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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长女-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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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滇阳王妃斜昵着顾玉青,若有所指道。
陆婉珺原本因为祖母说出的话,对顾玉青而言,连个水花也没有溅起,正心头动火,忽的听祖母提起这个,顿时面颊绯红,低头勾着脖子搅手里一方丝帕。
顾玉青瞧着陆婉珺的神色,不由眸光复杂。
意味深长深深看她一眼,眉角微动,转头却是并不接滇阳王妃的话,“眼看暮色落尽,姑祖母舟车劳顿数日,想必是累极的,不如吃了晚饭,早早歇下,什么话,明日阿青再陪着您说。”
滇阳王妃顿时捏着丝帕的手狠狠一紧,倒真是低瞧了姑苏彦的这个女儿。
原以为没有娘亲调教,顾臻又修仙问道那么多年,这个顾玉青不过是个空有皮囊的,却不成想,当真倒是有两分心机手段,更是有胆量敢将她这个长辈的话抛之不理。
哼,这又如何!不过黄口小儿罢了!
只是,一连受挫,就没有一次占了上风,滇阳王妃到底心头意难平,此刻却也无法,只得暂时忍下,唯有等着一会吃饭的时候再责难。
“是啊,一路颠簸,身上乏的紧,一会吃了饭,是得好好歇歇,明日还要进宫请安,总不能精神萎靡。我老了,胳膊腿也不算利索,饭菜就摆在这里吧。”
对于滇阳王妃的要求,顾玉青毫无意义,立刻答应,“摆饭。”转头吩咐。
圆桌展开,四人合桌而坐。
瞧着丫鬟婆子络绎不绝端上的菜肴,一水儿的京菜,滇阳王妃眼底闪过一抹冷笑,面上愠恼便毫不遮掩的涌了出来,手边茶盏重重在桌上一拍,道:“阿青也未免太过轻视我们祖孙二人,难道你就不知道,筠儿自幼在云南长大,我又是在云南吃了大半辈子的云南菜吗?为何一水儿的全是京味菜!”
终于给了她一个名正言顺的发火机会,来之不易,她得好好把握住啊!
看着滇阳王妃那张布满褶子的老脸上,涌动着的尖酸刻薄,顾泽慕只想给她蒙个口袋暴打一顿。
真是太他娘的欠揍了。
好在他姐姐事先有准备。
早在老管家告知他们滇阳王妃就要进京之后,他姐姐可是让人到八珍阁定了全套的云南菜呢!
哪儿的云南菜,听说就连云南慕容家的人,都夸口不绝!
眼底笑意浮动,顾泽慕朝滇阳王妃看过去,一瞬不瞬,等着看她一脸难堪,自作自受。
而此时,滇阳王妃正一副胜利者的愠恼摆在面上,盯着顾玉青,等她向自己求饶。
顾玉青气定神闲瞥了一眼满桌都是她和弟弟爱吃的菜肴,浅浅一笑,道:“原想着,姑祖母数年不回京都,必定是想念家乡味道,思念府中菜色,还特意让人捡擅长的,样样做了一道,没想到,姑祖母只惦记云南菜,对家乡京味菜,毫无兴趣。”
滇阳王妃登时面上神色一僵。
她方才可是口口声声说,如何思念家乡和亲人的……还好,此处并无外人。“乡愁在心不在嘴。”
冷冷回了一句,却是没有了方才的高涨的气势。
顾玉青不冷不热道:“方才姑祖母说起母亲一词,阿青当时满脑子想的,都是我母亲在世时给我做的那碗祁北人最爱吃的狮子头,虽是土生土长的京都人,可母亲做的饭,不论是哪里的口味,在我而言,永远都是最好的。”
滇阳王妃顿时……
顾玉青看着滇阳王妃一脸活吞了青蛙癞蛤蟆的表情,嘴角扬了扬,转头道:“另开一桌,将这些京味菜撤到新桌上去,把被云南慕容家百般夸奖地道味美的八珍阁云南全套菜给姑祖母摆上。”
丫鬟应诺,在她们饭桌旁,并肩又摆一桌。
看着丫鬟行云流水的将面前菜肴撤下到旁边一桌,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云南菜肴满满摆在面前,滇阳王妃脸都绿了。
原来这死崽子一早就有准备,方才就是为了戏弄她,才故意先将京味菜端上,就等着她发火责难她好反击呢!
偏偏这些菜,又是出自八珍阁,让慕容家夸上了天,她一句不好说不得,说了就是得罪慕容家!
真是……
滇阳王妃咬牙切齿看着顾玉青,顾玉青看都没有多看她一眼,只恭敬道:“姑祖母和姐姐慢用,我和弟弟吃不惯云南菜,在一旁桌上作陪。”
说罢,携了顾泽慕,两人起身重新落座。
还是中午在平西王府吃的饭呢,折腾这么久,早就饿了,等到滇阳王妃不情不愿拿起筷子,顾玉青和顾泽慕当即举筷进食。
全是他们自己爱吃的啊!
旁边桌上,明明是山珍海味,在陆婉珺和滇阳王妃看来,却是味同嚼蜡,心里那叫一个不痛快。
尤其是再看顾玉青姐弟吃的一脸享受的样子,心里就更是不痛快了。
陆婉珺牙齿磨了又磨,捏着筷子看向顾玉青,“你定亲了吗?”
明知顾玉青与萧煜的婚事是皇上定下的,陆婉珺依旧佯做不知问道。
她就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有关萧煜的一切。
顾玉青含笑应道:“姑祖母,不知云南滇阳王府什么规矩,可是赤南侯府,一贯是食不言寝不语,祖上定下的规矩阿青不敢违背,什么话,一会吃完了,再同姑祖母和姐姐聊。”
陆婉珺顿时……
顾玉青这话,是在说她没有教养吗!
顾泽慕瞧着滇阳王妃和陆婉珺两张被他姐姐气的灰白青绿的死人脸,一面吃一面闪着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朝顾玉青眨眨眼:姐姐,威武!
☆、第一千二十八章 周折
一顿饭,终于是在滇阳王妃和陆婉珺越吃火气越大,好像他们吃下去的不是饭而是炸药一样的节奏下,落下帷幕。
赤南侯府,半丈一盏的灯笼已经亮起。
重新回了里屋各自落座,滇阳王妃一肚子火气迫不及待想要撒出去,“我未出阁的时候,住着的是燕喜堂,如今回来,虽然不能住如意堂,可燕喜堂,总是能住的吧,住在客房里,实在别扭。”
滇阳王妃再一次提起住宿问题。
顾玉青笑盈盈的点头,“倒也不是不行,就是太费周折了,今儿已经晚了,不如明日再搬动?”
滇阳王妃眼见顾玉青如此推脱,立刻心头一喜,道:“周折倒是不怕,只要能住到原来的房子院子里,哪怕累些,也是值得。”
反正动手费周折的人又不是她,虽然方才一直都是顾玉青占了上风,可现在有机会能看顾玉青辛劳一番,也算出了口气。
顾玉青笑意不减,“姑祖母确定要住回燕喜堂吗?”
滇阳王妃正要点头,顾玉青就又道:“这燕喜堂,从我出生那时候起,就是府中存放祭祀用品的库房,收拾起来,倒也不费功夫,只是经年不住人,只怕阴气寒气太重,猛地多燃几个火盆,又空太过燥热……”
顾玉青后面说什么,滇阳王妃一个字没有听进去,只是听到她原先的闺房成了存放祭祀用品的库房时,只觉一口血气涌上喉头,当即嘴里一股血腥味浓郁而上。
她的闺房……变作什么不好,偏偏存放祭祀用品。
府中那么多闲置的屋子,为何偏偏要用她的闺房,还有……祭祀物品难道不是应该放在大库房里吗,为何要单单辟出一间来存放,而且,还是她的闺房!
怒气冲天,却又发作不出来,滇阳王妃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在灼烧,烧的她生疼。
一时间,再也不想和顾玉青说什么,抬手一摆,“你们下去吧。”连句过场话,也懒得再说。
真是……气死了!
顾玉青和顾泽慕闻言,立刻起身,行礼告退。
陆婉珺眼见祖母被气的发晕,尚未同顾玉青提及丫鬟仆妇一事,忙道:“妹妹,我们这次来,怕是要多住些日子,也不好打乱赤南侯府原本的人事安排,眼瞧着又是年节下,到处都是用人的,我们院里的下人,就不劳妹妹安排了,我们就用自己带来的那些便是,只求妹妹给留一个末等小丫鬟,引个路传个话什么的,全作方便。”
这个要求,自然是不想她们的一举一动都落在顾玉青眼里,顾玉青又岂能不知。
“好,只要你和姑祖母高兴就是。”顾玉青含笑应了,转头携了顾泽慕离开。
一并带走她原先指派过来的所有下人,按着陆婉珺的要求,只留了一个末等小丫鬟。
她们姐弟前脚一走,滇阳王妃立刻便抄起手边茶盏摔了出去,“真是贱人,赤南侯府,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四下伺候的,都是她们从云南带来的自己人,滇阳王妃说起话来,毫不避讳。
可有些话,就算是自己的下人,也是不能当面提及的,陆婉珺当即便遣散所有人,“乏了一路,都去歇着吧,祖母这里有我就够了。”
待人走空,陆婉珺依着滇阳王妃坐下,“祖母,这个顾玉青与您说的,可完全不同,筠儿的事,怕是艰难。”
滇阳王妃心头火气再大,眼见孙女眼边发红,也不得收了怒气转脸安慰,“好孩子,你的事,艰难不艰难的,咱们只看结果,只要结果成了就是。那个狗崽子,是祖母低瞧她了,可孙猴子再能干也翻不出如来的掌心不是,你就宽心等着出阁吧,祖母必定让你风风光光嫁出去。”
陆婉珺愁眉不展,滇阳王妃的安慰并不能让她心头好过多少。
旁的不说,她心里难过的,是顾玉青的容貌气质,一举一动,实在是风姿卓卓的惹眼。
男人都是好色的,纵然她手段再好,母亲和祖母还专门从青楼请了花魁教了她那些床第媚术……可她就是担心,她这一张脸,比不过顾玉青,她连上床施展的机会都没有。
顾玉青那张脸,就像是一根粗壮坚硬的刺,深深刺进陆婉珺的心里,偏生这根刺还带着倒钩,不管是拔出还是留着,她一颗心都是生疼。
滇阳王妃看着陆婉珺哀怨的神色,心疼的难受,“好了,不要胡思乱想了,有祖母在,你还怕什么!早点睡吧,明日一早还要进宫呢,好好装扮装扮,我筠儿一点不比那狗崽子差。”
这厢,滇阳王妃和陆婉珺说着贴心话,那厢顾玉青回到桐苑,洗漱过后,听吉祥回禀。
“小姐,下午围在门前的人群里,的确是有滇阳王妃派来的人在从中挑唆。”
得了老管家的传话,顾玉青便让吉祥乔装混到人群里,一则可以让吉祥在关键时候引导流言,二则,也瞧一瞧究竟她这位姑祖母是不是又安排了人。
果然!
冷哼一声,顾玉青道:“人呢?”
“滇阳王妃一共安排了两人,皆是女子,被奴婢卖到花巷去了,这是银子。”说着,吉祥掏出两张银票。
顾玉青瞥了一眼,“这么不值钱?”
吉祥点头,“年岁有些大了,容貌又是平平,买过去,也只能做最低等的,故而没有什么好价钱。”
顾玉青点点头,“银子你收着吧,寻个机会,把这消息透露到那边去,尤其是让跟着她来的那些下人知道知道。”
吉祥应诺领命,如意捧上一盏热杏仁露,“小姐,这滇阳王妃大老远的奔了京城来,怎么不带家中孙子,反而带了个孙女儿来啊。就算是要求官求荫封,也该是为家中的儿子孙子求啊。”
顾玉青眼底波光一闪,脑中想起滇阳王妃有关姻缘的那番话。
那话,自然是说给她听的,既是说给她的,她又如何不懂!
“带了谁来,自然就是为了谁的事!滇阳王府的爵位荫封一事,是陛下亲自下了令不再继续,既是如此,她求谁也没用,家中荫封没了,总要另想出路!”
☆、第一千二十九章 失算
吉祥当即便道:“小姐是说,滇阳王妃此次进京,为的是筠小姐的婚事?”
顾玉青点头,“嫁到寻常人家,必定不能家凭女贵,滇阳王府想要继续祖上的荣华富贵,他们所图就断然不会小。”
如意一挑眉,“莫非是冲着中宫?”
中宫?
顾玉青心头一个冷笑,倒当真是希望她们冲着中宫,如此,她倒是省心了,就陆婉珺那样的,进了宫,怕是还不够慧贵妃塞牙缝的。
……这么说自己婆婆,好像不大好,感觉慧贵妃是吃人的妖精似得……
嘴皮一颤,顾玉青转了心思,道:“不管冲着哪,只要不妨碍赤南侯府,随她去,到时候最多搭上些陪嫁就是,可若是碍着赤南侯府了,咱们也不必客气!”
吉祥如意眼神一凛,双双点头。
几盏闲话说过,顾玉青倒头安睡,一夜还算好眠。
翌日一早,吉祥才服侍顾玉青梳头,滇阳王妃那边,就有她昨日留在那里的一个小丫鬟引着一个婆子过来回话,“大小姐,我们王妃说,已经递了牌子进宫,一会让大小姐作陪。”
顾玉青淡淡应了一句,“知道了。”
一如那婆子的不算恭敬,顾玉青的语气,也颇为冷淡。
那婆子原本还想着赤南侯府腿粗腰肥,来传一次话,必定能得不少打赏,可顾玉青淡淡一句话落下,任她在一侧立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也没人再搭理她。
没挣到赏钱,反倒被臊的一身尴尬,那婆子满面羞愤转头离开。
只是尚未等到她彻底离了顾玉青的屋子,吉祥便扬着声音道:“怎么小姐没有给她打赏?”
那婆子闻言,登时脊背一僵,不由放缓了步子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声音。
隔着门帘,如意瞥了她一眼,道:“若是平常谁来穿个话,咱们小姐必定是要给足了打赏的,赤南侯府又不缺银子,偏偏滇阳王妃和那个筠小姐,昨儿那样对小姐,小姐心头不好受,还打赏,能有个笑脸就不错了。”
吉祥就睃了一眼那婆子的背影,道:“也是,她们惹得小姐不痛快,偏偏一个是长辈,一个又比小姐大,小姐不能拿她们如何,反倒还要日日尊敬着,也唯有对这些下人撒撒气了。”
那婆子有心继续听,可就算她走的再慢,此刻也行到门槛边,总不能就立在门槛处不走啊。
提腿抬脚,随着一声重重的出气,踏出门槛。
原来是因为这个……就说嘛,赤南侯府家大业大的,怎么可能不给人赏钱……
老太妃和筠小姐也真是的,来人家家里做客,做什么非要搞出一些幺蛾子来,要不是她们作妖,她必定能过个丰收年。
阻她财路……一路磨着牙,那嬷嬷折返回去。
看她离了院子,吉祥如意促狭的一阵笑,笑过,吉祥问顾玉青,“小姐,难道我们就不收买收买那边的人?也好知道他们到底安着什么心。”
顾玉青照着铜镜里如意给她簪上的珠花,笑道:“收买自然是要收买的,可这婆子既然能被我那姑祖母派来传话,想必在她跟前就不算是多有地位的人,纵是收买了,也不过是百花银子。”
“小姐如何知道她没有地位?”吉祥不解。
如意嘿的一笑,“你傻啊,你想那个滇阳王妃和筠小姐昨儿对咱们小姐少爷什么态度,她自然是不会派个有头有脸的人来,她只想着派个不着五六的人来打咱们小姐的脸呢!”
这传话之人的身份高低,自然也就表达了被传话人的身份高低。
如意一语点破,吉祥登时小柳眉一立。
顾玉青笑道:“好了,我都不气,你气什么大早起的,小心气坏了身子!”
吉祥就哼哼道:“她坏心眼这么多,小姐一会还是别同她进宫了,万一她又生出什么幺蛾子来。”
顾玉青摇头,“就算是我想要同她进宫,她也没有那个机会,她进宫,谁接待她呢!”
吉祥一怔,旋即明白过来。
滇阳王妃是女眷,皇上自然不会专门见她。
中宫空悬,她又无皇后可拜见,那能见的,也唯有太后和慧贵妃了。
只是……
太后身体抱恙,若非什么非见不可的人物,自然不会见,滇阳王妃显然不是什么非见不可的。
至于慧贵妃……慧贵妃这一胎怀的格外艰难,妊娠反应异常激烈,自己已经是自顾不暇,能料理后宫诸事已经是竭力勉强了,哪有精神去见她。
至于宫中其他人……
如果是她家小姐同滇阳王妃一同递了牌子,那凭着她家小姐在太后娘娘和慧贵妃跟前的面子,兴许旁人还能请她过去坐一坐,可如今,她越过赤南侯府,只递了滇阳王府的牌子,无疑就是告诉大家,她是凭着滇阳王妃的身份进宫,而非赤南侯府的亲眷。
这可是滇阳王妃入京的首次进宫,而她家小姐,却没有另外补递牌子。
但凡心思机敏者,都能看出其中蹊跷端倪。
一个是赤南侯府,一个是已经被停了荫封的滇阳王府,宫里的人,哪一个不是心思七窍玲珑的,有谁会出这个风头呢!
“今儿进宫不得,还不知道她又要做出什么事来撒气呢!”吉祥撇嘴哼哼道。
顾玉青含笑看她一眼,没有接这一茬,而是道:“算时辰,周秉德也该回来了,去瞧瞧,他若是回府,让他立刻来见我。”
昨儿回了桐苑,顾玉青便吩咐周秉德今日一早去打听苗疆八王一事的处决结果。
虽然为了顾及太后和慧贵妃,皇上不会对外公布苗疆八王给萧煜投毒,可事情毕竟摆在那里,皇上只怕不会轻饶他。
这次,他该是必死无疑了。
当日苗疆八王在御书房被绑走审讯,皇上是封锁了消息的,也就是说,杏花巷那里的人并不知他家王爷已经出事。
当天回府,顾玉青便派了孙立斌到杏花巷守着,旁人如何她不管,只要顾玉禾还在就行。
端王一事让她躲过一劫,这次,却由不得她再生。
若是皇上不下死令,她就亲自动手。
☆、第一千三十章 挨打
正说话,彩屏打起帘子进来回禀:“小姐,周秉徳回来了,正在院中侯着等小姐召见。”
以往彩屏回话,总是身子越过门帘,立在内屋,看过顾玉青一眼,才屈膝回话。
今日却是半个身子立在外面,从顾玉青的角度看过去,恰好门帘遮住半张脸。
低垂的面颊微微泛红。
顾玉青眼见她如此,不由眉头微蹙,“你进来说话。”
彩屏闻音,当即身子一僵,“奴婢就是回禀小姐一声,周秉徳在外侯着,奴婢手头还有其他事情做。”
彩屏如是一答,这下连吉祥如意也心头起了疑惑。
彩屏可是从来没有违逆过小姐意思的啊,今儿不过是让她进来回话,怎么偏偏就寻了借口呢!
“小姐让你进来,自然是有事吩咐你,你手头什么事,能大的过小姐的吩咐,还不赶紧进来!”如意立刻冲着彩屏说道。
虽说平日大家处在一起感情极好,可她半分容不得旁人敢对顾玉青有一丁点心思。
如意语落,彩屏登时咬着下唇,脚下步子不动,却是将手边门帘死死揪成一团,。
顾玉青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彩屏,略过门帘,看她分明青白的脸上两颊依旧散不去的通红。
吉祥瞥了顾玉青一眼,提脚过去一把拉了彩屏,“你今儿这是怎么了……”
话音儿未落,吉祥顿时语气一顿,转瞬一声惊叫,“天!彩屏,你的脸怎么了,谁打的!”
吉祥一面说,一面将彩屏拖到顾玉青面前。
“小姐,你看彩屏的脸!”说着,不由分说,将彩屏的下巴抬起。
如意一眼看到彩屏素白的脸上左右各是五根分明的手指印,不由心头一抽,暗自后悔方才误会了彩屏。
顾玉青看着彩屏脸上血红的指头印子,眼底神色倏忽凛冽,“怎么回事!”
怒气自胸膛骤然腾升。
彩屏是她跟前的丫鬟,又是黄嬷嬷的亲孙女,在赤南候府,谁敢打她!
尽管心头早就有了万分肯定的答案,顾玉青还是等着彩屏回答。
“没……没事。”彩屏别开吉祥,勾着脖子低头,嗫喏道,说话间,豆大的眼泪吧嗒落在鞋面上,晕染一片。
顾玉青眼底神色越发清冷,“你顶着红彤彤的十根血印子在脸上,你和我说没事?你是当我傻还是当我瞎!”
“你是我的丫鬟,这满府里,除了我,没人有资格打你,就算是小少爷,因着我的缘故,也断然不会碰你一个手指头!”
“这里是赤南候府,在自己家受了委屈,连说都不敢说,你以为你忍了委屈就是在替我分忧?”
“旁人只会觉得我无能,在自己家连自己的婢子都护不得周全,如此,越发让人得势,以为我好欺负!”
顾玉青气别人胆大妄为目中无人,更气彩屏懦弱。
明明瞧着彩屏一张让打的触目惊心的脸心头心疼的紧,可话说出口却是不由自主的嗔责。
“奴婢不敢!”彩屏被顾玉青的气势吓得一哆嗦,当即跪下。
顾玉青啪的一拍桌子,“不敢就给我说,谁打的!”
顾玉青这桌子拍的格外用力,彩屏被吓的身子一颤,连想都没想,脱口就道:“婉珺小姐跟前那个眉心有黑痣的婢子!”
话一出口,彩屏立刻懊悔……又给小姐惹麻烦,“小姐,奴婢脸上看着吓人,其实不疼的,奴婢……”
顾玉青阻断彩屏的话,只问道:“她为何打你。”
彩屏只觉得是自己给小姐添了麻烦,一时间支吾不语。
吉祥立在她身侧,急得冒火,“你倒是说呀,让人打成这样,还说不疼,你这哪里是替小姐着想,你这分明是帮着真凶作践小姐!”
彩屏一怔,满目糊涂仰头看吉祥。
吉祥瞧着她茫然懵懂的样子,恨得咬牙切齿,“俗话说,打狗看主人,你是小姐的丫鬟,小姐是赤南候府的主人,她们好端端的打你做什么,打你不就是为了踩小姐一脚!”
“你这个糊涂虫,你什么都不肯说,不是正好帮着她们给小姐添堵!”
彩屏愣愣看着吉祥,心头琢磨,好像吉祥说的有道理。
转头看向顾玉青,瞧着顾玉青一脸愠怒,这才后知后觉体味出来,当即涨的满面通红。
“奴婢方才到厨房送回食盒,恰好婉珺小姐带着她的丫鬟到厨房要一道什么松茸汤。”
“厨房的管事告诉婉珺小姐,府里并没有松茸,婉珺小姐不信,就说厨房管事必定是受了小姐的意,故意苛责她们祖孙。”
“奴婢听她无事生非冤屈小姐,就忙上去解释,她问了奴婢是何身份,越发气恼,就让她跟前那个眉心长痣的婢子打了奴婢。”
随着最后一句话音儿落下,彩屏终是彻底反应过来。
婉珺就是知道她是小姐跟前的人之后,怒气才更大的。
这么说……当真如小姐和吉祥所言,婉珺打她,根本就是冲着小姐的。
是她糊涂了……懊恼又生,彩屏只将头垂的更低,“是奴婢无用。”
顾玉青听她前言后语说罢,心疼的叹过一口气,起身扶了彩屏起来,吩咐如意,“带她去上点药,别落了疤!”
如意领命,带着彩屏离开。
她们前脚一走,顾玉青当即便带着吉祥直奔秋香园而去。
她一路行过去的时候,陆婉珺正立在滇阳王妃跟前说话。
打了彩屏的事已经传到滇阳王妃耳中,为此她着实责备数落了陆婉珺几句。
陆婉珺心头不服,辩解道“……祖母,我实在忍不住才让人打了她,不过是个丫鬟,难道顾玉青还真敢为了个丫鬟和我闹起来?她就不怕失了赤南候府的颜面,让人说她苛责我们!”
陆婉珺说的理直气壮。
滇阳王妃眼皮几跳,若是没有昨天那些事,她敢一万分肯定顾玉青绝不敢如何。
可现在……她却是心头一点把握没有。
“那彩屏毕竟是她跟前的人,又是她母亲奶娘的孙女,与旁人不同。”
陆婉珺一脸不悦,“我又不知道她的身份!再说了,打就打了,顾玉青还不敢如何,难道祖母倒要先训斥我了!”
正说话,一个丫鬟进来回禀:“王妃,小姐,顾大小姐过来了!”
陆婉珺虽然刚刚嘴硬,可听到此言,登时心虚的一跳。
☆、第一千三十一章 话题
随着屋外丫鬟的行礼问安声响起,顾玉青提脚进来。
面带盈盈笑意,扫了立在炕沿边的陆婉珺一眼,对滇阳王妃道:“姑祖母歇的可好?”
陆婉珺眼见她如此,哪有半分愠恼之色,登时心下放松,朝滇阳王妃挑挑眉:怎么样,我说她不敢吧!
转头在一侧的椅子上坐下,心安理得的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顾玉青不理会陆婉珺,只是眉目含着浅笑,看着滇阳王妃。
滇阳王妃深深凝着顾玉青面上的笑,不动声色道:“还好,只是北方睡炕,南方睡榻,久了,终究觉得炕有些硬,也是我老了,骨头经不住了。”
顾玉青闻言一笑,慢条斯理在陆婉珺对面坐下,“昨儿珺姐姐说姑祖母要久住,既是久住,总不能日日睡觉被膈的骨头疼,如此也歇息不好,不如让人按着姑祖母在云南床榻的样子,打一张床出来。”
眼见顾玉青只字不提今日早起的事,陆婉珺越发的放宽了心认定顾玉青是不敢,便道:“说的倒是容易,只是打了一张床出来,放在哪里呢,总不能把炕刨了吧,大年节的,不宜动土。”
“赤南侯府多的是客房,有些屋里,本就是床榻,到时候将那床榻挪走就是,不必动土的。”顾玉青不紧不慢瞥过陆婉珺一眼,继续看向滇阳王妃,“姑祖母常年不登门,总不能第一次上门做客,我这个做主人的,就让姑祖母夜夜不得安息。”
一个客人,一个主人,顾玉青咬的分外的字正腔圆。
滇阳王妃不由眼皮一跳,看向顾玉青的眸光,带出警惕的凌厉。
陆婉珺道:“既是有客房里安置的是床榻,为何不一开始就安排了我们住床榻呢?”声音带了不掩饰的责备。
说着,陆婉珺得意朝滇阳王妃看过一眼,又道:“妹妹眼看就是要出阁的人了,还是如此不会理家待客,我看不如趁着我祖母在,让我祖母教教你如何打理中馈,也免得日后到了婆家捉襟见肘让人瞧了笑话。”
“婉珺姐姐的意思,是让我把赤南侯府的中馈,交给姑祖母嘛?”顾玉青眉目不动,声音不变,眼底却是冷光迸射。
原来,她们祖孙二人,还存着这样的念想!
真是痴心妄想!
陆婉珺只顾得意看向滇阳王妃,没有留意顾玉青眼底一闪而过的冷色,便道:“我祖母到底是打理了滇阳王妃中馈几十年的人,自然处处妥帖,妹妹自幼没有母亲,想来也是可怜,必定无人教导你如何打理中馈,趁着我祖母在,妹妹该好好虚心学习。”
顾玉青捏着丝帕的手一紧,转眸去看滇阳王妃,“姑祖母也是这个意思?”
滇阳王妃一瞬不瞬看着顾玉青。
她的确是有要从顾玉青手中夺了中馈的念想。
滇阳王府虽还有王府的架子,可也只剩一个空架子了,这些年,家中进益不多,过得又不知节俭,如此下去,目前的富足日子,也仅够维持三五年。
皇上又断了滇阳王府的荫封,一旦老王爷离世,滇阳王府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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