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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盈香-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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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琋咬牙:“我改主意了。”
……
不一会儿,四个麻袋就被拖了过来,连小厮都没能逃过。
“打!”李琋一声令下,秦风对着麻袋一顿猛揍,他力气大,担心将人打死了,所以几脚下去就停了手。
李琋从座位上起来,对着呜咽出生的麻袋又是狠狠两脚。
沈弘是不是疯了?
难道他不知道何家一窝都是什么东西么?父子之间……龌龊事还少么?
就算何贵妃看着得势,但何五的父亲已经快四十了,头上也不过一个区区四品虚衔,除了有钱,要来何用?
这等小人得志便猖狂的人家,对于秋檀来说,无异于火坑。
秦风将打晕的何家兄弟悄悄的丢了出去,李琋脸上还带着愤愤。
不知是愤怒何家,愤怒沈弘,还是恼恨自己。
他回京城之后,就帮沈秋檀挑选夫婿了,可挑来挑去,竟然没有一个合适的。一旦想到她要嫁给别人,他就无法冷静。
吐出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涩意。
对未来步步为营的他,第一次觉得失控。
第二百零四章 本王与你们不熟
数日后,清宁宫,皇帝与何贵妃端坐上首。
在之前的宗室遇刺案中受了惊吓的李瑁、受了伤的李琋、牵动了腿上旧伤复发的李珝并排坐着,一家人难得聚首。
李瑁生来便有口吃之症,最怕进宫,此刻贵妃温言软语的哄着他的皇帝爹开怀,他恨不得藏到椅子下面,免得一会儿要开口说话;李琋面色呈现出病态的苍白,斜斜的靠在椅子上,好像随时都要倒下;唯有李珝,自小受宠,在自己的亲爹亲娘面前凑着趣儿,没有半分拘束。
皇帝开口,许是偶尔要吊嗓子的缘故,听着声音还有些悦耳:“瑁儿累了,早些回去歇了吧。”
“是……是是……”李瑁一骨碌坐了起来,结结巴巴的应了声是,走得痛快极了。
何贵妃看李瑁火烧屁股的样子,又看自己的儿子:“珝儿大婚在即,也先回府准备吧。”
李珝一愣,他是皇子亲王,婚礼不应该交由礼部那群人准备么?自己有什么好准备的?何况王蕴飞样貌平平,他也不愿意亲自筹备婚礼。
何贵妃用眼神剜了他一眼,他才笑眯眯的告了辞。
瘦弱的李琋左右望一望,晃悠悠的起来:“既如此,父皇、何母妃,儿臣也告退。”
“等等。”皇帝摆摆手,叫李琋坐下:“你的伤势可痊愈了?”
“咳咳……”李琋恭敬道:“已经大好了,多谢父皇关心。”
“嗯。”皇帝很满意,看了一眼身边的何贵妃:“爱妃说要给琋儿做媒?”
何贵妃便笑,笑出一个最好看的模样,柔声道:“周姐姐去的早,就留下琋儿一个,琋儿就比珝儿大几个月,妾自然要多看顾一些。如今珝儿已经订了婚期,琋儿却连个着落都没有,陛下您不操心,妾瞧着都不忍心。”
说完嘤嘤的哭了出来,又巧妙的帕子捂了脸。
李琋心里泛起冷意,皇帝连忙安抚贵妃:“如此说来倒是朕的不是了。”而后才转过头来,看着自己这个有些陌生的儿子,心里生出一股愧疚以及难言的尴尬来:“琋儿喜欢什么样的?可说与你何母妃知道,她必然替你张罗个好的。”
他恍惚发现,他对这个儿子的印象还停留在李琋六七岁,平妃还活着的时候。眼前这个长大的、病弱的儿子,他其实是陌生的。
在大宁,宫中后妃和宗室勋贵的王妃有两个出处,一是每三年一度的采选,皆是九品官之下的良家女;二是朝中百官上疏奏荐,可以自荐家中女儿、孙女,也可以推荐其他有贤德的女子。
是以,何贵妃如此做,很合乎时下规矩。
“咳咳咳!父皇……儿……儿臣……”因为剧烈咳嗽,李琋白皙的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在太监的顺气儿下才匀了呼吸:“儿臣这般,如何能娶妇?娶进门,怕是就要……守寡。”
“你这孩子!”皇帝又气又愧,转而又望向何贵妃:“爱妃,不是说有两家淑女与琋儿很是相合么?”
何贵妃早止了哭泣,哭一下堪怜,哭久了就惹人厌了。她笑道:“是呢!淳儿、嘉蓉,你们快进来。”
随着她的呼唤,两个约莫十五岁的秀丽少女走上前来,对着皇帝贵妃盈盈下拜。
那个高一些瘦一些的叫霍淳儿,乃是定国公霍准的幼女;另一个矮一些圆润一下的叫何嘉蓉,是何贵妃的娘家侄女。
李琋看着两个妙龄女郎,咳嗽的更厉害了。他想起几日前,刚把何嘉蓉的两个哥哥打得亲娘都认不出来的事。
皇帝以为他不满意,心里叹气,何贵妃却笑眯眯的就像是没看见一样:“都是京中长大的孩子,原也都是相熟的,妾听闻八月十六便是三年一度的香试大会,正好安排在了今岁秋闱放榜的后一日。想必是极热闹的。”
何贵妃深情款款的看着皇帝:“妾想着,不如就叫他们年轻人做了一堆,去那品香会上长长见识。也给大长公主拜个寿。”
“哦?姑母的寿辰要大办么?莫不是要给昭儿选郡马?哈哈哈,好,还是爱妃思虑周全。”皇帝一锤定音,李琋一走,后面两女便跟了上来。
霍淳儿与何嘉蓉并不对付,但在李琋面前却要维持着和平。
盖因两人对李琋都是有些真情意在的,特别是霍淳儿。
抛去李琋病弱这一层,单看他的长相是极其俊美的,尤其是一双狭长的凤眼,垂着的时候慵懒贵气,扬起来的时候又气势非凡。
霍淳儿鼓了鼓勇气:“琋哥哥,听说你会做大木马,可不可以带我去看看?”
何嘉蓉也不甘其后:“殿下,臣女也想跟着见识见识。”
李琋唇边勾起,一双眼睛尽是寒意:“本王,与你们不熟。”
说完转身出了宫门,徒留下两个竞争对手干瞪眼。
坐上了回王府的马车,曹公公一脸可惜:“殿下,那何姑娘容貌出挑、端庄斯文,霍姑娘也娇憨可爱,您就都看不上?”
李琋闭上眼睛,懒懒的应了一声。
他哪里敢看得上?
这两个,一个背靠着太后,一个背靠着何贵妃,若是只有一个恐怕就会顺利的给自己赐婚了,如今两个一起,总要叫她们争一争,拖一拖。
他,谁也不想娶。
……
萧旸勒马,停在京城城门前。
这一次回来是因为母亲寿辰,但同时也因着……
“季青,等等我!”崔朗出身清河崔氏,说起来乃是长寿长公主驸马崔望的族弟,不过两人向来看不对眼就是了,他追上来掸掸脸上的灰:“你这人,跑的也忒快了些,一路竟吃你的马蹄灰了。”
城门吏一看是萧世子回京,略一过场便放了一行人进城。
崔朗将马缰丢给身后的萧家亲兵,习惯性的伸出胳膊搂过萧旸:“怎么了?我瞧你越靠近京城越像个锯嘴葫芦,莫非是遇到了什么事?”
萧旸将他的胳膊甩脱,没说话。
“哎哎哎,等等我!”崔朗追上来:“你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大长公主给你娶媳妇,你又不喜欢罢了。”
萧旸回头,神色震惊:“你怎么知道?”
“哈哈哈,原来是真的!”崔朗大笑,又道:“不过你原来不是不在意的么?怎么会突然改了主意?”
萧旸张张嘴,又闭上,泄露出一丝丝紧张。
崔郎眼睛一亮:“我知道了,你是不是瞧上哪家姑娘了?”
第二百零五章 金风玉露品香会
八月初六,姜糯瑶哭着出嫁。
沈秋檀瞧了一眼勉强作了两句催妆诗的马乾坤,见对方身高腿长、面目白净,虽然常年习武,却并不过分粗鲁,反而十分有礼,心中倒是替姜糯瑶满意了一分。
马家常年戍边,儿孙多有折损,但马家儿郎娶妇不难,盖因马家的家规有一条便是:男子四十无子方可纳妾。这对于疼惜女儿的人家来说,又喜欢又害怕。
如此一来,马家的儿孙并不多,却一个比一个能干。
送别了姜糯瑶,沈秋檀被高妧接到了王府。
傲娇的李翀给沈秋檀安排了房间,挺胸道:“怎么样,我家不错吧?我叫人……是我母妃叫人特意给你收拾的,还有八月十六,我也去。”
别扭的李翀小朋友会给人安排房间了,沈秋檀也不点破,笑眯眯的点点头:“多谢娘娘啦。”
沈秋檀原本不预备去参加什么劳什子的香试、品香会的,谁知后来萧旸传了消息来,叫她亲自去一趟。
她又听糯瑶说,这次品香会上会请宾客们品鉴《丽苔凤翥》的古香方,她这才动了念头。
最开始学习制香,只是为了不想断了娘的传承,但到了如今,确实真有些喜欢了。
而《丽苔凤翥》是和名曲《广陵散》一般流传深远,却又让后人无法探得究竟的古方,说是前些日子有人将方子献给了昌寿大长公主,昌寿大长公主找了香师试过之后,竟推断出方子是真的,这才有了今年的品香会。
如此,沈秋檀倒也愿意去看看,当然给大长公主拜寿是没她的事了。
……
十日转瞬而过,沈秋檀打扮妥当,颇有些狐假虎威的坐上了王府的马车。
品香会的地点选的比较巧,是在昌寿大长公主郊区的马场,日子选的更巧,正好是放榜的第二日,再加上大长公主的影响力,是以,宽阔的郊外庄子里,不光淑女如云,蔚然飘香,刚过了秋闱的举子、有些声名的显贵,几乎都出动了。
也多亏大长公主的马场大,才能同时接待的了这么多的人。
沈秋檀刚下马车没多久,便被高姀拉住了手:“怎么才到?”
她的长姐常年孀居,不常出门,二姐又出了家,加上她向来自矜自傲,能与她结交的人并不多,沈秋檀是因为救了李翀的关系,两人关系才比旁人亲近些。
“三姐姐到了很久么?”沈秋檀携了高姀的手:“姐姐也擅长制香?我竟是才知道呢。”
谁知高姀脸一红:“我是给大长公主拜寿,再……就是对那古香方有些兴趣。”说完眼波对着侧前方一扫。
沈秋檀顺着她的眼波一转,就见有过数面之缘的霍晟正被一群儿郎簇拥着,看样子是想打场马球。
她心中明了,看来,高姀姐姐是为了自己的夫婿来的。
沈秋檀随着高姀前行,走到空旷的马场一隅,只觉天高地广,秋日格外爽朗。忽然,白芷拉了拉她的袖子,沈秋檀顺着她的目光就看到对她远远招手的表哥。
沈秋檀便也对着陈延英挥了挥手,同时露出个大大的笑容来。
靠在马车里不愿意出来的李琋打开车帘一角,恰好看见和风煦阳下沈秋檀的笑脸。
真是刺眼,他指尖捏的泛白,贴着帘子吩咐了一句:“与沈九挥手的那人,是谁?”
秦风小声道:“那是沈姑娘的表哥,广陵香商陈氏的嫡长公子,昨日放榜中了乙榜第二十七名。”
回禀之后,马车里面就没了声音,秦风想了想,又补充道:“年纪轻轻很是难得了,这陈氏一门恐怕要改换门庭了。”这还是殿下叫查的,他忘了不成?
“哼。”他不说还好,一说李琋的脸都黑了一分:“去查查。”
秦风一愣,还查?
“查他的人品、作风……”他本来想说学问、背景,可一想方才秦风已经说的差不多了,不免有些心烦意乱:“罢了,不必了。”
看她笑得那么灿烂,这个姓陈的,想必是个好的。
他吩咐马车向秋鹿苑行驶。
马场连同旁边的这一整个园子不过只是庄子的一个小小外苑,能进秋鹿苑的,才有资格给大长公主拜寿。
说是品香会,但往来之人更看重的是能给昌寿大长公主拜寿。
大长公主常年深居简出,在自己的庄子上住了都有七八年了,连元日的岁诞朝贺都少有回皇城。
但并没有人敢因为这个就低估了大长公主的能力。
看如今,为了迎合她的寿辰,不光百官勋贵皆来拜寿,连三年一度的香试都一延再延,就为了与大长公主的寿辰凑到一起,沾一分荣耀。
什么,你嫌远?怎么会?你没看一大清早,各路勋贵便早早出城赶到了庄子,络绎纷纷。不来的,恐怕才有问题。
由此,昌寿大长公主的影响力可见一斑。
……
高姀与霍晟也进了秋鹿苑,沈秋檀左右四顾,这才发现自己的圈子实在小的可怜,没了王蕴飞和姜糯瑶,竟然找不出个熟人来。
再一看李翀,早都跑的没影儿了。
“棽棽,来这里。”陈延英见她一个人,便对她招招手。
像是今日这般,大庭广众之下,无论男女,身后皆有婢女仆从,倒是无需向平日里一样严防死守。
沈秋檀笑眯眯的到了陈延英身边,陈延英便与左右同窗道:“这是在下的表妹。”说完又与沈秋檀介绍他的同窗,沈秋檀腼腆的问好,皆称“公子”。
其中梁衡骏的孙儿梁直便道:“你既是延英的妹妹,便也是我等的妹妹,理应随着延英叫我等一声‘哥哥’才是。”
又道:“往日里,怎么不知道延英有个天仙似的妹妹,不知是哪家小娘子,可有婚……”如今还没张开就这般貌美了,等纳回去养个一辆载……
呵呵,他直勾勾的瞅着沈秋檀,陈延英不过一个商户子,想来他的表妹出身也高不到哪里去。
沈秋檀的脸腾的红了,眸子染上了薄怒,陈延英呵斥道:“梁公子请慎言。”
向来与陈延英交好的刘伯伦见势不好,忙道:“今日天高地阔,秋气爽朗,不若我等……”
“大哥!”
他本来是想岔开话题,免得陈延英一时意气吃了亏,毕竟他才刚刚过了秋闱,前途未定,又是商户出身,万一得罪了梁家,恐怕代价颇大,谁知刚开了个话头,便被人打断了。
“大哥安好,诸位哥哥安好。”随着一阵香风,刘泠玉一身石榴红的洒金罗裙,钗环玉佩、香腮樱唇,对着诸人款款一礼。
第二百零七章 要钱没有命一条
秋风带着火红的枫叶徐徐落下,萧昭信手一拈,笑看脸色通红的霍晟,轻启朱唇:“小晟,你喜欢我,是不是?”
沈秋檀看热闹不嫌事大,萧旸已经惊呆了。
他离家早,印象里的小妹还是那个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要骑大马的小丫头,什么时候,成了这番模样……
“我……”霍晟的脸更红了,可还是诚实的点了点头:“是。”
而后,他看着萧昭:“你若是……你若是非要找男宠,我……我也可以!”
“哈哈哈!”萧昭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看着脸色红成虾子的霍晟:“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可爱。”
说完抖抖身上的落叶,摆摆手,迈开大步离开了树林:“我记下了,有需要会找你的。”
留在原地的霍晟呆若木鸡,脸色变换个不停,而沈秋檀由看热闹变成了想下场打人。
这霍晟这个渣男,一个堂堂国公府世子,竟然卑微到这种地步?他去给萧昭当男宠了,那高姀怎么办?
察觉到沈秋檀气息变换的萧旸,伸出手按住她的肩膀。
直到霍晟退去脸上的红潮,也离开了,两人才敢出声。
沈秋檀一屁股坐在树叶上,看着萧旸,亲眼撞见渣男给自己妹妹表白,阁下心里可还好?
“咳咳。”萧旸轻轻嗓子,就像方才什么也没看见一样:“你这边可有进展?”
沈秋檀摇头:“我控制不了做梦,栀子你带回去吧。”
咱俩的合作结束。
“不必,我将她的身契给你便是。”
沈秋檀挑眉,还有这等好事?培养一个像栀子般会武的护卫可不容易,而且就栀子这样自小在萧家听训的,就算自己拿着她的身契,也不一定能令行禁止。
所以她坚持道:“多谢世子割爱,但不必了。”
萧旸显然不想在细枝末节上与她争执,想起之前崔朗跟自己说的话,看着脸色变换的沈秋檀试探着开口:“我还有一事相求。”
沈秋檀暗道一声果然,不过这回他的语气倒是客气了不少。
“世子需要我做什么?”
萧旸逡巡四周,确定左右无人,才道:“若是我娘给我选了、瞧上了谁,你能不能帮我……挡一挡?”
“什么?”沈秋檀瞪圆了黑白分明的杏眼,因为惊讶而张开的嘴巴粉润娇嫩:“怎么挡?我又不是墙,还能挡风。”
那是大长公主呀!连皇帝来了都要恭恭敬敬的喊姑姑,她看上的儿媳妇,自己敢去挡?活够了吧?
她干笑两声:“我还想多活两年,这重任,还请世子另请高明。”
萧旸收了尴尬之色,强硬道:“哦,你不能给我挡,为何用我给你挡了好几年?”
他看着连连推辞的沈秋檀,心里腾起一股子气,这小丫头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沈秋檀心里一惊,眼睛触及到他凶悍的样子,嘴边的话一下子吞了回去。
“你以为用了我三年,是白用的?”萧旸嘲讽笑:“你爹没教过你,天底下就不会有这样的美事么?”
沈秋檀呐呐,一时竟然无言以对。
可这活说不接就是不能接,她又不是活腻了:“那怎么能相提并论?我处境艰难,若不是借着世子的庇护,刚回沈家的时候恐怕就要被踩死了,何况我还要照顾弟弟呢,不过……我没经过世子的允许,就滥用世子的名号,确实不该,世子非要追究,我可以赔钱!”
“赔钱?赔多少?”
沈秋檀心痛的伸出一根手指,又白又嫩,像是可口的嫩笋。
萧旸喉结动了动:“一万两?”
是一千两,你这个又没有造成实际上的名誉损失,一千两不少了。你竟然要一万两!怎么不去抢啊!沈秋檀感觉自己心在滴血。
萧旸摸了摸特意刮干净的下巴,眼中闪烁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光芒:“不够。”
“这还不够?”沈秋檀可怜兮兮的变成了两根手指。
萧旸摇头,掩藏起眼中流淌出的笑意。
将心一横,沈秋檀深吸一口气,伸出三根手指:“不能再多了!一年一万,印子钱都没有这么放的!”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若不是胭脂铺子收入稳定,李琋又给了她十五万两,她才不舍得赔钱呢!
想起李琋,心里又是一涩。
明明都与自己那么说了,怎么一转身又成了陌路……
萧旸将她因为心疼而颤抖着的三根手指按下,掌心传来的触感叫他有些心虚,他不舍的松开,像是做贼一般的紧张着:“你帮我办成了事,我给你三万两。如何?”
他自嘲道,没想到我一把年纪,竟然做出这种事来。
“嗯?”沈秋檀眨眨眼,抬头不解的看着他。
“你无需挺身而出,就是帮我略微……咳咳,比如我母亲似乎看上了严阁老的孙女,你只需要吓唬她一下,叫她受个惊吓,稍微失仪一下,便可,还有那梁家的姑娘,卢家的,牛家的,郑家的……”都是崔朗的主意。
“停!”沈秋檀喝止:“这事儿,殿下安排个婢女去做就是了,何必找我一个连秋鹿苑都进不去的?”
还牛家郑家的,你是在背百家姓么?
而且,才三万两就让自己做可能没命的事情,做梦。
她完全忘了刚才自己要拿出来三万两的时候,是多么的心痛。
萧旸摇头,脸上带着无奈,他身边是有忠心的人,但这些人都是他娘给他挑的,饮水思源,对他娘比对自己可忠心多了。
他自小离京,放眼京城,除了自己的妹妹和几个勉强记得住的亲戚,并没有什么相熟的女眷。想来想去,好似只有这个小丫头瞧着顺眼些。
他想起上回回京,他夜探香章庄,小丫头拿着斧头的英姿……那张牙舞爪的样子,真是越想越觉得……喜欢。
所以,他才想再见她一回。
那一年她还太小,显得他的心思特别龌龊,可现在,她长大了。
“这件事的症结在你们母子之间,殿下若是不想成亲,应该好好和大长公主说清楚才是,叫我一个小女子去小打小闹算什么事?”沈秋檀噘嘴,她才不干呢!
萧旸苦笑,他还没见过有谁能说动他亲娘的。
不过小丫头虽然未曾察觉出自己的试探之意,却也不好哄:“罢了,我自己再另想法子吧。”
她不知道,他之前定亲的那些病死的、淹死的、私奔了的、出家了的未婚妻,其实他连见都没见过。
除了头一回,他胡乱点了头应承了的,余下的都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订了亲事。
想想……自己也真是……
不过崔朗的法子似乎不太顶用啊!
终于不用冒着生命危险赚钱了,沈秋檀整整裙子上的落叶,又调整面目表情,让自己变得和寻常淑女一样:“既如此,秋檀告退。”连声音都更软糯了些。
萧旸又好气又好笑,迈开步子与她一同离开,刚走到秋鹿苑的分叉口,便见到了迎面而来的李琋。
第二百零七章 我不是墙能挡风
秋风带着火红的枫叶徐徐落下,萧昭信手一拈,笑看脸色通红的霍晟,轻启朱唇:“小晟,你喜欢我,是不是?”
沈秋檀看热闹不嫌事大,萧旸已经惊呆了。
他离家早,印象里的小妹还是那个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要骑大马的小丫头,什么时候,成了这番模样……
“我……”霍晟的脸更红了,可还是诚实的点了点头:“是。”
而后,他看着萧昭:“你若是……你若是非要找男宠,我……我也可以!”
“哈哈哈!”萧昭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看着脸色红成虾子的霍晟:“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可爱。”
说完抖抖身上的落叶,摆摆手,迈开大步离开了树林:“我记下了,有需要会找你的。”
留在原地的霍晟呆若木鸡,脸色变换个不停,而沈秋檀由看热闹变成了想下场打人。
这霍晟这个渣男,一个堂堂国公府世子,竟然卑微到这种地步?他去给萧昭当男宠了,那高姀怎么办?
察觉到沈秋檀气息变换的萧旸,伸出手按住她的肩膀。
直到霍晟退去脸上的红潮,也离开了,两人才敢出声。
沈秋檀一屁股坐在树叶上,看着萧旸,亲眼撞见渣男给自己妹妹表白,阁下心里可还好?
“咳咳。”萧旸轻轻嗓子,就像方才什么也没看见一样:“你这边可有进展?”
沈秋檀摇头:“我控制不了做梦,栀子你带回去吧。”
咱俩的合作结束。
“不必,我将她的身契给你便是。”
沈秋檀挑眉,还有这等好事?培养一个像栀子般会武的护卫可不容易,而且就栀子这样自小在萧家听训的,就算自己拿着她的身契,也不一定能令行禁止。
所以她坚持道:“多谢世子割爱,但不必了。”
萧旸显然不想在细枝末节上与她争执,想起之前崔朗跟自己说的话,看着脸色变换的沈秋檀试探着开口:“我还有一事相求。”
沈秋檀暗道一声果然,不过这回他的语气倒是客气了不少。
“世子需要我做什么?”
萧旸逡巡四周,确定左右无人,才道:“若是我娘给我选了、瞧上了谁,你能不能帮我……挡一挡?”
“什么?”沈秋檀瞪圆了黑白分明的杏眼,因为惊讶而张开的嘴巴粉润娇嫩:“怎么挡?我又不是墙,还能挡风。”
那是大长公主呀!连皇帝来了都要恭恭敬敬的喊姑姑,她看上的儿媳妇,自己敢去挡?活够了吧?
她干笑两声:“我还想多活两年,这重任,还请世子另请高明。”
萧旸收了尴尬之色,强硬道:“哦,你不能给我挡,为何用我给你挡了好几年?”
他看着连连推辞的沈秋檀,心里腾起一股子气,这小丫头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沈秋檀心里一惊,眼睛触及到他凶悍的样子,嘴边的话一下子吞了回去。
“你以为用了我三年,是白用的?”萧旸嘲讽笑:“你爹没教过你,天底下就不会有这样的美事么?”
沈秋檀呐呐,一时竟然无言以对。
可这活说不接就是不能接,她又不是活腻了:“那怎么能相提并论?我处境艰难,若不是借着世子的庇护,刚回沈家的时候恐怕就要被踩死了,何况我还要照顾弟弟呢,不过……我没经过世子的允许,就滥用世子的名号,确实不该,世子非要追究,我可以赔钱!”
“赔钱?赔多少?”
沈秋檀心痛的伸出一根手指,又白又嫩,像是可口的嫩笋。
萧旸喉结动了动:“一万两?”
是一千两,你这个又没有造成实际上的名誉损失,一千两不少了。你竟然要一万两!怎么不去抢啊!沈秋檀感觉自己心在滴血。
萧旸摸了摸特意刮干净的下巴,眼中闪烁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光芒:“不够。”
“这还不够?”沈秋檀可怜兮兮的变成了两根手指。
萧旸摇头,掩藏起眼中流淌出的笑意。
将心一横,沈秋檀深吸一口气,伸出三根手指:“不能再多了!一年一万,印子钱都没有这么放的!”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若不是胭脂铺子收入稳定,李琋又给了她十五万两,她才不舍得赔钱呢!
想起李琋,心里又是一涩。
明明都与自己那么说了,怎么一转身又成了陌路……
萧旸将她因为心疼而颤抖着的三根手指按下,掌心传来的触感叫他有些心虚,他不舍的松开,像是做贼一般的紧张着:“你帮我办成了事,我给你三万两。如何?”
他自嘲道,没想到我一把年纪,竟然做出这种事来。
“嗯?”沈秋檀眨眨眼,抬头不解的看着他。
“你无需挺身而出,就是帮我略微……咳咳,比如我母亲似乎看上了严阁老的孙女,你只需要吓唬她一下,叫她受个惊吓,稍微失仪一下,便可,还有那梁家的姑娘,卢家的,牛家的,郑家的……”都是崔朗的主意。
“停!”沈秋檀喝止:“这事儿,殿下安排个婢女去做就是了,何必找我一个连秋鹿苑都进不去的?”
还牛家郑家的,你是在背百家姓么?
而且,才三万两就让自己做可能没命的事情,做梦。
她完全忘了刚才自己要拿出来三万两的时候,是多么的心痛。
萧旸摇头,脸上带着无奈,他身边是有忠心的人,但这些人都是他娘给他挑的,饮水思源,对他娘比对自己可忠心多了。
他自小离京,放眼京城,除了自己的妹妹和几个勉强记得住的亲戚,并没有什么相熟的女眷。想来想去,好似只有这个小丫头瞧着顺眼些。
他想起上回回京,他夜探香章庄,小丫头拿着斧头的英姿……那张牙舞爪的样子,真是越想越觉得……喜欢。
所以,他才想再见她一回。
那一年她还太小,显得他的心思特别龌龊,可现在,她长大了。
“这件事的症结在你们母子之间,殿下若是不想成亲,应该好好和大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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