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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长女-第2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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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煜摇头,“兵部尚书不过是被人利用罢了,他想设计我不假,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让人给啄了!不把啄他的这只鸟挖出来,如何收拾他!”
陶晔满目敬佩的看着萧煜,双眼冒光,心头热血沸腾。
跟着这种君主做事,这种暗戳戳的来个闷声发大财的行事风格,还真是挺爽的。
正如萧煜所言,不及暮色时分,坊间流言就变了风向。
那些笃定的,活灵活现的传播萧煜是如何与罗茜在灵堂偏殿行污秽之事的人,正眉飞色舞的讲述着南安王是如何设计四殿下,而四殿下又是如何巧妙的躲开南安王的阴谋。
南安王本来就是借风起浪,此事和他毫无干系,闻到流言,不由大怒。
然而,他这怒火还未撒出,流言就又起风波。
坊间渐渐传开,南安王为了能确保夺位顺利,私自将自己的封地割让给辽东和南越两个敌国,还好四殿下英明,早早发现,及时派兵驻扎辽北之地,才避免祸端。
这个流言一出,南安王就不只只是怒火滔天了!
“那个竖子!”满面怒气,对着一众幕僚,南安王气的跳脚,“丧权辱国的人是他,居然把这污水泼到本王头上来!”
一众幕僚将头埋的极低,大气不敢出。
按照原计划,他们是要将此事散布出去,作为南安王的举事之名,可为了缜密而万无一失,这原本该早就散播出去的谣言,却是被萧煜颠倒黑白自己散播出去了。
如今,这原本对他们有利的谣言,也再无用处。
王爷动怒,一则因为萧煜,更大一部分,也是因为他们失利。
哎!
头顶空气,如铅石一般压下,终是有人扛不住,胆怯看向南安王,道:“王爷与其我们静等最佳时机,不如当断则断,立即举兵,耽搁下去,怕是要生出更多变故。”
“出兵之名呢?”南安王没好气的说道。
那人便瑟瑟道:“就说……就说四殿下诽谤王爷,王爷要讨回公道,还有辽北封地一事,不管现在坊间如何流传,王爷只坚定我们先前所言,这出师之名,不过一个给人看的名头,成王败寇,只要王爷事成,这出师之名,谁还去想他的真假!”
南安王眼底神色微动。
☆、第一千一百八十八章 藩王
正说话,南安王随从一脸急色匆匆从外面进来,也不顾及满屋子幕僚正在同南安王商议何等重要之事,连礼都来不及行,径直走向南安王。
南安王骤然蹙眉,那随从却已经行到南安王身侧,俯身在他耳边低低一阵回禀。
南安王脸色霎时大变,悚然大动,“竟是真的?可查清楚了?”
随从点头,“千真万确,奴才收到消息,立刻就动身前往大佛寺,亲眼看到的。”
南安王眼底放出异常明亮的光泽,沉默一瞬,忽的仰头大笑,笑声狰狞自得。
“真是天助我也!”
一众幕僚面面相觑,南安王闪着满目热烈的光泽,转头吩咐随从,“你现在就带一百精兵,记住,要身手最好的,蛰伏在大佛寺附近,暗中不动,只看住她的动向即刻,何时动手,等本王另发号令与你!”
随从抱拳应诺,踢脚离开。
时光流转,眨眼已过两日。
这两日来,除了各方各处紧锣密鼓的彼此安排,兵部尚书罗大人也几次进出后宫,密禀慧贵妃屡屡长达小一个时辰才离开。
因着萧煜的登基大典尚未举行,各处藩王便齐聚京都,暂时未回藩地。
数日休憩,再加顾泽慕的药物疗效神奇,萧煜的身体恢复的便格外的快。
喜乐齐奏,黄钟大作,储君的冠冕袍服加身,萧煜安坐金銮殿上,从容镇定,姿态悠然,凝着底下两列左右对站的朝臣,捡着近日来的朝中大事说起。
声音清朗有力,所说之言,皆是字字玑珠句句见血,所有朝臣欲要回禀之事,萧煜仿佛能洞察人心一般,不及他们说出,便一一道来,且什么事对应着什么人,一丝不乱。
如此洞察先机,事事了若指掌,让那些心存他念的朝臣,心思渐拢。
朝事议定,扫过众人,萧煜淡淡笑道:“众卿可还有别的什么事要说?”
殿中鸦雀无声。
还能说什么……我们要说的,殿下您都说了,我们没打算说的,殿下您也说了,我们欲图遮遮掩掩的,殿下您还是说了……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萧煜的目光,便似笑非笑,落到一侧藩王群中。
一个年迈老者便颤着身子,杵着拐杖,走出人群,“臣有事,求殿下开恩做主。”
说话者,乃萧煜皇叔,陛下长兄,如今已有五十有余,头发花白,瞧着满面憔悴似在病中。
随着话音儿落下,人已走到大殿中央,正要叩首行礼,被萧煜一语阻下,“皇叔不必多礼,何事且说就是。”
那皇叔却是执着一跪,“臣的要求,实在臣自己都有些难以启齿,还是跪下说罢。”
叩首之后,自嘲一笑。
“臣的封地在岭南以南,此地瘴气颇重,年轻时倒也罢了,可如今,臣年老体衰,实在有些煎熬不住,还求殿下恩准,臣不求能回京都,但求能在中原干燥之处颐养晚年,至于臣的几个儿子,他们还年轻,可以继续留在封地。”
声音悲恸嘶哑,带着浓浓的哀求。
言落,几声咳嗽,更是撕心裂肺,咳的人心头发颤。
只是……自前朝以来,藩王一旦就藩,就绝无再回来的道理,他这要求,虽然在情,却不在里。
一众朝臣,不禁替萧煜捏一把汗。
近几日,萧煜在朝臣面前的表现,实在是……令人难以捉摸。
时而英明能干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时而又昏聩无能只知吃喝玩乐……
再加上萧煜之前的名声又不好,一众朝臣,只觉得萧煜背后,必定是有高人指点。
但凡那高人指点,他便表现出第一种英明能干的样子,但凡高人一个疏忽,没有指点,他便原形毕露,不学无术。
很明显,现在这藩王提出的要求,是突发性的……
藩王语落,萧煜温和一笑,“皇叔请起,皇叔的身子,那日太医诊治之后便回了我,皇叔不必多忧,就算皇叔不提及此时,我也正欲要同皇叔提及,皇叔年迈,那岭南瘴气,实在非皇叔能经受,至于藩地的那些兄长弟弟们……”
萧煜之言,虽然模糊,却尽是关切,其中之意不言而喻,这是许了。
朝臣们顿时心思四起。
那藩王却是在萧煜提及他的儿子们的一瞬,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有心去看一看萧煜的面色,却是无胆抬头,只惴惴不安屏气聆听。
语气微顿,萧煜继续道:“皇叔所在之地,当年之所以派了皇叔去,实则因为当地屡屡发生暴乱,如今在皇叔和当地官员的合力整治下,已经民风淳朴,皇叔若是想要归京颐养天年,不妨将孩子们一起带回来,也好侍奉膝下。”
此语一出,那藩王当即一怔,错愕抬头,颤着嘴角看向萧煜,震惊过后,满目感激,一时间老泪纵横,又一叩首,“臣谢过殿下!”
这一叩首,实在诚心诚意。
大臣们当众,却是有人忍不住了,一个御史拔脚出来,一脸正气凛然,“臣有话要说。”
萧煜叹气看他一眼,“不准说!”
御史顿时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险些喷出血来……转头冲着陶晔,“陶大人,这件事您也觉得妥当吗?”
陶晔可是个耿直的性子,他才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
既然殿下不让他说,那他就让陶晔说。
陶晔被点名,一脸黢黑回头看了那御史一眼,“妥当啊!人家都要死在藩地了,难道你让殿下见死不救?到时候真死了,人家戳的是殿下的脊梁骨,又不戳你的,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藩王……
朝臣……
萧煜……
御史颤着嘴皮,“殿下,藩王就藩,历朝历代,都没有回京的道理,您许他一人回来也就罢了,怎么能全家都回来!”
萧煜翻了这御史一眼,道:“历朝历代没有,我就不能有?要是你见不惯我有,要不,你就且先回历朝历代去?”
回……回历朝历代!
御史只觉自己在对牛弹琴,一时间心头血气横流。
萧煜又翻他一眼,“我要是把你和你一家子上下都分开,你愿意?你要是愿意,要不,从明儿起,我就把你家里上下全都送到岭南去,你自己留在京都,如何?”
御史……
这四殿下说话,咋就说的不是人话呢!
这话,让他如何接!
☆、第一千一百八十九章 朝堂
“殿下,这岂能一并而语,臣又不是藩王!”
萧煜又翻他一眼,“藩王也是人啊!”
御史……殿下,您还是刚刚那个妙语连珠字字箴言的殿下不了……这前后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气急之下,若非一侧同僚拦着,御史险些脱口而出:殿下,您要不先去同您那位高人商量商量!
萧煜可不管这御史是不是被气的吹胡子瞪眼,只满面春风看向那藩王,道:“皇叔,快起来吧,你的要求,我已经准了,京都烦扰,皇叔觉得宣同府如何?若是不错,我就让人给皇叔置一处宅子。”
宣同,距离京都不过数百里路程,出了宣同便是关外,里接京都外壤关外,位置实在微妙。
更何况,宣同西面,有大量的煤炭矿业,眼下全国用的炭火,几乎全部源于宣同。
四殿下竟然把这个地方让给他,让他颐养天年。
莫说一众朝臣震惊,就是那藩王,也是惶恐的瑟瑟发抖,哪里还敢起身,只跪地,真诚到几乎央求的地步,“殿下体恤老臣,是殿下仁德,可老臣无德无能,不敢悿居高位,宣同之地之重要,老臣深知,还望殿下收回成命。”
他如此一番发自肺腑的拒绝,倒是让方才那个御史微微侧目。
萧煜一脸饶有兴趣,“不知老皇叔看上的是哪块地方?”
藩王略略一个沉思,便道:“既然殿下恩德,许臣一家老小一起回来,殿下宽厚,臣却惶惶不安,不如殿下将丰台镜湖山庄那地方赏了老臣,老臣一家数口在那里自给自足,也算乐呵!”
镜湖山庄,前朝幽禁太子之处。
这宅子虽然休憩的雍容华贵,却因为是前朝太子的禁足之处,在前朝太子死之后数年,此处都空置。
此时这老藩王提出此处,其意显而易见。
这是心甘情愿活在监视之下,不求别人放心,只求自己安心。
对于毫无非分之想的人来说,其实这算是个好去处,既在京郊,那宅子又宽敞,所属田地也算良田。
萧煜顿时大笑,“皇叔实在是聪明人,皇叔求一安心,那我就许皇叔这份安逸,镜湖山庄以及山庄所属田地林地,皆归皇叔所有。”
藩王闻言,立刻哆嗦着谢恩。
萧煜又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藩王心头一缩,额头渗出冷汗,“殿下请说。”
一众朝臣纷纷目光灼灼看向他们这储君,等着他一语惊人。
数日来的朝堂上,他们早就习惯了萧煜在英明和昏聩间自由切换,丝毫不顾及他们的脑子和心脏是不是跟得上。
萧煜一脸笑容,望着藩王,道:“每年秋收,皇叔可要记着把地里鼎好的东西送进宫,给我尝尝。”
噗~~~
萧煜言落,立在他身后的内侍总管隐隐约约听到似乎有此起彼伏的吐血声。
藩王一个愣怔,有些捉摸不定的看了萧煜一眼,磕头道:“臣一定年年给殿下送上最好的年货,殿下留七,臣留三。”
萧煜满意点头。
那些吐血的朝臣,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如此,这老藩王岂不是就成了给四殿下看守庄子的人下人了?
满朝文武,谁没几个庄子。
每年到了年根,总有庄子上的管家安约定比例,送来庄子上的收成……
意识到这一点,朝臣才缓过神来,心头暗暗唏嘘,四殿下权术阴诡,竟是谈笑间,将一个皇室宗亲,心甘情愿的变作他的私人看庄子下人。
老藩王之事议定,萧煜一扫藩王中的其他人,目光落在南安王阴翳的面上,道:“其他人,还有旁的事要禀奏的吗?”
萧煜言落,南安王便一脸面上阴毒之色,皮笑肉不笑上前一步,“臣有事要奏。”
南安王端着什么心,满殿之人,心知肚明。
拥私兵无数,自无召入京,便一直暗中不动,萧煜加冕大典之上,萧睿忽然发难,却是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而告终,在此之后,南安王又陷入静默、
他不动,四殿下也没有什么动静。
数日朝堂之上,有关如何处置解决南安王一事,朝臣争论不休,大家都要急死了,可偏偏坐在龙椅之上的人一脸风轻云淡,就跟看戏似得看着他们吵。
萧煜不拿主意,他们吵翻天也无用。
今日是藩王们第一次进金銮殿朝拜储君,南安王这一走出,殿上空气,骤然冷凝,有些素质差的,竟是微微打起哆嗦。
萧煜剑眉微扬,面带嘲讽,“怎么,这无召入京又坐拥私兵无数的南安王,你的封地也生了瘴气?”
萧煜恣意的姿态,让朝臣略略舒缓一些。
南安王嗤的一笑,也不行跪拜之礼,满面桀骜张狂,道:“殿下对臣了解既然如此透彻,为何不抓了臣,好以绝后患。”
萧煜微微笑道:“我抓了你,才是后患万千呢。”
南安王当即仰头,哈哈大笑。
笑声狂妄,响彻大殿,惹得满朝文武,纷纷怒目而视,南安王浑不在意,指了一侧身穿甲胄的将士,道:“春日已经来临,殿下的朝堂之上,居然还要让这些将士穿的如此隆重,臣可以理解为,殿下这是畏惧臣吗?”
挑衅之言,脱口而出。
他笃定的,就是萧煜的年轻气盛。
萧煜顺着南安王的手指所指方向,略略瞥过一眼,极其认真的点头,“对呀!”
南安王……
朝臣……
南安王原本准备了一肚子的冷嘲热讽慷慨激昂,萧煜此言一出,他骤然生出一种挥拳打弹簧之感,这拳头又挥到自己身上了。
胸口一憋,满肚子的话,愣是一句说不出来了。
就在此时,耿直的陶晔一步上前,行至南安王身侧,与他并肩而立,然后,转头看着南安王,道:“你到底有没有正经事要说,有事说事,没事你就退下吧,我们等着散朝呢!卯时不到就进宫,你以为大家都跟你一样,喝了鸡血?”
南安王……
当年还是皇子的时候,他也日日站在这金銮殿上,参与朝政,那时候的朝堂,不是这样啊!
压下心头憋屈的散不出来的怒火,南安王道:“殿下,史笔如刀,殿下这朝堂坐成这样,难道就不怕后人嘲讽?”
☆、第一千一百九十章 一脚
萧煜微微挑眉,一副纨绔之气轰然而上,斜嘴一笑,“有你这乱臣贼子在,我觉得,史笔如刀,这刀尖也是冲着你,不是我。”
南安王顿时一笑,“殿下屡屡败坏臣的名声,说臣乃乱臣贼子,臣倒是不明白了,臣是逼宫了还是造反了?”
陶晔冷冷一哼,“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心里没点那啥数?非得我们说出来?”
南安王转头恨恨瞪着陶晔,又扭头看向萧煜,“臣乃皇室宗亲,是殿下皇叔,陶晔不过一个尚书,屡屡对臣冒犯,殿下难道就这样纵容臣子欺辱皇室?”
萧煜点头,“他不是欺辱皇室,是欺辱你。”
南安王……
“殿下这般待臣,实在是让臣寒心!臣无冒犯不敬之意,殿下却是将臣当做洪水猛兽来攻击,不仅散播谣言,说臣谋朝篡位,甚至殿下还扬言说,辽北之地,是臣私下一分为二给了南越和辽东,这等丧权辱国之罪,臣可担当不起,现在,殿下又唆使刑部尚书出言侮辱臣,臣实在无法背着一身罪名见列祖列宗。”
“臣一颗忠心,不能任由殿下这般欺凌,还请殿下,还臣清白。”
萧煜俊逸的面上,笑容一收,转而深邃的眼底带着深不可测的冷笑,道:“若是不收呢?”
“殿下若是不收,那臣只能另请英明君主为臣正名,皇室宗族的颜面,不容人侵犯。”大逆不道的话,南安王说的慷慨激昂义正言辞。
殿中登时一阵骚动,群臣交头接耳间,目光如刀,直射南安王。
他铮铮之声落下,陶晔鄙夷又不耐烦的道:“不就是要动手造反了吗?何必呢,说的这么冠冕堂皇,非得给自己找个出师之名,好像大家谁心里不清楚似得。”
南安王……
陶晔凉凉而又随意的瞥了他一眼,继续道:“自从王爷无召入京,后来世子殿下大闹金銮殿,这京都早就是剑拔弩张,暗潮涌动了,只是王爷不动手,我们殿下也沉得住气,今儿你好不容易敲锣打鼓准备造反了,咱就别废话了,赶紧的吧!”
南安王……
活这么一大把岁数,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催着造反的!
朝龙椅之上的萧煜看过去,南安王带着试探性的道:“看来,殿下是胸有成竹了?”
萧煜:“你管我呢!”
南安王……一张老脸,硬是被陶晔和萧煜气的雪白。
“臣乃殿下长辈,当着一众朝臣,殿下就这般对臣,若是任由殿下如此继续下去,怕是我们这些皇室宗亲日后连活路也没了,为了臣的一世清名,为了皇室宗亲的……”
南安王的话,惹得一众藩王面色微变,不安的朝萧煜看过去。
不及南安王语落,陶晔直接抬脚,朝着南安王后臀踢了过去。
陶晔不会武功,可因为离着南安王近,他动作又突然,再加上此处乃金銮殿,南安王怎么会想到,堂堂刑部尚书,会在这朝堂之上给他一脚呢。
一时间没有防范,陶晔脚落,南安王顿时被这突然来的力气催的向前一个踉跄。
朝堂之上,登时爆出轰的笑声。
等南安王惊愕羞愤的反应过来,陶晔已经收脚站稳,一脸笑容立在那里,满目赫赫:疼不?
南安王顿时只觉全身的血液倏忽冲上天灵盖,欲要直接从头顶喷射而出。
“这……这居然是在朝堂之上……这威武神圣的金銮殿……”气极之下,南安王抬手直指萧煜,满目羞愤,却是难成一语。
陶晔轻飘飘的说道:“所以呀,您就赶紧动手吧!要不,臣再来一脚?”
南安王双目喷火,看向萧煜,“你就不怕七步之机?”
萧煜笑道:“我非曹子建,不过,你是谁我就不多说了。”说完,萧煜身子向左边扶手一撑,以手托腮,满目不解,“你不是早都磨刀霍霍了吗?你到底为何不肯动手呢?”
语落,也不及南安王回答,兀自恍然大悟,“对了,你一定是在拖延时间,对不对?”
被萧煜一语说中,南安王桀骜的眼底不由神色微闪。
陶晔跟着便道:“也对,拖延时间,才能让你的那些私兵暗卫们杀尽宫来,若不然,不等他们杀进来,你就被擒了,他们群鼠无首,岂不是一盘散沙。”
南安王……
他在朝堂之上,如此言语,一则不过是想要在众朝臣和藩王面前说清楚自己的出师之名,二则,的确如萧煜和陶晔所言,他是在拖延时间。
虽然私兵强大,可欲要攻进宫里,尚需时间。
只有等到他的人将这金銮殿重重围住,他才能向这些藩王和朝臣提出易主的要求。
人性自私,趋利避害,更何况萧煜本就声明不好,为了自己的命,这些人,自然会答应他。
更何况,他在进宫之前,就已经让手下将朝中几个重臣武将的府邸包围。
这些人,谁敢和他对抗。
可现在,他所想,皆被萧煜说出,还说的这般气定神闲,南安王心头便有些发慌。
再加上他府中连死三人,极有可能是隐军所为,他这心,就愈发不安。
不禁转头,朝殿外大门看去。
只见门外一片肃静,侍卫身着甲胄,手握钢枪,岿然不动。
甚至……此刻殿中这般安静,他却连远处的一点杀伐之声都听不到。
到底发生什么了……
……
此刻京都,百姓如往常一般,已经开始一天忙碌的生活。
鼓楼大街,人潮涌动。
忽的,不知是谁在人群里高喊一嗓子,“快闪开,快闪开!”声音急迫焦灼。
人群骤然分开两边,将鼓楼大街中间道路让出。
才才站定,不及喘息,就见铁骑如云,一闪而过,疾驰着直奔皇宫方向。
足足有半刻钟,这些将士才从鼓楼大街彻底过完。
呆呆怔在那里,宛若做梦一般,终是有人最先反应过来,扬着嗓子就是一声,“南安王那老王八造反了!”
紧接着,有人回应,“刚刚过去的,不是南安王的人啊!”
“你傻啊,当然不是了,南安王造反,这些人,是赶去皇宫肃清逆贼的!”
“排头领兵的那个人,怎么瞧着那么眼熟呢?”
☆、第一千一百九十一章 火攻
响鞭急作,铁蹄铮铮,一马当先的,正是平西王府那惯于吃喝玩乐甚至要去给猪开光的老王爷。
一改往日酒肉玩乐之气,此刻,他身着将军盔甲,一身锃亮,纵然已老,可皱纹微起的面上,却是连眉眼都带着如铁的坚毅。
皇宫城门之上,魏七正率着一众将士,誓死守卫城门。
底下有人用军号喊话,“我们已经将皇城四门全部包围,宫中兵力只有那么多,而我们的人,你们也看清楚了,每一个城门前的人数,都比你们全部加起来多,我们的装备,也比你们精良,你们守门不过是混碗饭吃,何必拿自己的性命……”
不及底下的喊话声落下,城门之上,但凡还有空还嘴的将士,便齐刷刷的道:“放你娘的屁!”
声音干脆利索,状似洪钟,直接将那军号之声彻底碾压盖过。
……
双方对骂,不误开战。
只是,城门之上,到底居高临下,占据优势,再加上宫中兵器库里的箭羽,十之八九都被搬了出来,应对眼下这一场围攻,齐刷刷的铁头箭矢便若下雨一般,黑压压朝城门之下飞射而去。
闪着寒光的铁箭,铺天盖地落下,令底下之人,根本无力招架,更不要说是攻击,南安王将士躲之不及,纷纷倒地。
城门楼上,身穿甲胄的侍卫俯视着被他们乱箭齐发打垮的南安王逆党,有人开始说笑,“就这样一群脓包,也敢来和咱们叫板!”
“啧啧,他们一定以为,咱们手里的箭是肉馍做的。”
“哈哈哈……”
正议论说笑,就被魏七一眼横过,“好了,南安王私兵数量庞大,绝非眼前这些人,这些,不过是来打前锋的。”
魏七并非他们的领队,素日不过大家平起平坐,是昨日才被禁军统领亲自提拔,有人不服他的话,正要反驳,却是尚未张口就瞠目结舌。
城门之下数百米远,身着锃亮甲胄的将士,正如蝗虫白蚁一般,朝他们扑来。
“天!快,快看,快看……”
有人当即发出惊呼,声音哆嗦颤抖,再无方才半分玩笑之态。
登时城门上的空气骤然一凝,人人面上笑色收起,肃穆之下,萧杀凝重。
正在此时,湛蓝的天空中,一道浓郁的黑烟凭空而起,紧跟着就有人发现,城门西侧,北侧,东侧各自又浓烟冒起。
随着浓烟升腾,那些密密麻麻的造反者,越发逼近。
城门之上,有人惊呼,“难道那几道门前,也遇到我们这状况?”
不及话音儿落下,空中忽的传来嗖嗖的尖锐之响,电光火石间,等到城门上的将士反应过来,那被飞射而来的箭羽已经直抵门面。
魏七当即大呼,“快趴下!”
箭羽之上,带着裹了火油的毡布,这箭正是正在逼近城门的逆贼发出。
距离这样远,这箭却直射城门,还带着势不可挡的锐气,果然如那逆贼所言,他们的装备,的确精良。
可经过方才一番抵挡,城门之上,箭羽已经为数不多,再加上这带火的箭射来,城门登时失火。
这些守门将士,多都是领的闲职,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顿时悚然大慌。
而萧煜暗中培植的人,已经被四散分到四个城门,每个城门上,不足二十人,这些人,混在这些将士当中,所起的激励作用,并不显著。
“兄弟们,朝廷用得着我们的时候到了!各自守好自己的位置,莫要让南安王的私兵,瞧了我们的笑话!我们,就是朝廷的门面!”凝着越发逼近的如乌云盖日一般的庞大逆贼,魏七眼底面上泛着寒光,怔怔说道。
那些悚然惊骇面色苍白的守门将士,被魏七鼓舞,却是依旧克制不住身上的颤抖,“他们人这么多,我们……我们抵抗不住!”
兵临城下,这样的言论,只会更加霍乱人心。
魏七手中长剑一扬,直接朝着那说话之人,一剑刺去,当场毙命,“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堂堂七尺男儿,若不能热血沙场,便枉活一世,眼下,苍天不负,给我们这机会,难道要做缩头乌龟?谁家祖上是乌龟的,老子这剑,除了斩敌人,也斩龟!不是乌龟的,就是汉子,跟着老子杀!”
“四殿下体恤下属是出了名的,熬过今儿这一场,各位想想,等着我们的是什么!不说加官进爵,赏金赏银必定不少!男子汉活一辈子,图什么,不就图个痛快!”
刚刚一番义正言辞没有激励到人,现在浑话满口,反倒是让城门之上的将士热血沸腾起来,一个个眉宇间杀意渐起。
再加上那些萧煜暗中培植的势力,在人群中跟着慷慨激昂的回应魏七,气氛便越发的沸腾起来。
趁热打铁,魏七迅速做出安排,何人去救火,何人放箭,何人跟着他下城门死守大门以免被撞开。
一番安排悉数完成,魏七带着人才下城门,就听到脚步声如雷声一般,轰隆隆靠近。
回头瞧瞧跟着自己的不过百余兄弟,魏七死死咬了咬牙!
喘息间,双方交战已经开始。
对方人数实在碾压我方,原本空中是箭羽交叉而飞,不过片刻,便只看到对方的箭,齐刷刷的朝我方射来,城门上的将士,本着魏七的吩咐,为降低伤亡,只用遁甲密密实实的遮挡,却是毫无反击之力。
城门上做不出还击,很快,敌方便行进道宫门前。
手持巨木,开始破门。
一声一声巨响,就在魏七耳边炸开,直击心头。
凝着那道被撞的发颤的大门,魏七心里默默倒数……三……二……一……。
随着一数完,撞门之声,骤然停下。
身侧便有将士道:“他们停了,该是上面的火油发挥了作用。”
箭羽用完,人数又不及人家庞大,为了拖延时间等待救兵,他们能做的,也就是趁着人家及至门楼下,火攻!
宫里别的不多,毡布管够。
沾着火油的毡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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