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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庶女:重生废后不好惹-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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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看清楚,这可怎么办!
  无霜静静的看着那消失在大漠尽头的身影,见绿琼如此激动,一把覆上她的手,淡定道:“那匹马的速度这么快,你认为一般普通的马追的上?这速度,恐怕我就是飞也追不上。”
  “那……那颗怎么办,我……我立即回去搬救兵,派人去。”绿琼一听心头更加的慌乱,几乎是红了眼圈立即就要哭出来。
  无霜打了个哈欠道:“皇上端亲王温丞相等等他们都去狩猎了,你找谁去救小姐,搬什么救兵?以我多年来的江湖经验,小姐她过不了多久就会安然无恙的被送回来,咱们两个该吃的吃该睡的睡,别瞎操心哈,来,和我回去了。”



  ☆、第383章 衣襟有药


  狂风迎面吹来,打在脸上生疼。
  温子洛被这风逼的睁不开眼,只得将头转向身后,然一抬头便看见独孤西谟那张冰冷英俊的脸。
  “放我下来!”温子洛一把抓住独孤西谟的前襟怒道,单薄的身子在恣意奔跑的马匹上颠簸得厉害。
  “驾!”独孤西谟一紧马缰,顿时乘风跑得更加的快,耳边风声如破竹。
  温子洛一时失了重心,身子不由自主的朝侧边倒去,顿时松开紧抓着独孤西谟前襟的手。
  长手一伸,再次将温子洛顺势揽入怀中,独孤西谟冷冷一笑道:“你若真的想要摔下去可以先对我说一声,我会成全你。”
  温子洛惊魂甫定的深吸几口气,这才意识到身下这匹马的速度,若她刚才当真摔下去不死也残。只这马的速度简直快得惊人,若她没有记错,这应该是独孤西谟极喜欢的马匹乘风。
  稳了稳心绪,温子洛抬头看向独孤西谟,柳眉轻蹙。独孤西谟不去参加此次的狩猎却将她抓到他的马上作甚,而且她很不喜欢与独孤西谟挨得如此近!
  但现在她若不挨独孤西谟这么近,不抓着独孤西谟,那么她只有摔下去。好个独孤西谟!
  “你要带我去哪里?”温子洛冷声警惕的问道,心中也明白既然独孤西谟故意要将她救走,那么无霜和绿琼也不可能会找得到她。而秦微遗和迄雷都已去狩猎,更不可能会立即得到消息来找她,现在她只能靠自己。
  但她万万没想到独孤西谟会来这么一出,若独孤西谟不透露出些信息来,她根本拿不准独孤西谟现在将她掳走究竟是想做什么。
  独孤西谟低头看看向温子洛,正好看到她如画一般的眉眼,又长又翘的眼睫毛似一抹惊鸿柔羽。
  “吁——”独孤西谟收拢马缰,乘风立即急急停下,却导致温子洛惯性的朝前扑去。若不是独孤西谟的手一直抱着她,只怕差点儿又要摔下去。
  感受到后背传来的灼热温度,温子洛浑身却是如临冰窖一般,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抗拒之意本能的生出,温子洛反手一推就要趁机跳下去。
  然独孤西谟早有准备,狠狠的将温子洛扣在自己怀中,让她根本挣脱不了。
  “独孤西谟!”温子洛见自己挣脱不了,彻底的怒了。她不要与他如此亲密,不要被他这般轻薄!他的怀抱曾是她最想要的,可现在她已经不需要了。
  “你究竟想做什么?”温子洛见自己无论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独孤西谟,而独孤西谟一脸漠然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顿时明白自己越吵越闹越没用,她要冷静,一定要冷静!
  独孤西谟的城府,她若不静下心来应付,怎么可能会应付得了一二。
  独孤西谟见温子洛终于不再挣扎,嘴角微微扬起冷冷一笑,和他共处难道就真的令她如此厌恶么?看着她满眼的敌意与痛恨,独孤西谟忽然觉得自己怀中抱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把淬毒的刀,直刺心窝,却偏偏又有着让人放不下的魅力。
  “你不是问我去哪里么?你想去哪里?”
  明眸流转间,温子洛直视独孤西谟道:“六皇子想对本郡主说什么事不妨直说,无需拐弯抹角,更不需趁我不备将我带到这里来。”
  “若是没事难道就不能带你来这里?”独孤西谟冷声反问道。
  “六皇子说笑了,谁愿意被用这样的方式带到这里来。男女授受不亲,还望六皇子能够放开本郡主,让我下去!”
  听着温子洛越来越镇定的声音,看着她那无惧厌恶的神色,独孤西谟突然也有些迷惑,他究竟是为什么要悄悄的躲开众人返回来将她掳走。
  其实他只想与她好好的骑一次马而已,有这么难么?
  “看柔郡主这样子估计也是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的,既然如此那就随本皇子走吧。驾——”独孤西谟冷冷的回了一句话,抬眸平视前方,一手拉住马缰夹紧马肚子。
  乘风嘶鸣一声,再次如风一般在这宽阔无垠的大漠里肆意驰骋。
  “独孤西谟!”温子洛见乘风又撒欢一般跑了起来,整个人也不由得紧紧靠在独孤西谟怀中,心中越来越恼火。这个独孤西谟究竟想做什么,说些什么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难道他将她掳来就是想要她陪他一起骑马么?“停下来!”
  见独孤西谟无动于衷仍旧是专心致志的骑马,温子洛几乎是快要咬碎了一口银牙。那她就好好看看独孤西谟究竟想做什么,她不信独孤西谟能够永远骑着马不停下来!
  他以为用打太极拳的招式她就真的什么都猜不到了么,明明是随独孤谟乾和赫巴去皇家猎场狩猎,却偏偏偷偷的跑回来将她带走,难道他就不怕被独孤谟乾发现他不见了么?
  独孤西谟虽然不受独孤谟乾的待见,可不待见是不待见,人直接不在了却是另一回事。除非是有什么事能够让独孤谟乾不会注意到独孤西谟的存在,那会是什么事?
  脑海里立即浮过李家二字,温子洛心头忽的一紧。难道此次狩猎真的会有什么变故发生?若真的会有什么变故,那么首当其冲的应该就是李家了。
  只是李华一直都极为冷静理智,从始至终都用着守的策略,连李辄李扶水死了也没见他闹出什么来。想要让李华上钩极其不易,算计来算计去都是些精明通透的狐狸!
  四周一片寂静,越往前面跑去,四周的景色越发的干净透彻。远处金黄的黄沙与蔚蓝的天空连接成一条直线,一片安宁苍凉的气象让人的心随着这飞奔的速度慢慢的放空。
  温子洛想着想着看向四周的景象,随着时间的点点流逝,心也沉淀了下来。大漠的苍凉宽阔,在这飞快的速度中迎着风去看,才能越发的感受到它的存在。
  天边夕阳的绯红色一点点漫散开去,已也不知是骑了多久,乘风的速度仍旧没有减下半分。温子洛缓缓闭上双眼,在这么长一段时间后,她竟有些忘记自己现在身在何处。
  但能够骑在马背上在这大漠里肆意的驰骋一番,这样的滋味何等的惬意。
  来大漠这段时间她也时常想骑马随性的奔腾一番,让心中的小小宇宙如火山一般迸发出去,可总是没有机会,所以这样的想法只得是一次次落空,渐渐地也就忘了。
  天边落日余晖和煦璀璨,晚霞斑斓如赤练,红彤彤的一片映满整个天空,像极了大红的喜炮,让人爱也让人伤,久久徘徊在外面,想靠近却更怕被伤害。
  她与独孤西谟也曾这般共乘一骥恣意潇洒,彼时,他是她的夫,而她是他最爱的人。可现在,曾经的影像再次上演,却早已物是人非。
  许是大漠的苍凉萧索总让人觉得哀伤,泪在不经意间已盈满眼眶。温子洛闭上双眼,任由滚烫的泪水缓缓流下,随风而去。那时,他们共乘一骥何其恩爱幸福,他说,待江山稳固后,便放下皇位与她游遍世间美景,可后来呢?
  最怕的莫过于后来二字,她输了,输的惨不忍睹一无所有,因为她从一开始便输了。
  “你看,黄的沙,红的云,大漠的晚景多么绚丽多彩。”独孤西谟放慢了乘风的速度,在温子洛耳边低语道,像是一声声蛊惑,让人的心随着他温柔的声音一点点沉沦。其实景的美丑因人的心而论,关键是看身边陪着的那人是谁。
  轻轻拂去温子洛耳边的碎发,独孤西谟将手轻轻的放在她瘦削的肩上。她真的太瘦太瘦,他根本不需费什么力气便可将她整个人抱起。
  乘风渐渐地停了下来,终于累的喘粗气,见一旁有一株轻草,慢腾腾的走过去低头吃了起来。
  “世间的美景千千万万,可我最欣赏的却是大漠。”独孤西谟在温子洛耳边继续说道:“大漠虽然荒凉萧索了些,可它胜在广阔。驰骋一番后,总是会看开很多事。人一辈子何其的短暂,何必困着自己不走出来。若是有什么想说的说出来就好,又何须委屈自己一直瞒着藏着,太累。”
  天边的云彩终于一点点全部变成了暗灰色,温子洛背对着独孤西谟冷冷一笑,待了些疲倦道:“六皇子可知什么样的人最恶心?在本郡主眼中,口口声声劝着别人看开而自己却看不开的人。”
  “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温子洛说罢冷哼一声,利索的翻身下马。
  “六皇子你难道不觉得在衣襟上撒药粉的行为很不符合你身为皇子的风范。”温子洛高高的扬起自己的左手,仰视着马背上的独孤西谟,手心上一道伤痕赫然醒目,一滴滴鲜血不断流下来。
  独孤西谟剑眉一扬,温子洛竟然识破了!不过她为了不被药性所控制,竟然趁他没注意划破了自己的手以剧痛保持清醒!温子洛对她自己果然也很狠!



  ☆、第384章 他吻她了


  独孤西谟翻身下马,不动声色的靠近温子洛,根本无视位温子洛之前的问话。
  温子洛警惕的盯着独孤西谟往后退去。独孤西谟将她掳走,骑马竟然从天明一直骑到天黑,不仅在他自己的衣襟上下药让她吸入,现在又将她带到了这样一个荒郊野外,放眼看去都看不到一个人一个帐篷的地方,独孤西谟究竟是想做什么?
  “独孤西谟我早说过你若是有什么事不妨直说,不必在这些装神弄鬼。停,你莫要再靠近我了!”温子洛见独孤西谟不管不顾一句话也不说的的朝她走来,顿时越发有些摸不着头脑。
  独孤西谟冷冷一笑,一个大跨步直接拉过温子洛受伤的那只手。
  “放开!”温子洛大怒道,心里生出股无力来。独孤西谟一言不发却强势逼人,而她一直说过的话简直就像没有说一样!
  独孤西谟越是这样,她只觉得自己越是那他没辙,她究竟该如何做?
  温子洛再次冷静下来,敌不动我不动,先弄清楚独孤西谟的用意再说。
  “偷偷用簪子划这么深的一道口子,温子洛你果然够狠。”独孤西谟一边说道一边从怀中拿出止血的药敷在温子洛手心上。看着她手上的伤,独孤西谟心口一阵阵的疼,他宁愿是他受了伤。但没想到温子洛的警惕如此灵敏,连这点细节都能发现。
  他身上的药粉其实并不是什么迷药毒药,只是让人吸了以后会暂时失忆一会儿而已。
  温子洛对他充满了厌恨,而他只想和她好好的相处一段时间。所以吸入那药后,他便可以看见不恨他厌他的温子洛。自欺欺人也好美梦成空也罢,只要她此刻眼中看见的人是他便足够了。
  从身上撕下一块碎步,独孤西谟将温子洛的手用劲儿仔细的包扎后,疼的温子洛吸了口冷气。
  独孤西谟面色如霜,冷声道:“现在知道疼了?”
  “关你何事。”温子洛见独孤西谟包扎好,顺势收回自己的手。而心底某处却在不知不觉间开始隐隐作痛,她见不得独孤西谟对她好,她怕,怕自己一时忘了伤疤又上当。
  温子洛打量一番四周,冷着张脸,道:“这里是哪里?”
  “一个离葛图两百多里的地方。”
  两百多里?温子洛的脸越发的冷了,眼见着天也黑了,她怎么可能走得回去!而这里又看不见其他的马匹骆驼,乘风又是只认独孤西谟的,她该怎么办?她问了独孤西谟好几次他想做什么,可独孤西谟都当做没有听见一般避而不谈。
  云袖里伤手紧握成拳,疼,她要让疼令自己冷静。她温子洛虽不是聪明绝顶,但也绝不一个无智的人,可独除了在独孤西谟面前。
  天染上黑墨,几点疏星衬得月明亮。
  温子洛见独孤西谟不说话,索性席地而坐,安静的平视着前方,任由风吹着自己淡绿的罗裙。肚腹一阵阵饥饿之感传来,温子洛死死的压着自己的肚子,咬紧唇让自己不问不说。
  独孤西谟见温子洛那模样,冷到了极致的脸上却浮现出一抹宠溺的笑容。
  走到不远处的沙丘堆旁,独孤西谟一扬手,顿时那层黄沙飞开,下面是包裹好的器皿和食物柴火等等。
  熟练的搭好一切,独孤西谟看着一应具备的器皿,只选了一个铁架,打算烤一些东西。
  空气中阵阵香味儿传来,温子洛的肚子忽然一下咕隆隆的叫起来。
  扭头看去,温子洛诧异发现独孤西谟竟然在烤肉!
  只见独孤西谟熟练优雅的烤着手中的肉串,身旁调料等等该有的都有。
  可这些铁架食物柴火水她之前明明并没有看见,竟像是突然凭空出来的一般。难道是独孤西谟从一开始就准备好了这些,而他带她来这里并不是临时起意。
  温子洛咬咬牙摸着自己的肚子,强迫自己不去看独孤西谟。她绝不会吃独孤西谟弄的东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烤肉的香味儿越来越浓。独孤西谟将烤好的肉串放在洁净的盘子中,只眼看着温子洛。
  “若是饿了,不妨吃一点儿。”独孤西谟拿着那盘子走到温子洛面前道。
  温子洛眼也不抬,只淡淡道:“你这样做有意思么?”
  “如果饿坏了对身子不好,你……吃点儿吧。”
  “独孤西谟!”温子洛忽然一下趁起身,将独孤西谟手中的盘子一把抢过扔到地上,怒道:“你究竟想做什么!若是你不想做什么,那么请立即送我回去!我没工夫陪你在这里无聊!”
  她的确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一直陪着一个自己恨不得杀了的人,可偏偏这个人总是能够不费吹灰之力的让她心绪大乱。爱情里,真正动心的那个人,果然是最吃亏的。两世,整整两世!
  独孤西谟看着地上被打翻的那些烤串,这些都是他一串一串认真烤的,哪怕明知道她在清醒的情况下是不可能吃的。
  他独孤西谟就像是黑夜的影子,卑劣却又懦弱。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她不讨厌他。可他迈出了第一步,却不敢也不知如何迈出第二步。
  他想与她单处一会儿,可当用药之事被识破后,他却不知所措了。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让她开心,可他也不能将他的不知所措表现出来。
  独孤西谟苦涩一笑道:“我……并不想做什么,只是觉得今晚的月色极好,若是不好好欣赏一番岂不可惜。”
  “赏月?要赏你自己赏就好了,恕不奉陪!”温子洛冷冷说罢转身就走,她实在受不了与独孤西谟独处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几乎是要将她逼疯,每当看见他总是忍不住想起前世,总是忍不住恨他怨他,可偏偏却杀不了他!
  独孤西谟见温子洛要走,忽然一下失了冷静,一把将温子洛拉住,一使劲儿将她拉回自己的怀中。
  “放开!”温子洛怒目看向独孤西谟斥道:“六皇子你不尊礼仪忘记皇家训则,本郡主我还——唔唔……”
  温子洛惊愕的看着近在眼前的独孤西谟,他……竟然吻她了!



  ☆、第385章 爱恨交加


  “唔唔……”温子洛瞪圆了眼睛望着独孤西谟,使劲儿的挣扎,可越是挣扎,独孤西谟抱得却越紧,几乎是将她紧紧的贴在自己的怀中。
  唇边温柔缱绻流连万千,那深深的一吻,带着无尽的认真,却又是那样的绝望。
  时光流转间,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不复存在。
  温子洛渐渐地放弃挣扎,任由独孤西谟霸道的吻着,缓缓闭上双眸,泪水流的是那样的措不及防。无论她再坚强再决绝再痛恨,而他始终能轻而易举的让她哭让她痛。明明她是那样的讨厌哭讨厌流泪,因为只要一哭自己的脆弱便会无处遁形,所有的伪装都昭然若揭。
  心伤那样痛,身不由己的,痛彻心扉。有些人,你知道的,他是个薄情寡义冷心绝情的浪子,可没有办法,就是爱他,很爱很爱他。哪怕曾是被狠狠地痛伤过,哪怕心里恨他已恨到了骨子里,可骗过了喧闹的人与事骗过了他骗过了自己,却始终骗不过脆弱时那颗无望的心。
  她,还爱着他。
  流连不舍许久,独孤西谟看着温子洛眼角的泪水,终是慢慢的松开桎梏的双手。
  看见她决绝的要走时,他惶然失落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将她留下,就像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让她不恨他一般。可当他吻她的时候,他清醒的知道,今生今世他是真的放不下她了。
  小时候纯洁无暇的誓言她已忘记而他还记得,是她让他有了去追逐皇权的野心,也是她给他开启了那扇温暖的门,可谁想后来的她忘记了那段记忆。七夕月老庙时相遇,他告诉自己不过是念着从前的温暖忘不了罢了,他不会再想着她。可越不想却越发的想,他越来越关注她的一切,渐渐地变得不可自拔。不知不觉间,这个叫温子洛的女子彻底的占据了自己的心,而无论为她做什么他亦甘之如饴。
  她曾给过的温暖让他一直以来念念不忘,想得到更多,可却又害怕最后什么都得不到。在感情上,他独孤西谟并不是一个贪婪的人,也许只需一点点的温暖就可以让他铭记一辈子。
  可他又是那样的自卑,像生长在黑夜里墙角处的野蔷薇,从来无人问津。除了静默守候,他还能做什么呢?
  心上的那滴泪,他拼尽全力守着,总害怕一不小心便再也看不见。
  霸道也好禁锢也罢强势也行,他只不过是想陪在她身边而已。
  权谋策略他全都精通,比谁都看的透彻,可情毕竟不是算计,所以他不懂,却也害怕主动,因为她真的好恨好恨他。
  若是恨能够让她时常想起他来,他继续当她心里的那个恶人也未尝不好。
  他独孤西谟就是这样的懦弱卑微,不过就是一只黑夜的影子,躲躲藏藏,如鬼似鬽。
  伸手轻轻拭去温子洛眼角的泪水,阵阵痛楚从心底开始蔓延。他的一时冲动让她哭了,可他不后悔。无论是以前现在还是将来,无论发生了什么,他都不会后悔。他只后悔从初遇起,他没有一直陪在她身边,若当年在圣天寺的时候他便一直陪着她,也许她就不会失去那段记忆,就不会如此恨他。
  可现在假设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温子洛看着独孤西谟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粗糙的指尖擦着她的脸生疼,掌心的温度带来了一抹温暖。
  “别哭。”独孤西谟见温子洛的泪水忽然不停的流下,心底一片慌乱,急忙又给她拭去泪水。
  可温子洛的泪水却流的越发的多了。若不是心伤到了深处,谁又愿意不停的流这么多泪水。
  温子洛泪眼朦胧的望着独孤西谟,他彻底的毁了她的上一世,做了这么多对不起她的事,可那些曾经只有她一人记得,所有的心伤也唯有她明白。
  岁月的刀刃一直不停的划着她的心,让她痛让她恨。
  可前世的那些人都已不在,今生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只有她一个人记着恨着报复着。
  他们何其幸运,不用背负两世的仇恨,而她却偏偏要记着,永远的记着。
  温子洛看着独孤西谟那关切的神情,双眸里流露出的心疼是那样的认真。她总是害怕看独孤西谟的眼神,恍然间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她是他的妻,他是她的夫,他们有一个家,那里温暖如四季花开。
  但后来,所有的一切都在轰然间破灭。
  他的丈夫孩子,都去哪里了?
  死了,都死了!
  “哈哈。”温子洛哭着哭着忽然大笑起来,他们其实都死了,只是徒留下她这个伤心的未亡人罢了。
  “洛儿!”独孤西谟见温子洛流着泪笑的近似癫狂,心莫名的异样的疼得厉害。
  “你别这样。”独孤西谟皱着眉头,这样的温子洛根本就不是他平时看见的那个温子洛。平时人前的她怎会流泪,怎会流露出这样痛苦无奈的神情。他知道她的心一定很痛很痛,可他该如何抚慰她的心伤。
  “那你要我怎样!”温子洛怒吼道,毫无章法的朝独孤西谟的胸前打去。她所有沉淀着的痛苦在这一瞬间彻底爆发出来,她只是真的太痛,痛得再也无法在这个自己痛恨着却还爱着的男人面前伪装。
  独孤西谟默默的承受着温子洛的疯狂,忽然一下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也许她此刻想要的只是一个怀抱。
  “放开,你放开!”温子洛反手拍打着独孤西谟的后背,为什么总是要面对他,为什么偏偏是他。
  任何人害她背叛她杀她,她输了败了她都认了,可为什么这个人会是独孤西谟。她是那样的爱他,却仍旧感动不了他,无法让他爱上自己一点点儿。丧子废后酷刑挖眼砍首,她所经历一切无一不是拜他所赐。今生他如何还能如此心安理得的来靠近她欺骗她。
  “放开啊!”温子洛激烈的挣扎着,她不要与他如此亲近,她每每想起她与他曾经的亲密无间,她就恨不得将身上所有的脏污都洗去。
  “不放!”独孤西谟强势的回到,这一辈子他都不会放开她,哪怕他能做的只是默默的守着她。
  温子洛听见独孤西谟的这一声回答,心底的某一处开始疼得撕心裂肺。
  如果独孤西谟他真的只是喜欢她,并未带着任何的算计,那她是不是就可以忘掉曾经,和他重新开始?这报仇的担子太沉太沉,压得她无语凝噎,退无可退。
  可不可以不要如此执着,放过自己重新去寻得幸福。可她爱他,爱着他独孤西谟,若这繁华世间陪着她的不是他,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可她明白,这一切不过都是幻想罢了。
  独孤西谟靠近她是为了通过她拉拢端王府与丞相府,而她亦是不可能忘记她惨死的铭儿失手误杀的亲娘。
  天上明月像是蒙了一层纱,静谧而又朦胧,神秘的惹人遐想。
  温子洛看着那月,靠在独孤西谟的肩头渐渐止了泪水冷静下来。
  双双紧紧的握着,受伤的那只手疼得厉害,温子洛渗出了一身冷汗。
  长长的吸了口气,将前前后后的事情想了一番,温子洛终于稳住了自己的心神。不能再这样,真的不能再抱任何幻想,否则前世的结局便是今生自己的归宿。
  独孤西谟感觉到温子洛的情绪一点点的平静下来,揪着的心也送了口气。她的情绪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可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温子洛每每和他单独在一起时总是会情绪失控?
  难道与恨他有关?
  “六皇子将本郡主掳来此处,就是为了羞辱我么?”温子洛冷声问道,感觉到独孤西谟紧紧抱着自己的手渐渐的有些松开,温子洛立即利索的推开独孤西谟,连连往后退去。
  独孤西谟看着自己落空的手,再看向温子洛,只见她发髻微乱,双眼红肿,分明是在故作坚强镇定。温子洛就像是一个云烟缭绕的迷,总是让他看不透也猜不透。
  “六皇子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面对着温子洛气势凛然的追问,独孤西谟一时无言。他将她带来这里只是想和她独处一会儿,并无什么目的。可温子洛如今的问话,分明就是想向他要个说法。
  “柔郡主误会了,本皇子——”
  “既然是误会,六皇子也不必再解释什么,本郡主就此告辞。”温子洛冷冷的说道,转身就走,似是掩藏慌张的内心。她哪怕是走着回去也不愿再看独孤西谟一眼,她怕再与他多待一会儿,她真的会疯掉。
  她恨,可如今最恨的却是无用还时常乱心的自己!
  “你……”独孤西谟见温子洛决绝的离去,这一次却是愣在原地,目送着她的背影。她本已认定他对她不怀好意,那他无论怎么说都无用。只是慢慢黄沙路,又是黑夜,他怎会放心她一个人走。
  独孤西谟安静的跟在温子洛身后,却见前面温子洛忽然停了下来。
  不远处,一个女子痛苦的叫声一声比一声急促,听得人的心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第386章 她不在了


  循声望去,只见马车旁一身怀六甲的妇人摸着高高隆起的腹部,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哭喊。
  “夫人,你现在怎么样了?”那妇人身旁的男子急的满头大汗,不知所措焦急的半抱着那妇人。
  “轩哥,孩子……孩子要出世了,我……我不行了,好痛……”
  “夫人,夫人!救命,救命啊,有没有人,救命!”那男子急急抱着那妇人,焦灼左右张望大声喊道。
  温子洛遥看着那妇人,只需看身形她便已知道这妇人已是快临盆的人,腹中的胎儿怕是已有九个多月,差不多也是生产的时候了。
  胎儿,孩子。温子洛的心头蓦地触动,脑海里全是铭儿的笑脸。
  “母后,抱抱,抱抱铭儿。”
  “铭儿!”温子洛大喊一声,紧张朝四周看去,可哪里有她铭儿的影子。刚才是她听错了,她的铭儿早死了,怎么还会叫她母后。她的铭儿,白白净净,笑容可掬,多么美好的一个孩子,她从未见过比铭儿更好看的孩子。孩子始终是自己的好,只是可惜她无法看见他长大。
  温子洛抬步朝那妇人走去,在这荒郊野外,若是这妇人自己不懂得生产之术,又无人帮她,那么极有可能会一尸两命。
  独孤西谟默默地注意着温子洛的一举一动,他刚才又听见了一个“铭儿”。铭儿是谁,竟会让温子洛如此紧张在乎。
  “夫人!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的,你要坚持,我们这就上马车,我一定会快点儿找到接生婆给你接生的!”那男子手足无措了好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
  而那妇人已痛的神智有些迷糊,仍旧痛苦的呻吟着,她能感觉得到她腹中的孩子正迫不及待的想要出来,她已等不到他找来接生婆了。
  “不要动她!”温子洛见那男子要抱起那妇人,立即喝道:
  “将她放下来,她的羊水已经破了,若是不能够及时将胎儿生出来,那么就会一尸两命。”
  “什么!”男子一听,心头猛地一喝,顿时慌了神:“那……那这可如何是好!”
  男子急急的朝温子洛看去,见温子洛也不过是个少女,心头顿时凉了半截,这荒郊野外,他去哪里找什么接生婆来!
  “冰妹,你一定要坚持住,不要放弃!”男子安抚道,可心头却越想越慌,几乎是泪水跟着就流了下来:“怎么办,怎么办!”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要什么都没有,难道上天真的不想让他与冰妹在一起?
  温子洛冷眼瞧了那男子一眼,蹲下身子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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