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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之荣华夫贵-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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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父他现在怎么样?”崔时任语气很急,“谁下的毒,找着人了吗,要着解药了吗?”

    香芸道:“奴婢来时,崔相还没醒,现在不知道,五少爷等会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崔时修听了这话,怕得很:“爹娘怎么还不回来?”

    崔时任反握住他的手,道:“咱们快走吧。”怕也没用,直到这一刻,崔时任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崔府被人盯上了。

    来者不善。

    他们几人到达上院的时候,喻大夫还没出来,看来情况不容乐观。

    崔老夫人看到三房的两个孩子过来,也没心思多说,让崔荣华将两个孩子带下去照顾了,上院的外头,围满了护卫,都是崔老夫人叫过来的。

    崔荣华将两个孩子送到厢房,崔时修跟崔时任已经洗过了,直接睡就好。

    崔荣华也在屋里:“睡吧,外头都是护卫,不会有事的。”

    崔时修点点头,钻进了被子里,崔时任却还坐着,崔时任冲他招手:“五哥,过来睡啊。”

    人多了,崔时修就不怕了。

    崔荣华看他们要睡,起了身,准备出去。

    谁知,崔时修的脑子一下子抬了起来:“二姐,你去哪?”

    崔荣华笑了笑:“我就在外头,不用怕。”

    崔时修眼睛眨了眨:“二姐,我娘睡觉时都会给我念书的,说的是一些趣事的书。”

    这话很明显了,想让崔荣华留下,帮他念书。

    崔时修怕崔荣华不信,还说了一句:“可管用了,我娘每次一念,我都会睡着!”相当于催眠曲。

    崔荣华哭笑不得:“好。”崔时修前几日受了惊吓,崔荣华也知道,所以啊,并没有拒绝崔时修,不过她没有拿书,让人搬了把椅子放到床边,开始讲故事。

    崔荣华在读书这件事上,极有天分,几乎可以说是过目不忘,对孩子讲故事这种小事,难不倒她。

    崔荣华想了想,随口讲了一个小孩子爱听的故事,就是一个猴子一个猪一个河怪还有一个和尚骑着一匹马,去西天取经的故事。

    崔荣华刚才听崔时修说听故事可以睡着,以为讲一小段崔时修就能睡着的,没想到,等她讲得嘴都干了,崔时修还没睡,眼睛睁得大大的。

    崔时任也没睡,听得入神。

    崔时修见崔荣华停了了,还催促:“二姐,你接着讲啊。”

    崔荣华满脸黑线:“该睡了。”

    崔时修眨眨眼,“我不困。”

    崔荣华按着眉心,早知道这样,就该讲那个故事的。

    崔时任偏着头,望着崔荣华:“二姐姐,这故事是哪本书上写的?我怎么没听过呢?”

    崔荣华道:“这故事是八年前我在京中听到的,端王世子那应该有书,若你们想要,哪天我去他那问问。”朱桐那小子将以前听过的精彩故事全部印成书了,看一套,藏一套,再摆一套。

    搞不懂。

    崔时任望着崔荣华:“二姐姐,那就拜托你了。”

    崔时修看看崔时任,又看看崔荣华,有些绝望,他认识得字不多啊,看不太懂书。

    郁闷。

    “好了,快睡吧,我去瞧瞧祖父那边怎么样了。”崔荣华答应改日找朱桐借书后,那两个小家伙终于肯闭上眼睛睡觉了。

    崔荣华走出去,带上门,她刚走救冶崔相的那间屋子,就看到门开了,喻大夫走了出来。

    崔老夫人一直守着,喻大夫一出来崔老夫人就冲了上去,“大夫,相爷他怎么样了?醒了吗?”她想知道答案又怕知道答案。

    喻大夫摇摇头。

    崔老夫人眼一闭,又晕了过去,孟嬷嬷及时将人扶住。

    崔荣华快步走来,她对孟嬷嬷道:“嬷嬷,扶祖母去休息吧。”孟嬷嬷也担心崔老夫人的身体,让丫环将崔老夫人扶去另一间屋里休息去了。

    崔荣华问喻大夫:“大夫,我祖父怎么样了,毒解了吗?”

    喻大夫脸色沉重:“之前你催吐及时,体内的毒出了一半,刚才我用针灸帮他将体内的毒全解了,可没想到,崔相中的毒不止一种……”

    崔荣华看着喻大夫,“不止一种?”

    喻大夫点点头:“是,一种是长久下的慢性毒,还有一种是用之立刻身亡的毒,若非之前的慢性毒,只怕崔相今晚就会……”死。

    两种毒撞到了一起,以毒攻毒,所以才会撑了那么久,让崔荣华有准备时间,还将大夫请了来。

    慢性毒?

    崔荣华问喻大夫:“大夫,能查出那慢性毒下了几年吗?”

    喻大夫摇头道:“具体年限不只,不过,最起码不少于五年。”

    比五年更久?

    崔荣华吃惊道:“这么久,祖父怎么会没有丝毫察觉。”

    喻大夫道:“那毒的量极少,一般察觉不出,当然,若是再过几年,相爷恐怕会暴毙而亡。”这是迟早的事。

    崔荣华脸色发青。

    喻大夫又道:“可惜不知道崔相体内的另一种毒,那毒其实去了大半,还剩一些残毒,量不多,可正是因为这些毒,崔相才醒不过来,若是能找到解药……”

    那毒他都不曾见过,找解药,难啊。

    喻大夫叹了口气,“派人好好看着,我去熬药,记着,可别让不信任的人进屋。”府人能信的人,不多啊。

    崔荣华道:“您放心,我今晚会守在这。”

    喻大夫点头:“那就好。”不过,他又问了问,“其他人呢?”

    崔荣华苦笑,“不在府中。”府中人都知道,说不说都一样,更何况,喻大夫是崔老夫人信任的人。

    喻大夫去熬药了,药他不敢让别人过手,免得发生意外。

    崔荣华一直在崔相屋里守着,香芸也在。

    一个时辰后,喻大夫端着药过来了,等药凉了一点,这才让崔荣华捏着崔相的嘴,将药灌下去,谁知,药刚入口,崔相的身体抽搐起来。

    喻大夫道:“快,将刚喂下的药抠出来。”

    崔荣华跟香芸崔相翻了一下身,头朝下,喻大夫走过来,把手指伸进崔相的喉间……

    刚刚喂进去的那点点药,全部弄出来了。

    崔相抽摔的身体这才恢复平静,依旧未醒。

    喻大夫神色凝重:“看来是不能喂药了。”他刚才熬的是药毒的药,没想到,那残毒跟药性相冲。

    既然相冲,那就说明下的毒中的药草与他刚才熬的属性相反……

    这样看来……

    喻大夫急忙走出屋子,他得回去再翻翻医书,他记得在哪本医书上看过,有一味药跟崔相这症状有些相似。

    他走时还不忘吩咐崔荣华:“不要给崔相喂东西,只能喝水,明白吗?”

    “好。”崔荣华应了。

    喻大夫回到自己的院,去书房找医书了,这一晚上,他都在在翻医书。崔荣华这一晚是也是极累的,不过,幸好跟香芸,她跟香芸换着守,她上半夜,香芸下半夜。

    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天终于亮了,崔二爷是第一个回府的,他脸上表情不错,眼中还带着笑意,可刚踏进府,他就感觉不对,府里的护卫太多了。

    几将崔家所有的护卫都用上了。

    崔二爷脸色微沉,叫了个护卫过来,问:“怎么回事?”

    那护卫答道:“相爷中毒了,二爷您跟三爷都不在,府中就一些老弱,老夫人怕出事,就把咱们全叫上了。”也是守了一夜,他们脸上都有倦意。

    相爷中毒!

    崔二爷脸色大变:“救回来了吗?我爹人呢?”

    护卫并不知道具体情况。

    崔二爷道拔腿就往上院走去,他的步子极快,没过一会,就到了上院,上院的守卫更加森严。

    “我爹在哪个屋?”崔二爷问道。

    护卫指了一个房。

    崔二爷快步走过去,一把推开门。

    “谁?”崔荣华警觉的站了起来,盯着门外,看清是崔二爷后,崔荣华总算是松了口气,“二叔,你可算回了,祖母昨晚晕了过去,祖父这我守了一夜,我得去休息。”

    只睡了小半夜,崔荣华有些受不了。

    崔二爷点头:“多亏你了。”却又问,“怎么是你,其他人你,你二婶呢,还有你三叔三婶呢?”怎么将事情交给一个孩子,崔二爷皱眉。

    崔荣华站道:“二婶他们去了相国寺,还没回来呢,昨天晚上府就剩我们几个老的小的,二叔,你昨天去哪了?”

    崔荣华多嘴问了一句。

    崔二爷面色有些尴尬,咳了一声,郑重道:“你放心吧,以后我不会在外留宿了。”

    崔荣华听到这话,特意看了崔二爷一眼。

    刚才她问话时忘了二叔的外室,可现在听到二叔说这句,那,是个什么意思?将外室打发了,还是决定将人接进来?

    算了,这跟她没关系,大人的事,她还是少问吧。

    困了,去睡。

    崔荣华想到喻大夫的话,又停了下来,她走到门边,关上门,这才对崔二爷说道:“二叔,喻大夫说祖父的体内有两种毒,除了昨夜中的毒,祖父体内还有一年伏了五年以上的慢性毒,毒虽然去了大半,可还有残余,所以祖父醒不过来。”

    她顿了顿,又道:“喻大夫昨夜亲自熬解毒药喂给祖父喝,没想到,药才喂进去,祖父的身体就抽搐起来,喻大夫说,除了水,不能给祖父喂任何东西,对了二叔,等会喻大夫还会来的,具体的你再问他吧。”

    崔二爷的脸色越发凝重,“我知道了。”

    崔荣华对累得不行的香芸道:“香芸,咱们回院,等会再回来。”说不准晚上还有守夜的,嗯,若是二婶他们回了,应该用不上她吧……

    唉,再说吧。

    “好了,你先回歇着吧,剩下的交给我。”崔二爷说道。

    “嗯!”崔荣华重重点头,这才放心的走了,幸好回的是二叔,若是三叔,她可不敢完全放手。

    —

    相国寺。

    崔三太太一边走一边跟崔三爷抱怨:“这叫什么事,那安宁郡主可真是的,跟自个夫君吵嘴,夫君在相国寺不见了,她非要封寺,真是好大的脸!”

    崔三爷道:“算了,少说几句吧,那女人疯了,你这话可别让她听到,不然,又走不成。”

    崔三太太听到这话,觉得崔三爷说得对,于是闭上嘴。

    崔二太太早早的等着了,见他们过来,道:“昨夜没有回去,老夫人怕是等急了。”只传了话去,那时他们被拦着,理由都来不及说。

    “是啊。”崔三太太点点头,不过,她拿出怀中的求的符,笑了起来,“幸好求了几道符,等回府我就让时修跟时任戴上。”

    崔三爷不满:“我的呢。”

    崔三太太拿出一个,递过去:“在这呢。”

    三人一起离开,到了下山,刚上马车,就被拦了,又是安宁郡主的人,“你们是谁家的?车上有几人?可见过任新平任爷?”

    崔三爷不耐烦,冷冷道:“这是崔府的马车,我可没听过什么任爷,好了,滚开。”

    那人听到是崔相府上的,识趣的退了。

    崔府的马车动了起来,崔三爷回到马车里,说道:“幸好来拦车的不是安宁郡主,不然,又有得吵了。”那个疯女人,知道夏玉郎有了两个儿子后,天天逼着任新平跟她洞房,非要生出一个孩子不可,任新平被逼怕了,逃了。

    本来没人知道这事的,可昨天安宁郡主带着任新平过来求子,任新平实在受不了,这才逃了,后来,这事才隐隐约约传了出来。

    反正啊,又是一个笑话。

    马车慢慢晃着,反正他们也不急,一边吃着从寺里拿的素点心,开马车上吃了起来。还得好一会才能进京呢,崔三太太跟崔二太太聊了起来,“二嫂,你这求的是什么符啊?”

    崔二太太眼中带笑:“我帮荣锦求了一个生了符!昨日那运气可真好,最后一刻,偏让我求到了!”

    他们之所以会被安宁郡主堵上,也有这求子符的原因。

    崔三太太惊讶的看着她:“原来是生子符,昨天安宁郡主还逼着一个妇人将生子符卖给她呢!”

    崔二太太道:“是啊,就是这样,我才不敢说的。”免得被抢去。

    崔三太太点点头:“可不是嘛,这安宁郡主跟疯了似的,跟人换了一个生了符,又抢了两个,都三个了,偏还生不出儿子,也怪她作孽太多。”

    两妇人说话,崔三爷也不插嘴,在一边闭目养神,耳朵却听着。

    马车入了城门,慢慢的往崔府门口驶去。

    眼看着就快到了,谁知,路却被堵住了,崔三爷问车夫:“怎么不动了?”

    车夫道:“三爷,前面围满了人,将路挡住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要不,我去瞧瞧?”

    崔三爷道:“前面就到家了,你就留在这,我去瞧瞧。”说完,崔三爷下了马车。

    前面果然围满了人。

    崔三爷觉得不对,这些人围着的方向好像是崔府啊!

    怎么回事?

    崔三爷快步往那边走去,人太多,崔三爷好容易挤到了前面,定睛一看,果然是崔府!

    只见崔府外头跪了个姑娘,那姑娘穿着一身白色孝衣,头上还戴了一朵白花,正在那哭丧呢!

    “祖父,孙女不孝,不能见您最后一面……”

    “不孝孙女在这给您磕头了,虽然崔家不认我这个人,但是在我心里,您永远是我的祖父,祖母,求求你了,让孙女在祖父下葬前见祖父一面吧!”

    跪在崔府门口哭孝的正是崔忘忧!

    鬼婆说让她过来,她就过来了,鬼婆说让她穿白衣,她也穿了,鬼婆说让她哭丧,她就哭丧!反正,只要能进崔府,这些都不算什么,不是吗?

 167 竟然没死?

    鬼婆说崔相死了,那崔相一定是死了!

    崔忘忧非常肯定,于是,便来了这,一开始说自己是多么的想念祖父祖母,自己是多么舍不得崔相……

    反正,怎么惨怎么来!

    崔三爷看着那个在崔府门口哭丧的,先火冒三丈,后来却是手脚冰凉,他隐隐认出跪在崔府门口的是那个冒充荣华被赶出府的姑娘,这个姑娘,极有可能是大哥在外头的庶女……

    这事先放一边。

    关键是,那个姑娘说,祖父死了?

    她的祖父,崔相,也就是崔三爷的亲爹!

    不对,这一个外人怎么会知道府里的事,崔三爷寒着脸,大步走了过去,“你是谁,在我们崔家门前干什么?”

    崔三爷面色不善的盯着穿着一身孝衣的崔忘忧。

    崔忘忧认得崔三爷,弱弱的喊了一声:“三叔……”

    崔三爷火大道:“谁是你三叔,别乱叫!谁让你穿这一身晦气衣裳在这的,你给我滚!”

    崔忘忧低着头,哀求道:“三叔,我只是想看祖父一眼,求您了,让我进去吧……”崔忘忧在看到崔三爷时,心里极为高兴。若是她一直跪着,崔也不派个人来看,多不好啊,这样的话她的戏还怎么唱下去?

    崔三爷额上青筋直跳,冷笑道:“我崔家人都好得很,你这穿一身孝服过来,是巴不得有有人死吧!”

    他说完后,便叫了小厮过来,指着崔忘忧道:“将她赶走,不许她出现在门前。”

    几个小厮走到崔忘忧身边,道:“姑娘,别为难我们了,走吧。”

    可崔忘忧牢牢记着鬼婆子的话,不肯走。

    小厮见崔忘忧不听劝,也没客气,走出两个,一左一右架着崔忘忧就往外扔。崔三爷还在旁边看着呢,他们可不敢偷懒。

    崔三爷见了,叮嘱道:“好好看着,不许不相干的人过来。”说着,便进了府。

    他心里还惦记着崔相的安危呢。

    崔忘居被小厮赶了,人走了,人群渐渐散了,不过,议论声却渐渐多了起来,“听到没,崔相好像病死了……”

    “你看崔三爷那样,我觉得崔相肯定没死,要不然,这崔三爷还有心情在外头?”

    “说的也是。”

    “不过,那穿孝衣的女子哪来的?偏偏还要跪到这崔府门口哭丧,她是找死吗?”众人费解得很。

    另一边。

    人群散了后,崔家的马车终于能动了。

    马车里,崔三太太揭开车帘的一条缝,悄悄往外瞧了瞧,“三爷怎么还不过来?”

    崔二太太听了,笑:“三弟会不会是直接回府了。”

    “这倒是。”崔三太太点了点头,这极像崔三爷会做出来的事。

    崔二太太对车夫道:“前面的人散了,快些回府。”

    “是。”车夫将两位夫人送到了府里。

    崔府门前的人散了,崔忘忧满脸郁色,那几个小厮也太狠了,生生的将她往外推,力气可真大,她都跌倒了,身上的白衣也脏了。

    “小姐,您没事吧。”画眉担忧道,一边说一边帮崔忘忧拍身上的灰。

    崔忘忧身上没事,可心里有事啊。

    她心里不痛快:“鬼婆子不是说只要我跪在那,崔府的人就会让我进府吗?为什么他们要将我赶走?”鬼婆的话怎么就不灵了。

    画眉看着崔忘忧,小声道:“小姐,要不再去跪一次?”

    崔忘忧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膝盖,上面的泥灰尤其明显,她转头看向画眉,“万一他们又要赶我呢?”是啊,去了只会被再赶一次。

    崔忘忧摇摇头,“我可不想更丢脸了。”

    画眉也没劝,“小姐,要不咱们回去吧。”

    回去?

    回青楼?

    崔忘忧的脑中突然冒出老鸨的有人,老鸨看在鬼婆的面上没有再跟她要债,可若她这样两手空空的回去,那老鸨说不定会拿画眉抵债!

    崔忘忧又看了画眉一眼,这可不行。

    她咬咬唇:“要不,咱们再去崔府外头看看?”

    画眉并没有像崔忘忧的想的立刻同意,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迟疑了。

    崔忘忧问她:“怎么了?”

    画眉小声问:“小姐,您说,崔府的人若是知道我们还活着,会不会直接将我们抓起来?”

    刚才肯定是那位爷没反应过来。

    崔忘忧眼睛猛然睁大:“那怎么办?”

    画眉道:“要不,咱们先去找鬼婆,问问她,怎么样?这事情跟鬼婆说的不一样,鬼婆应该有法子的。”

    “走,咱们去找鬼婆!”

    鬼婆并不在青楼,则是在青楼不远处的一个小院子里,院子独门独户,崔忘忧敲了敲门,屋里传来鬼婆古怪的声音:“谁?”

    “鬼婆,是我啊,我是忘忧。”崔忘忧自报名声。

    “你怎么会在这?”门吱呀一声开了,鬼婆的脸从门里露了出来。

    崔忘忧道:“鬼婆,这事……”

    鬼婆将门拉开,阴着脸,“进来说话。”这蠢丫头,在这门口说话,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崔忘忧跟画眉进了院。

    鬼婆关上门,将崔忘忧跟画眉到屋里,“说吧。”

    屋里一阵怪,是药味,又不像,比药味更辛辣,像是什么东西混合成的,崔忘忧一进屋,就捂住了鼻子。

    鬼婆冷笑一声,“毒不死你。”

    崔忘忧犹豫半响,还是将手放下。

    鬼婆表情更阴冷:“傻站着做什么,若是没事,滚回你的妓院,以后老老实实的当一个妓子,生在那,死在那。”

    崔忘忧急忙道:“鬼婆,这事不怪我,我按您说去崔府外头哭丧去了,正是午时,可这事跟您说的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鬼婆问。

    崔忘忧道:“崔府外头没挂白布,衣裳也没变,没有穿丧服,鬼婆,那崔相会不会没死啊?”她忧心问道。

    “不可能!” 鬼婆一口否决,那毒药是她亲自配的,不可能不死!

    崔忘忧不敢反驳鬼婆的话,只好问:“那现在怎么办?鬼婆,我进不了崔府?您可要帮帮我啊!”

    鬼婆甩开崔忘忧,出去了。

    她要亲自去崔府看一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吉祥的心跳得很快,怀里揣着五百两银票。

    屋里,如意还昏昏沉沉的,烧得厉害,昨夜发生了那样的事,府里的人都忙着,谁也没有注意到重病的如意,也没人管吉祥回没回。

    吉祥昨夜就在是自个屋里睡的,她还悄悄的将自己平日里赞下的银子全部带上了,还有一些衣裳跟重要的东西,她弄成了一个包裹,自己拿着。

    她算了算,再加上三小姐给的五百两银票,这够她下半辈子过活了。本来也还犹豫的,可昨夜回到这,看到如意模样后,吉祥的心变得冷硬起来,就算对不起三小姐又怎么样呢,瞧瞧三小姐是怎么对她们这些丫环的!

    天还没亮,她就起了,然后避开护卫,悄悄的去了北边偏僻的院子,那边很少有人去,趁着天微微亮,她将准备好的旧梯放到墙边,然后顺着梯子爬了出去。

    这些,都是三小姐悄悄帮她准备的。

    三小姐昨夜去了上院,崔相重病,崔老夫人病着,崔荣绣得知要守夜后,寻了个借口回到了怡秀园,她躲懒,没去帮忙,生怕熬坏了这白嫩的皮肤。

    不过啊,她虽说回去的早,可却一直没睡着,直到过了大半夜,她才迷迷糊糊睡去。本想天一亮就起来,可到底是睡晚了,自然也起晚了,等崔荣绣醒来,这天早亮了,太阳正在头顶上,都快午时了。

    崔荣绣无奈,匆匆洗漱,打扮过后,这才去了上院。

    崔二爷一直在上院,崔荣绣要见崔相,自然就遇到了崔二爷。崔荣绣见了崔二爷,乖巧问道:“二伯父,有什么我帮得上了吗?”一副乖孙女的模样。

    崔二爷道:“回去,不要在这里添乱。”他够忙得了,没空应付这丫头,还是个心思敏感的,本来就是妾的肚了里爬出来的,偏要跟嫡女比,崔二爷对这一点记得尤为清楚。这事是崔二太太说的,以前时,总在他耳边念,他听了一耳朵。

    崔二爷已经忙了好一会,要派人去朝中帮崔相告假,还要将府中的护卫重新排班,还得查昨夜的案情……

    崔荣绣站在这他还得抽空应付,没那时间。

    “二伯父。”崔荣绣没想到崔二爷说话这般不客气,“我能帮得上忙的,我会干活!”

    崔二爷皱眉,有些不悦:“干活是丫环的活,你做得又没她们好,别添乱了,回屋绣花去国。”

    崔荣绣抿抿嘴,心里不太舒服。

    正巧,孟嬷嬷提着午饭过来了,“二爷,您还没用饭吧,这些是老奴亲手做的,没经旁人的手,你吃一些,这样才有力气办公啊。”

    出了中毒的事,大小厨房的人都被关押了起来,正在一一审问。

    所以,这做早饭的,还真没什么人,孟嬷嬷也是个细心的人,孟嬷嬷将早饭递给崔二爷后,就看到了崔荣绣。

    孟嬷嬷语气不太好:“三小姐,老夫人禁了你的足,你还乱跑什么?”

    崔荣绣下巴一抬,“我是来看祖父的,都这个时候了,孟嬷嬷您还有心思提禁足的事。”这是嫌孟嬷嬷多事了。

    孟嬷嬷听了这话,倒是笑了:“三姑娘,您现在知道看相爷了?瞧瞧这天,太阳都都头顶上了,您怎么才想起来?”大伙都长着眼睛,看着呢。

    孟嬷嬷道:“现在主子们都回了,您啊,还是回屋去吧,别给二爷他们添乱了。”崔老夫人还没醒呢,你这孝心做给谁看啊?

    孟嬷嬷还嫌不够:“这边你也帮不上忙,若是有那空,去照顾老夫人吧,老夫人醒了一回,知道相爷吐了血,又晕过去了。要不,您去那边瞧瞧?”这三姑娘光在二爷面前瞎表演。

    崔荣绣表情微僵,道:“我这就去看祖母。”

    孟嬷嬷提醒:“仔细些照顾。”孟嬷嬷特意交待了一通。

    这要求可真多,崔荣绣听得头昏脑账,问:“孟嬷嬷,你怎么把这事全交给我,您不照顾祖母吗?”

    崔二爷看向孟嬷嬷。

    孟嬷嬷道:“老夫人没胃口,我去厨房煮碗鸡汤给老夫人喝,这大小厨房的人都在审问着,也没个人。”她说完,又笑着看向崔荣绣,“三小姐若是愿意跟老奴换,老奴也是愿意的。”崔荣绣硬着头皮道:“不用了,我这就去照顾祖母。”

    她走了几步,到了门口,又突然回头:“二姐姐呢,她怎么不来?”

    孟嬷嬷淡淡道:“二小姐主仆昨夜在这屋里守了整整一夜,现在正在屋里补觉呢。”

    崔荣绣脸烧得慌,急急的走了。

    孟嬷嬷对崔二爷道:“二爷,您先忙,老奴先下去了。”

    崔二爷点点头:“去吧。”

    孟嬷嬷走后,崔二爷开始吃午饭,正吃着,外头传来了脚步声,崔二爷抬头一看,原来老三。

    崔三爷人还在外头,声音却到了:“二哥!”崔三爷是跑着进来的。

    崔二爷看到崔三爷,招手:“过来吃饭。”孟嬷嬷备得饭份量很足,三个人吃都够了。

    崔三爷左右使劲看,喘着气问:“爹人呢?”

    崔二爷将筷子递给崔三爷,“在隔壁屋里。”

    崔三爷听到这话,拍拍胸口,脸上轻松了些:“吓死我了,刚才有个女的穿着一白衣,在咱们府外头哭丧呢,非说爹死了,真是晦气!我让人将她赶走了!”

    崔二爷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你说什么,有个女的在外头哭丧?”

    崔三爷接过筷子,说道:“是啊,刚才还在外头哭呢,一帮子人看。”崔三爷坐了下来,瞧二哥这样,爹应该没事……吧……

    “你怎么不将人抓起来!”崔二爷将筷子一放,盯着崔三爷。

    崔三爷恍然道:“对噢。”

    崔二爷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崔三爷,问:“那哭丧的在正门还是后门?”

    崔三爷道:“在前门。”

    崔二爷已经站起来了,听到这话后,大步往外头走去,崔三爷紧紧跟上,崔二爷见状,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崔三爷:“你来做什么?”

    崔三爷道:“二哥,我带你去找那人啊,你又不认得。”

    崔二爷道:“不用了,我自个去。你正好回了,爹就交给你了,好好守着,不许外人接近,除了水,不要给爹喂吃的东西。”

    “爹怎么了?”崔三爷紧张问道,“你不是说爹没事吗?”

    崔二爷按着额头:“我什么时候说过爹没事?”

    崔三爷:“刚刚……”

    崔二爷道“爹身体若无事,现在应在朝堂之上。”

    “爹他……”

    崔二爷这才想起崔三爷还不知道,便说道:“你先回屋,我去府外头看看,等会回来告诉你。”崔二爷生怕迟了,外头哭丧那女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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