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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庶女:重生废后不好惹-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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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将会致瘟疫的毒粉从风道口处洒出,让风将它们带入柔城,只要柔城百姓一呼吸便会感染上瘟疫。好狠好缜密的心思!
可是清风既然一早就知道,为何不告诉她,为何要在她接了圣旨以后才想要告诉她。但清风绝不会是这疫情背后的操纵之人,他到底是冷眼看惯了他人生死吧,却拼死救下了她。
“你领悟到了什么?”雪中独孤西谟冷声道,像是一尊黑色的雕刻,脸上没一寸皮肤都比着那纷飞的雪还要冷上几分。
温子洛收拾好心中的悲伤,冷冷的抬眸看向独孤西谟。再悲伤又有什么用!
见陆成等人相继赶来,温子洛面无表情,冷声道:“劳烦陆成将军立即派人回柔城叫白城主领着众太医到前方风道口去,我有事吩咐。”
雪越下越大,朦胧中他看不清温子洛的表情,万籁俱寂,立即道:“我这就派人去。”
无霜挪到温子洛身旁,将身上披风脱下盖在她身上,低声道:“小姐别感冒了,绿琼还在相府等着你回去。”
温子洛淡淡的看着无霜,转身朝上走去,每走一步在雪中留下一个厚重的脚印。绿琼……若是她再如此没有能力权势,怕是连绿琼的命也保不了了,又何谈与独孤汐相认,又何谈报上世之仇!
一大群太医在听了温子洛的话以后恍然大悟,纷纷哈着腰刨开地上的雪,仔细的寻找着。
“果然如此!”赵正高兴激动的高高举起手中白帕,上面有着些许黑色粉粒。
“这半年来,引起柔城每一起瘟疫的药物在这里都寻得到标本,果然,果然是风啊!温宜人当真是好本事,救了柔城那么多的百姓啊。”赵正越说越激动,身为医者的仁心,让他差点向温子洛跪下。
赵正的话引得众人一直高悬的心纷纷落下,脸上也浮现出笑容。
白然更是老泪纵横,道:“到底是上天有眼,上天有眼!”
陆成笑道:“哭什么,既然找到了原因,那从此以后就多派人在柔城的各个风道口守着,防止贼人再次下手才是!另外,柔城百姓得了瘟疫者还没治好的应该好好医治才是!”
独孤西谟独自一人站在一旁,一双眼睛毫无顾忌的打量着温子洛,浑身的冰凉孤寂连鹅毛般的大雪也掩饰不住。这柔城疫情到底是被她给破了,而皇上现下也找不到借口刁难于她。其实,这样也挺好。
秦微遗对着笔尖哈了口气,在这雪天记下这一刻,心却拧到了一起。
独孤玉泽收起折扇,“啪”的一声,吸引住所有人的视线。
无霜站在温子洛身旁,从鼻子里轻哼一声,这大雪天大风口的,扇扇子装给谁看!
独孤玉泽早已收拾起应付刺客时的慌乱,白衣胜雪,嘴角含笑,端的是一副温润如玉和善亲近的模样。
“如今柔城疫情之谜被破解,实在是普天同庆,白城主应该派人赶紧回去告诉柔城的百姓才是,让他们早些知晓少些忧虑。但,疫情之谜是破了,可是洛儿啊,在幕后操纵柔城疫情的人是谁你可想出来了?”
☆、第143章 回京领赏
众人随着独孤玉泽的话又纷纷看向温子洛,解决了柔城疫情的谜底固然重要,可找出这幕后之人也同样重要。
温子洛却仿若没有听见独孤玉泽的话一般,只一步一步往后退,满眼里全是他们因柔城疫情之谜被破解而露出的笑容。
可他们不知道刚刚不久前有个男子为了告诉她这个谜底,万箭穿心而死,密密麻麻的箭羽插满了一身,他们,如何还笑得出来。柔城百姓的命是命,清风的命却不是命了,当真是可笑虚伪。
温子洛捂着胸口冷笑着,那里比着寒冰的雪还要冷。她怎么又忘记了,人本就是如此,若是与自己利益无关,他人生死又与自己何干!
温子洛连连后退,脚下一崴,整个人向后摔去。
“小姐!”无霜飞身过去接住温子洛,而怀中的人已经昏迷过去。
“赶快回柔城!”独孤西谟一把接过温子洛,吩咐道。
梦里,有两个小小的身影在朦胧的月华下,时而清晰模糊时而模糊。
“我喜欢没有霜的清晨,这样地上的柴就不会太冻,我捡柴的手就不会被冻伤。”
……
“秋天晒稻谷,太阳落坡的时候,人们抢着收稻谷,扬起的尘土常常呛得我喘不过气来。但我若是因此停下来歇气,他们就会打我,我一点儿都不喜欢这些飞扬的尘土。”
……
“你叫什么名字?谁家女儿?”
“我叫温子洛。温暖的温,子曰的子,洛神的洛。你呢,你叫什么?”
“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温子洛,我叫温子洛啊。”
……
温子洛无措的看着这一切,她想上前看清楚两人模样,可是每当她靠近一步,那景象便会离她又远一步。
景象渐渐变得模糊,温子洛急忙大声道:“你们是谁?”
这场景这话,简直是太熟悉太熟悉,可她怎么也想不起,头痛得像要炸开。
朦胧中似乎有谁握住她的手,很是温暖,她又渐渐安静下来,沉睡过去。
温子洛缓缓睁开眼睛,只见清风一身红衣含笑站在她身边。
清风不是死了么?
温子洛闭上眼睛摇摇头,再次睁眼只见秦微遗着一身白裳含笑站在她身边。刚才果然是她的幻觉,而那个梦似幻觉又似真实,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楚了。
“看见是我很失望?”秦微遗坐在温子洛床头,将她扶起来坐好。
“我睡了多久。”温子洛揉揉发疼的脑袋问道。
“你受了寒发起高烧,足足睡了两天两夜。”秦微遗笑道,转身拿过熬好的药递给温子洛道:“先把药喝了。”
温子洛接过药,一仰脖子喝下。
“你倒是个不怕苦的。”秦微遗见温子洛眉头也不皱一下就喝了下去,到底是她温子洛。
怕苦?温子洛冷笑,她早已没有怕苦的资格,对苦也早就麻痹。
“柔城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温子洛一本正经道,淡淡的看着秦微遗。
秦微遗拿过空药碗,笑道:“如今柔城百姓的这次疫情已好得差不多,各个风口处,水源皆派了重兵把守,若是五日后没人再感染上新的瘟疫,那证明此次柔城的疫情倒真是告破了。”
温子洛点点头,道:“你可有查那三批刺客的身份?”
秦微遗起身道:“武功弱的那批是李家培养的私人暗卫。而蓝袍刺客并没有留下太多的线索,可我估计他们是轩辕王朝的人,而在铁桥最初遇到的那批刺客,既不伤也不害的,更是连半点儿线索都没有留下。我猜想,他们和柔城疫情背后的操纵之人脱不了关系。”
“你的意思是那批刺客是那人派来阻止我们去柔城,计划失败后,又处处阻止我们破解柔城疫情之谜的?可谁会如此无趣!他难道就当真如此笃定我们会解了这谜底。”
秦微遗耸肩道:“这我可就当真是不知道了。可事实上柔城之谜到底也被破了。如若以后那批刺客不再出现,那说明我们的猜想也差不多对了。至于是谁,指不定日后就知晓了,总之是那几位野心勃勃之人的阵营中的一位。”
“不要忘了你也是那野心勃勃的人之一。”温子洛冷笑道。
“我是你自然也是了,不要忘了我们现在是一起的。”秦微遗笑道,明亮的眸子柔柔的看着温子洛。
温子洛错过秦微遗的视线,略一沉吟,道:“我要你利用你的眼线人脉替我办一件事。”
“什么事?”秦微遗斟一杯茶道。
“替我查白然白城主的那一双儿女。”
“白然不是只有一个早逝的儿子么?”秦微遗疑惑的问道,看见温子洛的眸子,瞬间又明白了,道:“我这就派人去查。”
待秦微遗走后,温子洛叫来无霜,命她去阳县一趟。无霜会意的眨眨眼睛,将手中的血燕窝放下嘱咐温子洛服下,飞身离去。
血燕窝珍贵异常,白然两袖清风怎会有这样的好东西,也不知是谁给的无霜。
温子洛看了一眼,转身走向清风曾住过的房间。
这里面的东西还是走时的模样,可那坐着轮椅的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温子洛细细抚摸过这里的每一个地方,在这里,她曾与他高谈阔论,也曾与他谈兵论道。
什么江南风情大漠孤烟粗犷塞北,什么天下格局纵横交割,即便有时是胡说一气,仍旧是精神奕奕。
茶桌上还放着一台残局,红的锐气冲冲欲要直捣黄龙,黑的沉稳老练处处牵制,明明只需再走一步便可满局全胜,却是迟迟按兵不动。
温子洛拿起棋子,半晌,终究还是将它放回原处。
清风曾说过,有时候对他人痛下杀手是迫不得已不忍见之,可是久了,什么都早已麻木,那是权利高处的悲哀,想要再找回当初的感觉,既找不回,你的对手也不会让你再有机会找回。你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才不会成为别人眼中的死尸。
清风是笑着说出那句话的,如阳光般明媚,让人忘记这话的残忍与寒意。
温子洛坐在窗边低头细细想着,领悟着。
而窗外,腊梅花下,那抹黑色站在雪中痴痴的看着她已然很久很久。
白然说会替温子洛好好保留着清风住过的这间房,若是以后她再来柔城,也有个可以来看看的地方。
温子洛冷笑着摇头拒绝,她想起白然房中的那幅画,难道日日夜夜的看着想着,便能减少心中的悲伤么?画中的人便能走出来对他说一句,我原谅你么。
不,那只会更伤。而有些人有些事,永远也不值得原谅。
她,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哪里来这么多时间精力去悲伤缅怀。
无霜带着一身的风雪匆匆回到柔城,一推开门只见温子洛正坐在一火炉旁练字。
“这七八天过去,柔城的百姓简直是快要高兴过头了。一回来就听见他们一会儿高喊着小姐你的名字,一忽儿又喊着白城主,再就又是六皇子七皇子等人,可当真是精神好的没地方使了。”无霜一边进门一边埋怨道。
“他们压抑了大半年,由得他们喊去就是了。”温子洛放下笔淡淡道。如今柔城百姓瘟疫痊愈,且再无一人感染上新的瘟疫,基本算得上是控制下来。
而在百姓的呼声之中当属独孤西谟的呼声最高,看来独孤西谟这段时间是没有少下工夫。自古以来得民心者的天下,而民心常常是一传十十传百,有了整个柔城的百姓替他宣传,还怕得不了整个江南的民心。
独孤西谟这次,下了一手的好棋,该是七皇子一党焦虑的时候到了。前不久才失了李家的李华李阳两个将才,现下在柔城又没能斗得过太子一党,若是七皇子再不想办法扳回一局,那可就麻烦了。
七皇子若是不能和太子一党形成对持之局,她和秦微遗也会失去不少可利用的机会。
“叫你办的事怎样了?”温子洛回过神站起身来,问道。
无霜靠近火炉取暖,正欲说话,却听外面一阵匆匆的脚步。
温子洛打开门,见白然陆成等人走来。
“恭喜温宜人,皇上派人传话说你解了柔城疫情之谜令他龙心大悦,命你择日回京去领赏。”白然拱手笑道,一头白发梳得一丝不苟。
“瞧瞧白城主这高兴地,听说皇上还赏了你好几箱的珠宝,该拿出来让我们大伙儿乐一乐才是。”陆成与白然这段时间处的不错,打趣道。
谁知白然却忽然沉了脸,道:“如今国库空虚我已命人送了回去,我这是替温宜人小小年纪便能立下大功,受到皇上赏识而高兴。同时也感谢她救了柔城的百姓。”
陆成讨了个没趣,低下头去。
温子洛颇有些疑惑的看着白然,随即道:“陆成将军不过是说笑的,白城主又何必在意,洛儿倒是要多谢白城主的美言才是。”
“可是洛儿你未能查出幕后指使之人是谁,到底还是美中不足。”独孤玉泽扇着扇子问道,这个问题他已经提醒过温子洛很多次了。
温子洛冷笑道:“世间哪有如此之多完美之事。这幕后之人早晚会查出,又何必急于这一时。”
“这倒也是,洛儿可要好好查才是,别累坏了身子。待回去之后,本皇子必定派人多送些补品给洛儿补补身子才是。”独孤玉泽又道。
然独孤西谟听到这话以后,一声不吭的转身离去。
温子洛不想再理会独孤玉泽,三言两语将独孤玉泽等人打发走。
无霜仔细的关上门,道:“小姐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柔城啊?”
温子洛抬眸道:“先说说我派你去阳县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第144章 开始下手
无霜叹口气,斟了碗茶饮下。
“怎么?办得不顺利?”温子洛跟着坐下问道。
无霜摇头道:“顺利倒是顺利,只是突然觉得世事果真是无常。二夫人罗氏嫁到丞相府冲喜,她爹阳县县主罗则士也算得上是得了不少的好处。可听他府里下人们说,罗氏嫁走后不过一年,他爹就又娶了好几房小妾。那几个小妾个个年轻妖娆,手段狠辣,逼得罗氏做主母的亲娘哭瞎了双眼,时常被罗则士责罚,现在已是六十几岁的高龄,却是被罚到一偏僻院落居住,吃食堪比狗粮好上一些,眼睛又瞎。真不是二夫人知道后心里作何感受。”
温子洛两只指头轻轻拍打着桌面,在去柔城之前,罗氏请她去探望一下她的老母,但果真不出她所料,罗氏老母的处境当真是不好。
若是罗氏老母在家中过得还算好,哪怕娘家人不得与嫁去冲喜的女儿相联系,可作为母亲的总还是会想办法偷偷的与自己女儿捎个口信寄予思念。
可罗氏自从嫁出去后就与家里十几年没有联系,这当真是不得不让人怀疑了。世间的男子向来花心,又有几个会记得糟糠之妻!但这又怪的了谁,独孤盛国向来重男轻女,女子地位微下,若是罗氏老母能够多个心眼,又岂会是现在这样的处境。
“小姐你打算怎么帮二夫人出口气?”无霜问道,想起罗氏老母的惨样就忍不住唏嘘。
温子洛摇头道:“这是别人的家事,关我们何事。”
“可是如果不关我们的事,那小姐你叫我去打听他们作甚。”无霜不解的问道。
“叫你去打听,不过是替二夫人圆个愿望罢了,待我回去后对她也好有个交代。”温子洛走到火炉旁,伸手仔细的烤火。
无霜这才恍然大悟道:“小姐你这是想要二夫人自己去解决此事,同时又欠了我们一个人情。”
温子洛听后不置可否,罗氏是嫁出去冲喜的女儿,本也没有任何权利干涉娘家的事情,否则便是给夫家娘家讨不吉利。罗氏即便是知道后大怒,也只得是暗中下手。世俗的束缚便是如此,稍有个不慎就会被人逮着辫子指责诟骂。
而她要的并不是罗氏欠她一个人情。人情这种东西,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若是触犯了自己的利益,又还有多少人会记得。她是要借此抓罗氏的一个把柄在手中。如今罗氏逐渐接管丞相府后宅,手中权力大了起来,不得不防。若她以后和罗氏有冲突,倒也可借此牵制于她。但端要看罗氏会不会出手去救自己那可怜的老母。
“红妆那边呢?”温子洛淡淡问道,于她来说叫无霜去阳县打听红妆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无霜磕着瓜子壳,眨巴眼睛道:“话说那红妆可当真是个女人中的女人啊,怪不得温子初那么迷恋她,我是个男的都会喜欢她的”
温子洛一把抢过无霜手中的瓜子,懒得听她废话,直接道:“说重点。”
无霜见温子洛心头不高兴,知她还在为清风的事伤心,立即收敛了嬉皮笑脸,道:“温子初这几天应朋友之约去了周池,红妆现在一人在倾国楼。而我按小姐说得,给了她三片金叶子,请她明天来柔城茗香茶楼共商大事。我只透露一点儿信息给红妆,红妆想了会儿便同意了,到底还算得上是个狡猾的。”
无霜忽又皱了皱眉道:“只是这红妆长得虽漂亮,也够狡猾,但也不想一想,如姨娘怎么可能会让她进门。到底她是个青楼出身的,不比其他名门闺秀。”
温子洛冷笑道:“你以为当真是人人都贪图丞相府儿媳的名衔么,红妆可不笨。若是笨,怎么可能会栓得住温子初的心。江南自古出美人,比红妆漂亮的又不是没有。”
“小姐的意思是红妆并不想做丞相府的儿媳,那她究竟想做什么?”无霜不解道。
“明天见面不就知道了。”温子洛将瓜子放回无霜手中,望了一会儿外面飘落的雪花,推开门出去。
无霜看着温子洛的背影,又看看手中的瓜子再吃不下去。如今的小姐就好比这冬天里最冷的一朵雪花。一个仅仅认识两个多月的男子对她当真就如此重要么。
可为何她与那人认识了这么多年,却始终感动不了他,或许他根本从未将她放在心上。她不是不恨,可是恨也得不到他的心啊。也许为他做好了一切他安排的事,也许她便会在他心中留下印记,也许也没有也许。
三日后,温子洛,独孤玉泽等人登船回京城。
豪华贵重的轮船靠在渡口处,成百上千的百姓纷纷前来围观送行,欢呼着送别。不知是谁带了头,刹那间,所有的人又纷纷跪下磕头,场面好不热闹壮观。
“大家都快起来吧,你们是我独孤盛国的子民,只要你们效忠于祖国一天,那么我独孤盛国便会庇佑你们一天。”独孤玉泽站在船头处,扇着折扇,笑得一脸的亲切和蔼,居高临下,俯视的岸边的百姓道。
然而独孤玉泽的话很快淹没在嘈杂的人声中,并无多少人回应。有人高声喊道:
“多谢六皇子照拂。”
“六皇子是个好皇子啊,咱百姓忘不了你。”
“谢天谢地太子派来六皇子,才让柔城福星高照。”
“温宜人聪慧善良,蕙质兰心啊。”
……
独孤玉泽听着这些话,冷着一张脸轻哼一声,甩袖离去。可恨,明明是他叫父皇派来的温子洛,现在倒成了太子一党的功劳了!且看他回京以后如何回击!
白然拱手送别温子洛等人,热泪盈眶。
温子洛目送白然下船,目光幽幽。
就连秦微遗派出去的人也只能查到写没用的蛛丝马迹,到底是白然乱说了一些什么掩饰,给了她错误的信息,还是有人在背后暗暗帮助白然,阻扰他们去查看此事。而且,经柔城疫情一事,白然本身就已是疑问丛丛。
“在想白然一双儿女的事?”秦微遗在温子洛耳旁轻声道。此时,舟已远离柔城。
温子洛颔首道:“你难道不觉得奇怪么?白然身为柔城城主,自古城显瘟疫,钦天监都会认为是城主失德,力荐帝王贬城主而息天怒。可是白然不但没事,就连皇上赏赐的东西都敢驳回,这胆子倒不是一般的大。”
“听你这么说,这白然倒真的是不一般。当今皇上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却对一小小城主如此仁厚宽容倒也是难得。我立即派人去盯着白然。”
秦微遗眯缝着眼睛眺望远处,忽见不远处独孤西谟也正好倚栏而望。独孤西谟此人表面上看似一心帮助太子,暗地里却给自己弄了不少好处。尽管手脚做得很好,他派去的人也查出了他一些把柄。他曾几次命人暗地里挑起太子与独孤西谟之间的矛盾,可无一例外都被独孤西谟轻易的给搪塞过去,让太子独孤瑞越发的信任于他。此人,远比他想的更深藏不露啊。
秦微遗从容的从怀里拿出纸笔,写了几个字递给温子洛。
温子洛接过,只见上面写着:“独孤西谟此人深不可测。”
温子洛冷冷一笑,若是不深不可测,前世怎将独孤瑞独孤玉泽,甚至是独孤谟乾都玩弄于鼓掌之中。可前世她帮他处理了不少事情,对他手中的几个命脉更是了解。
独孤西谟手下歌舞坊当铺甚多,这是他主要的经济来源。除此之外,独孤西谟募集了不少江湖武士以及有能耐的亡命之徒,再有便是朝中也有些人是归附于独孤西谟的。
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端亲王竟然也是与独孤西谟一党的。看来有不少事独孤西谟是隐瞒了她的。
温子洛一边回忆着一边将这些写下,收笔后递给秦微遗。
秦微遗看后,也难免脸色变了变,甚是诧异的看着温子洛,她是怎么知道的。
温子洛淡淡道:“若是能够全部按我说的去一点一点除掉,即便是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
看着秦微遗一脸的诧异,温子洛又道:“这是我给你迟到的见面礼,不要问太多,以后还会有惊喜。”
温子洛说罢,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
伊人走后,一片清香。可即便是香,那也是冷香。温子洛比他初认识的时候愈发不同了,难道清风就当真是如此重要么。可明明他比清风要早认识她。
这温子洛小小年纪,可是心思手段却是连成人都有所不及的,他是越发看不透她了。可是温子洛究竟是谁,为何能知晓这么多?
回京路上,三百侍卫随行保护,一路畅通无阻,再无任何刺客出现。
温子洛折下柳枝,抖下簇簇白雪,果然是如秦微遗所料。
京城几日前也下了好一场大雪,四处都是白雪反射的光芒。深深宫阙,皑皑树枝,琉璃翠瓦散发着冷冽清光。
温子洛一行人刚刚踏入京城,独孤谟乾便传圣旨御前觐见。
☆、第145章 淑人之位
即便是雪天,宫里仍旧是红墙绿瓦金碧辉煌的一片。四处守卫森严,鸦雀无声,只偶尔会传来几声静鞭拍打地面的声音。
除了无霜先回丞相府,其余人皆入宫觐见。
独孤玉泽摇着折扇大摇大摆的走在最前面,再无在柔城时连连被打击的些许颓败之气。这一进宫,便是他的天下!
温子洛低眉顺眼的跟在众人身后,殊不知这次进宫又会发生些什么事。
陆成颇有些落寞的落后几步与温子洛并行而走,望了望这四角天空,剑眉中流露出几分惋惜哀愁。
“陆成将军是在想这次皇上又会将你派往何处办事?”温子洛低声问道,按了按怀中的双鱼流苏钗,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陆成。
陆成叹口气道:“还是洛儿了解我。这些年来,三百六十五天就有三百六十天不在家中,估摸着孩子都快不认我了。”
“陆成将军有几个孩子?”温子洛问道。
想起家中孩子,陆成神色渐渐变得温和,笑道:“我有一儿名陆南,一女名陆忆柔,乃是一胎所生,与你差不多大小。”
陆南,陆忆柔?温子洛突然停下,怔怔的看着陆成。
“你怎么了?”陆成见温子洛突然停下,脸上神情却是未变,难免有些摸不着头脑。
“没事。”温子洛淡淡一笑道,不再言语。陆成果然是有问题,怪不得独孤谟乾会想着法儿将他派去远离京城的地方。
陆成笑着摇摇头,大步朝前走去,留下又深又大的脚印。
“待会儿能得到皇上的赏赐,可高兴?”冷不防独孤西谟忽然出现在温子洛身后,与她并肩而行。
温子洛双手重叠在一起,隐藏在云袖之下,朝前方看去目不斜视,只淡笑道:“能得到皇上的赏赐自然是高兴的。”
独孤西谟道:“高兴就好。只是若没解出柔城疫情之谜,只怕现在你是高兴不起来的。有时候还是要量力而行才是,免得给自己惹一身的麻烦,还没人来救。”
温子洛听出独孤西谟语气中的挪揄,而独孤西谟出了名的惜字如金,却常常在她面前说这么多的话,看来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六皇子这是关心子洛?子洛着实是惶恐,只是皇上吩咐的事情焉敢不从。莫不是六皇子这是在教洛儿如何抗旨不尊?这要是让皇上听去了,只怕皇上也指不定不会念着父子之情去惩罚六皇子你啊。”
“此次去柔城,好歹也是到了江南,不知六皇子可有回西妃的故居缅怀一下?说到底西妃一贫民女子能一跃封为妃位,生下六皇子你到底也不容易。”
温子洛抬眸看了独孤西谟一眼,只见他冷峻的脸上带着隐忍。西妃永远是独孤西谟心中说不得的死穴。
温子洛加速朝前走去,懒得再理会独孤西谟。
手臂上吃痛,温子洛整个人忽然旋转半圈朝后拉去。
抬头只见独孤西谟近在咫尺的那张俊美无双的脸,温子洛愣了一愣,随即便要往后退拉开距离。
然而整个人被独孤西谟半圈住,根本后退不了。
“放开!”温子洛压低声音冷声喝道,“这里是皇宫!”
皇宫又如何!独孤西谟盯着温子洛,像是冰川上无望的风雪。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何会相差如此之多。难道聪慧成熟如她,当真是没有一点感觉!
“独孤西谟!”温子洛恼怒道。她不喜欢与独孤西谟如此亲密的接触,一点儿都不喜欢!况且这是在宫中,若是传了出去,反倒会成为她不知检点,竟在宫中勾搭皇子!
独孤西谟盯了半晌,见秦微遗返身款步而来,这才一言不发的松开温子洛的手,大步朝前走去。
“你和六皇子之间似乎有很大的恩怨。”秦微遗弹去温子洛肩上沾上的雪花温声道。
温子洛向旁边走了两步拉开距离,低声道:“若是没有恩怨,又怎会和你结为同盟。”
秦微遗笑了笑,不置可否。
宫殿上,独孤谟乾坐在龙椅之上,而龙椅安置在蟠龙祥云双阶斜坡上,众人站在下面不得不仰视着去看他。
此时早朝刚过,只剩下温衡道和太子独孤瑞还未走。
一番叩拜行礼之后,独孤谟乾大笑几声,命众人免礼。
“皇儿这段时间吃苦了。”独孤谟乾一边说一边朝下走来。
而众人无一例外纷纷看向独孤玉泽,独孤西谟站在一旁,眉毛都没有抬一下,在独孤谟乾面前他永远透明。独孤谟乾能够不说话呵斥羞辱于他便已是最好的恩赐。
“能够为父皇分忧是玉泽应有的职责。”独孤玉泽收起折扇笑道。而独孤玉泽当着独孤瑞的面说这是他应有的职责,完全无视独孤瑞,当真是有些狂妄了。
“回来后也该叫你母妃给你补补,若是拖坏了身子谁来替朕分忧。”独孤谟乾拍拍独孤玉泽的肩膀又道。
独孤瑞忍不住欲要说几句,独孤西谟暗中拉了拉他的衣袖。独孤瑞不满的看着独孤西谟,终是什么话都没说。
独孤玉泽嘴角含笑,淡淡的扫了独孤瑞一眼,说到底得到了父皇的宠爱才是最重要的。有了这宠爱,无异于是得了半壁江山,任凭太子一党如何负隅顽抗,不属于他们的东西,终究不会属于他们。山鸡丑蛇又岂能和凤凰真龙相提并论。
“听说你们去柔城的路上并不太平,受了不少苦。”独孤谟乾收敛起刚才的慈爱,威严道,眼睛却是看向陆成。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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