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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沈大人家的石榴树-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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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暄叹口气……替宁泽辩解道:“宁姑娘这样做也是被逼无奈,终究是徐呈和我的错,她本也是个光明磊落的姑娘。”
他这么替宁泽说话,沈宜鸳气的鼓起了脸颊像是一个肉包子般,李暄伸出手想揉一揉她的头发,伸到一半孟峙已经一瘸一拐端着酒菜上来了,他只好收回手,心想再忍忍吧,过不了多久他就能将她明媒正娶进他们李家了。
饭后,送走沈宜鸳,孟峙也走了之后,李暄才吩咐荣信说:“你去将那位老妪抓来,记得切莫伤她。”
他此次进京本是危机重重,今日沈宜鸳却给了他一个突破口,他只希望她日后不要怪他。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因为要揣摩心思,这些人一出场就心塞,什么时候才能整死他,最讨厌李暄了~明天的存稿没有,但是后天的存稿有啦,哈哈笑,沈大人后天回归,捉到了跳章码字技能,本来要30万字完结,现在感觉不能,后面沈宜鸳孟峙李暄的关系还得有两章,悲伤的哭。
☆、第61竟 回击
今日猗竹院迎来一位稀客; 正是艳若桃李的沈宜鸳姑娘; 只是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而且来着不善。
她让宁泽支走丫头们,开口便道:“我已知晓你是谁,宁家那位柳姑姑在我这里,你要救她吗?”
她脸上挂着怒容; 等着宁泽惊慌失措,然而窗前坐着的人手里捧着本书,波澜不惊。
沈宜鸳去见李暄的那日傍晚; 陈大岭就得了消息禀告了宁泽; 然而派过去的暗线怕打草惊蛇并没能听清楚他们说了什么。
陈大岭又说这两人是师兄妹; 相见也不奇怪,但还是请她万事小心。
宁泽那时心里便有了预估,此时见沈宜鸳来势汹汹,她未开口她便已经确定了。
沈宜鸳觉得宁泽犯下如此大错,自该自行了断,不应该带累坏她五哥的名声; 然而她稳如磐石,没有因为她的话有所动摇; 她心里多了些疑虑; 还是道:“你可以准备见死不救; 选择权在你!”
紫檀桌上的竹制薰笼里冒着水汽,宁泽的脸隐在其间,沈宜鸳并为落座,此时站在堂中; 她忽然有种低人一等的错觉,她又说:
“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等明日你再给我答复。”
然而宁泽却没应她,从头到尾都没回应她一句,只有泛着青草气的沉香扑入鼻见。她落了个没趣,转身便走。
她一走宁泽便装不下去了,匆匆放下书,叫了陈大岭进来,吩咐了一通。
第二日一早,陈大岭已经查到了他们把柳姑姑藏在了什么地方,特意跑到宁泽面前,有些得意的说:“夫人,李世子的护卫都被杨大人拘在了城外,他身边现在是防范最弱的时候,我与山岳前去必能将柳姑姑毫发无损的带出来。”
宁泽点点头,又想了好半天,院中竹子晃啊晃的,翠绿翠绿的,风缭绕期间,有些呼呼的声响,她有些不舍得这个地方。
她停了一会便去了石榴院,张惟被卫风抓来了,此时正能派上用场。
她想要用几坛酒换了一小包东西,她开口说出需要什么药时,张惟却是吃了一惊,问她:“你识药理?”
宁泽笑了笑:“略知一二。”
粗通的那些全都是张惟教的,前世的缘分也有点用处,眼前的张惟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他像一只鸭子似的抱着头蹲在石榴树下,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似的。
张惟想不通其中关节,终是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有这种药?”
宁泽将这包东西随手装进锦囊中,略沉吟,很认真的说道:“我们沈大人手眼通天,我当然什么都知道。”
说完留张惟独自震惊,她转身回了猗竹院。
沈宜鸳过来时,阳光才照进窗格,她这么迫不及待,她自然要准备好东西请君入瓮。
宁泽坐在圆桌前,桌上摆了两杯茶,这次沈宜鸳落座了,冷冷说道:“你要是想救柳姑姑就去祖母面前坦诚一切,你本就做错了,莫要一错再错,不知悔改。”
宁泽把锦囊扔到桌上道:“只要你能让李暄把这包东西吃下,我可以去到老夫人面前坦诚我是谁。”
沈宜鸳低头看了看桌上的锦囊,也不动手,只问:“这是什么?”
宁泽喝了口茶,缓缓吐出了两个字:“毒 | 药!”
沈宜鸳愣了,第一个反应是她岂会用这种下作手段害人,可是她现在似乎用的就是下作手段害宁泽,此前她还指使过韩仪琲,她还不太能接受这样的自己。
宁泽道:“李暄手中有半味莲,想必你是知道的,你把这毒下在他身上,然后替大人换回来半味莲,那时你若是想嫁给大人,想必老夫人也不会有任何微词。”
沈宜鸳便沉默了,她自幼和李暄一起长大,又是师兄妹,他待她又好,她怎么能害他呢?
她冷静了下,跳出来想了想回道:“我自然愿意替五哥取药,然而这种方式却是不行,五哥绝对不会用这种手段害人。”
宁泽对于她和李暄早就无动于衷,然而心中还是忍不住想说,你们害了我一次又一次,这种方式和手段就可以了?
第一次她也有错,那便罢了;这第二次左右都是她与沈大人的事,又与他们何干?
宁泽道:“沈大人不会这么去做,大长公主和祖母未必不会,你若是成功取到了药,自然会让她们刮目相看,你是个聪明人自当知道该如何取舍?”
沈宜鸳神色复杂的看了看那包药,忽而冷色道:“你并没有与我谈条件的资格。”
宁泽也回了她一个冷冷的笑:“是吗?你可以去到李暄的私宅看看,柳姑姑还在不在你们手中。我也给你时间考虑,花会那日你必须给我一个答复。”
到了花会这日,陪着夫人们赏完花,宁泽穿着红销金八宝纹丝花间裙,跟着四夫人坐在水榭上同前来的夫人们说话。
夫人们同她说话都是温声细语,她只要开口应答时,周围便寂静无声,有些唯她马首是瞻。
这种变化不可谓不大,若是黄秀梅也在这边水榭中不知会不会再暗暗讥讽些什么?
遥记去年魏老夫人寿宴时,黄秀梅曾指着水榭上的命妇说:“你看她们每日笑脸迎人上行下效的,如此便失了趣味,你可莫要学她们。”
此刻宁泽正坐在水榭中,成了黄秀梅口中的她们。
前世她都是单枪匹马的作战,一个人来来去去,也算自在,如今成了别人的娘子,自然不好再任性,该做的都要做的,幸而沈大人十分争气,有他做后盾,没人会给她气受。
自表姐韩仪清逝去后,她便没有再见过黄秀梅,今日本以为她不会过来,没想到她竟然来了。
她得了空闲让采苹叫她过来瀑泉亭中说话,黄秀梅虽然过来了,却还是冷肃着一张脸,看了她好一会才开口道:“看你样子,应该是过的很好,这便很好。”
她连说了两个很好,脸上才浮现点笑意说:“我也定亲了,婚期定在冬月里。”
她说这话是语气轻细绵软,似乎很是满意,宁泽便笑问:“是哪家的公子?”
黄秀梅看着她,慢慢说道:“是武英殿大学士周宁。”
宁泽微微有些愕然,韩仪清和魏时枟两位表姐曾给她好好梳理过朝中关系,这位周宁她若是没记错,应该是娶过妻,年龄应该也比黄秀梅要大出来许多。
黄秀梅却是笑了,说道:“我是嫁过去做继室不假,却也是仰慕周宁,那年若不是正赶上他丁忧,本朝或许会有两个连中三元的状元郎。”
“他可不比沈大人差呢!而且不像沈大人那般……周宁他是个高风亮节的人!”
宁泽便笑她:“你这还没过门呢,就一心向着他了,羞也不羞?”
黄秀梅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看了看四周,见此处亭子开阔,周围形势一目了然,便放下心道:“仪清去后我不是埋怨你,只是太难过才不见你,你莫要怪我。”
说到这里她竟然掉了两滴泪,眼睛一眨便落了下来,似乎“蓄谋已久”。
她心中有话却不能挑明说,而且她也不是那等放不开的人,她既然选择了周宁便是真的有些心悦他,只是这些隐藏的心思终究让她心痛,幸而宁泽不是韩仪清,她这些心思宁泽永远也不会知道。
这便很好,黄秀梅眼含泪又笑了笑。
宁泽以为她是想起表姐韩仪清心中难过,忙拉着她坐下道:“是我一直欺骗了你,岂敢怪你。”她说着话又掏出帕子轻轻的给她拭泪。
黄秀梅又说:“算起来其实我们还不算相识,你虽然莽撞憨直,却很入我眼,自今日后我们才算是真正相识了。”
“嗯。”宁泽觉得这个姑娘清高的可爱,很是郑重的点了点头,黄秀梅复又笑了。
宁泽原以为今日黄秀梅不会来,她却来了;原以为会来的魏时枟却没有来,当她问起时,黄秀梅不悦道:“时枟同陈二公子真是让人头疼,时枟太过执拗,两三句话可以说清楚的事她偏偏不说,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似乎为此心里郁结了好久,长叹气又说:“我倒是好好问了问她,她却说便是眼睛瞎了心还在,也该能认出来她是谁,说又有何用?”
黄秀梅说完摇摇头,哼了声,十分不赞同魏时枟的所作所为。
如今魏时枟已经嫁给了陈嗣冉,他们之间的关系却还是没有明朗。
宁泽有些着急,她也摇头不认同道:“时枟表姐心如琉璃,洞若观火,陈二公子虽有高才却有些书呆气,这两人心思差距有些大,时枟表姐若还是坚持不同陈二公子明说,恐怕还有得蹉跎。”
她想起那日去采莲蓬时,魏时枟说自然有一日把陈嗣冉纠正过来,似乎是早就知道陈嗣冉认错了人,只是若是耗时长久,必然有越来越多的人橫在他们中间,等真的真相大白时两人之间恐怕早已不复往日心情了。
她想到这里叹口气,又说:“秀梅,你日后且多过去劝劝表姐,陈二公子是个木头脑袋她得费多大劲儿才能敲的他开窍啊,让她坦诚些面对自己,莫要成了一对怨偶。”
黄秀梅觉得她言语有些奇怪,问道:“你让我多去劝劝时枟,你自己缘何没有行动?”
宁泽含笑不语,此种情由过几日她便会知道了,此时她却不想说,她还想多做几日沈夫人。幸而黄秀梅是个不爱过多牵扯的性子,没再继续追问她。
采苹送黄秀梅下去后,青石阶上又走上来一位穿着茜色八宝如意裙的姑娘,她那一张脸做出来一幅冷若冰霜的样子,眼底也带着寒肃,然而却因为眉目长的太过亲和,总让她少了几分气势。
她一到亭前,宁泽就问:“你考虑清楚了没有?”
清风徐徐,亭下花团锦簇,有清淡的花香随风传来,这本该是个凉爽宜人的夏日,沈宜鸳心中却有些烦躁。
她站在凉亭中,不愿意与宁泽同座,那日宁泽最后同她说的一句话是:“你便是知道我是谁,现今却是找不到证据指认我的,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怎么做,你自己好好彻底的想一想。”
宁泽又把那包药仍在了凉亭的石桌上,沈宜鸢看了好半天才又问:“致命吗?”
宁泽摇摇头,自然不会致命,不然如何以物易物?
沈宜鸳将□□抓在手里,复又问:“解药何在?”
若是没有解药,与她而言筹码还是握在宁泽手中,她不能接受,宁泽并没有多言又扔给她另一个锦囊。
沈宜鸳还是怀疑,看了看药量很足,可以找一个人试试真假,便没再说什么。
只是还有一事,她沉思一会才说:“如果我去给师……李世子下了毒,你又反悔不去祖母哪里说清楚,我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赔了夫君倒是真的,宁泽心想,问她:“你要如何?”
“你把此中情由写下来,而后签字画押,我们再去找一个中间人暂且收着这封信,等事成后,我们再一起去取这封信便是。”
宁泽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该夸她心思缜密还是该鄙视她防心过重。
☆、第62章 各色
一大早; 小重楼中; 七姑娘沈宜慧正在荡秋千,她穿着金黄色的月华裙,裙摆随着秋千高高飞起,层层叠叠铺散开; 其形像欢快奔涌的波浪卷着金色的浪花,活泼又朝气。
她笑的也开心,笑声一串一串回荡在院中; 她的大丫头水仙却是紧张的揪着手帕; 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摔下来。
她急慌慌四下张望; 每个姑娘院中都有两个教导嬷嬷在的,然而每次嬷嬷们喊破了喉咙,沈宜慧照旧什么不该做便做什么,现下她们早都不管了,全找借口躲到屋中去了。
她张望了一圈好歹看到一个人,这人正仰着脸望着梅枝; 她走过去,恭谨有礼的说道:“宁小姐; 你去劝劝我们小姐吧!”
她指望着宁渝能劝说她们姑娘一两句; 然而宁渝看向她; 低下头慢悠悠的说:“我劝不动她的。”
这还没劝呢,怎知劝不动?
水仙不知宁渝天性羞怯,有些生气,却也不敢无视身份对客人说什么; 好在这时沈宜慧停了下来,抓着秋千的一只手松开了绳索,指了指院墙外……
“好像是五嫂和沈宜鸳。”
她嘴上这样说着,却还是不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又荡起秋千看了眼,远处一青一白的身影可不正是她五嫂和沈宜鸳吗!
宁渝这才走过来问道,:“七姐姐,你可看的清楚?”
那日沈宜鸳露给她手帕看她便有些担心,然而宁泽似乎没放在心上,她便没多问,这时这两个人怎么又走到了一起?
“宁渝妹妹,你要不要自己过来看看,我给你推着。”沈宜慧指了指秋千,宁渝却摇了摇头。
宁渝好半天悠悠说了句:“周人有爱裘而好珍羞,欲为千金之裘,而与狐谋其皮,终究是卵覆鸟飞落得一场空,五嫂好生糊涂。”
她有些担心她三姐。
说完话却觉得有一道视线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她看过去,那眼神中有着不可思议和难以置信,她瞬间羞红了脸,觉得自己话太多了。
沈宜慧原以为宁渝是个闷嘴葫芦,和她一样是个不会说话的姑娘,谁知道人家只是不开口,这一开口这一比喻可真是犀利,她开心笑道:“我就说沈宜鸳一看就不是个好人,我母亲偏不信我,还是妹妹厉害,慧眼识珠!”
宁泽同沈宜鸳走在一起一路上倒是吸引了不少婆子丫鬟的注意,她们彼此是敌对的立场,互不说话,上了马车之后,相对而坐只听得车轱辘转动之音。
马车走了大半个时辰,马车才停下了,宁泽下了马车,抬头一看,此处是京城中最大的当铺多宝楼。
红漆大匾的当铺,门头很高,挺有气势,宁泽都观察了一番了,沈宜鸳姑娘才扶着丫头踩着小凳子下了马车。
她让丫鬟木枝守在外面,只和宁泽两个人进了当铺。
宁泽写的那封信被沈宜鸳放在锦匣的夹层中,锦匣中躺着一块绿莹莹的翡翠。
沈宜鸳将东西递给掌柜道:“匣子和翡翠是一起的,不可缺失一样,若十日内我们不曾来取,你可自行处置。”
她又拿了两块扣在一起的环形玉璧给掌柜看,“赎当当以此物为据,必须两块合在一起才作数,别的都不可以赎回,把这几句话也写在契约上。”
她这连番的安排,让宁泽都替她心累。
陈大岭一直暗中随护在宁泽身边,回到猗竹院后,才道:“夫人,那多宝楼虽然机关重重,属下也不是不能进去,我可以将信偷回来。”
此时沈大人不在国公府中,他有些担忧事情的发展,宁泽又不吩咐他做什么,他只能自作主张揣摩他们夫人的心思。
只是宁泽却想沈宜鸳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这次不让她得逞,她必然会告到大长公主哪儿,大长公主毕竟曾代为辅国,若是抽丝剥茧审问起来,柳姑姑和姨母魏萱恐怕都逃不脱,沈大人现在不在府中,谁又能拦得住大长公主?
她现在并没有退开的余地……而且东窗事发早晚而已,总要来的,现在虽然不是最好,却也是个时机。再者她也不想顶着表姐的身份活着了,她想以宁泽的身份把表姐画的那幅画交给沈大人,告诉他曾经有那么一个姑娘恋慕了他许久,她想把这份心意传达到。
宁泽摇了摇头,笑了笑说:“陈护卫你还未娶妻吧?”
她想趁“真相大白”前,给菱花和采苹定下亲事。
陈大岭眼睛转了半天,一张脸还是一如既往面无表情,内心也不知道想了多少东西,许久才谨慎说道:“不曾。”
——
且说京城平阳王府中,世子李暄觉得身体有些异样,每日清晨……他……
他同荣信张了几次口,每次却都欲言又止,过了几天让荣信找来个郎中看了看,几贴药下去却还是无用。
荣信后来又接连找了几个郎中,世子爷却还是一幅有苦难言的神色,直到他送第九个郎中下楼,那郎中是个憋不住话的话篓子,他这才知道世子他——不举了。
……
时已八月,快要到中秋节,沈大人也快回来了。
这些日子宁泽照常跟着胡掌柜和林嬷嬷学习管理田产铺子,账本记了一摞高。她学的认真成效也快,和魏老夫人之间融洽了些,除了魏老夫人时不时盯着她的肚子瞧,没有什么别的不好。
陈大岭到猗竹院时,宁泽正拿着笔核算中,陈大岭走上前有些忧虑的说:“夫人,事情成了,六姑娘已经给李世子下了毒,只是半味莲还没有取到。”
他有些怀疑那毒不够毒,恐怕不能这么取到药,只是他也想不到有什么更毒的药了,吴青石曾说这世上最悲催的人是太监,因为不得一展雄风……
宁泽停了笔,道:“李暄上面还有个堂兄,他若是没有子嗣,平阳王府可不就要落在别人手中,现下正是他心中胶着的时候,你且守着,等他无计可施的时候,便有了机会。”
说完却是叫了菱花过来,她昨晚已经问了菱花,菱花嘴上说:“谁要嫁给那个傻子。”
眼中却已染满笑意,脸颊也爬满了红云。
宁泽看着呆楞的陈大岭,问:“陈护卫觉得菱花如何?”
啥?
陈大岭有些不明所以,怎么听夫人这意思是要把菱花许配给他吗?他看了看菱花,菱花经常骂他,
难道骂他是喜欢他?
菱花见他沉默好半天,以为他是不愿意,气道:“你不愿意直说便是,扭扭捏捏做什么?”
谁扭扭捏捏了?
“你愿意我就愿意!”陈大岭梗着脖子回道。
宁泽看着斗鸡似的两人笑了笑,继续写账本。
用过晚膳,猗竹院正准备落锁时,却迎来了个不速之客,陈大岭闪身出来拦截他,却被他踹了一脚,来人是信国公府的世子爷——徐呈。
他进来便直奔主屋,宁泽正在屏风后面洗脸,她这几日熬夜看账本熬的眼睛痛,准备早早歇下,看到他突然出现吓了一跳。
徐呈没头没脑的说:“虽然你犯了大错,但是我说了会补偿你,我说到做到,跟我走。”
他说着话根本容不得宁泽反抗,抓着宁泽便向外走,宁泽愣了一瞬便明白过来应是沈宜鸳告诉了徐呈前因后果,她费了力气想抽出手腕,然而一番拉扯只是打翻了一盆洗脸水。
今日夕阳西下时,沈宜鸳突然到了信国公府,哭着给他讲了一遍事情经过,又拿出那封信给他看,一边哭一边说:“我自幼长在沈家,纵然心中喜欢……却也只能以五哥为重,她逼着我这样去做才肯承认自己是谁,我真是第一次见这般蛇蝎心肠的人。”
徐呈一听,也觉得沈宜鸳夹在他舅舅和李暄之间为难了,好言安慰了她一会,又赞她应该这般去做,如此才能两方保全。
沈宜鸳一走,徐呈便牵了马狂奔到魏国公府,只希望比沈宜鸳早到一些,他想救了宁泽……他不知道这样去做又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是他不想再害人,也不想再让人指指点点了,什么活埋,什么烧死了人便再与他无关了,他这就救了宁泽……
……
她被徐呈抓着拉到院中,拖的她鞋都掉了一只,宁泽压下心中怒气,缓缓说道:“徐呈,你能来救我我很感激,只是你先放开我,让我去取一样东西。”
徐呈看了看她,心想这种时候了还在乎什么身外之物,急道:“你快一些,银钱什么的不必带,小姨已经哭着去告诉老祖宗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宁泽嗯了声,却没进屋,因为院子还未落锁,此时院中烛火通明,四下的火台上架着火把,她踮起脚取了一只火把下来。
徐呈有些不明所以。
宁泽拿着桐油和火把走过来,先将桐油泼在徐呈胳膊上,又快速抓住他的手腕,火把倾倒在他胳膊上,火遇油迅速引燃,徐呈哀嚎一声甩开她,滚在地上,虽然疼的嘶吼好在理智尚存,就地滚了几圈,扑灭了火苗,只是胳膊上火辣辣的,显然是烧伤了,好一会他才从剧痛中清明些,咆哮一声:“你疯了?”
宁泽却很平静,这话她想了好久,此时方能有机会,她问:“疼吗?”
她也不是想求一个回答,只是想这么问一句。柳叶的死到底怪谁呢,是故意而为的徐呈,是无心铸错的她,还是顺势而为的宁正平呢?
良久她又说:“徐呈,至此,你我之间便两清了,我恕我的罪,你走你的路,莫要再牵扯了。”
这时魏老夫人已经到了门口,院中烛火很亮,她一眼便看到徐呈滚在地上,宁泽站在他旁边说着什么。
她本还有些不信,觉得弓高侯府做出这种事太过儿戏,这么一看,不信尽去,气的大喝一声:“孽障!”
魏老夫人应当不想将这事声张扬开,只带了林嬷嬷过来,连沈宜鸳都没有跟过来。
她那一巴掌挥过来时,宁泽率先跪倒了,夜火之中她跪在地上,有些像一年前在宁家的场景。
魏老夫人一巴掌落空更不痛快,又见她面色平静似是早有预料的样子,都想把她下了大狱严刑拷打,好一会沉声问她:“你可有话说?”
此时越说越错,宁泽摇摇头,又环顾了下院子,心想她短短的魏国公府之旅怕是要结束了,今后何去何从,却是不得而知了。
火把与烛火相映成辉,天上挂满了星星,亮晶晶的,这本该是一个安详的夜晚。然而此时的猗竹院却是如沸水一般炸开了锅,只有竹子兀自不知的晃动着枝叶。
“你们好大的胆子!”
见她沉默魏老夫人更觉生气,觉得要不是自己平素身体好,现下已经被气晕了。弓高侯府竟然如此荒唐,她也竟然如此眼瞎,让人鱼目混珠了。
他们竟敢、竟敢算计他的孙儿!她看着跪在地上的宁泽有一把捏死她的冲动,明明一张脸看着憨傻稚气,竟然做出这种事来。
林嬷嬷和宁泽相处日久,一直觉得她品行不错,此时也有些难以置信,她叹口气,冷肃着脸环视了一圈蠢蠢欲动的丫鬟婆子们,这些人收到她这个眼神慌忙老实的退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嫌弃女主蠢的,陷入爱情有时候是会自以为是的为别人好呀?不取药才不正常吧?毕竟女主就是被赶出去,男主会死呀。再者男主也知道一切的~并不是所有事情都是计算好的结果,不是理智为先的,大家想想女主上辈子看到的场景,男主和沈宜鸳在一起的时候……
☆、第63章 沈霑
晚上风吹起来有些冷了; 魏老夫人紧了紧披风; 这时风突然又大了些,呼啦啦的响,突然扑灭了几盏灯火。
徐呈却是疼的冒了满脸汗,好半天才爬起来叫了声:“老祖宗。”
魏老夫人眼睛冒出了火; 狠狠瞪了他一眼,想起还有这货橫在中间,没拍出去的一巴掌落在他脸上; 怒吼:“还不快滚!”
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气; 徐呈又捂了捂脸; 看了看宁泽还想说什么,林嬷嬷却挥了挥手,有护卫上前把他拖了下去。林嬷嬷又让人关了猗竹院的大门,有人上前落了锁。
“你跟我过来!”魏老夫人向着堂屋走去,如此事情怎好宣扬开,总不能在院子中让满院的丫鬟婆子看笑话。
宁泽穿着沉香色流云曲水湘裙; 跟着她进屋,一进屋又主动跪在了老夫人面前; 她一跪下裙子铺散开; 她最近规矩学的好; 这一跪不像是受罚,倒像是规矩的给她请安。
魏老夫人看的更是上火,问她:“你表姐现在何处?”
“……表姐于今春三月没了。”
魏老夫人一听便明白了,弓高侯府这是贪恋他们沈家的地位; 舍不下这门好亲事,才想出如此怪招。她气的额头疼,手撑着双鬓揉了揉,觉得不杀了她难泄心头之恨,不止宁泽,她还要让整个弓高侯府陪葬。
她不愿意再同宁泽说什么,看见她便觉心烦,示意林嬷嬷让人抓走宁泽,只是护卫一上来,陈大岭也抓住了护卫。
魏老夫人一记眼神杀到,陈大岭装没看见,恭谨道:“老夫人,大人他早就知道夫人的身份。”
什么?魏老夫人平生最自豪之事便是教导出来一个沈霑,虽然他行事总是让她琢磨不透,品行却是一等一的好,聪明才智更是谁都比不上。
他早就知道?怎么可能!那还糊涂的娶了她!魏老夫人与林嬷嬷互相看了一眼,都不明白现下到底是怎样一种情况了?
魏老夫人毕竟是久经事的,沉吟良久,再看陈大岭的架势,板脸抿嘴一幅誓死守卫的神情,应当是得了老五的授意。
她不是大长公主,不会做那等偏颇之事,更不会让莫名其妙的事情横膈在他们祖孙之间,此中情由只能等沈霑回来细细询问后,再行处置了。
她想了想,吩咐道:“先将她关起来,关到柴房去!”
——
千里之外,沈霑已经到了宁夏,他独自一人站在城门口,对站在城墙上的安化王说:“朱寘鐇,我此行是来讲和的,并不愿起兵戈之争,你不如放我入城,我们好好谈谈。”
安化王朱寘鐇极少入京,算起来他是第一次见到这位有名的权臣,纵然早已知晓沈霑年纪尚轻,此时看到了还是觉得有些名不副实,至少这个外表看上去就像个绣花枕头,太文弱了,果然是个病秧子。
“只允许你一人入城,你敢吗?”朱寘鐇道。
沈霑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城门这才打开一条小缝,堪堪侧身而过。
他一进城,朱寘鐇便放松了警惕,亲自迎上来,手在沈霑肩膀上一拍道:“久仰沈大人大名,今次却是第一次见到,果然如传言一般是个……”
话到此处顿住,他哈哈一笑才接着说:“像是个状元郎。”
郎字音落地时,他也应声而倒,眼睛还睁着,嘴角还扯着一个讽刺意味的笑。
沈霑嫌弃的扔了沾了血的刀,拿着帕子擦手,擦完才道:“还不开城。”
周围人对这几息间发生的事还没明白过来,过了会才有人回过味来,他们中早有人不满安化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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