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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入江湖少年家-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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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女子走进水文殿,做贼似地东张西望。
“这灯怎么亮着?”
“你管那么多,分头找吧。”
原来也是来找画像的,年无忧懒得理她们,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被脚边的箱子吸引。
这是箱子足够装下一个人了,为什么会放在屏风后面?她被一股莫名的吸引力牵引着,不由自主地伸手开箱子。
“啊!”
年无忧刚碰到箱子,便听到头上一声惊叫。
段贵人捂着嘴巴退后:“你们……你们怎么在这里?”
年无忧优哉游哉地站起来:“看来段需要再去学学规矩。”
她立即回过神,对着年无忧行礼:“贵人段氏见过年诶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年无忧摆摆手:“大家是为同一样东西来的,不必声张,你们找你们的,我们找……”话还未说完,便听到一阵尖细的叫声,年无忧跑出去一看,正撞上惊慌失措的曹嫔。
“怎么回事?”年无忧嫌弃地丢开她的手。
“床……床下有人。”
年无忧拨开她,弯腰看了看,伸手将床下的两个人拉了出来。
“这不是沐嫔和淑嫔吗?”
一个用手掌抵住另一个的下巴,另一个用脚顶住一个的胸口,两人的双手不停地争夺这一卷画轴。
“嘶……”那一卷画变成了两半。
紧接着便是一片安静。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年无忧看到几个女人木偶般抖了抖,那撕裂成两半的画默契地飞过来,年无忧出于本能地伸手接住像接暗器一样准确无误。
“这是什么?”
等他走过来,年无忧才想起向他行礼。
“不用了,这画……”
“这画不是我撕的。”
“不就是一幅画吗?年妃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他冷冷瞥她一眼,“半夜三更,你来这里做什么?把朕的御令当做耳旁风吗?”他的目光如针尖一样盯着她。
又不是她一个人来的,干嘛老真针对她?这让她在后辈面前很没面子。
“臣妾此行的目的与众位妃嫔是一样的。”
“你要找的可是这幅画?”皇帝将被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手里握着一卷完好的画。
“那这个?”年无忧举了举手。
“你打开看看。”
年无忧一或地展开,发现手里的画像一片空白。
“皇上是怎么知道的,还特意放了这个鱼饵?”
皇帝笑着拍了拍手掌,掌声一落,一串嫔妃陆续走进来,齐齐跪在皇帝面前请求恕罪。
年无忧瞪大眼睛,这人数至少有一半妃嫔了。
“昨日已经逮到几个了,”皇帝转了转画轴冷笑“没想到你们还真是前赴后继。”他笑着看向年无忧:“年妃,难不成你也是为这画像而来?”
所谓法不责众,年无忧点头称是。
“年妃你可知罪?”
怎么又是我?年无忧抱怨地瞪他一眼,不服地问道:“诸位都有违御令,为什么单单治罪于臣妾?”
“这幅画像的是只有你知道,不是你说出去的,还有谁?”皇帝指着她的鼻子臭骂她背信弃义。
年无忧咬咬牙:“她们是怎么知道的?皇上也该审一审才是,若能找出一两人与我对质,纵使将我斩首,我也不觉得冤枉。”
“看你还能嘴硬到几时?”说着便将嫔妃提了出来,问她从何得知画像之事,她说是从沐嫔那儿听到的,再问沐嫔,沐嫔又指向了段贵人,把大半个后宫绕了一圈,绕到了养心殿一个宫人身上,那宫人被带上来的时候,不停地磕头求饶,君威之下,吓得想寻死自尽,被年无忧抓住了。
“你老老实实地交代,本宫还能求皇上饶你一命。”
“奴才原本在养心殿伺候,近来见皇上每至深夜便独自一人外出,起先原以为是摆驾去哪位主子宫里,也不觉得奇怪,日子久了才觉出异样,一时好奇便跟了过来,这才知道皇上来了这锦年宫中,奴才在窗外偷看,看到黄山对着一副画像发呆,奴才心想那画上定是个美人,后来有小主向奴才打听皇上的事儿,奴才为了多赚些钱银,所以才将这事儿添油加醋的说了出去,没想到会闹出这样的风波。”
原来如此,年无忧昂下巴:“皇上可还我一个清白了吧。”
“混账,你违抗御令,进宫偷窃,竟然胆敢如此理直气壮?”他先将那宫人打发到慎刑司,又将矛头指向年无忧,逼得年无忧不得不服软认错。
“臣妾知错,请皇上不要动气。”
皇帝满意地笑笑:“既然诚心悔过,朕就给你一次机会,朕问你,这幅画像你还想看吗?”
年无忧摸不准他的脾性,迟疑了片刻道:“臣妾不敢。”
“既然如此,那么明日御花园一宴,你就不必来了。”皇帝笑笑,“朕不是小气人,既然你们都想看那幅画,朕便成全你们,明日中午,朕会在御花园设宴,这幅画也悬挂于御花园凉亭之中,你们都来来吧,正好彼此也可以相聚一番,同是一宫之人,别生疏了。”
“皇上……”年无忧反口,“臣妾觉得皇上所言甚有道理,臣妾也想和各位一道饮宴。”说着便露出有些傻气的笑容。
“啧啧啧……”皇帝抱着手臂摇头,“原来年妃也知道和气二字怎么写。”
“你……”年无忧咬咬牙,点点头道,“皇上教训的是。”
“既然你如此诚恳,那明日便一道来吧。”皇帝说着,挥挥手令众人退下。见她仍站在原地,便问道:“年妃还有话要说?”
年无忧瞥了一眼怪异的屏风,低头一笑,告辞转身。
夜风萧瑟,竟然夹杂着一丝血腥气。
年无忧趁人不注意,跳上了水文殿的屋顶。水文殿亮堂堂冷清清的,和它的名字一样,也不知道皇帝一个人留在里面有什么可做,竟然过了两个时辰才从离开。等他离开,年无忧便跳进了窗内,此时灯已经熄灭。她摸索着来到屏风后,脚又不小心踢上了那只大箱子。于是用手摸了摸,摸到了锁扣,惊喜地发现它没有上锁,刚想用力将它抬起来,忽然有一只手抓住了她的。
胆大如年无忧,也不敢动弹,只用另一只捂住嘴巴,牙齿有些打颤。
“救救救……我。”有个低弱的声音从里面飘出来。
年无忧脑子先是一片空白,猛然间又觉得一阵熟悉,这是书舞的声音,于是立即将箱子打开,把里面的女人抬了出来。
“书舞,是你吗?”
“娘娘,救我。”说完,便又晕了过去。
年无忧将她带回翊坤宫,其他已经睡了,辛德正提着灯笼巡查,见她回来便上前为她找路。
“来……”
“别声张,”年无忧朝着西配殿使了个颜色。
辛德立即将西配殿的门打开,帮忙将书舞放到床上,然后又点亮拉住,端着烛台往书舞脸上照了照:“娘娘,要不要去请太医?”
年无忧探了探她的脉息,又摸了摸他的脑袋,摇头说道:“不必了,她只是被打晕过去了。”
“是谁这么大胆,奴才叫人……”
“别声张。”年无忧低声道,“书舞回来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秀草和苏子,她昏迷的这段期间,由你亲自照料,知道吗?”
“是,奴才遵命。”
“对了,”年无忧帮她盖好被子,“景仁宫有什么消息没有?”
“有。”辛德回禀道,“皇上去了一趟景仁宫,出来后什么也没说,只是表情略微凝重。”
“有办法打听到皇后对皇上说的话吗?”
“奴才无能。”
“不怪你。”年无忧看他一眼,“辛苦你了。”
“娘娘言重了。”
“书舞不在的这段时间,打扫我房间的事,一直你和秀草亲力亲为,辛苦你们了。”
“这是做奴才的应该做的,只是……”辛德犹豫了一会儿,“只是有几样东西,一直是书舞姑娘打理的,奴才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我不是说过了吗?锁着的柜子里放着珍贵的珠宝,不必你们打理。”
“不是柜子,是秀草将衣服送到浣衣局时从衣服里调出来的另一样东西,”说着掏出一只锁扣,“看着像是箱子的锁扣,可奴才检查了一遍,没发现哪只箱子坏了。秀草交给奴才时,奴才原本是想当牢记丢掉的,可是我隐隐看到上面有花纹,寻思着别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也不是什么重要。”年无忧从他手里接过来,用搜摸了摸已经被磨平的纹路,“别人托我转交的。”说着顺手将它塞进腰带里,“这个世间交给皇上吧。”
“啊?”
“没什么。”年无忧打了个哈欠,“我先去睡了,你在这里好好照顾她,等她醒过来,立即来通报。”说着便走出了配殿。
这一觉一睡便到了中午。
要不是有这内力撑着,这样日夜颠倒了,她早就垮了。
年无忧伸了个懒腰,正准备去御花园,辛德匆匆来报——书舞醒了。
“让她好好呆着,我去去就回。”年无忧说着,便朝着御花园跑去。
后宫的嫔妃都聚到了花园之中的凉亭内,黑压压的一团围在那一卷高高挂起的画像之下,众人以沐浴焚香的虔诚仰望着。
系画的绳子被抽掉,画卷展开,数十双眼睛惊奇不已。
画像之上,皇帝坐在一只木箱子上,翘着二郎腿好不悠闲。
“这不是皇上的自画像吗?”
“皇上也太……”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年无忧盯着他坐得那只箱子发呆。箱子的锁扣上画着一个模糊的花纹。
第一百六十五章 少年情怀
“娘娘,怎么了?”
年无忧回到翊坤宫,盯着手里的锁扣发呆。
“哦,没什么?”年无忧回过神,“书舞呢?”
“姑娘头有点痛,其余地方没什么大碍,她正在配殿等您呢。”
年无忧走进配殿,书舞便扑了过来。
“娘娘,我真怕再也见不到你了。”说着便抱着她低声嚎啕。
年无忧推开她:“我发现你真是骂人不带脏字啊。”
书舞破涕为笑:“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舍不得你。”
“你是舍不得阿麋的皮囊吧。”年无忧一声冷哼,“告诉我,你怎么跑到锦年宫去了?”
书舞回忆道:“那日经过锦年宫时便觉得心痛难耐,于是我看周围没人,就走了进去。”
“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屏风后面放着一只大箱子,说也奇怪,越靠近它,我心跳得久越厉害,后来……”
“你打开了吗?”
“打开了。”
“里面是什么?”
“还没看清楚,就被人从后面打晕了。”书舞揉着后脑勺嘟囔,“也不知道谁这么大胆?”
“敢在锦年宫里行凶,除了皇帝自己还有谁。”
“娘娘,你可不要吓我。”
“这宫里有更吓人的东西,你不也见过吗?”年无忧白她一眼,“走,带上补品,跟我去一趟养心殿。”
“为什么?”
“哪那么多废话。”说着自顾自走了。
书舞毫不犹豫地跟了上来:“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两人进了养心殿,皇帝的视线在书舞身上转了一圈。
“这不是你不见了的那个婢女吗?”他笑着放下瓷盅,“哪找回来的?”
“昨日从锦年宫回翊坤宫时,半道上远远见横着大石头,叫人去搬才知道是书舞。”年无忧笑道,“这丫头也不知道惹了谁,叫人打晕丢到了那里,那里人迹罕至,所以一直没被人发现。”
“哦,宫中有人恃强行凶,需要朕帮你查查吗?”
“皇上日理万机,岂可为这些小事费心。”年无忧笑笑,“太医来检查过,没什么大碍,可是偏偏不记得前几日发生的事,这叫怎么去查,想想便就此作罢,免得叫后宫人心惶惶。”
“年妃懂得识大体,股全局了。”
“那么皇上可有奖励?”
“你是来邀赏的?”
“皇上英明。”
“脸皮真厚啊。”皇帝将奏折一丢,“说吧。”
“臣妾奉命协理六宫,还有很多事不懂,皇上这两日可否来翊坤宫教导臣妾。”
“哈……”皇帝布下台阶,在她周围绕了一圈,“朕没听错吧,你居然邀朕去你的翊坤宫,年妃的骨气和傲气去哪里了?”
他说哈总是夹枪带棒,所幸她已经习以为常,反口回击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臣妾跟着皇上出出入入,自然也会学到皇上的优良品质。”
他呵呵地笑起来:“来人,摆驾翊坤宫。”
这效率出乎她的意料,年无忧摇头:“不必现在,臣妾不想干扰皇上的正事。”
“兵器事情已经解决,近在眼前的正事便是几日之后秀女大选,朕想和你商量商量。”说着便来执起她的手。
“襄余大人认罪了?”年无忧直到这件事,并不是她能插手的,但是仍旧脱口而出。
“朕已经赏了年羹尧,这才是你关心的吧?”
对上她探寻的视线,年无忧立即低头:“臣妾不敢,臣妾只关心皇上……和皇后。”
“你一定以为朕偏心。”他的视线淡淡瞥过她的脸,“皇后与朕夫妻多年,朕是念旧的人。”
年无忧觉得好笑,但是强忍住了,仍旧被他阴阴瞪了一眼。
“你以为朕像你一样没心没肺?”
“是是是……”年无忧迎合道,“谁能比您更重情义呢,听了皇后皇后几句诉苦,便再也狠不下心肠来,您能如此重情重义,是后宫的女子福气。”
“胆子越来越大了。”他畅快一笑,倒也不恼,透着几分悠闲地问道,“你可知皇后是怎么说的?”
还有什么脸说,不过是抱大腿求情。
“臣妾愚钝。”
“襄余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烂债,经不过底下人的怂恿,便打起了那批兵器的主意,是贱卖它们赚钱还债。”皇帝一边说一边叩了叩桌案,“臣已经派人去暗访过了,襄余的确欠债不少,皇后说的话倒是可以相信。”
“皇上信不信,全在你一念之间,你若有意放过他,还愁找不到理由。”年无忧顿了一顿,“但是如果皇后说的是真的,皇上留下这样一个无用之人又有什么用呢?”年无忧勾唇笑了笑,话你是个抠门的皇帝,自然不会拿国库养闲人。
“你这是落井下石,”皇帝陶陶耳朵,“没点耳力可听不出来,年无忧,你学坏了。”她微微俯身,将脸凑过来,坏笑着看她。
然而那眼神又好像不是在看她。
“你叫我什么?”重入皇宫之后,他只称她年妃,不会唤她年无忧,因为于他而言,那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皇帝愣了愣,缓缓站直之后,低头俯视着他,不由皱起眉:“我说怎么有点眼熟,你的眼睛怎么越来越像她了?”
年无忧笑了笑:“大约是这个妆容的缘故,下次,我不会这个妆,皇上就不会认错人了。”
皇帝满不在意地转过身,双手负在腰后,年无忧看到,他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仿佛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
“皇上,那么您打算如何处置皇后?”年无忧始终惦记着皇后的位子。
“朕已经削去了襄余的官职,并且命他回府静思己过,至于皇后……”皇帝的语气一轻,“仍旧是皇后。”
“难道就这样放过襄余?”年无忧有些失望,那可是师兄冒着生命危险抓回来的。
“她是皇后的兄长,朕是念旧的人……”他的声音有些低,顿了一顿,忽然拔高几分,“再说了,七千多件兵器已经追回一半,也没算白忙活一场。”
“那他陷害年将军的事呢?”
“怎么,”皇帝猜疑地瞥她,“原来你最心疼的还是你的旧主人。”
“我不是这意思,”年无忧感觉像是偷腥的猫被抓到一样,“我是想问,另外一半兵器呢?就这么算了?”
“另外一半已经经由商人只手分散入了江湖。”皇帝摇摇头,“大海捞针,再找下去也是白费力气。”
“恕我直言,三千多件兵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也足够拱起一个支队伍,按照您先前的脾气,绝不会善罢甘休。”
“没想到你这么了解朕。”皇帝重新正视她,微微一笑,“不错,朕之所以小惩大诫,是因为皇后本家捐出了三倍的银钱充作军饷。”
这下年无忧信了,也不再争执。
皇帝又抠门又缺钱,对于他而言,这笔钱足够买回襄余一条命,何况还有太后在那边绷着。
年无忧心血来潮,很想问一问,皇后的位子是不是用钱也可以买,如果是这样,那就简单了,但也仅止于想想而已。
“皇上,臣妾今日有一事相求。”
“画像不都给你看了吗?”皇帝勾唇一笑,“看到之后,是不是很失望?”他脸上表情忽然变得很奇怪,像是恶作剧之后,陷入了一种矛盾的情绪,高兴的同时却又愧疚这。“她们都很失望,她们都以为那上面应该画一个女人。”他的眼神变为空洞,寂寂地笑起来,“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不是有你吗?”年无忧有些不忍心,“还有一只箱子。”
“一个箱子能装什么呢?”
“过去、遗憾、感情……”年无忧幽幽地说道,“我见过一个女子,她背着一只空箱子走过很多路,可她从未后悔,直到有一天将箱子彻底放下,她心里都是满满的。”年无忧说起叶寒的事,却没有提到她的名字。错过的感情就是错过了,人家姑娘已经不再等他了,再告诉他让他后悔,有什么意义?保不齐他一时不甘心,动手拆了人家的好姻缘。
“你想说什么?”
“人家能把箱子放下,您也能。”年无忧说着,有些激动地迎上他的目光。
他微微昂起下巴,垂着眼睑冷睨:“你懂什么?”
年无忧默默叹气:“臣妾什么都不懂,臣妾指向求皇上一件事。”她告诉自己,病人总是不听话的,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什么事?”
“臣妾想去锦年宫住上几日。”说话时,她偷偷瞅他,看到他脸上划过一瞬震惊。
“为什么?”轻佻的声音瞬间变得凝重。
“您不是让我为您治病吗?病人不肯告诉我病因,我总得自己动手查吧。”
“为什么要去锦年宫?”
“锦绣文章,似水年华,月下银铃,长向画图,那些都是属于那个女子的回忆吧,你第一次恋慕思苦的女子。”
他愣了愣,嘴角又露出讥讽的笑:“朕说过,朕还会喜欢其他的女人。”
“那又如何呢?”年无忧有些挑衅地挑眉。
“什么?”
“如过真心喜欢过,就是无可取代,那一份少年时的心意,是日后再也不复的,”年无忧弯起眉眼带着几分憧憬,“不是吗?”
第一百六十六章 拉拢帮手
兵行险招!说那句话的时候,她心里也没底,因为皇帝的城府比海水还深,可事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她骗过去。她说是为他治病,他竟真的信了,聪明人一旦犯起傻来,会变本加厉。
年无忧搬进锦年宫那日,不知道多少人夹道红眼,皇帝还亲自开道,那种久别的当掌门时的感觉又回来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特意说:“朕带你走一圈。”
“多谢皇上,皇上不必担心臣妾。”
“朕是担心朕的宫殿。”说着双后负后,一步便跨了进去。
年无忧跟在他身后,听他指指点点,就像打算出门的主人对待一个领回来看门的。
“皇上,你不记得了,臣妾也住过一段时间,就是上次您生病的时候。”
“你还好意思说,煮碗粥差点把厨房都烧了。”皇帝又数落了她,“那炉灶都是重新铸好的。”
看他心疼的模样,就知道他有多小气。修个厨房都念叨成这样,以前的日子都是怎么过的。
“臣妾谨遵皇上教诲。”年无忧打断他,指向另一间房,“那个房间为什么上锁,臣妾记得上次来,它也是锁着的。”
“这锦年宫里,你哪里都能去,就是那里不行。”皇帝严肃认真地命令。
“为什么?”
“朕说不行就不行。”他立即皱眉,不耐烦低喝。
“是。”年无忧答应得不甘心。
“啪……”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年无忧循声望去,只见书舞正蹲在地上收拾茶杯碎片。
“好好管教你的奴才。”皇帝瞪她一眼,便转身离开,走过书舞身边时,特地顿了顿脚步,然而中就什么都没说。
等皇帝离开,见书舞还保持着恭送的姿势,便走上前查看。“你在干什么,还不坏起来。”年无忧抱着手臂,等她他起投来,吓了一跳。书舞的气色很差,嘴唇发白,额头上全是冷汗。“身子不舒服,这些活就交给下人。”年无忧将她拽起来时才发现她的腿很没力气。
“娘娘,我心口疼。”书舞顿了一下,“上次路过锦年宫也是这样,我以为已经没事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严重起来。”
“现在还疼吗?”
“有点疼,但是已经好多了,大概休息一会儿就能恢复。”她虚弱地笑了笑,“娘娘不必为我担心。”
“谁担心你!”年无忧不耐烦道,“没用的皮囊,承载不了我的真气,我现在就把它抽出来。”年无忧说着,不曾询问过她的意见,就把那股真气从她掌心抽了回来。
“娘娘……”书舞担忧道,“如果这样,谁来感应彼岸无涯的饲主?”
“彼岸无涯最近还算规矩,”年无忧拍拍手掌,将四周环视一番道,“况且我现在还有别的事要忙,找饲主的事情先放一放吧。”
“还有什么事?”
“我答应给皇上治病。”
“啊?”书舞疑惑,“这不是太医的活吗?”
“太医治不了。”
书舞低头:“那就是为了女人。”说着莞尔一笑。
年无忧本不想多说,但没想到书舞一说就说准了。
“你怎么知道?”
“这不难猜啊,相思之病太医也束手无策。”书舞笑了一下,“皇上让您医病,这其中的意思,还不明显吗?”
年无忧挠挠头:“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想当皇后吗?”书舞握住她的手,“这是最好的机会,只要你能收住皇上的心,还有什么是他不能给您的。”
“你想让我用美人计?”
“您多虑了,”书舞笑笑,“半张铁面具能施展什么美人计,我的意思是,秀女大选在即,你应该趁此机会笼络几个心腹,您不方便说的话,叫他们在枕畔吹一吹风。”
年无忧搔骚头脑袋:“这跟治病有关系吗?”
“娘娘,您别一条道走到黑,万一治病不行,咱还能有跳退路。”
“你是跟谁学的这些?”
“那需要别人教,我原先当学徒的时候,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会去想一想,想着想着便将老师傅的手艺学到了手了,宫里的娘娘都是大方人,使那些表面功夫从不藏着掖着,比饿虎还生猛,我就是再笨,也能学到一点皮毛。”说着说着,不由摇头叹气。
年无忧对她刮目相看:“我当年能有你这机灵劲,也不会混到现在的地步。”
“现在也不晚,”书舞朝着四周望了望,从怀里掏出一本书,在年无忧的目光中,将书翻开,“这里记着所有参加殿选秀女的背景。”
“你什么时候背着我查了这些东西?”年无忧一页一页地翻着。
“我可没这本事。”书舞笑了笑,“是楚又良先生送来的,他说为报答您的救命之恩,这是给您的回礼。”说完之后不忘赞叹一句江湖中人。
年无忧随意翻了一遍,盖上书问:“他不是早跑了吗?还敢回来。”
“楚又良先生已经和胡太医浪迹天涯去了,这是他们托一个秀女送来的,那个秀女据和胡太医是自小相识,一直对您敬仰有加,想要和您见上一面。”
年无忧将书丢给她:“哪里来的小喽喽也配见我。”说完转身走向水文殿。
“娘娘……”书舞跟在他身后提醒道,“可她毕竟也帮过我们,我瞧着她也面善,她就住在储秀宫,不如你便赏她一个恩典。”
“区区一个秀女,不过是想借我壮大声势,”年无忧彭瞥她一眼,“亏得我刚才说你聪明,这下子怎么又犯糊涂了。”
“我知道,”书舞叹气,“可是她叫赵清眸,是赵顺的侄女。”
“赵顺?”年无忧呢喃,“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您应当认识他,连我都听说过,五年前因为求娶某一个贵族之女,被人当街殴打至死。”
“我想起来了,赵顺是师兄一手提拔的,出身贫寒却一路扶摇,让不少人眼红,因为对他的器重,师兄还闹到了朝上,连身处后宫的我也听到了这个名字。当年那件事之后,皇上为了安抚师兄,特地给赵顺抬旗。”
“你知道打死赵顺的是谁吗?”
“好像是某个满人贵族。”
“就是皇后的兄长襄余。”
年无忧一惊:“怎么会这么巧?”
“谁说不是呢,”书舞摇头叹息,“赵清眸是赵顺的侄女,提起皇后时就咬牙切齿,我能感觉到她的怨恨。”书舞说着,眼神就像发现宝贝似的。
“你要我拉拢她?”
“这是再好不过的。”书舞举起手中的簿册说道,“这本册子里的内容她也看过,说不定自己还抄录了一份,也就是说她手上掌握着这届秀女的所有弱点,从中脱颖而出是迟早的事,娘娘何不送个顺水人情。”
“我听出来了,你不是要本宫抬举她,是让本宫巴结她。”年无忧将她手里的书夺过来扔在地上,“你当我是什么?”
“娘娘,在这后宫之中,多一个朋友好过多一个敌人。”
“我不需要。”年无忧不屑瞥她,“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这些。”说着忽然掐住她的脖子,“再这么不知分寸,当心我把你的舌头拔下来。”
书舞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害怕了,反而笑起来:“您轻便吧。”
“你……”年无忧气急,“滚。”吼了一句,便一步跨进水文殿,将自己关了起来。
她不需要朋友,那是比敌人更可怕的存在!年无忧冷笑着躺到床上,想要睡一会儿,可是枕头太软了,她还是喜欢自己宫里的那个,便对着门外叫道:“书舞,把我的枕头和被子拿过来,书舞、书舞……”叫了好几声也没人答应,她猜她大概被气走了。年无忧自己抽掉枕头,这时候才发现枕头下亚这一把钥匙。
于是心血来潮,便又将整个水文殿都翻找一遍,连墙缝都没有放过,可是仍旧一无所好。别说画像,连一个女人的头发丝儿都没有。大概是因为长得不漂亮,所以皇帝也懒得提笔作画。如果连那个女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她怎么物色人选?年无忧抱着手臂踱步,走到门口的时候,往回看了一眼,忽然有种说不出的熟悉。
这房间的布局跟养心殿很相似。殿内宽敞,后面是用休息的,前面是用来办公的。可是那案上已经积了薄薄的灰尘,不像养心殿里的堆满奏折。皇帝的寝宫本来是乾清宫,但是四阿哥登基后,不知道为什么就把寝宫搬去了养心殿。现在看来,说不定他真正想住的是这里,如果那个女人住在这里,也许这里才会变成皇上的寝宫。
年无忧走了一圈,把自己当成那个女子,想象着她会做的事情。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招进来的时候,她会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所以梳妆台上应该有她喜欢的首饰,于是年无忧跑到梳妆台检查,只发现一些沉旧的胭脂水粉,没有什么珠宝首饰,但是上面有一只精致的象牙梳子。
那个女子应当不是很喜欢梳头,只有懒人才会用中看不中用的梳子,这一点年无忧深有体会。
梳完头之后应该是穿衣服,所以年无忧打开了衣柜,柜子里是两层的,上面一层放着盒子,下面一层放着箱子,里面没有女子的衣服,难道是她多想了。年无忧正准备关上柜门,视线突然被箱子吸引,箱子没有上锁,于是一下子就被掀开了。里面果然整整齐齐地叠着漂亮的衣服。
这是……汉人的衣装!
年无忧惊喜地把它放在身上比比,她也喜欢汉人的衣装,可是在宫里的是不许的。
所以皇帝喜欢的女人是个汉人。
年无忧将衣服扔回去,又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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