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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妃出没请注意-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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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把这口井给填满了,盖紧封死了,刺弧又把他带到隔壁的院子:“如法炮制,把这些尸首也给处理了。”
凤琉瑛这才发现打斗时皇上出现的这边隔壁院子里,也躺了不少刺客的尸首,但他们的死状与刚才那批完全不同,刚才那批都是被女魔王用刀和拳头给杀掉的,这一批,身上却满是烧伤
原来,地面上铺了一层厚厚的易燃火油和烈酒,那些刺客一落地,这层易燃物便被点燃,刺客如此便插翅难逃,皇上无需太吃力,只需要在旁射上几箭或补上几刀,就能送他们上西天。
空气中还弥漫着难闻的味道,凤琉瑛忍着恶心,将这些死状极惨的尸首一一丢进井里,心里暗暗道,这些刺客生前便是极恶,死时又是一起死,还不知会带来怎么样的怨气和阴气,希望他不要被缠上才好……
但是,他突然才想到,看这仗势,皇上和女魔王似乎早有准备,布下了猎杀刺客的天罗地网,但这些刺客难道不是今晚突袭吗?为什么那几个人能事先做好准备?
他明明也是一伙的,为什么他却完全不知道那几个人已经暗中准备好了这些陷阱?
他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不是滋味,为什么他们什么都不跟他说?
把那一大堆尸体处理完毕后,天也濛濛亮了,他一屁股坐在台阶上,用忿忿的目光瞪着刺弧。
刺弧正在吃东西,悠然地道:“不管你看多久,也杀不了我,想要我死的话,就努力修炼个四五十年吧。”
凤琉瑛狠狠地灌了好几口水,忿忿地:“今晚的事情,你们是不是安排好了?”
刺弧笑咪咪地:“三分之二是这几天就计划好的,三分之一是今晚临时安排的。”
凤琉瑛的目光像刀一样:“为什么不告诉我?”
刺弧唇角一勾,似笑非笑:“告诉你有什么用?像你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材,知道了还不得坏事?再说了,就算提前告诉你,凭你这没用的脑子,也理解不了这么复杂的计划。”
“你你你欺负人……”凤琉瑛气疯了,抄起旁边的小凳子就去砸她,“我要宰了你!”
“大姐我就算只剩一口气,也能轻松地灭了你!”刺弧抓住他的手腕,眉间一拧,口气倏然冷冽,“还敢装委屈?今晚会出这么多事情,还不是你小子惹的祸,大姐我没扒了你的皮,你还敢嚣张起来了!”
凤琉瑛也很累了,没力气挣脱她,使劲瞪眼:“又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我到底干了什么坏事啦?不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刺弧冷笑,目光像刀子一样:“没有江湖经验,没有几毛本事,也敢带手无缚鸡之力的伊帕儿出去玩?玩就玩吧,还敢当了从宫里带出来的随身饰品?还敢去人多嘴杂的客栈住?还敢跟人大打出手?像你这么闹还不被人注意的话,那些杀手就是废材中的废材了!”
凤琉瑛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你你你的意思是说那些杀手是我引来的?”
刺弧盯着他:“难道不是?”
凤琉瑛:“……”
刺弧冷笑:“若非是你,这些刺客绝对不会这么早发现我们,幸好我们先前为了以妨万一,做了一些准备,今晚才没有全军覆没,否则,今晚大姐我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非拉你一起垫背不可。”
凤琉瑛:“……”
刺弧说完以后,打个呵欠:“昨夜打了一夜,天快亮了,大姐我累了,要睡一整天,你给我安安静静地呆在屋里,不许说话,不许出门,不许搞小动作,否则你去就井里跟那些厉鬼作伴!”
然后,她再也不看凤琉瑛一眼,回房去睡了。
正文 到底是怎么回事?
凤琉瑛瞪着她的背影半晌,突然啮牙咧嘴,捶胸顿足,形若发狂,却没有发出声音,他好恨,好恨啊,老是被这个女人捏在手心里玩,怎么翻都飞不出她的手掌心,气死了,真是气死了!
零零玖一直躲在柱子后面偷看,直到刺弧走了,才敢走出去,小心翼翼地道:“呃,师、师妹,你听我说,师兄不让嗅们告诉你,是不想你害怕和出事,他们是关心你,你你你别多想了……”
“废话少说!”凤琉瑛把气都发到他身上,一把揪住他的领口,低吼,“你吖的把事情说清楚,别把我蒙在鼓里,要不然要你好看!”
零零玖觉得他这个太子太可怜了,便结结巴巴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刺弧和紫律棠进城不久,就在考虑要不要在城里小住一段时间,一来快要过年,天气严寒,上路难以投宿,二来也好好休养,做准备,直到伊帕儿出现那刻,紫律棠才下了这个决定。
零零玖奉命寻找合适的住所,最终找到了这条街,暗中买下了五间宅子,其中三间相连,还有两间在街道对面,现在这间只是相连三间中的一间,皇上晚上基本上不在这间睡,换着在其它的宅子过夜。
为了以防万一,他早在前一个镇子里就奉命开始准备武器和着火的东西,那些东西,就由镖局押送过来,由他暗中搬进这些宅子里,随时备用。
昨天晚上,凤琉瑛回来,皇上和刺弧发现被杀手们给盯上了,便让凤琉瑛早些入睡,他们几人则暗中准备陷阱,然后蜇伏在黑暗中等待猎物上门。
杀手们果然趁着夜黑风高杀上门了。
他们一进入大门,刺弧等人立刻潜近在门外把守的杀手,无声无息地将他们干掉,然后再回到自己的制高点,等待那些杀手在屋里扑了个空后退出来。
凤琉瑛睡在最靠近屋门的房间里,刺客们最先发现他,自然不会当场生疑,待他们生疑时,陷阱也开始运作了。
接下来的一切,便如凤琉瑛所看到的一般,原来杀手们实力明显高出许多,却因为着了刺弧和皇上的道,死光死绝。
这其中不乏有运气的成分,刺弧心知杀手人多势众,己方难敌众人,便想了施放迷香这一招,于左右隔壁的墙上、院子里准备了大量令人晕眩无力的迷香,只是夜深风大,这迷香久久派不上用场。
直到刺弧难以支撑时,风突然停了,零零玖点燃这些迷香,香味飘散开来,那些杀手被弄软了,给了刺弧扭转局势的机会,当然,刺弧等几人一开始就已经有了准备,不受迷香的影响。
整个过程,大概就是这样……
凤琉瑛听得既目瞪口呆,又百味陈杂,原、原来,只有他一个人什么都不知道,真的像个废材一样……
他这幅大受打击的模样,让零零玖于心不忍,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太子,而且他也真的很累了,便道:“师……殿下,小的也没什么力气了,再不休息就倒了,就先去睡了啊,您也赶紧歇歇……”于是脚底抹油,赶紧溜走。
皇上也不知隐在哪间宅子里,一片静悄悄,好似只剩下他一人了。
他坐在台阶上,抓着头发熬到天色大亮后,忽然觉得很没有意思,便也回屋,上床睡觉。
这天是大年除夕,一整天,陆陆续续地响着炮竹声,但几个人却睡了一整天,完全没有过年的感觉。
直到将近傍晚,凤琉瑛才第一个醒了,实在睡不着,便下了床,摸着肚子去找吃的,这才发现熟食全吃光了,厨房里倒还关着几只鸡鸭,还有蔬菜鸡蛋等物,可是,他不会做饭啊!
在外吃了这么久的苦,他就在刺弧的淫威下学会了升火烧水烧肉,哪里会做饭做菜?
转了半天,他没办法,战战兢兢地从埋了很多尸首的院子钻过,溜回正屋,去推零零玖的门,想叫零零玖起床弄些吃的,但零零玖居然睡得像死了一样,不管他怎么叫打,就是不醒。
凤琉瑛恼了,大吼大叫起来:“狗奴才——快点醒来,小爷饿了,要吃东西——”
零零久实在太累,又受了不少伤,咕哝几句,翻个身,又睡了。
凤琉瑛真的疯了,大吼:“你吖的再不起床,小爷就宰了你来吃——”
话音刚落,他的耳边就被一只手给狠狠地拧住了,疼得他五官变形,尖叫着转头:“谁敢拧……”
他的声音堵在咽喉,刺弧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用杀人的目光看他,咬牙切齿:“我不是说过不准说话,不准吵醒我吗?你是不是很想上井跟那些死鬼作伴?”
凤琉瑛哆嗦一下,带点不服地道:“今、今天是除夕,天都暗了,肚子饿……”
他说着说着,眼睛居然泛红,除夕之夜啊,那可是宫里一年中最热闹、最隆重、最华丽的晚上,满宫张灯结彩,无数嫔妃和宫女都把自己打扮到最漂亮,御膳房也会做出最齐全、最好吃的山珍海味,晚上还会放足一个时辰的烟火……
哪里像现在这样,像个逃犯似的在外面挨饿受冻吃西北风,还被人欺负成不成人样……
说到除夕,刺弧脸上的杀气倒是慢慢地消了,眼里微微泛起有点复杂的光来,似是有所动容。
盯着他半晌,又看着穿外半晌,她丢开他的耳朵:“我去弄吃的,你把正厅好好打扫一下,扫干净点,我若是看到一点灰,就像你的脸来擦!”
凤琉瑛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白净俊美的脸庞:“……”
刺弧丢下命令后,去了厨房,扫了几圈,零零玖准备的食材倒是不少,她迅速升火烧水,拿起一只大公鸡,菜刀一切,鸡吭都没吭一声,就脑袋与身体完整分离。
接着又是一刀,一只大肥鸭的脑袋与身体也完整分离。
这两刀,干净利落,惊得好奇尾随过来看情况的凤琉瑛哆嗦了一下,摸摸脖子,乖乖地回去扫屋子了。
他真的是怕刺弧呆会儿挑刺找他的麻烦,很细心地扫了两遍,又检查了一遍,确定屋子很干净后才敢停下来,倒在椅子上直喘气,好累……
这时,天已经黑了,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响不断,刺弧把菜端上来:“叫他们起床吃饭!”
终于可以吃了,凤琉瑛闻着香喷喷的肉香味,赶紧去把零零玖叫起床,零零玖又去其它宅子叫了紫律棠过来,“一家四口”算是齐聚屋里,吃了一顿逃亡路上的团圆饭。
正文 冤家路窄,又见国师!
?一向强悍刚硬的刺弧,这个时候跟个家庭主妇没什么两样,主动给这几个男人舀鸡汤,她才舀了第一碗,已经饿得不行的凤琉瑛就主动自觉高效率地把这碗汤抢过去,连勺子也不用,直接往嘴里灌。
才喝了一口,他的眼睛就亮了,大叫一声:“好喝!”就乱没气质地往嘴里灌。
大除夕的晚上,刺弧也不跟他计较,舀了一碗给旁边的零零玖。
零零玖最后落座,听到太子那话那模样,咽了咽口水,恨不得马上也品尝品尝,但是,皇上坐在他身边,他哪里敢先吃,恭敬地将那碗鸡汤挪到紫律棠面前:“大人,您先请——”
在心里,他真的越来越佩服师父娘娘了,虽然出门在外不必太过拘礼,但她在皇上面前也敢将身份贵贱彻底抛到一边,全然不将规矩放在眼里,够有胆量的。
紫律棠端起汤碗,就着碗口慢慢呷了一口,然后又呷了一口,点点头:“手艺不错。”
刺弧傲然:“那当然!姐是什么人?只要姐想做的,没有做不好的!”
一个人独自生活,若厨艺不好,那日子得有多难过?他们能吃到她亲手做的这些菜,是他们的运气!
看到皇上先用了,零零玖才敢动口,一口汤下肚,忍不住赞叹:“真的很好喝!师兄您真是多才多艺不所不能……”
刺弧淡笑,给他和紫律棠挟菜:“今天除夕,大家昨晚又累了,多吃点。”
虽然她是个流浪女汉子,因为身份特殊和工作特殊的缘故,基本上不跟家里联系,但每年除夕她还是要回家吃顿团圆饭的,而回到家里后,出于弥补的心理,她都会包下几乎所有的家务,包括做饭。
如果今晚没这几个人,她这个除夕一定会非常、非常的不习惯和难受。
她这份体贴和温和,流露出少有的女人味,淡了平时的强势和强势,比起平时的勇猛杀敌,更令这几个男人动容。
凤琉瑛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她挟菜给自己,口气有点酸溜溜地:“那边的菜我挟不到……”
刺弧不理他:“挟不到就站起来挟!”
凤琉瑛一脸委屈:“偏心……”
刺弧冷哼:“无功不受禄,你昨晚什么都没做,现在有得吃就不错了,还敢要姐挟菜给你?”
凤琉瑛咬了咬唇:“我、我刚才扫地了……”
刺弧又哼哼:“要不是看在你好歹还扫了个地的份上,姐亲手做的这顿饭,会有你的份?”
凤琉瑛又咬唇,一脸忿忿
零零玖又同情起太子来了,赶紧挟了一只鸡腿给他:“师妹,来,吃只鸡腿……”
没想到凤琉瑛却青了脸,眼睛圆圆地瞪他:“你这狗奴才,竟然敢让小爷吃你的口水?想毒死小爷不成?”
“咯嚓”,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从刺弧的手上传来,几个男人看过去,两个年轻的都变了脸,刺弧五指如鹰爪,硬生生将手中那把铁制的小勺子扳得变了形,她对着凤琉瑛的笑容也阴森得令人毛骨悚然:“你再敢骂人,姐就让你的骨头也变成这样!”
咯当,那把勺子就这样被她一只手给捏断了。
凤琉瑛倒抽了两口冷气,闭嘴,埋头吃饭。
零零玖原来还想说两句缓和气氛,但看到这情形,也不敢随便说话了,赶紧吃。
只有紫律棠还是不徐不疾,一脸淡定,唇边,却泛出淡淡的微笑,这个女人,看似刚硬,其实刚中有柔,而且极会教人慑人,真是与众不同。
这看似尊贵、实则不堪一击的凤琉瑛能遇到她,看似不幸,实则大幸,若是再继续跟着她,这小子说不定便能很快脱胎换骨,否则以他那秉性,继续呆在宫里,也只是越来越废罢了。
几个人睡了一天,此时确是饿了,将一大只鸡、一大只鸭、一大盘腊肉和几道素菜都吃了个精光,方才心满意足,然后,几个人就坐在椅子里,看着偶尔从天空闪过的烟花,听着不断传来的鞭炮声,发呆。
他们都曾是显赫一时或处于热闹之中的人物,此时,却也不过是几个在外流浪的旅人罢了。
坐了大半个小时,刺弧觉得消化了一些,便起身,朝外面走去。
零零玖赶紧道:“师兄,您要去哪儿?我陪您去——”
刺弧淡淡道:“出去散散步。”
除夕之夜,无亲无故,这样坐在屋子里憋得慌,还是出去走走,感受一番人气与生气,才不至于觉得一切如此虚无。
零零玖想了一想,果断地跟出去,紫律棠沉吟片刻,也起身随之而去。
屋子里很快就冷清下来,正抚着圆鼓鼓肚子休憩的凤琉瑛眨眨眼,怎么人都走了?
走了就走了吧,他一个人自己玩。
然而,一阵狂风吹来,刮得窗户发出奇怪的声音,他转眼一看,感觉外面一片阴森森,鬼哭狼嚎般的声音,隐隐地、幽幽地传来……
鬼、鬼哭?他立刻想到外面院子里枯井中那些尸首……
当下,他头皮发麻,也顾不得肚子没消化,就疯了一样冲出去,臭女人……别丢下他啊!
那女人再狠再坏,也还是活的,但那些,可真真是死了的……
还好还好,那几个人只是在慢慢地散步,未曾走远,他很快就追上了他们,气喘吁吁地跟在他们身边,心里不断嘀咕:这种粗糙的西部城市的夜晚,有啥可看的?比起京城和皇宫来看得远了……
其他几个人都不说话,只是慢慢地走出巷子,来到街上,踏上鼓楼,看着一城灯火。
因为是除夕夜,难得家家户户都未熄灯,许多孩童都在外面点烟花,给他们见着了难得的夜景。
慢慢的,凤琉瑛觉得有些孤寂了,想起了宫里的妻妾们,想起了母亲父亲,想起了往日的繁华热闹,心里开始有点理解起他们此时的沉默了,于是也沉默了。
午夜时分,鞭炮声突然间变得密集起来,震耳欲聋,天空也盛开了花色单调却仍然不谢的烟花。
几个人一直看到烟花凋谢,城市慢慢陷入沉睡,方才回来。
第二天的大年初一,刺弧吃过早点后,披衣出门,说要去逛逛街,零零玖和凤琉瑛见了也要跟出去,她看了看零零玖,抬抬下巴:“咱家小师妹太会惹事,不许出门,你给我在家里看着他,他若是又骂你,你就使出我教给你的那两招,捧他!”
零零玖稍微愣了一下,正色:“是,我听师兄的。”
他虽然是大内高手,但功夫比起自幼有名师指点的太子来说还是差了一筹,但这阵子得到了师父娘娘的真传,学了好几招怪异犀利的拳法,唔,也许哪时太子真的闹起来,他可以试试那几招的威力。
凤琉瑛一听脸就黑了,但在刺弧面前,也不敢发作。
刺弧独自出了门,慢慢朝街上走去,至少在全家团圆的这一天,让她融入热闹之中。
这古时的大街,在过年期间的热闹,绝不亚于现代,也许在这些平时娱乐单调的古人来说,这几天,是一年中最难得的娱乐时光,谁都不愿错过罢。
满街的小摊小吃,随处的杂耍卖艺,摇着拨鼓、风车并吃着糖葫芦的孩童,看不尽的五彩灯笼和剪纸,茶肆酒馆里传出的丝竹之声……她走在这片海洋里,自有一番惬意和温情。
走到闹市中心,前面的歌台下,人头攒动,群情激动,几十名大汉拦着这些人,在大声吆喝着什么。
处处是人挤人,但没有哪一处像这里这么挤和激动的,但看白纱遮住三面的歌台上并没有多少人,又不像是哪里的头牌美人或有名戏班子在揽客卖艺,众人在闹什么呢?
她走近,听到歌台上、白纱之中传出婉转悠扬的琴声,这琴声,弹得非常的美妙动听,堪称天簌之音,令人遐思:能拔出这等天籁之声的,一定也是天外仙人!
难得她对弹琴之人产生了好奇心,便一反常态地挤进人群之中,玩点小手段,不动声色地将挡在前面的人拔开,挤到前面来。
抬头一看,洒脱从容的脸色,立刻沉下来,目光如冰,寒光冽冽!
白纱飘飘之中,有人白衣胜雪,气质如仙,端坐如佛,弹着古筝者,竟然是凤点星!
冰天雪地,寒风凛冽,白纱随风飞舞,脚下万民攒动,四周喧嚣奔腾,他恍若无人,自弹自娱,那份从容脱俗,令刺弧有几分佩服。
她绝对不相信这是巧合!这凤点星,追到脚后头来了!
她盯着他,眼里闪过几分杀气,这倒是好,猎物自动送上门来了!
似乎感受到了这份杀气,凤点星忽然停下十指拨弦,微微抬头,微笑,瞬间几乎天地生光。
与刺弧四目相触,他唇边的弧度又略为弯了两分,再美的女人,在他面前都能黯然失色。
“各位——”有人跑上台,大声道,“国师休息结束,开始第二场卜卦,请各位要卜卦的排队抽签,抽到八卦签的即是与国师有缘,国师当场为其占卜测算,无缘的却切勿强求,以免违反天意,反受天谴!”
正文 为什么选他不选我?
?原来,凤点星在这里摆摊占卜呢,生意还真是红火,不过看他好像没收钱,莫非是在做善事?
看不出他是那样的大善人哪!
刺弧冷哼,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那一大群人迅速排好队,急着等抽签。
这戏,比什么哼哼呀呀的蜗牛节奏戏曲好看多了,她就看他在玩什么花样。
这所谓的八卦签似乎很难抽,就跟抽奖似的,十几个都未必中一个,抽不到的个个哭丧了脸,想死缠烂打,却被维持秩序的大汉给架了走,他们也不敢闹事,好不容易才抽到的则兴高采烈地走上歌台,激动地坐在凤点星旁边,挥手说着什么。
台上的对话,台下其实听不清,但看到有人上台,台下的人却自动地就安静下来,紧紧盯着台上的动静。
凤点星专注地聆听“顾客”倾诉,听完以后双手在桌面上摆弄着龟壳,然后停下双手,看看卦像,凝目沉思,片刻后睁开眼睛,对“顾客”说了什么,“顾客”听后又是激动不已,不断点头,全身颤抖。
凤点星没说太多,而后抿唇,闭目端坐,显然占卜结束,再不多言。
“顾客”却跪了下来,对着他一通磕头后,抹着眼泪下台来。
众人看到他下来,赶紧挤过去问他结果如何,他抹着眼泪道:“国师真是神算哪!咱家里这阵子祸不单行,出了许多灾难,却不好对外人道言,但国师全都说中了,也给咱指明了化解的方向,咱们家这下有救了——有救了啊——”
一时间,群众的情绪更激动了,纷纷挤过去抽签,秩序都快维持不住了。
想请凤点星占卜的人多得里三层外三层,但抽个签也不过几秒钟,而且抽中率大概只有百分之几,所以,被筛掉的人也多。
想来算这些平民百姓的卦对凤点星而言是小菜一碟,他已平均每个人五六分钟的速度解决了一个又一个的“有缘人”,然后就悠然地等待下一个。
一个多小时后,闻讯而来的群众还是没减少,但却不那么拥挤了,因为,无缘的话,再挤也没有用。
有缘人似乎越来越少,有时连着几十个人抽签,都没有一个中奖,场面渐渐平静了许多,到了后面,围观的人居然以女性居多了,上至白发老妪,下至七八女童,都崇拜地看着歌台上那个飘逸脱俗的影子。
“装a与之间的那个过度呢!”刺弧鼻孔哼了哼,大步朝抽签处走去。
凤点星会在这里摆算命摊,还搞得这么大排场,不就是为了引他们出来吗?
她就陪他玩玩好了,他不会当场动武的,这点她还是能肯定。
果然,她随便一抽,就抽了一支印着古怪图案的签,守签的男童道:“这位公子抽中八卦签,乃是有缘人,台上请——”
刺弧大步走到台上,掀起袍子,气势十足地一坐:“凤国师,你就算算看我什么时候死吧!”
凤点星睁开眼睛,美目里波光流转,笑咪咪地:“你命中带煞,年轻时波折极多,血光之灾不断,但你的命同时也硬得很,怎么弄都弄不死的,就算真的遇到天大的危险,也有贵人相助,所以,你总有一天会出头的。”
“哦——”刺弧拉长声音,“这些你不说我也知道,我只想知道我什么时候死,你到底是算不算得出?”
凤点星目光魅惑,勾引般冲她眨眼:“你本该早死,但命太硬,短期内死不了,至少以后的事情嘛,我还看不了这么远。”
刺弧抬抬下巴:“不用你这些老骨头来算吗?”
她指的是桌面上的龟壳。
凤点星叹气:“你有帝王将相的命,岂是随便算算就能算出来的?不如——”
他抿唇一笑,凑近她耳边,吐出如兰:“你跟我走,我找一处吸纳天地灵气之地,用尽毕生绝学,好好为你算算如何?此地混浊,喧嚣不安,真不是测算天机之地哪!”
刺弧冷笑,眼里慢慢闪出杀气来:“你还真敢送上门来!真敢明着拉拢我!”
凤点星微笑:“唉,我也知道我这么做很冒险,但是,我心里又挂念你挂念得紧,为了见你一面,说服你跟我走,我也只得冒这个大险了!不知你可有为我心动?”
“心动你个毛!”刺弧爆了一句粗话,“告诉你,这场豪赌,我押姓紫律的赢,落棋不悔,你若是再存这种心,迟早死在我手里!”
面对她这份咄咄逼人,凤点星只是悠悠叹气:“我哪点比紫律棠差,你为什么选他不选我?”
刺弧唇角一勾:“你说呢?”
凤点星摇头:“我怎么想都想不透,论权势财富,我是不比紫律棠,但论人品才貌,我半点不输紫律棠,而且跟他在一起又是那般危险,跟着我却能过得神仙一样悠然自得的生活,有何不好?”
“哈哈哈——”刺弧纵声大笑数声,才收声,冷脸,“告诉我,姐就喜欢危险刺激的生活!跟你这种人,一点劲都没有,没意思。”
“是么?”凤点星笑吟吟,“如果你喜欢危险,其实我也可以很危险,比任何人都危险。”
刺弧的手从琴上抚过,抚出一溜优美的音色,也慢条斯理地:“姐换个说法,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姐只是看你不顺眼而已。”
这倒是句大实话。
相较而言,她的属性与紫律棠相似,都属刚猛霸烈一派,而凤点星的属性与皇后相似,均属阴柔虚邪一派,她对这些自大的雄性动物基本上都没啥好感,但相对而言,她更欣赏忏悔近似自己的紫律棠。
“看我不顺眼?”凤点星收了笑容,微微拧眉,似乎这个答案让他很有郁闷,“为什么看我不顺眼?”
“不为什么,就是看着不爽。”
“你这么说,不是连个改正的机会都不给我么?”
“没错!”
凤点星丧气:“亏我冒着被你杀掉的危险,找到你的面前,你却对我敝之如履。”
刺弧冷笑:“你的心里,不是只有皇后一个人吗?你的皇后,可离不开你,你在我面前玩这种把戏,实在不上道,姐尤其看你这点不顺眼。”
正文 最危险的路
凤点星抿了抿唇:“我是对皇后一心一意,但皇后于我却不是一心一意,她的心里,最爱的终究只是那一个皇帝的位置,唉,我移情于你,你却又不屑,我真真是伤心欲绝哪……”
刺弧又是冷笑连连:“你嘴上这么说,却还不是暗中把杀手招来,欲除掉我们而后快。”
“啧啧啧,此话太冤枉我了!”凤点星又笑得眼睛弯弯,“皇后要杀的是紫律棠,你只要不护着紫律棠,便什么事都没有,所以,我现在不是特地来提醒你了么?你只要选我或听我的,必定平安哪。”
刺弧站起来,傲然:“才玩没多久的游戏,胜负未分,我怎么能中途转向?你以后也不必再对我手下留情,咱们心里都清楚,天下的兴亡盛衰与咱们无关,这场战争于咱们只是游戏,不玩到最后,分出个胜负,谁都不甘心!”
凤点星眸光深处,也隐隐有黑暗的、危险的、冰冷的光泽在流动,但脸面上,却还是微笑:“既然如此,我以后也不会再多此一举了,不过,你若是想改旗易弦,我这里,可还是欢迎你的。”
刺弧哼了哼,再没理他,下台,从容离开。
没有人跟踪她。
这城里追杀他们的杀手,应该在前一天夜里被杀绝了,在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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