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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庶女:重生废后不好惹-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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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看到秦微遗的人马,温子洛勒紧马缰,停下来,对秦微遗道:“情况怎么样了?”
  秦微遗见温子洛敢来,立即回道:“独孤瑞带着他的御林军攻入了宣泽门,却不想独孤谟乾早有准备,从齐州调来了两万兵马,给独孤瑞来了个瓮中捉鳖!”
  “那独孤瑞现在如何?”温子洛一听,急忙问道。
  “独孤瑞现在正在抵死顽抗,估计还能撑一会儿。”秦微遗说着说着两眼发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温子洛却是冷冷一笑,也只有独孤瑞会这么傻,仅凭着那么几千人马的御林军就敢逼宫。
  双眸微动,温子洛立即又道:“那独孤西谟呢?他怂恿了独孤瑞逼宫,那他现在人又在何处!”
  秦微遗一拍大腿,这才仿佛想起来了一般道:“我并未看见他人,莫非他暗中布兵,想趁着在最后一步将我们给拿下!”
  温子洛想了想,摇头道:“不可能,我们有十万亲兵在手,独孤西谟不敢轻举妄动。他现在一定在观望,四处平衡。糟了,若是独孤瑞被拿下,他见势力也敌不过我们,可能会逃!”
  “逃?他能逃到何处?”
  温子洛冷冷一笑,道:“你可别忘了我们给迄雷写的信,他能逃到哪里去!赶紧派出足够的兵马去寻独孤西谟的踪迹,秦微遗你别忘了,你要天下,而我要独孤西谟!”
  秦微遗大笑道:“这是自然,我知道你想要他的命都快想疯了。”秦微遗说罢,一挥手,立即便有人听命去寻独孤西谟。
  “现在可以将兵符交给我了吧,若是再晚一点儿,待独孤谟乾那边收拾了独孤瑞,我们再扑去就晚了。”
  温子洛冷笑着从怀中拿出兵符,一把扔给秦微遗道:“拿稳了。独孤瑞兵马有限,撑不了多久。而去京郊调用这些亲兵可还需要一些时间。”
  温子洛说罢,骑着马转身就跟着那些去寻找独孤西谟的人离去。
  秦微遗颇有些恨恨的看着温子洛的背影,紧紧握着手中的兵符,得意什么,她早晚会是他秦微遗的。
  秦微遗一挥衣袖,带领着他的人马就往京郊赶去。温子洛明明可以提前点儿时间将兵符交给他,却偏偏要拖到这个节骨眼儿上,她这是在拖延时间么?害怕他拿到兵符后就不信守承诺反而将她给拿下了么?
  微微摇摇头,秦微遗以最快的速度奔驰。其实他有些想不通,为何独孤西谟会这么做。独孤西谟协助独孤瑞逼宫,这于他来说并无什么好处,甚至可能因为独孤瑞的失败他自己也会跟着遭殃。
  那独孤西谟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难道他另有什么他们猜不到的打算?
  秦微遗想着想着,心里不禁赶到有些害怕,独孤西谟的心思向来难猜。可是这几年来,独孤西谟在他的攻势下,无论是情报网还是财政人才笼络方面都节节败退,他还有什么是能够与他相比的?
  独孤西谟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废物!
  秦微遗想到最后,突然长长叹了口气。无论如何,他有十万亲兵在手,今晚谁也奈他不何!
  夜风如寒,烛火微熄。
  而皇宫内,尸堆成山,处处都是血的痕迹,女人的哭声。被大火闪过的宫殿,更是像一个浑身漆黑的老人一般,瞬间倒下,碎成无数片。
  “皇上,被废太子烧毁的两座前殿都已被烧成碳了。”王喜喘着粗气,哈着腰道。而汉白玉砌成的高塔下,独孤瑞正带着他的残兵负隅顽抗,刀戟相碰的声音不绝于耳,不断有人倒下。
  独孤谟乾打量着下面的情势,淡淡道:“毁了便毁了,烧了便是。你去把十一皇子叫来。”
  “皇上,你……你叫十一皇子来作甚?现在皇宫一片狼藉,处处血腥,十一皇子若是见了,怕是该吓坏了。”
  “吓坏了?哼!”独孤谟乾一挥衣袖道:“朕的儿子若是就这点儿场景就被吓坏了,那也不配继承朕的皇位!”
  他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给十一皇子独孤祈铺路。独孤祈他自幼丧母,若是让他即位,就再没有外戚干权的可能。他独孤谟乾要的千秋万代,是他的子子孙孙集所有大权于一身的千秋万代!
  被独孤谟乾凌厉的气势吓了吓,王喜立即点头道:“是,奴才这就去。”
  微微侧首看了眼又被划了一剑的独孤瑞,王喜心头仍不住叹气。同样是皇子,命运差距便是如此的大。一个拼的头破血流什么都得不到,一个什么都不用付出便可坐享其成。
  这其间的荒诞倒是不必多说什么,帝王家便就是这般的模样。
  “啊!”后被又被划了一剑,独孤瑞再也支撑不住,单膝跪了下来。
  抬头看着高高的汉白玉台上迎风而站的独孤谟乾,看着他身上明黄的龙袍,独孤瑞心头便又是一股气上来,咬紧牙关,又连斩了几人。
  其实他早想到独孤谟乾是在请君入瓮,也知道独孤西谟让他逼宫是别有用心。这些他统统都知道,但他仍旧这样做了。
  只要西谟他能达成目的,他做什么都愿意。
  但他也不是没有恨,他恨他快支持不住快是了,却已再看不到西谟一眼。他恨,父皇是他的亲生父亲,可他却从未将他当做他的亲生儿子,他甚至希望他死。
  他独孤瑞活了一辈子,究竟都为了些什么。
  他记得小的时候母后常常在无人的时候哭泣,他问母后为什么哭,母后却是半晌无言。也是后来渐渐地大了点儿,他才知道母后为什么会哭。
  因为帝王家从来不相信爱情,甚至是亲情。
  “啊!”独孤瑞又是一声怒吼,似是海啸一般,杀红了眼,抡起手中的大刀发了疯一般不分敌我的乱砍。
  他要他死,父皇也要他死,为什么,为什么!
  灼灼的盯着高台上的独孤谟乾,独孤瑞拼尽力气杀开人墙,只盼着能够离他进一步再进一步。他要看清楚父皇此时脸上的神情,究竟是怎样的神情。
  而此时,独孤谟乾正牵着独孤祈的手,指着杀的精疲力竭浑身鲜血淋淋的独孤瑞说:“祈儿你要记住,那个快要死了的人是你的亲大哥,皇位没那么好坐,它下面全部都是鲜血白骨。你若是想要像父皇一样稳坐江山这么多年,那么你一定要学会狠心果断,断情断义。”
  从皇卫手中拿过一柄匕首,独孤谟乾将它塞到独孤祈手中,道:“拿着它,走到你大哥面前,亲手杀了他!若是你能够完成这个任务,明天你就会成为我独孤盛国的太子!待朕死后,独孤的江山统统都是你的!”



  ☆、第502章 江山易主


  独孤祈盯着手中的匕首,脸上深情凝重,沉稳的像是一个深谋老算的老头儿。
  他隐忍了这么久,等的便是这一天。独孤瑞必死无疑,但若是他杀的,那就不一样了。
  如果他真的亲手杀了独孤瑞,那么父皇会不会认为他心太狠,在以后将皇位传给他的时候,便有所顾虑。
  但若他不亲手杀了独孤瑞,那父皇又会不会任何他太过懦弱,不足以担当大任。
  独孤瑞穿过厮杀的人群,脑子里越想越乱,这简直是左右为难,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
  而独孤谟乾跟在独孤祈身后,将他所有的表情尽收眼底,这个孩子从小心思就多!
  独孤祈想的出神,不料脚下有一具尸体,被这么一绊,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而独孤瑞此时也杀累了,身上鲜血淋淋,已无什么力气,顺势倒在地上。
  众人见独孤谟乾走了过去,纷纷让出一条道,将独孤瑞给围住,而独孤瑞带领的所有御林军皆已被拿下。
  口中喘着粗气,独孤瑞欲要站起来,却忽见独孤祈摔倒了自己面前。
  握紧手中的大刀,独孤瑞此时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杀!
  慢慢的爬到独孤祈身边,独孤瑞举起大刀就朝他的脑袋砍下去。
  而独孤祈被这么一吓,再也没有任何犹豫的,长手一伸,将手中的匕首全部没入独孤瑞的胸膛之中。
  动作似是被定格了一般,独孤瑞忽的松开手放开大刀,缓缓低头看着插入自己心脏的匕首,再看看一脸惊魂甫定的独孤祈,忽然觉得好好笑,不想最后他竟然是死在了独孤祈手中!
  独孤祈的脸上被喷慢独孤瑞的鲜血,愣了好一会儿才如梦初醒一般急急站起身来,走到独孤谟乾的身边。
  “父皇……”轻声唤着,独孤祈心中带着忐忑。
  独孤谟乾却是不置可否的看了独孤祈一眼,随即又看向奄奄一息的独孤瑞。
  他记得独孤瑞刚出生的时候,他还是很高兴的,毕竟这是他的第一个儿子。可是岁月一长,权势江山的纷争,渐渐地都变了味儿,都已不再重要。
  “你从小就这般愚钝,如今有这样的下场也是你咎由自取。”独孤谟乾看着独孤瑞淡淡的说道,仿佛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独孤瑞捂着自己的胸口,身上嘴边都不住的流着血。
  听着独孤谟乾那话,独孤瑞吃力的抬头看向他,愚钝又如何聪明又如何,这江山从一开始就不是他想要争的。若不是为了保护西谟为了暗中帮助西谟,他早就一走了之,让谁也找不到他。
  但到如今,他成了这么一副模样,也只的是任由旁人说了。说边说罢,反正他都是要死的人了,什么都无所谓。可是他担心,担心他的西谟。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好好的……活着。
  看着独孤瑞鲜血淋淋的模样,独孤谟乾仿佛是再也看不下去,对独孤祈道:“祈儿,随朕走吧。”
  “等等!”独孤瑞朝前伸着手,用最大的力气唤道。
  独孤谟乾复又转过身去,道:“朕养了你二十几年,你竟然敢逼宫造反,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即便是祈儿没有杀你,朕也绝不会让你再活着!”
  独孤瑞听着独孤谟乾这话,却是觉得好笑。父皇他做了这么多,就是想让他反了他,如今却这样说,简直是太会自欺欺人了。
  拼命的摇摇头,独孤瑞费力道:“父皇……儿臣……儿臣只想问你,这……这么多年,你有没有把我当做你的……你的儿子。”
  独孤谟乾一听,眉头皱的不能再皱。于他来说,除了江山权势,什么都是虚无的。
  但看着独孤瑞现在这番模样,他会然又想起独孤瑞呱呱坠地时响亮的哭声。心头微动,独孤谟乾叹口气道:“即便有,那也是很久以前。”
  独孤谟乾说完后,转身就走。
  而独孤瑞看着他的背影,还是如当初那般威风凛凛,终于流下泪来。
  他……他不是他的父亲,他没有这样的父亲!他宁愿生在一个普通的布衣家,也不愿再生到帝王家!
  身体内的温度渐渐流逝,独孤瑞躺在地上,看着无尽的天空,还有那越来越模糊的星星。
  耳边声音越来越小,视线越来越看不清楚。但突然一阵光亮,他仿佛看见了很久很久以前,西谟小小的身子跟在他身后,大声喊道:“大哥等等我,等等西谟。”
  看着独孤瑞瞪着眼咽下最后一口气,独孤祈蹲下身去,将他的双眼合上,莫要怪他杀了他,天下,谁又不想要呢。
  急急的站起身来,独孤祈立即跟上独孤谟乾的脚步。而一旁以为一切都已结束了的士兵们听着指挥重新站好队列。
  独孤谟乾又站到了高台之上,俯视着这凌乱的一切,正欲下命,突然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铺天盖地的传来。
  这是怎么了!
  独孤谟乾心头一惊,宣泽门外没有他的命令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的军队!
  “报!皇上,秦微遗带领十万大军杀进来了!”一满头是血的士兵急急跑到独孤谟乾面前禀告道。
  “秦微遗!”仿佛是不敢相信一般,独孤谟乾瞪大双眼,一把拎起那士兵的衣服道:“怎么可能会是秦微遗!”
  秦微遗乃是一个文官,怎么会调动的了军队。况且十万大军,除了一直驻扎在京郊的那十万亲兵,其他的军队怎么可能会不动声响的这么快就调来了!
  十万亲兵,十万亲兵!独孤真手中才有十万亲兵的兵权,可是独孤真已经消失那么长一段时间,难道是……
  “回皇上,真的是秦微遗!秦微遗说皇上你篡夺皇位二十余年,该是时候还了。”
  “什么,你说什么!”独孤谟乾顿时大怒,如芒在背,一剑便结果了那士兵。
  高举着长剑,独孤谟乾站在高台上,拿出王者的威风,大声道:“杀,儿郎们将叛军统统杀掉!若是有谁能够将秦微遗的人头带来见朕,赏黄金千两!”
  独孤谟乾一马当先当即与闯进来的亲兵厮杀在一起,他万万没有想到,螳螂捕蝉,竟然黄雀在后!可恶!
  这个秦微遗究竟是谁!为何能够得到那十万兵权,为何会说还江山!难道当年的事,他知道什么!
  又是一轮混战恶斗在天明,整个京城上空都燃着阵阵烽火。
  独孤谟乾最后毕竟还是败了,虽然手中握有几十万兵权,但奈何兵远一时之间调不过来,而秦微遗带领十万亲兵来势太猛,天刚刚放明,独孤谟乾便已全军覆没。
  这一场速战速决,不过一个黑夜,江山便即将易主。
  踏过万人尸骨铺成的血路,秦微遗手持长剑一步步朝乾和宫走去。秦微遗素来爱穿白衣,可此时那剑白衣已被染成一件红衣,上面不知染了多少人的鲜血。
  “独孤谟乾就在里面?”冰寒的声音中带着疲惫,还有不可一世的桀骜。
  “回公子,独孤谟乾杀败后,便逃到了乾和宫再也没有出来。”一侍卫跪在地上立即回到。
  “很好,你们都在外面守着。”秦微遗微微一笑,点点头,推开门走了进去。
  而一推开门,秦微遗便看见独孤谟乾一身狼狈鲜血淋淋的坐在龙椅之上。
  “到了现在,你还有什么脸面坐在龙椅上。”手持长剑,秦微遗傲然凌视独孤谟乾不屑的说道。
  独孤谟乾坐在龙椅上,紧紧闭着双眼,带着无尽的疲惫。从未想过有一天,他独孤谟乾会被人逼到这分上。
  手中兵权再多又如何,一旦发生了这种事情便是覆水难收。早知道当年先帝赐独孤真十万兵权的时候他就该从中作梗,或是想法子从独孤真手里夺回那十万兵权。他到底是心软了一下,便葬送了自己的江山,可恨!
  “秦微遗,你究竟是谁?端亲王的十万兵权为何会在你的手上!”睁开双眼,独孤谟乾正坐在龙椅上,带着他不可让人忽视的凌厉高声问道。
  “我是谁,我手中为何会有这十万兵权的兵符?想来这个世界上,除了独孤真没有人会比我更有权利动用这十万兵权。独孤谟乾,你好好猜猜我究竟是谁!”
  “你!”独孤谟乾怒指着秦微遗,脑子里迅速翻转起来,他实在是想不通秦微遗究竟是谁!他的仇家不计其数,可是皆被他斩草除根,即便是有漏网之鱼,那也绝不会有这么大的能耐。而之前秦微遗一直跟在他身边,他竟然没有一点点儿察觉到他的不轨之心!
  “我?我什么我?”秦微遗冷笑道:“独孤谟乾你根本没有资格坐在皇位之上!让你白白的坐了二十几年,你也该知足了!”
  “你胡说什么!这皇位乃是朕从先帝手中得来,朕乃是正大光明的做了这个皇帝!”
  “正大光明?啧啧,独孤谟乾亏得你到了如今还敢厚着脸皮说这样的话。你何来正大光明之说,当年你谋害了先帝夺得了皇位不说,你甚至根本不是先帝的骨血,乃是一个宫女和一个侍卫的野/种!”



  ☆、第503章 西谟身世


  “你……你胡说什么!”独孤谟乾怒吼一声,猛地站起身来,像是被人揪住痛楚般暴怒的狮子。
  “我说什么?”秦微遗仰头大笑,道:“我说什么,独孤谟乾你心里最清楚不过!不,你根本就不配姓的孤独你甚至连你姓什么你都不知道!”
  一手紧紧抓住龙椅的扶手,独孤谟乾怒视着秦微遗,道:“你——究竟是谁!”
  “独孤谟乾你难道到现在还没有猜出来我是谁么!”秦微遗说罢,举起手中的长剑,一个飞身便朝独孤谟乾刺去。
  独孤谟乾见状,利索的一个转身飞到另一边险险躲过,却是被秦微遗生生逼下了皇位。
  “你不过就是一个谋逆皇位的乱臣贼子!秦微遗,若是朕逃过了此劫必要将你碎尸万段!”一手捂着胸口,独孤谟乾说罢,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秦微遗收了剑,仍旧是嘲讽的笑道:“只怕你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有这个机会了。”
  “独孤谟乾既然你猜不出我是谁,那我就告诉你,这个皇位独孤真坐的,我坐的,偏偏你这个冒充独孤血脉的野/种坐不得!”
  “你听好了,我秦微遗乃是先帝的遗腹子,商德妃所生!我叫独孤宸!”
  “什么……你……你竟然是先帝遗腹子!”独孤谟乾听的一时混乱,连连摇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是先帝的遗腹子,你绝不可能。”
  “这世间哪里会有什么绝不可能的事情。你不信秦微遗乃是先帝的遗腹子独孤宸,哀家原本也不相信你并非先帝的孩子,可世事便是如此的捉弄人。”沉稳老迈的声音从外面悠悠传来,太后纳兰氏杵着金拐杖一步比一步稳的走了进来。
  “母后!”独孤谟乾看到纳兰氏立即站起身来,道:“你……你说什么?”
  纳兰氏叹了口气走到秦微遗身边,一脸痛恨的看着独孤谟乾,道:“哀家说什么,难道你刚才没有听清楚?秦微遗的确是先帝的遗腹子无疑。这些年来,你费尽心思将独孤的血脉赶尽杀绝,甚至还让真儿他绝育,但你到底还是棋差一招,没想到先帝竟然还有一个遗腹子吧。”
  独孤谟乾将纳兰氏的一字一句听的极为清楚,这才渐渐地想明白所有的事情,忽然仰头大笑起来,指着纳兰氏道:“原来母后你早就知道朕并非先帝的儿子!这些年来,母后你演戏演的可真好!”
  “哼!”纳兰氏哼了一声道:“若是论演戏,哀家可真比不上你。当年你亲手毒死了先帝,哀家可是没有一刻敢忘!隐忍等待这么多年,哀家还算命硬,到底是等到了这一天。今日,哀家就要拿你的命去祭奠先皇!”
  “原来母后你不仅知道朕并非先皇的儿子,还知道当年是朕毒死了先皇。母后,你可真是沉得住气。”独孤谟乾笑着笑着,不经意间笑出了泪。当年若非先皇知道了他并非他的儿子,他又怎会毒死先皇。他也是被逼无奈!
  “哀家若是沉不住气,又怎会等到今日。”纳兰氏用浑浊的双眸看着独孤谟乾道:“这二十几年来,哀家没有哪一刻不想杀了你报仇!”
  “哈哈。”独孤谟乾大笑道:“母后,你以为今日朕真的会死么?”
  “会。”纳兰氏直直的盯着独孤谟乾,没有一丝的犹豫。
  独孤谟乾却是摇了摇头,脚尖一点,就要逃走。
  然而还不待独孤玉泽动手,一旁便已有高手一脚将独孤谟乾提到。
  秦微遗嘴角微扬,一剑挑断了独孤谟乾双脚的脚筋。
  “啊!”独孤谟乾痛苦的怒吼,他的脚!
  “怎么,你还想逃?那我可是不介意将你的双手再砍掉。”独孤玉泽慢悠悠的说道,见纳兰氏似有话要对独孤谟乾说,遂又退到了一边儿去。
  “没想到,真的是没想到!”独孤谟乾忽然伏在地上,拍着地面大笑,看来今天他是无论如何是逃不了的了。他独孤谟乾辉煌了一辈子,结局却是这样!一想到好容易把握在手中的江山就要落到秦微遗手中,他便恨便心疼的不行!
  如今京城已在秦微遗的掌控之中,待纳兰氏再证明一下秦微遗的身份,那么这天下便名正言顺的成了秦微遗的。而他独孤谟乾却会成为人人口中篡夺皇位的野/种!
  为什么,为什么既然让他当上了皇帝,还要这样待他!
  独孤谟乾心中不住的狂啸着,待他回过神来时,他的肩上已被纳兰氏刺了一剑。
  “母后……”独孤谟乾看着自己肩上的流血的窟窿,又看向纳兰氏。他记得小的时候,他成天地待在母后身边。那时母后是真的疼他,但凡他用的都是最好的。甚至有一次他摔倒了,母后都自责的哭了。可当初那个如此疼爱自己的母后,却对自己刀剑相向。难道当年的那些点点滴滴的疼爱,都是假的么,一点儿感情也没有?
  纳兰氏含泪看着独孤谟乾肩上的窟窿,手里还紧紧握着那柄长剑,用苍老沧桑到极点的声音道:“这一剑,就当做是你还了哀家那些年对你的养育之恩。”
  独孤谟乾一听,这才恍然大悟凄然的笑了笑,随即抓住那长剑又往自己身上狠狠一刺,道:“那这一剑呢?”
  纳兰氏毫不犹豫的拔出长剑,任由脸上老泪纵横,道:“这一剑,是还了你父皇在世时对你的万般宠爱。”
  独孤谟乾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欲要抓住那长剑再往自己身上刺,而纳兰氏却已将那长剑往身后狠狠扔掉。
  “母后,儿臣毒杀了父皇的那一剑,你还没刺。”
  纳兰氏一听,摇头大笑,狠声道:“你毒杀了先皇那件事,又怎是刺你一剑就能抵消的,哀家必然会用你的命去祭奠先皇!”
  “好好好!”独孤谟乾一连说了几个好,“儿臣的命就在这里,母后想什么时候取都可以。”
  “不要叫哀家母后,独孤谟乾你没有资格!”纳兰氏一拂长袖,一个巴掌给独孤谟乾扇去。
  秦微遗见纳兰氏气的一口气闷在胸口,脸都涨的青紫,连忙上前扶住纳兰氏道:“太后莫要动怒,仔细打疼了自己的手。”他还等着纳兰氏来佐证他的身份,若是纳兰氏一激动死了,那可就麻烦了。
  纳兰氏挥挥手,摇头道:“哀家还死不了!这个畜生还没死,哀家绝不会死!”
  独孤谟乾听着纳兰氏那恶狠狠地语气,缓缓闭上双眼,心如跌落在尘埃。罢了,他也认了命。事到如今,他再也什么翻身的可能。下辈子,他绝不会再有什么心软,再不给任何人留任何余地。
  但是……
  独孤谟乾睁开双眼,抬头看着纳兰氏,道:“母后,你对于先皇用情太深,你如此恨儿臣,那也是应当的。但是母后,有一个问题,儿臣一直想问问你,在你心中可有将儿臣当过你的儿子。”
  独孤谟乾说出这话以后,心猛地一次,忽然想起独孤瑞死前也这样问过他。凄然一笑,果然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纳兰氏被独孤谟乾这么一问,顿时愣住了。忽的回忆起,那几十年前的时光,是如此的清晰却又是如此的模糊,仿佛什么都还想得起,又仿佛什么都忘了。
  这么多年,先皇长什么模样,她都快忘了。越是爱越是忘得快,因为心太痛。
  纳兰氏想了许久,心底的愤怒渐渐平息下来,只用一种难以描述像是痛恨又像是怜悯的眼神看着独孤谟乾,而到了最后,那浑浊的眼眸中什么都不再有,仿佛这个人再也入不了她的眼。
  “谟乾,哀家记得当年先帝将你抱到哀家宫中时,还那么的小,连眼睛都睁不开,是哀家一点点耗尽心血的将你养育大。每每看到你,哀家便会想起先皇,心里好生开心,可哀家也会想起你娘,心中便难过起来。对你,哀家早已仁至义尽。若是你没有谋害先皇,哀家倒真的希望将你一辈子都当做哀家的儿子。可你杀了先皇,便是要了哀家的命!”
  纳兰氏说完后,杵着拐杖欲要离去。
  而独孤谟乾听完后,心中千般滋味难辨。还好,至少母后也曾将他当做儿子。他为了自己的梦想,不择手段也没有什么错,但命运如此,既然到了头,也懒得再多想什么。
  而纳兰氏走到门口时,却突然停了下来,她看着外面放晴的天空,忽的想起了先皇逝世时,那黑得发紫的脸,那么的可怖。
  是独孤谟乾害了先皇,她恨。
  她怎能让独孤谟乾如此便宜的去赴死。
  纳兰氏冷冷一笑,遂又折回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独孤谟乾道:“谟乾,有一件事,哀家想来你都快死了,也该让你知道。”
  独孤谟乾看着纳兰氏那诡秘的笑容,心头顿时不知为何慌了起来。
  “这些年来,你对独孤西谟极尽刻薄,甚至常常不惜当众羞辱他,以发泄你对西妃背叛了你的愤恨。可是你啊,真的是被情迷了心窍。独孤西谟他不是你与西妃所生的儿子又会是谁的儿子。可怜那孩子,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如此嫌弃折辱了这许多年,想必心中是委屈到了极点,也是恨你恨到了极点。”
  “遇上了你这么一个极端的父亲,又有谁是不恨的呢。”纳兰氏说完后,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心中充满了报复的快乐。
  秦微遗听后,却是浓眉微抬,没想到独孤西谟真的是独孤谟乾的儿子。只不过独孤西谟也真的是够可悲的。
  而独孤谟乾听完后,整个人已然是痴痴的愣住了。



  ☆、第504章 时光掠影


  “母后,你……你说什么?”独孤谟乾愣了许久,这才缓过神来。
  “我说什么?我说独孤西谟就是你和西妃的孩子!”纳兰氏拔高了声音道:“哀家看你父子两个可真真是个笑话。不是亲生儿子的却冒充了几十年,是亲生的却被生生说成是假的。你呀,亏欠了西谟那孩子许多年。”
  “不!”独孤谟乾欲要站起身来,可奈何双脚脚筋被挑断,整个人又重重的摔在地上。
  独孤谟乾爬到纳兰氏脚边,拉着她的裙摆道:“母后,你一定是骗我的。你一定是恨极了我毒杀了父皇,所以才会编出这样的谎话来骗我,西谟他分明是西妃和别的男子生的孩子!”
  “哀家说过你不配叫哀家母后!”纳兰氏重重的一脚踢在独孤谟乾身上,将他踢开一段距离。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独孤西谟他的的确确是你和西妃生的儿子!你都已是阶下囚了,哀家还有什么好骗你的,不过是看你如今落魄可怜,索性将你所不知道的一些真相告诉你罢了。”
  独孤谟乾看着纳兰氏那痛恨又认真的神色,缓缓闭上眼睛,看来母后说得的确是真的无疑的。
  西谟是他与西惜生的儿子……脑海里回忆起自己在西妃死后对西谟进行的种种羞辱,独孤谟乾的心痛的不能再痛。
  西谟怕是恨死他了,怎么能不恨呢,他曾那样刻薄狠毒的待他。
  西谟,西谟……这本应该是被他捧在手心长大的孩子,可是西惜分明亲口说过西谟不是他的儿子!
  “可……可是……”抱着最后一丝的不死心,独孤谟乾急急看向纳兰氏。
  而纳兰氏却是懒得再看独孤谟乾一眼,背过身去,道:“你不必再来向哀家求证了。其实西谟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独孤谟乾你心中比谁都还要清楚,你不过就是被西妃刺激了不想相信罢了!”
  “是,朕是不敢相信。朕是那么的喜欢她,可她却偏偏喜欢那个白枫,甚至与他做出了对不起朕的事,这让朕如何能不恨!”
  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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