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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长女-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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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安胡同一百二十八号院,已经歇下的南安王面色凝重踏入书房,他身后,跟着眉目如画的萧睿,虽然是深夜,那柄十二骨折扇依旧握在手中,一下一下扇着,好像是嫌寒风吹得不够猛烈一般。
随着南安王和萧睿各自落座,不及南安王发问,周太医便急急道:“今儿夜里,陛下派内侍总管亲自携了太医院陆太医到臣府邸给臣母亲瞧病。”
“臣今夜和王爷见面,在陛下面前告假的托词,是家母重病,需要侍疾。”
“可家母,身体康健!”
随着周太医几个大喘气,将话终于完完整整说完,南安王脸色骤然一变,阴鸷的眼睛闪着刻毒的光,与他清俊的面容异常的格格不入。
“你是说,皇上察觉了?”
周太医缓缓摇头,“臣不敢笃定,只是,今日之事,未免也太过巧合!王爷所谋之事,事关重大,经不起分毫闪失和侥幸,臣不敢耽搁,故而他们前脚一走,臣立刻就来回禀王爷!”
周太医此语一出,南安王眸底骤然显出怒意。
不及南安王说话,萧睿顿时手中折扇一收,啪的搁置在一旁桌上,“愚蠢!发生了这样的事,你怎么还能直接来这里!”
周太医被他的话说蒙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不来这里,来哪里?
眼见周太医一脸懵懂,萧睿阴着脸道:“你就不怕身后有人尾随?倘若原本皇上只是试探怀疑,眼下,我和父王入京一事,也被你暴露了!”
周太医登时面色大骇,“尾随?不会吧?我一路都小心翼翼的,更何况,府邸四周,王爷层层布防,若是有人尾随,此刻,也该被王爷的人捉拿回来了啊!”
话虽如此,却是随着话音儿响起,自己都心虚的不行。
倘若皇上已经有所察觉,派内侍总管前到他的府邸刺探是假,要尾随他怕才是真正目的。
毕竟我朝天子一贯疑心极重却又不失手段。
如此……周太医的脸色就一白再白,颤着嘴皮,瞳孔微微涣散,满目慌张畏惧匆匆看过萧睿一眼,朝南安王看过去,“王爷,该如何是好?”
重重吞下一口口水,惊恐之下,颤抖不能自己。
南安王虽是脸色难看,却倒是沉得住气,眼见周太医这副样子,顿时心生不满,冷冷睃了周太医一眼,朝萧睿看过去,“睿儿觉得该当如何?”
萧睿重新捡起他的折扇,啪的抖开,方才的震骇已经彻底消散,此刻满面都是悠然自得,缓缓扇着折扇,道:“提前行动。”
气定神闲,仿若根本没有发生任何事一般!
“虽然我们并不知道陛下是不是真的有所察觉,可一切都要安照最坏的打算来进行!就当陛下已经察觉,那么,陛下必然会立刻做出妥善布防,我们越是提早行动,那陛下可布防安排的时间就越是急促。”
“而我们,早就做好全然准备,以万全对慌乱,我们自然稳胜!”
“故而儿臣觉得,眼下,唯有提前行动!”回答了南安王的话,萧睿鄙夷而不屑的看向周太医,撇撇嘴,道:“周太医未免也太扛不住事,我们的实力如何,周太医不是不知道,就算是被皇上知晓,我们也是稳操胜券,周太医何必庸人自扰,自乱阵脚。”
周太医立时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是臣莽撞了。”
萧睿嘴角动了动,目光从周太医身上,轻飘飘的滑过,落向南安王。
“睿儿说的极是,我们已经准备了数年,早就胸有成竹,提前行事,对我们而言,毫无害处!”对于萧睿的沉稳,南安王极其满意。
☆、第一千八十四章 担忧
他的儿子,可是要比萧煜不知强多少倍!
既是要提前行动,自然少不得一番缜密部署。
待到将周太医要做之事细细吩咐下去,遣退了周太医,南安王对萧睿道:“不论皇上是否真的有了疑心,这个院子,是再住不得了,你让人收拾一下,我们即刻搬离。”
萧睿却是面色从容,碎钻石一般的眼底闪着气定神闲的亮光,摇着折扇,道:“父王,儿臣倒是觉得,不必搬。”
南安王一蹙眉,“为何?”
萧睿笑道:“距离周太医到来,已经足足过去一个时辰都多,若皇上真的打算对我们动手,父王难道还能得此刻的安宁?”
南安王深蹙的眉头并未舒缓,“你觉得皇上并不知道?”
萧睿摇头,“不好说,但是一点可以确定,就算皇上知道,他也并未打算大动干戈!他不敢!”
“父王想,按着周太医的话,眼下萧煜昏迷不醒,皇上若当真对咱们刀枪相见,万一他败了呢?他若败了,那昏迷不醒的萧煜又不能正常登基处理朝政,这政务,不就正好空下了。”
“新帝不能理政,朝廷上下必然动乱,那些相邻之国,必定伺机而动。”
“皇上再无适龄儿子登基,父王又是几个藩王里最为能干“安分”的一个,到时候,再联系朝中旧友,不就可以顺利以王叔的身份回京辅佐新帝。”
“如今陛下多疑更多思,这样的结果,儿臣能想到,陛下也一定想了,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败不起!”
萧睿的话,南安王好像听明白了,又好像没懂,思忖片刻,问道:“若是皇上败了,举天之下都知道,是我击败了他,到时候,还谈什么幼子登基,皇叔辅佐!”
萧睿一笑,“父王糊涂,我们的计划,理当不变,我们真正的目标,不是现皇,而是新皇,我们要的,是名正言顺的天下,而非窃国之果,所以,父王必定还是要辅佐幼帝。”
南安王越发糊涂。
“按着我们原先的计划,自然是要暗中除掉皇上,皇上大丧,我们前来奔丧,然后扶持萧煜顺利登基,只是萧煜昏迷不醒,为了平息朝廷动乱,我这个皇叔自然要挺身而出为他摆平所有问题。”
“等他醒来,自然是要对我这个皇上感激不尽。萧煜是个不学无术的,自然熬不住朝政之苦,如此,我们便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将皇权紧握在手。”
“到时候,再择适当的时机,让萧煜禅让,一切就名正言顺。”
“可睿儿,现在皇上有了防备,我们之前的法子,未必管用,如果周太医失手,我们就要启用第二套方案,如此,我们的身份也就暴露了,之前设定的后事安排,自然也就不能用了。”
萧睿含笑看着南安王一一分析,待他语落,不急不缓道:“父王怎么就不明白,眼下,谁能证明,在京都的,就是我们父子呢?”
“按着最坏的打算,皇上就算是得了消息,命人来剿灭我们,凭着皇上那点力量,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我们精心准备数年,院中那些死士以一当十,那些前来剿灭我们的人,都是死路一条,死人自然不会开口,我们只要放出消息,如今秘密入京的人,其实是北安王,不就得了?”
“北安王封地距离京都最远,等他得了消息再赶来力争清白,最快也要十几日,那时候,早就一切尘埃落定!”
“父王安心,皇上必死无疑,只要皇上敢对我们动手,我们立刻就派人杀进宫里,就算他有了防备,又如何。”
“眼下距离皇城最近的西山大营,副统领卧病在床不能下榻,而统领……儿臣等会就派人将这统领妥善解决了,群兵无首,就算是得了皇谕传召,也没有多大的战斗力!”
“父王,你还有何可担心的!再说了,周太医那里,未必就真的失手。今夜皇上只是派人到周太医府中为他母亲诊病,或许是我们风声鹤唳了呢,或许皇上只是关心一下臣子呢,毕竟这是一位看重颜面的皇帝。”
“若是皇上知道周太医和我们的联系,纵然皇上不敢贸然对我们动手,那周太医那里,总该有些消息传来吧!可到现在,也无消息传来。”
萧睿满面十拿九稳。
南安王看着他这个最为聪慧也最为果敢的儿子,却是涌不起同他一样的自信。
当今圣上,绝非无能之辈。
他们养的这些精兵,真的能击退皇宫守卫?皇上除了明面上的这些守卫,难道就没有隐藏的实力非凡的大规模暗卫?
还有那传说中的隐军。
当年皇上剿灭苗疆巫族,传言顾臻将隐军彻底击溃,可就在两年前,他就在自己的封地遭受了隐军一次重击。
若非那次重击,他何至于像现在这般忧心忡忡。
若无那次重击,他的实力将是现在的两倍之强,可惜……两年的功夫,他也没有恢复实力分毫。
隐军所重击的,可是他最为精锐的实力。
隐军为何要朝他发动攻击……究竟是受何人指使……那些隐军,会不会被皇上暗中操控了呢!
若当真皇上将隐军收为己用,那他们此次行动,便不会那么容易。
心思沉重,面色也格外的难看,南安王沉沉的叹出一口气,“隐军之事,你可是调查清楚了?”
提起隐军,萧睿的面色倏忽一白,再无方才气定神闲分毫,只一张脸铁青,盈润的嘴唇抿成一条刚毅的细线,满目怨毒,“没有,一点头绪没有。他们的战斗力太强,上次攻击我们,留下的一点线索,儿臣丝毫摸不着头绪。”
南安王本就高悬的心,越发不安,“会不会是皇上掌握了这股势力?”
萧睿一愣,双目迸射着如刀一样的目光,看向南安王,转瞬,嘴角一勾,摇头,“不会,若是皇上掌握了暗庭隐军,早在两年前,我们受到的就不是重创,而是毁灭!”
☆、第一千八十五章 无罪
“父王,当下我们要紧之事,就是这一场宫变,至于隐军,只有等宫变结束后儿臣再全力以赴。”提起隐军,萧睿气的咬牙切齿。
他背后那道贯穿整个后背的狰狞的疤痕,可是拜隐军上将所赐。
这是他一生的奇耻大辱!
萧睿如是说,南安王便点头,“也只好如此了!”长长叹出一口浊气,南安王竭力将隐军一事抛掷一边,“赤南侯府,你打算何时登门?”
萧睿原本怨毒的眼底,就有一抹旖旎浮动。“提起赤南侯府,儿臣正好有事求父王应允。”
南安王朝萧睿看过去,“何事?”
“儿臣想要等到事成之后,求娶赤南侯嫡长女顾玉青。”
“什么?”南安王登时一惊。
萧睿则道:“父王且听儿臣细说,儿臣求娶顾玉青,一则儿臣的确心仪她,二则,也是为了我们宫变之后的部署,赤南侯顾臻在军中地位非常人所及,我们此次宫变,就算能顺利抚平朝中各臣,可顾臻那里,却怕是难行。”
南安王审视的目光落在萧睿面上,“你这一则才是重点吧!按着我们之前的计划,赤南侯府是要被全府灭门的,顾臻再大的本事,他一个人能翻起什么浪来!”
萧睿一笑,“父王英明,一眼看穿儿臣私心,的确,是儿臣瞧中了顾玉青,想要将她娶回。”
南安王一口回绝,“若是旁人,可以商榷,顾玉青,不行,这个女子,声明早就在外,你又不是不知,她绝非寻常闺阁女子,今夜在八珍阁,她那泼辣的样子你也见了,娶她回府……你莫要忘了,她可是萧煜的未婚妻。”
萧睿眼底鄙夷浮动,“萧煜配不上她!她那样的人,唯有儿臣相陪!儿臣只求父王应允,至于如何求娶如何让她服服帖帖心甘情愿跟着儿臣,儿臣自有打算。”
南安王口气不松,“不行,你若想要留着顾玉青,可以将她作为姬妾收入你的府邸,可赤南侯府,必须满府灭门!”
“儿臣不愿她做姬妾,只想迎娶她,儿臣想要光明正大的迎娶她!”萧睿执着道。
南安王面色微凝,“美人祸国!我儿切莫让顾玉青迷了心智,耽误我此次宫变大事!留她性命,让她做你一个侍妾,已经是我对她的格外开恩,明媒正娶,绝无可能。”
“父王……”萧睿还想争取。
南安王却是抬手阻断了他的话,“好了,此事无需再议,你还是即刻去将西山大营的统领妥善安置了,以保我们的行动万无一失。至于你的嫡妻,你母妃早就给你定下人选了。”
父王的话说的毫无回转余地,萧睿只得闭口不再继续,起身行礼,“儿臣这就去。”
言落,退出。
京都寒风虽是凛冽,却是比不上他们封地辽北凶猛。
迎风长长一叹,萧睿提脚出府,跟在一侧的随从一脸关心的问道:“世子爷,王爷可是答应了?”
萧睿摇头,“没有!”
“啊?”那随从一声惋惜,“王爷必定是觉得顾大小姐性子不够温婉!”
今儿在八珍阁,顾大小姐出手打人,他当时在屋里,虽未亲眼见到,可那两个大汉脸颊上红肿的指头印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那得用多大的劲儿,才能把人打成那样!
而且,守门那两个大汉,是王爷蓄意挑选的,就是瞧中他们面容狰狞,颇具威慑力,让人不敢轻易上前。
可就是这么俩壮汉,愣是没有将顾大小姐给镇住,反倒让人家给打了骂了,最后连牙也给拔了!
啧啧……
这么彪悍的女子,也只有他家世子也才能降得住!
随从语落,萧睿只径直朝外而走,并不接言,心头却是主意已定,不论如何,顾玉青,他势在必得!
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他就不信父王不让顾玉青进门!
什么妾室……他要给就给她妻位!
这厢,南安王府一片紧锣密鼓的安排。
那厢,皇宫御书房。
皇上一双鹰眼透着精芒,正听内侍总管回禀,“……陛下,周太医的母亲,根本没有病,奴才斗胆,在周太医面前提了一句南安王的生母,周太医当即昏厥过去。”
在周太医面前提及南安王,并非皇上命令,乃他私自行事,内侍总管将腰身弓的极低,“奴才擅作主张,许是给陛下惹祸了,奴才万死莫辞。”
“不过,奴才才提一句南安王,周太医就昏厥,只怕他和南安王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皇上闻言,却是一笑,“你做的好!”
内侍总管一愣,抬眼去看皇上,满眼不解。
皇上便将禁军统领和顾玉青今日回禀之事,言简意赅,向内侍总管一说。
内侍总管登时惊得面色发白,“他……南安王竟然无召入京?他要做什么!”
愤怒之下,内侍总管嘴皮发乌,“陛下,您还不赶紧派人将周太医捉了来,拷问他南安王的秘密住处,将这乱臣贼子捉拿了!”
皇上一笑,“拷问倒是不必,你前脚去周太医府邸,朕随后就派了人禁军统领在他门口候着。”
“你提那一句南安王,真是帮了朕的大忙,他既是惊得即刻昏厥,想必醒来之后,立刻就要去见南安王,如此,禁军统领也就不必彻夜守在那里吹风了!看来,不用多久,禁军统领就该回来了!”
皇上的话,说的风轻云淡,内侍总管却是心头惊涛骇浪……这个周太医还真是……“陛下,当年您登基之前,南安王就蠢蠢欲动,妄图与您一争高低……奴才记得,您在登基前十日左右,忽的发起高烧,高烧不退,整个太医院束手无策。”
“最后,还是太后娘娘托了平西王府,从宫外寻了一个神医,来给瞧了,陛下可还记得当日那神医所言?”
皇上冷笑,“自然记得,所有的太医,只当朕是得了什么急症,却根本没有注意到,朕是中毒。”
眼底泛起阴冷的光,御书房的空气,因着皇上这一道眼光,骤然冷了几分。
“南安王的母妃是辽北人,朕所中之毒,又是辽北鬼王红……满太医院的人,竟是无一人知道这毒药!”
提起旧事,皇上咬牙切齿,满目滔天恨意!
☆、第一千八十六章 病了
“若非那民间神医恰好去过辽北,朕岂不是要被他们母子害死!朕死了,余下皇子按着年龄和实力,他南安王顺理成章接替朕登基!”
“而周太医……当年朕莫名中毒,太后大力清查,却是一无所获,最终也只是处决了南安王母妃,将其并其母家悉数斩杀,如今细想,给朕下毒之人,除了周太医,再无旁人有这个机会!”
内侍总管一脸心有余悸,“是啊,当时周太医不过一个进太医院不足五年的新大夫,又颇得南安王母妃赏识,很快就成了她的特用御医,为了提防,陛下的一切药理药膳,周太医不许插手分毫。”
“整个太医院,从未接触过陛下的,只有周太医,太后娘娘根本就没有疑心到他那里去!就是因为能有彻底撇清自己的机会,他才是唯一有可能给陛下下毒之人。不然,太后娘娘也不至于彻查无果。”
往事如同一个溃烂结痂的伤疤,如今提起,便像是将这结好的痂扣开,露出里面溃烂的脓,以及早就爬满的蠕动的蛆虫。
正说话,内侍通传,禁军统领求见。
皇上和内侍总管当即打住了话音儿,召禁军统领入内,不及禁军统领回禀,皇上便问道:“如何?”
禁军统领叩首问礼,道:“内侍总管从周府出来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周太医便跟着出来,臣一路尾随,他径直去了静安胡同,整个静安胡同四周,都被严密布防。”
“那些守在暗中的人,武功都是高手,臣不敢贸然继续跟进,只将四周情形观察一番,便遵照陛下不打草惊蛇的吩咐,折返回来。”
皇上闻言,面色微沉,眼底犹如狂风骤雨。
“以你观察,若是南安王此次入京,目的为宫变,你觉得,他实力如何?”
沉默半晌,皇上问道,声音暗哑,带着如寒霜的冷意。
禁军统领略一思忖,道:“静安胡同四周布防,最少有二百人,这二百人,就臣附近几个来看,武功虽不及顾侯爷,却都在臣之上!”
皇上面色一惊,“在你之上?”
禁军统领双手紧紧捏拳,眼底迸闪着热血之光,咬牙点头,“在臣之上,不止一点!”
皇上顿时心跳一颤。
这些年,南安王在封地,一直老实本分,从未制造过任何事端,没想到,竟然暗中培植了这样一批强有力的高手。
单单用来布防之人,就如此高绝,二百余个武功高手,以一敌十,足以抵挡他整个皇宫的禁军,这些禁军,在这些高手面前,怕是溃不成军。
“快,快去将西山大营统领给朕叫来!”心头一颤,皇上当即吩咐。
内侍总管得令,立即执行。
禁军统领深吸一口气,道:“陛下,南安王此次,怕是有备而来,且准备充足,他既然能招募如此多高手,且一点没有透露风声,可见他私兵数量。”
皇上心头颔首!
是啊,武功高绝者尚且有二百余人,更何况私兵!
这些年…。。。。他竟是忽略了这小子的狼子野心,还当他是当年一事事败之后,彻底被击垮呢!
没想到,他到当真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数年隐忍,这是想要给他来个猝不及防的厚积薄发?!
做梦!
朕的江山,当年你们母子夺不走,如今,你们父子,一样夺不走!
你有命来,朕便让你无命回!
愤怒冲击,皇上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禁军统领看着脸色阴沉到极致的皇上,举拳道:“臣要即刻带兵将静安胡同围剿吗?”
皇上眼神一闪,收了心头心思,朝禁军统领看过去,“不必!凭着南安王的谋算,周太医登门,他必定能想到这是朕对周太医的试探,更能想到,朕会派人尾随周太医。”
禁军统领面上浮上不解,“既然南安王什么都知道了,那陛下为何不让臣去围剿他们!”
皇上嘴角冷笑,“你也说了,他单单四下布防之人,就势力非凡,就算你将全部禁军都带去,就有致胜把握?”
禁军统领面上一难,“如果静安胡同处只有那些守卫,臣有……三分把握!”
三分……
他自己说出,都觉嘴皮发颤!
这还不算静安胡同那边,南安王密居之处,有其他隐藏实力,那些实力,或许更加强大。
对于禁军统领的话,皇上倒是面上并无多少起伏,这样的回答,他早就想到,甚至,禁军统领说三分胜算,他都觉得有些多,“所以,我们不能强硬出击!”
“不强硬出击,那陛下?”禁军统领实在想不到,对付这种乱臣贼子,除了将其抓获斩首,还能有别的什么法子。
皇上瞧着禁军统领一脸迷惘,不由一笑,“你呀!多动动脑子!”
禁军统领苦笑,“这不是臣想动就有脑子能动的啊!”
皇上……
正说话,内侍总管一脸慌张从外进来。
皇上眼见他如此,心头已经有了猜测,“可是西山大营统帅出事了?”
内侍总管气喘吁吁道:“回禀陛下,西山大营统帅就在刚才忽发急症,全身高烧不退!”
皇上闻言,顿时心头猛然一跳!
高烧不退……
他当年不就是……
内侍总管知道皇上心中所想,立刻回禀,“西山大营统帅大人并非中毒,只是突发风寒,说是今夜酒后入眠,下人忘记关窗子,统帅大人又有哮喘,故而严重!”
禁军统领眉头紧蹙,“他府邸的下人又不是蠢蛋,若是夏日忘记关窗子倒说的过去,这大冬天的,天寒地冻,谁家还会开窗子!忘关了……也说得出口,那忘记关窗子的下人,怕是已经意外身亡了吧!”
内侍总管点头,“说是畏罪自杀,把自己个抹了脖子!”
禁军统领冷哼,“陛下,哪有这等巧合之事,分明就是南安王为了谋事,蓄意制造!”
当然是南安王蓄意制造。
西山大营群龙无首,一旦南安王发动宫变,西山大营统帅副统帅二人皆不在,战斗力势必降低数倍。
哼……未免也太小瞧他了!
☆、第一千八十七章 戳烂
仅仅控制了一个西山大营,难道他就束手无策?
如果铁骑入京,发动宫变,势必生灵涂炭,而且……执政期间,若是屡屡发生宫变,有权臣某夺皇位,这从某种意义上将,也是在位者无能的体现啊!
朕可是千古名君,岂能让百姓知道,在朕执掌江山期间,屡屡被人谋逆。
南安王想要逼宫,任你有数万铁骑,朕也让你无用武之地。
能将此事不动声色悄无声息的解决了,才是王者之能。
之前便和禁军统领商讨过一些对策,此时,不过是在先前对策之上,进一步加良改进。
一夜密谈,及至翌日一早,天空泛起灰白之色时,终是拿出一个妥当方案,皇上打着哈欠吩咐,“去,你即刻就到赤南侯府,将朕的吩咐告诉顾玉青。”
对内侍总管吩咐完,又对禁军统领道:“你也着手去做吧!”
内侍总管和禁军统领领命,二人顶着乌青的黑眼圈,双双精神抖擞,转脚就朝外而去。
“还好这次被南安王盯上的是赤南侯府,而赤南侯府的顾大小姐又不是个好相与的,不然,若是换成其他府邸,皇上的这些计策,也未必就能管用。”
一离了御书房,迎着寒风,内侍总管沉沉一叹。
禁军统领嘴角带着一抹玩味笑意,“若不是赤南侯府,皇上也就不做这样的安排了。”说着,语气一顿,又道:“只是,如此安排,虽说顾大小姐顾少爷的安危万无一失,可到底也是将其推向最前端,就不知道等到四殿下醒来,得知陛下如此安排,要怎么闹了!”
语气里,带了隐隐约约的幸灾乐祸。
内侍总管转头朝禁军统领看过去,一怔,随即笑道:“皇上一直说大人耿直忠勇却心思缺少通透,如今,奴才倒是觉得,陛下误会大人了!大人看事情,这眼睛,可谓毒!”
禁军统领面色不变,“我眼睛再毒,也不及你分毫,能在陛下跟前安然无恙服侍这么多年,你才是大智若愚之人啊!毕竟,衣食住行看似小事,却是琐碎,琐碎繁杂之事,最容易出错。总管大人当真好本事!”
内侍总管……这话,怎么听着有点别扭呢!
啥意思?
几句闲话,一出了御书房小院,因着两人任务不同,便各奔东西。
陆婉珺彻夜未眠,辗转反侧一夜,终是等到天亮也没有等来皇上,心灰意冷间只觉万念俱灰,悲从中来。
一定是顾玉青对皇上说了什么她的坏话,皇上厌弃她了!不然,长夜漫漫,皇上为何不来与她作陪!
只要皇上肯来一次,让他尝了甜头,她就敢肯定,皇上就此对她念念不忘。
可惜……
还有那该死的宫规,居然新被册封的,不许踏出宫院大门……她昨天不仅踏出了,还一路去了御书房,这真是上赶着找死!
一想到这里,陆婉珺心头怒火喷涌而上,憋屈焦灼了一夜,不能寻了顾玉青报仇,总得撒撒气。
当即便让碧苔唤了几个宫女进来,乌泱泱跪了一地,一个个大气不敢出。
陆婉珺也不洗漱梳妆,只穿着寝衣,冷脸坐在床榻上,指了就近的一个宫女,道:“你抬起头来。”
那宫女闻言,肩头一哆嗦,瑟瑟抬头。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好容易侍奉一个得皇上心悦的小主,原以为就此能扬眉吐气一把,却不成想,这主子还是个阴晴不定随时发火的!
好端端的一大早,这又是抽的哪门子疯!
昨儿小主阴着脸从御书房回来,进院二话不说,让整院宫婢不分男女不分等级,悉数乌泱泱在院里跪了整整一夜。
偏偏太后娘娘睡下的早,慧贵妃娘娘那里又是身子不适,根本无暇顾及他们这里。
可怜他们这一夜,寒风刺骨啊……
好容易熬到天亮,终于迎来盼头,却偏偏人背走霉运,被点名进来,现在又被点名抬头,这真是……大过年的让她去投胎吗?她不想在这种吉祥的日子里死去啊!
陆婉珺一脸憎恶看着那宫女,冷声道:“昨日不能出宫院的规矩,为何不同我说?”
陆婉珺此语一出,那宫女登时蒙了。
满眼错愕看向陆婉珺:主子,您说啥?
陆婉珺眼见她一脸疑惑,只觉她是装模作样,越发气的肝胆发疼,转手抄起一边妆台上放着的金簪,一把拉了那宫女的手,咬牙切齿捏着金簪朝她手心就刺下去。
那宫女猛不防被陆婉珺如此虐待,登时脸上就白得没了血色,“嗷”的一嗓子惨叫出来。
她一叫,陆婉珺心头更是烦躁,怒气丛生,手里的金簪子,越发凶狠的朝她掌心戳去,“贱婢,你敢叫!你居然敢叫,反了你了!”
也不扎她的掌心,直朝那宫婢脸上戳去,“我让你叫,我让你叫,我让你叫!”
金簪锋利且有坚硬,那宫女一张花容月貌,登时惨不忍睹,尖叫声越发凄厉。
院里跪着的宫人不知屋里发生了什么,听着这撕心裂肺的惨叫,只觉头皮发麻,人人心头疑惑,里面到底怎么了!
而那些被叫进屋里的,则被陆婉珺的癫狂吓得失了魂儿!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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