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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锦绣[金推]-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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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还有了已经去世的顾老将军当年让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雷大人和劫匪联合,劫持赈灾银两,杀害邵长忠夫妇的传言。
关于顾老将军的传言一出来,惊动了邵太夫人顾氏。
顾老将军已经去世多年,怎么这劫案的事情还能和他扯上关系,关键是这一句顾老将军吩咐雷大人去做这件事就已经足够把顾老将军生前的名誉给毁干净了。
可没等顾氏能做什么,伴随着顾老将军和劫案的事情传出来后,有人把四五十年前的事情也翻出来了。
四五十年前,边境战乱时,顾老将军设计自己的下属,就是如今已经去世的邵侯爷,继而逼迫了他娶了自己的女儿为平妻,还向先帝恳求平妻是妻的金口赐言来保证女儿和外孙在邵家的地位。
把这前后两件事串联在一块,即刻就有了新的说法,这四五十年前顾老将军能干出那样的事情来,之后自然也能毫无压力的坑别人的儿子,要是都能坑死了,那这邵家不就都是他自己亲外孙的了么。
流言蜚语这东西太能传,也太能讹传,其中真真假假难分辨,好的东西能往上可劲的夸,说的天花乱坠,丑女都能成天仙,而说人不好的,就能怎么坏怎么传,到了最后,肯定是比最初传出来的要坏上许多倍。
而这些,顾氏根本来不及拦。
三天之后刑部那才真正的开堂重审十八年前的劫案,其中牵连甚大,还关系到去世的顾老将军,圣上那边都下了口谕,务必是要公允,十八年前没有查清楚,如今怎么都要给当年因为这劫案死去的邵长忠夫妇以及那些无辜的官兵一个交代。。。
刑部重审当年劫案一事,惊动了不少人,邵太夫人是在长子的陪同下去往刑部旁听,起先她并不知道事情的是非经过,也不清楚是谁负责查的这案子,直到这件案子最关键的证人出现。
邵 子钰是在刑部尚书审问完雷竞等人后出现的,他跪在公堂之上,不卑不吭道,“十八年前,家父遵从朝廷指令,运送赈灾银两去往南境,途径彭城附近的官道山谷时 遭遇劫匪,家父为保住这银两不被劫,大部分官兵护送银两突出重围,家父家母和二十几位官兵全部死于劫匪刀下,这些年来臣一直对此案有所疑虑,替天岛劫匪从 来只劫水道,不劫官道,如何会忽然就去官道,经过臣几番查证,此时竟与雷大人有关,这运送的路线也是雷大人派人透露给替天岛的劫匪。”
“雷 大人与邵家无冤无仇,和家父更是没有半点不合,为何会如此,臣请身在洛都城的林大学士帮忙,当年的事才水落石出,家父家母死的无辜,这二十几位官兵死的更 无辜,肯定大人替他们做主,换一个公道。” 邵子钰跪着磕头,说完之后就退下去了,经过顾氏和邵家大老爷的时候,邵子钰的神色静默的很。
“十 八年前南境洪涝,灾情严重,百姓流离失所,朝廷命户部尚书派官员执行此事,尽快运送赈灾银前往南境,本来负责此事的官员已定,后顾老将军为首的几位大臣联 名上奏,兹事重大,这件事交给一个对南境熟悉的官员较为妥当,百官之中能担此大任的,邵家的长子和幺子都曾经跟随邵侯爷去过南境,而邵家长子当时身体抱 恙,这件事就落在了邵长忠大人的身上。”
接下来的话都是刑部尚书的陈述,顾老将军是如何和几位老臣一起上奏改了这运送的人选,避开了抱恙的邵家长子,这件事落在了邵家五子身上后,又是如何吩咐雷竞,让当时还在延州的雷竞雷大人和劫匪之间来往,谋划此事。
十几年过去了,换做是谁去看待这件事,看个开头是猜不到之后的,顾老将军当时的上奏尚算合理,出事也只是意外罢了,可整件事串联起来,这就是刻意而为之的一件事。
刑部尚书说完之后,雷竞认罪了。
从抓他进来到现在,他都没有为自己辩驳过,唯一强调的就是他没有让劫匪杀害邵长忠夫妇。
打劫官银为的是让邵长忠官位不保,丢失这么大笔银两,丢的可不仅仅是官位,邵家的一切荣耀怕是和他无缘了。
这会还听不出来这场劫案的始末究竟是为了什么,那也太蠢了。
在场旁听的哪个不是聪明人,这其中至关重要的不就是邵家的爵位,可如今呢,邵家的爵位就捏在圣上手中。
有些人不禁要笑了,顾老将军这一场筹谋,搭上自己一辈子的名声,连自己一手提拔上来的雷大人的名声也搭上去了,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说清楚了案子的所有经过,刑部尚书拍案,“犯人雷竞,与劫匪合谋赈灾银两一案,革除内大臣一职,收回所赐府邸,念其为朝廷建功无数,死罪可免,活罪难脱,充军发配南境,其家人贬出洛都城,后代不得为官。”
“犯人顾振啸,劫案一事主谋,因其已逝,收回朝廷所赐所有功勋,顾家族人逐出洛都城百里之外,后代不得为官,不得再回洛都城,去除顾振啸墓碑上的功绩刻字。。。”
刑部尚书一面说着处决结果,那边的顾氏支撑不住,直接晕了过去,所以她也没能听到刑部尚书最后代替皇上宣的口谕,“一切因起邵家爵位,人性险恶,为免再生事端,即日起,邵家爵位收回,摘邵侯府牌匾,改为邵府。”。。。
案子是结束了,牵连到的人很多,降职的降职,摘官的摘官,就连顾老将军去世时候立下的功绩碑文都被挖走了,留下孤零零坟墓一座,昔日辉煌消失殚尽。
雷竞被充军去南境,那个地方不算贫瘠之地,但对于一个一辈子如此过活的人来说,这样的处罚煎熬的痛苦。
但案子审理完了,流言还没有停止。
当年的顾老将军也是一个传说一样的存在,他替先帝立下过的汗马功劳无数,当时边境战事多到需要常年镇守,那说的一点都不夸张,没有顾老将军,当年的边境战事就没能平息的这么快,说不定还会折损几座城池。
可就是这样一个满身辉煌的人,做出来的糊涂事也是能轰动全城。
顾老将军一辈子纳妾无数,却只得了一个女儿,人都说他是杀孽太重,老天爷惩罚他要让顾家无后,权利熏心,迷人心智,顾老将军不甘心,选中了邵赢这个邵家独子。
顾氏争气生下三个儿子,顾老将军盯着邵侯府的爵位,等到年老,这顽固和糊涂已经没有人能劝得住他。
然后也就是这糊涂,临了去世这么多年,都要再在他的坟头上扔一把灰。
邵侯府的牌匾被摘的这天,邵家大门口可热闹了。
前来摘牌匾的官兵,还有围观的人把这邵家这边的路堵了个水泄不通。
多新鲜的事儿啊,邵家这爵位之争就是一个大笑话,如今加上这件事,就是天大的笑话。
人家家里也有爵位之争的,那也都是亲兄弟之间,邵家可好,不是同一个娘,连带着外祖家也插手上来了,可惜呢,圣上一句话,收回去了。
邵太夫人顾氏从刑部回来那天开始就病了,整个邵家的气氛僵持在那,现在大家伙都明白了,就是邵子钰查的案子,要给五老爷五老夫人做主。
这是自家人打了自家人,邵子钰这一查,邵家的爵位就彻底没戏了,名誉也大受折损,可谁能去怪他,谁又能责备他什么,是谁害的他从小一个人孤苦伶仃,没了爹娘,他只是讨了个应该讨回来的公道而已。。。
☆、第89章 。这个家不分
等着刑部那的事情全部结束后邵子钰才回到邵府;这么多年过去;缠绕在他心中的大事终于有了答案,可他却高兴不起来。
小的时候不懂,渐渐长大了他开始怀疑当年的劫案还有内因,可在调查的这条路上,邵子钰几度迷茫,越接近真相,背上的包袱是轻了;心中却越发沉重,最开始的时候如何能预料到结果会是这样呢。
这是林清苒晚上第三次看到他走神了;明明前一刻还陪着儿子说话;下一刻看着入了夜的窗外;不知在看什么。
林清苒知道他心里难受;邵家牌匾被摘,爵位被收,名誉受损,对于一个这样的大家族来说,等于是几十年的努力付诸东流。
让奶娘把涵哥儿带走,林清苒坐到坐塌上,把他的视线拉回来,轻松着语气道,“看什么呢,这般出神。”
邵子钰转头,摸了摸她的脸,语气里有一丝疑惑,“我在想,我是不是不应该如此。”
“他们是罪有应得。”林清苒抬高了音量道,知道他纠结什么,“邵府爵位被收回,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是邵家人没本事。”
林清苒对这邵府没什么感情,说起来也就没这么客气,“若是邵家人有本事,那么即便是圣上想收回,还得掂量着邵家人今后给他卖不卖命,为朝廷出不出力。”
比起邵侯爷和邵家祖辈,如今的邵家是没什么本事,否则圣上怎么能说收就收走了呢。
林清苒坐着累,便靠到了他身上,和他一块看窗外,语气平和了一些,“从祖父开始邵家就是一锅粥,我倒是觉得这爵位还不如收回去,有能力的各凭本事,总比守着这么个虚的,争的头破血流。”
邵 子钰拉住她的手,林清苒不吐不快,“先帝是个糊涂的,当时顾老将军功高盖主,先帝就应了妻的说法,可他又没有把这个名分给说清楚,就让它这么模凌两可了这 么多年,直到祖母去世,太夫人成为填房,大伯和三伯四伯,虽然名义上不是庶子,实际上在外人看来,就是庶子,当初太夫人也不过是挂着个妻名头的贵妾罢 了。”林清苒记得很清楚,邵家的族谱之上,二伯和公公的名字就是排在最前面,大伯三伯四伯则是在后,二伯和公公是嫡出毋庸置疑,没说大伯他们是庶出,可这 族谱上排的还不够说明么。
“所以祖父去世后,圣上才会把这爵位收回去,给大伯,那会让人笑掉大牙,给二伯,到时候争执不下又是一番吵闹,收回去才好。”林清苒哼了一声,圣上做的太对了。
他的妻子就是这样,一通说,说的让他觉得自己的忧愁就是多余,做后代的没出息,只会捧着长辈们沿袭下来的东西过日子,早晚也要衰败。
“我知道你是觉得愧对邵家列祖列宗了,几辈人的努力如今变成这样,可有因才有果,四五十年前,十几年前的因,如今的邵家这样就是果,要我说,当时祖父娶什么平妻,嫡不嫡,庶不庶的,邵家列祖列宗要是还活着,也都给气死了。”荒唐透了。
看 着林清苒脸上的神情,邵子钰也笑了,林清苒一转头,脸上就是满满的笃定,“你别不信,我看祖父就是故意不把爵位交代清楚的,你想啊,祖父病重多年,又不是 忽然去世,他心里会不清楚么,给了大伯祖父不乐意,给了二伯,二伯势单力薄也拿捏不住,到时候家里乱成一锅粥,干脆就让圣上收回去,那就好了,大伙都不用 争,皆大欢喜,该干嘛干嘛。”
“娘子这么说,好像有一定的道理。”邵子钰抿着笑,点点头。
“什么有一定道理,是很有道理,你替祖父完成了他没完成的事儿呀,圣上把爵位一收,你看,邵家这就安静了。”林清苒越发觉得自己分析的对。
“是是是。”邵子钰伸手就要环住她的肚子想把她往自己这边揽,林清苒忽然惊呼了一声推开他的手,随即看着邵子钰,她好像有一件重要的大事忘了告诉他了。。。
夫妻两个坐在床上,你看我我看你,距离上次林清苒请人来把脉都已经过去七八天了,这些天注意力都放在刑部的案子上,邵子钰回来的晚,林清苒自己就把这事给忘了。
“也是我忽略了。”邵子钰这几天常有听到儿子喊妹妹,因为心里头一直记挂着案子的事,就没往这方面去想。
林清苒拉过他的手往腹部一放,“你说,要是个男孩,涵哥儿是不是还喊妹妹呢。”
儿子的执着已经超出了林清苒的预料,他是一口咬定这是妹妹。
“等孩子出生他就知道不该纠结这个了。”隔了一段时间才知道这惊喜,邵子钰的开心一点都没减低,抱着林清苒的姿势小心了些,过了一会缓过这情绪,邵子钰问她,“李妈妈就没说什么?”
林清苒一乐,他这是被李妈妈给管怕了,怀涵哥儿的时候没能睡一个屋子,也不能故技重施,等着她有孕的消息传出去,他又该睡隔壁去了。
林清苒安慰的拍拍他,“你可以和儿子一块睡。”。。。
顾氏病下,一病一个多月,等身子好些了的时候已经是五月初,这是案子过后全家人第一次聚在前厅中,顾氏被金氏和吴氏搀扶出来,瘦了一圈的脸上这神情一板起来更显凌厉。
她 坐下之后大家才坐下,顾氏这么环顾过来,在林清苒她们身上停留了一下,继而目光落在了邵家二老爷身上,开口道,“这邵家即便不是邵侯府了,也还是邵家,我 是你们爹后来扶正的填房,即便是过去你不认,现在也得叫我一声母亲,既然如此,我活着一天,这邵家就还是如此,不分家。”
顾氏这样的说法似乎是没有和几个儿子商量过,出口的时候邵大老爷也有些错愕,这边林清苒和邵子钰对看了一眼,这样了还不分?
“除 非是等我死了,这家应该怎么分,那就怎么分,邵家族中自有族中的规矩,不会少了谁一份,也不会侵占了谁一份。”顾氏没有在意他们的反应,缓缓道,“我知道 你们在想什么,案子结束了,这爵位你们也不用争了,就不用往下一块过,但是你们别忘了,你们还是邵家的人,这邵侯府摘了爵位,它还是洛都城中家底不俗的世 家。”
“小五,这些天我一直在想,当年的事情是顾家对不住你,那样审也怨不得谁,这些年来你这孩子过的也辛苦,太夫人在这里要给你赔个不是,你爹你娘走的委实可惜。”顾氏忽然开口说了这样一番话,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邵 家已经这样了,如今你们就安安分分的过日子,谁有那个本事的,就把这邵家的爵位再去皇上那儿拿回来,没这本事的,就也别怪兄弟,自己几斤几两,担当不起 的,给你也没有用。”顾氏说的极为心平气和,看着几个儿子,这一大家子,“以后该怎么过的,还是怎么过,老大家的把这邵府的掌家权分一半出来给老二家,你 们两个一块管着。”
金氏脸色一变,喊了一声,“娘。”
顾氏瞥了她一眼,“是不是还要我说第二遍。”
“是。”金氏即刻低下头去,脸上多少不情愿,可不敢当面反驳。
邵二老爷和何氏被太夫人这一步棋给下的楞住了,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不分家,还说这样一番话,把掌家权分一半给他们,这势头比以前还要平静,甚至还和小五道歉,根本没有追究因为这件事顾家全族都被赶出洛都城不得回来,不得为官。
邵二老爷不信太夫人转性了,闹到这份上,大家心中不都是心知肚明,为什么还要住在一块。
“都这样了还住在一起什么。”邵二老爷这么想着,那边邵四老爷直接把他的心声给说出来了,见大家都看着他,邵四老爷这嘀咕的更大声,“趁早分了不就结了。”
邵四老爷就是个缺心眼,顾氏瞥了他一眼没搭理,“好了,你们都回去吧。”接着又对金氏和何氏说道,“如今小五媳妇有了身孕,这吃食在沉香院里自己开小厨房,五房的月例多添一笔,今后谁有了身孕也都是如此,别委屈了肚子里的孩子。”
被如此点名,林清苒骤然有了毛骨悚然的感觉,她宁愿是那个对她和邵子钰冷冷淡淡,不好不坏的太夫人,也不希望是如今这个突然间通情达理,凡是都以邵家为出发点,要他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的太夫人。
回 去的路上,邵子钰扶着她,一路安静,快到沉香院的时候,林清苒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说,太夫人这究竟走的是哪一步棋。”说什么对错,邵子钰可真的是端了 顾家整个家族,非但不怨不恨,还大义凌然的说这开始就是顾老将军做错了,是顾家对不住邵家,邵家如今要团结一致,不要被外力因素所干扰,这也太圣母了!
“太夫人在顾家一无兄弟二无姐妹,当年出嫁,顾老将军可是把一半的家底都给太夫人陪嫁过来了,如今的顾族对她影响没有如此深远。”邵子钰也没有料到太夫人这一番话。
“太夫人都承认自己是填房了。”林清苒嗫嗫了一句,真的是意料之外。。。
☆、第90章 。自在的孕期
林清苒没有见识过当年的情形,也知道太夫人不是个简单的女人;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生下三子;如今还能坦荡荡的承认这些事,她的地位不如去世的原配 祖母;她是个填房,她的孩子不是嫡出;她还不介意顾家如今全族被驱逐的事实;她就是为了替祖父;替邵家列祖列宗保全这个家,让邵家在如今的情况下不向着更 坏的方向发展。
她大义凌然,那么他们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如果站在局外,林清苒对这样的女子佩服至极,这得有多强大的心理建设才能在这样的情形下做出如此这般选择。
可 如今身在局中;林清苒却觉得头疼无比,两个人走进了屋子,邵子钰让她坐下,安抚她道,“她说不分家就不分家么,我们肯定是要分出去的,等你把孩子生下来我 们就分出去。”怀有身孕不宜大动作,更不宜搬迁另居,按照老一辈的说法,主屋之中就有胎神保护着腹中的孩子,惊动了胎神惹胎神不快,那可是大忌。
“那二伯他们呢。”林清苒点点头,不论太夫人说什么,她依旧是觉得分家的好,反正他们从来都没有指望过这邵侯府的爵位。
“二伯他们不会分家出去的。”邵子钰叹了一声,“太夫人不主张分家,要保留这邵府如今的完整,我们提出要分,我们可以搬出去,可二伯他们是不会搬出这府邸的。”
邵子钰出生的时候祖母早就已经去世,所以对这祖母根本是毫无印象,但这邵家对二伯的意义非同小可,“二伯不会将这邵府相让给太夫人和大伯,这是祖母的家。”
二伯是经过当初邵家最荒唐的时刻,也经历了自己明明是嫡长子,却还要和大伯争一些本该是他的东西,更是经历着祖母的身子每况愈下,最终抑郁而终的画面。
二伯对祖父对太夫人的恨太深了,所以祖父死去的时候,他不曾掉泪。
“在二伯心中,祖父永远是辜负了祖母,也对不起二伯和爹。”那是老一辈的恩怨了,所以邵二老爷没有让邵子钰参与进来,小一辈的就该有自己的生活,没必要和他一样活在为母亲争取最后的骄傲中。
“我们不会明白那些事的。”邵子钰拥着她说道,也是,没有亲身经历过如何感同身受呢。。。
第二天邵二老爷和二老夫人何氏就亲自来了一趟沉香院,没等邵子钰他们提起,邵二老爷先开了口,“置好府邸,早些去修缮起来,等清苒把孩子生下了,出了月子你们就可以搬过去。”
邵二老爷也是主张邵子钰他们分出去,这邵府如今这样,真没有一起过下去的必要。
“你们分出去,除了这府邸不能分之外,其余的你爹该得的一份都收好,我那还有你祖父留给你的一些田产,届时都交给你们。”自己的亲弟弟就留下这么一个独苗苗,邵二老爷说什么都得把他护好了,“昨天前厅那说的话你不用管,你们分出去,没人会说你们不孝。”
劫案的事情揭露后,邵二老爷对他们只有更厌恶,对于他来说,把顾老将军挖了坟都不为过,而太夫人昨天那作态,邵二老爷同邵子钰的想法一样,缓兵之计罢了,镇定邵家也镇定看着邵家的人。
说完了这些,邵二老爷叹了一声,“二伯没用,当年的事没能帮你,让你一个人要去查这些承受这些,二伯要替你祖母守着这邵家,你祖母走之前还心心念念这邵家,这邵府不能落到他们母子四人手中去。”
熬死了太夫人,大伯他们非嫡又不是庶的这尴尬身份,如何有权利继承邵府,如今太夫人这样一番话,等她死了,这话可就没用了。
邵二老爷还给他们留下了银子,让邵子钰推脱了,需要用到银子的地方,邵二老爷更多,邵子钰他们小夫妻俩,花销其实并不大。
林清苒清算了一下,几间铺子这几年赚的银子,自己再添一些进去,足够买一间府邸下来,她们住的人就这些,将来人要多起来,那也十几年后的事了,找府邸的事情交给了几个管事出去打听,不出几日就有了消息。
观言他们打听到了三家,细细查了之前住的什么人,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不吉利的事儿,位置风水如何等,最终林清苒这边拍板定下了距离邵府半个时辰多路程远的一座府邸。
府 邸的大小很合林清苒的心意,夜里邵子钰回来时候提起,第二天他亲自过去看了一下,这府邸之前住的也是一户官员,他们是租的,出任外迁后租约到期,就又空了 下来,原主人很多年前辞官归家,府邸一直是一个老管事负责打理,如今那原主人已经去世,留下的子女也没打算回洛都城来,他们若是愿意买,还能商量价钱。
周边住着不少官户,这件府邸,一月租金十两银子,邵子钰这品级的官,一年到头朝廷给的俸禄才一百二十两,不吃不喝刚好够月租了,整个府邸买下来,也得七八百两银子。
周边环境都考察清楚了,邵子钰觉得可以,林清苒很快让观言去付了定金,等着房契到手之后再付剩余的。
林 清苒这样置办府邸,太夫人顾氏那很快就知道了,劝还是要劝,不过双方都知道劝不住,倒是四老夫人得知这宅子置办的地方时略有羡慕之意,这一次拿出七八百两 银子,之后修缮,置办屋舍里的东西,少说也得上百两下去,全全妥当怎么也得上千两银子,不变卖些金饰宝贝,四老夫人自己都一次性拿不出这么多银子,这小夫 妻俩这么富裕,能不羡慕么。。。
到了六月中,林清苒就把这宅子的房契拿到手了。
修缮的事情都交由管事带人前去打理,林清苒此时已经是四个月的身孕,小腹微凸,涵哥儿这妹妹叫的更欢了,林清苒琢磨着这一胎也都没怎么吐,指不定又是个儿子,于是她尝试让涵哥儿改口叫弟弟,他还不乐意,指了指自己,他就是弟弟,他要妹妹。
夜里邵子钰和儿子一块睡,林清苒让他教教他,可还没几天呢,邵子钰让儿子给同化了,父子俩都觉得,妹妹比弟弟好。
余氏过来沉香院看她,说这邵府上下没有人比她更自在了,林清苒还浑然不觉。
余是看了她的小腹一眼,“真要分出去?”
“分出去过的自在些,再说,我和相公这小辈的,分出去也没差呢。”林清苒让司琴上了茶水,余氏嗔了她一眼,“可少了一个说话的人了。”
“那四嫂也可以出府去我那,左右一个时辰呢都不到,你还舍不得耗这脚力了。”林清苒打趣她,余氏笑了,“我说是羡慕你呢。”他们可没这机会。
“也没有羡慕不羡慕的。”林清苒摇摇头,若是公公婆婆还在世,她和相公也不会分出去。
余氏看她这神情,哎了一声,“你可别这样,再这样我可得走了。”
林清苒被她逗笑,“我怎么样了。”
“这模样可怜的,活似我欺负了你,我可冤的。”余氏反过来揶揄她,门口那涵哥儿走了进来,这回没认错了,喊了余氏一声四伯母。
余氏应了一声,“要是你们分出去了,那咱们兰姐儿就真的少了个玩伴了。”
涵哥儿走过来先看了一眼林清苒的小腹,妹妹长的好慢,继而仰头看余氏,稚气道,“一起去。”
“那成,以后兰姐儿去你家了,你可得给她好吃,好喝的。”余氏逗他道。
涵哥儿思考了一下,点点头,“好,不过我跟爹爹睡,兰姐姐和娘睡。”
“连睡哪都给她想好了,难怪你兰姐姐这么喜欢你。”余氏捏了捏他的脸颊,涵哥儿呵呵呵的笑着,门口传来一声狗吠,他又跑出去玩了。
送 走了余氏,林清苒如今的日子是清闲了许多,怀着身孕不能出门,她也只在沉香院里走动,偶尔邵子钰会陪她去小花园里逛逛,也是仗着自己有身孕,林清苒去太夫 人那去请安的次数也不多,可能连老天爷都觉得她太闲了,要找点事情给她做做,六月底的时候,林清苒收到了一封小七送过来的信。
通篇三张纸,其中有两张半是她在说自己相公的不好,最后半张阐述了她对于上述事情不满意的结果,她要离家出走。
她还说到做到,林清苒收到信的第二天,她都没酝酿好怎么回,小七林清悦拎着个包裹,带着两个丫鬟,离家到她这里来了。。。
林清苒哭笑不得的看着坐在她对面的林清悦,梳着妇人发饰,行事还是个小姑娘,嘴巴一,脸上就是不满意的神情,脾气也不好,没听林清苒说几句就开始反驳,“五姐,你到底是我姐还是他姐呢,怎么就一来就说是我的不对了。”
“那你闹离家出走就对了?”林清苒一拍她的手,板起脸孔,“就知道吃,问你话呢,你要不说我就把你带去林府。”
“五姐,我听说有着身孕不能动气,你就不能温柔一点。”林清悦笑嘻嘻的看着她,试图把话题转移过去,“我就在你这里住几天,我来看看涵哥儿不成么。”
林清苒太了解她了,挑眉,“说吧,到底闯什么祸了。”
☆、第91章
林清悦捱到林清苒身旁,撒娇的挽住她的手;“五姐;我能闯什么祸啊,我一直都很乖的。”
她越是这么遮掩;林清苒就越觉得里面有猫腻,她要是乖,那就没闹腾的了;林清苒一戳她额头,“就属于你最不安分;你不说是吧;不说我派人送信去傅家。”
“哎呀五姐!!”林清悦急了;拉着她的胳膊不松手;埋怨道,“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离家出走,怎么就知道说我闯祸了。”
林清苒伸手掐了她一下,“你说不说。”
“我说说说说。”林清悦垮着神情可怜兮兮的看着她,林清苒一拍她额头,“好好说。”
林清悦收回手揪着衣服,微低着头,“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教训了一下那个人。”
“那个谁?”林清苒强调问她。
林清悦抬起头,有些不耐,“就是傅家的远方亲戚啊,好远的亲戚了,说是说表妹,但也及不上这么亲。”
“你还不耐烦了。”林清苒眼睛一眯,林清悦立即摆正姿态,“哎呀五姐,我错了还不成么。”
“那也得你把事儿说全了我才能往下听。”司琴过来换了茶水端了点心退出去了,林清悦想了想,“那可得从头说起了。”
林清苒抿了一口温水,“那你就从头说起。”
“我嫁入傅家的时候那远方亲戚就在了,早些年投奔傅家的,他们是一家四口投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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