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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盛世宠妻-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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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得赵娴的话,赵邕转头望了妻子一眼,但见她低头不言语,他则心痒难耐。
  他正值盛年,又是新婚燕尔初尝云雨滋味,一日不行房事,就会心痒难耐万分难受。奈何妻子身娇,他顾念疼惜,这才一忍再忍,可……赵邕眸色越发深黑了些,本能觉得口干舌燥起来,真是恨不能即刻抱着妻子好好温存一番。
  林琬能够感觉得到他在看自己,她动了动身子,觉得身上不那么疼了,想着,今儿晚上便就让他尝些甜头吧。男人嘛,偶尔惩罚一下行,但是不能一味这样惩罚下去,否则的话,还真能憋坏了。
  “娴儿,我跟你二哥没有闹不愉快,定是那些丫头们胡沁的。”林琬脸稍稍一红,就是不看赵邕,只伸手拉赵娴道,“我已经命人将隔壁屋子收拾好了,你快马赶来,想必是累着了,先去歇着吧,旁的事情,咱们明儿再说。”
  赵娴折腾一番的确是累,此刻吃饱喝足又换了干净衣裳,被林琬这么一说,困意袭来。
  “二哥,你去隔壁房间睡吧,我今儿晚上跟嫂子睡。”赵娴赖在这边不肯走,她此刻心情非常好,她还想说好多姜芙的坏话给嫂子听,便去推她二哥,“二哥你也累了,丫头们肯定将床褥都铺好了,你早些歇着去吧。”
  赵邕端端坐在榻边,一语不发,只抬眸看着妹妹,面色凝重,黑眸深邃。
  赵娴一呆,眼珠子转了转,以为二哥此番生气,是因为她偷薛三爷马的事情呢,不由鼓足勇气承认错误道:“二哥,我知道我乱骑别人的马是我不对,可我真的是有要事要赶来望城嘛。况且,我不是真的想偷,是借,会还的。”见他还是没有说话,薄唇紧抿,面色越发沉重起来,赵娴心慌,“怎……怎么了嘛!”
  她使劲跺了跺脚,觉得委屈得很,她可是也受了不少罪了,二哥都没关心自己几句。
  林琬瞥了丈夫一眼,见他此番面色实在凝重,想必是忍得也够辛苦的了,便笑着拉赵娴手道:“好了娴儿,你二哥这边我来帮你劝劝,你先去歇着吧。”一边说,一边嘴巴朝赵邕那边努了努,又朝赵娴眨了眨眼睛。
  “可是……”
  “可是什么?还不走?”赵邕已经忍无可忍,直接站起身子来,他穿着一身玄色锦袍,身形高大,气势逼人,而此番又是面色凝重难看,着实吓得赵娴一跳。赵娴往后退了一步,先是一呆,而后回过神来,觉得二哥就算此番回来,也是不如以前疼爱自己了,觉得委屈,小嘴一撇,就哭了起来。
  然后抬手使劲在赵邕身上锤了几拳,这才赌气跑开了。
  画堂等几个丫头就候在门口处,里面的动静自是听得清楚,待得见赵娴哭着跑出来后,画堂让一个丫头跟着去伺候,她则低着头主动走进里屋去,在赵邕跟林琬跟前俯身道:“二爷,夫人,天色已晚,可否要安歇铺床?”
  赵邕睇了画堂一眼,淡声道:“不必了,出去吧。”
  画堂抬眸望了林琬一眼,但见自己主子也朝自己点头,她才应声退出去。
  待得屋子里就只剩下小夫妻两人了,林琬别过脸去,眯眼笑望着丈夫道:“你将娴儿气哭了,她多半这一夜都睡不好,说不定明儿一早起来,眼睛都会是肿的。她日盼夜盼的,终于将二哥盼回家来了,结果你却凶她,想必会伤心许久。”
  赵邕伸出大掌来,执起妻子柔软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亲,而后道:“琬琬,安歇吧?”
  林琬倒是没有再欺负他,只温顺地任他攥着自己的手,然后颇为羞涩地低了头。
  赵邕见灯下的妻子越发美丽动人,又见她不但没有拒绝自己,反倒是羞涩起来,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一下子爆棚起来。一句话也不说,直接抱起妻子就直接欺身压了上去,好一番温存解了些馋后,这才抱着佳人去更里面。
  直折腾到了深更半夜,才将停歇,而后赵邕紧紧将妻子搂在怀中。
  林琬只觉得这次没了初次那般疼痛不适应,反倒是越发有了些趣味,完事之后,她满面羞红地缩在丈夫臂弯中,乖巧温顺得很。许是累了的缘故,没一会儿功夫便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又是一个晴好的天气,便是透着厚厚窗户纸,林琬也能够看得见外面金灿灿的阳光。
  “画堂,打水进来吧。”林琬掀开被褥,只穿着中衣便下了地,不过屋子里烤得实在暖和,她也一点不觉得冷。
  画堂端着水进来,将热水先搁在一边,然后替主子更衣。
  一番梳洗打扮之后,林琬理了理衣裳,往外面看了看,问道:“大姑娘可起床了?二爷人呢?祖母跟母亲可来了?”
  画堂笑着回道:“大姑娘一早就起了,拿着柄剑,说是出去晨练去。二爷也是起得早,不过,此番被舅老爷拽着比试武功去了,想必平表少爷也在。老太君跟夫人,好像还没有来,现在才巳时二刻,平表少爷说得过了午时才到。”
  林琬点了点头,而后便大步朝外面去。
  给大舅母小周氏请了安后,便听有丫头来报说,三爷将娴姑娘打得哭了。
  闻得这话,小周氏一惊,连忙站起身子来。
  “这是怎么回事啊?不是几个爷们在比武练剑么,怎生还跟娴姑娘打了起来。”小周氏一边担心地问,一边已经快步朝外面去。
  此刻赵娴浑身脏兮兮的,原本雪白光润的一张小脸,也沾了泥土。
  她显然是哭过,眼睛水润润的,像是随时一抖就能抖出一汪泪水来一般。她满脸倔强不服气,只抓着长剑,在庭院中上下翻飞,剑剑阴狠地朝薛平刺去。薛平却是应付得十分轻松,手中并没有任何武器,他只单手接招,却丝毫未被伤着。
  赵娴见两人都过了一百多招了,她还是一点便宜没有占到,索性耍起无赖来。
  细长锃亮的剑身,刺出去后没有及时收回来,那股子力道没有地方散去,却是狠狠反朝自己射过去。
  薛平见状,一惊,想都没有想,立即上前一步用手去攥住那锋利的长剑。
  他攥住剑后稍一用力,便连剑带人都拉到了自己跟前来,然后将剑夺过,狠狠摔在地上。身姿立得笔挺,黑眸闪烁,满脸都是怒气,那双含怒的眼眸微微低垂,像是要在赵娴脸上烧出个窟窿一般。
  赵邕几人也连忙赶了来,见薛平右手伤得不轻,薛贵忙道:“快去请大夫。”
  薛定却是阻止:“请什么大夫,不就是受点伤,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伤算什么。”
  小周氏赶了来,听见丈夫又说胡话,狠狠瞪了他一眼,连忙抓过薛平手来,心疼道:“我的儿,怎么伤成这样啊,这血怎么流了这么多。”连忙吩咐跟前伺候着的丫头道,“快,去请大夫来。”
  林琬道:“大舅母,我那里有止血的草药,我帮平表哥包扎伤口吧。”
  薛平原是黑眸含怒瞪着赵娴,听得林琬的话,便抬起自己受了伤的手来看看,而后摇头道:“正如舅父所说,一点小伤而已,一会儿我自己用清水洗一洗罢了,不碍事。”说罢,只朝薛定跟小周氏微微弯腰,而后道,“侄儿先退下去了。”
  自始至终,却是没有看林琬一眼。
  林琬觉得有些尴尬,本能朝赵邕望过去,但见他没看自己,而是沉着一张面孔直接抬手将赵娴拎了起来,连忙惊道:“子都,你这是做什么?”然后上前去,掰他的手,但见掰不动,她也气了道,“娴儿哪里做错了?”
  赵娴被自己哥哥拎得双脚离地,冷风吹起她额前刘海,她可怜兮兮地望着林琬。
  “二嫂,哥哥好像真的生气了。”赵娴双脚踢了踢,怎么都下不来,只憋红了脸,使劲咳嗽了几声道,“我还不是为了哥哥好,可哥哥却不领我的情。”但见自己嫂子似乎不明白似的,只蹙眉望着自己,赵娴这才道出真相来,“二哥跟薛三爷比武输了,我不服气,就要跟薛三爷比试,结果……”
  “结果你故意想伤害自己,薛三爷为了救你,最后却是伤了他,而你则一点事情没有。”赵邕松了手,将妹妹放了下来,又冷冷睇了妹妹一眼,而后朝薛定抱拳道,“大舅父,是子都管教妹妹无方,这才害得……”
  “说这些做什么。”薛定浑然不放在心上,只哈哈大笑道,“战场上,讲究的就是随机应变,是平儿自己心计不够,这才着了这丫头的道儿,你怪这丫头做什么。”目光落向赵娴,倒是生了几分佩服来,点头道,“你这丫头武功尚可,勇气可嘉,不错。”
  赵娴得了夸赞,连忙笑着道谢,却被赵邕一掌拍在脑门上。
  小周氏望着赵娴笑了笑,只觉得这王爷的闺女,一点都不娇滴滴的,人也随和得很,就是似乎跟平哥儿那孩子结下了梁子。
  外头有小厮跑着进来说:“老爷夫人,老太君跟姑奶奶,还有周大姑娘到门口了。”
  林琬一惊,兴奋道:“周姐姐也来了?”说罢,倒是不等那小厮回答,直接就提着裙子往门口跑去,见周华如与母亲正一左一右扶着外祖母朝里面来,她脚下步子跑得越发快,“周姐姐怎么来了?也不提前写个信告诉我。”
  周华如迎着走了几步,紧紧攥住林琬双手,笑着道:“我原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特意叮嘱了平表哥,让他别告诉你的。”但见自己姑父与姑母也走了来,她连忙快步过去请安道,“如儿给姑父姑母请安了。”
  小周氏忙伸手扶起周华如,激动得一直抓着她手,将其上下好一番打量。
  “瞒着琬琬也就算了,你怎生也瞒着我啊?”小周氏已经许久没有回京了,娘家人也是鲜少见得到,此番见到娘家侄女儿,自当兴奋不已。
  周华如笑道:“姑母,今年这个年,如儿就在望城与您跟姑父,还有表兄表嫂一起过了。我爹娘也同意,所以这才允许我跟姑奶奶一道来的。”
  小周氏笑着拍了拍周华如的手,而后走到老太君跟前,搀扶着老人家道:“姑母,这天寒地冻的,倒是难为你老人家特地跑了这一趟了。”望了林琬一眼,面上笑容更甚,“我知道了,姑母这是为着琬琬吧。”
  薛瑛道:“琬琬这孩子皮实顽劣,叫嫂子费心照拂了。”
  小周氏却不愿意一家人说两家话,忙瞪了薛瑛一眼道:“你我既是表姐妹,又是姑嫂,怎么还跟我说这些客气话。好了,这里多冷,咱们也别干站着,进屋说话去吧。”
  林琬挨着将外祖母跟母亲好生抱了一圈,而后挽着周华如手臂道:“我与周姐姐有许多体己话要说,我带她去我房里说话。”一边笑着说,一边已经朝几位长辈行了礼,而后拉着周华如就跑。
  赵娴见状,也连忙追了上去。
  “那孩子是谁?”周老太君望着赵娴离去的背影,见她跑得比兔子还快,跟琬琬关系也亲近得很,不由十分好奇。
  小周氏道:“那是仪王殿下的大姑娘,咱们琬琬的小姑子,倒是个爽直的姑娘。”
  闻言,周老太君不由望向一直静静立在一边的赵邕,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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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琬与周华如面对面坐在榻边,赵娴则自己个儿端了凳子来一边坐着,眼巴巴凑在两人跟前。
  画堂见是周大姑娘来了,十分开心,早早端了茶水点心来。
  赵娴听说周华如马上功夫特别好,就有些坐不住了,若不是林琬拦着,她就要拽着周华如出去比试了。
  林琬嗔道:“周姐姐才来,你好歹叫她歇上一歇,这般鲁莽做什么,回头叫你哥哥知道罚你。”
  赵娴撇了撇小嘴,倒是安分下来,只静静坐在一边喝蜜茶。
  周华如笑着道:“你这个嫂子当得可真是威风,这才几天,竟然就会摆架子训小姑了。而王府中上有庄淑太妃护着,下有娴姑娘听你的话,想来你的日子过得实在不错。”
  林琬笑说:“周姐姐就知道打趣我,你却不知,这王府上出了一条毒蛇。”
  “毒蛇?”周华如忽的笑容敛住,朝赵娴望过去,见赵娴冲她狠狠点头,她疑惑道,“有老太妃给你撑腰,你身后又有薛家势力,我想便是仪王跟王妃,也该是不会刻意刁难你的。这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倒是敢刁难于你。”
  林琬道:“倒是还没有刁难我,不过,按着她那邀宠的趋势,以及王爷对她肆无忌惮的宠爱,想来怕是离暗中设计陷害我也不远了。”她一度想将自己重活一回的事情与周姐姐说了,但几度话到嘴边,就又咽了回去,也是不晓得从何说起。
  此番既然要对付姜芙,周姐姐必然会问其缘由,想着,也该是跟她说的时候了。
  告诉她,自己上辈子是如何离世的,以及自己心中对姜芙的恨,之后再寻得周姐姐帮忙,联手一道毁了姜芙。

  ☆、103|8。8|城

  第144章
  想到此处,林琬便伸过手来,用自己的双手去握住周华如的手。
  “周姐姐,此番周伯伯跟周伯母既然同意你留在望城过年,想必与舅父舅母呆在一起的时日还多得很。我初到王府,虽则老太妃还有公婆待我都好,不过,到底没有以前认识亲近的姐妹在身边伴着说话,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周姐姐来了,怎么也得跟我去王府住几日,待得到快过年的时候,再回望城不迟。”
  林琬一方面是想寻求周华如帮忙,另外一方面,自当是真心实意想要与周姐姐相伴的。
  周华如与林琬两人是打小的姐妹情分,若论起来,真是比起亲姐妹还要亲上几分。周华如此番跟着前来望城,一来是逃避家中那些提亲的人,二来,也是想探望探望姑母,但是最重要的,还是想与昔日姐妹走得近些。
  听得林琬这一番话,周华如心中开心,便笑着道:“以前在上京的时候,老太妃就待我不薄,此番既来得仪州境地,定当该是要去给老太妃请安问好的。”她面容桃李,气如华兰,端端坐在一边,就如幽幽庭院中开得正盛的一株兰花般,“只是,你如今毕竟成了家,我在望城又有亲眷在,在王府小住两日即可,住得时日多了,怕是不妥。”
  赵娴连忙摆手:“你既是嫂子姐妹,那也就是我赵娴的姐妹,若因着嫂子那层关系不便久住,我便邀请你住。”说罢,将小脑袋一甩,气呼呼道,“我就不信了,我赵娴邀个朋友去府上住,父王母妃都没说话,谁敢胡说八道!”
  林琬与周华如对望一眼,而后都低头抿嘴笑。
  过了两日,林琬便该是要动身回仪州了,薛瑛一早就起了床,眼圈儿红红的,舍不得女儿走。
  林琬见母亲这般,笑着安慰道:“娘,仪州离望城又不远,女儿下次再回来看您。”
  赵邕静静站在一边,但见岳母这般,连忙抱拳道:“若是岳母大人愿意的话,倒是可以与小婿一道回仪州去住。我与琬琬住的院子不小,岳母到时候就跟我们住一个院子。这样的话,一来可以解了岳母的思念之情,二来……”他目光轻轻落在娇妻身上,唇角不自觉含笑起来,“二来,琬琬也会开心的。”
  薛瑛虽则想时刻见到女儿,但基本的规矩还是懂的,听得赵邕的话,忙拒绝道:“哪里有这样的规矩,纵是仪王王妃大度同意了,可外面人会怎么说,还不知道呢。”她赶紧用帕子擦了眼泪,挤出笑容来道,“你待琬琬好,这两日我都是瞧在眼里的,琬琬就此交给你,我也放心。”
  林琬素来了解自己母亲,便是母亲再不舍自己,她也是不会越了规矩的。
  薛瑛又道:“晁哥儿这孩子真是不像话,他姐姐回门省亲了,他倒是好,一来这北境就四处蹿,怎么又去了他二舅舅那里。”
  小周氏道:“他二舅舅那里有良驹,给他来了信,他在这里只住一日就走了。”拍了拍薛瑛手背,知道她这是担心儿子,便安慰道,“表妹放心,我让贵哥儿送他走的,一直送到鸣城他二舅舅府上,不会有什么危险。”
  薛瑛回握住小周氏的手,笑道:“叫嫂子费心了。”
  那边周老太君也是对周华如好一番交代,待得一应话说得差不多了,而时间也不早了,这才告别离开。
  回到仪王府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西边晚霞映红了大半片天空,整个天幕,都是暖暖的橘红色。
  此番回了门,小夫妻俩的新婚也就算是过了,自当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赵邕去做。
  故此,赵乾一听说次子从望城回来了,连忙命人去叫。赵邕去了仪王的书房,赵娴也闲不住,忙跑着去打听这几日她不在王府的时候到底府上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时间,只剩下林琬与周华如两人。
  回了院子,林琬立即吩咐下去,收拾出最好的一间房来。
  而后又换了身衣裳,亲热地挽着她周姐姐的手臂,两人要去给老太妃请安。
  庄淑太妃住的院落,在正北边,而林琬夫妻的院子在西南侧,所以一路走过去,还得有些时候。
  姐妹两人携手走在王府中,正聊得欢,却无端被不知从哪里飞来的一颗蹴鞠砸中。
  紧接着就有婆子匆忙跑了来,见是府上二夫人,吓得连忙跪了下来道:“老奴该死,是老奴没有照看好小爷,这才冲撞了二夫人,这是老奴的错。”说罢,竟以头撞地,那额头“砰砰”砸在地上,很快便流了血来。
  林琬的确被砸中了肚子,那力道倒是也不小,此刻她疼得秀眉轻蹙。
  画堂一边扶着自己主子,一边厉声斥责那婆子道:“你是哪个院子的?这里是小孩子玩的地方吗?此番伤着了二夫人,回头叫二爷知道了,我看你这命也别想要了。”说罢,又忙关心道,“夫人,您觉得怎么样?要不要请大夫去?”
  林琬轻轻摇了摇头,而后目光落在呆呆站在一处的一位七八岁的小男孩身上,她稍稍一愣,而后漆黑眼眸轻轻来回转了转,心中已经拿定了主意。眼前的男孩子不是旁人,正是王府六爷,乃是郝姬所出,叫赵赶。
  “画堂,先扶我回去歇着吧,此刻怕是不便再去给太妃娘娘请安了。”林琬一手捂着肚子,一边紧紧攥住周华如的手,表情颇为痛苦的模样,“周姐姐,于情于理,你该是去给太妃娘娘请安的。”
  周华如原是真以为林琬伤得不轻,可见她一边说话一边冲自己使眼色,心中了然几分。
  “那你好生歇着,左右有丫头给我引路,不必担心我。”她拍了拍林琬的手,又望了可怜兮兮站在一旁的赵赶一眼,心中满是疑惑,却只能压制住心中那股子疑惑,只先离开去老太妃那里。
  “好了,你也别磕了,起来吧。”林琬没有看那婆子,只走到赵赶跟前去,弯腰半蹲着,但见他穿着并不合身的褐色锦袍,小脸脏兮兮的,心中到底生出几分怜惜来,“你是府上几爷?怎生一个人呆在这里?”但见他不答话,林琬抬眸望了望天,只吩咐道,“画堂,将他带回我的院子去吧。”
  说罢,直起身子来,由韶光扶着,转身就往回走。
  那婆子一呆,连忙抱住赵赶来,不让画堂带走,只哭着求饶道:“二夫人,这是老奴的错,是老奴没有照顾好六爷,这才害得夫人您受了苦。您要罚就罚老奴吧,可千万别让六爷吃苦,六爷可是郝姬娘娘的命根子,您若是带走了六爷,回头老奴没法子跟郝姬娘娘交代啊,老奴求您了。”
  林琬没有回头,只由韶光扶着,缓步往回走。
  画堂见状,一脚踹开那婆子,只抓着赵赶就走。
  此刻将晚,正是各院各房传饭的时候,故此来回走动的丫头们也多。见到这一幕,自当都驻足一旁小声议论起来,见府上有好戏要开,而又不关自己个儿的事情,自当说论起来个个都是津津乐道的。
  那婆子嗓子都哭哑了,却是依旧没有护得住小主子,倒是也不哭了,爬起来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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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琬将赵赶带了回来,自然没有为难他,她左右不会为难一个小孩,不过是打算利用赵赶,诱郝姬来这里罢了。命人将屋子弄得更暖和了些,又让画堂将小厨房新做好的糕点端出来给赵赶吃,还让人泡了茶。
  果然,林琬前脚才将回院子,还没歇息片刻,外头小丫头便跑进来道:“夫人,郝姬娘娘来了。”
  赵赶正坐在一边喝茶吃点心,听得自己母亲名讳,连忙扭过脑袋来看林琬。
  林琬笑着摸了摸他脑袋道:“你放心吃吧,嫂子不会为难你母亲的,不过是有些话要与你母亲说罢了。”
  赵赶闻言,黑漆漆的眼睛直直定在林琬脸上,而后乖巧地点头,只又兀自吃起来。
  外边郝姬快步走了进来,但见自个儿儿子好端端坐在一边吃东西,一颗心总算放了回去,然后规规矩矩站在一边,弯腰赔礼道:“二夫人,我都听明嬷嬷说了,是赶儿胡闹,冲撞了夫人,我此番来,是特意代赶儿向夫人赔礼的。”
  郝姬年纪不算大,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穿着一身素色裙袄,简简单单的,秀雅得很。
  林琬忙起身来,也冲着郝姬福了个礼道:“娘娘是父王的妃子,而我只是小辈,怎能受娘娘的大礼呢。”走近了几步,握着郝姬的手往一边榻沿坐下,“我看天色已晚,而外面天气又冷,想着六爷衣裳穿的单薄,怕他冻着,便尚自做主将他带回了院子来。事先未有命人告知娘娘一声,还望娘娘莫要怪罪。”
  郝姬闻言轻轻抬眸,倒是有些不明白起来,只怔愣望着林琬。
  她不笨,很快便猜出了林琬此番用意,直言问道:“夫人此番诱我前来,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有什么可以帮助夫人的,还请夫人明说。”
  林琬转头吩咐画堂道:“二爷被王爷叫了去,想来是在商议战事,晚上回来得不会早。我与郝姬娘娘有话要说,但不能饿着六爷,你先带着六爷去用饭吧。”回过头望了郝姬一眼,又道,“上壶茶来。”
  画堂自应着声出去了,郝姬见状,也吩咐跟来的丫头道:“你去看着六爷,别让他在夫人这里胡闹。”
  待得屋里只剩下两人,林琬笑着说:“想来郝姬娘娘一定觉得奇怪,你我素未谋面,今儿却有此举动,实在不合常理,是不是?”但见她点头,却不言语,林琬又说,“我是听二爷提起过娘娘的,以前二爷小的时候,王妃娘娘爱礼佛,二爷得郝姬娘娘照拂过。”
  郝姬道:“二爷身份尊贵,我有幸能够救得二爷一次,也是我的福气。”
  林琬道:“郝姬娘娘是同姜氏姐妹一道入府的,入府以来,姜氏得宠,可娘娘却难得见王爷一次。那次娘娘救得二爷后,自当是在王爷跟王妃面前露了脸,也是自那以后,娘娘便一度得王爷宠爱。不过,好景不长,娘娘怀了六爷不久,便为人设计陷害,不但说您害了当时与您同时怀有身孕的胡姬母子散命,还说,当初是您先害了二爷,之后再行相救,目的就是争宠。当初若不是姜姬在王爷跟前替您说了话,此番怕是……”
  后面的话,林琬没有再往下说,只是目不转睛盯着郝姬看。
  触到往事,被人揭了伤疤,郝姬那颗早已尘封的心,又一次苏醒过来。说是姜莲替她说了好话她才能够保得住自己跟赶儿的,可她不是愚蠢之人,当年事实真相如何,她又怎会不知道呢?
  只是,她只不过是个歌舞姬罢了,所仰仗着的完全是王爷的宠爱。
  而一旦王爷的宠爱没有了,她便就什么都没有了,便也只能忍气吞声活下去,至少能够保得住赶儿。
  可如今有人再提旧事,她心中总是难平的,被自己最好的姐妹陷害是什么滋味,她心中知道。当年姜莲得宠的时候,她是真心替姜莲开心,后来她因救了二爷一回而叫王爷看上,她更是开心。
  总觉得,以后两人一道伺候王爷,算是有个伴儿了。
  当初姜莲面上也是这么跟她说的,可背地里呢?背地里却是狠狠插了她两刀。却又假惺惺地顾着什么姐妹之情替她求情,左不过是做给王爷看的罢了。
  “真是没有想到,这些事情,二爷会一直记着。”郝姬静静坐着,秀雅的容颜上,有着淡淡笑意,只是那笑容叫人瞧着,莫名会觉得有些心凉,“只不过,既然当初救二爷是我故意设的计谋,此番二爷又何故会还记着这个恩情呢?”
  林琬静静道:“曾经的事情,王爷当局者迷,自当失了公正。不过,二爷那时候虽然年纪还小,但是早已有了自己的判断。在二爷心中,娘娘您一直是他恩人,他在我跟前不止说过一次了。当年的事情,有人混淆视听,搅乱局面,打得娘娘您措手不及。不过,真相总归是真相,总有机会沉冤得雪的。”
  郝姬望了林琬一眼,心中颇多疑惑,却压得住了,只道:“二夫人虽则才从望城回来,想必也是听说了,此番虽则姜莲受了王爷嫌弃冷落,可她妹妹姜芙不但盛宠不衰,反倒是更胜于她姐姐当年。王爷如此厚爱姜氏姐妹,我人微言轻,又如何鸣冤?”
  林琬道:“娘娘是聪慧之人,该是知道,女人的嫉妒心是最强的。当初姜莲是为的什么害得娘娘您,娘娘心中最是清楚。亲姐妹又如何?历朝历代为了争宠而姐妹反目的人比比皆是,只要娘娘有心利用,自当能够事成。”
  “娘娘便是不为自己考虑,也该是为着六爷考虑,我方才瞧见了他的穿戴,娘娘难道也忍心吗?”
  提到儿子,郝姬自当被说动了,只是她有些地方还不明白。
  “二夫人,你又何故这般怨恨姜氏姐妹?”郝姬目光清幽落在林琬脸上,秀眉蹙起,狐疑道,“才进门来,便害得姜莲失了宠,而此番,又刻意诱了我来,听着意思,怕是想要与我联手一道对付姜芙。二夫人,我实在不明白。”
  林琬微微垂眸,轻笑着道:“都说了,是女人的嫉妒心,因为姜芙曾经觊觎过我的丈夫。曾经也就罢了,毕竟二爷当时与我还不曾认识。不过,此番既然我是王府二房夫人,她再要这般耍狐媚子手段,我是不依的。再说,我一来便收拾了姜莲,此番姜芙得宠,依着她狠辣手段,就算我不出手,她也不会轻饶过我。我不喜欢干等着任人宰割,若是郝姬娘娘愿意,我想与娘娘一道铲除姜氏姐妹。”
  郝姬知这不全是真话,但见她不愿多说,也没再问,只道:“你要我如何做?”



  ☆、104|8。8|城

第145章
    扯到正题,林琬索性也就不绕弯子了,她知道这郝姬脾性,郝姬虽则外表瞧着柔弱平和,可内心却是刚烈的。也是个直言的爽快人,若是与她真心相交,她便不会相负,若是依旧藏着掖着拐弯抹角,她许是就会没了耐心。
    林琬身子坐正了些,肃着一张脸,极为认真道:“虽说姜氏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未必就是一条心。姜莲如今育有三爷,三爷颇为聪颖,将来能成大器,而她却自身不保,住进了碧云院。姜芙当宠,虽则如今还没有名分,不过,想来也是迟早的事情。姜芙还年轻,将来迟早会育有自己的子嗣,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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