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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盈香-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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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才想再见她一回。
那一年她还太小,显得他的心思特别龌龊,可现在,她长大了。
“这件事的症结在你们母子之间,殿下若是不想成亲,应该好好和大长公主说清楚才是,叫我一个小女子去小打小闹算什么事?”沈秋檀噘嘴,她才不干呢!
萧旸苦笑,他还没见过有谁能说动他亲娘的。
不过小丫头虽然未曾察觉出自己的试探之意,却也不好哄:“罢了,我自己再另想法子吧。”
她不知道,他之前定亲的那些病死的、淹死的、私奔了的、出家了的未婚妻,其实他连见都没见过。
除了头一回,他胡乱点了头应承了的,余下的都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订了亲事。
想想……自己也真是……
不过崔朗的法子似乎不太顶用啊!
终于不用冒着生命危险赚钱了,沈秋檀整整裙子上的落叶,又调整面目表情,让自己变得和寻常淑女一样:“既如此,秋檀告退。”连声音都更软糯了些。
萧旸又好气又好笑,迈开步子与她一同离开,刚走到秋鹿苑的分叉口,便见到了迎面而来的李琋。
第二百零八章 断袖关系要坐实
李琋身后跟着太监护卫,还有香飘飘的霍淳儿,浩荡荡颇有些兴师问罪的意思。
萧旸与李琋点点头,以为打个照面就算过去,谁知向来孱弱的李琋竟然迈开步子,快走两步踩到了火红的枫叶上。
枫叶发出轻微的响声,李琋面无表情的看着沈秋檀。
沈秋檀已经许久没有看见她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还敢瞪我?
我只变身,从不变心,倒是你说了那样的话又对我不闻不问,你凭什么瞪我?哼!王爷就了不起了么?
“你是谁?”霍淳儿看到比自己好看的女人向来十分警惕,何况眼前这个虽然年纪小,但并不必高姀和萧昭差上什么,她顿时警铃大作。
沈秋檀根本没回答,稍稍敛衽一礼,昂起头挺起胸,气鼓鼓的走了。
萧旸眉头一皱,迎上面色苍白如雪的李琋,李琋又往前两步,两人擦肩而过。
相交的一瞬间,李琋倏然侧头:“若不能娶,就不要坏了她的闺誉。”
今日是昌寿大长公主过寿摆宴,虽说是有整寿的缘由在,但更重的是给她儿子、女儿相看亲事。这一层,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萧旸更不会不知道。
可他明知如此,竟然还与沈秋檀一起出入,李琋有理由怀疑,萧旸是故意的。
萧旸是大长公主亲子,未来的护国公,别说如今只有二十三,就是到了五十三也有十四五的小姑娘上赶着嫁,可沈秋檀不一样。
她的处境本来就谈不上多好,若是叫别人看到她和萧旸站在一起,不用昌寿大长公主出手,那些想嫁入萧家的贵女一人一口唾沫就够沈秋檀消受的了。
何其无辜?
明明萧旸称得上是李琋的长辈,但李琋说完就迈步走了。
走远之后,他心里有些……不可名状。
沉着、克制、隐忍,都去哪儿了?两辈子加在一起的老成又去哪儿了?
早已经决定不再和秋檀之间有什么瓜葛,为何看到她与别人笑、与别人一起,心里又总有些火辣辣的疼,甚至气?
他走的快急了,完全忘记了自己一直“病弱”,更忘了后面还跟着一个娇滴滴香飘飘的霍淳儿。
霍淳儿跺跺脚,想起方才李琋的情绪变换,似乎就是因为见了刚才那个绿衣裳的女人,哼,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
眼看高姀嫁人了,萧昭因为招男宠名声臭了,她总算要熬出头了,怎么忽然出来个比她还好看的小妖精。
看看距离,是追不上李琋了,她咬咬牙,又往回走。
她要去会会那个小妖精!
……
留在原地的萧旸摸了摸鼻子,李琋吃错药了?
他方才眼中的寒意,与平时他病弱无害的样子可是判若两人……
“哎?怎么样,怎么样!”吊儿郎当的崔朗,在秋鹿苑李等着萧旸。
萧旸眸中的惊疑已经敛去,闻言扫了崔朗一眼:“我真是信了你的邪!”出的这叫什么狗屁主意。
崔朗大笑,又伸手挂在他的肩膀上:“究竟怎么样啊!试探出来没有?还有,你到底是瞧上了哪家的姑娘?”
萧旸将他的胳膊拽下来:“哪家也没瞧上。”说完就快步走了。
以他的骄傲,信了崔朗的话亲自去试探,已是不易,他怎么会再将自己的心事说与旁人听。
崔朗急急追上去,还有叽叽咕咕的声音传来:“我说兄弟,无论是貂蝉还是母猪,你赶快找一个吧!你再不找,咱俩断袖的关系就要被坐实了……”
……
不说李琋如何自省,也不说萧旸如何揣测,只说沈秋檀昂首挺胸的走了,走完也有些懊恼。
方才那样子显得自己一点儿都不大方嘛,李琋既然当不认识自己,自己也该当不认识他才对。
她握紧拳头,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品香会上。
临时搭起的台子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多是些未婚嫁的少年少女,古方《丽苔凤翥》必然是要放在最后压轴的,但台上,香试早已经正式开始了。
焚香、点茶、插花、挂画,是为君子四雅,其中焚香又当四雅之首。
与隆庆长公主的赏春宴不同,大宁朝的香试乃是文惠皇后亲自发起,她在位期间,雷打不动,每三年便会举行一次品香会,会上比试便是香试。后来文惠皇后崩,这品香会便由礼部接手了过来,成了大宁唯一的女子比试项目。
时间便定在丹桂飘香,中秋之前。今年这般放在中秋之后,则是因为大长公主了。
男子有文武状元,女子也有香娘子。
有朝廷的文书和奖励为证。
沈秋檀回来的晚了,加上香试要提前报名,所以比试什么的,基本上和她无关。
但她还是悄咪咪的靠近了台子,比试似乎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刻。
袅袅香气缓缓传到台下,连桂花的香气都被遮住了。
台上,假刘泠玉一身红衣很是显眼,加上她姿态优美、娟秀娴静,看着就叫人心旷神怡,引得一众纷纷驻足。
远处的树荫里坐了几个评判。
昌寿大长公主没有来,但鲁王、齐王、还有几个礼部的官员赫然都在其列,除此之外,白鹭书院的山长魏亭渊,素有文坛泰斗之称的严茂将之子严崇,御香殿司香尚宫宋慧,也端坐其中。
鲁王的眼珠子都要黏在刘泠玉身上了。
他想得特别美啊,等玉儿得了头筹,他就向父皇求个赐婚,这样,即便只是侧室,也比寻常多一分荣耀。
沈秋檀挤进了前面,说实话几位贵女的姿势都很优雅,但许是太紧张了,不免露出些匠气,而且她这个能吃香饼、香篆的,竟然得香气太过,有些受不了……
也不知道这些围观人的鼻子,是怎么承受得住的。
不多时,台上的贵女们自己算着时间,纷纷对着评判们行礼,示意结束。
所以接下来该是评判们的品评时间了,参加比试的贵女们淑女们有接近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
身若杨柳般柔顺的刘泠玉很快便被丫鬟们扶了下来,她回头扫了一眼,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沈秋檀转转眼珠,跟上!
第二百零九章 大刀阔斧用力踹
品香会筹备的时日不短,自然有供男客女客们休息、更衣的地方,且为了防止一些不必要的事情发生,男女的休憩区域相隔甚远。
可跟着刘泠玉的沈秋檀,竟然在女客的休憩的沐月斋里见到了男客。
还是老熟人。
最好热闹的王充之在养伤期间实在是憋坏了,这不,身上的皮刚好,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女眷们见到是他,都悄悄的避开了,刘泠玉见是他也皱起了眉,好像是想躲,忽然又改了主意。
刚才她要找的是梁直,可惜他没跟来,不过来个王充之也能用。她敛衽一礼,香风阵阵:“王公子。”
她认得王充之,王充之也认得她,还知道她与鲁王的关系,所以他应该不敢对自己如何。
王充之这段时间一直在养伤,已经许久没有碰女人了,好容易见了娇娇怯怯的美娇娘,偏偏不能碰,这是鲁王的女人,他什么人都敢上,就是不敢动皇家的女人。他懒洋洋的哼了一声,心中暗道晦气,与刘泠玉点点头便想往前走。
刘泠玉见左右女眷已经躲开了,忽然叫住王充之:“听说……王公子被人拒绝了?”她当然没听说过,只听说王充之被人揍了丢在街上,说不好是惹上哪家厉害的女眷了。
“放屁!谁说的?”王充之果然大怒:“凡是老子看上的,就是头母老虎都得乖乖给我趴好了,世上还没有本公子拿不下来的人。”
刘泠玉心中不屑,嘴上却道:“唔,那算了。”
“嗯?”王充之来了兴趣:“你什么意思?”
刘泠玉拿帕子掩住半边脸:“原来,泠玉以为高家三姐姐和明珠郡主已经是天上日月,嫦娥下凡了,没想到方才在竟见到一个比她们还要美上三分的姑娘。都说美人,心气儿也高,泠玉想着,莫非叫王公子也束手无策的便是那位姑娘?这才想问上一问。”
“比高姀和萧昭还美?”王充之一听就觉血脉膨胀,憋了这么久,原来是有更好的等着自己呢!
“你再说说,她在哪里,叫什么名字,穿什么衣裳?”
刘泠玉心知鱼儿咬勾了,笑眯眯的道:“好像是……穿了雨过天青色的裙子,上面还绣了玉兰花,头上也插着白玉的玉兰小梳,聘聘袅袅的,真比玉兰花还好看呢!连我这个女人看了,都觉得自惭形秽。”
“行了,我知道了!”王充之招呼刘泠玉快快离去,自己招招手想喊来个小厮,照着刘泠玉的描述去找人,而后才想起这一回从家里偷跑出来,蹭的也是别人家的马车,身边自然也没有小厮。可想着那如同玉兰花一般的女孩子,他搓搓手,自己兴奋的找了起来。
不远处的沈秋檀从发间抽出玉兰小梳,再看看自己的衣裳,神色一变,心道:
刘泠玉明知王充之是个什么东西,还故意引诱他来找我麻烦,既如此,休要怪我悉数奉还了。
因为是休憩之所,贵在个清静,所以女客们只能带一个服侍的,跟在沈秋檀身边的是红豆。她握住红豆的手:“走,跟我去换衣裳!”
“姑娘,您这是……这是……”红豆胆子比白芷大多了,却仍有些害怕,沈秋檀听到的话她也听到了,没想到那位刘家姑娘竟然会暗中使绊子,姑娘又要自己换衣裳,莫非她想……让自己代替她受辱?
“哎,你想多了!”沈秋檀看她脸色就知她想左了,都发现别人要算计自己,自己还叫丫鬟李代桃僵,那是脑子坏了吧。
很快便到了更衣室,每一间格局都不大,贵在数量多。
沈秋檀拉着红豆进了其中一间,然后关了门:“快,我们互换衣服!”
“姑娘……我……若姑娘要我如此做,我就如此做,可是壮儿……”沈秋檀见红豆一脸康概赴死的英勇,终于有暇解释道:“你想到哪里去了?原来是看上壮儿了,回头我给你们做主便是了,现如今,先帮我办一件事。”
“嗯?”
在红豆的惊诧中,两人急匆匆的换了衣裳和装扮。红豆换了沈秋檀的衣裳,沈秋檀换了更衣室中预备好的替换衣裳。
沈秋檀一边赞叹主家的周到,一边叮嘱红豆道:“那王充之必然还没走远,你去将他引过来,只需要露出个背影和发梳就行,不要叫她看到你的脸。”
红豆点点头。
“刚才那个刘姑娘去的休憩室你可还记得?”
红豆又点点头:“更衣室对面,从银杏树那边数,第三间。”
“哈,好姐姐!那你快去吧,记得将王充之引到那间屋子去。”
“好!”红豆已经变了神色,既然姑娘不是让自己代她受辱,那做什么都成,还反过来叮嘱道:“姑娘自己多加小心。”
“嗯。”
沈秋檀与她先后出了门,多亏刚才王充之瞎逛,女眷们都匆匆避了去,是以外面人并不多。换了衣裳的沈秋檀慢悠悠的走着,不一会儿手里便多了一样东西,她走到银杏树边第三间屋子,敲了敲门。
刘泠玉的丫鬟疏影听到声音来开门,结果,没人?
她四处张望,忽然一只手按在了她的鼻子上,她只觉一股甜意,便闭上了眼睛。
沈秋檀连忙扶住要倒下的丫鬟,两人一起进了门,里面传来刘泠玉的声音:“是谁?”
“哼!”沈秋檀将那丫鬟丢在地上,手上从空间里拿出来一个麻袋,刘泠玉心中狐疑,刚要起身,便被一个黑布隆冬的东西套住了。
她心里又惊又骇:“你是什么人?你要做什么?”
沈秋檀一语不发,听说黑暗中没有声音,不知道对方是谁,才最可怕。
“快放了我,我是好人家的女儿。”
嗯,你是反贼家的女儿,沈秋檀给自己蒙上了面巾,刘泠玉还在说:“我是未来的鲁王侧妃,你若是杀了我,鲁王殿下是不会放过你的!”
然而并没有什么回应,她一狠心:“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叫了!”
麻袋一下子被打开,沈秋檀将追备好的稻草塞进了她的嘴里,然后又将麻袋套上,心道:你叫呀,我看你怎么叫的出来!
有个空间就是好,搞事情好方便。
她将麻袋扎紧,然后使出大力开始踹!心狠手辣的反贼之女,你若是真同我真刀真枪的打,我倒也敬你是条汉子,可你天天和老鼠洞里的脏老鼠似的,使阴招,我就不能放过你了!
你爹杀我爹娘,你又几次三番的害我,如今终于轮到我了!
正在她大刀阔斧的执行复仇计划的时候,门响了。
第二百一十章 喜欢太监的那种
“姑娘,姑娘快……快开门!”红豆跑的气喘吁吁,好像身后跟着的不是人而是一头狼。
沈秋檀闻声将门打开,红豆一脚迈了进来,而她身后就是臭不要脸的王充之。
见红豆进了门,他淫笑道:“小娘子原来是个心急的,连地方都找好了!王某来了!”
笑着笑着,他就笑不下去了,因为他被人捂住了嘴,然后就生死不知了。
“让开些!”对付王充之,沈秋檀都不想套麻袋,她一脚揣在他的后背,一脚揣在他的小腹,又一脚揣在他的下三路,越踹越带劲儿!
“姑娘……姑娘,再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红豆连忙阻止。
……
沐月斋的门口,负责守门的两个婆子看着争执的鲁王和齐王面面相觑。
鲁王:“六哥,你干嘛老跟着我?”
齐王懒洋洋的道:“累了,要歇歇。”意思是,谁跟着你了?
鲁王:“可这是女眷的休憩之所,六哥要休息,该去别处。”
齐王挑眉:“为何七弟来得,六哥就来不得?莫非你不是男人?”
他目光扫向看门的两个婆子,把两个婆子看的一抖。
你才不是男人呢,鲁王都快急哭了:“礼部的王大人就要宣布结果了,我是来找……是来找人的。”
玉儿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出来?莫不是被什么困住了?
李珝很担心,这才亲自来找。
一直关注着李琋、想当齐王妃的霍淳儿此刻也跟着,见到两位王爷神色,心道,莫非里面有他们的心上人?嘤嘤嘤,琋哥哥怎么可以有心上人?
李琋苍白的脸上带着些懒散,但眸子却有些凝重:“那我帮你一起找。”
李珝:……原来只觉得李琋好欺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缠了?
他对着两个婆子狠了脸色,他们身份贵重,两个婆子并没有真的敢拦,此刻立即
让开了门,李珝不管不顾的冲了进去,刚才还虚弱到眼看站不住的李琋连忙跟上。
脚步甚至比鲁王还快些。
因为,他闻到了最熟悉的味道。
是她又要变了?还是遇到了危险?
他的急迫一点儿不比鲁王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鲁王已经喊了出来:“人呢?怎么连个听差的丫鬟婆子都没有?”害他想找人问问都不成。
他一间挨着一间的找,人都去等结果了,几乎十室九空。
找着找着终于找到银杏树边的一排休憩室。
……
毕竟是昌寿大长公主的寿辰,皇帝想了想,也好久没有见到姑姑了,便带上了何贵妃,以及下了朝的个把臣子,晃晃悠悠的到了品香会上。
贵妃娘娘嫌弃一路扬尘,要先到沐月斋梳洗,才好去给大长公主拜寿。
皇帝陛下除了之前因为事关他的几个儿子,才不理会贵妃之外,其他时候都是纵着贵妃娘娘的。
贵妃娘娘说要先梳洗,皇帝陛下想着总不能灰头土脸的见姑姑,便也跟着贵妃一起来了。
……
“哼,便宜你们了!”沈秋檀将昏睡的王充之拖到麻袋跟前,刚打开麻袋,预备将王充之和已经被她揍晕了的刘泠玉装进一个麻袋的时候,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香气越来越浓,要变身了。
我靠,在这个节骨眼上变身?
“姑……姑娘……”香味太浓,红豆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红豆?”沈秋檀拍拍红豆的脸,耳朵一竖,不好,有人来了!
她将红豆塞进床底下,再想找个藏身之处就难了,怎么办怎么办?人好像已经到了门口了。
要变快变啊!无论变猫变兔子,只要不是人就好!
……
门外,鲁王和齐王脚步匆匆。
鲁王停在门口:“怎么这么香?一定是玉儿了!定然是她又在制香,忘记了时辰!”
结果他刚要进去,便被李琋一把拉到了身后,而后,李琋一个闪身进了门,顺手将门栓划上。
也多亏刚才沈秋檀急着揍人,忘记了门栓,才让他有机可乘。
可他看到了什么?
还是他熟悉的香气,还是他见过的套路,只是眼前这个连衣服都哆嗦着转不上的少年又是谁?
“你是谁?沈秋檀呢!”李琋心中笼上巨大的恐惧:“你……把她怎么样了?你若是……”
“啊,大王是你!快来帮我!”沈秋檀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变成个少年,虽然年纪看上去只有十一二岁,可她……变性了!原来的衣裳就大太多了。
夭寿啊!
李琋愣住:“你……你是秋檀?”
“除了我,还能有谁?快啊!”
沈秋檀中衣是穿好了,可是外面的衣服怎么穿?都怪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惯了,着急之下,竟然连衣服也不会穿了。更蠢的是,忘记躲进空间。
李琋上前:“男装不是这么穿的。”
“哦……”
他帮他将衣裳转了个圈,伸出手,开始系袋子,系着系着,他的手也开始发抖,跟着耳朵红了。
又系着系着,他发现这衣裳有些不对:“你从哪里找来的……太监衣裳?”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沈秋檀自己正了正帽子,示意李琋快点儿。她才不会告诉李琋,这是她变松鼠的时候,从齐王府的偷的。哼,谁叫那两个小太监说自己不守妇道的!
眼看衣裳就要穿好了,门也被人从外面撞开了!
鲁王殿下李珝急坏了!急的撞门。
李琋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和自己抢玉儿?
就知道玉儿这种又优秀又美好的女子,定然会被招人惦记啊!
而霍淳儿已经惊呆了!
门打开了,从她的角度,正好看见背对着自己这群人背对着门的李琋,他怀里好像抱着个什么人,个子很娇小,只露出一点衣角,看不清楚。
“你在做什么?你要对我的玉儿做什么?”
李琋侧身,将沈秋檀的脑袋按进怀里,叫人看不清楚她的脸。
“你的玉儿,在麻袋里。”李琋轻描淡写,嘴角甚至还带着清浅的笑容。
霍淳儿已经不能用惊呆来形容了,因为她终于看清了李琋怀里的人,那衣裳……竟然是个太监!
“琋哥哥你……你怀里是个太监!你为什么要抱着一个太监!”
李琋嘴角一勾,懒洋洋的道:“对啊,还要嫁给本王否?喜欢太监的那种。”
“啊!喜欢?太监?你无耻!呜呜呜……”霍淳儿十五年来还没受过这样的刺激,大叫一声跑了出去,边跑边哭:“琋哥哥喜欢太监,齐王喜欢太监……呜呜……”
她哭的泪眼婆娑,先是撞上了听闻齐王和鲁王在沐月斋门口起了冲突的萧旸,又差点冲撞了皇帝和贵妃的仪驾。
两拨人听了她口中的半截话,匆匆去了事发地点,萧旸闻到了熟悉的香味,而皇帝和贵妃娘娘则听见了来自鲁王的一声哀嚎:“玉儿啊!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第二百一十一章 动情由心不由己
那声音太过尖利,贵妃娘娘吓得一抖,甚至都不用旁人搀扶直接快步冲了进去。
“这……这怎么回事?”不看还好,一看,贵妃娘娘抖得更厉害了,她靠在皇帝身上,不用再刻意扮柔弱,就已经柔弱到要晕倒了。
他们眼前,鲁王对着一个麻袋哭的伤心欲绝,堪比死了爹娘。
麻袋里是鬓发散乱衣冠不整的刘泠玉和被打成猪头的王充之,而麻袋的边上,齐王怀里抱着一个小太监,头都懒得回。
两个儿子都没给自己行礼,皇帝也顾不上在意了,贵妃附体一般的问了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父皇,母妃,定然是有人陷害玉儿!”李珝终于反应了过来。
“儿子与七弟一起来的,并没有做什么。”李琋淡淡道。
李珝愤愤的看了李琋一眼:“你是和我一起来的,可你怀里的……太监?你怎么抱着个太监?”他刚才满脑子都是刘泠玉,竟然一直没注意身边的李琋和霍淳儿的叫嚷。
“儿子告退。”李琋根本没给他说完的机会,将已经呆若木鸡的沈秋檀打横抱起,又将帽子盖在沈秋檀脸上,脚已经迈过了门槛。
周遭鸦雀无声。
听闻圣驾前来的昌寿大长公主、跟随皇帝来的文武朝臣、来拜寿或来品香会的宾客、伺候的丫鬟婆子、宫女太监护卫,直盯盯的看着李琋抱着一个小太监旁若无人的走着。
走过他们身边,走在红枫飒飒的小径,而后,消失在拐角……
众人心里一惊,齐王殿下竟然有这么奇特的癖好,不爱女人,不爱男人,爱太监?
沐月斋里,鲁王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众人才从呆愣状态中醒了过来。
空气跟着流动了起来。
起风了,两片火红的枫叶落在李琋的发间,沈秋檀的身上。
他抱着她,她看着他的下巴,心里有些害怕还有些甜蜜。
人的心可真是怪,为什么,明明还不了解你,就已经开始喜欢你了呢?
路不长,李琋步履稳健,如同怀揣珍宝,明明该抗拒该远离,可此刻,他竟然不想放手。
如果能一直抱着她,走下去,该多好。
……
不到第二天,齐王殿下宠幸一个年幼太监的事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而当事人,那个被宠幸的小太监正百无聊赖的在床上打滚。
李琋不让她出门。
羊皮灯笼亮起柔和的光,门开了,小太监笑嘻嘻的迎上去:“大王,什么时候放我出去?我的丫头安全离开了么?”被自己塞进床底下的红豆没事吧?
李琋很努力的忍着上扬的嘴角,故意板着脸:“你敢出去?”
“为什么不敢?反正现在我也不是我。”
“哼。”李琋冷哼:“你若是出了王府,便是我也护不住了。鲁王可惦记着你的打妻之痛,夺妻之恨,早已经去父皇那里要人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鲁王妃不是蕴飞姐姐么?我怎么就夺了?”
“是刘家女。”
“她?鲁王要娶她?我跟你说,她不是好人的,是她先找了王充之想算计我,我不过将计就计而已。”
李琋不说话。
沈秋檀看着他:“你不信我?”
李琋摸摸她的发顶,答非所问:“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
每次变身脑容量都不够用的沈秋檀:“你嫌弃我?难怪从庄子回来就不理我了,还不信我!”
李琋:……她……这是在撒娇?
心,跳得有些不受控制。
两世为人,魂魄飘了百十年,抗不过一句撒娇?
他不想承认,进而往后躲了躲,距离沈秋檀远了点儿,再抬头,沈秋檀已经哭了。
虽然不是她原本的脸,可无论哪一个,都是她。
“别哭。”李琋有些慌乱,慌着乱着,就将沈秋檀揽进了怀里,轻声哄着。
再看沈秋檀,她……她竟然顺杆上爬将眼泪和鼻涕蹭了自己一身,特别是鼻涕……
岂有此理!
他要推开,擦完鼻涕的沈秋檀一下子抱住他的腰,因为高度只能抱腰:“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么?”脸,是什么东西?所以就不要脸到底吧!
李琋无奈,嘴角上扬,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喜欢太监比断袖还不如吧?
沈秋檀抱着不松开:“我可没强迫你。”是你自愿的。
“嗯。”略一沉默,李琋有了正面回复:“甘愿。”
沈秋檀抬头,只能看着他的下巴。
李琋便拉着她坐下:“之前,是我不清不楚,对你不管不理,不够坦诚。”
沈秋檀:“是的没错,就是你。”
李琋哑然失笑,刚酝酿好的情绪就不见了,为什么每次跟她在一起,心总是那么欢快:“你救了我,每一次我都记在心里,可是,关于我,有太多事,你不知道,不懂。”
“那你就告诉我啊!”
“嗯,我不受父皇宠爱,母族不显,无权无势,偏偏还想做点事情,所以与我在一起,风险太大,可能会死,像是云麓观那样的事,或许就成了家常便饭,此其一;其二,你应该知道,我中毒了,叫染香,至今无解,毒发之时会丧失五感,且发作次数会越来越频繁,直到彻底变成一个没有知觉的废物……”
沈秋檀吞了吞口水。
李琋接着道:“我不想变成废物,还想守护这万里江山,所以我用我的寿命,燃烧我的所有来对抗染香,如今,染香之毒还会发作,我也会在发作之后醒过来,只是不知道能活几年。”邹老说,或许有五年,或许有十年……
沈秋檀凶神恶煞的道:“哪个王八蛋给你下的毒?我去熏死他们!”怎么会有这么狠的毒!
“你不嫌弃我?”李琋看着沈秋檀,不敢眨眼,她明明很生气,可眼圈红彤彤的,里面是晶莹的泪水:“还心疼我?”
他的喉头滚动了一下,眸色渐渐加深。
“当然,你是我好不容易救回来的,除了我,谁也不能伤你。“哎呀,我竟然会说出这种臭不要脸的话,沈秋檀红了脸,她其实也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会将一个人放在心里。
因为最开始,她并不想嫁人,陌生的时代,价值观都不一样,如何的委曲求全,终究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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