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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盈香-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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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齐王在干嘛?
他竟然在笑?
笑的好开心好激动的样子!
真是可恶!他是故意的!
康妙香捂着脖子愤愤的走了。
军帐里,李琋双目熠熠:“秋檀,是你么?是不是你来了?”
李琋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倏然快了起来,不知是太过激动还是喝的醉了。
康妙香一走,屋子里只剩下单纯的香气,他喜欢的香气,可是他的话却没有人回应。
李琋摇摇头,以为自己是真的醉了,他拿起酒壶,预备干脆一醉到底,谁知酒坛子便被什么打落在地,而他拿酒壶的手背虎口位置,也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到底是没舍得下狠手。
胖熊猫很生气,要是没有及时出现,李琋是不是就任由别人的女人投怀送抱了?
哼!
“不是做梦?”李琋喃喃,顺着碎了的酒坛往前看,只见一只个头不大,却圆滚滚又黑白分明的黑白熊坐在那里。
她用屁股和后背对着自己,李琋忽然有些心虚,解释道:“方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个时候的熊猫还叫食铁兽、黑白熊,数量并不多,他不知道有一天,沈秋檀竟然能变成黑白熊的模样。
他的呼吸热切起来,他想抱抱她圆滚滚的身子,揪一揪他黑黑的小耳朵。
可当他走近的时候,沈秋檀挪动圆滚滚的身躯又将屁股对准了他。
哼,我也是会生气的!
她气鼓鼓的想着,李琋的心愉悦极了,继续解释道:“刚才在酒席上,我闻到你身上的香气,以为是做梦,可做梦能梦到你也是好的,所以便睡了过去。秋檀,是你么?”
沈秋檀回头,露出憨态可掬的熊猫脸,一下子扑到了李琋怀里。
鼻子酸酸的,全是思念和委屈。
好想你,要不然才不会做这么离经叛道的事情,千里迢迢,一路靠着做贼偷吃才到了蜀中。
李琋张开双臂,将圆滚滚抱住,心里柔软极了。
“你怎么过来的,吃了不少苦吧?”
沈秋檀点点头,摸摸肚皮,李琋心领神会:“来人,弄些吃的来。来头灸全羊。”
守在门口的秦风和律斗对视一眼,大半夜的,殿下这到底发的什么疯?
开始以为他瞧上了康平的女儿,谁知康妙香就带着伤冲了出来,他们以为殿下终于醒了酒恢复了正常,结果他要吃全羊肉?
可声音的确是殿下的,他们只得去准备。
半夜,酒足饭饱的沈秋檀美滋滋的窝在李琋怀里,瞧见李琋虎口处的伤痕,她下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舔。
他受伤了,她会心疼的呀。
结果李琋手掌一缩,心头微微有些异样。
沈秋檀有些生气,嫌弃自己不是人啦?哼,当初给秦朗的留书都是自己歪歪扭扭用嘴巴写的,自己要是手掌灵活包扎自然不成问题,可现在变成了大熊猫,不是只能用舌头舔么?
她扭动胖乎乎的身形,回头对着李琋一个熊猫之怒,结果却看到李琋红了个耳根。
……原来,是害羞了呀。
这么一想刚才的动作,沈秋檀也有些尴尬,舔一舔什么的……
第二日,李琋去康府赔了罪,而后没几日,军营上下,几乎都知道了齐王殿下收了一只幼年黑白熊做爱宠的消息。
第二百三十七章 铩羽而归康妙香
夜深人静,酒足饭饱,李琋还有些手足无措。
软乎乎、还不大的黑白熊缩在他的怀里,因为担心伤到自己,还没有成年却也开始锋利的爪子小心的缩着,许是因为连夜赶路过于辛苦,她睡的特别香。
她依赖的将后背贴在自己身上,白肚皮有序的起伏着,全是信赖。
真是个傻姑娘。
李琋心里被塞得满满的,他小心的动了动,有些紧张的伸出手,而后环住了黑白熊的肚皮,轻轻呼出一口气,调整了个更舒适的姿势,一睡天明。
这一夜,沈秋檀睡得特别踏实,但第二天开始,睡相就渐渐豪迈了起来。
有时候会整个趴在李琋的胸口,有时候一只胳膊会搭在李琋的脖颈,有时候干脆屁股对着李琋的脑袋。
李琋:……
还有一次,睡梦中抓坏了李琋的衣裳,沈秋檀有些后悔,用嘴歪歪扭扭的写要分开睡,可李琋反倒是不愿意了。
……
这一日,伤势好了一半的康妙香来找李琋。
虽然齐王说是梦魇中伤了人,可一来爹爹已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自己给了齐王,若是自己被齐王不喜,伤得不光是爹爹的颜面,还有自己的面子,这两日在康府,她都要被其他姐妹嘲笑死了;二来,她对自己有信心。
齐王舍得伤了自己,定然是酒醉没有看到自己是多么的美丽动人。
等他清醒了,看清楚自己的容貌,宠爱都来不及呢。
康妙香用披帛遮住脖子上浅浅的伤痕,骄傲的像只孔雀,可去通报的人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回来?
她的婢女又去催,依旧未果。
康妙香大怒,循着记忆,奔向了李琋的营帐。
军营里都是她爹的人,还真没有几个敢拦着的,秦风想拦,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放弃了。
康妙香一脚迈进了李琋的营帐。
帐中,李琋穿了件月白的锦缎软袍,许是身体畏冷,又在外面加了见雪白大氅,袍角袖口两丛翠竹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案上摊开了纸,他正一手提了袖子,一手作画。
他没有抬头,动作专注又温柔。
康妙香再次被他的容貌和温柔迷倒,刚才的怒气冲冲变成了小意款款:“妙香给齐王殿下请安。”
李琋依旧没什么反应,似乎是作画太入迷,倒是他脚边一只小黑白熊对她龇牙咧嘴。
康妙香心中不甘,好嫉妒这只黑白熊啊,凭什么它就可以在殿下身边,还有自己专用的小几,小几上不仅有蜀中的果子,还有花椒和鸡腿。
原来黑白熊爱吃鸡腿?
而且不是整鸡,是纯鸡腿,细白瓷碗里一共五只鸡腿,加上黑白熊手上的一只,一共六只鸡腿,就是三只整鸡!
殿下竟然为了区区一头小畜生,杀了三只鸡?
早就吃过全羊肉的沈秋檀将鸡腿吞进腹中,这已经是数不清多少只鸡腿了,她动了动圆滚滚的肚皮,挑衅的看着康妙香,敢勾搭我的男人,要不是看在是你爹的主意的份上,昨天一爪子就直接落在你脸上了。
康妙香的脑中有短暂的空白,这小黑白熊是在挑衅?
哼,小畜生敢挑衅?她也不是吃素的,故意挺挺胸脯,来到李琋跟前。
她对自己的胸脯特别自信,姨娘说,男人就喜欢胸脯大的,而且胸脯大了,显得就腰肢愈发的细,所以,她故意在李琋面前微微弯腰,让身体前倾,好似是看画一般,实际上,从李琋的角度是可以看到她圆鼓鼓白嫩嫩、引以为傲的胸脯的……
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她的心噗通噗通的跳,脸上羞的如同火烧,但烧着烧着就遇到了冷水。
因为李琋的画上是一个美丽的姑娘。
笔墨丹青勾勒出来的倩影,明明看不清长相,却叫人自惭形秽,怎么会有这么美的女子?
因为齐王的笔触,带着浓浓的爱意,她虽然不会画,却也看得出来。
康妙香咬着唇:“殿下画的是……”
本以为李琋不会回答,谁知他破天荒的给了回应:“本王的妻子。”
说完,他伸手抱起团子,解了胖团脖子上的素平纱巾,温柔的给胖团擦拭嘴边的油渍……
胖团被抱起来了,看着康妙香鼓鼓的胸脯瞪圆了眼睛,她下意识的摸摸自己毛茸茸的胸口,缓缓的陷入了沉思。
虽然自己不是一马平川了,但要像康妙香这般波澜壮阔,恐怕还需要些时日啊……
而康妙香本来被李琋的话刺激的气炸,而后又见齐王对一只黑白熊都比对自己好,委屈的都要炸了。
她可是蜀中第一美人,怎么能连一只黑白熊都比不上,嘤嘤嘤……她像只斗败的公鸡,来的时候雄赳赳气昂昂,走的时候灰头土脸、满脸悲伤。
军帐外,黑脸秦风心情愉悦。
叫你别来,你偏要来。
来吧,看看我们殿下和一只黑白熊秀恩爱,虐死你。
沈秋檀从他身上下来,用嘴巴叼起炭笔,李琋取来新纸,只见沈秋檀歪歪扭扭的写着:“我会不会影响你做事?”
李琋眉眼含笑,解释道:“不会。他们要的就是一个病弱无能的齐王。齐王越是无能,旁人越是欢喜,我若是真的鼓舞了士气,会带兵打仗了,不知要有多少人坐不住。”
沈秋檀有些心疼,拿毛茸茸的脑袋蹭蹭他的下巴。
而后又鼓励的写到:“你刚才做的很好……”没有看大胸。
李琋眼底的愉悦倾泻出来,傻姑娘,你千里迢迢来找我,我哪里会不好?
接着,却见沈秋檀继续写到:“我这回,会隐身,你有没有需要我做的事情?”
李琋凤眼一眯,不知道想起什么,却只道:“没有,只要你好好陪着我,好好吃饭便可。”
他要办的事危机重重,怎么能叫她涉险?
曾经,他愿意坦荡荡的求娶她,如今,他只想将她平安的护在身后。
沈秋檀不疑有他,欢喜的滚到他身上。
……
而后的日子里,两个整日吃喝玩乐,不知不觉,已经十日有余。
这一日,魏温又来监视李琋服药,见李琋将那只幼年黑白熊抱在怀里,百般呵护,默默的垂下了眼帘。
他来的时候,十姑娘找到自己,要自己想办法把这头畜生弄死……
“还有事?”
“无事。就是觉得殿下的爱宠有些特别罢了。”魏温低头,收敛情绪:“下官告退。”
第二百三十八章 百般算计百般人
魏温用伏低做小的话语做着肆无忌惮的事情,到底坏人心情。
秦风冷笑道:“鼠辈!”
律斗想了想:“殿下,咱们虽然救了康荣性命,但想要取得康平的信任还差着些,况且这回您又拒绝了他的女儿,刚刚修好的关系再度破裂,属下担心……”
正在打盹的沈秋檀一惊,李琋连忙将她抱了,轻轻抚摸她的后背:“嫁女儿与我,看似拉拢修好,实则是变相监视与试探,他与霍准沆瀣一气十数年,你我才来几天?”
“可我们的时间也不多呀!您不会想要在蜀中耗费十年光阴吧?”
李琋没有说话。
律斗道:“殿下不想兵戎相见,自相残杀,可如今我们行动处处掣肘,已经是被动之势。”救康荣确实缓和了殿下与康平的关系,但距离收服还差的太远。
秦风一拳打空:“干脆我带上几个兄弟,夜探康府,就不信找不出他里通外敌的证据,再不济,去把旌节六纛和兵符偷来也好。”
“休要再提!”李琋变了脸,转而问道:“霍凇那边动向如何?裴秀又在做什么?”
律斗皱着眉,瘦弱的脸庞有些干瘪:“离间计成效甚微,霍凇虽然与康平起了嫌隙,但两方势力早已经纠缠不清,他们若是顾着大局,便不会如我们所愿。”
霍凇是霍准的弟弟,这一次和李琋一同到的西川。
兵符?胖团熊猫眨了眨眼睛。
……
这一夜有些安静。
洗白白的沈秋檀被李琋抱着,原本很快入睡的两个人,谁都没有睡意。
沈秋檀动动圆滚滚的身子,才十来天她又胖了一圈。
李琋拍着她后背上的软毛:“睡吧。”
沈秋檀扭来扭去,睡不着,偷兵符什么的,自己其实是可以试一试的吧?
隐身可是个很厉害的技能!
李琋猜到了她心中所想:“那是迫不得已的最后一步。”来西川数月,他已经派了几波人去探康府,但康平此人多疑谨慎,他的府邸哪里又是那么容易探听的。
霍准康平,连同王太后伙同外敌,没有谁比他李琋更清楚,可他的清楚只来自于前一世的记忆,而非这一世实实在在的证据。
天气冷了起来,李琋抱紧了胖团子,满足又忧虑的睡去。
……
而后没几日,康府再次设宴,这一回邀请的不是李琋,而是李琋的爱宠小黑白熊。
李琋要拒绝,被沈秋檀阻止了。
这一回是康妙香下的帖子,说是邀请益州城内的名门闺秀都到康家做客,且每个人都要带上自己的爱宠。
沈秋檀已经可以预见,到时候一堆猫猫狗狗里面,自己会是怎么样的存在。
肯定乱成一锅粥啊,到时候找个机会乱跑一通,就算找不到证据或者兵符,也可以先探探内部情况嘛。
……
冬月廿七,蜀中大雪。
竹林深处,青松枝头,都盖上了厚厚的雪花,整个世界像是裹进了被子里。
李琋坐着马车,带着爱宠,再次到康府赴宴。
到了目的地,他不舍得的松开了爱宠,引得康家的仆人侧目,仆人将小黑白熊抱去了内院。
即便康妙香不想,可是还得承认这圆滚滚胖乎乎,黑眼睛白肚皮的小黑白熊长得实在招人。
沈秋檀一被放下,就被贵女们围了个水泄不通,这个要摸摸,那个要抱抱,沈秋檀来了脾气,爪子一亮,嘴巴一咧,一个熊之咆哮让闺秀们退避三舍。
于是,其他的诸如猫猫狗狗、花鸟鱼虫,才被拉出来溜溜,场面确实乱糟糟一团,但总有人时刻盯着沈秋檀。
要是人,还可以尿遁,如今自己是只熊猫,好像更可以了!
秋檀摸摸肚皮,狠狠心,去雪上滚了一圈,积雪融化的地面有些泥泞,有人惊呼:“听说齐王殿下最是爱洁……”
康妙香嘴角露出讽刺之意,果然畜生就是畜生,脏兮兮,怎么会懂得人的喜好?
“来人,快带团子下去梳洗。”正愁找不到机会收拾这个小畜生,如今可真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康妙香也借着更衣的功夫,离了众女视线。
沈秋檀被抱进了一处阁楼,还没等洗澡水上来,她对着那小婢就是一爪子,趁着小婢吃痛的瞬间,她一个纵身出了门,而后迅速的隐匿了身形。
赶过来的唐妙香没看到沈秋檀隐身,却看到了她伸出爪子抓向那个小婢的动作。
她摸着已经快好了的脖子,大夫说那伤口并非人手所伤,如今看来,那一天坏自己好事的也是这只黑白熊。
而齐王竟然宁愿说自己有梦行恶症,也不愿将这个小畜生推出来。
可见在他心中这个小畜生的地位。
被别的女人比下去也就算了,难道自己连一个小畜生也不如?
想想这些日子,家里,连同整个益州城内对自己的嘲笑,康妙香羞愤的咬破的唇。
今日,本来目的是在齐王,但若是能顺道解决了这个碍眼的小畜生,也是好的。
……
李琋到的时候,霍凇已经到了,正与魏温和裴秀一起赏雪。
八角亭里向外望去,远处是连绵不绝、云笼雾罩的山峰,近处是康府金碧辉煌的屋顶映雪,曲折雅致的园子。
仔细听,还有女眷们的嬉闹声,李琋听了,心中略定。
秋檀应该正被人围着吧?
霍凇三十出头,是霍准的幼弟,有着与霍准比更年轻的身形和容貌。他的声音不高不低,不疾不徐,很是入耳:“蜀中风光秀丽,殿下就该多走走才是。”
李琋点点头,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感激之色,似乎真的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一下子受到了别人的关心,感激又无措。
……
隐身技能对于沈秋檀来说,可遇不可求,因为难得和厉害,所以空间和上回变成胖娃娃一样,是不能用的。
当初给秦朗的留书,用的是白芷身上的帕子和炭笔,路上又因为不能用空间,不得已靠着偷吃邓亮那伙人的干粮,又躲在他们马上的辎重里,这才千辛万苦的到了西川。
说一千道一万,就是因为空间不能用啊!
当然,邓亮走上了求神拜佛的道路纯属意外。
如今隐身的沈秋檀在康府四处游荡,不,应该是有目的的游荡,据之前秦风得到的消息,康平的书房在外院与内院中间,她尽量找没有积雪的地方走,因为一旦有雪,即便看不到她的熊猫身,还是会留下脚印的。
……
康妙香找不到胖熊猫,开始是不甘心,毕竟还没收拾呢,可后来这种不甘就变成了恐惧,万一那黑白熊失踪了,自己该如何向齐王交代?
不过……自己可真的没将它怎么样。
它自己走失了,好像也怪不到别人身上。
康妙香改了主意,决定先去找齐王。
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叫齐王看到自己的美貌与不凡,至于那天看到的画,再美也就是一幅画而已,等自己将齐王拿下,怀了他的孩子,就算他有正妃,自己的孩子也是王府长子。
而且,爹爹的意思也是这般。
她重新梳妆,见自己光彩照人,才满意的向着观雪亭而去。
第二百三十九章 急生智胖团摸胸
功夫不负有心人,沈秋檀七绕八绕,越走越安静,终于看到了书房的模样。
沿途小路上的积雪被清扫的干净,外院常见的小厮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数量更多、看着也更加悍勇的护卫。
书房的门关着,沈秋檀能隐身却不能穿墙。
两个小婢将茶水交给外面的护卫,护卫开门进去送茶。
就是这个时候!
趁着开门的瞬间,沈秋檀蜷起身子一滚,惊险的混进了书房。
茶被放下,护卫退下,门关上,沈秋檀躲好。
书房里大多数人沈秋檀都不认得,只记得坐在上首的那个叫康平。
康平不说话,气氛有些滞涩。
魏温想了想:“大人,咱们与定国公府牵扯太多,即便齐王救了荣公子,咱们也不能做这临阵倒戈之人。”
康平盯着他:“你是让我杀了齐王?”齐王是该死,可荣儿偏偏是他救活的。康平出身草莽,一生杀孽无数,临到老了,开始害怕起报应来。
杀了齐王的救命恩人,万一将来报应在荣儿身上……
“大人何必做女人姿态?别忘了,就算您现在想收手也晚了。”魏温提醒道。对于康平的畏首畏尾,他们这些老部下都有些不解。
康平脸色不大好,是啊,齐王每天的药里都加了慢性毒药,是自己的安排;他还不愿意娶自己的女儿,自己付出了诚意,他却没接。
“大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此机会……”魏温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也好修复与京中的关系。”他有些怪康平优柔寡断。
室内一片寂静,窗外雪花扑簌扑簌落下来,隐身的胖熊猫气的鼓鼓。
一群坏胚,竟然聚成一窝在谋害她的男人。
要不是另有重任,真想抓破这一窝坏蛋的脸。
“容我再想想,你们先下去吧。”康平有些疲倦的挥挥手。
半晌,康平起身,盯着墙上挂着的一副《游春图》沉思不语。
而后,他叹口气,也出了书房。
沈秋檀松了一口,却没有离开,她盯着那幅图看了半晌。
图上,白云出岫、杏桃绽开,出行的马车迤逦不绝,春风荡漾,青绿重彩,整幅画工细巧整,若是真迹,这应该前朝大家展子虔所作,价值连城。
画是不错,但康平何以因为一幅画就露出那翻纠结沉吟之态?
莫非画里面还藏着些别的什么?
圆溜溜的眼珠一转,看向了高脚凳上,没办法,现在这胖冬瓜一样的身体,实在是太矮了!
就在她即将开始动作的时候,房梁上忽然跳下来一个人。
沈秋檀愣住,之前怎么一点儿都没有发现?
应该是个高手!
沈秋檀心里有了大致的判断,却见那人闲庭信步的逛起了书房,姿态悠闲的,毫无梁上君子的自觉。
许是对自己十分自信,他穿了行动便利的衣裳,却没有蒙面,露出一张年轻、朝气,还有些狂妄的脸来。
他将书房翻了一圈,一无所获,而后,他也将目光投注到那副《游春图》上。
沈秋檀心里一紧,这画可是我先瞧上的!
那人嘴角一勾:“展子虔的画,好像是真迹,带回去送给老头子做寿吧!”
而后,就在胖熊猫的百般纠结下,那副画被扯了下来,胖熊猫盯紧了。
果然!画后面有一个暗格,那人一推,已经站在了高脚凳上的沈秋檀正好看到打开的暗格。
好多东西!
一卷颜色深沉的木牍,木牍下似乎还有块别的什么东西。
隐身的胖熊猫来不及动作,那人已经将木牍揣进怀里,脸上带出些喜悦,好像是终于达到了目的。而木牍下那块东西却被他放在手里摩挲:“这是什么鬼东西?”
小小的一块胖鱼模样的铜牌,在那人白皙的手上散发出微弱的光芒,那人喃喃道:“这做工倒是不错,小圆子用不上,也带回去给老头子瞧瞧吧。”
沈秋檀大惊,因为这东西好像就是李琋和他讲过的鱼符,她今天的目的所在啊!
到底是什么老头子,要画要木牍,又要兵符的!
那人将画卷一卷,作势要跳上房梁。
沈秋檀权衡再三,借着椅子的高度,毛茸茸的胖爪子迅速的探了那人的怀里……
……
霍凇和裴秀不知去了哪里。
亭中,李琋坐在石凳上,一个人对雪煮茶。
一只粉嫩纤细的玉手递上投茶的银则。
李琋眉头一皱,没有接,不是他喜欢的小胖手。
康妙香小心的看着李琋,见他没有拒绝,便大着胆子用银则量好了茶,而后又去看水。
炭火带着暖意,她身上熏得梅花香飘散开来,在这雪后初霁的光阴里倒也算是清雅得宜,可她要讨好的人起身就要走。
她伸出手,想要拉住李琋的袖子,被李琋躲了过去。
康妙香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漾起泪花,像是沾了雨的白梨花,足以勾动旁人的怜爱:“殿下,我不美么?我不好么?”
为什么你就不能看我一眼?我自信,我不比任何人差。
她不知道她爹正在犹豫要不要杀李琋,早先将她送给李琋也不过是像是送个物件儿一般,目的也没有她看的那么大,单纯的只是试探;她只知道不能再无功而返了,她不想再承受姐妹们的嘲笑,而且,从小到大,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她就越是渴望。
如果李琋对她,如同益州其他的青年才俊一般,她或许没这么在意,甚至可能会因为自己是亲爹联姻的筹码,而暗自神伤……
可李琋,挑起了她的征服欲!
他越是看不上她,她越想要得到。
李琋撂袍起身,抬脚走下八角亭。
康妙香加大音量:“殿下!”
李琋的身形一顿,康妙香心里一喜,她欣喜的等着他的回答,就说像自己这样的美人,是不会有男人舍得拒绝的。
李琋回头,语调平淡甚至带着些漠然:“与孤何干?”
言下之意便是:你美不美,好不好,关我屁事?
说完快步离开,留下的康妙香呆坐在八角亭中,狠狠的摔了茶盅。
李琋离开八角亭,眼风扫过秦风,秦风摇摇头,示意沈秋檀那边没有消息回来。
天再次阴沉下来,像是又要下雪。
“走吧,接了团子回去。”他并不同意沈秋檀冒险,如今虽然没有收获,却也没什么损失,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两人转过回廊,忽然——
“抓住他!”
“来人,有刺客!”
“谁在摸老子?”
第二百四十章 明晃晃高人爬墙
“谁敢摸老子胸?”
雪落了下来,一群人呼喝着从拐角处冲了过来。
李琋神色一凛,静深如寒潭的眸子警惕的打量着来人,只见打头的那个少年身量不高,年纪看着也不大,被康府的一群护卫围着,明明是寡不敌众、凶多吉少的态势,脸上却并没有预想到的惊慌。
他一手环胸,一手作抵挡状,一双眼睛东张西望,却不是看康府护卫,而像是在等别的什么人。
这,就是刺客?
何以这般从容?
李琋避开秦风拉他躲避的手,直直的盯着冲过来的人。
少年不慌却不代表康府的护卫是吃素的,只片刻功夫,中间的被围攻的那个少年就见血了,可他竟还在叫嚷:“谁摸老子胸,老子打死你!”
语气颇有些极其败坏,于是他随手撒了一把类似药粉一样的东西,周围的护卫连忙捂住眼睛口鼻,看样子很痛,而少年终于趁着这个空档,与那些护卫们拉开了距离,《游春图》已经被他当做了防御的工具,率先赶过来的魏温一脸心疼。
李琋眉头紧得更紧了,谁在摸他?摸他做什么?
“还摸?有完没完!”冲出包围圈的少年大吼一声:“见鬼了!”
周围明明没有人,但是又实实在在被袭胸了,要不然他也不会惊动了康府的护卫,现在连脱身都难了。可到底是谁在摸自己?
少年被摸的有些狼狈,因为刚才顾着自摸胸口,护卫们再次围了上来。
场面乱作一团。
不一会儿,康平一行人也到了,李琋与其颔首,却不打算离开。
香气就在附近,她定然也在附近。
“哼!是谁派你来的?乖乖束手就擒,还能死个痛快!”
康平冷哼一声,这话虽然是冲着少年说的,可却细细打量着李琋的神色,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认识这个少年。
那少年不停的撒着什么药粉,但旁人已经不像最开始那般忌惮了。
“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若不是想留你个活口,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魏温在旁边观战,言语上不忘给那少年压力。
“呸,就你们?能拦住小爷我?”说完又是一阵粉末。
李琋看的清楚,这少年已经是强弩之末,功夫手段很是一般,魏温所言倒是没有夸大,可少年旁边那块血迹是什么?
“还摸?”少年的手臂腰腹都受了伤,于是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他周围的空气里有一块凭空的血迹,虽然一直在少年左右,但并没有依附着什么,可就是不落下来。
有洞察敏锐的已经发现了,还有些人没有发现。
李琋心里一紧,别人不知道,他却知道定然是沈秋檀隐身在少年周围,弄不好一直摸少年胸口的也是她,他目光一凛,少年身上一定是有自己需要的东西!
少年很快被包围起来,眼中仍然不见急色。
“殿下,使不得!”秦风拦住想要冲上去的李琋,李琋心绪一敛,转头对上康平估量的眼色,康平转过头去。
“殿下!”明知康平会怀疑,李琋还是走了过去,那一团血迹是谁的?为什么香气变浓了?他比谁都清楚。
兵符可以不要,却不能看着秋檀受伤。
李琋步履缓缓,如同闲庭信步,但一张脸却绷紧了,心头更是热的发胀。
那血,会不会是秋檀的?
就在他靠近那少年的时候,忽然有什么攀住了他的腿。
于是,众人只见他停住步子,而后僵硬的往回走。
康平神色几度变换,远处传来一声惊呼,竟是之前在八角亭听见动静跑过了康妙香,而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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