎么能那说出那么让人恶心的话。’

颜彩记得好清楚,宽厚的手掌盖住自己的脑袋。那低沉的嗓音平静的说:‘他们不是人,他们是狗。’

那时的自己还是太小,并没有真正明白那句话。现在想来才发现其中的真意。他们恭维你,只是因为你站的比他们高。如果你没有他们的地位高,哪怕你是完美到极致的人,落在他们嘴里也会变成一无是处。这就是狗。削尖脑袋只为与上位者搭上一点点关系,哪怕只是口头上一个称呼都会成为他们拉近距离的借口。

晚宴的更衣间那个漂亮的年轻女人,蹲□子笑面嫣然的看着自己。‘小朋友!你是谁啊?’

自己是怎么回答她的。一个响亮的巴掌。‘现在知道我是谁了么。’现在还记得清楚,那女人惊讶的脸。周围更衣的各家小姐没事一般的自在模样。变着法引着她到更衣间门前,为什么要到门口时留下她找借口离开。满房间更衣的大家小姐都不是好脾气的瓷娃娃。为什么单单只有你开口。因为只有她的势力最大,别人不过是帮忙做事的陪衬而已。有胆子出这个主意,自然结果当然也要自己受着。

掌心传来软软的触感。回过神来便发现,自家夫郎不知何时已经坐到自己身边。“想什么呢?”

“想起了以前的很多事。”熟练的抱住身边纤细柔软的腰肢,颜彩埋首香软的颈间深深呼吸着淡淡墨香,“莫秋!你在,真好。”

低垂的凤眼突然睁大,红润的唇角突然露出些许无奈的笑意。抬手按住女子温热的头顶轻轻抚摸,莫秋的声音是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温柔。“你的家人不打算,跟我说了么?”

“我爹娘死的很早。那时候太小,已经记不清楚模样和性情了。我是爷爷一手带大的。爷爷要是还在的话。见到你,应该会很喜欢的。”喜欢?应该吧!颜彩自己都不确定。想想老爷子知道自己娶了,自己买来的标致男人。额!那脸色应该很精彩。想想那模样,颜彩自己到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自家妻主笑的那么不合时宜,莫秋心里她想到某些尴尬的东西。软软的拳头砸在她身上,却没有半点威胁。“不许笑。”

瞧着自家夫郎难得一见的恼怒,颜彩突然发现上天还是很厚待她的。荣华富贵享受过,小人物的温情曼曼也正在拥有中。将怀里的人抱的越发紧,颜彩捏了捏他挺翘的臀狞笑着。“美人!嘿嘿嘿嘿。。。。。。”上天我由衷的祈祷。但愿,这样的温情能一直延续下去。。。。。。。

仇东起来后心里一直有些忐忑不安。原因无他,昨日严先生教下来的东西。想了大半宿,却理不出半点头绪。温故而知新他知道。可是要说自己看三字经的感想。仇东平日里古灵精怪的脑袋瓜子,倒还真是半点都想不出头绪。

绯月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少爷那呆呆的模样。病入膏肓,没救了。“少爷洗漱吧!”那女人明明就是忽悠他的。枉费自己少爷还一副好好学生的模样。搁下盆子,熟练替少爷洗漱打扮。

镜中的人虽然不算是什么国色天香的美人。好歹也是红唇白齿带着年轻男儿特有的娇艳。水红色的衣衫越发显得面容娇艳粉嫩。不懂,正好。俗话说不耻下问,以这个借口接近先生是个不错的选择。想到这里,仇东到不纠结了。迅速的收拾妥当,带着绯月便风风火火的朝书房杀过去。

颜彩刚刚踏进门,便看到仇东恭恭敬敬的迎到门口。“严先生。”

“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颜彩动身的时候已经提前不少时间。却不想这小子竟然来的比他还早。

“昨天的学问,学生不是很懂。想着找先生求教,便来的早些。”白色长袍清秀俊雅。仇东突然发现严清也不是如冰雪般清远的人。反而有种温润似玉的温和,让人不自觉的想清静。

“怎么昨日的课题没有想通?”虽然是故意推脱面子却还要做足。瞧着仇东急急点头的模样。笑的如春风般和煦,“不过才一日工夫,想不通是自然的。那么多书籍偏偏三字经选为基础学问,自然有它的道理。不过这个道理,若是让你随随便就知晓也不叫做学问了。既然你还不知道答案。多多温习几日就好。今天咱们就继续吧!”

平静的语速将仇东满腹的话语堵了个结结实实。看样子又要看三字经了。若照仇东往日的性子,定然已然跳起来张牙舞爪。可杏眼偷瞧着,女子恬静的侧颜只能揪着手绢。“知道了。”

昨日与自家夫郎温存大半日,颜彩今天心情甚好。瞧着桌上的笔墨纸砚,顿时有了几分练字的心情。铺开宣纸,揽住绿蕊伸来的手眉眼弯弯,“我自己来就好。”不得不说静下心来做一件事情是很享受的事。上号的端砚石质幼嫩密实,砚台上雕着玲珑的桃枝别有一番韵味。细细磨开浓黑的墨汁,墨香四溢。颜彩自己都没有发觉,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自己嘴角一直带着淡淡的笑意。既然练字,写些什么呢?想了想脑海闪过的竟是些情意绵绵的东西。颜彩心中阵阵黑线,难道是被现实到处宣扬的爱情给荼毒了。甩掉脑袋里乌七糟八的东西。鼻端突然传来浓郁的桂花香气。

本来就是过来消磨时间的,颜彩倒是没有仔细打量过这里。今日被这香气一勾,抬眼看去才窗外的院子里有株茂密的桂树。昨日绷起精神打发小野猫,倒是没有注意。今日神经一松,倒是让这桂花香气一勾思绪倒是扩展许多。古诗前世念得不算多,颜彩如今的肉身虽是个读过人。可许久为提笔倒是想不出要写什么。脑子里转来转去,提手写了首白居易的(琵琶行)。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

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是茫茫江浸月。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

循声暗问弹着谁?琵琶声停欲语迟。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报琵琶半遮面。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语调先有情。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述平生不得志。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荡画心,四弦一声如裂帛。

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沉吟放拨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

许久未动笔琵琶行才写一半。颜彩便觉得有些手酸。到底是痒刁了不过是这样身子就懒成这样。秀眉不经意的微皱,蔫蔫地搁下笔。

“先生些的什么?”颜彩刚直起腰,便觉得眼前一花。仇东如风一般刮到颜彩身边。刚劲有力的字有些遮掩不住的凌厉。仇东打眼看到稍稍有些诧异。许是颜彩外貌太过清俊,竟然瞧不出写的一首狂狷的字迹。“先生的字真好看。”仇东越看越满意,真真觉得自己看中的人好。却把两人往日的恩怨忘得干干净净,也不想想前些日子是谁恨得咬牙切齿。

“书看会了。”平静的面容并不严厉,可是那不怒而威的气势竟然仇东有些心虚。

“没。”硬着头皮,推开一小步。仇东从身后取来书本,递到书桌上。“先生,我这里不懂。”

说实话,颜彩本就是用三字经来忽悠他的。本想着一小野猫的性子若是炸毛了,便可已顺理成章的将他丢到一边去。可是仇东的态度,本就让颜彩稍稍疑惑。如今他居然举着三字经不耻下问。要说小野猫求学好问,打死她都是不相信的。况且这是启蒙的三字经啊,拿着它来问不就是变着弯承认自己笨么。颜彩绝对不信,仇东会这么乖乖的求学。一双星目探究的望向,靠过来的男子。

仇东心里本就惴惴不安。被女子这般看,一时间更是越加后悔。他本就用书本挡着脸,在后面偷偷拿眼瞧着女子清俊的笑颜。书上的字一个都没看进去,倒是被先生那难得一见的笑意迷得七晕八素。话说回来,也不怪他大惊小怪。两人几次见面都是剑拔弩张。平日见她对待外人也是不苟言笑的冰霜模样。今日她的心情貌似很好。就连亲自磨墨写字的时候脸上都带着迷人的浅笑。仇东本以为女子除了自家姐姐外多是粗疏的。却没想到先生,就连磨墨铺纸这样的事情也能做的如同嫡仙一般。不过,先生在她面前露出笑面,算不算他是特别的。心中这般想着,仇东又那眼偷偷打量着女子的一举一动。

恋爱中的人,智商还能再低点么。看着自家少爷毫不自知的,拿着只翻开一页的三字经绯月并不出声提醒。

颜彩瞧着,仇东指着的一句话。“你不知道这句的意思?”

仇东见女子疑惑的目光,看了眼自己指着的句子。居然是第一页一地句,仇东如遭雷击。他简直是,小野猫的脸红红白白越发精彩。到底忍耐不是他的性子,嘣一声将书本拍在桌子上咬牙切齿,“我就是想看看先生写的什么而已?”在颜彩盯住的目光下,仇东原本炸毛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然为不可闻。这算什么状况,瞧着与记忆里不大对劲的小野猫。颜彩突然发现有些事情好像偏出她的估计。女子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仇东便是脸皮再厚到底是个男儿家。哗啦一声抓过颜彩没有写完的琵琶行。气势汹汹的叫道:“我累了,绯月我们回去。”说罢!也不待颜彩发话,风一般的就刮出书房。

瞧着粉红色的人影风风火火的杀出房间。颜彩好看的秀眉稍稍皱起。她感情路虽然只有莫秋一人,可是大家族出来的人怎么可能真正纯白。颜彩便是在愚钝,也瞧出仇东的异常。联系这两日他的异常,颜彩脑袋里恍惚闪过一个念头。他该不是喜欢她吧?也不怪颜彩拿不准。毕竟两人连续几次见面都没有好事发生。颜彩自然不会往哪方面想。可瞧仇东今日模样,分明一副小男儿娇态。依他倨傲的性子,相比是不屑于用这种感情陷阱的。毕竟仇东这孩子自视甚高。而且真要收拾她,以仇东的性子还不需要用这种不入流的法子。手轻轻撸平有些微皱的纸张,一张张抚平回复原状。“回去吧!”正主不在,也没有留下的必要。颜彩只是将书桌回复原状,带着绿蕊就慢悠悠的回去了。

房间里,仇东奄奄一息的趴在床上。绯月垂手立在一边,眼观鼻鼻关心。“绯月,为什么不揽住我?”闷闷的声音,从棉被里透了出来。

“少爷,我跟上去的时候。您已经杀出门外了。”平静的语速就好像导火线一样,仇东瞬间炸毛。

“我不是说这个。我说是说,我拿着书过去的时候你怎么不拉住我。”想想今天自己那个模样,仇东现在是相死的心都没有了。第一次见面,他茶点把她当色狼暴打。第二次,他在院子门口大闹,虽然那时候她还带着面具。但自己那暴躁凶悍的模样定是瞧得真切。第三回她不知道是他,所以就不算了。第四回,他居然丢下先生恼羞成怒的杀了回来。这个形象怎么挽回啊!仇东抱头打滚。自家少爷已经失控了,绯月熟练的闭嘴不语。仇东折腾了一回,想想把先生一个人丢在院子。自己杀回来好像很不礼貌。慢慢的从棉被里抬起头来,“你去看看,先生还在书房么。”

“是。”绯月俯身迅速退出房间。

正文  51第五十一章

仇东到底不是平常的大家男儿。一翻身坐了起来;手里还拽着一张皱巴巴的宣纸。展平一看。“白居易?琵琶行?”陌生的名字;仇东皱起了秀眉。有这么个诗人么?他到底不是读书的料,很快便将这件事情抛到脑后。细细看过女子刚劲狂狷的字迹;心里顿时有些小小的甜意。虽然来路有些问题;不过他也算是有她的墨宝了。走到桌子上细细的展平皱巴巴的纸张。绯月进门时便看到;自家少爷对着说上的纸张发呆。仇东一见他进来出声问道:“先生还在么?”

“严先生,回去了。”绯月的话让仇东有些低落。

缓缓坐□子;仇东似乎有些冷静下来。自己那副凶悍样早就在两人第一回见面时就暴露无遗。遮遮掩掩反倒不符合他的性子。以她那般聪慧定然瞧出了端倪。既然这样倒不如他直接点的好。俗话说女追男隔做山;男追女隔曾纱。他就不行了;堂堂洛龙堡少爷还搞不定她。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个理;仇东美滋滋的拿起纸张;“绯月磨墨。”抬眼看了看,外头明媚的阳光。绯月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颜彩心中到底只是猜测;并不确定。所以不过短短时间便抛到脑后了,他大少爷旷课正好她乐得清闲。颜彩殊不知这只是她短暂的安宁。。。。。

次日颜彩来的时候,刚进门眼前一花。脂粉的香气扑面而来,定眼看去。一张明媚的杏眼笑吟吟的瞧着她。半点没有男女避险或者羞涩的意思。“严先生你来了。”

颜彩不着痕迹的拉开两人距离,露出得体的笑意,“少爷,来的很早啊!”希望你去的也很早。

“先生,两天都闷在屋子里看书有些无聊。我们能不能换到院子里看书。”仇东有双会说话的眼睛。若说他脸上什么最出彩,定是那双熠熠生辉的杏眼最迷人。

颜彩瞧着他眼睛里忽闪忽闪的希冀。露出完美的笑容,“可以。”

绯月与绿蕊是优秀的小厮。不虚多久院子里便摆上了桌椅。不得不承认万俟双让她教书的院子风景真的很好。青翠的绿竹,配上潺潺流水。一树繁茂的桂花鼻端萦绕的是浓郁的香气。一切美景错落有致别有一番风情。素白的衣衫身姿出尘,随意往院中一站都如同画卷一般美不胜收。

“先生昨日,写的琵琶行是出自那本书。学生从未见过。”仇东自小喜好舞刀弄剑,对书本之事很少上心。虽然不上心,可是有人上心啊!在自家姐姐难得的威严下,该读的还是都读过。白居易这个名字,陌生的很。从未听说过。况且那诗句精妙,是难得一见的佳品。为了避免昨日的乌龙,仇东这次终于是想好了才开口。

“你没听过?”平淡的话语,带着半点笑意。颜彩轻轻走到仇东面前,翻开三字经的书页。“你完成我的课题,我就告诉你。”

她绝对是故意的。三字经能悟出什么东西。况且就算他悟出来,只要她说不是。就永远对不上。昨天一闹仇东已经彻底想开。瞬间明白这是女人拖沓的招数。“啪——”一声合上书本。“先生若是不想教我便直说。不需要这般折磨人的法子。”白皙的面容染上淡淡的怒意艳若桃李。

可惜再美的景致也触及不到颜彩的心底。“我没这个意思,仇公子误会了。”抬手拂开垂落在肩头的乌发,女子幽幽的收回手

“你摆明就是欺负我,学问不如你。你就不怕我告诉哥哥去。”看着女子乌黑的双瞳。仇东明明觉得自己没有理亏,却还是有些心虚。

“堡主早就交代了,由我随意安排。仇公子若是有意见,可以去哦!”颜彩并不担心万俟双。本来让她来教书就是荒唐的举动,颜彩有信心万俟双不会追究。

“你!”仇东咬住红润的唇,小脸红扑扑的,“我只是想,知道先生写的东西出自哪本书。先生难道就真不能告诉我?”

明亮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自己,颜彩到是觉得眼前的人生气勃勃。“可以哦!只要你能碰到绿蕊的衣服就行。”话音才落,存在感极低的绿蕊慢慢走上前来。颜彩反到是慢慢走向一边的摇椅。坐了下来,若不是她脸上没有半点戏弄的意思。仇东定会认为她是故意看他笑话。

仇东与绿蕊是交过手的。深知以对方的身手,若是他下定决心近身是绝对不可能的。别有深意的朝绯月递交一个眼神。便纵身像绿蕊袭去。

绯月无奈的看了看,一本正经的女人无奈提起紧追。

果然是他的性子,看着交缠在一起的三人。颜彩莞尔,知道他不是守规矩的人。没想到他竟然明目张胆的拉帮手。不过,嘴角路出淡淡的笑意。这并不破坏她的计划。原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事情,解释不解释都可以。颜彩不过是不想这么让他顺心而已。

原本已有有了绯月帮手会有些胜算。却不想折腾了许久,仇东连绿蕊的身边一米都没有靠近。那男人身形快的如鬼魅一般飘忽不定。瞧瞧女子嘴角那淡定的笑意,仇东只觉得牙痒痒。脑中突然转了个弯弯,他为什么要追着那男人跑。他的目的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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