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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悍妃-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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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岩峰一事,怕是同你也逃脱不了干系。”渊帝猛拍书案,十分动怒的斥责。
  “臣自知犯下大罪,不仅做出这般糊涂事,还对宁琪管束不当,甘愿接受陛下所有的惩罚。”宁亦文避重就轻的再三强调,面上是陈恳的悔过之意。
  “臣也知罪,愿意收同样罪责,但黑岩峰一事确实是臣一人所为,与家父没有丝毫的关系,请陛下恕罪。”宁琪见此,咬了咬牙,只能如此开口。
  但心中却升起似悲哀,似愤慨的情绪。
  他的父亲虽未点名,但话里话外无不是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他身上。
  再加上,此时爆出王捷一事同宁亦文有关,若是再加上这黑岩峰怕是他自己都难自救。
  若是宁亦文折损于此,他也会跟着完了。
  甚至还有他的孩子们。
  “你可有证据?”渊帝冷冷地道,目光定定地看向宁琪。
  “在臣书房里暗格中藏有关于黑岩峰的一切文案,机关是桌上的砚台,陛下派人一搜即可。”宁琪声音颤抖地开口。
  话说到此处,猛地抬头看向一旁的宁亦文。
  原来…。。原来父亲将一切交于他管理,并不是对他的完全信任,而是即便出了什么事,他自己也有退路。
  似是身处寒冬腊月,心里是数不尽的荒凉。
  身子仿佛不受控的瘫坐在地上,整个人似被霜打了一般,死气沉沉。
  “你带着羽林军以最快的速度将东西给朕拿过来。”渊帝指着一旁的郭怀吩咐。
  “是。”
  少顷,厚厚的一叠有关所有黑岩峰的卷宗整齐的放在渊帝的桌案上。
  “国公,可还有其他要说的。”渊帝快速地翻看了一般,语气沉沉地出声。
  “启禀陛下,臣自知罪大恶极,便是以死谢罪也毫无怨言,但为人父母,总是想让孩子尚有生机。
  故此,臣愿意以世代宁国公手中掌有的免死金牌换小儿一条命,请陛下看在臣这么些年为东临鞠躬尽瘁的份上,开恩。”宁亦文闭了闭眼,复又睁开,从袖中掏出一块刻有龙纹金牌,在那其正中央清晰的写着一个免字。
  双手恭敬的呈上。
  “请陛下开恩,长兄如父。臣也愿替二弟承担。”宁涵心中泛起一抹讥笑,宁亦文果真打的一手好牌,不过他再怎么样算计,今后怕是再不可有所动作。
  面上不显,一掀衣袍跪倒在地,恳求地开口。


第367章 君臣对话(二更)
  上首的渊帝神色淡淡地看着桌案上的金牌,不得不说宁亦文这个做法倒是附和他的心意。
  自他登基之日起,无一不在削减打压世家贵族的势力。
  而他们手中由始帝亲自赠与的金牌更是令他不喜。
  它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自己,若不是他们自行犯了重罪,他便轻易动弹不得。
  虽有三次使用机会,但宁亦文以为宁琪求情为由,将他交了出来,虽未提他自己,但已表明了他的态度。
  这些老臣果真狡猾。
  “宁爱卿起来吧,不必如此,此事与你无关,朕自会赏罚分明。”渊帝如常地道。
  “是。”宁涵倒并未再过多言,退到一旁,敛眉静候。
  似是过了许久,才听渊帝冷声道:“国公有心了,也罢,索性他肯将黑岩峰的势力全部交出来,也并未伤及普通百姓。
  以金牌换其活下来,朕便应允。
  但死罪难免,活罪难逃。
  将宁琪受压刑部大牢,三日后,发配北境苦寒之地,终生不得踏出北境一步。
  宁国公摘取国公一职,贬为庶民,终生不得再踏入朝堂一步。”
  “罪臣遵旨谢恩。”宁亦文和宁琪齐齐磕头道。
  “来人,将他们带下去。”渊帝摆了摆手,淡声开口。
  “是。”
  宁亦文颤颤巍巍地起身,虽他多少已经有了预料,但事情真正来临,不得不说,对他仍然是沉重的打击。
  他甚至都在想,他做此赌注到底对或不对。
  有那么一瞬间,疲倦感袭来,他似乎想要放弃他要东山再起的想法。
  路过宁涵所在的位置,两人仿佛有感应般,相互对视了一眼,虽是父子,但那眼神却是比仇人还要阴狠三分。
  待他们走后,殿中有短暂的沉寂。
  “宁爱卿,你对朕的判决可有怨言?”渊帝将宁亦文的小动作尽收眼底,身为一国之君,他虽不是时刻关注臣子们的私事。
  但却不妨碍他知道宁亦文素来看不上他这个嫡子。
  若不是这次宁涵重回朝堂,怕是宁亦文早就上书请旨将宁琪封为世子。
  故此,现如今宁亦文对宁涵如此态度,他倒没有觉得奇怪,反而可见其成。
  越是在这种废黜宁亦文国公之际,越要提拔他府中之人。
  而宁涵是最合适的人选。
  一来,他对宁涵确实有几分欣赏,需要切实的收为己用。
  二来,他与宁亦文的关系素来不好,如此这般确实更好行事。
  “臣无半分怨言,臣自会更加努力为陛下分忧,鞠躬尽瘁,在所不惜。”宁涵郑重地开口,将表明忠心一事发挥的淋漓尽致。
  “陛下,你可别在为难宁尚书了,眼看着文武赛事即将展开,他若是因此吓病,老臣看陛下指着谁干活。”殿内只剩三人,裴老倒也少了几分拘束地调侃。
  这可怨不得他,谁让在来之前,那个臭小子千叮咛,为嘱咐,让他为宁涵说话。
  不过,一想到他许诺的好酒,却也值得。
  越想裴老的笑容越盛,以至于渊帝不自觉的抽了抽嘴角,不过他一向鲜少有表情,却也未曾让他人看出来。
  “咳,咳。说正事。”渊帝正色地开口。
  等宁涵将要商讨的事情禀告后,得了渊帝的应诺,便自顾自地下去忙文武赛事了。
  他今日虽是因着黑岩峰一事,特此露面,表明态度,但到底还是有其他的公事要办。
  渊帝盯着下首的裴老,淡声道:“说说吧,这又闹得哪一出?”
  “老臣愚钝,不知陛下的意思是……”裴老摸了摸鼻子,不自在的开口。
  “你少给朕装,这是什么?”渊帝扬了扬手中的信封,威胁地出声。
  “这…。那上边不是写着吗?宁亦文此人牵连甚广,不宜大动,但陛下放心,他等同废人。”裴老连忙保证。
  “他与先前南夏送入东临那批巫蛊师一事有关?”渊帝问道,但意思不言而喻。
  裴老眼珠转了转,捋着胡须,做思考状。
  “你个老东西,竟会给朕打哑谜,走,走,让那个小子来见朕,这次再也不能用任何理由推辞。”渊帝嫌弃地摆了摆手,但那语气里却是帝王不容反驳的威压。
  “老臣领旨,那小子确实欠揍的很,陛下不用手下留情。”裴老悠哉地耸了耸肩,混不在意地补刀。
  话落,裴老便转身离去,只是刚走几步,复又回过头来,略为思索了一会,欲言又止地开口:“陛下,有一事,老臣不知该讲不该讲。”
  渊帝正翻看手中的奏折,头也不抬的开口:“有话就说,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如此吞吞吐吐。”
  裴老收敛了玩笑之意,面色皆是郑重的之意,道:“陛下,是时候该让他回来了,那孩子也是个苦命之人。
  老臣知道陛下想保护他,但…。”顿了顿继续出声:“但陛下仔细想想,你这般保护虽能护住一时,但却护不了一世。
  眼看着齐王和德王争权夺利,他们二人的母族更是猖狂,若是他日陛下不得不做出选择,那孩子又该如何自处?
  到时,无论换成他们二人中的谁,对那孩子,对睿王府都不是好事。”
  声音低沉,让听者之人无端生闷。
  渊帝握着奏折的手一紧,记忆如潮水般蔓延,心中揪痛,轻叹一口气,良久,久到裴老都以为他不会回答之时,才听他沉声道:“朕又何尝不知,此事朕会好好考虑。但愿朕在有生之年,能完成当初的承诺。”
  “陛下洪福齐天,定会长命百岁。”裴老连忙宽慰地出声。
  “你不必安慰朕,朕这条命原本便是……也罢,朕总归能护住他们。”渊帝的思绪似是一下子回到了过往,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的笑意,摆手道。
  “还望陛下切勿多思,若是有何为难之处,权当臣今日的话未曾说过。”裴老正色地开口。
  “嗯,你忙你的去吧,朕心中有数。”
  “是,老臣告退。”
  渊帝怔忪的望着某一处出神,许久才将目光重新放在书案的奏折上,但却没有了要翻动的想法。


第368章 册封为候(一更)
  圣旨同宁亦文前后脚到达宁国公府,与之一起而来的还有一份有关宁涵的圣旨。
  但这两份圣旨无一不在东临权贵中掀起了波浪。
  罢黜宁亦文宁国公一职位,将宁琪发配北境,宁国公的众人还未能一下子从圣旨中回过神来,便听到内侍尖锐的嗓音继续朗读另一明黄圣旨。
  却是在说,将宁涵册封为宁安候,赏赐良田珠宝,且渊帝将这原本的府邸留给宁涵以示恩典。
  原本宁涵都已经赶到驿馆,却临时被唤入府。
  来宣旨的太监神色如常的看着跪着的众人,心中也不免这一结果叹息,看来这位礼部尚书颇得圣心。
  不仅没有丝毫被宁亦文和宁琪牵连,而且比以往更盛。
  虽这宁安候不如宁国公一职,但好歹从此以后这宁府上下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从前这都城谁人不知宁涵在宁亦文面前不如宁琪受恩宠,若不是他们行差一招,怕是最后这宁府与大房一脉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送走了宣旨公公,宁涵看着正厅中的众人,淡淡地道:“该干什么都干什么去吧,同以往一样,莫要太过张扬和低调。
  想必父亲也累了,吴管家,送父亲回去休息。”
  “是。”
  宁亦文脸色铁青地瞪着宁涵,又碍于众人都在,只得愤恨地丢下一句,“好,好一个宁安候,好的很。”
  临走前,看了一眼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宁墨。
  随后冷哼甩袖离去,一旁的吴管家忙谨慎地跟了上去。
  有人欢喜,有人忧。
  但无论如何,府中上下自今日起都明白了一件事,那便是从此以后,他们的主子只有宁涵一人。
  四房宁凯动了动嘴唇,似是想说什么,但到底并未张口,简单的说了些场面话,便径自回了自己的院中。
  一夜之间,可谓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怎么会不明白,只其中定是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但他无意去理睬这些,纵使他之前同宁琪关系尚可,那又怎么样。
  他是这府中的庶子,父亲对他也不甚宽厚,他没有必要去因为不可更改的现实而费力求取那虚无缥缈的东西。
  他相信只要他本本分分,宁涵并不会苛待他分毫。
  一时间,周围的恭喜声不断。
  待众人散去,厅内只剩下他们一家四口。
  “爹爹,孩儿恭喜爹爹。”姐弟两人齐齐道贺,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好孩子。”宁涵伸手慈爱笑道。
  而后侧首对着徐氏道:“日后,这府中上下便有劳夫人了。”
  “老爷,说的哪里话,这些都是妾身应该做的,只是四弟哪里……”徐氏轻声开口,欲言又止。
  “不用理会,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怎么做才是最重要的。”宁涵摆了摆手,淡声道。
  宁墨看着眼前沉稳又内敛的宁涵,这段时间以来,若说发生变化最大的一个,便是他了。
  如果以前的宁涵是精细的美玉,而此时的他却更像是一把出鞘的宝剑,日后怕是再无人抵挡他的锋芒。
  宁墨既欣喜于他这样的改变,却也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若不是,爹爹被迫卷入这一切是非中,想必还是那一身简单衣衫,却自股洒脱随意的名仕。
  “墨儿,爹爹这般很好,爹爹很满意。”宁涵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笑道。
  但心中却是泛起疼惜,他的墨儿总是这般懂事,懂事到令他自惭形秽。
  “嗯,墨儿明白。”宁墨本就是通透之人,释然地开口。
  一家人又说了些话,宁涵这才往书房走去。
  只是还未到书房门口,便见宁亦文身边的下人道:“侯爷,老太爷有请。”
  宁涵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他这位好父亲可真是急不可耐。
  “也罢,我随你过去。”
  “逆子,都是你这个逆子。”宁涵一进门,迎接他的便是一个青瓷花瓶。
  闪身,避过。
  瓷器声,跌宕起伏。
  “父亲这是怎么了?若是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父亲是对陛下的旨意不满呢。”宁涵混不在意的走了进去,若无其事的开口。
  “你…。。你个逆子。”宁亦文到底上了年纪,昨夜折腾了这么久,今早又承受了这般的打击,原本苍白的脸庞此时因着盛怒而泛起一抹红晕。
  但那身子却因颤抖的摇摇欲坠,仿佛风一吹,便要栽倒一般。
  “我不明白父亲的意思,这些都是圣上的旨意,同我有何关系,更何况又不是我要父亲和二弟行谋反一事。”宁涵直言不讳地道,随即找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慵懒的开口。
  语气特意咬在谋反二字,嘲讽之意十分明显。
  宁亦文被他一噎,一时半会倒并未反驳,只得用那双猝了毒的眸子瞪着宁涵。
  他确实有些方法,但那又如何,这江山没有谁规定必须姓君。
  想他宁亦文,满腹才华,一身治国之道,却不得不屈居人下,这让他怎么能甘心。
  宁涵只需一眼,便知他在想什么,以往他顾念着那几乎没有的父子之情,很多事情,不愿意去深究。
  也许,他的内心深处,一直渴望着得到所谓父亲的关心和爱护。
  以至于,他即便明白,却装作视而不见。
  但自从他得知真相后,便将所有的事情串连在一起,故此,对宁亦文的了解也从另一个方面更为深刻。
  宁涵用一副看蠢人的目光看向宁亦文,毫不客气地道:“许是这么多年,父亲太过和顺,以至于生出了这等愚不可及的想法。
  想必父亲怕是忘了当今陛下是在何等的情况下登上皇位,陛下是明君,但他的手段却是比先皇更为狠绝。
  父亲以为此次事发,陛下并未大动肝火,只凭着你送去的免死金牌,让你和二弟逃过一劫,保留了一条命。
  是因为他心慈手软吗?”
  宁亦文冷哼一声,但那意思不言而喻,那意思表示确实如此,因着他把握时机,准确拿捏渊帝的心理,才使得他活了下来。
  “哈哈,父亲,你当真是老了,这么浅显的道理都看不明白,竟还想着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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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弑父(二更)
  宁亦文听他如此说,只能他嘲笑自己,脸色越发难看,那双素来精明的双眸皆是阴鸷。
  若是眼神能杀人,此刻的宁涵早已成为他的刀下亡魂。
  等着宁涵笑够了,才好心的继续开口:“陛下可不是对你们心慈手软,而是在他的心中,你和二弟这点小把戏如同小孩子家的游戏。
  根本不值得一提。
  换句话说,他根本没有将你们谋反一事放在眼里,故此,他好心留你们一命,甚至他知道我们父子关系向来不好。
  你在我手里翻不出任何的破浪。
  而他恰好将宁国公的金牌收了上来,又罢黜了宁国公一职。
  想必你也知道,他虽封我为候,可没有说世袭制。
  这样一来,既能全了他的仁君之名,又能达到他的目的。
  不过没关系,我相信我的子孙后代,即便没有祖上庇佑,也定会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
  话说的此处,父亲,你可明白?”
  宁亦文虽极力认为宁涵是故意气他的,但心底有个声音却一直在提醒他,宁涵说的才是真正的事实。
  身子猛地往后退了几步,直直地跌坐在上首的椅子上。
  是啊,渊帝自上位后,无一不是在打压世家大族的势力。
  虽说高门子弟从小接受各种教导,但难免出现几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朝堂可没有那个闲钱养着他们。
  而且世家大族之间牵连甚广,又有姻亲。一旦他们联合起来……
  身为一国之君的渊帝绝不会同意这样的情况发生,所以在将免死金牌和宁国公一职废除,渊帝势在必行。
  而他此番行事,确是恰到好处的给渊帝了一个完美的借口。
  他很显然十分乐见其成。
  所以,自己与宁琪即便保留一命,后延残喘,也与他不会有半分的影响。
  “父亲这些年确实过得太过顺遂,连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实话告诉你,即便哪一日你悄无声息的死去,陛下也不会理会。”宁涵看着他满是灰败的神色,眉宇间更是明显的恼怒,悔恨等交织在一起,心中没有一点一滴地怜悯,反而有种痛快的触感蔓延开来。
  令他心情更加愉悦。
  良久,宁亦文再次睁开眼,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清明,但那副疲态却是无论如何都掩藏不下去。
  “所以,你要弑父吗?”宁亦文沉声道。
  “父亲怎会如此想?我为何要弑父,对了,刚只顾着为父亲指点迷津却是忘了告诉父亲一件事。
  那南夏三皇子云霆和大皇子离王已经知道父亲谋反一事了,只不过想必他们可没有陛下这般好说话。
  不过那离王倒是善心,在他得知父亲背叛他之后,还以德报怨地将父亲先前被林婉所下的诛心解药送了回来。
  听说吴管家已经让府医给父亲喂下了。
  所以,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平白无故落了个弑父的名声。”宁涵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反问地开口。
  随即又漫不经心的讲述。
  那清冷的模样,落在宁亦文的眼中却俨然成了挑衅。
  “是你,是你,对不对?你明知那药不是解药,还吩咐人…。。吴管家是你的人。”宁亦文薄唇无半分血色,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地冷声指责,语气里皆是肯定。
  此时的他如同一头被关入笼子的困兽,双目赤红,强自稳定心神才勉强让自己能稍稍思忖。
  那架势怕是想将宁涵生吞活剥。
  “父亲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可没有那般的善心,去救一个杀妻夺财的无耻之徒。”宁涵幽幽地开口,一派正义凌然。
  “够了,休要在此胡说,快将解药给我拿过来,还有派人将你琪儿救下来,妥善安排好。”宁亦文被自己的儿子当面拆穿,面上多少有些挂不住,转移话题,将真实的目的道出。
  宁涵瞧着他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嗤笑出声:“你想多了,我可没有解药,而且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将二弟救出来。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我又怎么会不听陛下的话。
  想来父亲此时心中窝火,不愿意同我好生交谈。
  也罢,那离王怎么也会让父亲多活些时日。
  我有的是时间,等我下次来的时候,希望父亲将我想知道的告诉我。”宁琪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褶皱,悠哉地道。
  宁亦文心下一沉,眼中闪过一抹杀意,不管不顾地冲着宁涵而去,只是他还未触碰到宁涵衣角半分,便已经被人死死扼住,动弹不得。
  “该死,你个背主之人的奴才,竟也敢如此对我,快将我放开。”宁亦文拼命挣扎,脸色扭曲,对着抓着他的吴管家怒斥道。
  “老太爷说笑了,属下从来只有一个主子,属下劝你还是老实些,这样咱们都轻松。”吴管家加重手中的力道,笑道。
  “人终究是要服老的,你说你这是又何必多此一举,到头来还是自己受罪。
  父亲也不用指望卫东了,他怕是自身难保。”宁涵径自忽略他那森冷的杀意,冷声道。
  而后又吩咐地出声:“看好他,不得让其迈出一步。自今日起,老太爷身染重病,为免传染病气,任何人没有本候的命令不得看望。”
  “是。”
  宁亦文眼睁睁地瞪着宁涵渐行渐远地背影,终究压制不住喉咙里的鲜血,喷洒而出,人也跟着晕了过去。
  从暗处,极快闪出两道黑色人影,躬身道:“谨遵吴管家吩咐。”
  “嗯,将他放置在床榻,此药喂给他即可。”吴管家面无表情的道。
  “是。”
  宁墨听到这个消息时,人已经在去安阳长公主府的路上了。
  只不过,她今日并未使用挂有宁府字样的马上,而是乘坐了一辆极其寻常又失典雅的车辇。
  “小姐。”冬瑶看着有些出神的宁墨关心的开口。
  “无妨,我只是觉得爹爹何必揽在自己身上,这些事情本就是我一手主导。”宁墨轻叹一声,颇有些无奈的道。
  她重活一世,本就是为复仇而来的,而爹爹却不一样,他没有上一世的记忆,大可不必如此。


第370章 安阳长公主(一更)
  不大一会,主仆两人便来到了安阳长公主府,宁墨将先前长公主交给她的令牌拿了出来,稍等片刻后,才被放了进去。
  这所别院相较其他皇家贵族府邸并无半分奢华且占地面积较小,但确有种简单古朴却不是雅致,完全符合安阳长公主的气质。
  花厅内,安阳长公主闲适地坐在由特别材质做成的椅子上,看的出来此时的她尤为舒心。
  “丫头,你可算是过来了。”安阳长公主瞧见来人,慈爱的笑道,虽语气是抱怨,但却不难听出熟稔。
  这是宁墨第二次见安阳长公主,虽心中惊讶于她此时的态度,但却没有丝毫的不适和尴尬。
  仿佛两人是结交多年的好友。
  “墨儿拜见长公主,都是墨儿的不是,墨儿给您赔罪,可好?”许是安阳长公主同自己祖母的年纪差不多,又许是先前在寿宴上她对自己的维护,宁墨俏皮地道,声音里有几分难得的软糯。
  “你如此说,本宫却又不舍得下手了,快来坐,赵嬷嬷,将陛下昨日让人送来的番邦果子送过来。”安阳长公主嗔怪道,忙吩咐地开口。
  “墨儿多谢长公主。”宁墨福身见礼,出声。
  倒也没客气,在安阳长公主的一旁坐了下来。
  许是那椅子设计的太过精细,且又极其实用,宁墨不免多看了两眼。
  安阳似是看出她此时的想法,解释地开口:“这是煦儿前些日子送来的,原本我还没当回事,但现在确实不错,这里有了按钮,完全自己调高低角度。”
  宁墨眨了眨桃花眼,跟着称赞了几句,看来君煦同安阳长公主的关系确实不错。
  赵嬷嬷将果蔬递过来,给立即退了出去,宁墨对这位虽外表有些冷,但却极其细心的嬷嬷很是有几分好感,真诚的回以一笑。
  “尝尝,本宫上了年纪,委实不爱吃这样,你若喜欢,待走的时候,让人给你带回去。”安阳长公主指着眼前晶莹剔透又散发着果香的果蔬开口。
  脸上的表情和善,宛如慈爱的长者。
  两人又简答的说了些近日里各自的忙计,宁墨便将先前准备好的熏香拿来出来。
  安阳长公主看着眼前精致但不同颜色的楠木盒子,面上的笑容越发加大,好笑地道:“你这是将做出来的都送本宫这里了,不过本宫可不会和你客气。”
  “左边有安神的功效但香味极其清淡,右边稍微浓郁些,但有纾解心闷的作用。”宁墨也跟着笑了起来,细声解释道。
  安阳长公主因着年轻时的伤,太过严重,损了心脉,若是赶上冬日里或者阴雨天,呼吸会不适。
  这件事知道的不多,宁墨之所以知道还是上一世的一年后,安阳长公主突然发病,渊帝遍寻名医都不得法。
  直到半年后,才堪堪有些效果,但从此后安阳长公主便去了汝川养病,一直未回都城。
  “墨儿有心了。”安阳长公主笑吟吟地开口,若是仔细看去,那眼神中多一丝不一样的东西。
  宁墨闻言装作不知,怯生生地道:“祖母在世时,墨儿便时常为其调整这两种,虽不知长公主喜欢什么,但多谢注意身子总是好的。”
  颇有股苦口婆心地架势,也算是间接解释了她为何送这两种。
  她的话一出,安阳长公主也似是想到了那个曾经惊艳绝伦,令无数都城贵女都失色的阮滢,眼中闪过一抹可惜,拍了拍宁墨的手,轻声:“果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顿了顿,便又听她似不经意间开口:“墨儿小小年纪,不知这熏香之法同谁所学?”
  不知为何宁墨心中有几分怪异,但还是并未隐瞒地出声:“实不相瞒,墨儿是一本手札中学到的。
  听顾嬷嬷说,那是祖母从阮家带出来的,具体是出自谁的手中,便也不得而知。”
  安阳长公主不好痕迹地打量她,见她眼神清澈且真诚,完全不像是说谎的模样,心中涌起股复杂,为这不是线索的线索。
  从她第一次见到宁墨起,便注意到来自她荷包上独一无二的清香。
  若是换了别人确实不会有分毫的察觉,但自己熟悉了大半辈子,定是不会有偏差。
  虽说她这些年私下里,不知找到了多少据说手艺不凡的大师,但都不及她印象里真正的味道。
  所以,她看出她偶遇自己的猫腻,便也顺其自然的应承下来了。
  却不知…。。手札…
  安阳长公主极快地收敛了内心的真正情绪,笑道:“本宫这些年闲来无事,对此也颇有兴趣,那日无意得知你这高湛的手艺,自是委实挂念。
  不知墨儿可否让本宫看一下那手札,好生研究一番。
  虽如此说有些唐突,但本宫却也不是扭捏之人。
  上了年纪,便也这点爱好了。
  不过,若是墨儿觉得不甚方便,那便算了。”
  不亏是安阳长公主,一番话说的张弛有度,明确表面了自己的想法,但又不会让人心存不满。
  “我当是什么大事,这有何难?稍后待我回府便派人给您送来,不过,研制熏香不是一朝一夕的能做成的。
  再怎样,还望长公主注意身子。
  否则,墨儿可是不依的。”宁墨轻瞥朱唇,混不在意的开口,心下却将此事记了下来,到底觉得哪里不对劲。
  “行,行,本宫知道了,你这丫头同赵嬷嬷对本宫的监管有得一拼了。”安阳长公主松了一口气,点着她黑黝黝的小脑袋调侃地出声。
  话落,便见赵嬷嬷端着一碗黑漆的药汁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安阳长公主和宁墨默契的相视一眼,皆大笑了起来。
  惹的赵嬷嬷那张原本便没有表情的脸庞抖了抖。
  “公主,该喝药了。”
  安阳长公主笑够了,摆了摆手,无所谓地道:“太烫了,先放桌子上。”
  只是虽听她这般说,赵嬷嬷确实连动都没动,固执地看着她。
  安阳长公主求助似的看向宁墨,可惜她看到的是同样一双紧盯地眼眸。
  夸张的长叹一口气,一饮而尽。


第371章 当街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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