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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入江湖少年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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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芙蓉便站起来,扶着她走进内殿,捶着皇后的肩膀:“娘娘您的肩膀一定很酸吧。”
“肩膀酸有什么,”皇后冷泠泠地笑道,“有人的膝盖都疼得走不了路了。”
芙蓉笑着:“是啊,雅妃都是被两个宫女搀着出了景仁宫,好像受过刑一样。这个年妃胆大包天,是真的也就罢了,如果是假的,她可真是不要命了。””
皇后面带微笑:“这次也多亏了她,还没进宫就替本宫和众妃出了口恶气。”
“可是让雅妃亲自迎她回宫,这怎么可能的,她也太自不量力了。”她一边为她拖鞋一边问,“皇上万一允了她,这后宫岂不又乱套了,到时辛苦的又是娘娘。”
皇后歪在枕头上头,笑了笑:“你放心,皇上威严不可冒犯,这后宫出不了第二个年无忧。”
“可那样一来,雅妃就要得意了。”
“由她去吧,谁不想尝尝风光的滋味,大家都是女人,年无忧这榜样摆在那儿,谁都想超越,”皇后轻倦地闭上眼睛,微微一笑,“可她们只看到她的风光,却都忘了她的下场。”











  

第五十一章 旧仆的反抗



是夜,星空暗暗,许多人难以成眠。
漪澜宫内灯火通明,宫人们齐整整地跪在殿里,头上不时有硬邦邦的物件砸来,可是当下人的不能闪避,只能挺直腰杆子挨着,突然一把剪刀飞过来,那稍稍年长的宫人眼尖,立即扑向剪刀对准的小宫女,剪刀斜着划过地板,留下一道刮痕,小宫女儿还在后怕,便被人拉出来,跪回原地。
“区区一个阉人,也敢忤逆本宫!来人,拖下去打,我没喊停,不许停。”
“是。”
于是那个宫人便被一声不响地托了下去。
“娘娘开恩,娘娘开恩。”一个大一点的宫女爬到她脚边磕头,“请娘娘饶过辛德,他只是……”话未说完,胸口就被踹了一脚。
“年无忧打得,难道本宫就打不得?”说完,又将殿里的人统统换到外面守夜,按照原先的规矩,大家都是轮着守夜的。但是从今天以后,这个工作便一下子全压到他们身上,因为他们原先是翊坤宫的奴才,所以雅妃才“爱屋及乌”。
“小德子,对不起。”从剪刀下捡回命的小宫女蹲在一条沾满血的板凳旁哭,一边哭,一边喊小德子。
“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板凳上的人终于睁开眼睛,声音十分虚弱,“我叫辛德,不要叫我小德子。”
“你醒了,”她又哭又笑地哽咽起来,“以前年娘娘虽然凶,可是也不像……”还没说完,便被年长的宫女捂住嘴。
“苏子,别乱说话,当心舌头被剪下来。”
苏子规规矩矩地点头,等嘴巴松开,又低声说:“秀姐姐,我有点儿想年娘娘了。”
秀草叹了口气,神情黯然道:“谁不是呢?可是这些话只在我们面前说说就算了,可别到外头嚷去,不然又有你苦头吃了。”
苏子拉拉她的袖子:“秀姐姐,咱么去求求许答应吧,她好歹也是主子,让她救救我们吧。”
“这个……”
忽然又有几个身影跳了出来:“好啊,原来你们躲在这里合谋算计。”秀草正不知如何应对,那几个人从黑暗中走出来,笑嘻嘻道:“瞧把你吓得,是我们,给辛德送药来了。”
这几个人也是和他们一起从翊坤宫里调来的,因为披霞宫人手不够,前几天被借了过去,这才躲过一劫。
“阿禄,你们吓死我了,”她秀草小心翼翼地拍拍胸口,“没叫人瞧见吧。”
“放心,”他笑了笑,“你们说的话我们都听到了,苏子说得不是没有道理”
“可我担心会连累许答应。”
“也对,年妃娘娘走了,许答应日子也不好过,”阿禄思索了片刻,忽然想到,“不如去找皇后吧,她毕竟后宫之主。”
秀草想了想,没有把握地摇头:“我们只是听差的奴才,皇后不会管的。”
几个人都沉默了。
伏在凳子上的辛德吃力地说道:“只能去求许答应了,她毕竟也是主子,能在皇后面前说上话。”见苏子要跑,便拉住她,“你不能去,太危险了。”
阿禄想了想:“披霞宫离许答应的住处比较近,我们去找许答应,你们想办法去找皇后。”不等秀草开口,便摆摆手道:“就这么定了,行不行总要试一试,再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被折磨死。”秀草最终点头了,阿禄满意地笑起来,又看向辛德:“小德子,一定替我照顾好苏子。”
辛德却把头转向一边,看了苏子一眼,迎上阿禄的视线:“放心,苏子有我。”
阿禄离开时的背影落在苏子的眼里,就像一个高大的哥哥,她想去伸手拉他,但是手不够长,后来小德子把她拉过去,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他好像怕她不懂事,又哭又喊。可是他真的想多了,那些是她在以前的翊坤宫才敢做的事,那时候她还是个孩子,年妃娘娘、秀姐姐、阿禄哥还有小德子都不会和她计较。现在可不敢了,再朝着那个方向看去,已经见不到阿禄的踪影了。
第二天傍晚,阿禄他被抓着辫子拖了回来,漪澜宫的地板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迹,他们浑身都是血地做着轻微的挣扎,但是很快就被咔嚓一声拗断了脖子,那一刻,辛德又把她的脸遮住了。
“别怕,还有我。”











  

第五十二章 皇后使计



再后来,雅妃的亲信在处理尸体的时候被皇后当场抓住,皇后这才这三个人调去景仁宫。
隔天,雅妃便来求见皇后,并没有提宫婢的事,只是请求皇后息事宁人,不要把这件事闹大,免得给皇上徒添困扰。
皇后叫宫女看茶,笑得如往常一般大度从容:“皇上最近确是有烦心事,想来想去,似乎只有雅妃可以为圣上排忧解难。”
她谦卑地低头:“请皇后示下。”
“年妃回宫,可能要麻烦你去年府接一趟。”
雅妃的唇僵了僵:“这是皇上的意思?”话一说完,见皇后伸手过来,犹豫了一下,只能迎合和地握住。
皇后笑道:“宫里没有这样的规矩,况且年妃嚣张,皇上不可能助长气焰,所以这一次,本宫希望你自行请命,那便不是皇上的纵容而是你的大度。”她说着伸出另一只交托重任似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臣妾如果不答应呢?”
“那咱们就一道去湘飞筑,你也帮本宫问问许答应,那几个奴才到底跟她说过些什么,就这样不清不楚地送掉性命。”见雅妃面露犹疑,皇后继续笑道,“这一路查下去,也不知会查到谁的头上,若是那人有雅妃你这样的地位,那也是不用怕的,不过落个苛待宫人的罪名,与贵妃之位无缘而已,想来也不会受重罚。”她静静地望着她:“你说呢?”
雅妃笑应道:“皇后娘娘说的在理,只是臣妾觉得是有轻重缓急,现下为皇上解忧最为紧要。”
“哦,雅妃的意思是……”
“回禀娘娘,”她咬咬牙,“臣妾自请迎年无忧回宫。”
“甚好、甚好……”之后又客套一番,才遣宫女送客,等雅妃离开之后,皇后又叫来芙蓉把炖好的银耳燕窝羹带上,然后带着她一径去了养心殿,走到养心殿门口时,见苏培盛摇头叹气,她便问了一句:“皇上可是为青海叛乱之事心烦。”见苏培盛点头,她笑了笑,从芙蓉手里接过托盘,亲自捧进去,刚跨进门槛走了几步,一本折子就摔倒了面前。
“简直混账。”
“皇上,别气坏了身子。”她将羹汤放下,又弯腰捡起折子恭恭谨谨地放到案前,“臣妾做了燕窝羹,请皇上品尝。”
他仍旧余怒未消:“你看看,身为地方官居然向叛贼投降,这就是你兄长要提拔的人才,你自己看看。”说着,又将奏折掷到他面前。
皇后也是很惊讶的样子:“哥哥真是糊涂。”
皇帝冷勾勾地笑道:“皇后毫不知情?”
“臣妾惭愧,只知道做妇道人家的活,哥哥犯错也不知道。”说着又双膝跪地,“哥哥被歹人蒙骗,险些酿成大错,幸而皇上目光如炬,否则臣妾万死难赎一二。”说完,养心殿便安静了下来,她悄悄抬起眼,见皇上的脸色平和了许多,只是眼中仍有疑虑,便跪着说道:“臣妾请求皇上让臣妾替兄长受过。”
“起来,”皇帝轻轻皱眉,“与皇后你无关。”
“在家里的时候,兄长就经常替臣妾受罚,待朋友也是如此,臣妾耳濡目染,这是臣妾应尽的情谊,求皇上成全。”
“这便是手足之情……”皇帝颇为尴尬地叹息一声,沉默良久,忽然勾起唇角笑了笑,“年少时,他也替朕担过不少罪责,朕也知道他的品性。你起来吧。”
皇后却仍是不肯:“百姓疾苦,臣妾忧心难安。”
皇帝从案后走出来,动容地伸手扶了她一下:“蚍蜉撼树不足为虑,朕相信以年羹尧的实力不日便可剿灭叛贼。”他笑了,脸上透出一丝犹疑:“只是……”
“皇上是担心年妃?”
“年羹尧和年妃也是手足,后宫不睦,君臣之间也会生出嫌隙。”皇帝笑笑,将手放在她的肩上,“朕的意思,你可明白?”
“臣妾明白,”皇后慨然笑道,“臣妾这次来,除了送燕窝羹,还有一件事想要告诉您。”
“什么事?”
“雅妃向臣妾请命,要亲自去迎年妃回宫。妇道人家的绵薄之力,也希望能为皇上排解忧闷。”
“知朕者,皇后也。”皇帝赞赏地点头,“有皇后打理后宫,朕很是欣慰。”











  

第五十三章 师兄发火



年无忧挽弓拉弦,箭指穹天,却被一声突兀的传旨声坏了兴致,年无忧怏怏地收弓,一阵风略过耳畔,拂动她脸上的白纱。她忽然转身,将箭对准年羹尧,手指松开,嗖呼一声,短箭擦着师兄的耳朵飞过,穿透一片落叶的正中心笔直地钉在树干上。
年羹尧一动不动地站了一会儿,抬起手来鼓掌,笑意盈盈道:“力道缺了些,但还是一样准,我们的无忧永远都是这个。”他一边说一边竖起大拇指,说完之后,又等了一会儿,见她不说话,这才去前厅接旨。
师兄还把她当小孩子哄,年无忧望着他遥不可及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无趣地讲弓箭丢到一边,坐在大树下的板凳上发呆。
“来的真快,我还想多玩两天呢!”想起那个让她死过的一次地方,她就全身热血沸腾。自从武功后,每一次动用内力,这种不适感觉便加深一分,她总觉得身体好像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烧。
她是吃一堑长一指的人,吃过亏,才会想起当年的教诲,师傅曾经提醒过她,这是坠入魔障的征兆,修炼这本秘笈的人,必须怀着婴儿般纯净之心,现在的她其实已经失去了资格,继续使用秘笈上的武功,会一步步走向万劫不复。
“无忧,准备准备,我派人送你离开。”
师兄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为什么?”她抬起头,一眼便看到师兄手中的黄绸子。难道这道圣旨不是来催她回宫,而是治她死罪,所以师兄才要送她走?
年无忧不相信地一把夺过来,展开看了一眼,再次不解地看他,“这是要你去平乱的旨意,”见他一言不发,垂下眼睑轻轻叹气,“我一个人会很无聊的。”她失落地把圣旨递回去,看到师兄的脸色严峻,以为他要拿回圣旨,没想到却握住了她的手臂。
“皇上很快就会派人来接你,所以快走吧。”
“为什么?”她笑问,又猛然恍然大悟,“啊……这就是人才会的权术吧……”年无忧笑了笑,“皇帝为了更好的控制你,一定会在你出征之前把我接我回宫,是吗?还真是有意思啊。”她邪邪地勾唇,像是一个准备开餐的小妖精。
“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师兄用力地扯她起来,“玩够了,快走吧。”
“你不后悔吗?”跟着他往前面踉跄了几步,“不怕你的皇帝迁怒,不怕毁了你的锦绣前途。”他似乎很是无奈,黑沉沉的眸子凝望她片刻,仍然坚定地拽着她穿过厅堂,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终于开口:“只是为了我,你就要舍掉自己吗?你学坏了。”
年无忧听出他语气中的轻蔑,抽回手怒道:“涂碧华能做的,我也能。”
“她可以,你不可以!”师兄发怒,猛地一拽。
为什么?是小瞧她吗?
她几乎是双脚离地,被丢出了门,年无忧一只手按住大门,双脚站定,愣愣地望着他。


  









  

第五十四章 雅妃被绑



这是师兄第一次冲她发火,可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年无忧皱紧眉头思索,忽然听到有人在身后叫她,回头一看,书舞从车上走了下来,一个失神,两扇红漆大门便合了起来,年无忧透过越来越小的门缝,看到师兄脸上露出温和无奈的微笑,想起那时候,他离开千月门时,用手拍她的小脑袋瓜,虽然未道离别,但她能感受到可能很久都不能见面的悲伤。
那时候师傅在旁边,她不敢伸手拉他,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年无忧探出手去。
大门原本是要闭上的,却被她用手卡住。
那一瞬,年无忧不禁皱了皱眉头,大门立即被重新拉开,师兄握住她的手责骂了一句:“怎么那么笨?”说着便带她回来敷药,“看,都青了。”他仔仔细细地检查她的伤口,好一会儿才松了口气,“还好,没伤到筋骨,两天之后就能消肿。”
“师兄,”年无忧盯着他看了半晌,释然地笑了笑,“是我自己的意愿。”
“无忧……”他仍旧不相信。
“真的,我想进宫,因为害我死我的凶手还活着,我一定要她偿命。”
那样决绝恶毒的语气竟然出自年无忧之口,是仇恨把她变成了如今的小妖精。师兄伸手过来,却没有触碰她的脸颊,只是在空气中虚抚了一下。“别弄脏了手,”他低头笑笑,“你放心,报仇这种事,自有人会替你做。”
“师兄是什么意思?”
年羹尧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仆人急匆匆地跑来,被门槛绊倒,扑在地上禀报:“不好了,雅妃娘娘在来年府的路上被挟持了。”
谁敢劫宫里的娘娘,年无忧着实吃了一惊,再看师兄,他却那样平静。
“师兄……”
他立即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命仆人再去打听情况,亲自关上门,然后才对她笑了笑:“瞧,有人会替你报仇,所以,快离开这个是非地吧。”
“是你!”年无忧紧张道,“师兄,你疯了,这太冒险了。”
年羹尧摇摇头:“不是我,我可没疯,朝廷命官怎么会做江湖草莽的勾当?”
“但你知道是谁,对不对?”年无忧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臂。
“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那个人。”
“谁?”年无忧还要追问,耳朵一动,听到一阵慌乱的脚脚步声,便缩回手,不一会,仆人便从门外摔了进来,皇帝收到消息,派了禁卫军副统领彻查雅妃失踪一事,现在容木已经在客厅等着了。
为什么偏偏是容木?年无忧担心地抚了抚自己的面纱。
师兄去会客,她便只能躲在暗处偷听,雅妃被人绑走之后,轿子里留贴了一张纸条,因为这件事发生在年府坐落的道上,这一带年羹尧比较熟,所以他才来请他协助,查访附能够藏人的地方。
年无忧只是好奇纸条上到底写了什么,师兄看过之后,脸上露出了讶异的神色。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毫无头绪的话,容木离开之前,说了一句:“皇上的旨意是务必在那日之前,把雅妃找回来。”年无忧把这一句放在了心上,等他离开之后,才走出来问师兄那一日是哪一日?师兄似乎现在自己的回忆里,没有听到她说话,等她问第二遍时,他才回过神。
“你说什么?”
“那一日是哪一日?”年无忧给他倒了杯茶。
师兄接过茶杯放到一边,握住她的手道:“听话,不要再问,也不要再卷入其中,明天我就送你走。”











  

第五十五章 皇帝抠门



“师兄,换了别人说这样的话,我一定以为这是以退为进的招数,”年无忧俯视片刻,又蹲下来,握住他的手臂摇了摇,睁着天真无辜的眼睛,“师兄知道我的个性,牵着不走,打得倒退,你就告诉我嘛……”
“黑衣人留下绑走雅妃,留下了一张纸条,向皇上讨要十万两赎金,约在三日之后子时,芜绿酒楼门口。”年羹尧沉思了片刻道,“皇上的意思是,务必在那日之前,把雅妃找出来。”
“原来是要赎金,我以为会剁了她丢出去喂狗呢,看来是没指望了。”年无忧往深里想了想,忽然觉出不对,“当皇帝的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三天之内找不到,这老婆就不要了?”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现在战事吃紧,皇上这头在紧急筹备军费,那一头自然要节省开支。”师兄想了想,忽然笑了笑,“不过容木平白无故找上门,怕是要托我下水了。”
“你和容木结仇了?”
“这倒没有,只是这十万两银子,我怕是要摊上一笔了,最坏的打算,也就是把赎金全部担下来。”
年无忧愣了一愣,忽然恍然大悟:“当皇帝的那么抠啊。”
年羹尧无奈笑笑:“他从来就没有大方过。”
“师兄,你可别吃这哑巴亏。”
“我告诉你,就是想你远离这是非地,皇宫不简单,京城里也不太平,我知道你已经有了去处,快走吧。”
“师兄,如果换成涂碧华呢,你还会这样赶她吗?”年无忧仍旧固执。
“无忧,不要降低自己的身份,和世上任何一个女人做比较。”他的眉轻轻扭起,伸出的手没有碰到她的脸颊,只是空气中虚抚了一下,“别忘了,你是千月门的掌门。”
空帽子一顶而已,年无忧垂了垂眼睑,堕落到这种地步,回不去了。如果说心上还残留着一丝纯净,那便只剩下师兄了。
“报不报仇是我的事,尽职尽忠却是你为人臣子的本分,而且我早不是你的掌门了,”年无忧走近两步,微微踮起脚尖,老成地拍拍他的肩膀,“快告诉我,是谁绑走了她。”
“可能是那个人……”师兄的语气比刚才变得不确定。
“是谁?”
她起了好奇心,他却不许她插手,这怎么可能?
于是年无忧摘下面纱,换了身男装,以阿麋的身份找道了容木下榻的客栈。
“阿麋,你怎么来了?”
容木每次看到阿麋都高兴地跟哈巴狗似的,所以年无忧开门见山,想看看那张黑衣人留下的纸条。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江湖上都传开了。”
“那你何苦来掺和一脚?”
“因为我们是朋友,我当然要帮你。”
其实她不过随口一说,他便感动得快哭了,那张纸条自然很快到手。
上面的内容跟师兄说得一样,只是年无忧留心到纸条的左下角画着一个梯形图案,容木说这是叠起来的金条,其实不是,这是青风派的标记。
年无忧认了出来,却没有声张。











  

第五十六章 青风疑云



青风派在江湖中小有威望,不出一天的时间,容木就从一些江湖朋友中打听到这个图案的来历,于是皇帝下令,发兵抄剿青风派,只是青风派不知道从哪里收到风声,等官兵赶到时,早已人去楼空,于是官府便悬赏缉拿,开始全城搜捕,可是找了两天,也没有任何线索,眼看着就到了交赎金的日期,雅妃的弟弟胖国舅按捺不住,把五大箱金条招摇过街地运到了芜绿酒楼前。
还真是亲弟弟啊!
“国舅好大手笔啊……”容木抱着剑开玩笑。
“容统领就别开我玩笑了,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这原本是我要捐出的军费,今天才刚刚凑齐,有我一半身家呢……”
“放心。”容木拍了拍他肥腻的胸脯,又把手掌在衣服上擦了擦,“只不过借这几箱金子引蛇出洞而已。”
话音刚落,酒楼里便回荡起一个熟悉的小声,年无忧抬头看向二楼,看到栏杆后面停着一顶粉帐小轿,一下子便认出里面的人来——不知公子。
“你笑什么?”胖国舅冲着二楼嚷嚷。
“失礼失礼,在下只是被那亮闪闪的金子刺疼了眼睛,实在失礼……”说着又开始发笑,一边笑一边咳嗽,这让年无忧想起他在湖岸边迎风喝酒的样子,突然生出一股很奇怪的念头,难不成,他被皇帝抢走的心上人就是兆佳雅顺?不然在京城里有那么大的宅子不住,偏偏要花钱住酒楼,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越想越可疑,越想越不痛快,如果是兆佳如雪那样的姑娘,有个苏永岱痴心不改,那是理所当然的,可是换了兆佳雅顺这狗屁德性也有人爱,那为什么没人喜欢她?师兄应该喜欢她才对。
她想一个去后院静一静,刚转身,便撞上了一个伙计,他灵活地躲开,端稳手上的盘子,埋怨她看着点路,年无忧抬头看看,见是一个生面孔,又低下头盯着他的脚,注意到他走路特别轻盈,于是又不由自主地把视线落到容木身上,那盘菜是他点的,端到了他的面前,但是他似乎也觉出了异样,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那个端菜的伙计,“靠近我一尺以内,才被我发现的,你是第一个。”容木起筷子准备品菜,却突然反手掷,筷子钉在了柱子上,那伙计居然轻松扥地避开了。
“等的就是你。”
话音刚落,一只大网从头顶罩下来,就算他生出翅膀也逃不出去。
不是约好子时吗?怎么来的这么快?年无忧冷眼旁观,不由皱了皱眉头。
“听闻青风派轻功卓绝,果然名不虚传,只可惜,脑子笨了点,内力又太浅。”容木抽出剑来隔着大王架在他的脖子上,“你们的主使是谁?”见他嘴硬,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没用的。”年无忧嫌他们太吵,看着他们做一切徒劳无功的事,又忍不住冷笑他们的愚蠢,严刑逼供是官府惯用手段,可是真正的江湖中人,是可以为义气两肋插刀,可以为承诺付出性命。他们无法理解。
于是容木便下令把抓到的人关起来。
年无忧绕着那五箱金条转了一圈:“不是约在子时吗,怎么现在就来了?”
“不重要,我接到的命令是将青风派剿灭。”
“雅妃呢?”
“自然要救。”
“说得容易……”年无忧笑得有些轻蔑,这句话似乎刺激了他。
“跟我来。”











  

第五十七章 渔翁得利



于是她便跟着他躲到了一处,前面有蓝色的布帘遮着,布帘外放着一只铁笼,刚刚被抓的人就被关在里面,年无忧躲在帘子后喂了一个时辰的蚊子,很快就看穿了他的意图,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陪着他继续看戏,入夜的时分,天刚黑下来,就有一个演技拙劣的人冲进来打开了笼子,理由编得也好瞎,说是受不了头领的欺压,于是倒戈相向,其实这个谎言像泡沫的一样,一戳就碎,但是关在笼子里的人急着逃跑,哪有时间疑心,就被蒙了过去。
于是两人便携手成功脱逃。
容木要带人去找对方的老巢,并留了一个手下在这里保护她。
年无忧望着他胜利在望的背影,不由发出一声冷笑,她抱着手臂来来回回地踱步,在后宫那种地方煎熬过,她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顺利,想着想着,便走到前厅,夜已经深了,两个奉命看守金条的侍卫已经开始打瞌睡,年无忧走过去,打开箱子又看了一遍,金条一根不少。
看到这些金条,就想起不知公子,于是抬头望着二楼的栏杆。
“阿麋先生,你不宜留在此处。”这个是容木留下来保护她的人,走到哪儿跟到哪儿,比跟屁虫还烦。“我困了,我要睡了,你在门外守着吧。”她一说完,他们同时松了口气,年无忧回到二楼的房间,轻而易举地跳窗逃跑。
凭她的轻功,追上容木只是眨眼间的事,但她又不能追得太紧,不然会被发现,所以比较累人。
年无忧跟着他们追到一间染坊,她方才明明看到容木和其他人冲了进去,可是他们一下子全都不见了,她把染坊里的每个房间都找遍了,也没看到半个人影。
年无忧正奇怪,突然听到一声轰响,也不知道是哪个方向传来的,地面似乎震震,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点无忧蹲在地上,俯身侧耳,敲了敲石板,断定底下是一个地窖。她四周看了看,看到旁边一口水井,声音好像是井里传出来的。年无忧双手撑住井壁,下井一探,果然发现了通道。
这条通道连着一个地窖,青风门和容木他们都在那里。
两方对峙,杀气腾腾。
“三局比试,你们已经输了两局,赶快把束手就擒,说不定还能从发落。”
“臭小子,刚刚那一局摆明是你的人使诈。”
“兵不厌诈,老头子,你不会没听过吧。”
“你叫谁老头子,爷是堂堂青风派掌门。”
“不想在你弟子面前输得太难看,就快束手就擒。”
容木抱剑,一身的官威,老掌门早已吹胡子瞪眼。
“我青风派就算覆灭在此,也绝不认输。”
话音刚落,两方的人一齐举剑。
杀气四溢,怕是要拼个你死我活的。
年无忧抬去手指,气凝指间,轻轻一划。地窖里的蜡烛在一瞬间同时熄灭,四周陷入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谁都不敢贸然出手。











  

第五十八章 都中计了



年无忧清了清嗓子,用略微低沉的声音说道:“你们有没有读过书,难道没听过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这位莫非就是渔翁?”掌门开口。
“你这么称呼我也可以,但如果我想坐收渔利,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阻止呢?”年无忧慢条斯理地说道,“掌门也是江湖前辈,不应该争一时意气,只要保全性命,以后还可以东山再起。”
“不瞒渔翁先生,实在是朝廷欺人太甚。”
“狡辩。”容木登时反驳,“明明是你们绑架雅妃索要赎金,挑衅朝廷在先。”
“我呸,我们青风派是名门正派,向来以侠义为本,怎么会做这种下三滥的勾当。”
“不过是仗着自己有些功夫的豪强,打着侠义的旗号拉帮结派与朝廷为敌,简直是地痞无赖。”
“臭小子,你有种再说一遍。”
“地痞无赖!”
“哗……”掌门一时怒急,听着声音就砍,不但没有伤到他的毫发,反而暴露了自己的位置,被容木一脚踹中胸口。
两放都群情激奋,蠢蠢欲动。
“容统领,你如此自负,可有十足的把握救出雅妃?”
“不劳这位渔翁先生费心,待我将这一群逆贼捉拿归案,不怕他们不说出雅妃的下落。”
年无忧一声冷哼:“恐怕你在这里耍威风,那边的早已有人在收网了。”
“这是什么意思?”
“调虎离山没听说过?声东击西总该知道吧,你留下的那几个酒囊饭袋能守住那五箱金条吗?”
“别以为我会中计。”
“中计?哼哼……”年无忧转而问向老掌门,“掌门,你派弟子潜入芜绿酒楼究竟想做什么?”
“自然是报仇?”老掌门直言不讳道,“这小子带兵围剿我青风派,逼得我们无处立足,这笔账一定要清算。”
“你怎么知道容木他们会在芜绿酒楼。”
“前几日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上说,他们只呆到今夜子时,要我们务必在子时之前下手。”
这一边话刚说完,那一边便摸摸索索地朝着有光的通道跑去。慌忙中,有人踩了她的脚,年无忧刚要发火,他们已经消失在通道的尽头,果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等他们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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