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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庶女:重生废后不好惹-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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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谟哥哥……”轻轻唤着,温子洛伸出双手碰着独孤西谟的脸,随即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子,将整个人依偎在他怀中。
  他的怀抱是那样的温暖,好熟悉的感觉。
  “洛儿。”反手抱住温子洛,独孤西谟缓缓闭上双眼,感受着此刻的宁静与她的依赖。够了,真的够了,能够拥有这三天,将来无论如何,他都值了。
  “谟哥哥,为什么你要骗我。”依偎在独孤西谟怀中,温子洛终于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她想,无论谟哥哥回答什么,她都信,就像相信他说他是她的丈夫一样。
  “我……”独孤西谟一时无言,温子洛为何会说他骗了她,难道她看出什么破绽了?这三天他与她很快乐,她也并未问什么她以前的事情。
  而正当独孤西谟疑惑之时,温子洛紧接着又道:“我们住的那个竹屋明明是新的,谟哥哥,你为什么要骗我我们以前就住在那里。我们以前分明并不是住在那里的,你为什么要骗我?我虽然失忆了,可是我并不傻。”
  的确是不傻,还是那么的心细如尘。独孤西谟不由得在心中暗叹一声,这的确是他疏忽了。
  “我骗你那是因为……”心中打着腹稿,独孤西谟双眸微动,想着该如何圆这个谎。
  而正想着,依偎在独孤西谟怀中的温子洛却突然又头痛欲裂起来。
  那些还不愿意想起来的回忆发了疯一般涌上来。
  “洛儿,你怎么了!”看着温子洛如此痛苦,独孤西谟立即扶着她坐下,紧张的一手托着她的头一手将她拥入怀中。
  “痛,头好痛!”温子洛闭着双眼痛苦的喊着,这痛比上一次还要痛。
  “血,好多血,谟哥哥,好多血啊!”一声惊唤,温子洛眸中流出痛苦的泪水,在独孤西谟怀中使劲儿的挣扎。
  “血,什么血?洛儿,你别怕,我在!”独孤西谟瞬间也慌了,不知该怎么办,只得用力去抱住温子洛。他无法痛她所痛,可是听着她在无意识中说出这样的话,他的心更痛。
  “良辰,美景,不!不!”
  “血,血!铭儿,谟哥哥,娘!”
  ……
  “独孤西谟!独孤西谟!”
  一声撕破夜空的怒吼,温子洛猛地睁开澄亮的双眸,带着无尽的恨。
  她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独孤西谟,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见温子洛忽然安静下来,不再似先前那般痛苦,独孤西谟以为她的痛楚消失,顿时便松了口气。
  “洛儿你——”
  话还未说完,胸膛便传来刺入血肉的痛苦。
  低头只见,一支双鱼流苏钗的钗尾已然没入他的身体里。再一抬头,看见的不再是那张天真烂漫开心高兴的脸,而是一张充满仇恨欲要杀他而后快的冷漠。
  “你终于醒了。”独孤西谟慢慢的说道,他早该想到她的头会这么痛是因为药力失效了。
  “是,我醒了。”温子洛冷冷的说道,手里紧紧握着双鱼流苏钗的钗头,道:“你以为你用这样卑劣的手段就可以抹灭我对你的恨!独孤西谟,我对你的恨,永远都不可能少。”
  “不。”独孤西谟摇头道:“你对我的恨其实是可以少的。”
  “不可能!”温子洛一声怒怒吼,她不可能会不恨他!
  独孤西谟看着温子洛淡淡一笑,忽的又想起那年圣天寺里刚入黑夜,她在凉薄的月色下对他轻轻一笑。
  罢了,往事不可追忆,都过去了。
  “有一种方法可以让你不再恨我。”
  “那就是你把我杀了,这样你就不会恨了。”
  温子洛听后大笑道:“你说了那么多的话,唯有这一句说得对,我现在就杀了你!”
  话音一落,温子洛握紧钗尾便又要刺下去。独孤西谟却已是一把握住温子洛的手,让她动弹不得。
  “放开!”
  “不放!”带着一丝疲惫,独孤西谟道:“温子洛,我们在一起这三天,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感觉?”
  “感觉?”温子洛好笑道:“独孤西谟你要怎样的感觉?这三天你让我喝下忘记记忆的药水,你让我像傻子一样陪在你三天,独孤西谟我没有感动,我只会更恨你!”
  “独孤西谟,你总是这般的自以为是,以为你做的全都是对的。可你从来不会知道,你做的这些于我而言只是更多的痛,只会让我更恨,恨的不可自拔!”
  曾有多爱如今便有多恨,当终于不再去想曾经的甜蜜,而放过自己好好的去恨时,他却用那样的手段让你去感受从前的温暖,这是……何等的残忍!
  她宁愿这三天他是让她在痛苦中度过,也不愿意是在一无所知像个傻子的情况下度过!
  痛,太痛!说什么让她开心让她幸福,只不过是他一个人的自私。
  她恨他,无论如何,无论他做了什么,她只知道她恨他!什么都不要多想,她只要他死!他死了,她便彻底的解脱了。
  “我要你死!”一只手挣扎着去拉开独孤西谟的手,温子洛此时已经红了眼,里面氤氲着久久流不下来的泪水。
  独孤西谟看着温子洛眸中的那泪水,也许,这一次他是真的错了。但他为她做了这么多,就自私了这么一次,无论她原谅还是不原谅,都这样吧。
  低头看着那双鱼流苏钗插入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深,要是再深一点儿,伤到了心脏,他怕就是真的要死了。
  她原来真的真的是这般急切的希望他死。



  ☆、第493章 找她报仇


  “你真的想让我在今晚死?”抓住温子洛的手,独孤西谟冷声问道,隐去眸中所有的受伤。
  “是!”温子洛红了眼,没有一丝犹豫的回答着。
  独孤西谟仰头大笑,一手打落温子洛的手,拔下插在胸膛上的双鱼流苏钗,站起身退后几步,手中握着还在滴血的双鱼流苏钗,对温子洛道:“你要我死不是不可以,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独孤西谟说罢,听着不远处的脚步声,转过身去,脚尖一点迅速消失在黑夜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刚才的声嘶力竭,似乎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温子洛看着独孤西谟消失的方向,整个人无力的倒在地上。
  今晚,终究还是没能杀了他。
  缓缓闭上双眼,脑海里血腥过后,竟是他与她在这山谷里相处的那些画面。
  诚然,这几天真的好开心,好开心。可那段记忆越开心,她的那些恨越发的无处可去。很多时候,很多事,得到了其实比从未得到还要痛。
  独孤西谟对她越好,她越是难过。她难过,因为她不信他会真的喜欢她。她难过,因为这些好的背后不过都是虚伪。她早被伤得透底,又怎还敢交出自己的真心,更何况她的心已被伤得遍体鳞伤,连自己都快找不到它在哪里了。
  唯有恨才能支撑着她继续走下去。
  心不想不乱,不想,不要再去想。
  缓缓的站起身来,举目四望,一片漆黑,唯有借着月光才看的清脚下的路。
  她该如何找到路回到端王府。
  正想着,忽然听见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双眸微转,温子洛立即隐身到一旁的草丛中。
  “你确定就是这条路,怎么还是没有什么小竹屋?”
  “应该不会错,那个神秘人将这路线给我们时说过找到了小竹屋就可以找到温子洛。”
  “那个神秘人是谁,他说走这条路能找到小姐你就信了。”
  “为何不能相信?你不也说他带来的那块布料是温子洛身上所穿衣服的布料。要么我们直接便可找到你小姐,要么他就是想约我们到这里来谈什么条件,反正这次我们人带得多,也不怕什么,关键是找到温子洛才是正经,这都已经是她失踪的第三天了!”
  原来是秦微遗与无霜找了过来。温子洛这才松了口气,但到底是谁将她在这里的消息透露了出去?独孤西谟?他为何要这样做,有什么目的?
  寒风吹过,温子洛忍不住咳了两声。
  “谁!出来!”无霜耳灵,一听到这咳嗽声立即朝温子洛所在的方位看去。
  “是我。”吃力的站起身来,温子洛回道。
  “小姐!”
  “洛儿!”
  看到是温子洛,秦微遗和无霜纷纷喜出望外,立即围了过来。
  “这三天你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可有丢了什么东西,可有伤到哪里?”
  温子洛身上实在是无力,扶着无霜的手才勉强站稳,一听到秦微遗的问话,冷冷道:“倒是没出什么事,你不必担心。”
  秦微遗一听,这才放下心来,看来温子洛手中的兵权和王玺并未出事,这就好,这就好!
  看着秦微遗那松了口气的脸色,温子洛扭过头去,对无霜道:“我们回去。”
  然还未走两步,温子洛眼前一黑,整个人晕倒过去。
  无霜一摸温子洛的额头,这才知她原来是发高烧了,赶紧抱着她往端王府赶去。
  黑暗中,锐利的眸子盯着这群人直到他们渐渐消失不见。独孤西谟握紧手中的双鱼流苏钗,看着上面残留的血迹,而胸口处还在不断的往外流着血。
  她走了,没有一丝留恋的走了。
  将那双鱼流苏钗仔细的放入怀中,独孤西谟走过去,拾起地上装着萤火虫的囊袋。
  打开囊口,将那些受了惊吓的萤火虫一只只放飞,整个空中顿时荧光点点,像是一场梦幻。只是这样美丽的场景,他再也无法与她一起看了。
  若是她不在,这些风景再美又有何用。
  又有何用?
  拿着空瘪的囊袋,只看到最后一只萤火虫也飞远不见,独孤西谟这才一步比一步缓慢的往小竹屋走去。
  那里,她来过。
  坐在竹屋门口,闻着竹叶独有的清香,看着黑夜一点点消失不见,黎明在初阳的探头中到来。
  新的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主上!”黑影如魅,一侍卫悄悄落在独孤西谟身旁。
  “说。”凌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喑哑,独孤西谟站起身来,冷然的背过身去。
  “主上,你安排的事情皆已办妥,迄雷那边也点头答应。但皇上那边的行动至今比较隐秘,还未查出他暗中到底准备了什么。”
  “时候也差不多了,父皇不会等太久。派人好生依然盯着便是。另外秦微遗那边,派出玄武白虎青龙朱雀四人在暗中好生保护着,不可让他出一点的意外。”
  “这……”那侍卫犹豫一会儿道:“玄武白虎青龙朱雀四人是主上你手下武功最高的四位,属下实在是想不通主上为何要让他们去保护我们的敌人,也着实想不通主上你为何要让步为何要做这样的决定,这……这……”
  “好了。”独孤西谟打断道:“依着我安排的去做便是,该怎么做做些什么,我心里都有数。”
  独孤西谟说罢,转身离去,走了两步,忽又停下来道:“你再派人来将这个山谷好生守着,这里的任何东西都不要动,守着便是,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了这里。”
  环视一眼四周,独孤西谟这才真正的离去。
  那侍卫看着独孤西谟的背影,摇头叹气,主上……这……这还是当初他最开始跟着的那个主上么。这么多年来,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主上难道忘了么。若是风爷还在,想必多在主上耳边说两句,也不会是现在这样。
  端王府内,檀香袅袅,还伴着一丝雅淡的茉莉花香。
  独孤汐守在温子洛床旁,不时将她额头上的冰袋换下。
  “这都一天半了,洛儿怎么还不醒,这烧也不退,真的是令我好生心急。”独孤汐越说越急,温子洛失踪的这几天几乎是没把她给吓坏。好容易找回来了,却还一直发着高烧醒不来。
  若是洛儿有个三长两短,她也真真是找不到一点活下去的盼头了。
  “夫人,你别着急。”绿琼心中也好生担忧温子洛,但见独孤汐这番模样,也只得是宽慰道:“太医说了,小姐这是气急攻心,加上偶感风寒,这体温才降不下去。等吃点儿药,再睡一会儿,就退烧了。”
  独孤汐连连叹气,道:“也只的是这样了。”
  夜晚,风凉。
  更响不知敲了几遍,屋外蝉鸣渐渐弱了下来。
  独孤汐守在温子洛床旁,终于是支撑不住睡了过去,而绿琼挨着床尾,也早已睡了过去。
  “娘……”轻轻的一声呼唤,温子洛从梦中醒来,缓缓睁开疲惫的双眼,然看到的除了黑仍旧是一片漆黑。
  身上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又闭上双眼,温子洛再次沉沉的睡去。
  而这一次,梦里的层层记忆,像是午夜里凌乱的风,一点儿也不安定。
  她时而看见独孤西谟朝着她缓步走来,手中还拿着一串冰糖葫芦,而她时而又看见她的铭儿牙牙学步的朝她走来,嘴里喊着模糊不清的“母后”……
  黑夜穿过透亮,一轮明月悬挂在空中,所有的凌乱忽然如尘埃落定般安静下来。
  有什么尘封的太久太久的记忆,如同穿过了宇宙洪荒般一幕幕渐渐清晰起来。
  “哭,我叫你们还敢哭!”一轮皮鞭不分轻重的落下,只见寂圆打到最后,嘴里喘着粗气,却还忍不肯住手。
  “寂圆师父,求求你饶了我们吧,打我就好,别打我小姐!”绿琼一边被打得尖叫痛哭,一边将温子洛抱在自己怀中,似乎是想要用自己单薄的身子替她的小姐承受下所有的痛楚。
  “哼!你这个贱蹄子还说得出话来!看我不打死你们!”寂圆冷哼一声,换了一只手,又打了下去。
  “啊!啊!”黑夜里一阵惨叫连连。
  寂圆终于是打累了,这才放下皮鞭,将一桶冷水泼在快被打晕过去的两个人身上。
  “你!出去给我捡一背篓柴回来,不然不许回来了!”寂圆怒指着温子洛几乎是吼着说道。
  “天都这么晚了,路都看不清楚,小姐她怎么捡得回柴。寂圆师父,求求你发发慈悲,饶了我们吧!”
  “呸!”寂圆一口唾沫吐在绿琼身上,一脚踹开绿琼,道:“就你也下作的也敢求饶,没打死你都是我心好了!”
  “看什么看,还不快去!”寂圆一声怒吼,又是一脚踢在温子洛身上。
  紧紧咬着嘴唇,温子洛哭的嗓子干哑,双眸红肿。
  吃力的站起身,背起比她还大的背篓,温子洛双拳紧握,总有一天她一定会让这个叫寂圆的尼姑付出代价!
  等将来父亲和姨娘将她接回了丞相府,她就来找寂圆报仇!



  ☆、第494章 初遇时光


  “贱人,你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作甚!”寂圆见温子洛用这样的眼神盯着她,立即又是一巴掌扇下去。
  “你这个小蹄子你还真以为你是什么相府的大小姐,我告诉你们,他们是不会接你回去的,你就趁早死了这条心吧。还不滚去捡柴!”
  默默承受下寂圆的辱骂,温子洛小小的身板倔强的背着大背篓朝屋外走去。
  “小姐,我陪你一起去!”绿琼盯着外面黑的出奇的天,哭着跟上去,却是被寂圆一把拉住,又是一巴掌扇过去。
  “贱人,你跟去作甚!我让她一个人去!你去把水缸里的水打来给我装满了。装不满今晚别想睡觉!”
  身后寂圆的打骂声渐渐的消失,温子洛拖着疲惫伤痛的身子一步步朝前走着。
  仰头看着天上的明月,是那样的圆那样的亮,可为什么父亲和如姨娘还不接她回去。
  她很想他们。
  每当寂圆毒打她的时候,她就很想很想他们。一想到他们,身上的痛仿佛也就没有那么痛了。她知道,总有一天他们一定会接她回去的。她是他们的女儿啊。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如此狠心的将她扔在这里这许多年不闻不问。她听圣天寺里的老尼姑们说她是因为克死了大夫人的孩子所以才会被送来这里,可是大夫人的孩子就真的那么重要么?
  她也是父亲的孩子呀。
  别的孩子都有爹有娘,她有却更似没有。
  爹和娘,是个什么样的模样?
  她不知道,也许明月会知道。他们说,明月寓意相思。那……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替她告诉他们,她想他们,想回去啊。
  黑夜如墨,月光稀薄,山路崎岖坦坷。
  温子洛背着大背篓小小的身子几乎是匍匐在地上往上爬起,她一定要赶在天明之前拾满柴回去,不然寂圆又会寻着借口毒打她一顿。
  可是这个季节,夏日炎炎,哪里会有那么多的枯枝,又是黑夜。
  夜静的可怕,温子洛一个人往上走着,越走越是害怕,她怕黑,从小就怕黑。
  好容易爬到山顶,她记得这里有几颗老树,枯枝要多一些。
  放下背篓,温子洛便寻了一棵树往上爬,欲要将上面枯了的树枝给折下来。
  然刚刚爬上去,欲要踩在一根粗壮点儿的树枝上时,温子洛这才突然发现那树枝上竟然坐着一抹黑影。
  这是人还是鬼!
  “啊!”温子洛尖叫一声,整个人便立即发起抖来,“鬼啊,鬼啊!”
  一边尖叫着,一边闭着眼睛往下爬,然脚底一踩空,整个人便径直往下坠去。
  “小心!”清冷寡淡的声音像是划破了夜的沉静,一只强有力的手忽的拉住她。
  “抓稳我的手不要放,否则你摔在地上摔死了,到了阎王那里可别说是我害的。”
  “鬼……鬼……鬼……”温子洛吓得惊魂甫定,听后一动也不敢动,任由那人将自己给拉上去,稳稳的坐在树枝上。
  “你已经安全了。”声音越发的冰寒,温子洛听得心肝一颤一颤的。
  “鬼啊……鬼啊……”
  “什么鬼?我可还没有死的,你睁开眼睛看一看。”
  温子洛依言睁开眼睛,扭过头去,借着微薄的月光这才看清楚,原来坐在树干上的是一个约莫十来岁的男孩儿。
  “你不是鬼!”
  “我当然不是鬼!”
  “你……你……你吓死我了,呜呜……”温子洛越说越伤心,刚刚才被寂圆毒打完一个人抹黑爬到山顶,现在又被人活生生的给吓得半死,顿时所有的委屈涌上心头,哭的停不下来。
  “爱哭鬼,你怎么这么能哭。”见温子洛哭的停不下里,那男孩儿终于忍不住道,伸手便去拉温子洛的手。
  而他一碰到温子洛,温子洛便立即疼的抽气。
  “别碰我,疼!”
  “我只是轻轻碰你一下,怎么会这么疼!”男孩儿急忙收回手来,漆黑的双眸中带着不解。这个小女孩儿可真真是有趣。
  “你没被人毒打,当然不会疼了。”
  “毒打?你又不是我,怎知我没被人毒打过。”
  “哼!你即便是被人毒打过,又怎么比的过我。我可是天天被人毒打。”渐渐的止了哭,想起寂圆往昔对待自己的种种,温子洛狠狠咬着自己的嘴唇,不哭,她不要哭。
  “你天天被人毒打?”男孩儿似乎是吃了一惊,见温子洛拼命的点头,瞬间眸光又暗了许多,道:“既然你天天被人毒打,日子过得这般痛苦,为何还要活着。反倒是不如死了就解脱了。”
  “死?我为什么要死?”温子洛不解的看着眼前的小男孩儿,他长得真好看,比她见过的所有的男子都好看。
  “为什么不死?”男孩立即反问道,语气中带着落寞,“人活着没意思,又没了母妃,父皇也不疼爱,还要处处受人白眼,还不如死了痛快。兴许,这样便可以见到母妃了。”
  男孩说罢,仰头看着天上的点点繁星。宫中的老人说,人死了以后就会变成天上的一颗星星,那么哪一颗会是他的母妃呢?
  似乎是听不出那男孩语气中的不对劲,温子洛往下看了看,这才发现这根树枝很高,若是从这里摔下去,八成会死。
  跟着那男孩儿仰头看着星空,温子洛似乎是忘了身上的疼痛,双眸流转间,忽然指着天空中最闪亮的那颗星星道:“你看,那颗星就是你的母妃,她正在看着你呢。”
  “你怎么知道那颗星是我的母妃?”男孩不解的看着温子洛道。
  温子洛却是一把擦去脸上的泪水,微微笑道:“感觉呀。你看你长得这么好看,你的母妃肯定也这么好看,所以她一定是天上所有的星星中最亮的那一颗。你看你的母妃是那么的明亮,她一直都在看着你,她肯定希望你能够坚强的活下去。你要是死了,她该多伤心呀。”
  “可她却不知道她去了,留下我一个人,我会更伤心。”男孩儿抬头看着那颗星星,隐忍着泪水道。母妃死后,第一次有人愿意这么与他说话。转头看着面前的女孩子,她灰头土脸的样子让他觉得好笑,可她却莫名的让他觉得心安。
  温子洛听着男孩儿的回答,一手托着下巴,似乎是在很认真的思考,最后道:“娘肯定都是疼自己的孩子的,她一定是有什么难说的苦衷才会丢下你,她一定是希望你天天高兴幸福的。就像我的娘亲一样,如果不是因为我出生时冲撞了大夫人的孩子,她肯定是舍不得让我来这里受苦的。”
  “难说的苦衷……”男孩儿默默地重复着,母妃她会有什么难说的苦衷……
  “你要是死了,她不仅会伤心,还会很难过很难过。你只有好好的活着,她才会开心。于娘亲而言,孩子好好过,便是她最好的幸福。不管她是死了还说活着。每次寂圆那个老尼姑打我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撑下去。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如姨娘如果知道了,一定会很伤心很难过。我不能让她难过,所以无论怎样,我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你真是乐观。”男孩目不转睛的盯着温子洛,听着她说的那些话,心里说不出的心疼。可想一想,好像又有那么一点儿道理。母妃将他生在这个世界上,不是让他来受苦,让他任人欺凌的。
  温子洛拼命的点点头,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道:“咦,刚才你说什么父皇母妃,我记得好像只有皇上的儿子才会这么说。那这样说来你就是皇子了。那你是谁呀,是哪个皇子。”
  “不是都说皇子是天之骄子,万人拥护的,想要什么就会有什么,你怎么还想不开,想自尽呀?”
  男孩一阵默然无言,天之骄子万人拥护,那永远只能是别的皇子。母妃死后,父皇任由他被人欺辱,甚至有时候还要亲自羞辱于他。他的生活就像是看不到底的地狱,没有一丝的光明。而光明,也许只有死了以后才看得到吧。
  沉默许久,温子洛见那男孩儿久久不语,也识趣的闭上了嘴。
  此时,夜凉如水,风吹过带来青草泥土的香气。
  “你叫什么名字?谁家女儿?”男孩儿的声音现在显得清脆好听,带着点点笑意,打破刚才的沉静。
  “我叫温子洛。温暖的温,子曰的子,洛神的洛。你呢,你叫什么?”
  “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温子洛,我叫温子洛啊。”
  温子洛似乎是急了,又一次急急回道。
  “那你是谁家的女儿,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上山捡柴?”男孩儿又问道,从刚才她的话中,他隐约猜到了一些。
  刚刚还闪着光亮的瞳孔再一次黯淡下来,温子洛微微低下头去,道:“我的父亲是当今丞相,可她们说我父亲不要我了,所以将我扔到了这里。”
  当今丞相,那不就是温衡道么。男孩儿心中默默的想着,想起自己以前听到的关于丞相府的一些流言,瞬间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女孩儿。
  竟然将这么一个乖巧的女儿扔到这么一个鬼地方多年来不闻不问,温衡道的铁石心肠果然和父皇有的一拼。
  而知道温子洛的身世后,想起她之前说的那些话,男孩儿的心更加的疼了起来。连一个小女孩儿都知道好好活着,为什么他不可以。
  低头看着离脚下很远的大地,男孩儿忽然庆幸,今晚遇上了温子洛。
  原本,他是想今晚在这里给自己做一个了解的。
  可她就像是一束光,那么措不及防的闯入他的世界,照亮了他的一整个生命。



  ☆、第495章 痴人说梦


  “哎呀,你老是问我,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呀?”似乎是等不及了,温子洛嘟着嘴问道。一激动,整个人差点儿又摔下去。
  男孩儿急忙拉住温子洛道:“你若是再乱动,我可不会再救你第三次。”
  “那你究竟叫什么名字呀?你问我的我都回答你了,可是你却不回答你的。”偏着小脑袋,温子洛紧张兮兮的看着眼前的男孩儿。她觉得他是一个好人,他会救她,会与她说话,也不拿脸色给她看。在这个圣天寺里,这么多年,除了绿琼对她好,再没有谁会对她好。
  男孩儿盯了温子洛许久,冷漠的脸上终于又露出一抹微笑,将双手放在温子洛肩上,一句一语,极其认真的盯着她如水的双眸说道:“你听好了,我叫独孤西谟,当今圣上的第六个儿子。”
  “哦,原来你是六皇子呀。”温子洛似懂非懂的回答,那时在她的脑海里,并未有什么见了皇子要磕头的观念,也从未有人告诉过她这些礼仪。
  “我叫独孤西谟,你一定要记好我的名字。”霸道的没有一丝商量的语气,独孤西谟急切的看着温子洛说道。她一定要记住他是谁,而不是他的身份。
  温子洛懵懂的看着独孤西谟点头。她从未想到,偶尔的一次交集,他便是她一身的魔障。
  时光悄然流逝,眼见着黑夜一点点散去,黎明即将到来,温子洛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柴没捡。心里寻思着一想,立即便着急的哭了。
  独孤西谟以为温子洛是因为看清楚了他们离着地面太远而吓哭了,赶紧抱着她从树上爬下来。
  见温子洛仍旧在哭,独孤西谟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是怎么了?”
  “柴……柴没捡,寂圆会打我的。”
  “打你?”浓眉微蹙,独孤西谟这才发现温子洛身着破烂,一把掀开她的衣袖,这瘦弱的手臂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淤青一片。
  “那个妖妇竟然敢打你!不,你不能再回去了,我带你走!”独孤西谟气的不行,拉着温子洛的手便要走。
  温子洛却是急急挣开独孤西谟的手,道:“你跟着你走什么呀,我才刚认识你。而且你跟着你走了,将来我的父亲和如姨娘要接我回丞相府却找不到我人了,那该怎么办呀。不,我要回去。”
  温子洛说罢,推开独孤西谟,转身吃力的拿起她的背篓就跑。
  独孤西谟看着温子洛渐渐消失的背影,手中仿佛还残留有她的温度。
  他忽然愤恨自己的无能。其实他说带她走,但一回到皇宫后,他连自己都保不住,那么又何谈什么保住她呢。说什么带走她,不过是他无力兑现的一句话罢了。
  独孤西谟想到此处,忽然一拳又一拳的打在树干上,任由手上鲜血直流。
  不,他一定要强大起来。母妃若是在天上看着,肯定也不希望他这么懦弱任人欺凌。
  强大,一定要强大!
  从那以后的几日里,独孤西谟夜夜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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