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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入江湖少年家-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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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无忧将银子交给书舞,让她自己看着用。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便自顾自坐到了台阶上,书舞便站在旁边,盖着手掌为她遮太阳,虽然经过的人不多,但是凡是经过的无不投来惊奇的目光。年无忧看到一个老沉的嬷嬷经过,故意抬高声音道:“那位不是慈宁宫的许嬷嬷吗?为什么一直往这边看?”话音刚落,便见苏培盛叫人端来一把椅子,弯腰请她上座。
“别说本宫没钱,有钱也舍不得花,所以这条椅子你还是收回去吧。”
“娘娘开玩笑了,您这样坐着若是传出去,有损娘娘威望。”
“你是担心本宫的威望,还是担心的俸禄。”你按无忧冷哼,“这事儿传到太后和皇上耳里,他们只会责怪你这个做奴才的,不是吗?”
“娘娘既然知道,”苏培盛嘴角抽搐,“就请您坐在那椅子上。”
年无忧冷笑:“到底谁是主子,我凭什么听你的?坐台阶上也触犯宫规了吗?你若是拿不定主意,便应当去禀明圣上。”
苏培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才知错,还请娘娘上座。”
就说嘛,还不是这个奴才求着她坐到椅子上。
年无忧起来得太猛,只觉一阵晕眩,被书舞一把扶住。
“娘娘,您的额头越来越烫了,咱们回去吧您需要好好休息。”
年无忧摇摇头,舒适地坐到椅子上,微微歪靠着。
“在这里休息也是一样的,”她只觉得嘴唇干裂,喉咙冒烟,想眯一会儿再去喝水,没想到眯着眯着就睡着了,一睡便是一个时辰,等你按无忧醒来,那日头火炉似地悬着,年无忧摸了摸额头,摸到一把冷汗。养心殿的大门仍旧没有一丝要打开的迹象,皇帝到底要和大臣们商量到什么时候?
年无忧从中午晒到下午,等太阳落山了,便到了吃晚饭的时候,皇帝大概是饿了,才会放着些大臣回去。
年无忧看到了师兄,他和其他大臣边说边往外走去,看都没有看她一眼。都被叫到养心殿了,不是他遇到什么麻烦事就是皇帝遇到什么麻烦了。
在书舞的搀扶下站直,正准备往里走去,又被苏培盛拦下:“年妃娘娘,请容奴才通传。”等他慢腾腾地说完,房间里传出另一个声响。
“叫年妃进来。”
按照苏培盛的了解,皇上不会在办正事的情况下费心和一个女人周旋,可是他的命令再超出常理,做奴才的也不敢违逆,于是便不甘心地对年无忧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虽然苏培盛的人品实在不敢恭维,但是他对皇帝确实是忠心耿耿。
年无忧强忍着晕眩,端端正正地站在他面前,抬起视线,迎上他因为忙碌而一瞥而过的目光。
“听说你在门外等了一下午,是有什么要紧事?”
“臣妾明日为住在钟粹宫的秀女们设宴,请皇上赏脸驾临。”
“这件事你自己看着办,朕没空。”说着又一脸严肃地埋首奏折间。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想起师兄的神情再看看皇帝的脸色,她总觉得他们之间有种微妙的气氛。
“后宫不得干政。”
“我只是半个后宫中人,”年无忧上前一步,顶着冒犯他的危险,按住他的手凝视着,“所以后宫的规矩阻止不了我对您的关心。”
“对朕的……关心?”
他深邃冷毅的眸中露出一丝迷茫和动容,愣了片刻,又恢复了那痞笑,反握住她的手:“一个女人该如何表达对一个男人的关心呢?”
“如果您遇到什么麻烦事……”年无忧转动着眼珠子,“我愿意为您分忧,您不是说了吗?后宫不养闲人。”
皇帝疏冷一笑,将手松开,淡淡道:“被襄余卖掉的三千多件兵器已经有眉目了。”
“那不是好事吗?”年无忧脱口反问,却发现他的目光透着试探,还没来及思考,被他一笑了之。
“是啊,是好事,所以年妃就不必操心了,治好朕的病,便是你最大的功劳了。”他将奏折推到一边,自然而然地伸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揽进怀里,“怎么样?锦年宫住的还习惯吗?”
“很……很好。”年无忧全身僵硬,就像一尊石像一样,想推开他,而是手脚无力,再加上脸上发烫,只觉十分窘促。
“想一直住在那里吗?”他冰冷的手指轻轻刮过她的耳廓,让她浑身一阵哆嗦。
“皇上真爱开玩笑,”年无忧猛里一蹬,站起来道,“我就是想住,皇上也不会肯的。”年无忧想要蹲下来行礼,不想失去重心,整个人向右歪倒,幸好被他拉了一把。
“你没事吧?”他认真地问着,让她觉得他方才的语气和神情都是玩笑。
“没……没事。”大概是因为生病的缘故,心跳乱如鼓点。
看样子,这次病得不轻。
“你回吧,”他顿了一顿,微笑道,“明天晚上,朕会去的。”
年无忧松了一口气,她没有告诉他他他为他物色了一味治病的良药,因为病人对药总是反感的,这一点她深有体会。
年无忧离开后,苏培盛便上前道:“皇上,明日是纳兰大人的寿辰,您在朝堂上的时候恩允亲自到访贺寿,奴才就是想问问送个什么礼物好。”苏培盛低着头,巧言令色地提醒。从前这些事情,皇上一时忘了也是常事,当奴才的不去提醒也无大碍,只是这一次,苏培盛实在不愿看到年妃嘚瑟。
“这些事还用来问朕。”皇帝冷冷瞪他一眼,“备份厚礼明日送去,就说朕临时有要事。”
“……是。”这可真是奇怪!皇上从前也有宠幸的女子,可是从来没有为哪个嫔妃而失约朝臣,公事大于私,他一直都分得很清楚。
近日却不知是怎么了?
“皇上,您当着朝臣的面抬举了他,现在这样好比打他的脸,”苏培盛犹豫了片刻,“况且找回那三千多件兵器的线索也是纳兰大人提供的,您……”
“闭嘴。”皇帝狠狠瞪他,“量他也没那个胆量敢不尽心尽职。”
“可是皇上……”
“朝上上的事,也是你能插嘴的。”皇帝击案,责了他三十个板子。
“皇上,请听老奴一句话,”被拖下去的时候,他仍不忘大声叫唤,“年妃不可信啊……”
苏培盛的话像一盆凉水当头浇下。
原本只是想逗她玩玩而已,可是后来一切就脱离了掌控。回想起昨日种种,就觉得自己实在是脑子发热,可是转念一想,心里又会生出一丝欢喜。
少年时那样思慕着一个人的心情似乎又回来了。这种糟糕感觉还是挺舒服的。
第一百六十九章 谁的圈套
一舞惊鸿,飞入他的眼中,一切都会变得水到渠成。回去的路上,年无忧佩服忍住住因为自己的机智聪慧沾沾自喜,没想到一脚踩滑四仰八叉地摔在地上。
“地上哪来的一滩油,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奴才?”
“娘娘,”书舞扶她起来,“前面就是储秀宫,咱们进去坐一坐吧。”说着蹲下来揉着她的膝盖。
“不用了。”年无忧摆摆手,“不知道又是哪个有心计的女人下的套子,我们走吧。”说完,便一瘸一拐地走了。
回到锦年宫门口,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来来回回地踱步。
“辛德,你怎么来了?”
“回娘娘的话,宴喜儿今日来找过您,奴才说可以代为转达,但是她说事关重大,所以想要跟您当面说清楚。”
年无忧按着额头:“本宫没空。”
宴喜儿上蹿下跳无非就是为了晋位分那点破事。所以年无忧并没有放在心上,再加上头疼脑热便自顾自回房间躺着了。
“娘娘,我去请太医吧。”书舞有些焦急,“你本就生病了,这下又摔了一跤,不如叫太医开副药也好。”
“你存心的吧。”
“娘娘,您可真是冤枉我了。”
“我吃不了苦,又怎么吃药?勉强吃下去,只会雪上加霜。”
“糟糕,我给忘了,”书舞帮她盖好被子,“那您以前生病的时候,都是怎么办的?”
“在山上的时候没有生过病,下山之后体质就变差了,生病的时候只能熬着,熬上一两天便没事了。”年无忧苦笑,“别以为像我这样就好,生病的时候有药吃不得那才叫遭罪呢。”
“娘娘,您有时候真的不大像人。”书舞叹了口气,“等咱们报完仇,咱们就回山里去。”说着握起她的手。
“书舞,你越来越像宴喜儿了。”
“娘娘为什么那我和她比?”书舞拉下脸来,“我可不像她那样卑劣。”
“你和宴喜儿,一个想着报仇一个想着争宠,”年无忧勾唇,“你们都是一样的,为了这个目的,什么都做的出来。”
“原来是这一点。”书舞笑了笑,“不止是我们,每个人都是一样的。”
年无忧有些神志不清地望着她,久久无语。
“你不也如此吗?为了当上皇后,你什么做不出来呢。”书舞帮她盖好被子,“放心,无论多么大的罪恶,我都会陪着您一起承担。”
“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对不起。”书舞微笑着将外面的一条被子掀开,“你生病了,盖得太紧会难受。”
年无忧闭上眼睛,半睡半醒地在一片黑暗中游离,她迷迷糊糊地又看到了多年前的碧潮山,有一个小姑娘正飞似地往下冲,背上像长着一双透明的翅膀,年无忧认的,那是九岁的自己,各种画面走马灯似地闪过,有她记得,又她不记得,转瞬间便落到了一只木箱子上。
很眼熟的箱子,碰到它的那一刻,她突然想起来,这不就是叶寒背的那一只巴吗,不过它更加新更加鲜艳,还透着油漆味儿,一种混着奶味儿的油漆味儿。
她想打开,盖子自己掀了开。
“师兄!”一个脑袋瓜子顶出来,水汪汪的眼睛,奶声奶气的,“你不是师兄,你是谁?”
年无忧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这就是九岁时的自己,像个布偶娃娃。
“你怎么躲到箱子里?”自己问自己,感觉真奇妙,可是问完之后她才发现她根本没有听到,孩子的目光落到他的身后带着天真的好奇。
“你是谁?”孩子又问了一遍。
年无忧还没回头,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我是四阿哥!”
年无忧只觉脑子嗡嗡响,回头一看,梦就醒了。
在黑夜中睁大眼睛喘气,只觉得全身发烫。
“书舞、书舞……”
书舞连忙推门进来,手里端着烛台,身上披着一件衣裳,坐到床边来:“怎么了?”
“我九岁那年下山去找师兄,结果被人贩子拐走过,是不是师兄把我找回来的?”
“你糊涂了,九岁时候的事儿,我怎么知道呢?”
“我去找师兄。”
“娘娘,大半夜的,您能上哪儿?”书舞将她按回去,“难不成又要私逃出宫,没被发现也就罢了,可要是被发现,您辛苦经营到今日的事不就功亏一篑了,皇上的信任是很薄弱的。”
年无忧抱着头难受道:“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九岁时候的事,可是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这很正常,小时候的事儿哪能都记得。”
“不,”年无忧笃定地摇头,“是阿麋,是阿麋把我的记忆给抹掉了,他把关于皇上的记忆全给抹掉了。”年无语呼吸有些粗重,伸手摘下来了脸上碍事的面具,大口大口地喘气,“书舞,你为什么这么盯着我?”
“没,没有……”书舞猛然回过神,避开她的视线,“你脸脏了,我给你擦擦吧。”说着便撇开她的手,过了一会儿捏了一条毛巾回来。等她擦完脸,书舞又把毛巾敷在她额头上。
“您好好睡一觉,我在旁边守着。”
年无忧点点头,安心地睡过去,迷迷糊糊感觉有冰冷得水滴在脸上,她很想睁开眼睛却睁不开,等能够睁开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娘娘……”书舞笑笑,“您总算醒了,已经是中午了。”
“皇上有来过吗?”年无忧立即将床头的面具重新戴上。
“娘娘放心,皇上没来过,只是赵清眸来求见过。”
“怎么又是她?”
“她说是来替楚又良先生送礼的,想见娘娘一面。”书舞蓬莱漱口水,“不过已经让我打发了。”
“做得好。”年无忧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多亏书舞的照顾,已经没有昨天那么严重了。
“只是楚又良先生的礼物您也不想要了吗?”
“什么好东西我没见过,当我稀罕。”刚恢复一些,便又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
两人正说着话,门外又响起一阵敲门声。
是谁会来敲锦年宫的门?
书舞看过之后回来禀报:“娘娘,是宴喜儿。”
年无忧按着头道,不耐烦道:“叫她先回去,有什么事,等晚宴之后再说吧。”年无忧知道她就是见不得别人好,指不定又出什么幺蛾子。
书舞匆匆赶去,又匆匆平跑回来:“宴喜儿让我转告您两句话。”
“什么?”
“赵清眸的身世复杂,请您要当心,另外……”书舞犹豫了一下,“皇上可能没有时间来参加宴会。”
“你听她胡说!”年无忧摆摆手,“皇上答应过我的,一定会来。”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信心,反正就是有这样的直觉。
打发了宴喜儿,年无忧有些昏昏沉沉的,便想好好睡一觉,刚闭上眼睛,便又听到一阵拍门声,年无忧脑怒地将枕头往地上一砸:“还让不让睡了,把他给我痛打一顿。”
书舞过来安抚了她,便匆匆去开了门,外面安静了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书舞叫人把敲门的人拉到角落里拳打脚踢揍了一顿,年无忧叫了两声书舞,她便跑了回来。
“怎么回事?”
“娘娘,来人是储秀宫的宫女初暮。”
“她来干什么?”
“她脸上有伤,像是被人修理过。”书舞顿了一下,“她来求您救救董鄂淑宁。”
听到这个名字,年无忧忍着头痛站起来:“她是我最重要的旗子,谁敢动她?”
“娘娘,淑宁姑娘昨日也在储秀宫宫外摔了一跤,本来只是碰伤了膝盖,没想到现在肿得走不了路了。”
“那叫太医啊。”
“今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太医都不得闲。”
太医院的人也是见风使舵逢高菜低的,年无忧叫书舞去请太医,自己便去了储秀宫。
董鄂淑宁来行礼,刚下床便踉跄了一下,被年无忧扶住。
“不必多礼了,”她说着扶她坐回去,又搬来凳子放在她脚边,“把脚放上去,让我看看。”等董鄂淑宁照做了,年无忧便轻手轻脚地卷起她的裤腿,“好像是中毒了,你放心我已经去请了太医。”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书舞的传报声。
“瞧,这就是一宫之主的面子。”
她还没得意完,便被拉住了袖子。
“娘娘,我不能见太医。”
“我不想这事儿传到皇上耳里。”
“为什么?”年无忧奇怪地挑起她的下巴,“还是你不想痊愈,不想在皇上面前献舞?”
“娘娘误会了,”董鄂淑宁叹了口气,“正因为我不想被皇上嫌弃,才如此做,想必娘娘也看得出来我是中毒了。”
“皇上不是因你中毒就嫌弃你。”年无忧再次欣赏着她的美色,“只要脸没事,本宫相信你是这届秀女之中最有前途的。”
“娘娘知道我中毒,却不知道这毒是我体内发出来的。”
“什么!”年无忧吃了一惊,思虑片刻,便叫书舞将太医带下去,又问她是怎么一回事。
“娘娘有所不知,我自小体弱多病,是泡在药罐子里长大的,是药都有三分毒,因为落下了这病根,照理说,以我的体质不适合进宫参加选秀,可我实在倾慕皇上,这才……”她叹了口气,眼泪簌簌地落下来,“我的身体不适合受孕,我不想叫皇上知道这件事。”
她眼里的悲伤倒是真的。
年无忧安慰地拍拍她的背:“可你的伤怎么办?”
“我住在江南时,曾有一个领家伙伴,她容貌生得姣好,又喜好读医术胆子也大,拜一个江湖郎中为师,随她师傅悬壶济世去了,她说过,等她学有所成,便回来为我治病……”说着便一边咳嗽一边掉眼泪。
“怎么了?”年无忧同情地望向她,“回来了吗?”
董鄂淑宁忍了忍眼泪:“此次进京选秀,没想到还能重遇她,是她先看到了我,于是托我的婢女转告我,希望能将治病的方子亲自交给我。”
“这不是很好嘛?”年无忧想了想,“还是她向你要银子了?”
“不是。”董鄂淑宁伤感地摇头,“我赶去约定的地点,却看到她被官府的人抓了,说是她开的方子惹出了官司。”
“原来是个庸医。”年无忧不屑一哼。
“不是的,”董鄂淑宁忍泪,“是纳兰家的人看上了她,她又不肯答应,所以纳兰府才故意给他扣了这个罪名,依仗官府的判决,堂而皇之地将人绑回去。”
“可恶!”年无忧蹭地站起来,她虽然打定主意不再多管闲事,但是身体里的血性依旧澎湃。
“她现在被关进了纳兰府,你救救她好不好?”董鄂淑宁忽然跪在她脚边。
“我?我不过皇上的一个妃嫔,能有什么办法?”年无忧叹了口气,“如果你想让我去请年将军帮忙,那么你找错人了。”
“不,不需要惊动年大将军。”她忽然拉住她的手,“只要您愿意手相助,没有谁能拦住您。”
“你……”年无忧上下打量她一眼,“凭什么这么自信。”
“因为您是年无忧,江湖中人人惧畏的年无忧。”
“你早就知道是我?”年无忧猛地瞪着她,一把卡住她的喉咙,“好啊,你胆敢算计我。”
“不……不敢……”董鄂淑宁的唇边带着释然的笑,“您不也是想利用我吗?只要您帮我救出她,我心甘情愿地随您利用,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倒还算有情有义,”年无忧冷笑着撤开手,望着她伏在地上喘息,“她叫什么名字?”
“孙玉年。”
“这名字怎么听着……”年无忧掏掏耳朵,“我考虑考虑。”说完便门外走去。
“年无忧,”她忽然直呼她的名字,“如果你不能把她带到我面前,我便不能起舞,我希望您知道,这是事实。”
年无忧冷哼:“是事实还是诡计,你自己心里清楚。”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年无油强撑着回到锦年宫,刚跨进门槛,便晕乎乎地栽倒,幸而被书舞扶住。
“娘娘……”书舞摸着她的额头,“又烫起来了。”
“我晚上要出去一趟。”
“去哪儿?”书舞担心道,“是翊坤宫吗?有什么事儿您交代我,我替您去。”
“你替不了。”年无忧踌躇片刻,“我要出宫。”
第一百七十章 计划不变
“娘娘,您想扶持董鄂淑宁,再另找机会吧,今晚的宴会皇上是不会来了。”
书舞为了阻拦她,可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不过年无忧并不相信,所以出宫的路上,顺道潜进养心殿内。
本来养心殿守卫森严,她是没有机会的,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皇帝把守卫都撤走了,只留下容木一个人。
年无忧从窗子从窗子里滑进来,风一样地窜到了桌案底下,掀开帘子的一条缝,偷偷往外瞅。
她之所以那么大胆,是因为知道皇帝和容木功夫的深浅,容木果然没有察觉出什么,只是表情凝重地去关了窗子。
等窗子关上之后,便对着皇帝禀告:“据微臣的眼线汇报,纳兰大人拿到了一本账册,事关重大,他却没有向上呈报,恐怕其中另有隐情。”
“朕倒想知道,那区区三千五多件兵器能牵扯出多少人。”
“明日是纳兰大人生辰,皇上您亲自去一趟,到时候如果纳兰再不把账册交不出,皇上不必再怀疑,纳兰定然心怀不轨。”
“可是明天晚上……”他语带犹豫。
年无忧竖起耳朵,听到他叹了口气。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说话的时候,他的靴子点了点,等容木出去之后,他的两只靴子向外一撇。
年无忧知道,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真让书舞说中了,今天晚上他是没有时间了。
朝廷大事总比几个女人争风吃醋来得重要。年无忧握着下巴想了想,心里也能体谅她,只是如日以来,实在不必冒险出宫了。
年无忧正想离开,忽又想起容木的话,是因为给姓纳兰的贺寿,皇上才不能赴她的约,所以是纳兰搅黄了她的计划,他们应当为此付出大家,强抢民女本来就是不对,她这一趟出宫,既是替天行道,也是替自己出气。一激动,鼻子便痒痒的,年无忧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立即捂嘴,等皇帝掀开帘子的时候,她已经飞身跃出窗外。等容木巡查到宫门口的时候,她早已飞出皇宫。
天再高,地再宽,也没有扶摇青天到不了的地方。
只是飞在半空中的时候,一阵冷风刮过,让她浑身直打了冷战,脑子里撕裂一般疼痛,等她回过神来,身体已经开始下坠,下面就是纳兰府的后院,年无忧屏气凝神,折身一跃勉强挂在了后院的一棵大树的树杈上。
“好险……”年无忧吐了一口气,额头上的汗是热的,手心里的汗却是冷的。
此时树底下经过两个家丁,她便只能像树袋熊一样抱住树干,不让自己掉下去。
“说,在书房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管家饶命,我是瞧着书房几天都没打扫了,老爷又是天天去,所以才想去擦擦桌椅,省得老爷降罪。”
“老爷早就说过了,书房不让进,你听不懂吗?下次如果再犯,那个叫孙玉年的就是你的下场。”
“是是是……我再也不敢了,还请管家绕过我这一次,我一定好好孝敬您。”
两人说着,便勾肩搭背地走了走了。
深宅大府里的布局都差不多,年无忧凭着直觉便找到书房所在。她以为孙玉年被关在里面,可是事实却让她失望,推开门一看,这里面摆着很多书,柜子上案头上都是。
这个纳兰老爷八成是个书呆子,年无忧看些这些就头疼,本想掉头就走,可是余光瞥过之处,触目惊心的四个字却在电光火石之间映入脑海。
年无忧重新望过去,浅金色的字体在黑暗中散发着诱人诡秘的幽光。
年无忧走进一看,那四个字更加清晰了——九死一生。
年无忧不由自主地将写着那四个字的簿册往外一抽,墙上忽然开出一道门来。
这书房里居然藏着密室!
真是有趣。
年无忧本想进去一探究竟,可是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急骤的脚步声,她立即将书放回原位,墙上的门轰然阖上,等她越上房梁的那一刻,书房的们被推开了。
“谁在里面?”一个家丁提着灯笼往里面照照。
“你在这类干什么?”他正要往上照的时候,另一个家丁把他揪了回去。
“书房里好像有声音。”
“你管他有没有声音,这里闹耗子还是闹猫我们都管不着,眼下最要紧的是老爷让我们看管的人丢了,孙玉年要是抓不回来,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说着又拍使劲拍了拍这个家丁的脑袋。
这个家丁刚教训完,外面便传来一声尖叫。“孙玉年,别跑。”
两个家丁立即追了出去,年无忧在房梁上呆了呆,也悄无声息地跟了过去。
后院之中,有两个三个家丁举着火把,片刻的时间里,火把越来越多,过了一会,便将中间的人包围得水泄不通。
“苏玉年,你跑不了,还不束手就擒。”
“你们私设监牢,我要去高你们。”
“一个江湖郎中,你也不去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说着,几个彪壮的家丁上前,一下子就把挣扎的孙玉年制服了,五花大绑地押走了。
年无忧悄悄跟在他们身后,曲曲折折地绕过园林,走到一个池塘边,见他们把他推下去,往下一看,下面竟然设着一只水牢。
纳兰家的也太胆了。
等所有人都陆续离开,年无忧才轻声叫道:“孙玉年。”
“谁!”那声音充满悲伤与警惕。
“董鄂淑宁。”
“不,这不是小宁的声音。”
“我是想问,你认识董鄂淑宁吗?”
“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小宁的?是他们派你来套我话的吗?”孙玉年冷笑,“不必白费力气了,我虽然一介书生,但是身为江湖中人,决不背信弃义,那本账册是我的,兵器也是我买的,你们要杀要刮冲我来吧,别牵扯无辜的人下水。”
“什么乱七八糟的?”年无忧疑惑,“董鄂淑宁告诉我,是纳兰府的少爷看上你,所以才把你抓了起来,难道不是吗?”年无忧越想越觉得奇怪。
“你……你说什么?”孙玉年的声音有些颤抖,“你真的是小宁派来的?”
“什么派不派,我又不是她的手下。”
“你是年无忧!”此时他的声音从绝望变成了欣喜,“小宁居然真的做到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年无忧抓了抓脑袋,董鄂淑宁现在身处后宫,不可能给他报信,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快别说那么多了,快救我上去。”他朝着她伸出湿漉漉的手。
年无忧别提多嫌弃了,可是有什么办法,都走到这一步了,人不能不救。而且听这个孙玉年的语气,她和董鄂淑宁确实交情匪浅,有她在手里捏着,不怕董鄂淑宁不受摆弄。
年无忧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伸手将这个人捞上来,扛在肩上就像扛了一袋浸水发胀的黄豆。
“呸,姑娘家家的居然那么重。”
年无忧飞檐走壁,不慎将一只瓦片踩滑,险些摔在地上,年无忧缓了一口气,将这笔帐也算在了董鄂淑宁的头上。
落到锦年宫的地砖上时,年无忧已经站不稳了,一时手滑,肩膀上的人便摔到了地上。
“娘娘,您怎么才回来?”书舞急急忙忙地跑出来,“宴会已经开始,就等你了。”
“等个屁,皇上又不来。”年无忧扭了扭肩膀,“这女人真沉。”
“这是……”书舞弯腰凑近去一看,吓得跳了起来,“娘娘,您怎么把个男人带进宫来。”
“男的?”年无忧抢过书舞手里提着的灯笼,仔细一照,这人生得好,细皮嫩肉的,乍一看真辨不出男女,但只要仔细瞧一瞧,那一份坚毅是藏不住的。“你怎么是男的?”年无忧一把讲他提起来,“你和董鄂淑宁到底是什么关系?”
“在下孙玉年,”他抱了抱拳头,“是小宁的青梅竹马,儿时便已互许终身。”
“董鄂淑宁是待选秀女,你竟敢心存觊觎,不要命了!”年无忧凶狠狠地瞪着她。
提起秀女两个字孙玉年很是不屑。“若非董鄂家族以我姓名要挟,小宁岂会入宫?”
“你也真够窝囊的。”你按无忧冷哼,“要你的女人牺牲自己来救你。”
孙玉年愣了一愣,神色黯然:“年姑娘教训的是,我真是没用,枉费一身医术,却连心爱的女子都不能保护。”说着忽然闷头向墙上撞去,结果被年无忧一脚踹中胸口,飞出两丈远,在地上滚了一滚。
“以董鄂淑宁的心智容貌,在后宫出人头地是早晚的事,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就不要成为她的绊脚石。”年无忧很清楚这句话是不对的,但是董鄂淑宁是她给皇上找的一味药方,她希望借此治好皇上的心病,所以即便知道是谬论,她照样说的理直气壮。
孙玉年并没有反驳她,只道:“小宁身患旧疾,还请娘娘让我见她一面。”
“你把药方告诉我,我照方抓药便是。”年无忧不放心他们。
“娘娘若真想提拔小宁,就应该相信她,不是吗?”
“你的脸皮还真是厚,”年无忧冷哼,“为了见她一面,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但是本宫觉得她的伤并无大碍,如此胆大妄为刷心机,多吃点苦头才能学乖。”
书舞愣了一愣,拉拉她的袖子,附耳低声道:“娘娘,你急忙将这个掳进宫来,难道不是为了让董鄂淑宁一展风采。”
“原本是的,不过现在不用了。”年无忧冷哼,“皇上不来,这一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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