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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长女-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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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大人眼皮一跳……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啊!
可是,到底哪里不对劲呢……
还有四殿下,分明素日里那么乖张不羁的一个人,今儿在这金銮殿上,怎么就气场那么足!
风轻云淡间,不失君王的威严霸气!
竟是比陛下都要多上几分令人心颤的气势。
只是……刚刚那番瑟瑟发抖冷汗淋漓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四殿下早就知道萧睿心怀叵测,故意为之?可目的又是什么呢……该不会是要趁机以此来检测朝臣的忠心吧!
不过是随意一想,罗大人却是被自己这思绪惊得怔住。
天!
越发觉得,萧煜方才在大殿之上那惊恐畏惧之态,根本就是佯做,就是为了以此来考验朝臣的忠心。
而他们……
想到此处,兵部尚书罗大人不禁结结实实打过一个寒颤,转头去看一侧的工部尚书。
恰好,工部尚书也侧头看他。
四目相对,两人彼此在对方的眼中看到惊惧。
他能想到的,工部尚书自然也想到了。
不仅是工部尚书,这金銮殿里的朝臣,怕是十有八九都顿悟了吧!
四殿下就这样当着他们的面,给他们和萧睿挖下一个坑,而他们,一个个不怕死都扑通扑通往里跳,一面跳,还一面心里盘算着自己自以为是的小算盘!
却是被四殿下一锅端!
四殿下这哪里是不学无术,分明就是权术阴诡,深不可测!
难怪这么些年,二皇子萧铎和三皇子萧祎都将四殿下视作眼中钉,欲要将其拔之后快!
四殿下没拔掉,他们二人倒是……
这些事,之前朝臣们也不过就是以为,二殿下和三殿下多行不义必自毙,却从未往深里想。
如今,这金銮殿上,气息凝重,肃穆消杀,再加刚刚一幕,却是由不得人不细思深思。
这一思,朝臣们便个个噤若寒蝉。
这些年,是他们小觑了四殿下!
能在皇上面前盛宠不断的人,本就绝非寻常人!
朝臣们深思惶恐间,早有小內侍上前,将金銮殿上的被周太医的血污脏了的地方收拾干净。
时光流转,眨眼便是吉时。
朝臣正怔然出神,殿外便齐刷刷响起冲天的号角声。
“呜……呜……”
低沉,却摄人心魄。
内侍总管悠扬的声音响起,“吉时到!授金印!群臣朝拜!”
……
金印授过,萧煜作为储君,端坐龙椅之上,论理,自然是少不得一番恩威并济的训话,可萧煜却是沉默坐在宽大的龙椅上,一言不发。
他不说话,朝臣们越发心里如同雷击电闪。
萧煜俊逸的脸上,依旧一副漠然,黝黑的眼底,深不可测,抿成细线的嘴唇,刚毅如铁,嘴角却是似有若无,噙着一抹冷笑,一个一个凝着满地朝臣。
浑身散发着强大而令人无法抗拒的威慑之气,令人悚然惊恐。
大殿里,一时间静的落针可闻,有人受不住这份压力,身子一歪,竟是昏厥在地。
一炷香的时间,漫长的像是几个世纪,昏厥倒下的朝臣已有三五个,六部尚书,除了陶晔目不斜视,像尊碉堡一样面不改色的立在那里,余下五个,相互一番眼色,最终,兵部尚书罗大人上前一步。
他正要说话,萧煜却是嚯的从龙椅上站起。
萧煜的动作来的太过突然,再加此时气氛诡谲凝重,罗大人登时吓得一声低唤,扑通就跪下在地,雪白的一张脸,状似死人。
萧煜淡淡瞥他一眼,对一众朝臣道:“散了吧!”
朝臣……
萧煜却是已经一脸风轻云淡扶着内侍总管提脚离开,才走不过两步,头也不回,道:“陶晔过来!”
陶晔立刻神色不变,像只斗鸡一样,嗷嗷的跟了上去。
徒留背后一众朝臣,面面相对,不知如何是好!
散了?
就这么散了?
四殿下可是一句话都没说呢!
四殿下不说话,让他们如何猜测分析四殿下到底是如何想的!
内侍总管扶着萧煜,感受到萧煜几乎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那样子,像是要随时倾倒一般!
“殿下,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后殿了!”
☆、第一千一百五十八章 药汁
萧煜一言不发,嘴唇紧抿,额上又是一层冷汗渗出。
内侍总管容好易咬牙将他扶出金銮殿,到了后殿,陶晔急急上前,在另一侧将萧煜扶住,还不及踏过门槛,萧煜身子向前一颤,“噗”的吐出一口血去。
吓得内侍总管和陶晔顿时失声惊叫,“殿下!”
与此同时,明路和顾泽慕急急迎上来。
从内侍总管手中接过萧煜,明路忙将萧煜扶到床榻上去,转手端了一盏顾泽慕亲手调配的药茶,给萧煜递上去,“殿下。”
萧煜接过茶盏,一饮而尽,身子半靠在背后靠枕上,大喘几口气,这才面上缓出一点血色来。
顾泽慕一副欠打的表情,“你说你,就让你在大殿上站一会,就虚弱成这样子,以后还怎么和我姐姐传宗接代!”
顿时,内侍总管一脸吃了活青蛙的表情,僵立在当地,心头一抖,这顾小少爷说话……好辣!
而明路正接过萧煜递回的茶盏,闻言,贼兮兮一笑,“就是说嘛,传宗接代,可是力气活!”
说完,转身将茶盏搁置桌上,不顾萧煜一脸愠怒,朝顾泽慕挤眉弄眼,两人各自一脸幸灾乐祸。
“你姐姐那边,如何?”萧煜很是识相的没有和自己的准小舅子抬杠,沉默片刻,调匀了呼吸,问道。
顾泽慕正捣鼓药丸,一面将一坨黑糊糊的药汁子倒进一碗绿油油的液体里面,一面风轻云淡道:“放心吧,我姐姐那边万事顺利,我估计,老南安王现在正吐血呢!”
语落,又将一碗浓稠的紫色液体端起,一并倒入,转眸盯向一旁那碗蓝哇哇的液体。
内侍总管立在一侧,瞧着顾泽慕的一通捣鼓,心惊胆战……这玩意儿,真的是治病的不是要命的吗!
内侍总管也只是默默唏嘘,陶晔就忍不住了,抖着嘴皮,看着顾泽慕,道:“你确定这玩意儿是给四殿下喝的?”
顾泽慕幽幽道:“不然,你试试?”
说着,将手头药丸端起,直冲陶晔。
刺鼻的味道迎面扑来,陶晔一张脸登时就绿了……“这种好东西,还是给四殿下喝罢!”
……
萧煜舒一口气,眼底漾出暖暖笑意,道:“我今日的事,你可千万别告诉你姐姐啊!”
其实早在前日,萧煜就醒来了。
可他的身子虚弱,实在经不住加冕礼的折腾,然而,南安王和萧睿欲图在他加冕礼上揭穿董策伪作一事,事关重大,又容不得他继续安卧床榻。
便让明路悄悄寻了顾泽慕。
顾泽慕既然连换血手术都懂,兴许能有什么药方,让他强撑一时,来应付南安王和萧睿。
果然,顾泽慕不负他重望。
他只略说意图,顾泽慕便拿出几粒药丸。
这药丸虽能保证他一时无异于常人的精力充沛,却也对身体损伤极大。
……
他如此,无异于饮鸩止渴。
若是顾玉青和慧贵妃知道,必定不会应允,她们宁愿自己为难冒险,也断然不会让他做出这样损伤自己的事情。
一个是生母,一个是最爱的人,明知她们已经备下万全之策,可萧煜心头怎么忍得下心让她们行走于刀尖之上。
背着慧贵妃和顾玉青,萧煜与陶晔和禁军统领,设下今日这一局。
并通过陶晔之口,转告于慧贵妃,将这加冕大典,提前进行。
之所以提前进行,就是让南安王和萧睿措手不及,如此,之前的各种跪拜大礼,便能由董策代他进行,而他,只需要在这金銮殿上,等着南安王和萧睿发难便可!
他们发难,无非就是拆穿他的真面目,而应付这些,只需要洗个脸就是,又不需要劳心费神!
尤其是顾玉青和慧贵妃早就设下局,将南安王引至旁出,这里,便只剩下萧睿一人。
而萧睿,一进宫就见了鬼……
如此,他就越发省心。
可萧煜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方才在大殿之上,他险些一头栽倒。
若非多年习武练就非同常人的定力,再加陶晔及时发现异样,上前一步,在他和萧睿之间站定,阻了萧睿的视线又分散了萧睿的注意力,他才能借着试水温的机会,将手中捏着的药丸服下。
萧煜言落,沉着头靠在靠枕上,顾泽慕手中药汁调好,端着朝萧煜递过去,“你放心,我要是告诉我姐姐,她要是知道是我给你的药丸,不得把我脑袋打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说着,将药碗递上,“喝罢!”
萧煜低头看了一眼碗中颜色难辨的药汁子,只觉胃里翻江倒海。
明路一脸贼笑,凑上前去,“殿下,喝罢,这东西可是好东西,奴才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凑齐的。这么大的蜥蜴,这么大的蜘蛛,这么大的蜈蚣,这么大的蟾蜍……”
明路一面说,一面活灵活现的比划。
萧煜只觉胃里的翻江倒海越发成了海啸。
陶晔神色肃重,抖着战栗的汗毛,对明路道:“殿下这碗里,就是这些东西?”
明路点头,“可不是,多好的东西!”
陶晔……“好东西,是好东西,殿下快喝吧!”一面说,一面颤着嘴皮,满脸言不由衷,情不自禁,向后挪了两步。
好像只要他一靠近那药碗,碗里被顾泽慕变成药的大蜥蜴大蜘蛛什么的就能活过来朝他咬上一口似得!
萧煜刚刚喝过药,禁军统领便提脚进来。
一进屋,看到满屋子人各色神色,不由心下狐疑:他一会不在,发生什么了,什么事能让陶晔面色难堪成这样?还有内侍总管,那脸色怎么就跟要入土为安了似得!
深深瞥了陶晔一眼,禁军统领上前,对萧煜回禀,“殿下,萧睿要见您!”
顾泽慕的药虽然卖相不佳,可这药力还是绝佳,药入胃中,萧煜顿时只觉浑身一暖,一声冷哼,道:“他要见我就见啊,且先让他等着吧!另外,今儿晚上,别给他送水送饭!”
敢惦记我的阿青,不让你吃点罪再死,我都觉得对不起我自己!
☆、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 告知
隔着空气,禁军统领都能感觉到萧煜身上的暴戾气息。
默默给萧睿点了三根蜡,转头执行。
四殿下的其他本事如何,他不好评价,毕竟平日里他都是以一副纨绔浪荡的姿态出现,可这整人的本事……
怕是不用萧煜出面,单单一个明路,就够萧睿受的了。
禁军统领离开,萧煜缓过气息,细细吩咐了陶晔一些事,药物作用,便有些昏昏欲睡。
养足精神,还要去见萧睿呢!
留了内侍总管和明路在跟前服侍,陶晔和顾泽慕退下离开。
出了门,陶晔一脸敬畏的看着顾泽慕,道:“你给殿下喝的那碗东西,真的能治病?”
顾泽慕嘻嘻一笑,道:“不能,那是毒药!我要毒死他!”
陶晔顿时……
顾泽慕看着陶晔一脸吃了死人肉的表情,心情大好,笑着离开。
望着顾泽慕的背影,陶晔只觉有些喘不上气!
他早就习惯了怼天怼地怼空气的生活,这还是头一遭被人噎的说不上话来,而噎他的,还是个十一岁的孩子!
顾家的人,果然招惹不得!
这脾气……
今日一早,顾玉青刚进宫就托人传话,让他待到加冕大典结束之后,到养心殿议事,陶晔吸了口气,直奔养心殿而去。
而此时,顾玉青正端坐在养心殿,与南安王说话。
瞥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顾玉青抿过一口茶,姿态悠然道:“听外面,没动静了,加冕大典,该是结束了。”
南安王一脸怒色,“你把本王禁锢于此,难道你以为这样,那个假萧煜就能蒙混过关?只消一包消容散,他便原形毕露!”
顾玉青红唇皓齿,微微浅笑,“是啊,只消一包消容散,董策假扮的四殿下,立刻便能在朝臣面前原形毕露,可……您也说了,原形毕露,还得一包消容散啊!”
顾玉青的话,说的自相矛盾,南安王狐疑看着顾玉青,“你什么意思?”
顾玉青嗤的一笑,道:“没有什么意思啊,就是字面的意思。”
南安王眼底面色阴森晦暗,冷冷一笑,道:“我倒要看看,你还要故弄玄虚到什么时候,一旦董策被揭穿,永宁侯府上下和慧贵妃都是死罪一条,虽然陛下和太后亡故,这宫里无人做主,可皇上还有那么多皇子呢,随便一个,就是新的储君。”
“是啊,一旦董策被揭穿,莫说永宁侯府和慧贵妃,就是赤南侯府,怕是也难保一命!”顾玉青说的洒脱随意,眼底波光清冷,带着些许不以为意,却又气势笃定,“可,您说的这一切,前提是,董策真的会被揭穿,不然,不过是您黄粱一梦罢了!”
南安王深邃的眼底浮上如刀之光,深深看着顾玉青。
顾玉青便任由他看着,用顾泽慕的话说,她就像一尊老佛爷似得,笑盈盈道:“王爷想必知道世子对我的心意,难道王爷就笃定,您不在,世子还会如您所吩咐的一般,在金銮殿上揭穿董策?”
南安王顿时眼底波光一抖,不由心头一缩,“你什么意思?”
顾玉青轻描淡写道:“意思就是,你别做梦了,萧睿不会揭穿董策的,他若是要揭穿董策,现在这宫里面,还能如此刻这般祥静?怕早就沸反盈天了,而您,也不必被我禁锢的连一道木门都跨不出去!”
南安王顿时一怒,“你胡说,睿儿虽然对你有意,可他绝不会为了儿女私情就耽误大事!”
顾玉青得意一笑,“是吗?难道王爷就不知道一个典故?”
“什么?”
“英雄难过美人关!”顾玉青一面说,一面姿态悠然的品茗。
南安王面上的笃定便裂出一道细缝。
若是从前,他必定不会受顾玉青的蛊惑,可今日一早,萧睿无端失踪……
心头一旦生疑,这疑惑便若疯草一样长起。
正说话,如意推门进来,看了南安王一眼,对顾玉青回禀:“小姐,加冕大典结束了,四殿下有些乏,已经歇下。”
南安王晦暗阴鸷的眼底,登时狂乱。
不可能,萧睿再怎么样,也不会这般不分轻重的!
顾玉青斜昵南安王一眼,款款起身,“既是大典已经结束,王爷,请吧!”
伸手做出礼让的姿势。
南安王心中惊涛骇浪,压着各色情绪,狐疑看向顾玉青,“你就这么放了本王?”
一脸匪夷所思。
顾玉青微微笑道:“王爷无召入京,端的可是谋朝篡位的大计,若无充足准备,王爷怎肯贸然行动。王爷拥私兵数万,更是身边武功高绝的暗卫无数,我若强行将王爷扣留宫中,或者……直接毒杀王爷,他们势必要仗势为王爷报仇。”
“慧贵妃娘娘宅心仁厚,不愿生灵涂炭,王爷还是走吧!”
南安王越发不能理解顾玉青的话,“慧贵妃倒是为京都百姓考虑,你们既是知道本王实力,还放了本王回去,就不怕纵虎归山自食恶果?”
顾玉青笑道:“纵虎归山,除了自食恶果,也可以坐山观虎斗啊!娘娘一贯喜欢看戏!”
南安王登时脸色一沉,凝视着顾玉青,眼中瞳孔几乎缩成一条细线,“但愿你日后还能这般稳得住气!”
说罢,南安王甩袖离开。
今日一早,得内侍总管一番密保,他当即进宫,可进宫还未到灵堂上香磕头,就被引到此处。
至此,他都无法验证,内侍总管所言之事,到底是真是假。
一出了被囚禁的宫殿,南安王立刻便抓了一个路过的小內侍,问道:“加冕大典上可是出了什么事?”
那小內侍瑟瑟缩缩抖着脖子道:“奴才不知!”
南安王看他吓得浑身发颤,料定他没有说谎,甩手将他放了,带着随从一路出宫。
何必现在自降身份的去打听,等到回去,问过萧睿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他可不想让人知道,他堂堂王爷,竟然被顾玉青囚禁!
一路出宫,那随从向南安王回禀:“王爷,世子殿下进了宫,便被内侍引到灵堂去上香,因着奴才去宫门口接他晚了些,世子有些不悦,并未让奴才一同跟去,所以,奴才也不知,世子在上香之后,到底有没有在大殿上揭穿四殿下。”
☆、第一千一百六十章 回禀
一脚跨出宫门,南安王道:“你去接他?为何要接他?”满目不解。
随从便道:“宫里的内侍来通传,说是世子殿下被宫门口的侍卫拦下,需要奴才去接,奴才才去的。”
“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王爷在灵堂上完香,同慧贵妃娘娘在偏殿说话的时候。”
南安王顿时……
慧贵妃同他说话,一共也没说了一盏茶的时间,便有宫人来报,说是有要事需要慧贵妃处理,慧贵妃便起身告辞。
慧贵妃前脚一走,他便让宫人去传他的随从进殿伺候,可宫人出去寻了一圈也不见人,正回禀说寻不到,顾玉青便进来了,同顾玉青一同进来的,还有十个武功高手,一溜雁翅排开,守在门前。
若非他的随从离开去接萧睿,他也不会那般被顾玉青禁锢而出不的大殿半步。
他虽有武功,可他是堂堂王爷啊,难道当真要和几个奴才动手?没得失了身份!
若是这随从在,情形就大不一样。
这随从就算是打不赢那些人,可到底闹出些响声来,不像方才,他就那样悄无声息无人知道的被软禁了那么久!
一想起这憋屈气,南安王心头便如烈火灼烧。
一头钻进轿辇,南安王道:“好好的,宫门口的侍卫拦着他做什么?”
侍卫跨上马车,车夫扬鞭而行,马车开拔,侍卫隔着车帘,回禀道:“具体原因,奴才也不知道,奴才过去的时候,世子殿下正立在宫门口候着,拦住他的,是那个叫魏七的侍卫,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是不能确定世子的身份,故而无法放行!”
南安王拳头一捏,“他难道没有带令牌来?”
萧睿虽然甚少来京,更几乎没有经过宫,宫里的侍卫不认识他很正常,可他身上有南安王府的令牌啊,那令牌独一无二,完全可以证明他的身份!
只要令牌亮出,他堂堂南安王府世子的身份赫赫摆在那里,谁敢拦着他!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进了宫,他就没有对你解释什么?”隔着门帘,南安王又道。
随从苦笑,还解释,世子那样子,根本就是想要直接将他生吞活剥了!“奴才去的略晚了些,世子有些不高兴!”
不高兴……南安王冷笑。
怕根本就不是不高兴,而是他蓄意为之吧!
他们无召入京,居心赫赫,此番进宫,宫中对他们岂能没有防备。
明知如此,萧睿还是将他跟前可以露面的随从叫走,虽然自己带了四大暗卫,可那些暗卫,不到万不得已,根本不能露面,今日那种情形,暗卫根本毫无用处。
可见,萧睿叫走他的随从,根本就是另有居心。
不然,如何会那样巧。
不早不晚,偏偏他叫走了人,顾玉青就来了!
就算这是个巧合,那萧睿进了宫之后呢,灵堂祭拜过,难道他不应该第一时间来寻自己?
若是他寻,发现根本找不到自己,必定会在宫中掀起轩然大波,那顾玉青将他囚禁一事,便会被暴露。
可事实呢……萧睿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
这个逆子,这是要弑父吗!
轿辇内,南安王气的浑身发颤。
马车摇摇,不过多久,便穿过热闹非凡的鼓楼大街,直回静安胡同,下了马车,南安王抓了个小厮便道:“世子可是回来了?”
满目喷火,面容微微扭曲,倒是把那小厮吓了一跳,抖着嘴皮摇头,“没……没有回来!”
没有回来?
果然!
宫中加冕大典都结束了,他还没有回来,他留在宫里做什么,庆祝吗?庆祝加冕大典顺利结束吗?
南安王火气嗖嗖直冒,“让管事来见我!”
一面说,一面大步流星直朝书房而去。
随从紧紧跟上。
那小厮却是哆嗦着小腿追上去,道:“回禀王爷,管家……管家让人给杀了!”
南安王正大步抬起,闻言,顿时步子一顿,回头,眼中喷射着凶恶之光,惊愕看向那小厮,“你说什么?”
小厮被吓得面若土色,吞了口口水,道:“管家被杀了!”
随从觑了一眼南安王震惊之下愤怒扭曲的脸,忙道:“什么时候的事?”
小厮略略一想,道:“好像是世子殿下早上从外面回来之后发现的。”
随从心头咯噔一声,转脸就见南安王太阳穴突突直跳,铁青的脸上,额头青筋暴突。
随从忙道:“去,王爷离开之前不是留了人在府里候着世子吗,快去把他叫来。”
那小厮脸色就又是一白,颤着嘴皮道:“他……他也死了!”
随从登时只觉舌头一闪,转头去看南安王。
南安王怒意勃发,阴沉的脸上,墨云翻滚,极怒之下,胸膛剧烈起伏。
随从忙道:“王爷,什么事,等世子殿下回来,许是就清楚了,您先莫急,今儿累了一日,且先回去喝盏茶歇歇神再说,切莫冲动。”
南安王如刀的目光扫过那小厮,沉着脸,一言不发,提脚直朝书房而去。
随从唤了那回话的小厮,二人紧紧跟上。
到了书房,宽大的椅子上坐定,却是不见素日那侍奉茶水的小厮端茶上来,怒不可遏,扬手砰的拍案,“都是死人?连茶水也不会上了?”
那跟着随从一同进来的恶小厮便竭力提着一口气,气若游丝道:“王爷……您跟前侍奉茶水的小厮……也……也死了!”
“什么?”南安王闻言,嚯的拍案而起,惊讶之下,满目狰狞,面容扭曲,愤怒似火,喷涌而出。
吓得那小厮登时小腿肚一抖,扑通跪下,“今儿世子爷从外面回来,您留下传话的小厮在二门处和世子爷说了几句话,周太医就来了,再后来,世子爷让人去寻管家和您跟前的茶水小厮,这一寻,才发现,人死了。”
“后来,世子爷就和周太医进宫了,他们前脚才走,那侍奉茶水的小厮就突然七窍流血,死了。”
这小厮几乎是用干全身力气,将自己知道的,详细回禀出来,话一说完,登时犹如被吸干了精魂一般,瘫坐在地,面无血色。
☆、第一千一百六十一章 劝说
那随从看着南安王的神色,转头对那小厮道:“人又不是你杀的,怎么就怕成这样?”
那小厮抿了抿发干的嘴皮,很是诚实的说道:“咱们府邸那么多高手布防,管家和王爷跟前的茶水小厮又都是武功高强,这人,说没就没了,而且,今儿不过一上午的功夫,就死了三个,奴才……奴才心里害怕啊!”
惊惧之下,小厮话里带了哭音儿。
南安王阴鸷的眼底,顿时闪过一抹阴毒之光。
是啊……
他这府邸之中,布防可谓严密,莫说进来个杀手,就是飞进只苍蝇都难,更何况,正如这小厮所说,管家的武功又是高绝,怎么就说死就死了呢!
“尸体呢?”南安王咬牙问道,眼底泛着阴森幽毒的光。
那小厮舔舔嘴皮,道:“世子爷吩咐,让处理了,府中二管家为避免惹来麻烦,便让人烧了!”
烧……烧了!
他还打算查看一下尸体,看能不能瞧出杀人手法,打斗程度,来判断究竟是家贼还是外敌,竟就一把火烧了……
二管家虽然也是管家,可他丝毫不懂武功,这些事,还查个屁!
怒气冲头,南安王抄起手边一只茶盏,恨恨甩出去。
茶盏落地,伴着咣当一声,氤氲的茶气的四溅的碎片登时让那小厮越发惊慌。
随从瞥了那小厮一眼,道:“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出去瞧瞧,世子爷回来没有!”
那小厮满目感激看了随从一眼,跌跌撞撞连滚带爬离开。
他前脚一走,南安王愤怒的一拳砸上桌子,坐回椅子中,“你倒是袒护他们。”
随从牵嘴角笑笑,“这些人,都是从辽北跟着王爷来的,王爷欲图大事,身边的人,便决不能有任何问题,决不能给人可乘之机,今日的事,他不过是受王爷问话罢了,又不是凶手,王爷若是怒急攻心,惩治了他,倒是让人生出怨怼之心来,难免祸起萧墙!”
南安王咬牙道:“他敢!”
话虽如此,气焰到底降了几分,不得不承认,随从这话是对的。
若非他刚刚及时将那小厮赶走,自己怕是就要怒火中烧之下,拿他撒气了!
随从得力,让南安王心头不由又是一叹。
他跟前得力的人,统共就这么几个,如今就一连死了两个!
那传话的小厮,死了也就死了,可管家和茶水小厮,可是跟了他十几年的人了啊!
“这事,你如何看?”
随从便道:“世子爷还没有回来,究竟如何,不好说。不过,能一连在王爷府邸杀了三人,其中还有武功高强的管家,这人,一定不简单!”
南安王阴笑一声,“这事,他若回来,便说不清了!”
随从知道,近些日子,王爷和世子之间,明合暗恼,当即调节劝说:“王爷,如今王爷举事大计,这满京城的,怕是人人皆知,欲要对王爷下手的,怕除了宫里的,还有许多忠臣烈将,甚至那些民间游侠,不论是为了什么道义还是为了扬名,怕也对王爷虎视眈眈。”
南安王不以为意,“虎视眈眈?我这府邸如何布防你也知道,不声不响杀了三个人,若非熟人,何人能有这样的本事?外围布防的,至今无人来向我通传有人私闯一事,可见,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里面出了人命!”
随从顿时语噎!
是啊……能不惊动外面那些高手,悄无声息的连杀三人,实在神仙难为啊!
除了熟人,怕是无人能做到了。
“王爷是在怀疑世子?”随从凝了南安王一眼,道:“王爷,世子爷就是再怎么样,怕是也断然不会做出这种损己利人的事,世子爷和王爷内斗,便宜的是外人,这个道理,世子爷不会不知道。”
南安王恼气丛生,“不是他,还能是谁!本王那管家吗,武功有多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随从……这倒是,可……正心头纠结,忽的脑中电光火石一闪,“王爷,这世上能悄无声息杀人的,怕还有一人。”
南安王挑眉,满目不信,“谁?”
“隐军之帝!”提起隐军,随从不由脸上变色。
南安王顿时一怔。
当年隐军之所以能重创他的私兵,就是隐军之中一个武功高强者,混入他的私兵帅营,连杀他十八个大帅十五个将军,且做的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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