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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当家:捡个将军来种田-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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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再恼火也无用,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失策,昨天没有把事情说好。
恼火之后,只得重新为徐亦云准备嫁妆。
转眼就到了九月份,妙云、玉珍和佳雪在同一天从威宁侯府的别院出嫁,连芳洲自然没有亲自去,不过钱管家和春杏都去了别院那边送她们出门子,也算是给了体面。
被锁在偏院的芙雅眼泪已经哭干,整个人憔悴失神得不成样——一个人住在这儿,便是再精美精致又有何用?打扮了能给谁看?
她渐渐的,便也有些后悔。
只是,纵然她后悔,连芳洲也不会心软放她出来。
路是她自己选的,怨不得谁!
送走了妙云三个人出嫁,对连芳洲来说终于完成了一件大事,浑身轻松,连带着李赋也轻松不少,终于不用再时不时的就看见那几个人了。
宫里建德帝听说了,好歹还留了一个,也没说什么,这件事就算这么过去了。
连芳洲除了照看自己的生意——糕点铺子已经全部由碧桃接管了过去,便是忙着给连泽准备成亲的事情。
好在有春杏等帮忙,钱管家又是办老了事儿的,做事就懂得讲究分寸,连府的管家并没有被夺权的想法,反而对钱管家十分客气有礼,乐得跟着钱管家学了不少东西。
唯有思思一边做事一边又怀着不可对人明言的心事,只是在这个阖府上下忙得热火朝天忙着迎娶二少夫人进门的当口,她就算再着急也不敢说什么。
除非是找死。
她既然立志要做个规规矩矩的老实妾室,当然不可能在这当口给主母添堵。
只是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想到连芳洲的态度,纠结连泽心里到底有没有自己,总会患得患失得睡不着。
中秋节的时候,连泽少不了要给未来的岳父家里送节礼。
事先连芳洲便特意叮嘱他道:“准备的用不着太好,过得去略好一点点就行了!你那准媳妇家里爹娘对她又不好,没的好东西喂了白眼狼!”
说得连泽一笑,却听了姐姐的主意。
李赋当时也在,听了这话便朝连芳洲好笑。
连芳洲轻轻一哼,道:“难不成我说的不对?那样的人,真巴不得今后都不要来往呢!”
李赋笑道:“你说的也有理,不过让阿泽亲自去一趟吧!毕竟国公府门庭比咱们高,从表面上来说,徐家大小姐是低嫁了。”
连泽自然答应。
中秋节三天前,连泽便与府上连管家并两名仆婢带着节礼亲自送上徐国公府。
作为未来的女婿,不管徐国公心里作何想,总得将他请了进来好好的款待一番的。
谁知,门上人进去禀报的时候恰好碰见了正要去给母亲请安的徐亦珍。
徐亦珍眼珠子一转,便唤住了那人,命她迟上两刻钟再去禀报,又吩咐了一番下去。
她要好好的戏弄戏弄这连家来的乡下小子。
徐亦珍身边的两个大丫环含巧、含珠平日里也是抓尖要强的,仗着是得宠二小姐的心腹作威作福,闻言非但不劝,反而还嘻嘻哈哈的说了些凑趣的话,逗得徐亦珍更加开心跃跃欲试。
进内宅拜见未来岳父岳母的,只有连泽一个,连管家和跟来的下人都被留在了外院款待。
连泽在二门处跟了个领路的婆子往里走,走着走着便觉得有些不太对:路有点偏,不像是去正院正房的路。
他就算再不懂也明白,正院正房一般都在府邸的中轴线上,绝对是宽敞平整的大路直通过去,而不是绕着青石板的小道穿梭花木间。
连泽心中不由暗暗的提高了警惕之心。
那婆子突然又抱着肚子“哎哟”起来,说道恐怕吃坏了东西肚子疼,请连公子在这儿等一等,她去去就来。
不等连泽开口呢,已经一边哎哟一边跑远了去。
连泽不屑哼笑:还肚子疼!跑得倒是利索!
就冲徐家这样对待自己这个姑爷,可想而知自己的媳妇儿在这府上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连泽一时心疼不已,恨不得立刻就把徐亦云娶回家去。对未来的岳父和便宜岳母自然更没好感。
☆、1017。第1017章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连泽四下看了看,见此处地方视野开阔,且从大道上过来并不多一会儿,又可见周围高屋大房建筑连连,料想并不是个偏僻人迹罕稀之处,只要自己不做什么,料想也无事。
遂放心的站在这里等着。
反正是领路的婆子把他无缘无故扔在这儿不管,说起来他也无错——这徐国公府上总不会不信他的话却去信下人的话吧?
“啊!你是谁?你在这里做什么?”一个清脆娇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从声音听来,应该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
声音很好听,可是连泽却皱了皱眉,对声音的主人平添反感。
他妹子的声音也清脆娇嫩的很好听,但他妹子的声音清脆中透着干净,而这个声音听起来却带着一种故作的娇媚,令人极不舒服。
连泽转身,看见一位穿着粉红衣裳,身姿窈窕,梳着少女发髻的美貌小姑娘站在离自己不远不近处,笑吟吟的正好奇的看着自己,如一朵娇艳盛开的桃花。
她的背后是大片盛开的芙蓉花,将这少女衬得更加令人赏心悦目。
连泽却是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表示距离,客气的道:“在下在等人。”
内宅之中招惹上什么女人之类的最麻烦了,又见这少女穿戴不像个丫鬟,连泽心里就更加叫苦——他是怕他媳妇误会啊啊啊!
这少女正是徐亦珍。
看到连泽后退的脚步,此刻她脸上的笑容微僵,隐隐带上了恼意。
她向来自负美貌,至少要甩徐亦云一大截。
原本她以为对连泽一个乡下小子来说,自己这样如同九天仙女一般的少女乍然出现,他必定会瞧得失魂落魄深深的被自己迷住,然后,还不是自己想怎么捉弄就怎么捉弄!
到时候让徐亦云那小贱人看看,看看她将来要嫁的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就算是她的未婚夫,就算她心里半点也不屑、看不起这个男人,为了让她心里不好过,她也非要惹一惹他!
徐亦珍信心满满,谁想,他没有被迷住也就罢了,居然还后退表示拉开距离!
呸!什么东西!还真当她看上他了不成?也不找块镜子照照自己!
心高气傲的徐亦珍顿时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俏脸一沉,带着几分娇俏风风火火奔上前去,仰起头瞪连泽气呼呼的道:“喂,你干嘛要后退!你一个男子,莫非还怕我对你做什么不成!”
这样的言语,这样的语气,这样的举止,将不谙世事的娇憨和一点点的俏皮火辣演绎得十分到位,是个男子都会忍不住好言好语的跟她歉意,向她表示她是误会了。
可连泽从她这一系列的言行中只看到两个字:矫情!
再加两个字:造作!
连泽眼底不易察觉划过一抹厌恶,和气得近乎淡漠的道:“男女授受不清,姑娘想多了!姑娘还是请回吧,叫人看见对姑娘名声不好!”
“哼!要你管!”徐亦珍恼火不已,依旧直愣愣的瞪着连泽,说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呢!这儿是国公府的内院,你一个大男人出现在这儿,你好大的胆子呀!还敢威胁我!”
连泽不但厌恶,还有几分不耐烦起来,道:“你又是谁?”
徐亦珍正等着他问呢,闻言掩口咯咯一笑,似含情非含情的撩了他一眼,娇笑道:“府上的管家是我爹,你可是找人?告诉我我带你去吧!我也不问你是谁啦!你这个人一点儿也没趣!”
说着又咯咯的笑了起来。
这个府上的主人是她爹,说她爹是府上的管家也没说错。
徐亦珍恶趣味的想,等一下她就把这个乡下小子带到徐亦云那小贱人的院子去,还要好好的同这乡下小子在那院子门口亲密的说笑几句,气死那小贱人!
只怕用不着她二人说话,单是她领这小子过去,就足够那小贱人生气了吧?
嗯,那小贱人的脾气可不怎么好呢,到时候必定会吵起来,那就太精彩了!等将来过了门,呵呵,就更热闹了!
徐亦珍想得很美好,也很痛快解气,可惜,也就是她想的而已。
只见连泽没有回答她的话,却是反问她道:“这么说你是府上管家的女儿?”
徐亦珍掩口咯咯笑道:“是啊,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嘛!”
连泽脸色一变,随即冷笑道:“难怪举止如此轻浮,原来是个奴才秧子!”
“你说什么!”徐亦珍尖声叫道,脸色涨得通红怒视连泽。
“难道不是?”连泽冷冷道:“你一个管家的女儿,难道还是这国公府的主子不成?不是主子,自然就是奴才!还不给我退下!”
“你!你!”徐亦珍气得嘴唇哆嗦说不出话来,身子颤抖个不住。
这是羞辱!绝对的羞辱!这辈子她还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羞辱!
“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正这时柏嬷嬷急急走了过来,见状不由皱眉,充满审视的目光看向连泽。
原来孟氏那边已经得到了消息,暗道女儿胡闹,便忙命柏嬷嬷赶过来。
柏嬷嬷一过来便看到如此状况,自然而然便认为是连泽欺负了徐亦珍。
“二小姐,这是怎么回事!”柏嬷嬷急急忙忙道,顺带不满的看了连泽一眼。
徐亦珍气得胸口满满的还说不出话来。
连泽便道:“这位嬷嬷你来的正好,国公府上向来是重规矩之地,这位自称管家之女的女子举止轻浮,实在不堪,请嬷嬷带她下去吧!”
柏嬷嬷一愣,道:“管家之女?什么管家之女?”
连泽心里已经有了数,不由得暗暗大怒,看了徐亦珍一眼,平静的道:“她亲口说的,难道不是?”
目光轻扫盯在徐亦珍的手腕上,连泽脸色一变,两步上前拦在徐亦珍的面前厉声喝道:“你一个奴才好大的胆子!仗了谁的势做起了贼!”
“连少爷!你胡说些什么!”柏嬷嬷心下已经有了两分明白,不由暗怪徐亦珍荒唐惹了乱子,听到连泽先是说她举止轻浮,又说做起了贼,顿时又急了:这话要是夫人听见了还了得!
☆、1018。第1018章 偸聘礼的贼
徐亦珍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撕了连泽的时候,连泽在那已经冷冷说道:“难道不是?她手上戴的这镯子我记得清清楚楚是我送给徐大小姐的聘礼,若不是偷的怎么会到了她的手上?这位嬷嬷,你还不快叫人把她拿下好好的查一查!”
柏嬷嬷顿时哽住,脸色十分尴尬,努力的想向连泽挤出一丝笑容,却僵硬得根本不行。
徐亦珍也又羞又气又怒,她哪里想得到连泽竟然会看到她手上的镯子?自打得了原本属于徐亦云的那些首饰,她爱不释手天天变着法儿的戴着,谁知竟会这么巧!
徐亦珍心下倒没有多少心虚,反而是恼怒更多,恼连泽不给她面子——她这么美丽的女子在他面前哭成了这样,他竟然不给她面子!
徐亦珍怨恨的盯了连泽一眼,掩面哭着跑开了。
柏嬷嬷一声“二小姐!”还没叫出口,连泽质问道:“这位嬷嬷,你到底是何意?怎么能让这个女贼跑了!”
柏嬷嬷哪儿还敢质问什么?
况且事情弄成了这样,也不是她一个奴婢能做得了主的了,便含糊陪笑道:“连少爷稍安勿躁,嗯,国公爷和夫人还在等着呢,不如老奴先领您去拜见国公爷和夫人吧!一切自有国公爷和夫人做主,请连少爷放心!”
连泽想了想,勉强点了点头,“也罢!那就先去拜见岳父大人和岳母吧!到底他们才是这府邸的主人,此事理应让他们处置!”
“您说的是!”柏嬷嬷松了口气。
早有伶俐的丫鬟看完了戏剧性的全场经过飞跑去禀报了徐国公和孟氏。
徐国公尴尬不已,孟氏更多的是恼怒。
她很想向徐国公抱怨连泽几句,想想到底是自己女儿理亏,只好又忍下了。
连泽随着柏嬷嬷过来,拜见之后,根本没给国公爷岔开话题的机会,主动将花园里发生的事情以及看到那个管家的女儿做贼偷取聘礼的事儿。
徐国公脸上更挂不住,装咳嗽都装不过来了。
孟氏很是恼连泽不识趣,见他当面提了出来,不得不强撑着脸面勉强笑着道:“原来是这事儿!说起来怨不得大姑爷误会了!那丫头哪里是什么管家之女呀,是我们府上的二小姐、云儿的妹妹!那丫头就是个性子跳脱爱调皮胡闹的,怨不得大姑爷会误会了!她年纪还小,若有什么地方冒犯了大姑爷,还请大姑爷看在云儿的面子上原谅她吧!至于那镯子,是云儿送给她的,她们姐妹今后也难得见面,这是云儿送给她的念想!”
“原来如此!”连泽心里暗恼,却也不好再说什么,便笑道:“如此是小婿误会了!只是,大小姐姐妹情深,不拘留什么做念想不好,怎么那聘礼——岳母,大小姐是不是对聘礼不满意啊?”
要出嫁的姑娘给没出阁的姐妹送些小礼物做念想,这种事情很寻常,但是这样的小礼物一般都是亲手绣的小手帕啊、荷包啊、打的络子啊、或者是一两件闺中常戴的小首饰啊等等。
却绝对不会从聘礼中拿出东西来相赠。
要知道这聘礼虽然一出一进就变成了新娘子的私产,可是这却是夫家送给未婚妻的,代表的是夫家的心意。
那个准新娘那么神经大条不识礼数会把聘礼中的首饰送给姐妹做念想?
况且,那一对镶嵌宝石的镯子可是价值不菲,连泽从尚银楼买回来的时候花了八千两银子!
徐国公老脸一时挂不住,当着女儿怎样无所谓,被女婿问上门来却是一件大事颜面的事儿!
他总不能说这事儿他也有份啊,顿时瞪向孟氏呵斥道:“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如此任性胡来成什么样子!回头还不赶紧把东西给我退回去!”
孟氏也没想到连泽会这么不给岳父岳母的面子,一时又怕他出去乱说坏了女儿的名声,便忙也陪笑道:“大姑爷这话,真正叫人无地自容了!说起来二丫头的确太不像话了!唉,这也是她们姐妹情深……不过我这个做母亲的也失职,云儿要送的时候我该拦着的……回头我就叫那丫头还回去!聘礼很妥当,并无不好,大姑爷且安心!”
连泽一笑,道:“大小姐没有不满意就好!一切凭岳父岳母处置吧!”
连泽听着孟氏一口一个“姐妹情深”虽然满京城人都知道的真相他也知道,不过并不觉得有什么违和的。
要论脸皮厚,他家的大伯父大伯母他早就见识过了,孟氏跟他们比起来也就半斤八两!
只不过连泽也没有什么心情留下来用饭了,想必他们也同样没心情留他吧?
略坐了坐,便推说有事儿笑着起身告辞。
孟氏巴不得赶紧把他扫地出门,不咸不淡客套两句而已,徐国公也觉得颜面大失巴不得他赶紧走并没有留。
连泽离开,徐国公面色不快的盯了孟氏一眼,转身去了书房。
孟氏恨恨往茶几上一拍,咬牙骂道:“这叫个什么事儿!”
嘀咕几句,发了一会儿闷气,便命人去请徐亦珍过来。
徐亦珍正伏在床上哭得委屈呢,天王老子也不管,哪儿肯去见孟氏?
没奈何,孟氏自己过来了。
屏退了丫头,孟氏便没好气道:“你还好意思哭!你自己看看你做的那叫什么事儿!我的脸都叫你给丢尽了!要是传了出去,你还要不要做人!”
徐亦珍身子一僵,猛的坐了起来,恨声道:“他敢!”
孟氏哼了一声,掏出帕子仔细的为女儿擦拭眼泪,柔声道:“我真是白教导你了,怎的这样傻!这满府里难不成没有旁人了?什么事儿值得你亲自去做?”
自己女儿的性子孟氏再清楚不过,她不就是想让那连家小子出丑吗?可是干嘛要亲自上阵落人口实?府上又不是没有漂亮丫头!
那乡下小子能有什么见识?
徐亦珍嘟嘟嘴,小声道:“我,我哪里知道会这样……”
☆、1019。第1019章 母女算计
在她当初预计中,连泽是肯定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七晕八素的,到时候还不是由着她拿捏捉弄?这么好玩有趣又能狠狠的刺激打击徐亦云的事儿,她怎么肯假手他人呢?
“那现在你知道了?”孟氏嗔她一眼,叹道:“往后小心些,女儿家的名声多重要,你是要做信阳候世子夫人的,将来就是信阳候夫人,这名声更容不得半点儿玷污!以后做什么,记得要把自己摘干净!”
徐亦珍听母亲这么说,便知道那件事情已经了结了,心中稍安,终于破涕为笑点点头“嗯”了一声。
孟氏轻轻一叹,目光落在她手腕上那贵重精美的镯子上,叹道:“这镯子摘下来吧!给人送回去!还有先前拿出来的那些聘礼,都还回去吧!”
“什么?”徐亦珍猛的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瞪向孟氏,随即挖心挖肝的痛起来,叫道:“娘!你说什么呀!这些东西明明都已经是我的了,明明爹都同意了,为什么要我还回去!我不还!”
已经属于她的东西再让她吐出来,这简直就跟杀了她没什么两样!
孟氏看见女儿这样心里也很不好受,想到连泽那些话,却不得不狠下了心肠,板着脸呵斥道:“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自己粗心大意,在那连家小子面前戴了这对镯子被他发现也就没这些事儿了!你可知道他当着我和你爹的面问了,要是不还回去,传出什么私藏那小贱人聘礼,国公府很有面子、你很有面子吗!”
徐亦珍呆住了,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镯子,心中无不怨恨的想道:那个粗鄙的乡下小子,那双眼睛真该挖了去,他当他是什么东西,竟敢看她的手!
徐亦珍哪里舍得,不死心的道:“娘,这些东西明明是徐亦云那小贱人同意送给我的,我干嘛不能留着!就算有人说也不怕!”
孟氏冷笑:“你说的轻松!到时候那贱人反口,你能如何?算了,先还给她吧!你若是真喜欢,将来娘答应你,再想法子帮你弄过来便是!别忘了,她好歹也是国公府的女儿,出嫁了向爹娘孝敬点东西难道不应该?”
徐亦珍心里略略好受了点,可也仅仅是一点儿而已,就算存在着希望,可是,到手和有希望到手根本就是两个概念啊!
纠结再三,徐亦珍在心里把连泽骂了个死,当然还有徐亦云。
最后为了自己的名声考虑,不得不将大部分都还了回去,那套落英缤纷的头面和那对珊瑚树摆设、以及一盒六十颗大珍珠却昧下了,死活都不肯还。
孟氏一想,那么多的聘礼就少这两三件而已,其实也并不怎么打眼,又不忍见女儿难过委屈的样,便只好同意了。
花园里的一幕,很快也传入了徐亦云的耳中。
徐亦云顿时气得不行,想到连泽,更是恼,忍不住骂道:“到底是穷乡僻壤偏僻之地出来的,这点儿招数都会中计!哼,我看他根本就是被那小贱人给迷住了!”
徐亦云心中没来由的有点儿酸楚,泪珠一颗颗的滚落下来。
吕嬷嬷和冰梅、冰绿等忙劝,吕嬷嬷叹道:“大小姐您可冤枉了姑爷了,姑爷头一遭上门,领路的婆子领他怎么走他不只好怎么走吗?这如何能怪得了他呢?听说二小姐是哭着离开的,可见姑爷根本就看不上二小姐!”
冰绿、冰梅也忿忿道:“二小姐真是太过分了,什么都要抢大小姐的,便是大姑爷她也要往跟前去凑一凑!她就是见不得大小姐好,故意要气大小姐!大小姐您要是因此怨了大姑爷,可不是中了她的奸计了!”
“这话极是!大小姐您就该心平气和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以后好好的同大姑爷过日子,这样气的就是她们了!”吕嬷嬷点头。
徐亦云被她们劝了一通,心情略好,只是到底意难平,又添了一段心病。
她始终不信,不信连泽一点儿没有被徐亦珍引诱。
即便不愿意,她也不得不承认,徐亦珍长得比她要美貌,而当初连泽乍见她之下,不就是被她的容貌所吸引吗?
那么碰上一个更加美貌的,而且还是有意引诱,他怎么可能不上当?
便是当初的容哥哥,在面对徐亦珍的引诱都变了心,何况那个连什么的?
那连什么的跟她只有一面之缘,当初容哥哥与她可是青梅竹马呢!
转眼到了中秋。
今年的中秋节,威宁侯府上过的颇为冷清。
萧牧和碧桃成亲头一年,须得在自己家中过节,只往这边送了节礼并没有过来过节。
薛神医又出京访药去了,也不在。
连芳清回了裕和县,连泽给未来老丈人家送了节礼之后又匆匆出京去看棉花去了。
周氏身上有些不太舒服,懒怠动,也没有过来。她不来,李云晗自然也就不来。
反倒是连芳洲和李赋带着旭儿去那边老宅陪了陪他们。
用过晚饭后,不打扰周氏休息,一家三口便告辞离开。
天上月儿浑圆,月华如水,须发可见,地上的枝枝桠桠的投影和人影清晰无比。
今夜在外头赏月、赏灯的人极多,熙熙攘攘的热闹却令寂寞的人更添寂寞。
路过那赏灯长街,李赋见连芳洲兴致缺缺便笑道:“咱们也去逛逛好不好?旭儿还没有见过呢!”
连芳洲见怀中的儿子果然挥舞着双手不停的挣扎着往外头瞅,又见李赋体贴心意还不是为了给自己解闷,便笑道:“这时候还早呢,咱们就去走走!”
李赋便命停车,又从连芳洲怀中抱过儿子,大笑道:“乖儿子,走,爹爹带你去看灯好不好!你喜欢哪一个爹爹给你买!”
旭儿咯咯的笑,稚声稚气的叫着:“灯!灯灯!”
连芳洲笑笑,忍不住又道:“多危险!买个里头不曾点燃的也就罢了!”
一时一家三口在前,洛广、春杏、红玉、奶娘等跟在后头。
连芳洲回头笑笑,向洛广、春杏道:“难得今日热闹,你们自去玩去吧,不必跟着了!回头自己回府便是!”
☆、1020。第1020章 你还有我
春杏脸上微红,笑道:“这外头人多,奴婢还是服侍着夫人和小主子的好!”
红玉便笑着推她道:“有我和奶娘、还有这么多的人跟着呢!姐姐就放心去吧!”
自碧桃去后,红玉与春杏的关系比从前更好了几分,说起话来也少了顾忌。
春杏更觉不好意思,还要再说,洛广已谢了恩,不由分说拉着春杏去了,惹得众人偷笑。
连芳洲看了红玉一眼,便笑道:“红玉年纪也不小了,可有想过什么时候成家?”
海棠等小丫头们的目光顿时便促狭的齐刷刷看向红玉,红玉没想到这把火会烧到自己身上,顿时也红了脸,低着头小声道:“奴婢,奴婢还想着在夫人跟前多伺候几年、多学几年呢!夫人,您可不能这么快把奴婢打发出去啊!”
连芳洲“扑哧”一笑,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多留几年吧!什么时候你不想留了自己同我说,不然我可装傻了哦,万一留成了老姑娘可别怨我!”
众人听得都笑起来,红玉也红着脸笑了。
现在春杏、碧桃都嫁了,她就是连芳洲跟前的第一人,这日子过的不知有多爽,干嘛这么早急着嫁人?
虽说嫁了人也能做个管事媳妇,可管事媳妇哪有大丫头更体面,阖府上下,走到哪里都有人奉承巴结。
她很喜欢这种感觉,也很享受这种感觉。当然,她也是个理智的人,知道什么可做什么不可做。
一家三口走了大半条街,看了形形色色的花灯,一圈下来,买了数盏灯,连芳洲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虽说不是头一回看了,可仍然忍不住的赞叹,赞叹古代匠人们的灵巧心思。
旭儿不复开始的兴致勃勃,在李赋怀中扭来扭去的不时搓眼睛吭吭哧哧,连芳洲和奶娘都知道他这是想要睡觉了。
连芳洲便将儿子抱了过去,轻轻的拍哄着,笑道:“旭儿累了呢,咱们回去吧!”
李赋却道:“让奶娘带他先回,咱们两个再逛逛好不好?唔,这儿离后海不远,咱们过去那边走走?”
连芳洲想了想,便点头了。
看着奶娘带着旭儿上了车,红玉等丫鬟以及随行护卫的亲兵们都跟了上去,连芳洲才笑着招呼李赋去后海。
谁知道,李赋带着连芳洲上了马,玄色大披风将她整个人遮头遮脸的包裹着里头,疾驰而去,足足过了两刻多钟,才一拉缰绳缓缓的收了速度。
等他把连芳洲抱下马,连芳洲早已有些晕头转向,看到那一片广阔的湖面和点点连成线高低错落的灯光,好一会儿才回了神。
回了神的连芳洲气不打一处来,使劲捶了李赋一下瞪他道:“不是说只有几步的距离吗?马儿都跑了这么老大一会!你这几步是怎么算的!”
李赋握住她的手呵呵一笑,柔声道:“为夫见你心情不好,这不是特意想着带你过来散散心嘛!”
他将她的手捏了捏,送到唇边轻轻一吻,那双亮若星子般的眼眸敛了敛,眸光顿时变得暧昧不明,又仿佛柔韧的丝凝结成网,缠绕着她避无可避。
连芳洲心头一跳,脸颊微微的发热,虽是月华如水,到底也难瞧见双颊上那羞人的红晕。
“娘子!”李赋却是低低唤了一声将她一把拥入了怀中,柔声道:“阿泽他们迟早都会有自己的家,一天天过去,他们一个个长大成人,立业成家,终可独当一面,你只要欣慰和替他们开心就行了。你还有我呢!便是将来旭儿长大了,你也还有我!”
“我——”连芳洲张了张嘴,胸口狠狠的堵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心中一刹那涌上无数的酸涩和感慨,又有失落、欣慰、甜蜜和怅然,真正的百感交集。
她以为她这般矛盾的心情自己隐藏得很好,谁知到底瞒不过他。
连芳洲心中既欢喜又感动,又有点儿不好意思,遂紧紧的抱着李赋将头埋在他的胸口,闷闷说道:“看你说到哪里去了!旭儿才多大呢,离长大还早着呢!”
“他迟早也要长大的,”李赋呵呵一笑,低头凑在她耳畔轻轻吻了吻,低沉着嗓音轻笑道:“不过呢,家中到底只有旭儿一个孩子,冷清了些,咱们再生几个,好不好?”
连芳洲更觉脸上发热,笑着推他道:“你就光会想着这个!”
李赋却将她抱得更紧了紧,微笑道:“旭儿还小那时候我在辽东,你一个人那样辛苦,我就想着你再生一个,我一定天天陪在你身边,陪着孩子一起长大,多好!”
连芳洲暗暗翻了个白眼,心道你可真是会想!这样我就不辛苦了啊?怀胎十月也很辛苦的啊!
这个人,考虑问题顾前不顾后,一点都不全面。
心里头抱怨着,却也忍不住的有点儿憧憬和欢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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