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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长女-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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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一出宫门,赤南侯府的马车便飞拔回府,二门处,顾玉青下车由着吉祥扶了回桐苑,而周秉德和如意,则按着顾玉青的吩咐,即刻出发,前去上一个牛乳供应商处,就牛乳事件,展开调查。
一切进行的密不透声。
那厢,皇宫之内,慧贵妃回到寝宫时,佟妃已经转醒,此刻宴席之上的事情她已经有所耳闻,皇后被禁足一事也已得知,听到慧贵妃进门的脚步声,不禁心口缩起,一双眼睛死死盯向门口,连气息也跟着凝滞。
许是内心太过紧张,就连腹中胎儿也感受到母亲的情绪,在她腹中,剧烈的翻滚着,似乎要寻一个安全可靠的角落,蜷缩起来。
可慧贵妃却偏偏先行洗漱更衣,一切收拾妥帖,等到打起帘子进来见佟妃,已经是少半个时辰之后。
这样一段时间,佟妃早就被惴惴不安折磨的面色青白嘴皮发乌。
眼见慧贵妃安然无恙依旧风华绝代款款落座她面前,佟妃眼皮一跳,几乎想都没想,不等慧贵妃说话,扑通,便双膝跪在慧贵妃身前,“姐姐,妹妹知道错了,妹妹如此举动,也实在被逼无奈,皇后用妹妹腹中胎儿做要挟,我若不按着她的吩咐去做,她便要我这腹中孩儿的命。”
佟妃说的声嘶力竭肝肠寸断。
慧贵妃却是手端一盏热茶,惬意的一口一口呷着,眼皮不动。
等到佟妃说完,慧贵妃眉头微蹙,一双眼睛,幽幽落向佟妃,“你这是如何?大着肚子,跪在我面前,若是皇上恰好进来,还当我是仗着身份苛责你这孕妇。”
佟妃抹泪道:“姐姐就绕我这一遭吧,再无下次了。”
慧贵妃嘴角冷笑,“什么饶不饶的,你的话,我听不懂,今儿是皇后设计,欲要用白猫冲撞你,可惜几番阴差阳错,再加上你嗜睡歇在我宫里,才躲过一劫,怎么我刚一回来,你就如此,倒是让我迷糊,难道不是皇后要设计害你,而是你要与皇后联手,想将我除去?”
说着话,慧贵妃却是将那珊瑚红的手链拿出,搁在桌上,手链上,几颗圆滚滚的珠子已经被触动机关,分成两半,其中干净光洁,并无粉末。
佟妃听着慧贵妃的话音儿,还当真以为慧贵妃并未察觉什么蹊跷,可一眼看到那手链,刚刚腾升而起的一丝侥幸,顿时烟消云散,接着便被莫大的惶恐代替。
今日一事,原本是她同皇后商定好,她受白猫攻击,将矛头引向慧贵妃,用自己的肚子做筹码,来赌皇上的心。
一面是险些夭折的子嗣,一面是得宠如天的慧贵妃。
被攻击之后,她就要在皇后的引导下,痛斥这些年,慧贵妃是如何人前假装同她交好,人后又是如何对她百般凌虐。
仗着慧贵妃姐妹的身份,痛斥她这些年的歹毒手段,当然,这些手段,不尽其实,多半都是皇后事先编造好了的。
原本是完美无缺的计划,一旦事成,便是慧贵妃的倒台之日。
皇后许诺,一旦扳倒慧贵妃,便当即将她被收押在狱的父亲救出,更要扶植她成为慧贵妃之后的第二个宠妃。
为救父亲,佟妃不得不点头答应皇后一切要求,更何况,她心头,更加觊觎那慧贵妃之后的第二宠妃之位。
却不成想,不过是按着计划来将那手链赐给顾玉青的功夫,她竟就酣睡在慧贵妃处。
一觉醒来,她们所谋之事,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慧贵妃与顾玉青安然无恙,皇后却是遭到软禁。
这一点,于佟妃而言,已经是十足的打击,然而,在听到宫婢描述大殿之上,皇后的贴身宫女因着错穿了她的衣衫,是如何惨遭猫儿攻击时,佟妃才是真正的骇然到极致。
原来……她不过是皇后一颗棋子。
什么事成之后帮救父亲,什么扶植她做第二宠妃,都是皇后给她的噱头。
皇后对她说,那猫儿并无多大的攻击性,不过是做一场戏。
她信了皇后的话。
结果呢……翠微身体康健都经不住那发疯的猫一番攻击,何况她还有六个月的身子。
若是当时大殿之上,被攻击的是她而非翠微,只怕是要当场一尸两命。
皇后还真是端的好计谋!
诓骗了她入局,却是只把她当做钓鱼的鱼饵,从一开始,皇后给她的路,便真是死路一条!
☆、第五百八十二章 扑去
一 这一点,在慧贵妃回来之前,她便堪透。
所以慧贵妃一进门,她才急急认罪,希望慧贵妃看在她们多年相处的情分上,能饶她一次。
“姐姐,我一时迷糊,才着了皇后的道,是我不对,我对不起姐姐,姐姐大度,就饶我一遭。”抚着高高隆起的肚子,佟妃颤巍巍说道,“我与姐姐姐妹多年,姐姐就念一点旧情,给我一次机会。”
“初进宫的那段艰辛日子,我与姐姐都并肩挺过了,那段时光,我从不敢忘。”佟妃打起旧情牌。
慧贵妃却是勾着嘴角冷笑,“话既是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与你多磨牙,你以为你为何能怀上这一胎?若非我念着旧情,早就没了陛下恩宠的你,还能有资格为陛下诞下皇嗣?”
“我念旧情,给你一个在宫中安身立命的机会,给你一个身为人母的机会,你念旧情了吗?你与皇后共谋之时,你将这存了药粉的手链赐给顾玉青之时,你念旧情了吗?”
“若是因着别的,或许我还当真会顾念我们十几年的情分,饶你一遭,可惜……”语气略顿,眼中波光骤然锋利凛冽,慧贵妃的语气也跟着强势起来。
“可惜,你这一次,却是不仅将矛头指向我,更是对准了顾玉青。她既是做了煜儿的王妃,在我眼中,便就是我的孩子,我岂能容你对她有半分歹心!”
“在你蓄意谋害顾玉青的那一刻,你我之间的情分,就被你亲手抹掉。”
佟妃跪在地上,只觉这光洁的地面,冰冷沁骨。
“姐姐当真不肯原谅我?”
“原谅?你会原谅谋害你孩儿之人吗?我真是难以理解,你究竟是揣着什么心态,谋了害我的局,还求我原谅你!你当我傻?”
佟妃覆在膝前的手剧烈一抖,转瞬,眼中弥漫上浓郁而强烈的激动,“姐姐就不怕我一头撞死在你的寝宫?若是那样,你无论如何都脱不得干系!”
说着,佟妃就霍然起身。
如果慧贵妃不肯原谅她,眼下皇后又是被软禁,与其整日惴惴不安提心吊胆惶惶难宁,还不如一死了之,反正早晚都要死!
就在佟妃瞄准身后木柱之时,慧贵妃扬高声音,冷冽道:“你若要撞,尽管撞就是,纵然你死在我的宫里会引起轩然大波,可我照样平息的下去!你瞄准的是木柱,未免一头就能撞死,这边的金柱似乎更适合你。”
说着话,慧贵妃抬手一指,“我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风波!深宫无趣,多一点风波,也当是调剂生活练一练脑子了。去啊,撞去吧!”
佟妃登时气息打颤,转头看向慧贵妃,满面惊骇犹如活见鬼,“你真不怕?”
“你不撞,又怎么知道我是真不怕还是假不怕!兴许我就怕了呢?你不妨拿你腹中胎儿赌一赌。”慧贵妃眼皮不抬,满面嘲蔑道。
佟妃闻言,方才还胀鼓鼓的气势,登时迅速蔫了下去,圆脸一垮,跟着便发出一声崩溃的哭声,“到底要如何,你到底要如何才肯放过我!”双手掩面,放声痛哭。
慧贵妃扶腰起身,行至佟妃身边,素手微抬,一把捏了佟妃的脸颊,“我不会放过你,但是你若表现的好,我会考虑放过你腹中的孩子。如何抉择,你自己考虑,你大可继续与我为敌,但代价就是一尸两命。”
一尸两命四个字,慧贵妃咬的格外清晰,语气铮铮,带着让人心神俱震的气势。
本就是宠冠后宫的女子,威怒起来,那份气势,就不是人人都能禁得住的,更何况,与慧贵妃交好数年,佟妃却是对慧贵妃这些年所做之事几乎一无所知。
这种黑暗中的迷茫,更让人畏惧到极致。
佟妃当即小腿一软,整个人便瘫倒在地。
浑浑噩噩,都不知自己究竟是如何出了慧贵妃的寝宫,只知深秋的夜晚,风格外刺骨,打在脸上,生疼,疼得她泪流满面。
腹中的宝宝,感受到母亲的不安,不住的乱动,像是一样受到惊吓似得。
佟妃一脚深一脚浅,朝着自己的寝宫而去,一路细想慧贵妃的话,慧贵妃既是许她平安生下孩子,那等孩子出生,兴许到那个时候,慧贵妃心头的怒气就散去了,她能活一命也未可知。
所以……眼下皇后被禁足,她别无选择,只能去做慧贵妃扳倒皇后的枪。
只是,佟妃自己,也是恨毒了皇后。
若非皇后引诱,她安然的生活,怎么会变成现在这般,一团糟。
皇后,既是都被软禁了,那就去死吧!
这厢,佟妃咬牙切齿的回了自己的寝宫,而萧静毓的合欢殿,此刻也并不太平。
皇后被软禁,萧静毓不甘心,闹到皇后的宫门口,非要闯进去,被把守的禁军拦下,萧静毓揣着一肚子的怒火,一回到合欢殿,劈头盖脸对着青红便是一顿毒打。
“贱婢,都是你,都是你浑说,你为何要说那猫儿是我母后的,你就不能说那猫儿是慧贵妃的,是佟妃的,是顾玉青的,随便是什么人的都行,为何偏偏要说是我母后的!”
一面用手在青红身上抽打,萧静毓一面怒吼。
青红抱头,一动不敢动,深怕自己的一个躲闪,就让萧静毓的怒火更加旺盛,只是在萧静毓暴躁如雷的同时,却是无人主意,青红含着殷红血迹的嘴角,似有若无,勾着一抹笑。
萧静毓正打在兴头上,忽的耳边传来一声凄厉的猫叫,“喵”的一声,叫声尚未落下,就感觉到她的不远处,有一道白光闪过。
萧静毓登时一怔,手上动作跟着僵住,转眸朝着声音方向看过去。
“怎么把它抱来了?”
眼见自己养的小猫正睁着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立在离她一丈远的地方,眼睛一瞬不瞬凝着她,萧静毓满面恼色对着照料小猫的宫女说道。
宫女不及辩解,那猫倏地身子一跃,随着身体腾空而起,嗓间发出凄厉的叫声,直直就朝萧静毓的头上扑去。
☆、第五百八十三章 头绪
一 锋利的爪子在烛光下,闪着耀眼的光泽,如同钢刀,一把一把抓向萧静毓的头面,登时,刚刚还嚣张跋扈怒气冲天的萧静毓,就披头散发尖叫起来。
“快,快把它弄走!”
青红趁机立在一侧,为了避免误伤,与萧静毓拉开一定的距离,却并不动身去救她,只保持认罪状,始终低头。
而萧静毓身侧的其他宫女,则是早就习惯了万事有青红打头,眼见青红不动,竟就跟着不动,直到萧静毓头上发饰被那狂躁的猫抓的散乱一地,大家才是后知后觉回过神,目光从青红身上掠过,愕然扑向萧静毓。
那猫儿如同癫狂的猛兽,虽只有小小一团,可发做起来,竟是一群宫婢拿她无奈。
青红冷眼瞧着,心头冷笑。
若非萧静毓素日待人实在刻薄,此时这些宫婢又怎么会对付不了一只猫儿,不过是人人不愿冲在最前面,不愿付出真心罢了。
那猫儿受药物作用,那般癫狂,谁不畏惧它的利爪。
终是等到时机成熟,青红转身,提了一桶冰水进来,朝着萧静毓的头上,一桶水泼过去。
当即,那只发狂的猫便焉然倒地,同它一同瘫倒在地的,还有奄奄一息的萧静毓。
她的惨状,可是要比宴席上皇后的那贴身宫女翠微凄然的多。
宴席上的猫,不住的只攻击翠微的肚子,可青红却是将药粉洒在了萧静毓的发饰上,那猫儿不攻击旁处,只抱着她的头不肯松手,连抓带咬。
很快,合欢殿的事便传遍阖宫上下。
慧贵妃听闻之时,正在用晚饭,得了这个信儿,好心情的让宫女又添一碗饭,原来这就是顾玉青给青红谋的三天安稳时间。
身心受创,又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接下来,只怕萧静毓就不止要卧床三日了。
她能三日清醒,就算不错。
这三日,足够她安排青红出宫。
御书房中,皇上正溺在宽大的木椅之中,双眼紧闭,揉着眉心,回想着今日之事,满面无力之感。
忽听内侍总管惶惶不安将萧静毓那边的事回禀过来,皇上揉着眉心的手骤然一顿,眼睛却是没有睁开,只是他的动作,也就仅仅停顿了一瞬,下一瞬,便继续揉着眉心。
“让御医给她瞧一瞧。”
再多的话没有。
纵然服侍皇上数年,可此刻,内侍总管也无法从皇上的面色上窥得他的心思一二。
只领命而去。
转眼,三日时间过去,这三天,果然如慧贵妃所预料,萧静毓莫说起床折磨青红,昏迷在榻,却是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青红本就是适龄宫女,皇后被软禁,慧贵妃主持后宫,那些被外放的宫女中,多加她一个名字,实在无可挑剔。
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在萧静毓昏迷不醒时,慧贵妃到底还是征询了皇上的意见,得皇上点头,才亲自将青红的名字写上那外放的名单上。
顾玉青早就在京中买下宅子,为避人耳目,赤南侯府的人自是不好亲自到宫门口迎接,只能暂时搁置,等到日后一切尘埃落定再聚。
在宫中为赤南侯府做了数年内应的青红,总算是彻底摆脱了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又过四日,一直在秘密调查牛乳事件的周秉德和如意,总算是有所眉目,给顾玉青带来实质性消息。
这一日,天气湛蓝,却是格外的冷,顾玉青经不住这份逼人的寒气,早早让人在屋中生起地龙。
花厅议事过后,才与吉祥回屋,如意便引了周秉德前来回禀,与他们一同进来的,还有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男子,原本讨喜的五官,却是带了几分哀恸之色。
眼见顾玉青一眼朝这陌生人看过去,如意当即回禀,“小姐,他就是上一个牛乳商,韩玉琦。”
被如意介绍,韩玉琦双膝扑通跪地,朝着顾玉青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多谢大小姐救命之恩。”说着话,堂堂七尺男儿,竟就落下泪来。
顾玉青当即眉宇微动,朝如意看过去,满目征询。
如意便回禀,“奴婢和周大哥寻到他的时候,正有另外两个黑衣人寻过去,若非我们赶到的及时,他一家上下就要惨遭灭口。”
顾玉青顿时恍然他这张口就来的救命之恩,目光再次落向韩玉琦,道:“你且起来说话。”
才经历了一场生死劫变,韩玉琦此时还有些惊魂未定,起身之际,不免有些头重脚轻,双腿踉跄。
“他家里上下可是安置好了?”让人给韩玉琦搬了凳子坐下,顾玉青朝如意和周秉德看过去。
周秉德当即道:“安置好了,那两个前去灭口的黑衣人,奴才原本同如意姑娘计划,要活捉了回来给小姐审问,只是他们口中竟然都含了剧毒药物,眼见抵不过,双双咬破口中毒药,自杀身亡。”
顾玉青闻言,登时心头一凛。
口中含毒?那就是死士了!
何人所为,为了灭口牛乳商,竟然不惜动用死士,京都之内,能豢养的起死士的人家,屈指可数。
几乎一个瞬间,顾玉青便将思绪锁定在萧祎身上。
牛乳商的更替是在皇后的一手操办下进行的,而萧祎与皇后,早已一体,为了替皇后排除后顾之忧,萧祎动用自己的死士将牛乳商一家灭口,这样的推测,再合理不过。
只是,再合理,它也只是推测。
沉默一瞬,顾玉青转头复又看向韩玉琦,“你可知道,牛乳中参了虫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这件事没有闹到皇上跟前,却是只由皇后一手压下?”
到底是皇商,也算是见过世面之人,纵然心中骇然万分,得顾玉青问话,还是强行压住了心绪,提起说道:“什么虫子,根本就是有人蓄意陷害。”
“我家世代为宫里送牛乳,到我这里,已经是第四代,这条路,早就摸清,送到宫里的东西,我怎么会如此大意到让虫子跌落进去。”
“陷害?”虽然认同他的说话,顾玉青依旧不动声色面无表情道:“何人陷害你,为何陷害你,陷害你对她有何好处!”
☆、第五百八十四章 风起
一 韩玉琦就道:“虽是送牛乳,可到底也算皇商,这行当,利润颇丰,不知多少人眼红,陷害了我,他自然就能顶替了我的位置,做了这皇商。”他的语气,义愤填膺。
顾玉青不禁一笑,“听你这意思,你是知道何人所为了?”
目光一瞬不瞬,看向韩玉琦。
韩玉琦带着悲恸愤怒的眼底就倏然泛上一层灰蒙蒙的光泽,缓慢摇头,道:“不知道。”
“难道在出事之前,就没有一点预兆?”听他将不知道三个字说的有气无力,顾玉青道。
韩玉琦摇头,“能有什么征兆,别人存了心的害我,还能给我征兆让我警惕!”
“你仔细想想,可曾是有一丝半点的异样,哪怕一丁点的不同寻常,都可能是关键之处。”顾玉青谆谆诱导。
韩玉琦却是皱眉,“斗胆问顾大小姐为何对我家的事,如此上心?”
顾玉青莞尔一笑,“我为何对你家的事伤心,对你而言很重要吗?你只需要知道一点,配合我将此事查清,你就依旧能做你的皇商,于你而言,似乎这才是至关重要吧!”
韩玉琦闻言,登时眼睛就一亮,“你能帮我将这差事再夺回来?你为何帮我?你我分明素不相识,我与赤南侯府也并无半分交情。”
虽是警惕质疑的话,可到底心头因着顾玉青的那句许诺,激动欣喜之色明显将警惕之心盖过。
顾玉青在及笄礼上一刀刺伤南越皇子一事,他早就有所耳闻,更是折服这位大小姐的英勇飒爽,再加上此时顾玉青的身份又是四皇子的准王妃,他倒是不怀疑顾玉青的能力。
“我说了,我为何对这件事情上心,并非你的关注点,你若想要将祖传的行当再夺回,唯有配合我。当然你也可以不配合我,我想,我一样能查的出真相,只是到时候,新一任牛乳皇商恐怕就是别人了。”
悠悠说罢,顾玉青端起手边茶盏,慢慢吹着上面浮沫,一口一口呷着,面色沉静,甚至带着几分不以为意,眼角余光却是细细观察着韩玉琦的面色表情。
韩玉琦凝着顾玉青,用他商人特有的目光,打量着眼前女子,面色肃然,沉默片刻,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多么大的决心,道:“好,我配合你,但是一点,事成之后,你必要将这牛乳商的位置归还给我。”
顾玉青却是哂然一笑,“你没有资格同我讲条件,不是吗?”说着话,顾玉青将手中茶盏顺势搁在一旁,一双眼睛含着淡淡的却是薄凉的笑,看向韩玉琦,“我若不帮你,你迟早被阖家灭口。我若帮你,你便是坐拥金山的皇商,这件事,无论从哪个方向讲,都是你有求于我。”
“至于你觉得,是我主动寻了你,你就占了绝对优势,我想,你大概是被眼下发生的事情气糊涂了。”
“还是那句话,没有你,我一样查的到真相,不过是就是费些时间,你只是我的捷径而非唯一路径,懂吗?”
最后两个字,顾玉青带着强势的睥睨语气。
韩玉琦登时气势十足的脸颊就一红。
顾玉青又补充一句,“我的人才救了你的命,你刚刚还对我感恩戴德,此刻就想着算计我,这样,真的好吗?”
韩玉琦通红的面上,满是尴尬。
刚才,他却是存了将顾玉青压下一头的念想,既是顾玉青特意派了人去寻他,又帮着他打死密杀灭口的黑衣人,帮着他妥善安置家人,那顾玉青,必定有求于他。
既然如此,他何不趁机为自己谋利。
顾玉青再聪慧能干,不过一个才及笄的姑娘,身边又没有大人教导。
可却没想到,她竟是当众将他心思戳破。
登时敛了心头那份不安,韩玉琦老老实实回答,“我一定配合顾大小姐,大小姐有何问题,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顾玉青点头,“识时务者才是俊杰。你再细细回想,事发前,当真就没有发生过一件让你觉得奇怪的事情?”
心思静下来,韩玉琦的思绪就稳稳的回到两个月前,一番拧眉细思,忽的嘴角一颤,他无神的眼底就泛起一缕精光,抿了抿嘴唇,看向顾玉青,“这么想来,似乎真的有一件奇怪的事情。”
顾玉青登时气息一提,双眸看向他,等他下文。
因为回忆而略显飘忽的眼神渐渐聚光,韩玉琦略略思忖,组织了语言,道:“两个月前,我家忽然来了两个陌生人,开口便是要出重金买下我家的牛场。我自然一口拒绝,他们便不断加价,好像为了买下那牛场,出多少钱都愿意,后来,价格被他们加到五万两的时候,我实在忍无可忍,便让人将其轰走。”
“之后两天,他们不死心,又来,这次却是不再提买牛场,而是和我说,给我两箱金砖,让我将这牛乳皇商的位置拱手让出。当时我被气的发炸,不待他们说完,便又让人将其轰出去。”
“再之后,他们就再没有出现,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当时只是觉得气愤,现在想想,还真是诡异。”
顾玉青几乎可以肯定,他提及的这两个人,必定与新的牛乳商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你还记得那二人的样子吗?”
韩玉琦摇头,“要说见面,一定能认出,可现在想却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不过他们的口音,不像京都人士,倒像是南方人。”
南方人?
因着近日来频频在想苗疆之事,当韩玉琦说出南方人这三个字的时候,顾玉青脑中的第一反应便是苗疆。
虽然太过突兀,可一瞬的愣怔过后,细想其中种种,又觉得不无可能。
苗疆巫族后人既是存了复国之心,那穆太妃的接班人必定会在宫中作乱。
此次牛乳商更换事件,一切皆由皇后处起,而皇后的身边又必定有他们的人。
如果是她们唆使了皇后呢?
思绪及此,顾玉青一颗心不由得紧紧缩成一团,眉宇间渐渐笼上一层寒霜之气。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她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转眸又朝韩玉琦看过去,“你家的牛场,眼下如何?”
☆、第五百八十五章 阴影
一 韩玉琦叹息一声,戚戚然道:“送到宫里的牛乳被发现有虫子,当即就有内侍抬了那有虫子的木桶到我家,发生这样的事,按着先例,是要阖家问斩的,当时我吓得差点昏厥。”
提起当时一幕,韩玉琦犹是心头打斗,“那内侍厉声把我呵斥一通,说皇后娘娘仁慈,免我一家死罪,只取消皇商资格,另外没收家中牛场,罚银一万两。”
顾玉青听着,不禁瞠目。
罚银一万两……再富足的皇商,一万两也不是小数目,更何况,他也只是个送牛乳的!
这一万两,怕是要将他的家底掏空!
正唏嘘,就听得韩玉琦一声苦笑,继续道:“一万两啊,我家哪里拿得出这么些银子,皇后娘娘限时三日,三日内若是做不到,那就一切安律,不再顾及多年情分。”
“无奈,我只得将祖上田产房宅悉数急急变卖,所得之钱,才将将凑够,除了上交一万两,自家剩下的,也不过几百而已。”
“原想着用这几百银两在京郊买一处薄田,阖家过日,却是不成想,不及我离开京城,就有人来截杀。”
韩玉琦越说越垂丧,好好地祖业,竟是就被他如此给败没了!
若是不能再将这皇商之位夺回,他来日九泉之下,拿什么脸面去见韩家列祖列宗。
一万两的罚银虽然让顾玉青瞠目,可更让她心头千回百转的却是那被皇后所没收的牛场。
以皇后的身份,这牛场当然不能记在她的名下,那她会将之交由谁呢?
娘家英国公府?合伙人萧祎?
若是此事与苗疆无关,这牛场兴许会由他二人负责,可若不然,只怕这牛场的新主人,就不是我朝人士了。
心头思潮翻滚,眼见韩玉琦并无其他再言,沉默片刻,顾玉青便道:“你且现在我府中住下,没有我的许可,不许在府中擅自出入,引人耳目,若是由此招来杀身之祸,我是不管的。”
韩玉琦一怔,随后点头。
顾玉青又道:“至于你的家人,你大可放心,只要你不出意外,你的家人,我便保他们平安,可你若是惹上什么是非,他们的安危,我也不是不再管的。”
听出这话里的威胁之意,韩玉琦自知此时别无他选,当即应诺。
待吉祥引了韩玉琦离开,顾玉青向如意和周秉德吩咐道:“你二人再多辛苦几日,务必日夜守在他那牛场附近,打听清楚,这牛场的新主人,究竟是何人。”
周秉德与如意双双领命而去。
这次却是出奇的意外,才走不过半天,将至暮色时分,如意便匆匆赶回。
顾玉青正在吃饭,眼见她回来,忙搁下碗筷听她回禀。
“小姐,奴婢和周大哥打听清楚了,这牛场的新主人,是两个南方人,素日那两人就住在牛场的。”
南方人……不用韩玉琦去亲自查看,顾玉青都能断定,这二人,必定就是早先寻到韩玉琦家里的那两个南方人。
也就是说,皇后起先是想要用和平手段将韩玉琦手中的牛场并他皇商一职买断,只是韩玉琦不从,皇后才选了后来的法子。
南北差异极大,若非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教导,许多南方人说话,北方人是听不懂的,故而不止英国公府和萧祎那里,京都官宦人家,所用下人府丁,基本都是北方人。
皇后为何偏偏挑了两个南方人为她做事呢?
是她挑的人呢还是谁替她挑的?
眼下这牛场的真正主人又是谁呢?
疑惑浮上心头,为了保险起见,顾玉青到底还是让如意引了韩玉琦亲自去查验一番,只是所得结果,自然也是她早就笃定了的,那二人果真就是当日寻到他府上之人。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接下来要做的,便是查清这二人的底细,看看究竟是单纯的皇后圈钱行为还是苗疆后人作祟之举。
夜深人静,北风呼啸,烛光倒映的窗外,虬枝剧烈的摆动,昭示着外面的劲风凶猛。
今年的寒气,来的格外的早,才过中秋不过个把月的功夫,竟就冷成这样,照这温度的骤降,只怕用不了几日,京都就要迎来今年的第一场雪。
京都尚且如此,辽东那边,还不知是如何一个冰天雪地呢!
也不知道押解军用物资的李德顺是不是已经平安到了战地,算日子,距离他八月十六开拔,已经是一个月有余,只要一路不出意外,该是到了吧!
幸亏周秉德从萧祎的马夫口中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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