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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庶女:重生废后不好惹-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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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独孤西谟完美的侧颜,独孤瑞每每都想着若是时光能够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该是多好。
  世人都道他无德无能,贪图美色,碌碌无为,根本不配做太子。
  但他若是不做太子,不演的好一点儿,又怎能保护得了西谟,又怎能骗过西谟,让他放心的利用他去做想做的事儿。
  人一辈子总得有些追求,但他独孤瑞追求的从不是什么皇位。
  但有些人有些事却是无论如何追求也求不得到的,那些从未被那个人放在心上的,才叫做痛。
  独孤西谟匆匆说完后,见独孤瑞没什么反应,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去。
  独孤瑞看着独孤西谟的背影,摇摇头,叹着气,一口饮尽手中的酒。有些话,终究说不得。而他还能护他多久?对他还能有多久的利用价值?
  “你说秦微遗是先帝的遗腹子?这怎么可能!”听着暗探说来的情报,独孤西谟脸上难得露出震惊的表情。他猜了许久,从未想到秦微遗竟是先帝的遗腹子!这……这简直是有些几近荒谬!
  “回主上,经过多番打听,秦微遗的确是先帝之子。商德妃怀秦微遗时四十几岁,而先帝正值六十,这也并不是什么绝不可能的事。”
  “怪不得,怪不得……”独孤西谟连说几声,将脑子里之前的不解立即想通。
  良久,独孤西谟慎重道:“关于秦微遗的计划全都暂时取消,我要好生想一想。”
  大庆二十三年,冬末,七皇子独孤玉泽被证实派人刺杀朝中重臣温衡道,帝大怒,将其及其母妃贬为庶人,发配南蛮之地。
  第二年初春,边关叛变,独孤玉泽与李渊占地为王,公然向独孤谟乾挑衅。



  ☆、第481章 临阵倒戈


  李渊协助独孤玉泽叛变自立为王后,独孤谟乾立即派遣大将前去镇压,但令世人震惊的是,家中几代忠良的陆成竟然追随李渊叛乱成为其前锋,在几次试探战中连斩独孤几员大将。
  帝大怒,将陆成京中全家,除了他的两个尚未成年的子女外,诛其亲人族人总共八十九名。
  陆成听闻此消息后痛哭流涕,发誓势要协助独孤玉泽夺得天下,取独孤谟乾项上人头报仇!李渊听后大喜,越发认为自己并未看错人。
  李施柔陪在借酒浇愁的陆成身边极尽温柔,仿佛是又回到了从前,什么都未变过。岁月流光,不过素手一挥,匆匆不复。
  “陆哥哥,别喝了。”夺过陆成手中的酒坛,李施柔娇嗔道。
  陆成眯着醉意浓浓的双眼看着她,岁月仿佛并未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只是让她褪去从前的青涩,更加的懂得风情。
  “陆哥哥,至少你还有我。”李施柔轻抚着陆成的脸庞,将头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心跳声。她和他之间分开了真的太久太久,久的她已忘记上一次这样听他的心跳声是多少年前了。
  见陆成只是看着前方,并不像往常那般反手拥抱住她,李施柔轻轻蹙着柳眉,抬头看着陆成道:“陆哥哥,你后悔了?”
  长叹一口气,陆成低头看着李施柔,终于将她拥入怀中,道:“我错过了你那么多年,不想再继续错下去了。想要得到些什么,总要失去些什么,老天爷对谁都是这般公平。那一晚,我答应你后,并没有后悔过。我只是心痛,毕竟他们因我而受到牵连。”
  “独孤谟乾那老儿真真是可恶,丝毫不念及旧情!陆家世代忠良,为独孤做了多少事,他竟全然不念,灭我满门,这恨无论如何我也忘不了!不杀败他,我陆成誓不为人!”
  “陆哥哥!”李施柔见陆成越说越激动,急急用冰凉的手去安抚他额头暴起的青筋,道:“会的,我们总会杀了他的,早晚会有那么一天!陆哥哥,我要你知道,我会永远陪着你,再也不会有什么将我们分开。待将来玉泽夺得王位,你与我便隐居江南,去看那些小桥流水人家可好?”
  陆成久久的看着李施柔,看着她那双眼中的迫切,心口划过一道伤,深深皱着眉头道:“只是李渊大哥他太过谨慎,哪怕是攻城调用的军队也绝不超过总数的五分之一。这样下去,哪怕计策虽好,到底也敌不过独孤谟乾手中的五十万大军,毕竟我们只有二十万兵马,这差距太大,若是不趁热打铁,利用好机会,那想要拿下独孤谟乾就难了。”
  李施柔细想了一会儿,道:“行兵打仗的事我不是太懂,但大哥他领兵几十年,他这样做总会有他的道理。你若是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与他一起商量便是。”
  仰头看着喜欢了那么多年的男子,李施柔眼中带着无尽的虔诚。其实什么荣华富贵什么江山权势都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不过一生一世一双人,有陆哥哥一人足矣。
  只是她的出身从来由不得她。时常想来,她倒也是佩服沁如,虽然结局太惨,但至少沁如还有去追寻幸福的勇气。
  陆成搂着李施柔的腰,若有所思一会儿,随即带着七分的醉意笑了笑,道:“你说的倒也是,是我太心急了。如果不是独孤谟乾杀了我的家人族人,我不会如此心急。柔儿,我真的只有你了。”
  陆成说着说着,趴在李施柔的肩上沉沉醉去。
  轻轻拍着陆成的肩,李施柔忍不住哭了起来。若不是她让陆成补偿她,不是她想尽办法让陆成背叛独孤谟乾,那么陆哥哥就不去失去家人族人,更不会如此痛苦。
  他的痛苦每一丝每一毫她都能感觉得到,但,请原谅她的自私。
  暗处,李渊一双锐利深沉的眸子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独孤谟乾杀了陆成的亲人,但这对他来说却是件好事,至少他可以肯定陆成是真的恨极了独孤谟乾。他倒是要好好感谢独孤谟乾!
  趁热打铁么?不,打蛇要打七寸,只要能够再拿下齐州,他便会全力朝京城进攻。
  他要好好利用这二十万人打一场稳打稳胜的仗,毕竟为了这叛变,他足足准备了二十余年。
  夏花繁盛,转眼此事便已过去两个月。叛军一路势如破竹,再加上陆成的英勇果敢满腔怒吼,更是让独孤连失五座城池。
  花园凉亭里,粉纱轻抚,花容娇羞。
  温子洛品了口茶,倚栏看着傍晚时分的色彩斑斓的晚霞。
  “小姐不好了!”一声急唤,无霜匆匆忙忙穿过圆拱镂花门跑到温子洛身旁。
  “可是大夫人又出了什么事!”绿琼一听急了,这段时日大夫人身子越来越弱,常常晕倒,可是让人操碎了心。
  “呸呸呸!”无霜连呸几声道:“你丫乱说什么,大夫人喝了药好着呢。是叛军!据前方传来的可靠消息,陆成在今天上午带领叛军攻下了齐州!”
  “齐州?”温子洛一惊站起身来,齐州一破,巨赤堪忧,而巨赤若是被拿下,那京城岂不是就成了李渊的囊中之物。独孤谟乾究竟在搞什么鬼!她不信依着独孤谟乾的军事实力,当真会敌不过一个陆成!难道李渊这老狐狸真的是用计如神不成?
  沉下心来一想,温子洛脸色越发的难看。这里面始终有蹊跷,从战争一开始她便觉得哪里不对。
  可究竟是哪里不对?
  陆成?李渊?又或者是独孤谟乾?
  凉风拂过,温子洛冷不防打了个寒颤,脑袋一个激灵,瞬间似乎是想通了什么一般。
  心头一喜,温子洛转身回到石桌上,提笔仍旧只写了“静观其变”四字,让无霜绑在信鸽腿上给秦微遗送去。
  而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像是一出皮影戏一般,不过一会儿匆匆开头,便又匆匆结尾。
  大庆二十四年夏末秋初,巨赤一战,李渊调用全部军队势要拿下巨赤。
  然不想陆成临阵倒戈,带领十万归顺的李家军大破李渊阵法。
  (作者:那个让你痛哭流涕的人也许真的不是应该再留恋的人。亲爱的读者们,我只愿你们都能幸福,一生一世一双人永不诉离殇。文章这个星期六恢复更新,抱歉。)



  ☆、第482章 娶我为妻


  凄凄战场,断臂残肢,血流成河,伏尸百万。
  震惊世人的开头,匆匆的苍凉结局。
  李施柔穿着比血还要红的嫁衣,慢慢的木然的走过这激烈厮杀后骇人惊魂的战场。
  “大小姐,你还是和老奴一起赶紧逃命吧!”一旁跟了李家几十年的老奴一把拉住李施柔,欲要将她拉上马车逃走。
  收回眼底的一片血红,转头看着那老泪纵横的仆人,李施柔只淡淡的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七皇子已被捉住生死未卜,而李大将军战死沙场,是被陆成亲自砍掉了头!现在李家已经全毁了!陆成真不是个东西,竟然联合独孤谟乾来骗我们!大小姐你若是再不跟我们走,待被独孤军抓住,少不了死啊!”
  李施柔静静的听着,听完后抬眸看着前方如血的夕阳,原来这一切真的完了。
  那些曾经想过的金戈铁马无缺如花似玉美绝,还有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梦不过一场流光里的笑话。
  死?李家在她便在,李家无,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这一辈子,左右不过都是为了李家。
  走到如今这一步她也不再怨李家,但她一定要找到他,她要问他,一个很久很久以前就想问他的问题。
  “你走还是不走,不走就不要影响我们逃命!”一旁那老奴的年轻儿子见李施柔不回一句忍不住问道。
  “逆子!你怎能这样对大小姐说话!”
  “大小姐?哼,她现在不过是朝廷的通缉犯,什么大小姐!落了难的凤凰不如鸡!”
  “你!”
  “忠叔!”威严不减的声音喝住忠叔扬起欲要打下去的手,李施柔看着身后破旧的马车,道:“你们走吧。忠叔,不必再管我了。你在李家生活了四五十年,比任何人都明白李家人。去吧。”
  李施柔说罢,踩着地上积尸成山的路继续往前行。她知道陆成一定在前方,因为她听见了兵戈交集的厮杀声。
  他往往总是这样,不杀尽最后一个敌人,从不会提前离开。
  “大小姐……”沧桑的双眸里充满哀戚,本应该安享晚年的年龄却在此刻要开始受尽颠沛流离之苦。朝着李施柔的背影缓缓跪下,忠叔足足磕了三个响头,就此拜别他的主子,他尽心尽力服侍了一辈子的李家人。
  “老东西,你若是不走,我就走了,才不会陪你们这群疯子在这里丧命,真真是丧期!”年轻男子见老父久久不起来,当下便怒了,拖起忠叔便往马车上塞,急急逃命。
  残风拂过,吹起如火嫁衣在血色开花的风中飘扬。
  一步步,又一步步,回想着从出世有记忆开始所发生的那些事,李施柔越是想到后头,眼睛越是酸的很。
  除了李家的那些责任,她记得最清楚的莫过于三个男人,一个是独孤谟乾,一个是独孤玉泽,还有一个便是陆成。
  似乎关于她所有的青春里,除了爱而不得忍痛分开的陆成,便是自己竭尽全力努力承欢的独孤谟乾。一个是深爱,一个是痛恨。一个念了一辈子,一个强颜欢笑面对了一辈子。一个利用爱骗了她,一个虽然不爱她但至少不会用爱骗她。
  独孤谟乾的宠爱,历历还在心头,她知道宠爱并非爱,她其实也明白不可能得到独孤谟乾的心,但她总是想着,若是独孤谟乾是陆成,那该多好。有些人,将所有的青春都给了他,夜夜陪着他,但始终是意难平。
  而有些人,哪怕狠狠伤了,也恨不起来。爱的对立面不是恨,是伤了自己啊。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数,她虽然痛心当年的总总,但她早已不恨。等待幸福的人往往都不会幸福,而她的等待永远都是镜花水月凡梦一场。
  罢了。
  爱的时候用尽真心,争的时候拼尽全力,狠的时候绝不留情,烈焰的燃烧需要柴火,当柴火燃尽时这一辈子她也够了。
  输了,也只能怪自己信错了人,这与爱大抵并无多少关系。
  她想那份爱一直都是纯洁的,由不得有半点儿的污染。当她想要利用爱让陆成帮她做事的时候,那已不再是爱了,只是自己的幻想。而那曾经的爱永远只是停顿在当年的那么一段岁月里,谁也带不走,谁也带不到现在来。
  往往留恋的可能只是那么一段时光,但总是太难分清楚,就像太难弄明白自己的心究竟是怎样的爱与恨和伤。
  但还有一个问题,她一定要问问他,一定要。
  远处马蹄声阵阵,越来越近,像是如山洪倾塌般壮观。
  她听见了士兵的欢呼声,听见了号角的叫声,她也似乎听见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有妇人痛彻心扉的哭声。
  那些痛哭的妇人们,再也等不会她们战死沙场的丈夫了,就像她再也见不到当年的陆哥哥。
  “拿下李家余孽李施柔!”渐渐走近的独孤士兵们认出了李施柔,为首的将领大声一吼,便有人上来拿她。
  “拿下我?”李施柔抬头冷冷一笑,看着为首的将领大声道:“你们若是敢碰我一下,那独孤谟乾便再也别想找到璇玑图!”
  “住手!”为首的将领一听立即下马道:“你知道璇玑图在哪里?”
  “我要见陆成。”李施柔看也不看那将领,只冷声道,依然如往昔那般高贵凌人。
  “陆大将军岂是如今的你想见就能见得!你若是不说,那我便命人将你绑到皇上那里去!皇上总会有办法让你说!”
  “不许动她!”急急制止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喘息,那么猝不及防的出现。
  李施柔抬头看着骑马匆匆而来的陆成,一如当年他匆匆出现在她的生命里一般。
  “跟我回京城吧,我已经向皇上说,他会饶了你的性命。”似乎是不敢看李施柔,陆成下马后微微低着头说道,“柔儿对不起,原谅我,这是身为臣子的责任。”
  李施柔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在他的心中他肩上的责任总是比任何人任何事都重要。
  “陆哥哥你看着我,看着我,我要问你一件顶重要的事。”
  深吸一口气,陆成缓缓抬眸看着李施柔,这才注意到她身上穿着的竟是如火的嫁衣。
  “说吧。”
  凄然一笑,嘴边像是有一朵血色的花在绽放,李施柔看着这个深爱的男子,此时像是沉醉在一个美到了极致的梦里。
  “陆哥哥,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想问你,你到底还想不想娶我为妻。”
  流光划过隧道,惊雷似是喜鞭鸣响。
  一如当年,栀子花开如白雪,她扬着笑脸俏生生的问他:“陆成哥哥,你娶不娶我为妻?”



  ☆、第483章 心有多痛


  “柔儿……”陆成犹豫的看着李施柔,眸中带着无尽伤痛。
  李施柔望着陆成笑着笑着流出两滴清泪顺着脸颊流下,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现在的陆哥哥怎么可能会是当年的陆哥哥。
  而现在的她又怎会是当年那个一心向往未来的李施柔。
  未来无非就是还没有到来,没到来的永远会是变得,变着变着就再也看不清它的模样。
  “陆哥哥,你记得或是故意不记得,但我都会记得那些年铜镜斜照里的我们。我记得你给我描绘那如水江南时眼中的快乐,我记得你为我绣的那条江南罗裙,我还记得你送给我的双鱼流苏钗……我记住的太多太多,但是到了现在,却没有一样实现或是在我身边。”
  “柔儿……”陆成凝望着李施柔,凝噎无言,带着无尽的伤。想要走过去靠近她,却又觉得所有的一切早已渐行渐远,他已无法挪动上前的步子。
  李施柔看着这个深爱的男子,笑着摇摇头,女人啊在面对心爱的男子时总是如此心软。
  仰首看着残霞烂漫的天,李施柔觉得眼有点儿痒。她仿佛看见年轻时的他,涨红了脸对她说:“我很……很喜欢你。”
  她眨巴着眼睛,故意道:“可是我不喜欢你。”
  但不想他却说:“你不喜欢我不要紧,我喜欢你就可以了。”
  想到从前,哪怕仰着头,泪也如洪水般爆发。大抵只有在那样的年纪里才说得出那样的话,而陆成的那句话原来是她此生听过的最动人的情话。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拥有过曾经也够了。
  她和陆成彼此都背负着不能推卸的责任,能拥有过这么多,是不是也算是上天的恩赐了,终究是怪不得谁。
  “柔儿听我一句劝,随我回去见皇上。李渊已死,七皇子也正在被押往京城的路上。李家现在只剩下李君兮一人逃脱,其余的都以被收监,莫再逞强了。”陆成按下心底的疼,急急说道。独孤谟乾答应过他,一定不会要了李施柔的性命。
  缓缓放下高傲的头,李施柔泪眼朦胧的看着陆成。他明知道她是怎样的脾性,他,明知道的。
  李家已然成了这样,她也无话可说。至于玉泽,那孩子,她疼了他这么多年,剩下来日子该怎么过也只能全靠他自己了。
  殷红的长袖微风,风吹过,像是一朵盛开到极致的玫瑰。但这却是带血的玫瑰。
  “柔儿!”瞳孔猛地放缩,陆成痛苦怒吼的惊呼,眼睁睁亲眼看着她将匕首没入胸膛,瞬间鲜血喷洒横流!
  “柔儿!柔儿!这么多年,你的脾气怎么还是一点儿没变!”飞奔着跑过去,搂住那如秋叶飘零的身子,陆成痛哭道。是他慢了一步,永远都慢了一步。
  凄然一笑,李施柔躺在陆成怀中抬头仰视着他,费力道:“陆哥哥原来真的只有这样你才肯再抱我。”
  “傻柔儿。”陆成喑哑着声音,像是失了魂的木偶,抱起李施柔道:“别怕,我这就带你找太医,你一定会没事的。柔儿,别怕。”
  “不……”吃力的摇头,李施柔伸出带血的手轻轻抚摸着陆成的脸,久久的看着他。
  “除了你,这世间没有什么可以让我害怕。陆哥哥,你好好的听我说。”血漫过唇际,无力的手触摸着那温暖的脸庞痴痴的不肯放下。
  “不!我不听!不听!”双膝扑通一声跪下,陆成将头深深埋入李施柔怀中。血,太多的血,他见过无数的血,可从来没有一次会像这次让他怕到绝望。
  “你……一定要听我说。前尘往事都已如烟,陆哥哥,这辈子我生不能做的人,那么就让我死后做你的鬼。你有你的宿命你的抱负,我有我的责任守护。”
  “那年樱花满枝小雾微清,也许我们的相遇从一开始便是错。”
  “但我从不后悔遇……遇上你。”
  “李家的灭亡,我不……不怪你,而我反倒是解脱了。这辈子,为了李家,耗……耗尽了一辈子。陆哥哥,我……好……累……”
  “累,就闭上眼好好的睡一觉,我会永远守在你身边,再也不离开了。”痛哭后的冷静,陆成有力的抱着李施柔,让她贴近自己一点儿更近一点儿。
  这一次,他再也不要放手。
  “真……真好……陆哥哥……我要听你说……说江南……”
  手恋恋不舍的落下,像是落日的余晖拼却最后一丝努力,终于无法再继续执着下去。
  陆成轻轻抚摸着李施柔的长发,将头枕在她额头上,含泪平静笑道:“江南,大江之南。那里有小桥,有流水,还有家。柔儿,你肯定不知道,这些年我真的在江南修了一个我们的家,那里依山傍水,有青青的草蓝蓝的天,什么都有,就只差你了。”
  “柔儿,你嫁给我好不好。让我们以天地为媒,永远在一起。”
  缓缓抬起头,陆成看着李施柔苍白的脸还未闭上的双眼,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道:“你看这里好多人,他们都是我们的见证人。柔儿,路上你别走太快,我老了,我怕我会追不上你。”
  世间繁华无数,但没有了她,他连一粒沙都不是。
  该做的该完成的使命他都倾尽此生去做了,独孤盛国陆家祖宗天下百姓,他陆成再不亏欠谁。
  但他错过她那么多年,一定一定不能再错过了。
  身后的事他管不了那么多,也不再想那么多,他只知道现在怀中的这个女子是他此生最想娶最想在一起的便够了。
  无所谓什么亏欠,无所谓什么恨。
  爱,便是爱了。它许是与幸福无关,但他知道她便是她,他的心。
  失了心那么多年,心该是有多痛。
  拔掉李施柔胸膛上插着的那匕首,毫不犹豫的,陆成对着自己的胸膛狠狠地插下去。
  伸手合上李施柔的双眼,紧紧将她抱在怀中,抛却所有,此刻将她拥入怀中便是他的所有。
  陆成死后两个月,边关叛乱终于完全尘埃落定,所有的一切都又恢复正轨。
  而京中同时传出,七皇子独孤玉泽谩骂当今圣上毫无悔改之心,帝最终含泪赐其鸩酒,以庶人之礼草草掩埋,唯有一柄玉折扇陪葬。



  ☆、第484章 迟来的信


  “娘,你回来了。”端王府门外,温子洛站在门口扶着独孤汐走下马车。
  喘了口气,独孤汐扶着温子洛的手走入大厅内,道:“皇上他的心也真的是狠,我今天去看玉泽的坟冢,竟然真的只是匆匆掩埋,那坟头上都已长满了萋萋幽草。”
  说完,独孤汐又长长叹了口气。玉泽这孩子毕竟是她看着长大的,虽然有错,但至少也是独孤谟乾的亲生儿子,他怎么能如此狠心!虎毒尚且都不食子啊,独孤谟乾的心真真是比虎还毒。
  温子洛轻轻抚着独孤汐皱紧的眉头道:“七皇子虽说是皇上的亲生儿子,可到底是犯了那样严重的错,若是不严惩以警世人,那将来指不定还要闹出什么乱子来。叛乱,这是不小的罪,伤人伤己。娘你也不必想太多。”
  “大夫人药熬好了,你快趁热喝吧。”温子洛话音刚落,绿琼已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在独孤汐面前。
  瞧着那黑乎乎的药,独孤汐轻轻蹙着眉头推开,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温子洛道:“这封信是我去看望玉泽的坟冢时,玉泽曾经的一个忠仆悄悄递给我的,说这是玉泽在临死之前让他交给你的。既然是玉泽生前的遗忘,我也就同意将它拿回来给你,算是了了他的一个遗愿。”
  狐疑的接过那封信,只见信封上画着一柄玉折扇。折扇——独孤玉泽从不离身的东西。
  这里面写的会是什么?温子洛盯着它,心里打起了鼓。
  与独孤汐聊了几句,温子洛寻了一个借口欲要离开,却听独孤汐突然道:“一眨眼,你也已经十七。洛儿,也是时候该考虑你的亲事了。今天,我也去看了看衡哥哥。他那里很洁净,想来是经常有人去扫墓。若是知道你嫁了如意郎君,衡哥哥在地下一定会很高兴的。”
  心仿佛是漏了一拍,温子洛转身看着独孤汐,有些话欲要宣之于口,最后在看着独孤汐那张苍白如纸一般的脸后又压了下去。有些事,也许只有时间能告诉她答案。
  “娘你也说了是如意郎君,可洛儿如今还真真没有遇到什么如意的。洛儿只想陪在娘身边。”说完后,也不管独孤汐如何想,温子洛不欲再就此事多说什么转身便走。
  独孤汐微微低下头去,掩饰掉眸中的失落。
  一个女子的青春能有几年?身为娘亲,虽然尊重女儿自己的选择,可是怎么能不急呢?谁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找一个爱她的对的人好好的过一辈子。
  花园小径,寻了个凉亭,温子洛走进去倚栏坐下。
  从怀中拿出那封信,盯了许久,最终将封口撕开,拿出里面的信。
  时光似乎是穿越隧道,铜镜里映着当年光影,楼台依旧人空空。
  想着独孤玉泽那张明明高傲,却总是故作温润的脸,温子洛说不出心中的感觉,许是从始至终于她而言,她就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知道他是她的拦路石。
  但这封信,却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打破她的以为,原来这世间于某些人而言,最痛的不是不爱或是不够爱,而是从未记挂。
  “从初见开始,你,温子洛,便住进我的心里。高傲温润不过人前,但你永远在我心中,无论何时何地,无论我是成是败,这一切都与我爱你这件事无关。如今,命到尽头,但我也终于明白,爱你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我一直想的是将来如何占有你,却忘了,那永远住不进你的心里。于你而言,我不过是转身就忘的过眼云烟。我死了,你怕是一滴泪都不会流,甚至是高兴。但如今,原谅我的自私,哪怕我死了,至少也还是要让你知道我爱你。”
  “多情往往是殇,此生只能是你记忆里的路人甲却是绝殇。”
  绝殇?
  将手中的信慢慢收拢,温子洛看着满院子里盛开的花出神。
  于女子而言,一生能被几个男子爱过固然是好,但总会在无意中欠下太多的情债。
  独孤玉泽……愿下辈子不要再遇上她吧。死了的人她一般都不想多做什么评价,因为无论如何想都已是徒劳。
  只是绝殇二字太多沉重,也许很多爱并非我们以为的那样爱。
  “小姐,独孤玉泽都告诉你什么了?”无霜见温子洛看完信后走了很久的神,忍不住探着脑袋问道。
  收回游思,温子洛抬眸看着无霜,道:“独孤玉泽与我是敌人,他怎么可能会告诉我什么,你想太多了。”
  “那小姐你怎么发这么久的呆,难不成独孤玉泽死了还给你写了封情书?”无霜摸着脑袋看着温子洛可疑的问道。
  绿琼眼疾脚快的踩了无霜一脚,道:“你瞎说些什么,也不嫌晦气!”
  收回视线,将手中的信一点点撕碎,任凭谁也不可能再还原。
  活着的时候身处高出春风得意,败了死人,也不过是成为人人嘴中的晦气。
  李家叛乱,让多少人流离失所,痛失亲人,想必已被老百姓们骂了无数次。
  成也好败也罢,最终受苦的左右不过是百姓,而享福的也永远不会是老百姓。
  “对了,小姐!”无霜脑袋一闪,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道:“刚才秦微遗派人传来消息说李家已毁,七皇子一党不复存在。现在太子一党正当是春风得意。而且温丞相遇刺紧接着陆成殉情而死,失了这左右臂膀,眼下皇上气的半个月不曾早朝,身子更是不及从前好。秦微遗说,有许多事,应该开始布置了,希望能与小姐你近期见上一面。”
  温子洛点点头,细思一番,双眸流转,道:“的确是时候该见一见他了。太子一党得意,岂不就是成全了独孤西谟!”
  而此时独孤西谟府邸深径书房内,一暗探脚尖轻点落在门前。
  听见动静,收起手中的笔,独孤西谟看着窗外,俊眉微挑,沉声道:“何事?”
  “回主上,我们已找到仙妙大师。她说三日后子时约主上在半俗庵相见。”



  ☆、第485章 出家忘俗


  “三日后?”凉薄的声音里带着沉思,独孤西谟一挥手示意那暗探退下。
  找了仙妙这么多年,她倒是舍得见他了。他记得仙妙说过时机到了她自是会见他,那现在于仙妙而言可是时机到了?
  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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