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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垆醉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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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您还要出去吗?”身后的小厮疑惑地问道。
  “嗯。”谭七彩还是点了点头,自己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二狗听到声音兴奋地转过头,果然看见了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人,他的笑容慢慢地在脸上绽开,又随着谭七彩一步步走近而慢慢凋零。
  谭七彩发觉了他表情的变化,也猜到了他是因何而笑不出来。
  “二狗,好久没见。”谭七彩笑着看着面前人,尽量让自己的笑容自然一些。
  “是啊,好久没见,你……还好吗?”二狗忽然变得十分拘谨,站得离谭七彩有一米多远。
  谭七彩记得以前的二狗看到自己就会立刻跑到跟前来,凑得很近,就像个大号的跟屁虫,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清澈乌黑的眼睛没有一丝杂念。
  可是现在的二狗却像是变了一个人,再也没有了以前的欢呼雀跃,身上穿的不再是邋遢的粗布衣,而是缝制精细的棉衣,看起来神气了许多,乌黑的眼睛依旧清澈,但却再也没有了以前那种天真的感觉。
  谭七彩刚想靠近点回答他,他却又失落地垂下头,苦笑一声:“我真是傻,看你这样子,怎么可能过得不好……是我多心了。”
  听了二狗这句话,她才是真正地愣住了。
  她记忆中的二狗会生气,会犯傻,会做些常人不能理解的事,但是却不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二狗,你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谭七彩有些想哭,她确实是穿着华贵的衣裳,头戴贵重的翡翠簪子,一身行头的价钱绝对不低于一整间酒坊的价钱,但是她的心却还是像以前一样,渴望平凡幸福的生活,希望自己的朋友都能够幸福。
  可是二狗的眼神里带着自卑。
  他不再是整天乐呵呵的男孩子,他成长了,但是他的开心快乐也离他远去,那没有杂念的眼神也再也看不见了。
  “我原先还以为我听错了。”二狗苦笑着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眸中满是掩饰不住的痛苦,“我一直以为你会变成我的新娘。”
  “二狗……”谭七彩走近他,伸出手来,却没有勇气碰他,而二狗也猛地后退两步,一副很受伤的样子。
  “我可以理解的。”二狗抬头憋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只是一个傻傻的普通人,我没法给你锦衣玉食的生活,会让你劳累受委屈……不过!我只希望你能过得好,能最后看到你一眼,我就满足了,真的。”
  二狗的眼神是真诚的,谭七彩相信他确实是这么想,才会这么对自己说。虽然心里很难受,但是谭七彩还是微笑着看着他——就这样走吧,找一个好姑娘,以后平静地生活,再也不要跟自己发生瓜葛了,这样他才能好好地活下去。
  二狗走了,谭七彩回过神来,眼眶里蓄了些泪花,对二狗虽然没有爱,却有着姐弟一般的亲情,如今这物非人非的一切,让她心里揪得难受。
  一转头,却看见了端起手肘用蔑视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谭展颜,她的身后,只跟着一个茜儿。
  “哟,动感情了啊。”她走上前来,伸出手用帕子帮谭七彩拭了拭她眼角的泪花,“那个男人长得也还不错,为什么要让他走呢,让他去房间里坐坐不好吗?”
  “你既然知道事情的原委,就不要在这里信口胡说。”谭七彩皱了皱眉头,若不是因为谭展颜,她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想到这一切发生的源头便是面前人,她就气得牙痒痒。
  “若是我将这事告诉殿下,你觉得他还会这样宠你吗?”谭展颜却根本不理会她的话,只顾自己说自己的,一副得意的样子,“趁着殿下赴早朝的当口儿,你竟然与外边的男子私会,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了,你觉得会怎么样?”
  “尽管去吧,我不会拦你的。”谭七彩不再怕她的威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己的名声早就臭掉了,再臭一点怕什么。司空云的宠爱?那就更不是什么值得担心的事了,她现在的要求真的很少,很多事她根本就无所谓。
  她正想转身就走,门口却忽然停下了两匹高头大马,有一匹白色的原是司空云的,谭七彩依稀有印象,但是马上却没有人,马儿被另外一匹马上的人牵着,那人气喘吁吁地跳下马,面带焦急的神色,谭七彩定睛一看,那是司空云身边的贴身护卫。
  “二位夫人,大事不好了!”那护卫“扑通”一声在两人面前跪下,额头上全是汗,想必是全力纵马回来的。
  “怎么了?”
  “何事?”两人心中都有些不好的预感。
  “殿下他出事了!在朝堂上他被当场扣押了起来,皇上大发雷霆,现在已经将他关进牢中了。”护卫喘着气,面带担心的神色。
  谭展颜后退两步,有些站不稳。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这么严重?”谭七彩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朝堂之上的事情她半分都不了解,也不知道什么样的事情才会让皇上将自己亲生的皇子关进牢里。
  她没有办法想象司空云被押进牢里的画面,她心中的司空云是那么不可一世,骄傲从不低头,被关进去,对他来说一定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有人参了殿下一本,并且呈上了证据,说殿下通敌叛国,勾结外邦。”
  护卫说出这句话之后,谭展颜已经完全是被茜儿扶着的状态,身体已经不稳,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怎么会这样,殿下他怎么可能通敌叛国!”谭展颜怒意顿起,指着护卫骂道,“是你在胡说八道,对不对?”
  “夫人请息怒。”护卫面色也十分沉重,看来事发确实严重,茜儿赶紧安慰谭展颜:“夫人您不要太过担心,殿下他一定会平安无事。”
  “那皇上打算什么时候将他放出来?”谭七彩也有些担心,从认识司空云以来,她还没有见过他受到这么大的挫败,原本她以为自己会有些幸灾乐祸,或者心里根本不会有波动,看好戏便可,可是她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心。
  她不仅仅担心,而且心中还升起一股焦虑,也许是生活在一起久了的缘故吧,谭七彩心想。
  “皇上雷霆震怒,说要彻查此事,并且不让任何人求情,直接便将殿下关进了牢中,根本不给他辩白的机会。二位夫人切莫担心,最后殿下关照了,要属下好好保护二位夫人,直到他回来。”护卫解释道,“请二位夫人回府。”
  “我用不着你的保护,我要去见他。”谭展颜现在哪还管得了护卫的话,她现在一心想让司空云平安无事地回来,直接吩咐茜儿,“快,给我备马车。”
  “夫人……”护卫上前阻止,但是谁能阻止得了谭展颜的决心?司空云不在,这府上谭展颜独大,马车很快就备好了,谭展颜急匆匆地被扶上马车,谭七彩皱着眉头看着她,她却一眼瞪了过来:“没用的东西。”
  她确实是爱他的,谭七彩心想,虽然她的行事风格自己非常讨厌,但是她做出这一切,似乎都是为了司空云,就这一点而言,她十分佩服。
  不过现在这个情况,谭展颜这样的做法似乎不太恰当,护卫陪着谭七彩站在门口,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切。
  不知何时,一队又一队的宫廷护卫手中拿着剑,已经十分整齐地将整个七皇子府层层包围,周围的百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全部消失,一个人影都不见。
  “怎么不走啊?”谭展颜生气地拽起车帘,却看到了令人震惊的这一幕。
  众宫廷护卫中走出一个穿着有些不同的高挑者,看上去像是领导阶层,那人不可一世昂着头看着谭展颜,不怀好意地笑道:“夫人,您今儿这趟,恐怕是走不成了。”
  “你什么意思?”谭展颜跳下马车,轻哼一声,“你是什么人,敢拦我的路?”
  “我是什么人,这不是要紧事,但是我近日有皇上的口谕,这才是最要紧的。”他微笑地看着谭展颜,眼中带着挑衅,“把人全叫出来,接旨。”
  “你!”谭展颜何时被人这样侮辱过,气得浑身发抖,但是却不敢将他怎么样,“你等着!”
  “好的。”那人依旧满脸笑容,看了一眼安静站在旁边的谭七彩,也许是觉得她太过普通没有什么威胁,又转过了眼,吩咐道,“你们快点。”
  最后,七皇子府上上下下都跪在了那人面前,一齐领旨。
  “奉天承运,七皇子司空云通敌叛国,扰乱朝纲,勾结外贼,现封皇子府,全府彻查,不得违令,违令者斩!钦此。”
  一片安静,没人出声,想必都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震惊了。
  谭展颜领旨之后,人已经重新冷静了下来,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她冷冷地看着那人,头也不回地转身回府。
  既是皇上下了旨,违令者斩,那么谁也没有这个胆子硬着头皮硬往外闯,所有人都十分听话地回了府,重重地关上了大门,外边的宫廷护卫却一个也没走,重新将整个七皇子府重重包围,不准任何一人出府。
  谭七彩回去之后,静静地坐在房里,心情沉重。
  过了一会儿,她让叶子将刚刚那位平日里经常跟在司空云身后的护卫找了过来。
  那护卫似乎正要找她,一会儿便来到了她的面前,跪下:“属下护主不力,请夫人恕罪。”
  “快起来吧。”谭七彩让他坐下,让丫头端上一杯热茶,问,“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名为鸿毅。”鸿毅一面回答一面惊讶她的淡定,心说这位二夫人果然与众不同,临危不乱,殿下果然没有看错人。
  其实谭七彩只是对这些东西没有概念,不知道事情的严重程度而已,只当是事情查清楚了便可放人。
  “你可以告诉我事情的经过吗?”谭七彩关切地问道,“是真有这档子事,还是被人陷害了?”
  “殿下是被人陷害的!”鸿毅一提到这个便愤愤不平,开始叙述事情的经过,具体的事情也了解不多,只是略有耳闻,似乎是在外邦贡品的事情上出了纰漏,陛下要查此事,第二日却有人参了司空云一本,说他勾结外邦,并且递交了勾结的证据和书信,司空云百口莫辩。皇上最厌恶的便是这等行为,盛怒之下直接在朝堂之上将司空云关进了牢中。
  谭七彩也相信鸿毅的话,司空云在朝堂上的事情她虽然一点都不了解,但是有一点谭七彩却可以确信,如果他真要做这样的事,是绝对不会留下丝毫证据给人抓住的。
  于是她点了点头。
  “你能告诉我,现在怎么做才能救他吗?”谭七彩问道,这古代朝堂上的事情,她是真的一丁点都不清楚,此时发生了这种事,她也是两眼一抹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此时有了个知情的人在这里,她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夫人,殿下特意嘱托属下,让属下带话。”鸿毅看着谭七彩说,“您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殿下他自有分寸。”
  谭七彩皱了皱眉:“好吧。”
  “谢谢您能信他。”鸿毅看上去十分感激,还准备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外面却忽然传来不适时的敲门声,节奏很快,听上去很急的样子,依稀还能听到叶子愤怒阻止的声音。
  谭七彩无奈打开门,茜儿正要伸手继续敲门,见开了门,手顿在半空中。
  “二夫人,您出来啦,夫人她要找鸿毅,不知现在他有没有空?”茜儿一点也不客气,只是微微福了福身子,对谭七彩半点礼貌都没有。叶子有些生气地看着她,开口道:“茜儿,你好歹是贴身丫鬟,怎么一点礼节也不懂?”
  “现在是非常时期,如今什么事是最要紧的,你应该也知道,若是耽误了夫人的事,耽误了救殿下的最好时机,你这条小命担得起吗?”茜儿训斥叶子的态度好不威风,谭七彩就站在叶子的身边,她却把她看成了空气。
  叶子气得直咬牙,被谭七彩拉住了。
  “随她去吧。”
  “鸿毅公子请随我来。”茜儿换了个温婉的笑容,一个有请的姿势,拽着他的胳膊便走,鸿毅一脸的无奈,只好跟着去了。
  叶子见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夫人,在这里,你越是忍让,她们就越是欺负到你的头上来。”
  “若是她有办法救司空云,这样也无妨。”谭七彩皱了皱眉,“且看她们究竟怎么做。”
  说完之后自顾自地回房陪花花玩去了,叶子若有所思,去让人准备点心。
  一整天府中的气氛都非常压抑,府中人一想到外面的那些护卫,心中就十分不爽,七皇子府何曾这样被侮辱过,就连丫鬟小厮们都有些愤愤不平。
  快到傍晚的时候,宁静终于被打破,暴风雨来临了,外面的那些护卫竟然蜂拥而入,开始大肆搜府。
  府中的怨愤被这种非常不礼貌的行为一下激起,但是面对着真刀真剑,人们都敢怒不敢言。七皇子府被翻了个底朝天,别的地方不知道,谭七彩的住处被翻得乱七八糟,连花花的窝都被翻了个儿,花花瞪着那些无理的宫廷护卫,十分不高兴。
  谭七彩强忍着怒意,看着他们毫不客气地翻着自己的衣裳,有一种隐私被侵犯的感觉。
  “你们要翻到什么时候?”谭七彩冷冷地警告他们,“若是什么都没找到,你们到时候怎么面对七皇子?”
  “二夫人似乎有意见?”跨门而入的正是刚刚的首领,他冷笑着盯着谭七彩,满脸的优越感。
  “没意见,但是就算是要搜府,也请尊重我们,不要将我的衣裳扔得满地都是。”
  “搜出什么没有?”那人并没有理会谭七彩的警告,而是巡视她的房间一周,然后不怀好意地笑着,“听闻二夫人喜好酿酒?”
  谭七彩没有回答他,心中却有不好的预感。
  “可否带我们去看看?”
  果然……谭七彩皱着眉头看着他,他却丝毫不惧:“怎么,二夫人不敢吗?”
  “我带你们去。”谭七彩跨步上前,她就不信,他们能把她的酒全都砸了。
  结果却是,她的酒虽然没有全被砸掉,但是被砸掉一大半,过了一会儿酒香气弥漫开来,整个府中都散发出醉人的酒香气,浓郁迷人,让所有爱喝酒的人都口水直流。
  谭七彩闻着气味觉得十分眩晕,被叶子扶着,气得浑身发抖,这些人,挥舞着手中的武器耀武扬威的样子实在是令人作呕。
  “没想到二夫人酿的酒如此香。”那首领砸了酒非但没有丝毫愧疚之意,反而一副为酒味陶醉的样子,“不知曹某,能不能带些回去尝尝?”
  砸完了还要拿走,这可真是谭七彩见过的最大的笑话了,这个护卫统领也不知是怎么坐到现在这个位置的,这样的人品,竟然能够身居高位,皇上眼睛是瞎了吗?
  但是此时跟他对着干显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谭七彩扶着眩晕的脑袋点了点头:“您请便。”
  那人听完之后更加不客气,朝着身后挥了挥手,那些人听话地上前,将一坛一坛仅剩的酒搬了出去,最后只剩下了酿酒的器械,孤零零地立在原地,那奇形怪状的样子倒是让他产生了兴趣,他慢慢走上前去。
  谭七彩心中一个咯噔。
  酒砸烂没什么,搬空没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那些珍贵的酿酒器械就是她的青山,若是这些东西出了什么纰漏,损失可就大了。
  “大人,这里的这些酒,您全都拿去吧,剩下的这些只是些烂木疙瘩,入不了您的眼。”谭七彩忍着眩晕冲上前去笑着解释,从头上拔下上好的羊脂玉簪子,塞进了他的手里,“您就当是帮帮忙。”
  那姓曹的统领眯着眼看着谭七彩,没有收她的簪子,而是仔细地绕着那些器械走了两圈,细细地打量着。谭七彩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叶子担忧地站在她的身后,虽然不知道那堆奇怪的东西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但是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这些东西十分重要。
  “来人!”那首领最后还是皱了皱眉,吩咐道,“搜清楚点。”
  “等等!”谭七彩大叫起来,阻止了他们的行动,“等等……”
  “二夫人,您这是何意,违令者斩,你今日可听清楚了?”曹统领拿了酒,却一点也没有要放她一马的意思,继续“公事公办”,“若是妨碍了搜查,不仅仅是对您不好,对这府里的上上下下,还有那牢狱中的七皇子,可都不是一件小事啊。”
  他见她沉默了,便知她已经妥协,使了个眼色,护卫们开始大肆搜查谭七彩的酿酒器械,动作粗暴,简直像是在拆机器一般,让谭七彩心疼得不行。
  “叶子,你抓住我的手,我现在特别想冲上前去朝他的脸甩一个大巴掌,你一定要拉住我。”谭七彩和叶子远远地站在一旁看着这惨无人道的行为,心都碎了。
  “夫人您一句话的事,这事儿我来帮您干。”叶子也是恨得咬牙切齿,那可是谭七彩起早贪黑弄出来的成果,她的辛苦叶子全都看在眼里,被他们这样糟蹋,实在是欺人太甚。
  直到最后,府中大肆搜查的护卫们忙得累了,回去歇息了,整个府里才真正安静下来,只不过谭展颜那边有些动静,似乎是在气得砸东西,过了没一会儿,好像也安静下来了,兴许也累了。
  谭七彩摸着自己的宝贝器械,心疼得不行,原本就是木头做的,现在被他们这一折腾,整个东西看上去只要一推就能散架一般。还有蒸馏器……已经变成了碎木片,谈何蒸馏?
  “夫人,等殿下回来,一定会替大家出气。”叶子安慰她。
  “我只是想,司空云是不是得罪了这个姓曹的人,那人为何这样落井下石,在府里跟扫荡似的,闹得鸡飞狗跳就差没把房子烧了,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呢?”谭七彩想了想,也没有头绪,让人稍微打扫了一下这边的碎酒坛子和满地的酒水,然后跟着叶子一起回去看望秋莲。
  秋莲已经可以下床,跟另外两个丫鬟一起在屋子里十分担忧,见谭七彩回来了,终于舒了一口气。
  晚膳也别提了,谭展颜那边也是一团糟,像是经受过狂风暴雨的洗礼,现在她看见谁都没有好脸色,更别说是谭七彩了。
  谭七彩便让人随意做了些吃的,自己在房中填了肚子,便开始想办法。
  原本她也想救司空云出来,可是鸿毅让她按兵不动,她也便罢了,没想到那些人实在是欺人太甚,把她最爱的,唯一的酿酒器械都给毁了,她实在是忍不了了。
  叶子说得对,现在可以为这一整个府做主的人,就只有司空云了。谭七彩没有一次像今日这般想念他,虽说他时常目中无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不怎么讨人喜欢,但是跟那个仗势欺人的曹统领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该怎么办呢?谭七彩托着下巴想着主意,可是自己能帮上什么忙呢?
  正想着,外头又是一阵闹腾的声音,似乎又是谭展颜那边出了什么事,谭七彩懒得去管,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抱着花花便上床睡觉去了。
  第二日醒来,谭七彩被秋莲告知,昨晚上谭展颜派她的人飞檐走壁想要出去找谭相求助,却被外头的人抓住了,谭展颜亲自去要人,却被拒绝,并且说要将他斩首示众,将谭展颜气得七窍生烟。
  原来昨晚闹腾就是因为这个,谭七彩想了想,找谭相求助?谭相对这些朝堂之事不能再了解了,据说深得皇上的喜欢,在朝堂上的影响力非常大,遇到这个情况,找他是最好的方法了。
  但是要如何求助呢?谭展颜的人武艺那么高强还是被拦了下来,如何传信倒成了最难的问题。
  花花在谭七彩的怀里嘎嘣嘎嘣地剥瓜子吃,见谭七彩不怀好意地看着它,赶紧抱着瓜子仁就跑,被谭七彩一把抓住。
  “哈哈,我真是太爱你了,花花。”谭七彩抱着花花亲了一大口,立刻让叶子磨墨,开始写信。
  人出不去,一只小松鼠,想必那些人肯定发现不了,谭七彩将求助信绑在了花花的小爪子上,摸了摸它的脑袋,给它好几颗剥好的松子:“花花,这次全靠你了。”
  花花吃完松子,用爪子抹了抹脸,跳出窗户一会儿便没了影儿。
  “花花真的这么神吗?”叶子皱了皱眉头,“它知道怎么去找谭相?”
  “我只试验过一次,成功了,希望这次也行吧。”谭七彩也有些不确定,上一次是找他原本的主人,这一次只给它闻了闻谭府最常点的香的味道,也不知道它能不能找到。
  “您最好还是再做打算。”叶子依然担忧,“您可知道,像这种罪可轻可重,弄得不好您就会受牵连。”
  “我知道,所以我在考虑该怎么办。”谭七彩叹了口气,都怪自己,平日里不留心朝廷中的事,如今朝廷上有哪些人都不清楚,自己也身无半分武艺,只会酿些小酒,在这种时候更别谈能够帮上什么忙了,她现在唯一能靠的,就是她那个厉害的“爹”。
  “夫人,若是事情真的严重,奴婢知道有一个地方能够逃走。”叶子悄声说道,神神秘秘的,让谭七彩十分好奇。
  “难道有密道?”谭七彩半开玩笑道。
  “您知道?”叶子有些惊讶。
  “不知道,还真有啊……”谭七彩受到了惊吓,这些只有在电视剧里上演的东西,还真是存在的?
  “奴婢的父亲跟建造这皇子府的人有些关系,对这里的构造知道得十分清楚,父亲在去世之前告诉了奴婢,就是怕有朝一日皇子落难,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可以趁乱让奴婢逃走。”叶子神神秘秘的,表情却十分严肃,“到时候实在不行,您就走吧。”
  “你连这种秘密都告诉我?”谭七彩却一点也没有想走的意思,她总觉得事情还没有到那么严重的程度,所以关注的重点完全不对。
  叶子无言地看着她,觉得无法沟通。
  “要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我肯定跟在你屁股后头,让你把我拴在你裤腰带上。”谭七彩笑说。
  叶子不再理她,去给她准备膳食去了。秋莲站在远处整理着房间,时不时地看她们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她们的对话。
  “秋莲,你身子才好一点,快来歇着。”谭七彩见她拖着病躯做事,实在是过意不去,把她拉到软垫上坐下,“陪我聊聊天吧,没有酒酿,我无聊得紧。”
  秋莲赶紧点头说好。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秋莲的身世上,她眼神一黯,想必是有难言之隐。谭七彩赶紧转移话题,聊一些花花草草小糕点,终于让她精神了一些。
  一天就这样过去,到了晚上,府中一片死寂,昨晚被扫荡过的地方都被人整理了一遍,勉强恢复了原本的样子,谭七彩抬头看了看天色,今晚没有月亮,天空如同一块漆黑的幕布,将整个世界笼罩得密不透风。
  心中隐隐地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她十分不安,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两天了,她的脑袋里总是出现司空云在牢中受虐的画面。
  怎么会想到他呢?谭七彩拍了拍脑袋,难道自己真的在为他担心?
  她想,她只是想司空云快些回来为大家主持公道而已,只是想可以重新开始酿酒而已,并没有担心他的安危,一定是这样的!
  这样自我安慰着,便听到外边有些响动,好似是有人来了。
  谭七彩猛地站起身来,一看,来人是鸿毅,面带喜悦,连行礼都顾不上:“二夫人,快,谭相在外头要见您。”
  “谭……爹爹?”谭七彩十分惊讶,“他真的来了?”
  谭七彩想起了自己用花花寄去的那封信,是那封信送到了吗?可是花花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是的,快走。”鸿毅看上去有些着急。
  谭七彩清楚外面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那姓曹的统领带着人围在外面,就算是谭相,恐怕也不得逆了皇上的意思。她赶紧提起碍事的裙摆,直接跟着鸿毅便跑了出去。
  到了门口,可谓是十分热闹,谭相的马车停在皇子府的大门口,人却是背着手站在那姓曹的人面前,看上去十分愤怒。
  “爹爹!”谭七彩就像是看到了希望,急忙跑了过去。
  “哎,乖女儿,慢点儿。”谭相满是皱纹的脸上原本面色十分严肃,却在看到谭七彩的一瞬间转变得十分慈祥和温柔,他摸了摸谭七彩的头,“哎哟,怎么又瘦了,在这儿过得可好?也不回去看看我这个老头子。”
  谭七彩有些惭愧,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一茬,一直到需要谭相帮忙的时候才想起他来,虽然她已经不再是他的亲女儿,但是她占了这个身体,就应该为原本的谭舒颜尽孝道才是。
  可是一旁有些不耐烦的曹统领可由不得他们再这样叙家常下去了:“谭相,您已经见着您的女儿了,您看,她还是好好的。现在就请您尽早回去吧。”
  “好,那你跟我一起回去吧。”说着谭相便牵起了谭七彩的手,将她拉至马车边。
  “爹爹,您这是何意?”谭七彩不知道他是要带自己救司空云,还是带着自己出逃,如果是后者的话,她绝对不会跟他一起走。
  “傻孩子,回去再说。”谭相不由分说直接让谭七彩上马车,自己也走了上去。
  “等等谭相!您等等!”曹统领一看状况不对,赶紧冲了上来,拦在他们面前,“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带她走啊。”谭相一脸的理所当然,不怒自威,不愧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江湖,不用多说话,那气势一出来,自然让人害怕,聪明一点的,都知道这个人,自己是惹不起的。
  “谭相,您可别跟我开玩笑……”那姓曹的见谭相这副表情,知道他是动真格的了,但是皇上已经明确下了旨,如果应允的话,那可是违抗圣旨的大罪,他可担当不起。
  好像是料到了他的想法,谭相看着他的眼睛,眼中无一丝惧意:“你放心,若是皇上怪罪下来,这责任,老夫一人来担!”
  姓曹的那家伙听了这话再也没什么理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让他们两个上了马车。
  两人上车之后,马车轱辘辘地向前驶去,离开了七皇子府,车厢里只剩下谭七彩和谭相两个人的时候,谭相的脸上才显现出一些疲态。
  “爹爹,您是收到我的信才过来的吗?”出来之后,谭七彩的心情轻松了许多,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是啊,我正愁着怎么帮助七皇子,结果一只松鼠跳到了我的面前,可把我吓坏了。”谭相满脸的愁云这时才稍稍散去一些,“我让人将它养了起来,结果发现它的脚上有你的信,我急忙就赶了过来。”
  “都是女儿太唐突了。”谭七彩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府里被宫廷护卫层层围住,女儿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了,才出此下策。”
  “不,你做得很好,只是那个小畜生也确实难得,竟然会将信送过来,也算是个大功臣。”谭相说到这里又愁了起来,“可是现在事情有些棘手,你要我帮的忙,我也正在头疼啊!”
  “连爹爹您也想不出方法救他吗?”谭七彩有些紧张起来,若是连谭相也无能为力,那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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